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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名著]名偵探瑪麗

109、作家真辛苦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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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名著]名偵探瑪麗109、作家真辛苦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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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和威克姆都被關進了血肉模糊的囚牢之中。

身為“布萊克伍德選中的新娘”, 瑪麗的待遇要比威克姆好一點,她被戴著奇異面具、全身包裹的看守們丟進了一個乾淨的牢房裡。比起一跤險些跌在斷肢殘屍上的威克姆,至少牢房地面和牆壁是乾淨的。

布萊克伍德低聲與看守們說了些什麼, 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瑪麗……瑪麗小姐?!”

直到此時,威克姆還仍然在狀況之外, 他被徹底嚇破了膽,意識到自己和無數屍體共處一室時尖叫一聲, 然後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撲到了鐵欄柵上,顫聲喊道:“這是怎麼回事,瑪麗小姐,我和布萊克伍德爵士是朋友啊。”

說著, 他抓著鐵欄柵對著形容怪異的看守們開口:“我和布萊克伍德爵士是朋友,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放我出去!”

“你閉嘴!”

瑪麗沒好氣地喝道:“還沒發現你已經落入魔窟了嗎, 威克姆。他們要是能把你放出去, 還關你做什麼?”

“什、什麼魔窟?”威克姆仍然沒反應過來。

仔細想來, 他也是夠倒黴的。明明當年難得發了善心,在酒館救下了布萊克伍德的性命。卻沒想到衣冠楚楚的爵士,在撕下“貴人”麵皮後竟然是個狂熱的邪教頭子。

雖說威克姆可惡, 但在瑪麗眼裡, 他遠沒有可惡到要死在什麼奇怪的祭壇之上, 和豬牛一樣淪為祭品任人宰割。

平日裡英俊又體貼的青年,現在看上去是如此狼狽又恐懼。放在之前,在太陽能夠照射到的地方, 瑪麗會客氣地安慰幾句的。但是現在……

她闔上眼睛,道森在地上翻滾掙扎的模樣有如刻印在腦海中一樣無法散去。

為什麼會這樣。

瑪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她仰起頭強忍下眼眶裡打轉的淚珠,迅速抹了一把眼角,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聲線:“布萊克伍德企圖利用邪教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福爾摩斯先生調查他許久,今日你我都落在他手上了。”

“落、落在他手上,”威克姆咽了口唾沫,“然,然後呢?”

“他打算拿你當祭品,然後用我召喚他信仰的神明。”

“祭——什麼祭品,他想拿我怎麼樣?”

瑪麗冷冷地看著他:“看看你身邊的‘獄友’們,你還不清楚嗎?”

威克姆大喊出聲。

“不行!不不不,瑪麗小姐,你得救救我!你得救救我!”

他的雙手伸出了鐵欄柵,隔著走廊想要抓住瑪麗一樣拼命掙扎:“我不想死,瑪麗小姐,你得救救我!”

誰救誰啊?!

要是有那個能耐,瑪麗還會坐在這兒嗎。

她心情沉重,完全沒有繼續同威克姆說話的意思。見瑪麗不應答,威克姆徹底慌了,他在牢籠裡大喊大叫,瘋狂的試圖吸引看守們的注意。

而這樣的騷擾也確實有效。

沒過多一會兒,幾名看守從黑暗的角落裡走了過來,他們重新開啟了威克姆的牢籠,完全無視了他的威脅和掙扎,聯手將他從囚牢中拖了出去。

一樓的大門開啟再關閉,整個室內,除了不知道是不是人的看守外,只有瑪麗一個活人了。

周圍靜的可怕。

瑪麗深深吸了口氣,竭盡全力將心中的悲痛壓抑下去。

布萊克伍德坦白了一切,其中資訊含量巨大,足夠瑪麗慢慢消化的了——首先,爵士的一切示好和禮貌都不過是逢場作戲,他的目的只是為了騙取自己的信任和愛情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其次,他說出了自己信奉的神明,但是瑪麗不認識。

不過事到如今,這已經不重要了。

反倒是……道森死前反復強調的資訊,讓瑪麗在心痛不已的同時,也堅定了一個信念:她不能放棄。

她膽敢踏進機關之後的樓梯,就是因為福爾摩斯先生的許諾。而歇洛克·福爾摩斯恪守著自己的諾言,她不是孤軍戰鬥,偵探派了愛爾蘭工人在暗中保護她。

想到道森死前的話,瑪麗的眼眶又忍不住紅了。

瑪麗並不怕死亡,她不畏懼屍體和各種可能會招致死亡聯想的象徵意象。但這不意味著當自己的朋友,身懷赤誠之心、盡力保護她的人喪命之後瑪麗能夠無動於衷。

她真是太沒用了,若是自己學過一點,哪怕是一點射擊,都不至於讓布萊克伍德完好無損地走出地下囚牢。

這麼想著,她隔著裙襬,摸了摸綁在大腿上的配槍和匕首。

之前在祭壇沒有掏出武器,是因為自己和布萊克伍德的武力懸殊。即便有槍,瑪麗也沒有受過專門的訓練,那麼短的距離內掏出配槍,除了和火摺子一樣被奪走之外毫無意義。

同理匕首也是。

雖然她帶著兩件武器,但瑪麗知道她只有一次使用機會。布萊克伍德和他的爪牙是不會給自己第二個反應時間去拿出另外武器的。

所以……

她得把握好時機。

瑪麗在囚牢之中靜坐了整整一天。

期間那些藏匿在黑暗之中的看守送來了吃食和乾淨的水。在空氣惡臭的環境之中瑪麗根本沒有任何胃口,更遑論她怕布萊克伍德在食物中下藥。

出於儲存體力的目的,瑪麗只挑著沒有任何破損的水果吃進肚子裡。待到第二天晚上,囚牢的大門開了。

布萊克伍德站在大門門口,他冷冷地看著瑪麗,對著看守們揮了揮手。

幾名看守拿著煤油燈走了過來。

在看清那盞燈的時候,瑪麗幾乎是立刻屏住了呼吸——昨日他們就是在道森的身邊點燃了這盞燈,裡面裝著的是魔鬼腳跟的藥物粉末。

她反應及時,幾乎是在看守們點燃粉末的同時就用袖子捂住了口鼻。這換來了布萊克伍德嫌惡的神情:“把她抓出來!”

“你們幹什麼?!”

瑪麗站起身,試圖躲開看守們的捕捉,但無濟於事。兩個看守將瑪麗拖到了煤油燈之前。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瑪麗被看守直接按到了魔鬼腳跟燃燒之後的煙霧邊沿。難以忍受的惡臭直衝鼻腔,嗆得瑪麗忍不住咳嗽起來。

“拉她去長廊,”布萊克伍德的聲線毫無憐憫,“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處理完她之後再去處理祭品。”

該死。

瑪麗嗆得頭暈腦脹,只覺得天地都跟著旋轉起來。

看守們將她拖離了牢籠,拽著她走過了長長的一段路。瑪麗從未想過魔鬼腳跟的藥效發揮如此之快,她幾乎是在雙腳踏出囚牢大廳時就失去了判斷時間和空間的能力。瑪麗不知道自己被拖著走了多久,又走了多遠,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被丟在地上了。

冰冷的地面讓瑪麗陡然清醒過來。

一切都是幻覺。

在睜開眼之前,瑪麗摸出了自己的匕首,她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

如布萊克伍德所說,瑪麗丟在了一個長廊之中。

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拖她來到長廊的看守不見了,黑暗壓抑的場景中只有她一人。瑪麗扶著牆壁試圖站起來,但她很快就意識到腳下的地板開始扭曲傾斜,難以站立了。

該死!

這都是幻覺。

瑪麗再次告誡自己。

然而她幾次嘗試著站直都失敗了,只得扶著牆壁小心翼翼地前行。等到瑪麗適應了沒有任何光線的黑暗之後,她才發現這個看似封閉的長廊其實很長。

沒有光,也沒有風,氣息壓抑,空氣中的水汽也比牢籠中更少,腥臭和腐爛的氣息不見了,但是這似乎沒有盡頭的黑暗反而讓瑪麗覺得更為恐怖。

她害怕的是……什麼聲音?

瑪麗立刻回頭,她的背後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或者生物的存在。但在瑪麗的耳畔,她分明聽到了有彷彿蠕蟲爬過的沙沙聲,還有幾不可聞的粘液落地的聲音。

是那些蟲嗎?

回想起在祭壇看到的畫面,瑪麗只覺得陣陣發寒。

她朝著前方走過去,人類的雙腿總要比蠕蟲更快,但身後的沙沙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等到了近在咫尺的距離後瑪麗嗚咽出聲,她閉緊眼睛等待蠕蟲的到來,然而什麼都沒有。

是幻覺!

瑪麗在心底第三次重複道。

可是,即便如此,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仍然被眼前的畫面驚嚇到跌倒在地。

眼睛。

到處都是眼睛。

不僅僅是祭壇中那樣由蠕蟲脫落軀殼後留下的“眼睛”那樣簡單,當瑪麗睜開眼的時候,她的視野範圍之內到處都是眼睛,黑暗的環境變得色彩斑斕,無數攀附在牆壁、地面和天花板,甚至是漂浮在空氣中的眼睛在瑪麗的面前轉了過來。

背後再次傳來了蟲子蠕動的聲音,又一波,在蠕動的聲音之中隱隱還有另外一個音色。那個音色單調平靜,像是……長笛。

什麼東西過來了。

“不……”

驚恐之下瑪麗的聲音幾乎變了調。她後退幾步,發出的聲響讓背後的聲音一頓,接著變得急切又緊迫。斑斕的視線中有無數影子在晃動。人影、蟲影,以及更為難以名狀的物體影子在牆壁上猛烈變換著色彩。

這些統統都是幻覺。

即便是反覆告誡自己,瑪麗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那個東西越來越近了,她不能,她不能——

就在瑪麗瀕臨崩潰的前一刻,她那已經喪失現實準則的視覺系統驀然一黑。

一隻乾燥的、瘦削的手掌,遮住了瑪麗的視線。

“別看。”

那一刻,莫名的音色陡然消失殆盡。

當屬於人類的溫度覆蓋到瑪麗的眼皮上時,所有令人恐懼的聲音頃刻間為一道悠長典雅的古典樂,音色單調的長笛聲音驀然一轉,融入這熟悉的曲目之中,成為了演奏的其中一員。

瑪麗覺得自己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個曲子。

“是……是誰?”她有些緊張地問道。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

或者他回答了,只是深陷幻覺的瑪麗無法正常的操縱自己的聽覺。她只覺得耳畔的曲子隨之一轉,變得清冷穩定。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口腔中浮現出了淡淡的菸草味道。

菸草味道?

瑪麗幾乎是立刻意識到了來者身份。

她的聲線近乎顫抖:“福爾摩斯先生?”

是歇洛克·福爾摩斯。

儘管瑪麗聽不到回答,儘管她無法在幻覺中同他做任何交流,在品嚐到了菸草氣息的時候,她的心神陡然一鬆。

“是你,”瑪麗喃喃低語,“是你,先生。”

而後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直接跌進了身後人的懷裡。

是他,瑪麗·班納特絕對不會錯認福爾摩斯本人。在她篤定這點之後一切感官彷彿變得清晰起來——她的眼睛被偵探的手蓋住了,瑪麗看不到那些可怕的眼睛,這叫她平靜下來。恐慌過後,熟悉的聲線穿過令人心安的曲調,有如撕碎了層層黑暗陰影的光芒般清澈。

“是我。”

歇洛克·福爾摩斯把瑪麗攬在懷裡:“你還好嗎,瑪麗小姐?”

瑪麗:“我知道了。”

福爾摩斯蹙眉:“什麼?”

瑪麗:“你在魔鬼腳跟的幻覺中感覺到了什麼。”

怪不得歇洛克·福爾摩斯在提及通感一詞後微妙地轉移了話題。當時她的手落在福爾摩斯身上,現在福爾摩斯的手挨著她的皮膚,瑪麗終於明白了所謂的“通感”,究竟是怎樣的感受。

擋住視線的掌心,擋住了一切難以名狀的東西。

瑪麗的感覺就像是被福爾摩斯本人徹底包圍了——口腔中菸草的味道,耳畔中令人心安的古典樂曲,他的掌心落在瑪麗的眼皮上,在感官被無限放大之後,她幾乎能感覺到偵探的血管流動時發出的震顫聲響。

到處都是他,聽覺、嗅覺、味覺還有觸覺,每一個聲音,每一次呼吸,每一寸皮膚都帶著福爾摩斯的烙印。

她的話語輕聲落地之後,福爾摩斯並沒有回答。

但瑪麗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微微放緩,耳畔的音樂變得極其輕柔。

“那麼,”福爾摩斯說,“你也聽到了。”

“什麼?”瑪麗問。

“音樂。”

“啊……”

悠長的古典樂曲近乎愛意的呢喃,它始終在改變,瑪麗總覺得自己聽過,卻又如此的陌生。

“我聽到了,”她輕聲回答,“可是那些曲調不固定,我認不出來……你聽到了明確的曲子,是嗎,先生?”

福爾摩斯:“是的。”

瑪麗:“那麼,你聽到的是什麼?”

福爾摩斯:“勃拉姆斯。”

勃拉姆斯創作了那麼多動人的樂章,這句話又如何能滿足瑪麗的好奇心呢。於是她再次問道:“是哪一首?”

福爾摩斯沒有回答。

他的另外一隻手握住了瑪麗的腰肢:“情況緊急,瑪麗小姐。”

而後偵探將她從地面上扶了起來。他瘦削的胸膛緊緊貼在瑪麗的後背上,福爾摩斯的氣息吹拂到瑪麗的頭頂。

那太令人安心了。

不僅僅是活人的氣息,是生命的意味,更是……歇洛克·福爾摩斯本人。

“長廊的空間密閉,我們必須離開這裡才能緩解藥效,”福爾摩斯強調道,“我需要你的幫助,瑪麗小姐。”

“需要我的幫助?”

“我會放開手,”他說,“讓你重新睜開眼睛。無論你看到什麼,請轉述給我。”

“好。”

“以及……”

“先生?”

福爾摩斯猶豫片刻,而後開口:“無論你看到什麼,瑪麗小姐,我都在。”

瑪麗勾起了嘴角。

當福爾摩斯拿開手掌時,她無所畏懼的睜開了眼睛。

落入視線的仍然是色彩斑斕的場景和引人不適的畫面。瑪麗吸了口氣,穩住神智:“我看多了很多眼睛。”

福爾摩斯:“……”

身後的偵探一直握著她的腰肢,聽到瑪麗的轉述後他沉默片刻。

“向前走,瑪麗小姐,”他說,“你看到了祭壇中的蠕蟲,是嗎?”

“是的。”

瑪麗知道這是福爾摩斯在試圖幫助自己轉移注意力,好讓眼前的場景不那麼令人畏懼。

這很有效。儘管她能聽到耳畔的樂章正在同那毛骨悚然的長笛聲搏鬥,可有福爾摩斯在,意識到他在,使得一切變得不是那麼可怕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先生?”她問。

“我從地下水道潛進了祭壇,”福爾摩斯回答,“布萊克伍德的人把威克姆帶到了祭壇當中,我們不能返回。”

書房也不行,那可是直接走到他家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所以,既然布萊克伍德將她丟在了這個長廊裡,證明在長廊盡頭自然有出口。

瑪麗大概明白了福爾摩斯的想法,又想到她提及了威克姆……

“道森他,”瑪麗艱難開口,“道森他……對不起,先生。”

福爾摩斯沒有回答。

“先生?”

耳畔的長笛聲猛然升高,瑪麗一個慌張,在剎那間她好像再次失去了同現實世界的聯絡。

“先生!”

她扭過頭,在迷亂之中下意識地伸出手:“歇洛克!”

“——我在。”

歇洛克·福爾摩斯握住了她的手。

穿過黑暗,十指相接,長笛聲再次被樂章蓋過。瑪麗不敢再想任何悲傷的事情了,她硬著頭皮,再次邁開步子。

每一步都那麼艱難,每一步都彷彿跨進了無盡深淵。

但瑪麗不再害怕,有人在支援著她,這個人是福爾摩斯。

迴廊黑暗且冗長,瑪麗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早在魔鬼腳跟起效的那一剎那她就徹底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在她幾乎要失去耐心的一刻,一堵堅實的牆壁呈現在了瑪麗眼前。

“沒有路,”她震驚地開口,“是幻覺嗎?我的面前是堵牆。”

“不是幻覺。”

福爾摩斯說道:“瑪麗,你仔細看看,牆壁上有什麼?”

眼睛,依然還是眼睛。

對比度極高,彷彿劣質底片般斑斕色彩的紋路中塞滿了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眼球。那些眼球在不住的顫抖眨動,它們始終都在盯著瑪麗。

如果可以,瑪麗真的不想多看它們一眼。但她還是強忍著不適,抬起頭來。

這堵牆的紋路和其他的不一樣,瑪麗能從中看到經由繪製的線條。不是蠕蟲、不是幻覺,應該是牆壁上自帶的畫面。

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最終還是發現了異常。

在這些“眼睛”中,有一個是不會動的。

瑪麗深吸口氣,而後伸出手。

她的手穿過那些眼睛——幻覺中的觸感是如此真實,彷彿瑪麗的皮膚真的擠過了無數黏膩的眼球,她抓住了其中一個。

真假錯亂、虛實顛倒的情況下,瑪麗並不知道自己在現實中抓到了什麼。但是當她的觸及到那個不會動的眼球時,她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布萊克伍德書房前那神秘的雕塑上,和上次一樣,她抓住雕塑後方,輕輕一轉。

牆壁當中轉開了一個出口。

冰冷的風吹拂到瑪麗臉上,帶著水汽的空氣近乎刺骨。瑪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想邁開步子:“是出口!”

“等等。”

福爾摩斯卻一把將瑪麗拽了回來。

她重新栽回到男人的懷裡。偵探低了低頭:“待藥效褪去後我們再前進。”

瑪麗聞言轉過身。

她看不到他,在瑪麗眼前的是一個被各種線條和眼睛緊緊包裹起來的“人”的形狀,她闔上眼睛後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歇洛克·福爾摩斯的存在。

但是魔鬼腳跟的藥效會隨著呼吸慢慢排出體外。

在新鮮空氣和冷風之下,瑪麗儘可能地做好每一次呼吸,她每吐出一口濁氣,都要睜開眼睛看一看,那些凌亂瘋魔的幻覺一點一點消失,眼前的人形也一點一點的顯現出真面目。

歇洛克·福爾摩斯的面孔像是突破了蟲繭般逐漸清晰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誰也沒有說話。

幻覺消失了,通感也是。

長笛聲和悠揚的古典樂章消失不見,口腔中的菸草味消失殆盡。瑪麗的眼睛重新變得明亮起來,在黑暗中他們四目相對,還沒等瑪麗開口,福爾摩斯先行說道:“可以繼續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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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怎麼辦?”

瑪麗低下頭,她手中的匕首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在了長廊之中。

還有配槍,而且瑪麗不覺得自己有勇氣重新走一遍這段路了。

福爾摩斯鬆開了緊緊握著她腰肢和掌心的手,偵探退後半步,同她拉開了距離。

“接下來,”他回答,“交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通感是在這兒用的!無獎競猜老福當時聽到的是勃拉姆斯哪首曲子,下章揭曉

瑪麗在幻覺看到了啥,好奇的姑娘可以百度“谷歌deepdream”搜搜圖,基本上就是這個畫風的。所以就是瑪麗給大家表演一個san值狂舞(瑪麗:qaq是不是親媽了!!)

謝謝大家的霸王票和營養液,愛你們麼麼麼!姜花繼續求澆灌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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