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清穿]側福晉62、第 62 章
穿了這麼多次, 除了這一次因為皇太極心有所屬, 阿瑕為了任務迫不得已出此下招外，她之前從來沒有這麼做過。不是她不會，而是她不想。因為她知道習慣是可怕的, 而知道去培養一個男人習慣的女人也是可怕的。
她曾經被迫養成了無數個習慣，而逐個逐個的改掉那些個習慣花費了整整五年。然後, 她成了今天的她。冷酷，無情, 虛偽, 可阿瑕卻不後悔。鏡子裡那張傾國傾城的臉給她莫大的安慰，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說道：
“走吧。”
新年晚宴，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場合之一, 她這樣沒有身份地位的人可不能遲到, 不然皇太極還不知道怎麼想她呢。
只帶了一個宮女，阿瑕也沒等淑妃就往舉辦晚宴的宮殿走去。結果她剛走沒多久就在關雎宮前遇到了這一個月來幾乎都沒有露面的海蘭珠。
阿瑕看著她眾星捧月一樣從關雎宮裡走出來, 嘆了口氣, 上前請安。
海蘭珠並沒有為難阿瑕，但也沒有親近她。她被幾個宮女包圍著，親切的讓阿瑕起身：“快起來吧，我們都是伺候皇上的人，雖然你出身不好, 卻也不用這般。”
阿瑕笑著應，瞧海蘭珠的做派倒是和歷史的董鄂妃有些相似。這心到底要多寬啊才能將皇帝後宮的女人當成姊妹親人一般的照顧。阿瑕不相信海蘭珠真的如此善良，因為真正善良的女人剛剛讓她起身時就不會故意提到本尊的身世。
兩人在關雎宮門口說了幾句話, 海蘭珠便開口讓阿瑕和她一起走。她是宸妃，皇后貴妃之下第一人，阿瑕自然不能拒絕。結果像是說好了一般，兩人沒走多久，就在下一個路口遇到了早就等在那裡的孝莊。
“姐姐。”孝莊朝阿瑕點了點頭，便主動朝海蘭珠身邊走過去。
她們是兩姐妹，阿瑕不過是個外人，自然識趣的讓開位置將自己原本站的地方讓出來。結果她剛一走，海蘭珠就倒下了。
然後她的宮女就一把揪住阿瑕的手，說道：“瑕格格，你為什麼要推我家娘娘！”
這是什麼意思？阿瑕看著那個將手放在自己手臂上的宮女，心裡只覺得好笑。這麼粗劣的計謀就是她期待已久的？阿瑕想到自己之前的設計，突然就有些意興闌珊。其實她早就料到科爾沁的人不會坐視她得寵，所以當海蘭珠在她面前倒下的時候，她的內心無比的冷靜。
當然內心冷靜不假，面上阿瑕卻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她甩開那個有空汙衊她卻不去管海蘭珠的宮女，看向倒在地上的海蘭珠：“娘娘，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但是海蘭珠卻沒有理睬她，她雙手緊緊捂住腹部，正被另一個宮女緊緊抱在懷裡。
阿瑕這才無措地看向孝莊，眼裡全是無助和恐懼：“德妃娘娘，求求你相信我！不是我幹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孝莊深深看了阿瑕一眼，什麼都沒有和阿瑕說，直接大步奔到海蘭珠的身邊，跪下身子，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姐姐你怎麼樣？”她是那麼的著急，以至於眼眶都紅了，彷彿只要海蘭珠開口說個不好，她的淚珠就能從眼眶裡流出。
從海蘭珠故意跌倒到宮女攀咬她再到孝莊一臉擔心，演得就像是真的是她做的一樣，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阿瑕在心裡贊了一句，臉卻越發的白了。她惶恐無助的跪倒在地，喃喃自語道：“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真的不是我幹的。”
海蘭珠閉著眼睛抿著唇，咬著牙才將呻吟咽了回去。她心裡當然清楚不是阿瑕推倒的自己，她之所摔倒完全是因為腹部突如其來的疼痛。不過她並不打算替阿瑕澄清，因為小腹一陣陣的抽疼都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千防萬防她還是中招了。好在她還有底牌，即使動了胎氣，只要她的底牌在，孩子就不會有事。至於阿瑕，海蘭珠看她不順眼也很久了，不如就將摔倒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這樣也算是一石二鳥了。
哪二鳥呢？一來，打壓阿瑕的氣焰，讓她無法在受寵於皇太極；二來，麻痺幕後黑手，讓幕後黑手以為她不會追究這件事。
想到這裡，海蘭珠才微微睜開眼睛，孝莊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就映入眼簾：“妹妹……送我回去……”說完這句話，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瑕。
孝莊自然不會拒絕她，連忙命人找來一個軟轎，扶著捂著肚子的海蘭珠上去之後，才看了阿瑕一眼。那一眼讓阿瑕心裡一驚，那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真是讓人好笑，莫不是她真的認為這個漏洞百出的陷阱能弄死自己？阿瑕心裡嘲笑孝莊的異想天開，面上卻是惶恐無比。
皇太極收到海蘭珠被阿瑕推倒動了胎氣的訊息時宴會正剛剛開始。他一聽就坐不住了，因為這件事將他的真愛和樹立的擋箭牌都牽扯了進去。看了眼坐在下首的兒子，兒媳婦和妃子們，皇太極看向哲哲，將海蘭珠出事的事情和她說了一句。
哲哲雖然善解人意，將手放在皇太極的手上，拍了拍，說道：“你快去吧，這裡還有我呢。”少年夫妻老來伴。青春不在的哲哲早就學會了放下，她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科爾沁和自己的三個女兒。其他的，於她來說都不過過眼雲煙。
皇太極心裡感嘆哲哲十年如一日的溫柔解語，對著坐在下面的人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匆匆離開了。他一走，娜木鐘就看向淑妃。淑妃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兩個人互看一眼，心裡明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都小不了。
娜木鐘看了眼笑得一臉溫柔的哲哲，轉頭吩咐自己的心腹宮女去打探一番。她早就注意到了宸妃、德妃和阿瑕都沒有出現，心裡便猜測是不是這兩個科爾沁的人陷害了阿瑕。
宮女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她手裡拿著一件披肩，趁披在了娜木鐘肩上的時候再她的耳邊耳語道：“娘娘，瑕格格那邊出事了。關雎宮和永福宮的人說她推到了宸妃。”
娜木鐘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小聲問道：“宸妃流產了嗎？”她巴不得宸妃能流產，至於阿瑕，一個南蠻子生出來的下賤貨色死就死了。
坐在娜木鐘身側的淑妃見娜木鐘臉色變了，就找了個藉口靠過來，說道：“貴妃娘娘，出了什麼事？”
娜木鐘沒有說話，示意宮女將事情說了出來。那宮女連忙一疊聲的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淑妃一聽臉色就不好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莫不是以為皇上寵了她一段時間，她就是個人物了！竟然連推個人都推不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娜木鐘和淑妃在聽到阿瑕推人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個反應都是海蘭珠有沒有流產。
另一邊，皇太極離了晚宴就吩咐人將阿瑕看押了起來，自己則飛奔到了關雎宮。他是皇帝，宮門外原來還在說話的人一見他就嚇得趕緊下跪。皇太極卻沒心思追究他們，一顆心早就飛到了海蘭珠身上。
“蘭兒，你可還好？”皇太極衝進海蘭珠的寢室，無視裡面的所有人，眼裡就只剩下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海蘭珠。“太醫是怎麼說的，你好嗎？孩子好嗎？
海蘭珠慢慢睜開眼睛，一臉蒼白悽楚的看向皇太極，眼淚瞬間就從臉頰上滑落：“皇上……”
皇太極心疼壞了，在他的印象中，海蘭珠是很少哭的。他知道她雖然看似柔弱，但性格卻不怯懦，更不愛哭。眼淚少見，所以才珍貴。皇太極一把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說道：“蘭兒，不要怕。我在這裡，只要我在這裡就不會讓你出事。”
站在一旁的孝莊心裡複雜極了，即使不愛皇太極也不代表她不難過。她是一個女人，她也有心。她一個那大的活人站在這裡，她的丈夫卻完全無視她，只顧著和她的姐姐互訴衷腸。這一刻，孝莊無比思念多爾袞。她垂下頭，眼神暗了暗，打斷兩個抱在一起的人，說道：“皇上，你快些放開姐姐。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姐姐動了胎氣，現在必須平坦靜養。”
皇太極這次後知後覺的發現站在一旁的德妃，他鬆開海蘭珠，扶著她躺下，又給她掖好被子，才轉頭對孝莊說道：“太醫還說了什麼？你既然和蘭兒在一起，為什麼不看著她？”
這樣毫無理由的遷怒，實在是不符合皇太極一代英主的身份。但是孝莊卻已經習以為常了，因為這個人只要遇到關於海蘭珠的事情就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她沒有露出委屈的樣子，直接跪在地上，請罪：“皇上，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姐姐。”
皇太極還想說什麼，海蘭珠卻伸手拉住了她。和皇太極不同，深知歷史的海蘭珠對孝莊的防備是非常深的。皇太極的行為明顯就是在為她拉仇恨！想平平安安生下兒子，並保護兒子長大的海蘭珠，可一點都不想和自己的這個好妹妹撕破臉皮。要知道，雖然太醫告訴她這一次她腹痛只是因為動了胎氣，但海蘭珠卻不相信。
“皇上，不是妹妹的錯。”她拉著皇太極的衣角，虛弱的說道，“是瑕格格沒站穩，撞了我一下，我才會摔倒的。”她之所以信口開河是因為她知道今兒個在現場的那些宮女太監絕對不會站出來反駁。
皇太極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他重新坐回海蘭珠的床邊，握住她拉著自己衣角的手說道：“真的是她？”
這樣的語氣莫不是捨不得？
聽出皇太極語氣裡不捨的海蘭珠和孝莊立刻就警惕了，她們兩人雖然都是聰明人但在這件事上卻沒有立足朝堂，自然不會知道皇太極之所以不懲罰阿瑕完全是因為想利用寵愛她這件事來緩和滿漢關係。
因為以為皇太極是真的是對阿瑕上心了的姐妹兩偷偷互看了對方一眼，便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海蘭珠先開口，一臉委屈：“皇上，你莫不是認為我騙你？”
皇太極矢口否認，見海蘭珠面上不好看，他有心開口說出擋箭牌的事情卻被孝莊打斷了。後者說道：“皇上，瑕格格害姐姐跌倒這件事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和姐姐就算真的想陷害她，但是御花園裡那麼多人總不會各個都陷害她。”
皇太極嘆了一口氣，還想開口解釋的時候，海蘭珠就介面了：“皇上，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事情嗎？薩滿大師說過這宮裡有人衝撞我。”她沒有指名道姓說出阿瑕，但話裡的意思在明確不過了。不是海蘭珠想針對是阿瑕，實在是皇太極的態度讓她驚心。要知道再次之前，皇太極雖然沒有對她百依百順，但是只要有人敢對她出手，他走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皇太極還能說什麼。如果讓他在海蘭珠和阿瑕之間做一個選擇，那他必然會選擇海蘭珠。當然，如果讓他在海蘭珠和江山之間選一個，那結果就不一定了。
他拍了拍海蘭珠的手，說到：“罷了，我這就下令將她送到宮外去，這樣你就能安心了吧？為了你，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蘭兒，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只要你這一胎是兒子，我就……”
海蘭珠一臉感動的點了點頭，她沒看到孝莊一瞬間鉅變的臉色。孝莊當然會變色，後宮裡本就沒有哪個女人不想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她可是薩滿親口說過母儀天下的人，要說她沒想過成為一國之母，那肯定是騙人的。
第二天一早，連行禮都沒準備好，阿瑕就被幾個太監押送著趕出了皇宮。她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一副哀大莫過心死的模樣。快到宮門口的時候，第二道聖旨來了。阿瑕雖然知道皇太極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但心裡難免還是帶了些期待。
可惜，期待馬上就破滅了。皇太極竟然真的要將她趕出皇宮，趕就趕吧，她寧願娶流落街頭。但悲劇的是，皇太極竟然在聖旨上將她賜給了一個武將！你沒看錯，她真的被賜給別人了！根本沒有聽到那個武將的名字，阿瑕整個人都沉浸在懊悔之中。她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自己會被逼著改嫁。做了這麼多次任務，這還是第一次。
看著宮門口接自己的馬車，阿瑕恨不得直接一頭碰死。她步步算計，卻沒想到皇太極竟然會出這一手。她這才想起來，歷史上皇太極這個奇葩就曾經逼自己的女人改嫁過。為什麼她在之前沒想到這件事！
阿瑕後悔不已。
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上這馬車，因為一上這馬車她的計劃就失敗了。於是，在太監們扭著她的手臂強迫她登上馬車的時候，阿瑕突然爆發推開太監，朝城牆衝去。一邊跑，她一邊花積分從系統中兌換了一個裝病丸。
沒辦法，都到了這個地步要想改變眼下的局面，就只能來這一招了。她做出抹眼淚的樣子，將藥丸塞進嘴裡。等太監們衝到她身邊將她攔住的時候，阿瑕整個人軟軟倒了下去，做昏死狀。
幾個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辦。其中一個比較年長的說：“不管了，皇上聖旨已下，就算死了也要送出去。”
阿瑕作出人事不知的樣子，任憑他們將自己送上馬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阿瑕被人從馬車上抬了下來，又走了一段，她覺得自己被人放在了床上。柔軟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阿瑕又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她看了看自己所出的環境，瞧著比她在皇宮裡的側殿也不差了。阿瑕心裡明白不管皇太極是出於什麼原因將她賜給了別人，這接受的人想必是不敢怠慢她的。
不過這裡再好，都不是她該呆的地方。阿瑕從床上坐起來，朝外面喊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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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丫頭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她們有端盆的，也提水的，還有拿布和皂莢的。雖然手裡拿著東西，但是她們行禮的時候卻仍然一絲沒錯：“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福晉？阿瑕露出一個苦笑。她現在可是被丈夫逼著改嫁的可憐女人，怎能不苦：“都起來吧。我覺得身子有些不適，麻煩你們去叫個大夫來。”
阿瑕客氣，不代表丫頭們敢怠慢她。其實一個轉身就去找大夫，剩下三個圍在她床前伺候她洗漱。阿瑕沒有推辭，收拾乾淨之後，她被丫頭扶著坐到了炕上。
不一會兒，那個丫頭就跟在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夫身後回來了。他給阿瑕請了個安，得到她的允許之後才伸手把脈。一把，他的臉就僵了：“福晉這是喜脈啊！”
丫頭都傻了。滿府上下誰不知道阿瑕是皇太極的女人，如今阿瑕懷孕了，肚子裡的種能是誰的？不做他想啊！她們四人將看向大夫，逼問道：“福晉真有了？”
鬍子都白了的大夫點頭，臉也是苦的。他是包衣，身家性命就在將軍身上，難道還能說謊：“福晉是真有了身孕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可不知大夫一人，丫頭們也覺得牙疼。要知道如果皇太極沒有稱帝，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就算為他養個兒子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人家現在是皇帝，人家的兒子很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帝，哪裡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能隨便養的？
“福晉……”四個丫頭中的一人看向坐在炕上的阿瑕，說道，“這件事你看要如何處理？”
阿瑕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說道：“如實告訴將軍吧，且等將軍決斷吧。”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淚盈盈的。
丫頭沒有意見，算是認同了她的相反。阿瑕說有點累，把她們全打發了，才開始靜靜思考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這一思考就思考到了天黑。阿瑕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勾起了一個嫵媚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阿瑕一愣，笑臉僵在了臉上。她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於是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是門口的男人還在那裡。
“你……”博穆博果爾你怎麼會在這裡！沒錯，門口站的是一個和博穆博果爾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好在阿瑕反應快，想起對門那個叫她小嬌嬌的男人可不是長成這個樣子，頓時松了一口氣。
“福晉，我叫葛丹，您有了身孕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叫做葛丹的男人站在門口，說道，“請您放心，在皇上沒有命令之前，我不會對您做什麼的，請您安歇吧。”
阿瑕點了點頭，但等到他完全消失不見之後心裡卻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很失望。失望？她被自己嚇了一跳。為什麼會失望？她又在失望什麼？
她是個聰明人，不過是片刻，就明白了過來。
因為葛丹不是博穆博果爾，所以她失望了。原來，她還想著他。該死的！阿瑕狠狠關上房門，將自己埋在床上。說服自己，只是之前穿越的時候習慣了有博穆博果爾這個人，因此這會兒才有點想他。
對，就是這樣的。
自欺欺人一番的阿瑕壓下了自己心裡的那一絲異樣，慢慢睡了過去。她不知道，現實中，可憐的博穆博果爾已經在她家門口徘徊了無數次，甚至生出了要撬門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