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完美犯罪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生而來的恐嚇

空氣一下子凝結成了一片似的，好像，把所有人的呼吸都聚在了一起，誰的呼吸聲也不能夠被區別出來，只覺得，急促、緊張打從安靜下來的那一刻就被定了格調一樣，所有的人一下子都變得有些寂然。

那個小偷依然想要進一步地挖開那個嫌疑犯一點一點可能被洩露出來的秘密：“所以，你那天跟那個女人在幹什麼？”

“幹什麼？好像，什麼也沒有幹。我忘了……”

是真的沒有幹什麼，如果真的沒有的話，根本就不會跟他們一起關在那個地方，其他的兩個人一點也不願意相信這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差不多快要定下實錘的人。那個人，打從一開始進去的時候，說他是因為殺人才會進去的，他們都不願意相信，可是，約到後邊，這個人越是想要故弄玄虛甚至說出那些很刻意的敷衍的話之後，兩個人的心裡差不多都有了一個幾乎是相同的答案，儘管那個醉漢有一段時間是在酣睡狀態的，可是，在剛好醒來的時候就是那麼剛好，見證了那麼一段剛好的說辭。

“你說，你是因為忘了？”那個小偷似乎還是不放棄的模樣，“可能吧，畢竟，那也不算是多麼好的記憶。有些人說，因為遭遇了什麼重大的變故之後，一部分的記憶就會被抹去，你大概是因為太過於傷心了，所以才會記不得了。”

這個小偷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肯定不是。他在心裡想的已經是眼前這個帶有嫌疑的人就是實打實的兇手，只是閒雜有意敷衍他們這兩個看著可能會背叛他的人，所以，索性也就將話題給拋遠了，不單是給自己規避麻煩，也算是，適當地運用了人們常用的很虛偽的在語言中表露出來的對人很寬宏甚至是為人著想實則是想要叫對方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露出破綻的伎倆。

“忘了？那又那麼容易？恐怕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個醉漢原本就一直躲在一邊沒有說話的，可是，在聽到小偷這樣一句極其虛偽的話之後，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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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沒準，調查的這個案子裡邊的那個死者是認識的人呢，總會有這樣的情節在的。”那個小偷又多解釋了一句。

顯然，這樣的話說服不了任何人，就連他自己也都覺得說這樣的話有多牽強噁心可是，倒是把那個嫌疑人哄得挺好的，起碼，他看起來有點沉靜，雖說那個醉漢依舊是想要反駁小偷這樣的說法的，可是，在看到那個嫌疑人那般凝重的臉，算是把快要吐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

應該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才會在小偷說起鈉鹽感到話之後陷入那樣一種沉思的狀態當中。那個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樣不安的情緒出來，更沒有說因為這樣的解讀有任何的不適，他的偷也沒有故意背開這兩個只是陌生人的人，反倒是很坦蕩地對著他們，然後，把自己的這樣一種靜思暴露無遺。

“的確是，認識的人……”那個人在沉默了大概五秒鐘的時間之後，總算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出來。

其餘的那兩個人大概是意識到了這個疑似的殺人犯可能是要供認了，都不敢輕易接話。

“是背叛過我的女人，結完婚就走了，連個招呼也不打，還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那個嫌疑人，說的話語當中，沒有多大的起落，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的感覺，

本來是一個應該辛酸的話題，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從來就不是能夠對著別人說的事情，聽他的口氣大概也是過了很久的事情，可是，卻沒法叫人聽他感到可以釋懷，相反，兩個人的心都給懸起來了，畢竟，能夠自己說出來這樣一件事情本身就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還要用到這樣雲淡雲清的口氣，說不定真會有什麼更壞的事情發生。那個小偷一點一點地挪到越靠近門的地方，已經是再也挪不過去了就算是感到了擠迫依舊是在後退的狀態，而那個醉漢的酒算是完全醒了，也向著更加黑暗的角落退縮，雖然退縮的幅度並沒有那麼大。那個嫌疑人應該是能夠意識到他們這樣的挪動了才對，可是，他反而顯得有些輕鬆，大概，也應是要這樣才能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該表現出怯懦的人自證清白。

“他們說是在一個鄉下發現了那個女人的屍體，在我住過的出租屋看到整個屋子都是的血跡，還在裝屍體的袋子裡看到了我以前買的一個金胸針，就算，人是我殺的……”

“好熟……”那個醉漢突然說出口，可是說完又立刻感到後悔了，總覺得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不，本來就不應該說話的。

“對啊，好熟。”那個嫌疑犯接下了他的話，“就像是最近一直有人在說的葉揚若的殺人案，他們還在那個女人的屍體上看到了許多的傷口，跟葉揚若的殺人案更像了。”

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樣，可就是那樣一副表情，就讓這個本就是帶有殺人嫌疑的人更加顯得陰險兇惡了。

“我聽說，那個案子可能當時已經被判刑裡的人不是真正的兇手，可能是有預謀的犯罪，兇手還在逃。”那個小偷倒是偷偷說了一句，不過，說完之後就連一個多餘的表示只是表示自己的拙見的動作都沒有，聲音怯懦，做事倒是乾脆利落。

“呵，就是說，這個案子也可能是當初那個殺了人在逃的人再次作案的，所以手法才會這麼相似。”那個嫌疑人像是抓住了那個小偷透露出來的給他抓住的一線線索一樣，叫他可以順著向上爬，而他，也真的是做到了精準。

其餘兩個人的心事無比清晰的，都知道，眼前這個人的嫌疑並不是說這樣幾句為他可是抹得清白的話就一定是清白乾淨的，都知道脫不了干係，但還是要為自己在那樣一個狹隘的地方求取一點生存的機遇，就算不可能有什麼威脅，可一個殺人犯就在旁邊，難免會覺得有些緊張。

“可是，那個女人，真是我殺的。”

就在那個人說完這句話之後，空氣瞬間寧靜，幾乎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清楚。

終於，哪兒小偷似乎想要打破沉默，尷尬笑了一下：“開玩笑的吧……”

“真的。”那個人的聲音很小。

再一次沉默之後，那個醉漢用最笨拙的姿勢衝到了門口，死命地拍著門：“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