[綜]個性是穿越34、第 34 章
一座華美的大莊園內, 作為黑道組織一員的諾斯特拉多家主正殷勤招待一名貴客。
“本來追回拍賣品就是我們黑道組織應該做的事, 其實用不著您特地親自過來道謝的。”
寬敞華麗的會客室裡, 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此時過於客氣的姿態破壞了那身氣質，但在場的無論客人還是保鏢或僕從都齊齊忽視了這一點。
“家主客氣了。”被他這般對待的少女面帶淺笑，聲音甜軟如蜜，“因為貴家族的出力, 免去了我近兩百億的損失, 聽說為了追回拍賣品您手下的保鏢隊也損失慘重，於情於理我都要來感謝一番的。”
萊特·諾斯特拉多聽著少女的道謝，誠惶誠恐的同時又十分激動。
古玩圈的新秀, 投資界的新貴，如火箭般竄起的商隊勢力，如果單論財力整個友克鑫能碾壓過她的勢力其實有很多，可是能在短短幾個月裡坐擁數百億資產，拉起一支賺錢的商隊, 並且殺得整個圈子諱莫如深無人敢掠其鋒芒的傳奇, 只有眼前這一個。
因為她十分低調，除非有解決不了的情況, 否則都是管家出面處理一切，加上注意保護隱私鮮少出門，很多一知半解的人只聽其名從未見其人, 甚至都以為所有困難都是那個執照獵人的管家一手包辦的。
萊特如果不是有一個會預言未來的女兒，根本沒資格接觸這樣的隱藏資訊。
這樣一個看起來比她女兒還要小好幾歲的小女孩，竟然是連黑道首領十老頭都命人主動退避的存在,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相信。
沒想到這次的地下拍賣會裡竟然有這一位匿名送上來的拍品，想到能搭上這一位的線，諾斯特拉多內心激動得不能自己。
幹得好，酷拉皮卡！
萊特暗暗用十分讚許的眼神掃向了不遠處守著的手下。
而坐在萊特身邊的一名粉發少女，則是低頭一臉欣喜地把玩著一截精心儲存好的河童之手，她完全不在意父親和客人在說什麼，只是在玩到高興的時候直接抬頭：“這個河童之手真的真的就送給我了嗎？”
“當然，妮翁小姐。”明明只看外表比妮翁還要小，可女孩表現出來的沉穩從容很輕易地讓人一眼分辯誰更年長，“這是我上個月去忍者之國考察無意中發現帶回來的東西，在那個國家叫做河童的妖怪有很多的傳說，它們當做是河神受到民眾的膜拜，當地人還保留有它們的木乃伊……”
本身就極喜愛人體和器官收藏的黑道大小姐聽到這樣新奇的傳聞眼睛都亮了，下意識地就湊過去：“還有嗎？還有嗎？再多告訴我一點關於河童的事吧！”
於是，作為家主的萊特就被兩名少女“拋棄”了，現場基本上就變成了妮翁在“十萬個為什麼”，然後考古大佬在從容回答引據經典侃侃而談，如果不是那清脆稚嫩的蘿莉嗓音，說來了一位學識淵博的權威教授都有人信。
一番友好的交流，萊特家主這邊暫且不知，但妮翁小姐的好感度已經刷到親切以上，等少女告辭打道回府之際，父女都是齊齊熱情相送。
“透，下次再來玩呀！我一個人在友克鑫好無聊的！”妮翁積極邀約，噘嘴抱怨，“爸爸還總不許我出去，說外面壞人多，明明都給我準備了這麼多保鏢！”她說著還看向了以酷拉皮卡首的一隊僱傭手下。
“我會的。”女孩笑著點頭，“到時候我們一起逛街參加拍賣會吧。”
“好呀好呀！”妮翁高興極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看著眼前一派和諧的場景，酷拉皮卡心中疑惑。
就這麼簡單地轉悠一圈，和他的僱主打個招呼感謝一番算是認識之後，接下來只要等待就可以了嗎？
“萊特先生，令愛單純可愛，能力也非常獨特優秀。您可要記得好好保護她呀。”站在別墅門口，少女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萊特一愣，連忙稱是：“妮翁是我最寶貝的女兒，我當然不會讓別人傷害到她。”
女孩笑了笑：“倆位，就送到這裡吧。接下來讓酷拉皮卡代你送我就好。”
對方如此指名，萊特當然不會有異議，拉著女兒站在原地，立時就讓手下陪同相送。
“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走到大門前，那裡早有私家車和專職司機等著她，少女卻突然回頭對酷拉皮卡說起了話，“昨晚殺掉了旅團的11號，切除了蜘蛛的一條腿，都沒有給你帶來好心情嗎？”
酷拉一愣，腦中回憶起殺掉窩金的那一夜，渾身都僵硬起來。
活生生的人被他親手變成一具屍體倒下時，似乎連天上的圓月都是滴著血的暗紅色。
他的反應被少女全部收在眼中，但她並未評價什麼，而是在即將進車之際留下一句話：“明天色梅塔利大樓見。”
甜糯而清冷的嗓音打斷了酷拉僵硬的情緒，再回神時，他就見少女在管家的侍奉下彎腰鑽進了前面的加長林肯，隨後絕塵而去。
色梅塔利大樓，是黑幫搶奪回拍賣品後重新舉辦拍賣會的地點，戒備比第一次更加森嚴，簡直到了誇張的地步，想入場甚至需要專門的磁卡驗證。
但就算這樣，削尖腦袋往裡鑽的人還是一批又一批，畢竟裡面的一切太誘人了。
就僻如妮翁，在父親萊特明令禁止她去參加可能還會有危險的地下拍賣會的情況下，依然想盡辦法在保鏢們的眼皮底下偷逃了出來。
——就算爸爸已經明言他一定會拍下她最想要的公主木乃伊，可為了能親自將東西拍到手，少女還是很倔強地自己跑出來了。
但她這次出行卻不是一個人，是和人一起預謀好逃跑的。
“透，我跟你說，爸爸就是個騙子！每一次每一次都用謊言糊弄我！”大樓附近的天橋上，粉發的少女握著拳，向著新認識的好友抱怨，“這次還是這樣，要不是有你在，我想要跑出來可要費勁多了！”
“但是就算沒有我，妮翁也能逃出來吧。”旁邊的金髮女孩微笑道，和匆忙逃跑的妮翁不同，她梳著萌萌的丸子頭，身上一套洛可可風的泡泡袖及膝裙，華麗又可愛，“能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底下溜出來，你還是挺有天賦的。如果只吃老本當一個單純的占卜師，我覺得有點浪費了。”
“哎？”妮翁吃了一驚，很是意外地指著自己，“透覺得我還可以做別的嗎？”
妮翁·諾斯特拉多，雖然是黑道家族的大小姐，但本職是一名占卜師，和其他後期透過學習才覺醒念能力的人不同，她是很少見的先天覺醒念能力者。在透看來，她就像是本體世界裡幼年時期就覺醒了個性的那些人一樣，擁有了屬於自己的超能力。套一下本體世界的介紹模板就是——
妮翁，17歲，個性，【天使的自動筆記】：可將未來一個月內所將發生的事，自動筆記寫出預言會因人而異，通常由四至五段四行詩組成(一行詩代表一週)。並且該能力無法對自己使用。
這個預知能力讓透不由想起了本體世界的一個職業英雄，她的堂哥通行百萬進入校外實習後一直跟隨學習的那一位——預知英雄夜眼，那是個能透過接觸就能實現預知，看到當事人未來很多年甚至一生的厲害人物。
不過這兩者的區別還是挺大的，妮翁的預知占卜可以根據給出的警告詩句進行規避，但夜眼卻不行，他看到的未來就是鐵板釘釘的未來，就算出手干預也會迴歸原本的軌跡。
“嗯。我覺得光會給別人占卜可不夠。”透笑著點頭，“你要自己有從容決定自己未來的本事才算比較完美。”一直當個黑道大小姐受人保護是不錯，可是也因為這個占卜的能力變成父親往上爬的工具，人生也是很可悲的。
天真的大小姐並沒有聽出對方的言外之意，反而是笑著擺擺手：“我就不要啦！爸爸說我以後只要當一個偉大的占卜師就好了，我自己的夢想也是如此，有其他想要的有爸爸幫我實現呢！”
“是嗎？”金髮的嬌小女孩看了她一眼，隨後收回目光，“這樣聽起來也不錯。”如果能保證絕對不會丟失這份天賦，也不是不能如此。
但是，這樣稀有又實用的珍貴能力又怎麼可能不被人盯上呢？
“不說這些了，透！身份卡，身份卡呀！”眼見拍賣會大樓就在面前，妮翁更關心這個，“你帶來了吧！爸爸不準我去根本沒有這個東西，你身上一定有的吧！”
“當然。”被她緊緊盯著的女孩立刻點頭，舉起手中的袖珍手包就開始翻找起來，“我出門可是特地放在包裡了，你看，就是這個……啊！”
一張電子磁卡剛從包中取出，拿著它的人卻沒有握緊，一下子甩脫出去。
“啊！”妮翁也跟著驚叫，她眼睜睜看著那張卡在她面前劃出優美的弧線越過天橋的欄杆，一下子掉進了底下車流如織的馬路上，“被壓碎了！！”連下去撿回來都辦不到的她發出了絕望的喊聲。
就在她陷入巨大的失望，連旁邊人不好意思的道歉聲都聽不進去之際，兩人的身後有一道修長的身影逐漸走近。
“兩位小姐，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嗎？”
妮翁下意識轉頭，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但臉蛋十分清秀帥氣的年輕男人一臉擔心地向她們走來。
…………
明天色梅塔利大樓見。
酷拉皮卡沒想到透小姐說的那句話，意思是這樣的。
接到手機上傳來的資訊，他第一時間就衝到了指定地點，於是在天橋上，就看到偷跑的僱主小姐，和小杰的姐姐以及她腳下被打暈趴倒在地的男人。
“透！你幹什麼突然打暈這個人啊！”僱主還正朝著透小姐在叫。
妮翁完全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明明看到一個親切的帥哥正朝她們走過來，結果他走了一半突然變了臉就想跳橋離開，下一秒剛剛還站在她旁邊的透就一下子消失又一下子突然出現在男子的前方，她根本沒看清怎麼回事，那個男人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攻擊一樣直接倒地不起。
“讓你的其他同事都過來吧，拍賣會不會有事了，帶妮翁去直接拍賣也沒問題。”透看見酷拉皮卡出現，直接就道，然後低頭踢了一腳被她強行弄暈的男人，“然後，蜘蛛的頭，就在這裡，我抓到了。”
酷拉皮卡直接定在原地，他死死盯著這個趴在地上的男人，如果不是隱形眼鏡的遮擋，一雙眼睛早就是緋紅一片。
“什麼意思啊？透，我怎麼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如果一開始看到酷拉皮卡出現，偷跑出來的妮翁還覺得心虛的話，後面透的話又讓她高興起來，大小姐雖然單純，但做占卜這一行哪能一點智商都沒有，加上從小生活在黑道也意識到情況不對。
隨後，是她的保鏢直接上前，他動作非常粗暴地將昏迷的男人翻開臉朝上面對眾人，早就在資料上見過此人真面目的酷拉皮卡伸手一把扯下了男人綁在額頭上的束帶，一個黑色的逆十字架出現在他的額頭中央。
“庫洛洛·魯西魯！”少年咬牙切齒地叫出這個名字，“幻影旅團的團長！”
“咦咦？幻影旅團！？”就算一直被爸爸困在家裡成天被保鏢圍著，妮翁也是知道這幾天把黑幫鬧得天翻地覆的這幫強盜的大名的，光是兇名就讓這位大小姐直接捂著嘴後退了兩步，害怕又是驚疑，“他為什麼會來找我們？”
“不是找我們，是找你。”甜糯又平靜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妮翁，你一定不知道，這位盜賊頭子有一招念能力叫做盜賊的秘笈，可以偷走他人的能力收為已用。與此同時，被偷走的那一方是無法再使用自己的能力的。”
話說到這裡，妮翁哪裡還能不明白，她不由倒抽一口氣，離這個看似溫和親切甚至都昏迷過去的男人又遠了幾步。
看來天真單純又有點小聰明的大小姐在這方面還是異常清醒的，內心很清楚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家族能得來現在的一切，都是源自這份預知能力。如果被人搶走，她和她的家族什麼也不是。
“妮翁小姐！”之前跟丟人的一群保鏢在收到訊息後也迅速趕來，“您沒事吧？”
“好了，你的保鏢們也來了。”透抬頭看向一臉後怕的少女，好心提醒，“有他們在，你想進會場很容易，這下可以親自競拍想要的東西了。”
“我，我不去了！”在知道自己的能力竟然可以被偷走後，受到嚴重驚嚇的妮翁大力搖頭，再不敢一個人出現在外面，“我，我身體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
透點點頭，十分理解：“也好，路上小心。”
好好休息吧，你身為誘餌的工作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目送完妮翁在保鏢們的簇擁下小心離去，透也收回目光，看向了一旁留在原地的酷拉皮卡：“他大概還有20分鐘就會醒來，你打算……”
她話沒說完，金髮的少年直接一抬手，右手的契約鎖鏈已經伸了出去，將昏迷中的人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是故意的！”做完這些，酷拉皮卡抬頭直直看向對面的少女，“在得到了蜘蛛們的資料知道了他們的能力後，然後看到我的出現，知道我現在服務的物件是誰，你就計劃好利用妮翁當誘餌了是嗎？”
預知占卜，多麼珍貴的技能，對能夠偷走他人能力的盜賊來說，簡直是無法拒絕的美味。妮翁會占卜的事在整個黑道圈裡根本不是秘密，很輕易就查到，被盯上再正常不過了，一旦看到合適的機會，最少有九成的機率會上勾出手。
“不過是恰逢其會，順手而之罷了。”對方淡淡道，“你也看過他的相關資料，雖然上面顯示的東西並不多，但也足夠大致拼湊此人的性情。一個長年在剝奪他人性命與被剝奪之間享樂的男人，死亡對他而言不值一提，他追求的是在此之上的樂趣。換句話來說，脫離了貪生怕死這個人之常情的低級趣味之後，做什麼都會顯得高雅起來，那麼在將友克鑫大鬧一場之前，騙一騙小女孩，順手拿走想要的東西就像看書喝茶一樣簡單有氣質了。”
酷拉皮卡低頭，看著地上的男人和資料上大背頭毛領大衣截然不同的年輕打扮，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對。
“可我偏不想讓他有這麼高的逼格呢。”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這個一照面就被她秒殺的男人，6歲的她死得那麼狼狽，屍體在那片垃圾山也不知道什麼樣了，光是想想她就不願意讓收留了兇手的這個盜賊頭子有多體面，替部下還債不是一個boss理所應當做的事嗎，“更不會讓他有再次增強能力的機會。”
無論他是想從妮翁那裡拿到預言，還是盜取她的能力，都是想都別想。既然被她盯上，就別想再爭取什麼有利的形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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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將色梅塔利大樓拋在腦後，少女隨口道，“時間寶貴，蜘蛛的頭既然已經到手，剩下的也該迅速湊齊了。”有西索那個內應在，相信庫洛洛被抓這個訊息一定能在第一時間透露給其他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透隱隱有種緊迫感，她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
在那之前，她要把該做的，全都做完。
庫洛洛清醒過來的時候，人是被全身綁著坐在一輛內部十分寬敞豪華的車輛裡，除了他以外車裡還有7人，目光在接觸到那層層的鎖鏈時他心中已然有了很多計較。
他被人綁了，而且全身被強制進入絕的狀態無法使用念能力，綁他的人是之前殺了窩金的鎖鏈殺手，對方沒有立刻取他性命，而是驅車往城外的荒野前進，顯然是把他當作人質去做什麼交易。
“比預計中早3分鐘醒過來，該說不愧是幻影旅團的首領嗎？”順著一道小女孩甜軟的聲音傳來的，還有醇厚的紅茶香氣。
庫洛洛順著聲源朝前望去，就見寬敞的車廂內部，一名金髮少女坐在那裡在管家的侍奉下喝著現做的紅茶。
“產自鄰國的錫蘭夏茶，還是當季的新品？”他一挑眉，隨口念出了紅茶的名字。
“識貨。”捧著精緻的骨瓷茶杯，少女回頭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完全看不出之前在天橋上她如同幽靈一般突然閃現冷酷又迅捷地給了他碾壓一擊，讓他連躲閃的反應都來不及有。
庫洛洛的唇角剛剛牽動，全身的鎖鏈驟然縮緊，像是要勒斷他全身骨頭一般讓他一下子打住了所有動作。
“老實點！”和他一同坐在最後排的鎖鏈主人一雙緋紅之眼亮得驚人，眼底是他熟悉的憎恨和殺意。
“這就是殺死窩金的鎖鏈嗎？”即便劇痛襲身，庫洛洛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變色，甚至很平靜地轉頭看他，“窩金死之前有對你說什麼嗎？”
酷拉皮卡瞳孔一縮，又回憶起當時殺人的感覺，情緒差點繃不住：“他什麼也沒說。”少年強忍著，硬邦邦回了一句。
可鎖鏈另一頭的庫洛洛卻是嫌刺激不夠地滿不在乎轉過頭：“看樣子一定是說了什麼。不過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為我什麼也不會對你說的。”
嘭！
再也忍耐不住的酷拉皮卡直接一拳砸在了這個蜘蛛頭子可恨的臉上，一拳之後猶不解氣，再度一次次揮拳狠狠毆打這個滅族仇敵。
“酷拉皮卡，你悠著點，可別把人弄死了。”眼見同伴把人打得牙都掉了，緊張盯著他的雷歐力趕緊勸道，他旁邊的小杰和奇犽也是齊齊點頭。
倒不是說擔心這個盜賊頭子的命，而是擔心好友破壞了大姐頭的計劃，之後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在他們眼裡那麼窮兇極惡的蜘蛛，論實力都不比西索差，完全是一群需要從長計議的傢伙，結果不過一天，大姐頭就把蜘蛛的頭輕鬆綁來。快到現在他們坐上了加長豪車裡，依然還是暈乎乎的。
好不容易在同伴的勸說下，酷拉皮卡收回了理智，要不是惦記著還有其他蜘蛛沒殺，留著這個蜘蛛頭還有大用，他恐怕真的停不下手。
對於後方的這一出單方面毆打，前面的透完全充耳不聞，淡定喝茶。
她這副不聞不問的縱容姿態反而讓庫洛洛更加確定了什麼，不禁無奈搖頭：“原來黑道那邊的鎖鏈殺手和友克鑫的古玩新貴是一夥人，真是完全沒想到。”
兩個完全不相及的圈子，就算是他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變故。
“正是因為想不到才有趣啊。”女孩依然沒有回頭，而是自顧自一邊喝茶一邊道，“就像你們在拍賣會開始的第一天就給了友克鑫那麼大一個驚喜，你每天也在想什麼時候會被抓或者被殺這種光是猜一猜就刺激又有趣的事吧？”
“聽起來像是在說該到遭報應的時候了。”庫洛洛聞言笑了，他現在已經明白這些人想做什麼了，“如果你們打算用我做人質，去引其他蜘蛛出來，那就大錯特錯了。”
從踏上這條路起，庫洛洛早就做好了隨時會死亡的準備，其他的蜘蛛們也是如此。
因此，作為幻影旅團的創建者，他給旅團定下的規矩是“旅團最高論”，團員死亡可以替補新入，團長死了可以找人繼承，重要的是旅團的存在。
所有的人包括他都死光了也不要緊，只要旅團還有人繼承能一直繼續存在就可以了。
他的話讓車裡很多人都變了臉色，心直口快的小杰不免擔憂：“這樣說來，我們想用旅團的團長將其他的旅團成員一網打盡不是做不到了嗎？”
關於幻影旅團上的資料有寫，團長的命令高於一切，團長的性命卻不是，那些蜘蛛在收到團長被人抓走當人質的訊息，說不定真的就這樣了。而如果不能一次性抓住他們逃了幾個，基業就在友克鑫的姐姐絕對會遭到報復的。
一時間，就算酷拉皮卡也是露出懊惱之色。
“還很年輕啊，你們幾個。三言兩語就被人挑撥動搖。”嬌小的少女放下手中的茶杯隨口道，“知道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哪個年代哪個世道都是通用的。就像總有人喜歡打破法律和規則肆無忌憚地犯罪滿足自己的慾望一樣，再窮兇極惡的人心底也會有殘存又十分重視的溫情。流星街的人比你們想象中的要扭曲，他們的團結和排外是你們想象不到的。”
庫洛洛聞言剛想說話，少女已經直接開口“堵上他的嘴”，下一秒他就被幾圈鎖鏈捂了個嚴實。
“給你們一個我的經驗之談。”吩咐完堵嘴的要求，坐在前排的少女頭也未回地懶洋洋道，“如果你們俘獲了一個敵人，又不是為了刑訊的話，那最好就把他的嘴堵上。一些聰明的俘虜可以透過他們的嘴獲得很多東西，包括但不限於你們自身的能力、人際關係、性格、弱點，高明一些的甚至可以挑撥離間以及完成反殺重獲自由。很明顯，你們這些才初出茅廬的新人，在團長先生這位老江湖面前根本不夠看。”
安靜的車廂裡，只有管家殷勤續杯的輕響，她低頭飲茶，全然不在乎包括庫洛洛在內的所有人臉色，目光盯著車窗外越發荒涼的景色，唇角溢位一絲愉悅的笑。
“有關團長先生之前的判斷，我們不妨來打個賭，我賭他們會一個不少地過來。”
她相信，藏在蜘蛛裡的那位臥底先生，一定會滿足她的願望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透：果然拿反派劇本最開心。12和13號的份一起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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