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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雄失格

158、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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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雄失格158、第158章

[上網搜尋資料後, 我發現了一些讓人在意的怪事。]
“換班?”隔壁的多摩走出來, 聽見織田作的請求後還挺無奈,“可以是可以, 但那件事才發生,兇手還沒有找到, 要是沒有警官允許的話, 我們不能隨便下山吧?”
“原本是這樣沒錯。”織田作說, “我跟飛鳥警探打過招呼, 明天傍晚之前一定會回來。”
“啊, 那句沒問題了, 路上小心。”多摩說,“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為什麼這所學校會出現兇殺案啊。”
從山上下來後,織田作乘車前往東京都,路上他的手機響了好幾下, 開啟後不出意外,是津島修治發來的訊息:
/織田作?織田作你在哪裡?/
/多摩說你出去了?/
/是發現什麼了?/
/你去哪裡了。/
竟然一連發了好幾條,織田作看時間, 第一條跟第二條間隔十分鐘, 隨後間隔時間越來越多,最新的兩條之間只間隔了一分鐘,充分表現出當事人的焦慮心情。
“轟隆隆——轟隆隆——”恰逢列車從地下變道,進入地上階段, 織田作恰巧站在車門前,透過大半塊玻璃,他看見了黑夜中閃爍的霓虹燈,更多則是自己的倒影。
沒什麼表情的,一如既往的,無聊的人。
“轟隆隆——轟隆隆——”車輪在鐵軌上劃過的聲音越發強烈,列車已經駛出橫濱範圍,街上的霓虹燈開始變多了,景色又是怎麼樣的?在黑夜中他看不太清楚,只能憑想象力,橫濱的周圍大概跟日本任意小城市的周圍一樣吧,放眼望去是看不見邊際的農田,各式各樣的一戶建如同分佈在棋盤上的黑白棋子,他有的時候望那些橙黃色的火光,會想到在橫濱夜晚炸亮的光斑。
每一束火光亮起,都代表至少一條生命的消逝,有時火光從槍口乍現,有時則是被汽油彈掀翻的私家車。
於是織田作也開始思考,黑夜裡的光,究竟是代表人心中閃現的善念,還是惡意?而茫茫黑夜又是什麼,是包容、是愛,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但他唯一確定的是,津島修治君髮絲裡的黑色,代表的絕非邪惡。他按下通話鍵,嘟嘟嘟三聲之後,電話接聽了。
“喂,織田作?”
“嗯。”他溫順地回答。
“你現在在哪裡?”他聽見了鐵道的聲音,“在列車上。”
“是啊。”
“目的地是?”
“……”織田作沉默一會兒後說,“抱歉,我有事情想要獨自調查。”
“……”於是津島修治也沉默一會兒沒有說話,半晌才說,“注意安全。”
“啊。”
“你得回來。”
“肯定。”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織田作看著手機介面,又把它收回兜裡,他在想津島修治的事,不管對方的智謀如何,他只能將津島當作一個孩子,最多是個過分早熟的孩子,他會焦慮、會恐懼、會無聊、會需要人陪伴。
他會恐懼,人再也不回來。
“下一站,東京站,下一站,東京站。”
下車了。
……
板齋心的過往在網路世界都是可追根溯源的,她從小就是個過分優秀的孩子,幼稚園時代就參加了許多比賽,織田作之助成功透過參加記錄找到了她就讀的幼稚園、小學、國中,讓他驚訝的是,從幼稚園開始,板齋心讀的就是寄宿制學校。
[日本的幼稚園還有寄宿制嗎?]
織田作因此而困擾。
他是孤兒,沒有體會過家庭,卻也知道,在孩子擁有生存能力之前,父母很少有願意將其脫手帶離身邊的,小學國中都很少,不要說幼稚園了,於是他順著資料查了板齋的家境,財閥之女,家中經營在日本酒店界頗有分量的大酒店,目前的掌門人是她的爺爺,她爺爺只有一個兒子,而她又是唯一的孫女。
本著調查的心態將她家中所有人都搜尋了一遍,得知板齋的父母擁有貌合神離的政治聯姻,他的父親是業界有名的酒囊飯袋,甚至不屑於營造自己的對外形象,常被小報媒體拍到與不同女模同進同出,母親在結婚前也是常出入牛郎店的花花小姐,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板齋心擁有的可悲童年。
[那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織田作試著用津島修治交給自己的方法推理,認為過去與現在之間必然存在某種聯絡,由結果推斷源頭,板齋的過激表現可能源於兩點,一是對父母放蕩人生的極端鄙夷,二則是對老派祖父的崇敬,聽說她非常非常尊重自己的祖父。
幼稚園時代的事情並不可追,她曾經念過的,少見的寄宿制幼兒園已經隨著時代的發展而倒閉了,具體原因沒有多說,因倒閉時間是她畢業的三年後,織田作決定放棄追究,而預先來到了她曾經就讀的小學。
五年前的幾家小報曾經報道過這所小學的靈異事件,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報,以貼色情女郎圖片吸引讀者,刊物內容駁雜,什麼“花季少女激情浪漫秘事”“產女懷胎兩年,是人是妖”,總而言之,是織田作看見標題就會避開它們。
但有一件事,讓他在意。
“陳年腐屍校內現身,其人昨日還在學校上課,xx學校的靈異事件。”
他先打了幾通電話,想跟當時的撰寫者核對事實,比較可惜的是,有的人換了電話號碼,有的人對此事諱莫如深不肯談,還有就是宣稱自己已經忘記了,不做小報記者多年。
值得慶幸的是,有兩位作者還在做此不入流的工作,撰寫些故事賣給雜誌刊物養家餬口什麼的,他們都表示對此案件記憶猶新,並且這件事是他們從業多年中遇見的,少見的真事。
“你要看照片嗎?”還有人問織田作,“我存在電腦裡,只要付一點錢……”
現代轉賬業務的便利讓他即刻就收到了小費,隨即織田作也收到了照片。
“你看第一張,是學生們的畢業照片。”撰寫者侃侃而談,“死掉的孩子叫西鄉,就是站在角落裡的那個,表情有點陰沉,鍋蓋頭。”
織田作看到了一個留西瓜頭的孩子,他的髮型在現代很少見,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孩子留此髮型的好多。
“然後第二張第三張是他誤入的,一些孩子在畢業前於學校裡拍照留影,不小心把西鄉拍進去了。”
“最後是屍體照片。”男人感嘆一句,“聽說是突然出現在學校一樓草叢裡的,發現的時候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你懂嗎,就是死了相當長時間的那種,警察根據位置推斷,應該是從教學樓墜下來的,就不知道是自己主動跳還是不小心摔下來的。
“第二張照片就是屍體發生前兩天,而且在事件發生前一天,他還在校園裡遊蕩,監控攝像頭拍到了。”
“他的朋友怎麼說。”其實屍體的照片非常猙獰,織田作的表情卻沒有變一下,他問,“就算是存在感再低的人也應該有朋友吧?”
“不,你想錯了。”男人嗤笑幾聲,“那所學校裡,沒有人承認自己是西鄉的朋友。”他說,“我後來倒是好不容易堵到偶爾跟他同進同出的孩子,說是同進同出,準確點應該是兩個人小動物似的湊在一起互相舔傷口吧,他們就是俗世意義上最常見不過的,校園裡的隱身人啊。”
“啊,又是校園暴力。”
“每個學校都有吧,但要是上升到人命程度,一定會在社會裡引起軒然大波的,這樣的話學校裡的學生就會不得安寧,甚至因為學校裡出了這種事情而名聲大跌,有的私立學校在升學考試時是會考慮這些問題的。”
順著這個角度,織田作還進行了別的調查,不僅僅侷限於死亡事件,還有校長貪汙事件什麼的,這樣看來都不知道該說板齋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了,每所學校在她就讀的時間內都風平浪靜,但是一畢業走人社會醜聞就井噴似的爆發出來。
[如果放在群體來看,只能說她過分幸運,又過分不幸吧,但聯想井伏之前說的,總覺得話裡有話,不管怎麼說,就順著他的提示調查下去好了。]
……
七點多,織田作達到了板齋上的小學,看門的警察以警惕的眼神盯著他看,織田作彷彿沒感覺到對方的眼神似的,鎮定地從口袋裡掏出了證件。
“我是橫濱警視廳的飛鳥。”他在心中默默對飛鳥警探道歉,“有件事要調查。”織田作有些應對不同場合的證件,是津島修治硬塞給他的,貼的大頭照自然是他的,至於其他資訊都仿造飛鳥警探。
警察看了會兒證件,決定相信他偽造出來的身份:“警探來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他說,“橫濱當地發生了一起案件,與五年前西鄉同學的案件很是類似,我想再來瞭解下情況。”
警察大約四十後半代,一聽織田的話表情就變了,於是織田作知道,西鄉死亡事件發生時,他一定在學校。
“請等等。”他跟織田作打手勢,“我要跟校長請示一下。”
過了一會兒,不僅是校長來了,就連西鄉當年的指導老師也來了,他們被問到當時的事,表情都不大好,尤其是校長,他臉頰肉向下垮,上下兩排牙齒緊緊咬著,一臉苦相。
“那是一件讓人悲痛的事,我們都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他說,”在發生之後,學校的招生工作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所以在屍體被發現之前,確定西鄉是活著的嗎?”
“是的,沒錯。”班主任說。
“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說身上傳來怪味之類的。”
“這,我不太確定,西鄉上課的座次在很後面,無法跟我直接接觸,但既然周圍的學生沒有說,應該是沒有的。”班主任說,“如果說有什麼問題的話,就是他的存在感,在升入六年級下後降低了,以前就很陰沉,六下之後就跟幽靈一樣。”
“幽靈?”
“銀吉,就是與西鄉還算有交集的學生事後回憶,說他總是呆愣愣的,人跟他說話他也不回話,老是從窗戶題向外眺望,就像是在看彼岸一樣,還有就是醫務室的教師,也說很長時間都沒看到他。”班主任咬了咬下嘴唇,“說來羞恥,我們班當時確實存在著很嚴重的校園欺凌行為,西鄉從四年級開始就總是遍體鱗傷的,為了不把傷在假日帶回家,他會主動到醫務室包紮,事後醫務室的老師反映,說他已經有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去了,她還認為是西鄉的校園處境有了好轉。”
“這樣啊。”織田作問,“那板齋心,你們對她有瞭解嗎?”
“板齋同學?”別說是老師了,就算校長都很疑惑,“她是非常優秀的學生,成績優異,能力也很強,在校時期是學生會的幹部,聽說她敬業到甚至全校每位同學的名字都記住了。”老師說,“她這樣優秀的同學,是絕對不會與西鄉有什麼關係的。”
“不,不是這個問題。”織田作說,“是私人問題,我聽說她的時間觀念非常精準。”
“是的,沒有錯。”校長與有榮焉,“擁有精準的時間概念,是精英的證明,從這角度來看,板齋同學小小年紀就擁有超人一等的自控力,她還將自己的觀念帶到了工作上,由她帶領的學生會組織了許多活動。”
“她是會將自身觀念加諸在別人身上的型別嗎?”
“是的,板齋同學深得板齋老先生的精髓。”
她的爺爺作為酒店龍頭之一最有名的就是位說一不二的暴君,直到現在,旗下的酒店還是家族壟斷制,好在近兩年調整政策後效益不錯,否則在新時代光是保有家族制的產業這點,就足夠讓人驚訝了。
”失禮了,我還有一個問題。”織田作詢問,“這所學校裡,不,應該說在西鄉君出事之前,有對異能力者進行探查嗎?”
“這個,原則上有異能力者入學是需要報備的,但警察先生你也知道,很多異能力的所有者,甚至無法發現自己有能力,如果他有心隱瞞的話,我們完全發現不了。”
“其實……”看門的守衛忽然插話,“異能力這件事,是有人說過的。”
“請說說看。”織田作立馬轉移視線。
“大概是五年前還是六年前,時間我不太清楚了,一位年輕的作家上門取材,說想要寫寫校園生活,因為他的氣質實在太過突出,長相又很俊秀,我就牢記住了,教務處主任安排我帶他在校園內轉轉,他走過一些地方,很小聲地說’真是有意思的異能力’,我當時問他什麼,他也就告訴我了:‘這所學校被強大的異能力籠罩著,用妖怪小說的說法來看,幾乎就變成了脫離人世間遺世獨立的異界了吧,異能力者非常強大’。”
“我當時完全沒有相信他的話,只以為那位作家是在說小說的內容,同我談的話都是他編造出來的,於是我只是笑笑說’原來學校裡還有那麼了不起的存在啊,請一定要寫在你即將成文的作品中啊,老師’。”
“他回答我說’一定’。”
“因為作家先生的姿容實在是太出眾了,我請求他在離開之前與我合影,他也很好脾氣地答應了,還在相片上留下了簽名,我後來順著簽名去網上搜尋,沒有任何一名作家筆名叫那個,但他又確實是出版社拜託後才放進來的,我猜他可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寫了什麼作品,作家使用筆名,不就是為了讓人不曉得自己到底是誰嘛。”
噗通。
噗通、噗通。
“請、”織田作想自己的嗓子怎麼會變成這樣,變得這麼沙啞,“請一定要告訴我,他的名字。”
“啊,你等等。”警衛並沒有意識到織田作有什麼不對勁的,他說,“我把照片壓在桌面底下,你等我幾分鐘,我拿給你看。”他走回警衛亭中,把壓在透明玻璃下的相片拿出來,因壓在這有幾年,他又沒有做好防護工作,相片的邊緣略微泛黃。
“諾,你看,就是這位先生。”
邊角泛黃的相片中,似乎是長開了的津島修治笑容可掬,與稍微年輕點兒警衛站在一起,他仰首對鏡頭露出微笑,嘴角上揚的弧度並不標準,於是織田作看出了點兒區別,他比津島修治更加快樂,眼中的光芒更多,也更加堅定,是個非常好的,有自身明確定位的成年人,他已經成長到可以愛人、鼓舞其他人,為迷茫的人類指明前進方向的地步了,與他相比,津島修治只是個孩子。
再看背面。
“願您工作順利,擁有幸福美滿的人生。”
已經成長到,可以為他人送上發自內心平實祝福的地步了。
織田作的心彷彿跨越靈魂,與另外一顆心貼近,他很清楚地知道,簡短的祝福並不是千篇一律的,沒有靈魂的假話,他從飛揚的字型中感受到了對方的平和、真摯、與愛。
是對陌生人也能放出善意的愛。
“——太宰治。”
“警官先生?”
“警官先生?”
“哎呀,您的眼睛紅了。”
“抱歉,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啊,好,慢走,警官先生。”
“奇怪,怎麼突然……”
他開頭還保持勻速走動,隨後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雙腿機械地交錯著,在朗朗明月的照耀下狂奔,織田作仰頭,看著黑沉的天空,東京的汙染讓天上沒有哪怕一顆星星,只有大片大片霓虹燈渲染出的光絲。
從他的喉嚨中,發出了近乎野獸悲鳴的哀慟聲,上一次他是什麼時候發出這種聲音的?好像是在意識到“人死亡是一件悲傷的事”那時候吧。
太宰治的微笑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上,織田作身邊的人,包括津島修治在內的所有人都默契地儘量不談論他,不讓他的照片出現在周圍,因為那實在是太令人痛苦了,光是想到他的離開,夏目漱石就會變得蒼老,津島修治就會眼神黑沉一言不發,種田山頭火就會點燃戒了多年的菸草。
[他是那樣好的一個人。]
[卻已經不在人世間了。]
光是想到這件事,織田作就疼痛得連靈魂都在顫抖。
……
一道黑影躥進教室裡。
“它”甚至沒有開燈,藉著夜幕的遮掩在教室裡摸索,現在外面完全黑了,樓道上的燈也沒有開啟,教室裡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橫濱今天是多雲天氣,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蔽,又沒有風吹動,於是光變得更加暗淡,從走廊往教室看,絕對無法發現有人在裡面,就算視線適應了黑暗環境,也只能看見一道模糊的影子吧。
那道黑影彷彿習慣了夜色,又或者它實在是對教室內的構造太熟悉了,堅定地走到某間課桌前,彎腰伸手在桌肚子裡翻找,她的翻找速度並不快,手指需要細細地撫摸,才能分辨出筆記本與筆記本有什麼不同,因為沒多回一次教室就多一次危險,她必須一次找對帶走正確的檔案,而不回頭第二次。
[啊。]它在心中小聲歡呼。
[找到了。]
她露出會心的笑,並將畫冊藏入懷中,東海被帶走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他們這些學生被勒令除了手機之外什麼都不能帶到禮堂裡,進教學樓沒有想象得容易,警衛在門口和樓梯道間巡邏,還好它知道秘密通道。
此外,它相信,自己一定是被神明庇佑的,要不然過去的行為怎麼能那麼順利。
[我做的都是善行啊,因為是善行,就算是神明大人也會幫助我吧。]
“咔嗒——”在寂靜的夜晚中,一點兒呼吸聲都會被無限放大,更不用說是按下開關的聲音了,它的心狠狠地顫動兩下,想要出聲,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教室的白織燈在燈管閃爍幾下後亮起,它視覺捕捉到了燈才開啟時燈管發紫的瞬間,刺目的燈光對適應黑暗的視覺很不友好,高原普麗竟然流了幾滴眼淚。
“晚上好啊,高原同學。”穿著校服的少年坐在桌子上,他盤腿坐著,下半身是黑色西裝控,上半身外套脫了,只留下一件襯衫,手才從開關上移開,撐在背後,自稱為“太宰治”的少年眼睛微微眯著,幾縷黑色的頭髮遊蕩在額頭前,他眯眼睛,像是在看什麼好戲,那副姿態映在高原普麗的眼中。
[像貓一樣。]
[還是一隻黑色的貓。]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警察已經禁止進入教學樓了對吧,高原同學作為優等生,出現在這裡很怪哦。”
“太宰同學才是,明明我們都在這裡,出現一點也不奇怪吧。”
“你是在找什麼東西嗎,高原同學?”津島修治說,“站著的位置相當不對,那張桌子,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屬於東海君的對吧,你懷裡抱著的也是東海君的繪畫本。”
“……”
“東海君的話還沒有看過小石的照片哦,要是看見的話,應該會直接來找你吧,不受歡迎也有不受歡迎的好處,全班人都避他如蛇蠍,誰都不關心他在繪本上究竟畫了什麼,而且那個本子,一般情況下他都是藏在寢室或者放在美術教室的,要不是剛才警察忽然帶走他文化,根本不會遺落在這裡。”他用軟綿的,彷彿在對心愛女人撒嬌的口吻說,“全校看過他作品的人一共只有幾個,東海同學自己,才轉學來的我,還有井伏老師,啊,還有高原同學。”
“‘真是奇怪的人啊,高原同學,在美術教室學習的時候一定要坐我後面,明明我後面就是拐角了,而且也不畫畫’”,他把東海的聲線模仿得惟妙惟肖,“怪人高原同學,有什麼想法嗎?”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高原普麗鎮定地說。
“訥訥,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殺那些人嗎,小石也好,機器人社團的同學也好,明明都是跟你沒有關係的人吧,做完之後還要發到網上,是在求關注度嗎?還是因為控制不住內心的渴望,一定要在誰都不認識誰的網路世界上宣洩一下。”
“……”
“啊,莫非,你不會覺得自己是為了東海君才做這一切的吧,要幫東海君報酬,讓他過得好一點,欺負他的人都不能放過什麼的,哎呀哎呀,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少女心嗎,是戀情嗎,這個應該叫做自我滿足的單方面戀愛吧,真是可憐哎東海君。”
津島修治微微睜開點眼睛:“光是想到被內心陰沉的噁心的女人盯著,我就要打心眼兒裡同情的。”
他對著迎面飛來的尖刀,露出一個“好像要壞掉”的表情:“這種自以為是的虛假的好意,我都要吐了。”
[真正的愛與善意,絕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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