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廠花右手督公[龍門同人]44、第44章 老姑婆！
雨化田用手中的金蠶絲攔住了曹少欽的去路，那傲視萬物的眸子裡是絕不容許曹少欽中途逃跑的冷傲。與之前不肯好好吃粥的傲嬌督主不同，此時的雨化田才是那霸氣凌人的西廠督主。
而今天，就要看看他雨化田和曹少欽誰強誰弱。
當然，雨化田絕對不是那種只會單打獨鬥的傻叉，只見他身後從地道暗度陳倉過來的西廠精兵以及龍門客棧江湖客們全都洶湧而出，瞬間那些距離龍門客棧太近的弓箭兵當即陷入惡勢，被快狠準的伏兵突襲得一個措手不及，轉眼間就被滅掉兩三百人。
曹少欽當然是認得閒雜人士當中的領頭羊趙懷安，所以他更加無法理解為何這個與朝廷為敵的趙懷安會與雨化田攜手。在正義之士的眼裡，他們殲滅東廠的義舉當然還是正義的，所以插手雨化田和曹少欽對決於趙懷安來說只是不拘小節的換言辭。可曹少欽身邊還有一個常言笑，於是這對決又不得不變回一對一的狀態，只是這些完全影響不到馬小琥，因為他真如馬玉夙所說快沒命了。
“老祖宗，老祖宗……”感覺自己就要被勢不可擋的惡冷擠出身體外頭，馬小琥像溺水般緊緊抓住老祖宗那又冷又硬的胳膊。
“哼，不自量力！”說這話的人是馬玉夙，因為渾身是血的大檔頭竟然還死死記著雨化田的命令要護衛馬小琥的安全。可此時誰也救不了馬小琥，就算雨化田親臨，也難以阻擋馬小琥被反噬的冤孽氣吞沒。
“馬小琥！”沉著對敵的雨化田那一聲冷叱喚回了馬小琥一絲清醒。
“老祖宗……桀桀桀，”本尊和惡鬼在身體裡不停爭鬥。
馬小琥顫抖得厲害，而將馬小琥緊緊箍住的老祖宗竟然對著馬小琥口水嗒嗒，突然一陣仰天長嘯的驚天屍威不僅震懾裡裡外外的囂天冤魂也嚇著了在場的活人，可卻實實在在扭曲了馬玉夙的臉。因為作為唯二能聽得懂的活人，她疑似聽到自己的兄長大人很高興地沖天喊：“開飯了！”
她那謫仙般的兄長大人喊開飯了開飯了開飯了……
飽受打擊的馬玉夙並不知道現在的二貨兄長是被馬小琥耳濡目染出來的，她若是知道，只怕先劈了馬小琥的會是曹少欽。
至於那被老祖宗分了心神的曹少欽原本已經在鬥志上輸了半分，只是當雨化田和曹少欽齊齊看到老祖宗把馬小琥的嘴巴當成是糖果來啃的時候，這兩個人頓時降落到同一水平去，瞬間又打鬥得難分難解。
“哥，我冷。”身上冤魂被吸走填進老祖宗肚子裡的馬小琥哆嗦著身體縮在老祖宗懷裡。
“還有，要洗腸子。”馬小琥虛弱歸虛弱，他沒有忘記老祖宗吃了不乾淨東西的事。當然，所謂洗腸子並不是真的洗，因為老祖宗它本身是靠吸食月光等天地靈氣自我修煉而成的殭屍，老祖宗若被冤孽氣汙濁了靈識那會相當的麻煩。
“嗷……”貪圖嘴巴一時舒服的老祖宗傻眼了。
“哥哥，”而此時馬玉夙也在不敢置信地喚著哥哥。
哥哥的面容，她不會認錯的。
可是為何原本該封在冰洞裡頭的哥哥會成為了綠眼飛僵！
“你到底是誰！”馬玉夙手中的桃木劍直指馬小琥的命門。
被陣法反噬的馬小琥眼睜睜看著那桃木劍朝自己刺來，正當他以為自己會死翹翹的時候，老祖宗伸手擋住那桃木劍，可那馬玉夙竟借勢掉轉劍勢卻是衝著老祖宗來的！卻只聽咔嚓一聲，那被符油浸潤得堅硬無比的桃木劍竟然從中間斷成了兩節。
“怎麼會？”馬玉夙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中那被折斷的桃木劍。
“哼，怎麼不會。”虛弱地喘著氣，趁這空擋終於緩過來的馬小琥按住老祖宗那袖口被刺破的手臂安撫它。老祖宗刀槍不入是一回事，它會本能畏懼浩然正氣又是一回事，正如人都是會怕疼遇到火就會下意識收縮回手一般。
“我都沒辦法讓老祖宗壽終正寢，你以為你能傷得了它？”別看馬小琥好像很懦弱的樣子，但論起道術來，他的法力程度只是沒辦法處理老祖宗罷了。馬小琥家裡那老不正經的兩口子，一個是馬家掌門，一個是黑苗女，生出來的兒子又怎麼可能會被別人欺負了去。再加上馬小琥老爸完全沒有把列祖列宗的禁術當一回事不管好的壞的全都教給馬小琥了，按不擇手段來算，這馬玉夙竟還輸馬小琥幾分。
“你是何人，為何盜取了我兄長的屍身並將他練成綠眼飛僵這等邪煞？”眼睛死死盯著老祖宗的馬玉夙並未注意到馬小琥對老祖宗稱呼上的特殊含義。
“你的兄長？”馬小琥皺緊了眉，那雙黑亮的眼眸直盯著馬玉夙。
“明明就是我哥，別看著它長得帥就亂攀親戚。而且我哥也沒有你這麼陰險歹毒的妹妹，竟然想拿桃木劍砍它個灰飛煙滅！”窩在老祖宗懷裡的馬小琥那張蒼白的臉和老祖宗的長相的確有幾分相似。
而正所謂自家的小孩自家欺負，以前沒少打把老祖宗火化主意的馬小琥在識破馬玉夙的陰險歹毒之後本對她沒什麼好感現在更是高度警戒防備起來。
“正邪自古勢不兩立，煉屍修法心術不正，今天我馬玉夙非得剷除你這邪人不可！”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文言文。老子懂的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在馬玉夙面前自稱老子的馬小虎並不知道自己此時估計會把祠堂裡供著的列祖列宗們全氣得活過來。
當即和馬玉夙拼起法力來的馬小琥絕對不會因為她是女的而對她客氣，應該說是他後腰上那再次甦醒的蠱蟲絕對不會對馬玉夙客氣。
只是這媲美超級春.藥的紅色蠱蟲竟然像被噴了農藥一般蔫吧得厲害，著實讓馬小琥詫異不已。
“等等，你也姓馬？不對啊，電影裡的人怎麼可能和我有血緣關係？”馬小琥覺得馬玉夙這個名字老熟悉，以他那作弊專用的優秀記憶力不可能會記錯的。但馬小琥想起在哪裡聽過馬玉夙這個名字，他的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什麼叫你也姓馬？”這回馬玉夙終於意識到哪裡被她忽略了。
“馬玉夙，你喊它作兄長？”馬小琥指了指旁邊那個眼睛綠幽幽的老祖宗。
“我暈！”看到馬玉夙正面回應，馬小琥當即捂額長嘆了，難怪剛剛好像有鬼在他後頸吹氣一般。
他以為自己穿越了電影，結果好像反了過來是電影穿越了他？這到底是什麼個亂七八糟的狀況！假若眼前這個馬玉夙真的是族譜裡記載著的那個馬玉夙，那她豈不是自己的曾曾曾曾……姑婆嗎！
“啊！”馬小琥和老祖宗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從中間往旁邊跳開躲過馬玉夙的赤雷符，兩者像彼此模仿般的整齊劃一動作顯得有些滑稽。
“老姑婆你偷襲！”其實馬小琥想湊近乎喊她曾曾曾曾……姑婆來著，無奈太過拗口而一時順嘴過頭喊了她老姑婆。
一聲老姑婆讓馬玉夙怒極攻心對馬小琥痛下殺手，誰讓年齡偏偏是她的痛處。別看她面容姣好，實際上她今年已經三十有三，還真的是一個名符其實並未出嫁的‘老’姑婆。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懂馬家的分魂術！”馬玉夙既然能夠破得了馬小琥的陰屍陣，那她本身就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能看得出馬小琥在老祖宗身上動了手腳也不為奇。
“問歸問，別動手好嗎！”馬小琥險險避過馬玉夙御使陰屍從沙子底下埋伏著的恐怖爪子。一邊問話轉移注意力一邊還趁機偷襲，原來卑鄙的是老爸這邊的血統！
“倒！你不是和雨化田打著的嗎！”防得了鬼怪防不了人，何其無辜的馬小琥捂著被曹少欽偷襲成功的手臂，指縫中汩汩鮮血淌了下來。
不過馬小琥也沒悲劇太久，因為他才剛受傷，那個雨化田已經伸手將他護在了身後。馬玉夙有曹少欽當幫手，傷上加傷的大檔頭此時正在地面上挺屍，只剩下皮糙肉厚的老祖宗孤苦伶仃地獨自兒站在中間幹瞪著兩綠眼睛，表情又呆又茫。
“紀朝。”
“哥，回來！別傻站著！”馬小琥一嗓子把老祖宗叫了過去。結果曹少欽就只來得及看到轉身飛到馬小琥身邊的老祖宗那後腦勺，以及東西廠陣營再次對壘。
雨化田那並未綁起的髮絲自然垂落在肩後，帶走濃霧的微風輕輕吹拂著略顯蒼白的病容，書生打扮的雨化田無聲無息地站至眾人面前，不容忽視的氣勢卻並未減弱半分。而他身後就是整齊劃一的西廠精兵，與東廠死剩下膽子卻被嚇破的殘兵相比，馬小琥幫雨化田開掛不要開得太厲害了。
“還不認輸嗎？曹少欽。”
雨化田那頗具揶揄調調的傲慢語氣偏生聽起來就是那麼理所當然。
馬小琥在飛奔出客棧門之後，原本該昏睡的雨化田很快就睜開了眼。或者是猛烈的陰寒席捲走他身上難得的暖意，再度醒過來的雨化田現在即使是嘴角帶笑，也是令人打心底的發涼。
“咦？”不過這並未影響到同樣神經大條的馬小琥。
看到老祖宗順手將大檔頭拖回來，躲在雨化田後面的馬小琥光顧著懷疑老祖宗是不是又長智商了，典型的把雨化田當擋箭牌來使。
“oh,fuck！”
一聲誰也聽不懂卻也聽得明白的咒罵，只見馬小琥不經意抬頭看見烏雲密佈的天空，他那一臉怨天悲憤的表情讓眾人以為他死了老婆。
“雨化田，待會兒要是龍捲風來了，你沒有把黃金全都搬出來，我跟你沒完！”
龍門眾人轟然倒地。
“都啥時候了，這小琥怎麼還惦記著這寶藏啊。”對於龍門客棧股東們來說，能在這場惡戰中保住性命算不錯了，偏偏屋漏還逢連夜雨遇上黑旋龍沙暴，更更鬱悶的是為什麼雨化田會知道地下寶藏的事？
“好。”雨化田竟然看著頭頂上不斷醞釀著的恐怖風暴在說好。
馬小琥為了黃金跟雨化田沒完，只是他也必須要有若是有半點兒損失雨化田也會跟他沒完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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