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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掌門

第八十七章 大亂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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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掌門第八十七章 大亂之始

雷渾渾噩噩地回到賈府後院,正準備翻牆而入,背後襲來一陣黑風,把他驚出一身冷汗,以為是被人發現了。說時遲那時快,雷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抬起右腿,就向著來人的肚皮踹去。

“大師兄腳下留情!”踹到一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雷睜開睏乏的雙眼,發現是鐵牛,心中沒來由的不爽,陡然加速,一腳結結實實的印在鐵牛的胸口,然後……然後被彈飛了兩丈有餘。

雷扶著牆壁堪堪站穩,感覺右腿發顫已經失去了知覺,惡人先告狀:“二師弟啊!你這是想謀害大師兄!”

鐵牛矗在那裡,疲憊不堪,全身散發著淡淡的殺氣,有些不知所措:“大師兄,師弟我不是有意的,與劍無塵戰了兩個時辰,現在有些控制不住。”

“你剛與劍無塵打完?”雷暫時忘記了睏倦,不可思議道。他一直認為鐵牛因為中了調虎離山之際,羞愧不已,不願意來見他。

“正是,方才我與劍無塵戰的正緊,丘明突然出現與劍無塵說了一句,兩人就離開了,我擔心師兄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雷這才注意到鐵牛衣衫破爛,全身靈氣暴動,顯然所言不虛,與劍無塵戰得昏天黑地。他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氣也就消了:“這樣啊。為兄好的很,看完了吧,看完了快去守城。”說著,像趕蒼蠅一般揮手驅趕鐵牛。

任憑雷如何推搡,鐵牛紋絲不動,苦著臉道:“大師兄,昨日皇城北門就已經告破,今日若是亂軍繼續強攻,定是守不住了。”

操勞一夜,雷本就筋疲力盡,推了一會兒鐵牛,便累得氣喘吁吁,他指著自己滿布血絲的雙眼,不滿道:“你看看這雙眼睛?再不睡覺,皇城沒完蛋,為兄先要猝死了。你忍心看著你親愛的大師兄連軸轉,最後活活累死在工作崗位上?你還有沒有人性……”

鐵牛知道大師兄只是凡人、精力有限,不能像他一般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依舊生龍活虎。但現在皇城危在旦夕,他沒法子,只能死皮賴臉的繼續央求:“大師兄,能者多勞,你就忍忍,只是一天,守住今天白天就好!”

“可為兄也不會用兵啊!除了添亂,也幫不上什麼忙?”雷被鐵牛煩的沒辦法,又找了個理由。作為一個生活在資訊爆炸時代的靈魂,腦子裡的確有一些軍事相關的記憶,但那都是小說、電影的情節片段,真拿到戰場上來用,比紙上談兵還不靠譜。

“大師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師弟下半身的幸福就只能靠你了……”鐵牛終於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絕招,他死死抓著雷的胳膊不撒手,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哭哭啼啼道。

“臥槽!”雷偷瞄了一眼鐵牛的下半身,感覺一道電流從尾椎骨沿著脊樑一路竄進腦仁,渾身一個激靈,厲聲喝道,“呔!哪裡來的妖怪,竟然變做了本大師兄的師弟,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大師兄,別玩兒了,師弟說的是真的!下半輩子的幸福就靠大師兄了。”鐵牛哪能看不出雷在想什麼,連忙改口。

見師弟傷心欲絕,不像是在說假話,雷有些拿不定主意,將信將疑道:“二師弟啊!一場凡人戰爭和你的幸福有毛線關係啊?難道你不要香蘭,準備迎娶大厲的某位公主?”

聽到“香蘭”兩個字,鐵牛也不哭了也不鬧了,幽怨的看著雷,腦袋要得更撥浪鼓似的:“大師兄可別胡說,師弟對香蘭的感情天地可鑑。師傅昨日傳信,言若是師弟我處理好大厲之事,就允了我和香蘭的成親。”

“這是好事兒啊!那你還不去守城,在為兄這裡耽誤時間幹啥?”雷哪能看不出來,這條傳信表面上是鼓舞督促鐵牛,實際上是衝著自己來的。雷霸天能不知道鐵牛幾斤幾兩?正因為知道,所以就是想透過鐵牛來逼雷拿出十二分精神來守住大厲。

“大師兄……”鐵牛拖著長長的尾音,央求道。

雷是在受不了那幽怨的小眼神,尤其還是來自於魁梧壯漢,只得不情不願道:“行行行!前面帶路,就今天一天。醜話說在前頭,為兄可是被趕上架的鴨子,成與不成,可沒準兒!”

見雷答應了,鐵牛臉上的幽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莫大的喜悅,:“大師兄足智多謀,一個頂兩,區區亂軍還不是談笑間灰飛煙滅!”輕輕拍了一句,拉著雷就要離開此地。

見鐵牛火急火燎、毫無通融的餘地,雷也就任憑鐵牛拉著走,回頭望了眼逐漸遠去的院牆,暗道:“未想到,我也有三過家門而不入的時候。”

……

城內軍營。

隨著整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諾大的軍營只餘下三三兩兩的傷病在軍帳中穿梭。雖然亂軍還未進攻,但所有能戰之軍已經按照部署的前往、駐守在城牆上。緊閉大帳內,三名身著戰甲的人圍在一張地圖旁激烈的討論著。

“夏將軍,以末將之見,昨日亂軍撤得蹊蹺,我們不妨派出一隊騎兵從南門殺出,直逼五王大營,一探虛實,如果遭遇阻截,即可撤退便

是,不會有什麼損失。”說話的是一名白臉小將,觀其年齡,應是不超過三十歲。此人名叫齊威遠,乃是守軍當前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另兩人正是李代桃僵出獄的夏禮,和現任御林軍統帥王負。

昨夜仙人鬥法,天牢突然大亂,王負以鎮壓叛亂為由,帶御林軍殺入天牢,而後趁亂以一名與夏禮身形年齡相仿的士兵將夏禮換了出來。而齊威遠也是出生御林軍,是值得信賴的人,所以夏禮也就沒有刻意迴避。至於歸天的老皇帝,則被三人偷偷安置在隱秘處,並且商定,私下裡暫時以“那位”稱呼老皇帝。

當時,夏禮見到老皇帝遺容,悲痛難當,如不是皇城危在旦夕這顆稻草,他可能就暈死過去。

皇城被圍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所以糧草輜重甚多,用上個一年半載也不會短缺。可糧草輜重再富足,也得有士兵使用,而現在最缺的恰恰便是士兵。

昨夜統計,算上勉強能戰的傷兵,滿打滿算只有八千七百餘人,而亂軍足足有十五萬之眾,而且時刻在補充兵源,所以現在一兵一卒都必須用在刀刃上。

夏禮捏捏發酸的鼻樑,長嘆一聲:“不可,亂軍昨夜未動,一方面是懼怕仙人鬥法,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在以敵示弱,誘使我軍出城,然後殲滅之。”

昨夜仙人兩度鬥法,皇城險些付之一炬,人心惶惶。夏禮經過仔細考量,認為此時以穩為主,所以私下裡告訴了王負和齊威遠大厲皇朝與仙門的關係。

王負和齊威遠對視一眼,皆是在對方眼中看出一份熱切,仙門和仙人何時這般觸手可及。不過他們也沒有妄想求助仙門,畢竟老皇帝去求都失敗了,他們難道比老皇帝面子都大?

王負思索良久,向著皇城某處一拱手,委婉道:“夏將軍,此一時彼一時,既然那位以去,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強制徵調百姓入伍,鎮守皇城。”

皇城缺兵,但不缺人,八十餘萬百姓,僅算二十歲到四十歲的壯年男子都有十餘萬。如果能將這些人徵調入伍,守住皇城是易如反掌。然後以戰代練,不出半年,應該能拉出一隻五萬餘人的精兵,到時候憑藉夏禮的本事,反攻亂軍也是不無可能。

老皇帝還在時,很多人也提出過這一策,但都被愛民如子的老皇帝一一壓下。現在王負失去了顧忌,舊事重提,一來是對戰事的擔憂,二來就是對城中百姓麻木的憤恨。我們拼死拼活流血流淚,你們躲在家中瑟瑟發抖,氣煞我也!

齊威遠隨聲附和道:“夏將軍,末將認為此法可行而且勢在必行。僅僅靠八千兄弟,若是亂軍再來一次昨日的攻勢,片刻便可破城。若是夏將軍忍不下心,末將願意去做這惡人,領軍強徵壯丁。”

太子一系一直都對御林軍頗有微詞,因為老皇帝的緣故,不敢發難。但老皇帝駕崩,齊威遠已經不得不為將來作打算。皇城肯定是不能待了,甚至大厲皇朝都不能待,他準備戰事結束後就帶著家人隱姓埋名,去大厲旁邊的大華國從商。所以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擊敗亂軍活下去,至於名聲,那玩意兒能換命嗎?

不僅三人有此打算,很多御林軍都是這麼想的,他們效忠的是老皇帝而不是大厲皇朝更不是小太子,只是沒人說出來,畢竟戰事正緊,擾亂軍心乃是大罪。

夏禮還是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本將明白二位將軍的心思,但此法有個致命的弱點——人心。城中百姓早已被亂軍嚇破了膽,若是強徵,很可能被有心人利用,造成譁變。到那時,內憂外患,皇城不攻……”

“好!本大師兄覺得這法子甚妙!”夏禮話到一半,帳外突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穿透力極強,彷彿就在三人耳邊。三人當即大驚失色,軍營重地,竟然有外人闖入,膽大包天。

“誰人大聲喧譁,還不拿……”王負正要開口呵斥,帳外傳來沉悶的倒地聲,隨後大帳便被人從外面緩緩拉開。

刺目的陽光一瞬間射了進來,將昏暗的大帳照亮,三人下意識扭頭看去,只見一個消瘦的人影逆光走來,金色的陽光散在白色的衣袍上,泛起淡淡的霞光,宛若仙人降臨,不對,就是仙人降臨。

雷走進大帳,就看到三張陰沉的臉,本來就困悶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轉身就要離開。

本大師兄放棄寶貴的睡眠時間,冒著猝死的風險前來支援作戰,你們不來夾道迎接也就罷了,擺著一張死了親媽的臭臉給誰看呢?

“大師兄啊!你可不能走啊!”鐵牛一見雷作勢要走,一把從後抱住雷的腰,就往大帳裡面拖,同時使勁兒給夏禮遞眼神,這三人裡面,夏禮陪同老皇帝見過鐵牛,鐵牛有些影響。

“放開我!我他媽要回去睏覺!這破事兒老子還就不管了……”雷一邊手舞足蹈,一片破口大罵,頗像被人抱住的二哈!

看到鐵牛的那一刻,夏禮彷彿被施了定身咒,呆愣愣的站在地圖旁,臉上的陰沉逐漸轉化為狂喜。王負和齊威遠看了一眼師兄弟二人彷彿過家家一般的

玩笑,回頭便注意到夏禮的異常,再聯絡到剛才聽見的“大師兄”三個字,不由自主的往仙人方面想。

這是仙人!看著也不像啊!和普通人沒人兩樣嘛!

雷和鐵牛的表現無形之中讓兩人拉低了對仙門的評價,同時化去了兩人心中的緊張。

仙人到來!即便是步入暮年,見過大風大浪的夏禮也一時失了神。仙人到來,有利有弊,既意味著仙門正式插手大厲之亂,同時意味著亂軍的確有仙門在背後撐腰。

難怪亂軍如狼如虎,勢如破竹,原來是有仙門作怪!

夏禮心中暗罵一句,快步迎了上去,抱拳恭敬道:“不知仙人駕臨,有失遠迎,慚愧慚愧!”

“放開我!”雷沒去理會夏禮這個糟老頭子,嘴裡罵罵咧咧的,不依不饒的想要掙脫鐵牛的束縛。

鐵牛向著夏禮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抱著劇烈掙扎的雷,三步並作兩步,竄到大帳裡面,在三人略帶不滿的目光中,將雷按在了老皇帝做過的龍椅上,然後苦口婆心道:“大師兄唉!不知者不罪,你就看在師弟的面子上,大人不記小人過,消消氣,消消氣!”

屁股傳來舒適的觸感,雷覺得這是個睡覺的好地方,停止了掙扎,揮揮手道:“行!本大師用寬宏大量,饒他們一次。”說著一把推開鐵牛,眼神在三人錯愕的臉上掃了一圈,開口問道,“誰是夏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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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在外面聽到有人叫“夏將軍”,就猜測是夏禮,雖然不知道夏禮怎麼跑出了天牢,但這不妨礙他認識夏芸她爹,這也算是另類的父憑女貴。

雷隨口一問,真氣裹挾聲浪振聾發聵,夏禮三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這一刻也感覺大帳空氣沉重,彷彿面對千軍萬馬,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夏禮和王負只論修為,不見得就比雷弱,但功法卻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裡。兩人練的是凡人武學,先天已是末途,而雷修的是仙門功法,先天不過是起點。氣勢自成,萬物有靈,兩人感覺壓力山大並非來自雷,而是他們的功法在懼怕雷的功法。再者說,此人被鐵牛乘坐“大師兄”,想必在仙門舉足輕重,是那種跺一跺腳整個大厲皇朝都要抖三抖的存在,三人自然有些拘謹。

雷看著臉色發白的三人,滿意的收回了真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四仰八叉的躺在龍椅上,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鐵牛杵在雷旁邊,向著夏禮使了個眼色:大師兄叫你呢!

三人松了口氣,年邁的夏禮不情不願的向著雷一抱拳,沉聲道:“回稟仙人,老夫便是夏禮。”

“嘖嘖!”看著夏禮滿頭亂糟糟的白髮,雷聯想到小月她爹也是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不由得讚歎,“這大厲皇朝都好老牛吃嫩草嗎?”

此話明顯意有所指,夏禮面色再一次陰沉下來,擔憂道:“仙人見過小女和荊室?”

夏禮不認為仙人會可以跑去見他的家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仙人在來的路上,碰到過他的妻女。兵荒馬亂,娘兩長途跋涉前來大厲皇城,生死難料。

“見過!還很熟,現在就在城內。最初不是以為你住在天牢嗎?那地方太髒,所以就沒去。早知道你出來了,直接就去你家大宅了。”雷沒有兜圈子,直接就道出了實情。

聽到母女二人在皇城的訊息,夏禮眉頭緊鎖歸心似箭,自從五王之亂開始,他就沒有再回過老家,前後一算,已經快一年時間未成見到母女二人,但一想到戰事吃緊,不得不掐去這個念頭。

“不知小女現落腳於何處?”夏禮是偷跑出天牢的,準備入夜偷偷去看一眼夏芸二人。

“好像是叫賈府吧!本大師兄昨日隨便選了一家。”

雷說得輕鬆,夏禮卻被嚇得魂不附體,急切道:“可是太子太傅賈太傅家?”

“正是。”雷點點頭,如實答道,昨日確是聽到那兩名家丁這般說的。

不光是夏禮,王負與齊威遠臉色均是一變,賈太傅貴為太子太傅,不修品德,是個不折不扣的色中餓鬼。據傳他貪戀兒媳的施雅菲的美色,某夜欲強行苟且之事,被他兒子發現。賈太傅怕事情傳出去,竟然命人偷偷打死他親生兒子。

當然,這些事都是坊間流傳,並沒有確鑿證據,但他兒子正值壯年又潔身自好,卻死於花柳病,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遭了!”夏禮慌了神,已經顧不得仙人和戰事,邁開沉重的雙腿就要離開。

雷不知道賈太傅家有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眼裡:“急什麼呢?先告訴本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夏禮收回腳步,簡短的講述了賈太傅的邪惡行徑,聽得雷驚歎連連,暗呼我輩中人。

“就這點事兒?”雷癟癟嘴,不屑道,“你是不太小看仙人了?莫說是那什麼賈太傅,就是十五萬亂軍來了,也動不得她們一根毫毛。”

小蛇雖然小事上不靠譜,但大局觀還是有的,說了保護小月三女絕對不會打半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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