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身在曹營心在漢23、嗨爪隊員5-7
喬舒亞離開集中營後的日子過得不錯, 他外公最終接受了他們一家,一家人團團圓圓,日子平淡卻幸福, 沒有再遇到麼不幸。
圭夫婦最後都生病去世的,而喬舒亞成了一位作家, 除了這本自傳之外,寫了不少以二戰為背景的小說,都廣受好評。
後來,他迎娶了自己的大學同學,一位小提琴藝術家,生育了好幾個子女。
再之後, 他的兒女們漸漸大,有的成了律師,有的做了教授,有的開了義大利餐廳, 好像在紐約, 家很有名的資深美食店。他們各自結婚生子, 喬舒亞現在都有兩個孫子和三個孫女了。
葉良真心為這孩子感到高興, 有時候,他覺得喬舒亞像自己兒子似的。
明明他單身……卻有了做老父親的感受。
葉良又靜靜看了那張全家福幾分鐘, 接著刪除了所有的搜尋記錄,他不會去找喬舒亞一家。他絕不這家人再捲入生死非之中,這世早沒有麼蘭洛特了,如今活著的九頭蛇隊員伊森·卡文。
他不冒險讓九頭蛇或神盾局注意到這家人。
這樣很好了,知道喬舒亞過得那麼好,知道圭夫婦壽終正寢,知道他們記著自己, 甚至為他寫了一本書,這足夠了。
葉良合了手提電腦,表情卻仍有些不捨失落,以至於連美國隊走進來買咖啡,都沒一時間注意到。
的,他不純粹來咖啡店蹭網的,他來完成任務……至少嘗試完成任務。不管怎麼說,之後往彙報的時候,好交待自己至少努力過了,對吧?
不我等無,美隊太狡猾!
史蒂夫·羅傑斯在排隊等自己的黑咖啡,他甚至都不用回頭,感覺到不止一雙眼睛落在自己背後,其中有一道視線非常不客氣、不收斂。
史蒂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都猜到對方麼來頭。
算他和神盾局強調了一萬遍,他們我行我素,不斷往他身邊安插人手。每次他想發脾氣了,又拿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試圖打感情牌。
算了,史蒂夫揉了揉太陽穴,除非他打算和神盾局徹底翻臉,否則真只忍受這群無孔不入的特工。美國隊個講道理的人,算心裡不太開心,但他從不遷怒這些工作人員。
只今天派來的到底誰啊?這眼神太直接了,都快他後背燒出一個洞。
史蒂夫忍無可忍,拿好咖啡,給完小費對服務員道了聲謝,轉頭徑直走到那人桌子對面,直截了當道:“你們認真的?(really?)”
葉良眨著眼,看著面前傳說中的人物。
哦豁,他可……有些敷衍得過分了。
“沒辦法,隊。”葉良真誠地抱歉道,“工作需要,理解一下嘛。”
大概葉良說得太過坦蕩自然,史蒂夫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他的眼神帶著滄桑與疲憊,再次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嘆氣道:“即便工作,你太直白了些。”
神盾局的人力不過關啊,美隊眼神中帶著淡淡的譴責。
然而,葉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訝然道:“難道我不直白,你發現不了了?”
“……”不,事實我都發現。
“你知道我們誰,我們知道你知道我們誰,我們知道——”葉良的繞口令剛念了個頭,被美國隊無奈地制止了,“總之,我們彼此都知道,為麼要浪費這個時間彼此試探呢?像現在,你發現我了,我算任務失敗,可以派去做別的事情。”
比如去調查噩夢計劃。
史蒂夫開啟咖啡喝了一口,才點頭道:“我想知道,為麼我們要浪費這個時間。”
“說實話,你不如直接挑兩個人,讓他們跟著,省的面三天兩頭換人跟蹤你。”
史蒂夫默默地看他。
葉良一攤手:“我知道你不樂意,但你又不打死他們。”
仗著美國隊脾氣好,不隨便傷人,更不會傷害霍華德和卡特一手建立的神盾局。皮爾斯真打蛇棍,分地不要臉。
美國隊聞言,最終沉痛地點了點頭。
於,三個小時後,葉良到了神盾局的老大們。
尼克·弗瑞,黑人獨眸,一個傳奇人物,終年穿著一身黑風衣,氣勢強到宛如龍捲風入境,哪怕只抬眸看一眼你,都讓人害怕到僵住。
旁邊坐著的副局亞歷山大·皮爾斯倒滿臉溫和笑意,像個慈祥的老人。前提你不知道他目前九頭蛇在神盾局的一手。
這可一條陰狠的毒.蛇。
葉良並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了了大佬們的面名單的,他覺得很慌,並且擔心下一次面,x隊會直接謀殺了他。
“美國隊提出由你來作為他的聯絡人,監控並協助他平時的生活。”尼克·弗瑞沉聲道,語氣宛如在審一個犯人。
不,我覺得隊肯定沒有說“監控”這個詞。葉良眼神有一瞬間的放空呆滯,然後痛徹心扉地對美國隊的內心控訴!
你怎麼可以這樣啊,隊!你要害死我啊,隊!
伊森·卡文的身份到底經不經得起查?開玩笑,他昨天才剛在神盾局入職的吧。不過這時候,葉良無計可施,只看背後的九頭蛇到底給不給力了。
有,過了眼前尼克·弗瑞這關。
尼克·弗瑞慣了大風大浪,人老成精,他會不會一眼看出葉良個二五仔?說真的,葉良心理完全沒底,雖然一直身處曹營,但他從未做過臥底,著實沒相關經驗,此刻被神盾局一隻眼盯著,後背都被冷汗浸透。
臥底真不人幹的活兒,不如和惡魔對峙。
好在尼克·弗瑞只起了他之前的僱傭兵經歷,這些資料沒有作假,和“伊森”殘留的記憶一樣的。葉良略過了他們被九頭蛇招安的過程,直接替換成加入神盾局。
“最近從中東被召集回來,正好趕這個任務,派去接近隊。”葉良老老實實地稟報,眼神都不帶亂晃的,乖巧得不得了。
“你太緊張了,士兵。”尼克·弗瑞在他背後冷不丁說道,一隻手按在他肩膀,聽不出語氣道,“放輕鬆一些,我有這麼可怕嗎?”
“不,局,我只沒想到隊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已經決定單方面記仇美國隊了!
尼克·弗瑞點點頭,道:“我覺得奇怪,不過既然隊自己的要求,我覺得沒有必要駁回,你準備一下,搬到美國隊隔壁去住。”
“……,官!”
尼克·弗瑞和亞歷山大·皮爾斯同時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但葉良覺得,他們兩個滿意的點絕對不一樣,說不定正相反。
他必須再說一遍,臥底,真不人幹的活兒!
有,美國隊,我恨你……
葉良恨不恨的,反正事已成定局,無論面對神盾局九頭蛇,作為最基層的小人物,他只有服從罷了。
他沒有東西可以收拾的,本來身無分文從九頭蛇基地出來,情報部門裝模作樣弄了套公寓,笑死,裡面根本沒有任何私人物品。
如今換到美國隊隔壁住,依舊不用他操心,連洗漱用品買的都公寓同款。
當史蒂文穿了件休閒服,脖子掛了條毛巾走出來打招呼的時候,葉良甚至連行李都沒拆,更別說吃晚飯了。
“這裡附近有麼吃的?”葉良隨口道,看著美隊像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
“都一些快餐。”美國隊顯然不快餐的簇擁,“而且,我覺得自己在家做飯更有營養。”
“那你有餘的食材嗎?我可以買一點。”在葉良的觀念裡,鄰居借油鹽醬醋,乃至於借點食物都很正常的事情。
他出生在弄堂裡,有點像北方的衚衕,各家各戶都抬抬腳到,夏天經常拿著小板凳坐在弄堂口乘涼,連西瓜都切好了放在塑料盆裡,隨便取用。
葉良小時候躺在媽媽懷裡,聽著鄰居們帶著方言的嘮嗑,感受著蒲扇搖曳的清涼,鼻尖西瓜汁水的清爽甜美,接著安心黑沉地進入夢鄉。
而在弄堂之間,連孩子都可以住在別人家,借東西普通不過啊。
不過,美國隊大概沒過入住一晚他要食材的神盾局特工,停頓了幾秒後,格熱情淳樸的大兵笑了起來,說道:“正好我做了點,一起過來吃吧。”
葉良從神盾局給他準備的行李箱裡翻出一瓶葡萄酒,然後作為禮物送給史蒂夫,算慶祝喬遷之喜,雖然他們都知道這裡面怎麼回事。
美國隊單身漢的手藝,好不到哪裡去,難吃不到那裡,不過分量倒管夠。
“力超級之後,食量會超級嗎?”葉良好奇道。
“不會,我正常成年男的胃口。”史蒂夫剩餘的沙拉撥到自己碗裡,然後拒絕了葉良給他倒酒,“平時我不喝酒,謝謝。”
“只一個人住,經常會無意識做了。”這話語少有些落寞。
葉良本想給自己倒一點,但總算及時想起來自己個特工,執行任務時喝酒算了,在目標面前喝,實在太囂張了。
他葡萄酒放到一邊,戳起了碗裡的冰激凌,終於出了那個題:“為麼選我,隊?我記得之前您對面住著一位女同事,您看起來對有好感。”
美國隊臉的表情有些複雜,他頓了頓,決定坦誠。既然對方一直以真誠待他,他絕對不會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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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興趣和曾經戀人的親屬談戀愛,如我一開始知道誰的話。”說這話的時候,史蒂夫臉有一閃而過的惱怒。
葉良:……你們美利堅一這麼狂野的嗎?
不過,好在美國隊個正經的傳統人。
事實,葉良換位思考,如有哪個組織這麼對待自己,讓自己曾經愛人的親緣女故意接近自己,不告知身份,那他半會氣瘋。
感情容不得替身的,尤其有血緣關係的替身,真的很挑戰三觀。
都二一世紀了,所以咱們別夢迴封建帝國了嗎?麼姐姐死了,讓妹妹代替,姑姑死了,讓侄女代替之類的狗血劇情。
真噁心到吐。
說實在的,神盾局(又或九頭蛇)這麼幾次三番挑釁,美國隊竟然都忍下來了,由此可,隊的脾氣真心很不錯了。
和美國隊聊天並不一件煩悶的事情,許隊格並不幽默,但他識廣博,尤其涉及到二戰話題時,他和葉良更有話題可聊。
“辛德勒先生嗎?”史蒂夫點頭讚歎道,“我聽說過他,一位偉大的人,不過當時這樣的人雖少,卻不止一個人,只辛德勒先生最為有名而已。”
“聽去你知道別的人?”葉良更有興趣了。
“事實,我過其中一位。你們可很少有人聽說過他,蘭斯·萊茵西斯,當年他幫了我們突擊隊,只可惜他因此而死。不過他有一個哥哥叫蘭洛特,同樣位英雄,有人為他寫過一本書。”史蒂夫感嘆道。
!!!
這不可!
蘭洛特根本沒有兄弟,他獨生子,哪裡來的蘭斯·萊茵西斯?!
葉良的瞳孔迅速縮小,在極度驚愕之後,握緊了手裡的勺子,卻硬生生剋制下自己的過激反應,以免被美國隊發現。
那個蘭斯,到底麼人?
葉良低下頭,繼續挖著冰激凌,狀似無意地道:“那你有去找過他的下落嗎?或許他活著,又或許找到他的家人?”
史蒂夫搖頭:“我找過,但關於蘭斯的資訊非常少,你知道東西柏林的事情,以至於當年的很檔案都遺失了,萊茵西斯近乎斷絕,他哥哥死在了集中營裡,之後萊茵西斯老夫人去世了,他像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
聲音逐漸低沉下來:“他用命救了我們,卻沒有人記得他存在過。”
葉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安慰道:“許你可以為他寫一本書,隊。”
史蒂夫當真了,他甚至想了想,才認真說道:“我不會寫書,但我畫了他的肖像畫,你想看一看嗎?另外,你可以叫我史蒂夫。”
有時候,一頓飯建立起一場初步的友誼,全看兩人投不投緣而已。
而美國隊覺得他和這位伊森·卡文特工非常聊得來,對方雖然神盾局的特工,但為人真誠直白,不必擔心自己沒有時髦幽默的話題,很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
他確實已經很久沒和人溝通了,尼克·弗瑞的擔心的有道理。
史蒂夫從書桌拿了自己的速寫本,翻到某一頁遞給葉良看,畫面一個典型的日耳曼男,有一雙讓人簡直難忘的眼睛,雖然因為素描而沒有色彩,但隊神態抓得非常好,那雙眼睛宛若深淵,一眼望不到底,沉靜得沒有一絲活氣。
這個男人身穿著德軍尉的制服,和蘭洛特真的有幾分相似之處。
葉良微微瞪大眼睛,旁邊的美國隊會錯意,點頭道:“我知道,他看起來不像善類,一開始我們確實因為這個而誤會他,但事實證明,以貌取人不可行的。蘭斯勇敢而無畏,內心善良正直,會所有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手。”
葉良張了張嘴,最終沒說麼,畫冊給對方道:“我可以幫你一起找他。”
史蒂夫並不報麼希望,畢竟他委託過尼克·弗瑞去找,最後麼都沒找到。
吃完飯,葉良捲起袖子幫著洗了碗,提出早點回去收拾房間,美國隊當然不可阻攔,兩人在走廊分開,葉良用鑰匙開啟自家的人,覺得雙腿發軟,眼皮耷拉。
得了,他兩天沒接觸過漢斯充電寶,靈魂的傷痕又再次浮現。
為今之計,只鹹魚癱在床,靠睡眠來修復了,只他對此很有經驗,睡眠根本滿足不了他的靈魂需求。葉良感到頭痛不已,要明天連起都起不來,任務怎麼辦?
突然,他因為靈魂疲倦而遲鈍過頭的六感終於發出警報。
他意識到房間裡有人!
葉良猛地轉頭,想要拔.出藏在隱蔽處的槍,那個身影卻像閃現般彈起來,鋼鐵般強悍的手按住了槍.身,接著提起膝蓋,狠狠砸在葉良的肚子,再將他掐住脖子提起來,整個身體壓制在牆。
在黑暗中,葉良看清了來人鷹隼般的眼眸,接著不再反抗了,反正打不過。
襲擊的人x隊,此時此刻憤怒得想扭斷他脖子的x隊。
“我說麼來著?謹、言、慎、行!少、惹麻、煩!”他每說一個字,收緊一分手掌,葉良只覺得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卻根本沒力氣反抗。
算了,當一條鹹魚吧,不然怎麼辦,在這個世界,他打的過誰呢?
然後下一刻,x隊鬆手了,將人往下放了放,卻沒有放開轄制,眼神依舊充滿了憤怒和嫌棄:“要不美國隊已經認識了你,你突然死了或不,他一定追查,你現在該一具屍體了。”
葉良咳嗽了兩聲,毫不示弱地諷刺道:“不你們讓我接近隊,再趁機殺掉他嗎?”
“憑你,殺他?”x隊彷彿聽到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嗤笑一聲,“他站著不動,讓你開槍,你都未必殺得了他。”
“我和你說過,這次任務只找個藉口,讓你離開噩夢計劃而已。結,你給我惹了大的麻煩,現在連皮爾斯都知道你了。我當初不該為了膈應那群白痴,答應去幫理查德撈人。他怎麼沒提前說,自己的手下個惹禍精?”
x隊壓低了聲音,這裡隔壁住得畢竟美國隊,他可不敢賭對方的聽力被增強了幾倍。
“行了,事已至此……等等,你竟然特麼想睡覺?”x隊震驚了。
對方的脖子捏在自己手裡,可面前的人卻疲憊地打了個哈欠,眼皮子不斷往下掉,眼看著要睡過去的模樣。
少年了啊,少年沒人敢如此無視和挑釁他?!
要不殺了算了,美國隊……管他懷不懷疑,關他屁事。
葉良感受到殺意,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卻抵不住那股靈魂深處的虛弱,他頭往前一衝,竟然靠在了x隊的肩,後僵了一下,眼看著更加狂暴了。
愛咋咋地,毀滅吧,累了。
他伸出左臂拍了拍對方掐著自己的手,試圖想留下兩句遺言,卻不想那股殺意卻陡然熄滅了,不知道x隊情緒為麼如此不穩定,又不女人,每個月都又那麼幾天。
葉良諷刺地笑著,終於撐不住疲憊睡了過去。
呵,或許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到了另一個世界吧。
然後,他一覺睡了個爽。
二天起床的時候,鬧鐘指了九點一刻,葉良爬起來的時候,做好了充分的心理預計,小心翼翼的用手撐著床頭,怕下去直接腿軟一下子給跪了。
卻不想身體倍棒,腰部酸腿不軟,整個人神清氣爽,甚至可以下去跑個負重一萬米。
那麼題來了。
一個題,x隊為麼最後沒有殺他,以及對方跑哪裡去了?
二個題,他昨晚到底幹了麼,為麼會像吸了一百個充電寶一樣?
算漢斯牌充電寶,沒有這麼給勁兒的。簡單來說,漢斯像一節乾電池,充都悠著來的,但他昨晚好像直接連通了國家電網一樣。
葉良坐在床想了半天,沒想通原因,最後接到神盾局電話,讓他繼續努力,和昨天一樣爭取美國隊的好感值。
媽的,然你們天天在監視別人。
然而,既然發錢的老闆在催,打工人沒法再賴床。至於刷隊好感度這件事,其實不需要葉良太心,大家對門鄰居,每天抬頭不低頭的,遇到了打個招呼,回來晚了去隔壁家蹭個飯,週末甚至約著一起去看美術展和打籃球。
只這麼說,投緣的人關係好起來,友誼的小船簡直一日千里,有時候,連美國隊自己都有些疑惑,他像很年前認識這位伊森·卡文一樣。
葉良難得過了一段時間的平靜日子,九頭蛇沒來催他,神盾局每天聯絡一次,工資發得卻雙份,根本不差錢,工作內容又輕鬆,只要每天去隔壁家說說話行了。而自從一次莫名其妙充之後,一個星期都倍有勁兒。
可以說,除了噩夢計劃和漢斯之外,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任何事情讓他擔憂操心的。
但他早該知道,這種幸福生活,他不配……短暫的快樂轉瞬便煙消雲散,噩耗接踵而至。
九頭蛇內部先爆出了麻煩——
希特維爾反叛,帶著自己的一群手下反水,其中包括理查德隊和原蝰蛇小隊的一些成員。
本來,以伊森和理查德的關係,他要被九頭蛇立刻控制起來,要麼刑訊,要麼滅口。但此時,在美國隊身邊成功潛伏,反而成了葉良的保命符了。
九頭蛇著實不願意浪費這張底牌,卻又擔心伊森會被蠱惑著反叛。
於,葉良又被叫去了九頭蛇,剛走進大門被控制起來,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帶著儀器走進來,臉皮笑肉不笑的情報頭子告知,為了保證洞察計劃的安全,必須在他的腦子裡做一些措施,他只要好好配合,下午離開了。
說安全措施,直白來說,打算給葉良洗.腦,確保他絕對不會背叛九頭蛇罷了。
葉良一頭霧水,畢竟他並不知道希特維爾的事情,沒人打算告訴他。但他不用腦子想知道,自己被綁在金屬椅子,科研人員在準備藥劑和儀器,怎麼看都不像有好事發生。
然而,他無法反抗,沒有人會來救他。
冰涼的藥劑注入身體,戴著金絲眼鏡,面目冷峻的男人靠近他身邊,背景絢爛抽象的變化圖形,營造出一股致幻的效,葉良張了張嘴,便聽到耳邊蠱惑的聲音,配合著某種讓他想吐的聲音節奏,男人的聲音像蟲子般扭曲地扎入腦海中,紮根於意識深處。
葉良竭力保持清醒,卻連眼睛都被硬撐著閉不起來,那股催眠般的指令佔據了他的大腦,瀰漫了他的全身,直到觸及左臂傷疤……一股燙傷似的灼熱在腦中騰空而起,熊熊燃燒起來,從左臂開始灼燒全身。
差點被洗.腦成功的葉良瞬間恢復清明,左臂的靈魂烙印宛如被入侵領地的野獸,怒氣蒸騰地大聲咆哮起來,疼得他想這兩塊疤切下來。
不過這樣一來,九頭蛇怎麼催眠都無用功了。
最後,葉良滿身大汗地結束了“療程”,臉色蒼白,雙眼佈滿血絲,嘴唇顫抖,一副飽經蹂躪的可憐模樣。九頭蛇分滿意,覺得一切盡在掌握,卻不知道葉良純粹疼的。
很難說,被酷刑兩小時,一定比催眠兩小時更好。
葉良舔了舔被自己咬爛的嘴唇,一嘴的鐵鏽血腥味,他尋思著九頭蛇不會突然閒得慌對付他。半出事了,而伊森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可美國隊身邊卻個要緊的位置。
所以,九頭蛇必須確保伊森的忠誠。
但為麼現在?葉良腦子轉的飛快,他想起x隊提及的“洞察計劃”,想起了他最終目標偷襲殺了史蒂夫,莫非……計劃要開始了?
葉良猜得確實沒錯,希特維爾反叛後,九頭蛇一方面派人全力追殺,另一方面緊急實施“洞察計劃”,生怕這個籌謀年的計劃因為洩露而被破壞。
等葉良腳步虛浮回到公寓時,正巧看到美國隊要坐電梯樓。
而九頭蛇在腦中灌輸的指令恰——下次看到美國隊時,立刻想辦法殺了對方,若失手則馬 自殺。
說實在的,葉良覺得九頭蛇的某些層真的腦子有大病,連x隊都看出來,史蒂夫不簡簡單單偷襲殺掉的。
可他現在處境尷尬,不動手不行,他相信九頭蛇的人必然監視著公寓附近。一旦他沒有動手的意圖,九頭蛇會立刻發現催眠失敗,到時候來殺他倒其次,怕理查德隊等熟人會受到牽連。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史蒂夫關心道,“你好嗎?”
葉良搖了搖頭,電梯到了,兩個人先後走了進去,史蒂夫按下了兩人所住的樓層,看著顯示屏一層層升的數字。
現在動手嗎?不不行,反正葉良捫心自,算不故意敷衍,自己殺不掉隊的。到時候假裝被隊打暈溜走,立刻聯絡理查德等人,或許有一線生機。
葉良手往腰後探去,不等他摸到武器,史蒂夫眼神一變,銳利地掃了過來,整個人的氣質轉眼便切換到戰場狀態,和平時溫和禮貌的格不同,此時的美國隊絕對配得他的名號,勢不可擋,鋒利如刃。
很敏銳了,x隊然沒有說錯,偷襲不可成功的。
然而,美國隊只看著他,沒有動手沒有說話,電梯裡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葉良拿槍不,不拿不,正猶豫著,反倒口袋裡放著的手機響了,一首《lolipop luxury》猝不及防響徹了整個電梯,裡面直白的歌詞,讓在場兩人面面相覷,氣氛更加詭異了。
“你不接一下?”最終,史蒂夫忍不住了,他的耳朵都有些燒,現在小年輕的歌單都怎麼回事啊?啊!
葉良:媽的,到底九頭蛇的哪個煞筆給他設定的來電鈴聲?
原本在隊心中,他只一個臥底二五仔反派嘍囉,現在,他一個變態又流氓的臥底二五仔反派嘍囉。
葉良扯動嘴角,木然地拿出手機,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裡面x隊言簡意賅的話語:“希特維爾反叛,帶著理查德和你隊友們都走了,所以你不必有後顧之憂。另外,皮爾斯個智障,我建議你棄暗投明,反正打不過美國隊,你不如加入他好了。”
說話,對方乾脆掛了電話,留著葉良在另一頭無語凝噎。
九頭蛇遲早要完,組織裡不二五仔憨憨,這樣的組織好得了才怪哦!隔壁酒廠都比你們有出息……嗯,好吧,酒廠更慘一些的。
掛了電話,電梯抵達了樓層,葉良終究嘆了口氣,手從武器放下來,攤開雙手說道:“說來話,史蒂夫,那我 8749;話短說,我個九頭蛇,但正準備棄暗投明。”
美國隊:……呵。
這話一時真說不清,不過既然美國隊沒有要立刻動手的意思,他們大可以回到家裡,煮一壺咖啡,搭配一疊小餅乾,大家坐下來慢慢談。
可惜命運不打算給葉良辯白的機會,他們剛打開門,腳沒踏進去一步,房間瞬間炸.開了,接下來宛若暴雨般傾瀉的子.彈。
這麼看來,九頭蛇確實比酒廠強一些的,至少沒弄死美國隊的寶都押在葉良身,人家做的兩手準備。
葉良被氣浪席捲的時候,內心無比真誠地對九頭蛇道歉,他不該說他們組織除了二五仔憨憨的。
史蒂夫的反應速度比葉良快好幾倍,在他聽到那身輕微的“嗑噠”聲時,瞳孔一縮,一反應葉良拉到自己身邊,並猛地一腳揣門口固定的櫃子,迅速地後撤翻滾。
接著,他拖著鼻孔耳朵都在流血的葉良,在樓梯間裡躲閃騰挪,終於找到一塊死角,人放了下來,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探探脈搏,確保人活著。
“快跑吧,隊。”葉良艱難地睜開眼睛,對面前皺眉的超級士兵說道,“小心神盾局,現在神盾局裡面到處都九頭蛇的人,根本分不清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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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止要殺你,要殺尼克·弗瑞和他的心腹。”
“皮爾斯九頭蛇的頭目,希特維爾,但他不知為何在前幾天反叛了。所以他們打算提前執行一個叫‘洞察計劃’的任務。”
“我不知道那麼,但他們的追殺不會停止,快跑,隊。”
美國隊並不願意離開,他心裡很清楚,如自己這麼跑了,等待葉良的唯有死路一條。這讓他眼睜睜看著朋友去送死,當年,他親眼看著巴基掉下去,看著蘭斯慘死在面前,不再有三次了。
他試圖葉良背起來,九頭蛇的追兵已至,他甚至聽到那群人的腳步聲。
史蒂夫繃緊了神經,準備好了進攻姿勢,然而,腳步聲卻戛然而止,接著便一陣淒厲的慘叫和雜亂槍聲。
怎麼回事?
兩人訝然,下一刻,隊臉色一變,揹著葉良猛地後退幾步,緊接著,樓房的牆壁塌了一個洞,從裡面走進來葉良極為熟悉的人影。
“漢斯?”
眼前的漢斯渾身都湧動著一股血霧般的半流體,雙眼不再空洞失神,他彷彿認出了葉良的靈魂,徒手捏碎了一個九頭蛇成員的顱骨後,他在美國隊警惕的眼神中踏出一步。
“……蘭洛特,你終於回來了。”
“……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