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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西弗叔叔和小天使

266、Return 歸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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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西弗叔叔和小天使266、Return 歸來(二)

離家的年輕人們回來之後,精靈們原本以為摩列達會因此變得活潑一點,沒想到他更加深居簡出,而且帶著小輩一起。

於是他們高尚的鄰居主動上門,親自拜訪這三只無藥可救的蝸牛。

希爾凡和德拉科搬進了親友們建造的新屋。那棟二層的小樓簡單而別緻,因為建在一棵古老的榕樹上,一樓的某些房間能夠看到幾截拱出地板的樹根。

他們有足夠的房間,但是藍袍巫師拒絕和他們住在一起,因為他們“應當認識到自己總是打擾別人”。

雖然嘴上那麼說,他還是在兩處房屋之間建立了一個小小的飛路網,有什麼需要可以走壁爐過來。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傳送中,不同入口要求的條件存在嚴重的歧視——

每次家長從他那過來,只需要往壁爐裡撒一小撮鱗片粉末,並且口齒清楚地念出“蛇窩”;而要想從新屋進入舊居的壁爐,除了上述的常規操作,年輕人們還需要正確回答諸如“蛇信草萃取液與雛菊根汁均勻混合後靜置三分鐘與三十分鍾的效果差別”之類的隨機問題。

藍袍巫師聲稱這是為了避免他們有事沒事就走壁爐過去串門、干擾他的研究思路。

好在那條彎彎曲曲的石子路,就算抻直了也不到半碼長。

足不出戶而行千里,這種懶惰是知識淵博的大魔法師的特權,小崽子們自認不夠淵博,只好放棄壁爐的特權。他

們老老實實走屋外的小路,照樣沒事就過去串門、干擾家長的研究思路。

瑟蘭迪爾今天沒有領著臣民宴飲慶賀,而是帶著一瓶佳釀敲開巫師的院門。巫師一家眼下其實都在舊居,出來招呼他的卻只有希爾凡一個。

精靈王也不介意,他向青年點點頭,把酒瓶塞給他,然後徑自去找埋回土裡的小種子。

德拉科和西弗勒斯在討論鍊金術方面的話題,小斯內普先生聽不懂也插不上話,乾脆蹲在外面逗兒子玩,鄰居家的長輩找斯科皮說話他也不走開。

瑟蘭迪爾瞥了他一眼,並未請他迴避——他原本就打算探聽一下他們在外面的遭遇,小的懵懵懂懂可能說不清,正好一個半大不小的自己送上門。

德拉科出來找人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小傻子和大傻子正一起蹲在藥圃裡,津津有味地聽精靈王講故事。

國王侃侃而談,大傻子聽得入迷,小傻子葉片晃個不停,像是附和,又像催促下文。

場面宛如傳教現場,謹慎如少爺愣是沒敢靠近。

好不容易精靈王被藍袍巫師召喚去解決問題,德拉科趕緊把自家兩個傻子拖到一邊審問,毫不意外地發現他們該說的不該說的什麼都說了,就差把老底兜乾淨。

少爺板起臉:“路上你一個人調查的部分也告訴他了?”

斯科皮察覺到daddy心情不佳,馬上縮回葉片,假裝自己是一塊天真爛漫聽不懂人話的石頭,留可憐的ada獨自承傷。

希爾很委屈。

瑟蘭迪爾已經幾千歲,見證甚至親自譜寫過不少傳奇,他的故事自然吸引人。這個狡猾的精靈總在關鍵的地方緘口,要求巫師用自己的故事交換,他才肯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就說了一點點我一個人調查的那部分……”黑髮巫師觀察著未婚夫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把手勢比大了一點,“呃,可能比這再多一點點。”

德拉科恨鐵不成鋼:“你就不會隨便編點瞎話!?”

“啊,你說的好有道……咳咳咳,我是說,瑟蘭迪爾又不是什麼壞人。”希爾在他開口時趕緊又搶著說道,“而且他的故事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你在這,你也不會想用編造的故事和他交換的。”

少爺不相信:“他說什麼了,你講我聽聽?”

希爾於是清了清嗓子,對他說起精靈中的有一支過於驕傲、親族相殘以致受到眾神詛咒的故事。

他對中洲的歷史所知甚少,德拉科卻時常翻閱卷軸,只聽到幾個詞就知道講的是第一紀元的諾多族和北方預言的故事。他在史書上讀到過這一段,當時並沒有實感。

除了完備的情節,一個有趣的故事還要有巧妙的鋪墊和伏筆,希爾不記得瑟蘭迪爾精心設計的那些包袱,複述時自然也談不上“有趣”。

德拉科不由懷疑精靈王對他傻乎乎的家小施了什麼妖法,等瑟蘭迪爾從小屋裡出來,他便也加入聽故事的行列。

然後一家三口在藥圃裡,一直蹲到加里安來叫他們大王回去開晚宴。

一直到西弗勒斯出來把種子拿回去泡藥水的時候,兩個半大小崽子還在討論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不愛瑟蘭迪爾,他真是太有魅力了云云。

然後被家長折回來,拎著後領雙雙扔出籬笆。

“當一個精靈別有居心,他可以變成世界上最迷人的傢伙,”家長站在籬笆內,面無表情地告誡說,“如果信以為真,你們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傻子。”

顯然鄰居組沒戲。

黑髮的傻子覺得就算自己不在,他們的家長也會是一個快樂而堅定的單身直男小仙子,他總算可以放心地離開。

金髮的傻子撣了撣身上的泥巴,覺得聰明絕頂的自己怎麼也不會是“最大的”傻子,於是在心裡把這個稱號慷慨地送給另一個人。

兩個人回到蛇窩時心情都還不錯。

時間還早,德拉科在陽臺上練習了一會魔法。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起,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會回家,所以幾年裡從未放棄過回憶和學習。

好在他身邊有一位“教授”——西弗勒斯早不記得當教授時的知識,但他確實教給教子比課本上更有用的魔法和道理。

德拉科是個上進又刻苦的學生,教父重新投身實驗之後,他就跟著希爾學習三年級用得到的咒語。另一個世界的咒語在這裡效果不佳,但是魔杖的反應還是可以告訴他標準。

希爾在一旁看著他,偶爾示範一下自己的做法。

在未婚夫眼中,專注於某事的馬爾福少爺和別有居心的精靈王一樣迷人——每次小有進展時,他那股得意又驕傲的勁頭總讓人剋制不住地想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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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吻往往是意亂情迷的開始。

那雙黑眼睛原本久久地凝視著戀人,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卻又斂起目光、收回視線。

聰明的小少爺知道他在躲閃,或者說遲疑。

他的未婚夫很奇怪,他和大多數人正好相反,大事上堪稱獨斷專行,這種零碎小事上卻總是謹慎再三,乃至遲疑不決。

德拉科恨透了他的遲疑,也愛慘了他的遲疑。

因為那意味著,接下來他也許可以佔據主動。

至少一開始可以。

月光被繁密的枝杈篩過一遍,只有皎潔出眾的那些得以灑落地面,年輕的情侶在壁爐前依偎著接吻。意亂情迷的巫師拂開戀人的額髮,指間無意中觸到微涼的寶石。精靈女王饋贈的珠寶讓他生出一種奇怪的預感。

更奇怪的是,希爾發現,當他試圖取下這條佩戴過久的額飾時,德拉科無故瑟縮。

黑髮的維拉離開戀人的嘴唇,他注視著那顆淚滴一樣的寶石,擔憂而困惑。

德拉科注意到他的分心,卻一反常態地並不惱火,而是寬容地牽起他的手,問他想不想跳一支舞。

希爾想起離家前的萬聖節前夕,那場他匆匆離席的變裝舞會,沒有拒絕。

少爺於是哼起旋律,他們在小小的客廳裡跳起華爾茲。

沙發自覺地退到角落,茶几跳到它身上,其他傢俱紛紛找它們集合,好為翩翩起舞的兩個人挪出一個簡陋的舞池。沒有華麗的禮服和裙襬,也沒有羨豔的賓客,見證這支舞的只有一同跳躍的爐火。

壁爐裡的木柴快要燒盡,他們的舞步也越來越慢,最後只是擁抱彼此,各自在肚子裡搜刮一些新的花樣說晚安。

“今天我和教父談了很多……你知道,他其實已經找到一條通路,只差搭建一個穩定的入口。”金髮的少年把腦袋靠在未婚夫胸口,“他問我了不瞭解我們那的鍊金法則,我把斯萊特林教授教給我的一些知識轉述給他,他很驚訝……”

希爾親了親他發頂,摟著他安靜地聽。

“你原本可以留下來的。”德拉科忽然說,“如果沒有我,你其實可以陪伴他很久,這個世界真的很不錯,像個神話傳說,你也許能大展拳腳……”

“這麼說聽起來可真自大,可是……我把你從教父身邊搶走了,不是嗎?”

“確實很自大。”黑髮的巫師垂下視線,唇角逐漸上揚,“但是從某種程度上,這麼說也沒錯……所以我是戰利品?”

“你會用小刷子把我清理乾淨,然後放進那種鋪著紫色軟墊子的玻璃罩裡嗎?”

小少爺於是仰起臉仔細打量他,畢竟在他的標準裡,只有那種很酷很恐怖的黑魔法道具才配得上這種規格的收藏。

希爾直覺再讓他看下去,自己這件“藏品”可能要淪落到去倉庫吃灰,趕緊言歸正傳:“好了好了,西弗勒斯說不定正高興脫手了一個麻煩精呢,你這個小傻子在這傻乎乎地內疚——我要是把你的話告訴他,他肯定當著全體精靈的面大聲嘲笑你。”

“你敢!!!”少爺氣得跳起來要掐他,“還有你才是傻子,你是全世界最大的大傻子——”

兩個人在“舞池”裡打成一團,溫順的沙發趕緊馱著茶几來勸架,它的塊頭實在算不上靈活,所以幾乎是把他們撞開。少爺被撞疼了背,怒斥未婚夫“念得什麼垃圾飛來咒”。

希爾樂了:“就這還有人沒學會呢。”

還沒掌握這種垃圾咒語的小少爺耳根微紅,嘴裡嚷嚷著“我以後一定用得比你好”之類的話,直到他們重新親到一起。

這個吻不像上一個那麼激烈,而是蜂蜜水那樣甜美而溫存。

遠方響起午夜的鐘聲,睏倦的情侶互相道了一遍又一遍晚安,然後戀戀不捨地回到各自的房間——

回來之後他們默契地沒再提起結婚的事,但是馬爾福家的小古板顯然已經開始注意禮節。

誠實地說,小斯內普先生並不覺得一場儀式對他們的關係和相處模式能有多大改變。

德拉科堅持認為婚前和婚後應該有所區別,而他的未婚夫並不贊同,也不大樂意“守規矩”。

不幸的是,馬爾福總是能如願以償——

自詡紳士的小斯內普先生總是無法拒絕他親愛的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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