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陰夜話之打更人第七百二十四章 相遇
看著趙悅呈和開膛手傑克打得有來有往，空桑卻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而是靠在一旁的牆上，默默的抽起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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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俊有些奇怪：“你這抽菸的習慣，是跟你老闆學的？”
空桑笑了笑。
胡文俊又道：“不幫忙嗎？”
空桑搖搖頭：
“大呈子的手段，對付一個怪談協會的成員，綽綽有餘。”
“更何況……我也很想看看，這開膛手到底是因何而來。”
胡文俊眉心一動：
“剛才，他不是說了嗎？因為你認識一個叫作凱爾特的男人。”
空桑笑了笑：
“這應該只是其中一個理由，甚至可以說是用來作為煙霧彈的理由吧。”
“我估計……開膛手傑克，要麼是教會找來的，要麼就是……劉清泉。”
胡文俊疑惑道：
“何以見得？”
空桑吐出一口菸圈，幽幽說道：
“教會如今並不太平，新教和天主教已經開始內鬥了。”
“段成主教，雖說是成都教會的負責人，但也必然是屬於其中一個教派。”
“就目前來看，教會裡瘋狂的人不少。如果這段成主教也是一個瘋魔的呢？”
胡文俊頓時沉默下來。
空桑的意思很明顯了。
段成主教，藉助開膛手傑克的手段，來清理成都教會當中，不屬於自己派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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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還能藉助開膛手傑克，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受害者。
這樣的話，只要開膛手傑克出手，基本沒有人會將嫌疑放在段成主教身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幕後主使人，是劉清泉。
以他分部長的地位來看，要找到開膛手傑克，應該並不困難。
忽然，趙悅呈落到了兩人面前，冷哼一聲：
“你們還真是看得挺悠哉！”
空桑笑眯眯地說道：
“哎呀哎呀，你一個人不就夠了嗎？”
“我就不上去湊熱鬧了，這可是屬於你的高光時刻。”
“如果你在這裡，直接殺了開膛手，你劊子手的名號，就可以取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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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悅呈冷笑一聲：“取代什麼？殺人魔嗎？”
頃刻間，銳利的剪刀再度刺了過來。
趙悅呈隨手彈開對方之後，露出一絲不耐之色：“你要是真的閒的，就趕緊找找出去的方法。”
“這個開膛手菜雞一個，跟他動手，還不如跟你打一場。”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空桑轉而看向了身後之處。
卻見那些娃娃一般的女屍，紛紛走了過來。
空桑打了個響指，眾人腳下，幽幽黃泉水，幾乎將所有的女屍全部吞噬殆盡。
旋即，一道又一道的水浪，幾乎沒過了整個街道，如同滔天洪水一般。
“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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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水化作的水浪，不斷拍打著四周。
偌大的倫敦世界，也開始出現一些如同地震一般的搖晃之感。
此時，站在大本鐘上的開膛手傑克，看著下方生龍活虎的劊子手趙悅呈，又看了看幾乎已經快要被攻破的幻術解決，不禁眉頭一皺：
“這和說的情報不一樣啊……”
“此人身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嗎？”
顯然，開膛手傑克，自認並不是劊子手趙悅呈的對手。
趙悅呈看出對方眼神，已經萌生退意。
旋即，一聲冷笑，趙悅呈雙腿微微彎曲，猛地跳動起來。
大刀之上，帶著猙獰的鬼臉，重重斬下！
“轟隆！”
大本鐘直接被劈成了兩半，連帶著，整棟高樓，直接被趙悅呈劈成一片廢墟。
自空中落下的開膛手傑克，眉心一皺，帶著一絲“出師未捷”的羞怒之色，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倫敦世界，也頃刻間煙消雲散。
眼前，又是熱鬧的成都大街。
空桑吐出一口青煙，幽幽看向了身後的位置。
身後，空無一人，彷彿自始至終，無人跟蹤。
“空桑，怎麼說？”趙悅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空桑笑道：“走，我們回青羊宮吧。”
說著，空桑不著痕跡的，碰了一下旁邊的花圃。
一個只有指甲大小的扎彩娃娃，直接落進了花圃的草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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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去了倫敦世界的開膛手傑克，此時已經來到了一條有些僻靜的街道上。
“哦，該死的，原本以為這是一個非常有趣而且很輕鬆的活。”
傑克有些懊惱，眼中更是有了一抹瘋狂之色。
“不行……我要找幾個獵物，好好發洩一下心中的怒火！”
就在此時，傑克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少女，獨自一人走在有些昏暗的路燈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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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傑克的嘴角頓時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不做任何掩飾的，直接快步走了過去，準備在繞過那拐角之後，將少女擒獲。
然而，當傑克轉彎頃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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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少女就安靜地站在那裡。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惠惠。”
惠惠露出一絲十分“燦爛”的笑容。
傑克眉頭一皺，本能的感覺不太對勁。但看著惠惠身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氣息。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哦？”聽著傑克的回答，惠惠微微歪著頭，揹著的雙手，緩緩伸出。
其雙手拿著的子午鴛鴦鉞，在路燈下，閃爍著點點寒光：
“你們怪談協會的人，每次出現時，不就喜歡這麼自我介紹嗎？”
“根據情報顯示，你是怪談協會的序列九，加入怪談協會的年限，比起紳士、女士、唱詩人都要長，對吧？”
傑克立刻抽出了衣服當中的剪刀，眉目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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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也不是尋常人物了？”
惠惠笑了：
“其實……看到你跟來，我還是挺開心的。”
傑克一愣。
惠惠接著說道：“因為……你出現了，那就意味著……你口中的凱爾特，就在附近吧。”
“因為我聽說，你……是逃出怪談協會的。”
“呵呵……”
一聲輕笑，猶如銀鈴。
不等傑克反應過來，惠惠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傑克心道不妙，立刻轉身，剪刀刺出剎那，眼前卻是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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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兩道血光迸濺而出，兩隻斷手落在了血泊之下！
“啊啊啊啊啊！”
慘叫之中，傑克連連後退，斷腕的疼痛，讓他面部扭曲起來。
惠惠把玩著手中帶血的子午鴛鴦鉞，笑了笑：“開膛手傑克，你融入的怪談就是英國傳聞當中，專門襲擊女人，解刨她們子宮的連環殺手。”
“同時，你還有一個本事。”
“就是召喚出幻術結界，倫敦世界。這是你在怪談協會學會的。”
“只要在倫敦世界裡，你受的傷，就能因開膛手傑克的怪談背景，透過魔鬼醫療而修復。”
“但是，這有極限。”
“所以，你剛才選擇離開，而不是和劊子手死磕到底。”
傑克眼中終於露出一絲慌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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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剛才就注意到了嗎？！”
惠惠聳了聳肩：
“你還真是蠢。對方讓你去滅空桑的口，你就傻乎乎的真的去了。”
“來之前，你都不調查一下的嗎？”
“走陰十部，連我都要畏懼三分，就你這種貨色？”
說著，惠惠逐漸走向了開膛手傑克。
“蒼，你還不現身嗎？”
“作為怪談協會的記錄官和裁決官，你不單單要記錄其餘成員的言行舉止，也需要在必要時進行屠戮政策。”
“如果我現在殺了傑克，會長的任務，你就無法完成。”
“那……你會受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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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你就算受罰，也不願意見我？”
說著，惠惠擲出子午鴛鴦鉞。兵器在空中掠過一道弧度，徑直斬向了開膛手傑克的脖子。
“不！”
淒厲驚呼之中，卻見一道身影擋在了開膛手面前。
“吼！”
只聞一聲虎嘯之聲，猛虎虛影彈開了惠惠的兵器。
而眼前之人，一隻手已經穿過了開膛手傑克的胸口。
傑克咳出一口鮮血，眼中滿是恐懼：“不可能……你明明……在東瀛……”
蒼幽幽說道：“會長的命令是絕對的。”
“你想要逃離怪談協會，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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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來錯了地方。”
傑克表情扭曲：
“你……你明明……”
然而話音未落，蒼猛地抽出了自己染血的右手。
傑克的身體，直接癱軟在血泊之中，致死，眼神還帶著驚恐和不敢置信之色。
惠惠收回兵器，看著蒼的右手拿著一顆尚在跳動的心臟，眼神複雜：
“來都來了，真打算……不見我了？”
語氣裡的一絲委屈之意，讓蒼微微一顫。
他丟下了心臟，嘆了口氣，轉過身來。
惠惠笑了：“還是這幅模樣，看的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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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你那唱詩人的狀態，實在是讓我覺得，無法親近。”
蒼沉默片刻，旋即說道：
“你該知道，那張照片上的蒼，已經死了。”
“我是如何誕生，我又是誰，你應該清楚。”
惠惠笑了笑：
“人死如燈滅，我懂。”
“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為了避免坑殺之牆帶給我們的反噬，所以斷掉了彼此的因果。”
“可是……按照當初的協定，我們四人，彼此之間將會失去和對方共存的記憶。”
“如此，才能保證，坑殺之牆，永遠存在……”
“但是現在，似乎最開始打破平衡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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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鬼使神差的幫助打更人，沒有恢復和他之間的記憶，反倒是因為進入第二長生宮，見到了龔鑫，非常意外的，先復甦了和他的因果。”
“然後，便是蝴蝶效應一樣。”
“除了打更人，我們三人的記憶，都開始產生變化了。”
蒼卻搖了搖頭：
“並非鬼使神差，我是被算計了。”
惠惠秀眉微皺：“誰能算計的了你？”
蒼輕嘆一聲，說道：“自然是……空桑的半身。”
惠惠眉心一跳：“當年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以及……明朝妖僧，姚廣孝？”
說著，惠惠啞然失笑：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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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半身，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厭惡。”
“我在和龔鑫，幫助劉曉、李元的時候，碰到他，恐怕也是他的半身計劃好的。”
“你會回來，莫非……也是？”
蒼沒有回答惠惠，似乎想要轉身離開。
下一刻，隨著高跟鞋的聲音一響。
惠惠已經出現在了蒼的面前。
這一刻，那股靈動和俏皮，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眷戀之色。
惠惠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蒼的臉頰，露出一絲複雜的笑意：
“幾十年不見了。”
“我曾經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