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上的彼岸花第二十三章 告訴我，你的悲傷

  向汐羽哭著，白鬱楓抱著她。

漸漸地，哭聲小了。向汐羽立馬從白鬱楓的懷抱裡退出來。

“謝謝你的懷抱，還挺好用的。”

白鬱楓把頭轉向一邊，緩緩說道，“什麼事情居然把你哭成這樣，看不出來你還有一顆玻璃心。”

向汐羽沒理他，她的指尖碰到了她買的烈酒。

對啊，還有它。

她拿起酒瓶子，往石階一摁，瓶蓋被撬掉。她聞了聞瓶口，還好，不是特別難聞。平時她都聞慣了酒的味道。

她也沒有半分猶豫，對著瓶子喝了一大口。她咽下去，肚子火辣辣的，但口感還不錯，也沒什麼不良反應。

“喂，你幹嘛？”白鬱楓轉過頭。

“酒。”向汐羽看著白鬱楓，一瞬間，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味。

白鬱楓奪走酒瓶，厲聲呵斥，“你喝酒幹什麼？！”

向汐羽不悅，“把它給我。”她去搶，他拿在左手不給她。

她的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她短小的胳膊，白鬱楓抵住她的頭。

“你說你怎麼這麼能折騰人？你是怪物嗎？啊？”白鬱楓教育她。

向汐羽不搶了，“關你什麼事？我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管我那麼多幹嘛？自己一個人開心點不好麼？”

“不好。”

向汐羽翻了個白眼。

總算消停下來了。白鬱楓緩了口氣，他抬起的左手正放下來，向汐羽忽然像只猛獸一樣 撲上來。

“啊！”白鬱楓被向汐羽撲倒。

兩人的距離瞬間縮小。

向汐羽和他的臉離的很近很近，忽然，空氣似乎凝固靜止了。

女孩的牛奶一般的肌膚此時泛著紅暈，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就像一隻好奇的貓。

白鬱楓的心無法平靜，這是心動了嗎？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向汐羽壞笑著，她眯起雙眼，現在她就像是一隻透著壞心思的小惡魔。“你看起來，秀色可餐啊，白鬱楓。”

白鬱楓忽然意識到，她醉了，上頭了。

“向汐羽？”白鬱楓把酒瓶扔下，他推開向汐羽。

酒撒了一地。

向汐羽看著酒瓶子，發呆。

“你去哪？”白鬱楓拉住她。

“回家。”

“我送你。”

向汐羽停下腳步，她轉身，“你別管我了！你那麼好的人生，幹嘛要和我這種人搭在一起？”

“你到底怎麼了？”

向汐羽走到黑暗中，那是一片樹蔭，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她和白鬱楓對立站著，他被燈光照著，暖黃色的光讓他看起來很溫柔。

她被樹蔭籠罩在黑暗中，苦笑。

“白鬱楓，你生活在光明之中，你不懂。”

你活在光明的地方，你覺得這個世界都很美好。

我生活在陰暗裡，這裡滿是荊棘，但我還是默默地看著光明裡面的你。

我也想站在高處最光明的地方，感受風的溫暖，可是，荊棘將我困得太久，我已忘記了黑暗裡面的痛苦。

向汐羽看著沉默的白鬱楓，他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兩個人之間，彷彿隔了很長很長的距離，用一整個青春都換不來的距離。

空氣中充斥著苦澀，就像吃了橘子皮，青澀。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向汐羽，你憑什麼說這樣認為自己是這樣？你有資格墮落嗎？”白鬱楓開口，他邁開腿，大步走向黑暗中的向汐羽。

黑暗中的她，彷彿沒有溫度，就像失了魂的木偶。

他站在向汐羽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向汐羽抬頭，對上視線。白鬱楓二話沒說，他拉住向汐羽，使勁把她拽了出去。

叮噹---

她手腕上的鈴鐺搖晃了幾下，之前他沒有發現她還有一條小小的鈴鐺手鍊，紅色的線纏繞她細白的手腕，銀色的鈴鐺像紅豆一樣小小的。

清脆的聲音，安靜的樹林。

兩人站在燈光下。

“你到底怎麼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算了吧。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麼，打架輸了？被父母罵了？失戀了？”看她低著頭不說話的樣子，白鬱楓更著急了。

“我真是服了啊，向汐羽。”他扶額無語。

啪嗒，啪嗒。

手背上滴下了滾燙的淚珠，落進他的心裡，生生的疼，卻又無奈。

“嗯。”她答應到，但隨即又搖頭，“我不知道是不是失戀。但我知道，我失去的是我整個青春。”

白鬱楓摸了摸她的頭。

“我們，談談？”白鬱楓捧住她的臉蛋，眼裡滿是期待的小星星。他眯起眼睛，想讓她心情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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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傻傻的。

向汐羽皺著眉，眉宇間還是透露出她的焦慮。白鬱楓按住她的眉頭，給她強力舒展開。向汐羽睜大了眼睛。

“你幹嘛？！”

“別皺眉，醜。”白鬱楓倒也習慣了她這脾氣了，如果哪天她變得文靜脾氣好溫柔了，那才有問題，他更加不習慣。

（難道是我很賤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