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還能苟128、第一百二十八章
綠谷出久等人與死柄木弔對峙的場景透過直播, 毫無遺漏的被傳到了網路上，他們的對話引起了劇烈的討論。
“這個男人是誰？是villain嗎？”
“是死柄木弔啊！敵聯盟的首領！還記得八年前歐爾麥特退役戰時的那個villain嗎？他就是那個villain的弟子！”
“那他說的‘電車’問題是什麼？不是很懂……”
“是倫理學領域最為知名的思想實驗之一，簡而言之就是, 電車的一條軌道上被綁著五個人，而有個拉桿可以換軌道，可那條軌道上也被綁著三個人, 那你動不動這個拉桿。”
“臥槽，這是什麼變態問題……”
“拉啊, 肯定拉啊, 死三個人總比死五個人要好啊！為什麼不拉？”
“……那現在就是, 要在電視臺的三千人跟這個少年之間做出選擇的意思嗎？”
“很明顯了吧？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
的確是, 按理說，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比起“電車難題”中的三個人跟五個人之間的選擇, 三千人跟一個人這個對比, 實在是沒有可比性。
那些人事不關己，置身事外, 肆意的對這件事做出評論，他們不知道少年跟綠谷出久跟轟焦凍，以及爆豪勝己是什麼關係, 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問題對他們來講, 到底有多難。
拿刀子在身上刮肉也不過如此了。
“我……”
綠谷出久只覺得嗓子乾澀得可怕。
“選擇啊，英雄，你在猶豫什麼？這麼多人可都看著呢？”
死柄木弔輕柔的說著。
“你該不會是想著要救所有人吧？這是不可能的，犧牲是無法避免的。”
“只是犧牲這麼一個人, 就能夠讓大家都平安，這個選擇不是很容易嗎？”
“閉嘴！！”
爆豪勝己咬著牙，死死的瞪著死柄木弔，似乎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能生生死柄木弔的身上撕咬下一塊肉來，眼睛紅得能滴出血，那股兇惡的氣息還有殺氣根本抑制不住。
他也不在意自己這樣會不會嚇到人之類的，只想將死柄木弔打成渣渣。
他們之前本來就有很深的恩怨，那次林間合宿期間發生的事情，他能記一輩子。
記仇的那種記。
爆豪勝己：“誰他媽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
villain的話不可信，也許死柄木弔就是想要看他們的笑話，他們因為人質的存在而不敢輕舉妄動，而等他們做出了選擇，死柄木弔得到了足夠的樂子，之前的話就不算數了。
“我會不會出爾反爾，你可以嘗試一下。”
死柄木弔看上去是在笑，可眼眸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實際上，不管死柄木弔到底說話算不算話，這些職業英雄們都沒有絲毫辦法，因為有那麼多的人質在他們的手上，他們的人根本就找不到，也不知道死柄木弔到底是把那些人質帶到哪裡去了。
“冷靜，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有一名職業英雄對爆豪勝己說道。
“我他媽知道！！”
爆豪勝己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看上去是要殺人。
然而，冷靜？怎麼冷靜，怎麼可能冷靜得了？
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像是困獸一樣。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怎麼，你們難道連這麼簡單的選擇題都做不出來嗎？”
死柄木弔道。
“難不成是因為腦子昏昏沉沉的沒有辦法運轉？那我就放個煙花，讓你們清醒一下？”
“不用！”
綠谷出久深吸一口氣，雙手成拳用力握著，力道大得甚至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知曉死柄木弔當然不可能給他們放什麼“煙花”，那指的是炸彈，他要是再猶豫下去，也許對方一不高興，就直接將人質中的炸彈引爆了。
死柄木弔是在用人質威脅他。
在電視臺將近三千的人質，與少年之間做出選擇，這個選擇題的確是非常的簡單。
死柄木弔看著綠谷出久，也不知他做了什麼，一旁的投影螢幕上，突然就映出了那些人質的身影。
他們中有的人甚至還在求饒。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家裡還有剛出世的孩子……”
不僅如此，那些職業英雄們略微一掃，還看見了幾個大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孕婦。
“決定好了嗎？”
死柄木弔問道。
“……”
“……你放了他們。”
綠谷出久的聲音不大，死柄木弔卻聽得清清楚楚。
然後他明顯更高興了。
他一開始便知道了答案，他只是想看這幾個職業英雄那痛不欲生的，掙扎的表情而已。
綠谷出久說的是“他們”，而不是“他”。
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愛乃紗，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的，我……”
少年沒有說話，綠谷出久卻說不下去了。
誰知道少年會被死柄木弔帶到哪裡去，會遭受怎麼樣的待遇。
有可能他就這麼死在了荒郊野外，他們也毫不知情。
只是這麼想一想，便覺得心如刀絞。
愛乃紗沒有說話，綠谷出久卻彷彿已經能夠想到他會說什麼。
無非是一些安撫性的話語，讓自己不要內疚，說這是正確的選擇，之類的。
明明被捨棄了的人是他，他卻還要反過來安慰他。
死柄木弔：“救？你不會有那個機會了，綠谷出久。”
“是你，你們先放棄了他，你們都沒有那個資格了。”
黑川歸實看著這些大佬爭鋒相對，什麼話也不敢說，默默的當一個背景板。
然後在旁人看來，就是他的臉色蒼白，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黑川歸實只覺得死柄木弔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他這個邏輯都是錯的，還整得好像挺對的樣子。
這跟拿把槍頂在人頭上逼著人說“地球是方的”有什麼區別？
他算是知道之前死柄木弔跟他說的，所謂“突然有了個好想法”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說白了就是，死柄木弔原本的計劃是利用這些人質去逼問綠谷出久，想要得知黑川愛乃紗的下落，結果沒想到黑川歸實自己就懵著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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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直接見到了他，他覺得這人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在這裡，還什麼都不做的，果然，這不就又整了這麼一出。
這些原本用於逼問的人質們，並沒有被放過，而是可憐的，被換了個用法。
顯然，死柄木弔現在已經達到了他的目的。
然後黑川歸實直接被死柄木弔帶走了，綠谷出久他們只能咬牙看著，隨後，電視臺裡的那近三千名人質全部被找到，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
……
“怎麼能算是就這麼完了？！人被抓走了啊！這些人都是瞎的嗎！？！”
爆豪勝己吼道，一拳錘到桌子上。
“……現在對敵聯盟的情報不足。”
轟焦凍說著。
情報不足，不知道許久不露面的敵聯盟如今已經成長到了何種地步，不知道他們的實力。
當局認為現在還不是徹底跟敵聯盟挑起戰事的時候，覺得應該等到時機成熟。
轟焦凍的眼神冰冷得可怕。
時機？誰知道這個時機到底要什麼時候來？而愛乃紗又等不等得到這個時機？
綠谷出久：“……小紗跟死柄木弔認識。”
他略顯木然的這麼說了一句。
是認識的，所以他只能希望死柄木弔不會對愛乃紗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不會為難愛乃紗。
說起來也是有點諷刺，他之所以想要成為英雄，除了崇拜歐爾麥特，想要追隨歐爾麥特的背影之外，還有就是，想要將愛乃紗保護好。
畢竟愛乃紗在小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子。
而到了現在，綠谷出久想要保護他的想法也沒有改變過，可是……
這種無力的感覺，他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
哪怕這件事說出去，無論是誰都會認為他做得沒有什麼能夠讓人詬病的地方，他做的事情，做出的選擇是正確的。
但是……
綠谷出久看著自己的手，閉上了眼睛。
……
……
黑川歸實被死柄木弔帶走，自然是被帶回了敵聯盟的據地裡。
他們的基地隱藏在一個廠房的地底下，非常隱蔽，並且建設得很好。
起碼該有的都有，與八年前的那個狹窄的小酒吧簡直是天差地別。
起碼他是被驚到了。
黑霧在門口迎接，他知曉死柄木弔這次外出是為了找到愛乃紗的下落，只是沒想到死柄木弔回來時，帶回來的不是訊息，而是一整個人。
他先是懵了一下，然後一時間甚至覺得死柄木弔有出息了而感到些許欣慰。
“你醒了，阿紗。”
黑霧對黑川歸實道。
黑川歸實對黑霧點了點頭，還因為對方說得上是友善的態度而有些不是很適應。
基地的人，或者說villain都讓他覺得很陌生，這些應該是在這八年期間加入敵聯盟的，從八年前開始就一直跟著死柄木弔的人不多，黑霧跟渡我被身子便是其中的兩個。
黑川歸實只覺得有不少探究的視線落在了自己到底身上，畢竟他看起來弱雞得要命，那些人根本猜不到他們老大是為了什麼要帶他回來。
他們都很惜命，在敵聯盟待了這麼段時間，滿滿的求生欲已經讓他們能夠從一些細微的地方辨別死柄木弔現在的心情。
而死柄木弔現在的心情很好，對那個被帶回來的少年也很重視，這就足夠了，他們知道少年是他們惹不起的，之後就退得遠遠的。
死柄木弔將黑川歸實安置在一個空房間裡，然後便被叫出去，說是要處理一些事情。
黑川歸實的屁股都還沒坐熱，幾乎是死柄木弔前腳剛走，後腳一個身影便衝了進來，直直的撲向他。
“小紗！！”
渡我被身子將他死死的抱住。
“我終於，我終於又能夠見到你，抱住你了，實在是太幸福了。”
“被、被身子？”
黑川歸實有些艱難的將她推開。
渡我被身子：“我真的是忍了好久好久，從見到你跟在弔君身邊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忍。”
她知道，若是她對少年表現出了真實的想法，死柄木弔是絕對不會讓她靠近的，所以只能忍到了現在。
黑川歸實只覺得頭大。
以前他套著女孩子的皮，還能夠跟渡我被身子假裝那麼一下，搞一下對他來說塑膠般的友情。
可現在他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身份，哪怕他是個彎的，這男女還是授受不親，他自己彆扭難受不說，這要是被人看見了，那他是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黑川歸實按著渡我被身子的肩膀，剛要開口，卻發現門口站著人。
是死柄木弔，不知為什麼去而復返了。
哦豁，完蛋遼。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什麼都別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