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帽子和繃帶9、9
“誒……？誒誒誒？”
綠谷出久瞪圓了眼睛，看著講臺上纖細的人。
那個人……
不是當初在街上見到的那個――？
綠谷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反覆數次之後才確定沒有看錯。
說實話，那麼明顯的外貌特徵，也不太可能認錯。
和當初在街上一身休閒打扮的橘發少年不一樣，此時換上一身黑色正裝，站在講臺上的他有著一身絕對不會被輕視的成熟穩重。
原、原來是老師嗎！？
綠谷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好年輕，我還以為是高年級的前輩……”
不過如果是雄英的老師的話，那怪不得當時那麼輕鬆就解決掉了那個罪犯！
恍惚的綠谷出久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面前的青年，而中原中也卻是在交代完內容之後，先一步的離開教室前往c棟一層的體育館。
被留下的學生自然是站起身，男女左右分開前往更衣室換運動服，
“體術老師啊……但是那個人看起來不是很會打架的樣子誒？”
男生更衣室，切島一邊脫掉校服上衣一邊說，“而且還是一身西裝，他難道要穿那樣的衣服給我們上課嗎？”
“切島君，要對老師尊敬一點！”
飯田天哉第一個質疑的舉起手，在胸前擺了個x的形狀，不贊同的反駁：“這裡是全日本最優秀的英雄科高校，每一位老師都是十分出色的存在！”
“雖然這麼說，但是啊，那個中原老師看起來也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的樣子吧？”
切島想了想，伸出手在自己眼睛部位往下一點的空氣中比劃了一下，“唔，比我還矮一點。”
“誒？不是的，中原老師很厲害的。”
唯一一個見過中原中也出手的綠谷出久忍不住站出來說話，“他的體術可是很相當的出色。”
“誒？你認識中原老師嗎？”
“也不算認識吧……我只在街上碰巧見過他出手制服一個敵人而已。”綠谷慌忙站直縮了縮肩膀，他撓撓頭髮：“那個時候是真的被對方的動作震驚到了，所以我想他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嘁，厲不厲害根本無所謂，真正的問題是他能不能教的了我們。”爆豪勝己第一個換好衣服，紅色的眼睛不善的瞪了一眼綠谷，明明這兩人是幼馴染，但他們的關係卻形同水火一般岌岌可危，特別是在早上班主任的臨時測試時親眼看到綠谷爆發出來的力量，爆豪勝己對他的感官就瞬間墮入了谷底，或者說是感到不可置信。
畢竟，綠谷出久在之前十幾年裡，都是總所周知的無個性。
要強的爆豪勝己根本無法接受以前弱小的幼馴染此時竟然和自己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甚至還忽然之間有了個性，這讓他不由產生了被人所欺騙的憤怒感。
所以，他說的這番話倒不是針對外表矮小纖細的老師，只是在惡意的拐彎抹角去打擊綠谷出久而已。
“更何況，被你稱之為厲害的傢伙，到底有沒有實力還不好說。”
“畢竟就你這樣的水平，大概看誰都是很強吧？”
爆豪勝己冷笑一聲走出了更衣室，第一個前往集合地點。
“哇……脾氣真是糟糕。”
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綠谷出久乾笑幾聲，沒人接話。
畢竟是開學第一天，每個人都不是很熟悉。
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滯。
……
和氣氛糟糕的男生更衣室相比，女生那邊就溫和多了。
“吶吶，你們覺不覺得，中原老師好漂亮啊。”
蘆戶三奈哼著小調換好衣服，眼眸大大的彎起，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眼睛的顏色還有頭髮都超好看的！”
“而且小小的一隻，感覺和我差不多高誒！”
“太失禮了，那可是老師啊。”八百萬百換好衣服回頭看了她一眼。
“哎呀，但是我是在誇他呀！”
蘆戶三奈笑嘻嘻的說，“就算老師在我面前我也會這麼說啦。”
活潑大膽的蘆戶三奈，個性酸液，真的就是換好衣服後高高興興的到體育館集合，對著早早在那站著等待，單手叉腰的橘發青年舉起手。
“中原老師，你的眼睛顏色超好看的。”
那對湛藍色的眼睛，簡直就像是萬里無雲的天空一樣，或者更像是昂貴的海藍寶石。
“啊……？”
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眸困惑的看向笑嘻嘻的女孩子。
“嘛，謝謝了……但是就算你稱讚我，格鬥訓練的安排也不會減少的哦。”
“小氣。”
蘆戶鼓起腮幫子，雖然這麼說，但她依舊十分期待的睜大眼睛看著對方：
“所以要進行什麼訓練呢？”
這個時候，a班的學生們都已經陸陸續續到齊了。
聽到蘆戶三奈的問題，統統抬起頭看過去。
“說起來格鬥什麼的……俺不擅長的啦，難道就沒有體術免修嘛……”
全班個子最矮，只有108cm的少年峰田實站在人群中不安的嘟囔，“俺的個性只適合輔助呀。”
“格鬥什麼的，完全不適合俺啊。”
中原中也聞言眉頭一挑。
剛剛被蘆戶三奈稱讚的湛藍色眼睛立即陰沉下來。
就像是藍天忽然被烏雲覆蓋，隱藏著暴風雨的前兆一樣,讓人倏然一驚！
“說什麼蠢話，萬一個性派不上用場的話，你難道要束手就擒嗎？”
“這門課與其說是讓你們訓練體術，倒不如說是為了教你們怎樣在個性沒辦法起作用的前提下繼續進攻，或者說留下後路。”
中原中也居高臨下的盯著峰田實，說完冷哼一聲，移開視線，“全部人都到齊了對吧？那麼現在課程開始。”
“――雖然這麼說，因為是第一天見到你們，所以我完全不瞭解你們的基礎。”
“所以又要做測試嗎？”
上鳴電氣反應超快，他捂住腦袋哀嚎一聲：“該不會不透過會有什麼懲罰吧？”
“那倒不會。”
中也單手叉著腰，另一只手攤開，帽簷在他臉上投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我對懲罰這種東西沒有興趣，這節課的目的只是想要瞭解你們的普遍水平而已。”
“順便一提，我個人比較喜歡實戰，因為只有實戰才能看出一個人真正的本事，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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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中原中也勾起嘴角，單腳後撤一步，伸出手對著面前的二十位學生勾了勾手指：“我要你們和我進行實戰，我會根據你們的水平，來調整你們每個人的訓練計劃。”
“啊，別擔心，我不會發動異能的，你們的話用不用個性都隨意，判斷勝利的條件……嗯，就這個吧。”
中也拿下自己的帽子，比劃了一下：“拿走我的帽子，就算你們透過。”
“誒？這就是說……中原老師要分別和我們二十個人進行戰鬥嗎？”
上鳴電氣瞪大眼睛，“不行吧，一個人連續戰鬥二十次，就算是老師也――”
“說什麼傻話呢，我哪來那麼多時間和你們一個個對打。”
上鳴電氣話還沒有說完，中原中也就挑眉打斷了對方的話。
“你們一起上吧，二十人一起。”
空氣一時寂靜。
“哈――？你一個人對戰二十人？少瞧不起人了啊!”
第一個被中也狂妄的發言氣到爆炸的人是爆豪勝己。他本來脾氣就不好，之前還因為和綠谷出久的矛盾，情緒正上頭呢。
他沉著臉走上前，在其他人的注視下，與中原中也面對面。
一米六的中也和一米七二的爆豪勝己體型差相當明顯，特別是爆豪天生的惡人臉，在這樣的對比下，更加突出了中也的纖細。
特別是肌肉隱藏在西裝三件套下，中原中也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體術高手。
讓人不由的擔憂起來。
“其他人不上前？”中原中也倒是沒什麼感覺，他抬眼在爆豪臉上停留一秒後就移開，看向其他依舊站在原地的學生。
然而這樣的態度無疑刺傷了爆豪勝己極高的自尊心。
“混蛋，別小看我啊。”
他咬緊牙壓低重心，兇狠的瞪著面前的橘發青年，下一秒，毫不猶豫的衝上前，沒有使用他的個性[爆破]，只是單純快準狠的握緊拳打向中也的臉。
為了成為英雄而從小就注重身體鍛鍊的爆豪，這一發拳頭在不計個性的前提下威力其實不弱。
只是。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動盪在體育館內響起，完全看不清的殘影閃過，爆豪勝己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拳頭就被接住，下一刻，他手腕一痛，整個人都騰空，被一道力量直接順著肩膀摔了出去。他的身體接連在地面摔了數次後翻滾，最終直直砸在了牆上。
一秒都不到。
“這算什麼攻擊？”中原中也湛藍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滿，“哪個蠢貨會那麼直白的面對面打直拳，動作慢的要死不說，整個攻擊套路一眼就看穿了。”
“下一個。”
……
那一天，剛剛入學的一年a班新生徹底遭受了一場絕對不願意回憶，來自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二十人對戰一個人，特別還是在可以使用個性的前提下對戰一個只使用體術的人。
――全敗。
“速度太慢的!”
“你的個性瞄準哪呢？”
“冰嗎……倒是挺有意思的，但是啊――你的冰阻擋了自己的視線根本沒辦法判斷敵人的位置吧!”
“嘖……零重力接觸發動的個性型別，如果碰不到就完全沒有意義了啊。”
敏捷的宛如一隻驕傲的獵豹，明明對戰二十人卻還有餘力，閃避多過進攻的中原中也在見識過每一個人的近身格鬥水平之後，不滿的嗤笑一聲。
然後猛地壓低重心轉守為攻。
原先還保持微妙平衡的戰鬥瞬間化為了單方面的碾壓。
速度快的難以反應，每一發拳頭都重的讓人全身骨頭都在叫囂，女孩子倒是還好，只是被稍微溫和的摔了出去，男生就慘多了，力量更強大的腿部像是鞭子一樣狠狠踢飛了他們，好幾個被卸了關節，脾氣更暴躁更豁得出去的爆豪勝己，更是遭受了三輪打擊，最後被中也過肩摔後一腳踩在了背上。
別說拿到中也的帽子了。
連對方披在肩頭的西裝大衣都沒有掉下來。
“你們這是在玩小孩子打架嗎？”
中原中也不太高興的眯起湛藍色的眼睛，“我都告訴你們二十人一起上，既然打不過的話，為什麼不進行合作？”
“攻擊毫無章法，我明明露出了破綻卻也沒一個人抓的到，最重要的一點――”
中也掃視了周圍一圈。
“除了我腳下這位爆豪君還有那位切島君，尾白君打的像模像樣，其他人就只是會揮舞拳頭的小鬼而已。”
不過這也難怪。
畢竟在考入英雄科之前，他們就只是普通的學生罷了。
沒人講話，開學第一天就被老師暴打一頓實在算不上什麼好的體驗，被踩著的爆豪也只是咬牙切齒的瞪著一對紅眸。
“算了――至少大概知道了你們的水平，嘖，現在看起來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一點。”
“今天就到此為止，正式的訓練從下節課開始。”
中也移開了腳，把爆豪勝己拉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每一個被卸掉關節的男生那裡幫他們一個個接回去。
關節技是非常好用的一個制敵技巧。
用完之後接回去，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
除了痛一點，太容易讓人留下心理陰影外。
雖然被打的那麼慘，但是實際上，這些學生們除了部分直面遭受重拳和腿擊的部位可能會有淤青之外，都不會有什麼真正的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