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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離騷

1、第一卷 倚天屠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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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離騷1、第一卷 倚天屠龍記

第一章

在故事開始之前,黃珊甘願身受千刀萬剮之苦而歷經輪迴之前,她曾和一道憑虛倚空的聲音做過一次短暫的交談。

那聲音最初只道,紅粉骷髏,永珍皆空,堪破者立,不破者廢。你願為利刃,一試天下否?

黃珊尚未從死亡中回過神來,無懼之下,腦海裡只餘一股痴意,呆呆半晌才問,與我何幹?

聲音半晌未響,單在一瞬間便替她回放了她此前一生。黃珊避無可避,只覺漫天漫地都是過往苦楚,渾身顫抖之下,慘呼一聲便委頓在地,然而無論閉眼捂耳,全不管用。她滿腦混沌,怨氣更增,只想將這一切全部揮開,或者撕成碎片。就在此時,那聲音宛如洪山大鐘,轟然又起,在無邊無際的空間中往來迴盪——

紅粉骷髏,永珍皆空,堪破者立,不破者廢。

你願為利刃,一試天下否?

你願為利刃,一試天下否?

黃珊苦極反笑,心中喃喃念著這幾句話,猛地仰起頭來衝四下茫茫冷冷問,怎麼個試法?

那聲音完全不理會她,只是無情無動的念道,願為利刃,一試天下否?

黃珊怔怔半晌,在奔雷飛電般回閃的生平往事中張了張口,我願意。

她出口之後,才回過神似的,一股難以轄制的怨恨如猛獸出閘,逼得她再一字一句的應了一回,我願意——

話音剛落,周遭虛空似有雲海翻騰,轉瞬便換了個氣象。

黃珊發現自己一動未動,但卻已經置身於一片高山雪海之中。北風怒號,雪粒裹挾而起,打的人皮膚生疼,饒是她身上不知何時裹了一件大氅,仍有酷寒浸骨之感。她打著寒戰,還未知身在何處,就聽那聲音在她腦海裡自顧自的說下一番話。

“輪迴一度,倚天屠龍記。”

“從今往後,你需殺了愛你之人,尤為愛你色相之人。你殺的人越強大,得到的就越多。但你若是動情,自動情之日起,便日日受捶心剜骨之痛,直至你殺了此人,或再歷輪迴。”

“輪迴往世,設構背景,增添實力,皆從你殺人所得力量而來,取用自斷即可。”

黃珊心知這事的邪門,也見識了這聲音的無情之處,凝神聽完這番話後,原本心懷的一股戾氣卻漸漸讓路於困惑,她望著周遭連壑奇峰,莽莽大雪,回風連天,飛鳥罕跡,正是天地間的鬼斧神工,哪有一絲人造的可能?

她本是個天資聰慧的人物,聞言便試著按提示來構架所謂背景,思緒電閃之間,已冥冥中感受到了所謂的力量,而以她現存之力來說,為自己設構一個劇情中有跡可循的人物背景竟不可能。心下有數之後,她也不再白費力氣,呼出一口熱氣後,不抱什麼期望的問:“這輪迴究竟是什麼?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一陣馬蹄踏雪聲隱隱自遠而來,黃珊心中一驚,卻聽聲音再度響起。

“來人三騎,朱五連環山莊,衛璧攜從。”

黃珊心知自己孤身一人出現在此地,在人看來必然十分可疑,當下也不猶豫,利用那微薄的力量,轉瞬造出一場車隊慘遭洗劫殺害的場景,自己則立時跳進翻倒的馬車,藏在夾箱中假作暈厥。

說是裝暈,事實上動用完這番力量後,她自感周身乏力,天旋地轉,裝起暈來倒是水到渠成。

隔著車壁箱門,外圍的人聲馬聲漸行漸近,隱隱綽綽似乎已到了眼前。沒過多久,車門吱呀一聲開啟,北風登時灌入車廂,一陣呼呼大作,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道:“衛師兄,車裡也有死人,似乎是這家小姐,已自盡了。”

緊接著一道清越動聽的男聲響起:“什麼人竟敢在我們朱武連環莊眼皮子底下殺人越貨,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三十幾人竟無一人生還……等等。”

衛璧騎馬立在車旁,他畢竟在這行人中武功最高,仔細一聽,便聽到風雪馬嘶聲外,車廂裡隱隱傳來輕不可聞的敲打聲。剩餘兩人隨即反應過來,立刻退後兩步,鏘的亮出三尺青鋒,劍指車廂。

三人等了片刻,只聽那敲打聲越來越弱,實不像有人埋伏的樣子。衛璧年少氣盛,在崑崙一帶向來行止無忌,故而自視頗高,心想有埋伏倒也不怕,因此翻身下馬,自兩個師弟身旁走過,仔細打量了車廂內,才發現聲音傳自一隻連壁夾箱內,這箱子打造的巧妙,一時竟然沒看出來,當下他朗聲道:“在下朱五連環山莊,武烈莊主門下衛璧,閣下何不現身一見?”

說著,他向兩個師弟打了個眼色,未待車內有何反應,便挑腕一劍,直劈箱蓋。

正在此時,那箱蓋微微一動,一隻白如凝脂的纖手有氣無力的向外探了探,堪堪搭在箱沿上。

衛璧吃了一驚,急忙變招回勢,然而劍鋒銳利之下,仍將那隻手割出一絲血線來。箱中人吃痛一叫,聲音虛弱猶如蚊蚋,卻是說不出的清柔好聽,饒是衛璧長年被雪嶺雙姝環繞身側,仍是聽的一怔;一怔之下,又是恍然,心道恐怕這才是真正的商隊小姐。他心下大定,便對藏身的少女容貌如何頗有些心癢,當即一手提劍,探身入車。

翻開箱蓋之即,衛璧只想這女孩至多也比不得表妹朱九真那般美貌顏色,然而待定睛一看,登時便魂魄遭擊般呆住了。

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年紀,正側蜷在箱中,周身裹著件黑色大氅,只露出半面雪白側臉。此時她黛眉微蹙,雙眸緊閉,已然昏厥,可卻是清豔絕倫,難述萬一,幾欲動人心魄。

衛璧怔怔望著她,心道我原以為表妹和師妹二人已是世間難覓的美人,如今看來,卻跟這女孩沒法比啦。思緒至此,車外兩個師弟已在頻頻催問道:“衛師兄,是什麼人?”

他心下暗道不好,若是把這女孩帶到山莊裡,且不說師父和朱莊主會不會見色心喜,單單叫師妹看見了,就肯定要雞飛狗跳一番。這女孩即便再美,也不能為她跟師妹衝突,須得先將師父的絕技都套出來才好另說;更何況師妹畢竟是江湖女子,這女孩不過閨閣小姐,哪裡是對手?若是被傷了,豈不讓人後悔不迭?

想到這裡,衛璧合上箱蓋,回頭向二人道:“崔師弟,向師弟,勞煩你二位先回山莊,將此事稟報師父。這箱中倖存一女,我先將她帶到衛家安置下,等問明相關頭尾,再回山莊同你們匯合。”

崔、向二人點點頭,但仍有些疑惑:“何不將這女子一併帶回山莊?”

衛璧故作苦笑,尷尬道:“要是我將個女孩子帶回山莊,師妹她……”見兩個師弟紛紛露出又妒又羨的表情,他心中頗為得意,但又不顯,只是拱手道,“兩位師弟先走罷。”

等二人騎馬走遠,衛璧才轉身回到車廂內,這回再細望那少女的容顏,他這等早知風流的人竟然也是砰砰心跳,有些手臂僵硬。收劍回鞘,他彎身將那少女從箱中抱出,待翻身上馬,才又將她身上大氅緊了緊,輕柔籠住,掉頭往衛家而去。

策馬跑了盞茶功夫,衛璧正想著這好大一番飛來豔福,懷中人輕輕一動,便將他思緒拉回,他低頭一笑:“你醒啦?”

側倚在他胸前的少女迷迷濛濛的睜開眼來,一雙美眸秋水凝波,顧盼間怔怔道:“我……”這話一出,她渾身一抖,眼中立時籠上一層深深的恐懼,驚聲尖叫了起來。

衛璧見狀急忙安撫:“不用怕,我是朱武連環山莊的衛璧,途中見有車隊被襲,便將你救了起來。你什麼都別想,等到了我家,好生休息下再說。”

黃珊縮在他懷裡,三番幾次想動用力量化出一把匕首將他刺死,然而猶豫再三,仍覺此時不是最好時機。以她的力量煉不出帶毒匕首,萬一刺他不死如何是好?這一路上,黃珊早先便料他不會將自己帶回山莊,必然是有金屋藏嬌的打算,不妨耐心等些時候,到時再殺不遲。

想來男人愛色,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見面不過一刻功夫,半句話沒說,冥冥中她已感到衛璧可殺了。

可殺。可殺。

黃珊想著這兩個字,胸臆中的戾氣登時又濃了幾分。她此刻淚水漣漣,已是呆在衛璧懷中,想通了此關礙後,便失聲問:“我……我爹爹他……”說著半是絕望半是期冀的望著衛璧,似乎只盼能有好消息。

衛璧剛想說請節哀,念頭一轉,問:“不知令尊什麼打扮?”

黃珊心裡好笑,卻依言道:“我爹爹穿得墨綠色綢袍子,披著黑色大氅。身量高,略有些發福,容長臉……長得……我與爹爹有些相像。”

衛璧哪有那個閒心去看地上男屍長什麼模樣,不過為了哄她才聽了,然後道:“我在車隊那邊並未見著這般打扮的人,許是令尊逃出生天,另有轉機。崑崙這一帶以朱武連環莊為首,我衛家倒也算是富甲一方,想來還能出上一份力。你姑且放寬心,令尊想來為人所救,不然這一路上定能見到。”

黃珊聞言破涕為笑,小心翼翼的問道:“真的嗎?”

衛璧見她猶如桃枝含露,美不勝收,當下心也化得不成樣兒,只是溫言軟語:“放心罷。”說罷又忍不住替她拭淚,指尖所觸細膩柔滑,宛如春波,登時魂又一蕩。而黃珊此時也回過神來似的,驚羞轉頭,將眼淚胡亂擦乾,低低道:“……我自己來。”

衛璧心情極好,暗道只要將她父親已死的事情瞞住些許日子,以自己的品貌,多多與她相處,再攜救命之恩,未必不能先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納她做貴妾也未嘗不可。雖說身份低些,但只要自己對她百般疼愛,倒也不算委屈了她。

想到這裡,他又柔聲問:“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黃珊在他懷中沉默一會兒,似乎克服了方才的羞意,才小聲答:“我姓黃。……多謝衛公子救命之恩。”

……

衛璧也沒將黃珊帶到衛家大宅,而是將她安置在了一座別院裡。

雖說仍在崑崙山中,但別院所在山谷幽麗,遠山近樹,假山池閣,應有盡有,只不過剛剛開春,落雪尚厚,並不現出十分風致。黃珊住在東廂,院落中遍栽梅樹,幽香浸人,外加屋內燒著地龍,溫暖如春,住起來倒十分舒服。

更讓她滿意的是,這別院裡的下人,都是普通人,並非身懷武功之輩。

因此百般關懷的衛璧返回山莊後,黃珊用了幾天的功夫,拿一個小廝試了刀。

過程十分輕鬆,只消多對那小廝笑一笑,稍微說上兩句話,撿個巧合機會,恰巧只遇到他時,一刀殺了了事。

聲音所說果然沒錯,殺了人後,冥冥中那股她可以動用的力量變厚了。

她順便用此力毀屍滅跡,再藏下些許金銀珠玉,事到如今,別院中的人只道那小廝攜款潛逃了,誰也不知事情究竟如何。

而心下有數的黃珊,則耐下性子來慢慢跟衛璧周旋,待兩三月之後,春來之時,兩人已算是相熟了。

一日午時未過,黃珊正在屋子裡抄佛經,堂屋扇門一響,湘竹簾子外便有婢女笑道:“少爺來啦。黃姑娘正在呢。”她剛剛側頭回望,來人已經是挑簾而入。

衛璧已解了斗篷,一身松綠長衫,腰懸雙魚佩,漆發玉面,姿容俊美,實當得起丰神如玉四字。他一進屋便見著黃珊執筆側首的婀娜美態,已是歡喜不盡,便微微笑道:“在寫什麼呢?”

黃珊穿著一身鵝黃衫裙,更顯玉骨珊珊,窈窕秀弱。她本是擱筆起身來迎,但衛璧比她快好幾分,手順勢撫在她肩上,將她按回在椅子上,垂頭看她字跡。

“總也不得父親的訊息……我便想著抄寫佛經,替他老人家祈福。”黃珊解釋一句,有些害羞的要將紙張收起來,“字跡醜陋,讓衛公子見笑了。”

衛璧見她一手簪花小楷寫的清致秀美,但仍自覺害羞,不由有些新奇似的憐愛感,心想這就是江湖女子同閨閣小姐的不同之處了。只不過怕她又因家事發愁,便立時安慰:“已派人在查了,只不過崑崙地廣,尚需時日,你不要擔心。”黃珊聞言微微點頭,似有失落,但轉而發現衛璧仍撫著自己的雙肩,有心避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當下臉頰便飛紅了。

衛璧心知肚明,卻貪戀她害羞時的美態,更彎腰問:“怎麼了?不舒服麼?”

黃珊本自咬唇垂頸,突覺男子氣息逼近,心慌氣短之下,不知所措的抬眸望向衛璧,這一眼眼波欲滴,眉梢暈紅,動人之處直使人屏息。衛璧心笙搖盪,險些親了上去,但心知還不到時候,便只失神凝望。這一猶豫的功夫裡,黃珊已是驚慌的脫身而起,再不敢看他。

衛璧只若無其事的笑道:“前幾日你不是說喜歡夾竹桃麼,我今日帶來了幾盆,再等個兩三月,也就開花了。來年再在這院子裡種上幾棵,好不好?”

黃珊耳鬢都染著紅暈,側首迴避時,愈見膚如膩玉,頸彎纖柔,此時聽到衛璧這番曖昧話語,只低低道:“……多謝你。只是過些時候,若再沒爹爹訊息……我,我也要回家啦。”

衛璧臉色微微一變,向前一步,卻立時又將她逼退一步。他心念一轉,點頭道:“說的也是,到時我再安排人手,送你出崑崙。”

他見黃珊似乎松了口氣,這才從袖中摸出一隻瓷瓶,聲氣溫柔:“這是朱武連環莊的秋紫白玉膏,我見你手上疤痕未落,便討來給你。說來也是我的錯,將你劃傷了。”

這一番話下來,似乎登時轉移了黃珊的注意力,她馬上道:“哪能怪到公子身上,救命之恩,已然無以為報了。”她見衛璧面有愧色似的站在原處,便有些心軟,走近幾步,“只好再謝公子一回了。”

衛璧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趁她伸手來接瓷瓶,反手便將她纖纖柔荑握住。黃珊登時驚得一顫,再要抽手已是不能了,衛璧大步上前,仍緊握著她的手,低聲問:“是我哪裡不好了嗎?”

黃珊又驚又羞,被衛璧低頭凝視著,又聽他語帶痛苦似的,更是大腦一片空白:“你……”

“我自打見你一面開始,就害了相思病了。”衛璧似乎極為動情,“不見你的時候,劍也練不下去,飯也吃不開心。只盼能早來這邊跟你在一塊,哪怕看你一眼,我也覺得歡喜。我實在想不出等你走了我該怎麼辦?你……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黃珊早已聽得滿臉暈紅,見他發問,更是天旋地轉般:“……不要這樣。”

她話音未落,衛璧已然看出門道,當即將她攬腰入懷,嗅得她頸中幽香,愈發魂蕩:“你嫁給我罷,好不好?”

黃珊已是軟在他懷裡,無聲喘息幾許,才回過氣來喃喃道:“不行……這,這是私相授受……”

衛璧聞言大喜,低下頭來,只見她眼含淚意,似乎已糾結萬分。他試探著將她的手握到唇下輕觸了觸,雖覺出她幾分抗拒,但已是妥協了,便趁熱打鐵,甜言蜜語道:“衛家也算是富甲一方,待我們找到你父親行蹤,我就向他提親求娶,想來他不會不同意的,你願不願意?”

黃珊在他懷裡咬唇,聲如蚊蚋般:“……我,我生平也未同別個男子這樣親近過。你……呀!”

衛璧直接大笑著抱她在室內轉了兩圈,不顧她推拒,又握住她的纖手親了幾親,激動之極的問:“你答應我了嗎?”又自顧自回答,“你答應我啦!”

黃珊被他連親了手指幾回,已是大羞到有些惶急了,只想將手指抽出來,卻聽衛璧又與她耳鬢廝磨般的柔聲問:“你名字是什麼呢?告訴我罷。”

黃珊小聲急道:“你,你快放手呀。”

衛璧愛她之極,巴不得再藉機與她纏磨:“我們快成親了,還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又安撫她,“告訴我我就放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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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珊沒法子,這才羞澀開口:“……我叫含姜。”她語罷,便又被衛璧深按入懷,只聽他在耳邊低柔私語,惹起一片酥麻,“含姜,含姜……你是我的啦。”

黃珊埋首他胸前,聞言扯起嘴角譏諷一笑,手指卻帶些顫抖的柔柔搭住他衣裳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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