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長生不死65、第五章 做客由乃

第四章做客由乃

應秋瀨或的請求，優姬就把有關遊戲的內容，告訴了他。秋瀨或既然有心參與，優姬也沒有必要拒絕。

“加上我一共13名玩家，各自有一部預寫著‘未來日記’的手機，我的日記是沒什麼大用的‘被刺殺日記’，只有在被刺殺的前夕才會提前顯示出來。其他的人，我不清楚。遊戲規則，只要殺了我，殺了我的那個人就能獲勝。勝利的人，能成為神。”

“那麼優姬，你只要贏就好了。優姬把他們殺死，優姬成為神。”

看著絲毫不在意的，把“殺死”輕易說出口的秋瀨或，優姬微微地詫異，但是只是笑笑：“怎麼會，我不會殺人的。”

如果要說“不想贏”這種話，勢必會讓秋瀨或追根究底，那麼要解釋的可就多了。不如直接以“不殺人”的理由偽善一把。

於是優姬正色對秋瀨或說：“生命來一次不容易，說長也長，說短馬上就過去了。但就是在這樣的生命之中，人類創造了不少奇蹟，一代一代的，薪火相傳，成長到了今天。我認為，沒有誰，有資格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僅僅是因為敵對的立場，不足以成為抹消他們生命之光的理由。如果真要這麼做，就太嚴厲了點。”

“他們可是要取你的性命啊！”

“我比他們強得多。沒有必要在意他們。”

“既然有這份實力，就一勞永逸，不要縱虎歸山。”秋瀨或道。

“因為我比他們強的多，所以，我就能夠不殺死他們。”

“那麼我呢，我可不會像你這麼強，那麼我失手殺了他們也沒關係吧？”秋瀨或突然笑了。

優姬皺著眉看著他。

“讓你受傷的，都不可原諒。與你為敵的，都要有死的覺悟。優姬不下手，我來補刀。”秋瀨或燦爛的笑了，但酒紅色的雙眸映著寒光，血意閃爍。

“我去找把趁手的武器。”

等著秋瀨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的武器擺滿了客廳之後，站在各式各樣的刀具中央，站在斧頭砍刀之前，站在圓鋸線鋸種種鋸之中，優姬覺得她不能沉默下去了。

秋瀨或拿著一把輕型電鋸，開啟開關，發出了“叭嚕嚕嚕嚕嚕”的聲音，他滿意的把開關關掉：“這是我改裝的裝電池的電鋸，又輕又趁手，只要被擦到就血肉飛濺。”

黑化了吧，或君啊，你黑化了是吧。

優姬在心中嘆息一身，把電鋸從他手裡拿出來，說：“我說，秋瀨或，你上哪裡弄來這麼多兇器啊？”

“這是我的個人興趣。當然，身為一名偵探，不能不擁有能夠制服歹徒的能力，如果能夠十八般武器樣樣皆通這不是再好不過了嗎？”秋瀨或眼中寒光更濃，“我現在真慶幸，我還學了些特長。”

秋瀨或直視著優姬，渾身的氣勢急漲：“叫我的名字吧，優姬，請叫我‘或’。叫你的戰士的名字。”

“我要為你而戰，我的心告訴我，我一定要為你而戰，我一定要讓你——成為神！”

少年站在刀光劍影的滿地武器之上，發出了毫不遜色於刀鋒之光芒的凌厲宣言。

優姬發覺，她現在就算說出“我不想成為神”的實話，也會讓秋瀨或認為是言不由衷，成為打消他的戰鬥的心思的權宜之計。

他的為自己戰鬥的心，絕不會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而打消。

她可能阻止不了他了，但是他也絕對阻止不了她。

她悠然一笑，輕垂了眼睛，發出低笑：“你若殺，我便救；你若戰，我求和。或，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她不求勝利，不做什麼此地的神明，但她也不會讓此地神明好過，她要讓這遊戲即使到了神明毀滅的前夕，也沒有結果。

時空王宙斯的壽命不久了，她在因果律大聖堂已經聞到了死亡的腐朽味。

她要讓這神明，看著這個世界因為他的死去而毀滅。

讓這個遊戲，因為世界的毀滅而終結。

接下來的幾天裡，估計警察廳那邊來須圭悟也忙了不得，顧不上優姬這邊了，都沒有騷擾過這邊。

趁著週末，優姬與秋瀨或站到了標著“我妻”姓氏的日式大宅之前。

優姬按了按門鈴，不響。又大聲敲了敲門。

腳步聲踏在木地板上施然而來，門開了，露出了那個粉色頭髮的小腦袋。

“是你？”由乃驚了驚，接著就是戒備，“13th，你來做什麼？”

“你看到了。”優姬指了指秋瀨或手上提的一袋蘋果，“我們來做客。”

“……”由乃不說話，只是盯著優姬看個不停。

優姬眼尖的看見由乃背在身後的手白光閃爍，她的刀已經出鞘了。

“由乃，是有客人嗎？如果有客人，那我就……”走廊深處傳來一個挺耳熟的聲音，接著出現的是，黑頭發藍眼睛的纖細少年，正是那位天野雪輝。

未說完的話，在場的人都明白——“如果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沒有沒有，這些人你也認識的。”由乃光速收了刀，變臉似的滿臉開心，“他們見到你，也會很高興的。所以就不要走了。”

“他也在啊。”秋瀨或向著天野雪輝點頭，“你好，還記得我嗎？天野雪輝。”

天野雪輝眨眨眼，有點懵懂：“我記得。你們也來拜訪由乃了嗎？”

秋瀨或看了看優姬，繼續對天野雪輝說：“其實也想拜訪一下你。”

“進來說吧。”由乃閃了條過道出來，“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麼要談的。”

不同於外面看到的，我妻的宅子的寬敞氣派，裡面充滿了陰暗腐朽的氣息，就好像就沒有人氣似的。

讓優姬和秋瀨或想起了“鬼屋”。

優姬與秋瀨或還有天野雪輝坐在客廳裡，天野雪輝面有點拘謹。而由乃很有賢妻範的拿了蘋果去洗。

“你們難道是由乃的舊識？知道她家在哪裡？”

秋瀨或摸了摸小本子，笑：“我也知道天野你的家在哪裡。想知道一個人的資訊，有很多種途徑。”

“你們知道我家？是有什麼事嗎？”天野雪輝有點動搖。

“當然是關於——未來日記的事。”優姬淡笑，淡淡的壓迫感也隨著話語而生。

天野雪輝情不自禁的握緊了兜裡的手機，好像像是能從那裡得到力量似的。

“你果然也是。”看到了天野雪輝的動作，優姬心中瞭然了，“我妻由乃是2nd，你是幾號？”

“我是……”

沒等天野雪輝回答，“刷”的一聲，推拉門開啟了，由乃從門外端著一盤蘋果低著頭走進來。

賭氣似的，她也不理會優姬與秋瀨或，只是拿了一個蘋果，對天野雪輝微笑：“阿雪，我給你削蘋果。”

刷的一聲從綁在背後的刀鞘裡，拔出一把雪亮的刀，這是她與殺人魔對戰時候的刀，用那把鋒利的過分的刀，開始削起了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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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乃……”看到這樣的由乃，天野雪輝不禁有點出神。

當然，誰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出神的。

由乃面露微笑的削著蘋果，柔情蜜意的像看著情人一樣，但連餘光也不分給優姬兩人，她開口：“那麼，你們兩個，蒞臨敝地，有何貴幹？”

“同為未來日記持有者，為什麼不能交流交流感情呢。”優姬笑，試著親暱的攬過天野雪輝的肩膀，低頭，“你說對吧？小少年？”

雪輝怔了了一下，含糊的“嗯”了一聲。

一時間空氣冷的嚇人，雪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優姬在心裡笑：來了。那女孩凌厲的殺氣。

“刷”的一聲，刀光脫手，刀子斜插在優姬面前的桌子上，入木三分。

由乃甩了甩空空如也的右手：“真抱歉，刀柄太滑了，一不小心就脫手了。失禮了。13th，你最好——小心一點。坐在那裡，我會不小心把刀甩過去的。”

“是嗎？”優姬點頭，低下頭嘴唇幾乎貼著雪輝的耳朵，對雪輝說，“不錯，雪輝，我們坐這裡很危險，我們坐遠一點，來，到我這邊來。”

“雪輝還是到我這裡來吧。”忍無可忍的由乃大聲說，“13th可是神明中意的繼承人，雪輝怎麼能坐在她的身邊？”

“怎麼不能？我很中意雪輝弟弟的。”

“——坐在雪輝身邊的只能是我！”

由乃已經拿著刀站起來，而一邊的秋瀨或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長刀來，與由乃對峙。

“耐性未免太差了。”優姬嘆了口氣，鬆開了不知所措的雪輝，“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少年這麼在意。”

優姬也站起來，拍了拍手：“行了，或，把刀收起來了。由乃也是，我不碰你的阿雪就是了。現在，我們進入正題。”

幾人坐好之後，優姬開口：“我無意於殺死你們，無意於成神。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身為神明所看好的繼承人，竟然無意於神之位，未免太過荒謬。”

“由乃，你對雪輝的愛意的程度也太過荒謬。”優姬看出來，由乃對雪輝太上心了，上心到有些詭異。

“這有什麼荒謬的？”

“那我不想成神又有什麼荒謬的？”

由乃不說話了。

雪輝開口：“玖蘭君，你是真的不想成為神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雪輝神色暗淡說：“我也不想牽扯進這種無視於人命的危險遊戲。我想，我不想成為神的意願與你一樣。我只想好好地與母親一起生活，繼續我的和平的日常。”

“阿雪，不想成為神嗎？”由乃溫柔的看著雪輝，輕輕握住雪輝的手，“如果阿雪想成為神，由乃就會極盡全力的幫助你的。阿雪想要，由乃就幫你拿到。”

“抱歉，由乃，我不想要。”

少年並沒有什麼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斬釘截鐵的樣子可看出他對這個遊戲的厭惡。

由乃的目光閃動，沒說什麼話了，只是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雪輝：“阿雪，吃蘋果。”接著她又拿起一個蘋果，熟練的削起來。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由乃繼續問道。

“沒了。”優姬聳聳肩。

秋瀨或意外的看向優姬，優姬伸手拿了個蘋果開始咔嚓咔嚓的咬起來。

由乃削蘋果的手一頓，也用詭異的目光看著優姬。

優姬無語的吃著香甜的蘋果——真沒了，她真麼什麼好說的了。只是過來看看除她之外的遊戲者而已。順便確定了雪輝也是玩家，這樣她好心中有數。

“看我幹什麼，真的沒了。”優姬忍不住再次強調，“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幹嘛這樣防著我。”

秋瀨或撫額——可能你強大用不著防著別人，但是別人不防著你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