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還能苟9、第九章
艾森似乎還想說什麼，可這畢竟涉及到非科學的領域，他也束手無策，只能答應。
至於為什麼黑川歸實能夠看見那家店，並且還說覺得那家店有點眼熟，他不知道，也沒有問。
而原因的話，當然又是跟遊戲有關。
黑川歸實玩的所有乙女遊戲，都是出自同一家公司，在同一個平臺上運營的，而這家店，算是這些遊戲的一個共通點，裡面賣的是各種各樣的道具，當然，是要氪金才能夠購買的。
如果有的時候攻略不小心卡住了，裡面有的一些道具就很方便。
但這家店並不是一直都在的，而是不定時的隨機刷出來，所以經常讓黑川歸實吐槽說，這騙氪公司是不是連賺錢都不想賺。
……不，換種角度思考的話，也許是讓玩家想著，這店鋪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出現，於是只能現在先將所有的東西都買了準備好。
黑川歸實面色如常的走進店裡，裡面的裝潢跟遊戲裡的，跟他記憶裡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因為現在變為了現實，所以又有了一種新鮮感。
他剛走了沒有幾步，便感覺聞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異香，白色的煙霧瀰漫著，遮擋了視線。
“歡迎光臨。”
一道女聲響起，在黑川歸實面前出現的，是坐在躺椅上的，穿著中式旗袍的女子。
女子美麗面上帶著神秘的微笑，一頭長髮一直長到了腳踝，她手中拿著的煙槍還在往上冒著白煙。
“真是許久不見了呢，這位客人，這次，你又是為了何事而來呢？”
“我……”
黑川歸實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其實他遠遠的在路上看見了這家店，讓艾森停車，只是想進來看看而已，並非想要買什麼東西。
而且這裡也不是普通的店，遊戲裡面能夠氪金，現在的話，市面上流通的貨幣大概也不會收。
他看向眼前的女子，內心有些訝異。
壹原侑子。
次元的魔女。
這家店，只對特殊的人開放，就像是剛才艾森往這邊看來的時候只看到一片空地一樣，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見店面，並且走進店裡。
這家店像是什麼都有，能夠實現人的任何願望，只不過，在實現願望的同時，也會收取等價的代價，這些代價也是五花八門。
黑川歸實只是想要進來看看，所以也沒想要買什麼東西，話說，壹原侑子要的代價，黑川家給不給得起，還真有點懸。
而在那之前，聽壹原侑子的這話……
他是沒有想到，壹原侑子居然認得他。
……不，這麼一想的話，好像事情也變得沒有那麼簡單了。
之前在遊戲裡的時候，這裡是平臺只此一家的，所有遊戲都共通的商店……
那壹原侑子那個時候面對的，到底是身為玩家的他，還是各個乙女向攻略遊戲裡的主角？
現在，壹原侑子眼中的他，又是誰？
黑川歸實看著壹原侑子，而壹原侑子只是微笑的看著他，半響，又輕笑出聲。
她像是知道黑川歸實在想什麼，卻沒有解釋，而是道：
“你身上，帶著什麼東西吧？”
黑川歸實頓了一下，然後意識到壹原侑子指的時候什麼，拿出了身上的護身符。
“你指的，是這個嗎？”
“啊，對對，就是這個。”壹原侑子說著，“真是非常罕見的東西呢。”
“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黑川歸實問道。
他知道壹原侑子應該明白他問的是護身符裡面的東西。
次元的魔女壹原侑子的話，會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也不奇怪。
“是鱗片哦。”壹原侑子答道。
“……鱗、鱗片？”黑川歸實有些詫異。
不，這個形狀和色澤，他之前還以為是玉石的碎片來著，是真沒有想到會是鱗片。
因為不管怎麼說，會被放在護身符裡的，怎麼說玉石也要比鱗片靠譜吧？
……等等，這一小塊可不是完整的鱗片，那就是說……收藏室的那個，才是這個鱗片真實的大小？？
這到底是什麼的鱗片，完整的就有臉盆那麼大。
“然後，”壹原侑子再次開口，“說得準確一點，是詛咒哦。”
“……誒？”
“不過，對於你來說，這個詛咒也與護盾無異，看樣子，你之前寄存在我這裡的東西，是到了該還給你的時候了。”
“……啊？”
黑川歸實有點懵了。
寄存的東西？還是寄存在壹原侑子這裡的？什麼東西？他什麼時候將東西寄存在這裡了？
完全沒有記憶。
壹原侑子也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個木盒子，遞給了他。
“拿著吧。”
“……這是，什麼？”
黑川歸實接過那個盒子，看著覺得挺重的，但一入手卻沒有感覺到有多少重量。
“什麼時候點亮它，你可以自己選擇時機。”壹原侑子道。“點亮了之後，錯亂，真正的記憶便會被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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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這個東西，我是一點記憶都沒有。”黑川歸實說著，“按你的說法，就好像是我失憶了一樣。”
他十分確定自己沒有失憶，記憶非常連貫，沒有空缺。
“我並沒有說你失憶。”壹原侑子道，“不用再懷疑，這毫無疑問，是你的東西。”
“之後，在合適的時候，你還會回到這裡。”
“記住，”她笑得意味深長，“這個世上，沒有偶然，有的，只有必然。”
“我……”黑川歸實有些語塞。
他想問的東西有點多，但也知道壹原侑子大概不會回答。
最終他還是抱著那個盒子走出了店裡，在走到玄關的時候，剛好跟一名正要走進來的黑髮的男高中生相遇。
對方像是店裡的幫手，看見他之後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黑川歸實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往門外走去。
在看清門外景象的時候，他捧著手裡的箱子，愣在了原地。
先不說周圍的環境與他之前進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首先這個時間就不對。
他走進來的時候，天色還早著，怎麼現在居然就暗下來了？？
要說他在壹原侑子的店裡聊得太投入忘記遼時間什麼的，也不可能啊！
滿打滿算，他在那裡面待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原本讓艾森停在一邊等他的車自然也是不見了，黑川歸實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都不知道這是哪裡。
他往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壹原侑子的店面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居酒屋。
不，或者說……
這條街，像是夜市一樣？
他可不知道壹原侑子的店門還有“任意門”的功能。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訊號居然顯示的是圈外。
別吧，難不成還給他傳送到外國去了。
可看這街道的風格，古香古色的，也不像啊。
或者說是手機出毛病了？
黑川歸實琢磨著自己得趕緊聯絡上艾森，首先是得讓對方派人來把自己接回去，第二就是，看這個天色，他也不知道從自己進店開始算，時間到底是過去多久了，那在艾森那邊看來，就是自己憑空消失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黑川家的繼承人失蹤，這可是大事。
他都不是很敢想象艾森為了找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黑川歸實抱著手裡的盒子站著，有些發愁。
“那個，這位客人，我之前就見到您站在我們店門口了，請問是……？”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遲疑詢問著。
啊，黑川歸實這才反應過來，他站在這裡愣著想東西也挺久了應該是站在了別人的店門口，擋著人家做生意了。
話說回來，這裡果然不是國外，瞧著語言都是共通的。
“不好意思，我這就……”
黑川歸實原本是想給人家道個歉之後就離開，可一轉身卻發現，站在他面前的這，根本不是個人啊。
雖然是跟人一樣穿著居酒屋侍者的衣服，行為體態什麼的也跟人差不多，但這臉，這耳朵，還有尾巴……這很明顯是只貓啊！
黑川歸實並不有想著說“貓居然會說話了”什麼的，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這只貓，是只妖怪。
“……客人？”貓妖見黑川歸實半天沒有說話，不由得歪了歪頭，“請問有什麼問題嗎，客人？”
“小吉！你在那邊幹什麼呢！還不快過來幫忙！啊，稍等一下，這邊馬上就來……小吉！還不快點！”有催促的聲音從居酒屋裡傳出。
“不，這邊有位客人……”貓妖沒能把話說完，便被黑川歸實打斷。
“抱歉，我這就走了。”
他的面色如常，就好像面對的不是妖怪，而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服務生一樣。
說完，他就直接邁開了步子。
貓妖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
“小吉！你幹什麼呢！！”
“哎、哎！來了！”他應道，然後掀起門簾走進了店裡。
剛才那位客人，長得可真好看啊。
他這麼想著。
不知本體是什麼，長的那麼好看，不會是狐狸精吧？
……
“侑子小姐，剛才我在玄關見到了人，”四月一日君尋拉開門走了進來，“那個是客人嗎？”
“是哦。”壹原侑子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是個，非常特殊的人。”
“嗚哇！你又把酒瓶扔得到處都是！真是的，我都說你多少次了……”四月一日君尋一邊抱怨著，一邊彎腰收拾，然後抬頭道：“特殊？說起來，剛才那個客人，我感覺他好像……”
他琢磨了半天沒能找出合適的形容詞。
“四月一日也感覺到了？”
“可是，那個人，是人類吧？為什麼會有那種……”
“所以我說他是特殊的啊。”壹原侑子笑道。“他的身上流淌著一條河流。”
“誒？河流？什麼意思？”
壹原侑子卻只是望向窗外，不再說話了。
少年的身上，有一條黑色的川流。
那並非傳統意義上的“黑”，只是無數不同的血脈匯聚在一起，最後變成的顏色，無法被定義。
至純，至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