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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娶了皇后小姐姐〔穿越〕

79、第七十九章(萬字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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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娶了皇后小姐姐〔穿越〕79、第七十九章(萬字一更)

往日裡但凡宮玉想要,代如顏多數雖然會配合, 可卻不會這般熱情如火。

好似恨不得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火焰, 那停留在耳旁一聲聲輕柔的呼喚, 哪怕一聲都能要了宮玉的小命。

那輕聲細語自紗維內傳來時, 悄然地在這寂靜無聲的殿內響起。

天微明時外頭宮人早已在外候著,卻無人敢踏入殿內。

那一旁新來的小太監更是焦急的很,低聲嘀咕道:“這今日陛下莫非是不上早朝了?”

待日頭自雲層悄然冒出頭來時,宮玉皺著眉頭仿若快要散架了一般, 渾身動彈不得。

代如顏整個人倚靠著宮玉, 甚至都未曾留下一點空隙, 雖然美人相伴是件好事。

可這讓宮玉全然無法動彈也實在是困難的很,只得微微側頭望著一旁的好似還在熟睡中的代如顏。

往日裡代如顏這會早該醒了才是, 宮玉湊近親了下側臉, 便欲拉開她伸展的手臂,卻不想竟然掰不開。

宮玉這才意識到代如顏也許早就醒了。

“阿顏?”

那埋在宮玉枕旁的人, 卻不願應話,顯然就想耍賴的孩子一般。

“再不鬆開的話, 今日早朝當真就上不成了。”

話音悄然落下,指尖代如顏這才睜開眼, 眼眸裡清晰的很, 湊近親了下宮玉側臉問:“小九今日陪我, 好嗎?”

往日裡的代如顏從來都不會說這般話,宮玉心軟可轉念一想,不能就這般順了她的心思才是。

況且她一向聰明的很, 說不定就算準自己會心軟,這般一想宮玉冷著臉說:“不行,近些日子朝堂事務繁忙。”

這話說出口,宮玉莫名又覺得自己冷漠無情,明明昨夜還跟她溫存,眼下怎麼妥妥成了渣女的既視感!

“那好。”

哎?

這反應怎麼不安常理出牌啊!

只見代如顏鬆開禁錮宮玉的手臂,整個人背對著宮玉不再言語。

宮玉緩和著好一會,愣愣的望著,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這般模樣是生氣了?

不像,反倒是像是傷心了。

相處這些年,宮玉對代如顏多數時候那是從來不會說半句重話的,更何曾惹過她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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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宮玉自個越內疚起來,探近著欲伸手,外頭的小太監隔著門喊道:“陛下您今日還上朝嗎?”

手停在半空,宮玉又收回手,兀自穿戴著衣袍,瞥見那一旁散落的裙裳紅著臉忙一件件的拾起來,整理的放在一旁。

心想她說不定是累了,畢竟昨夜的她當真是熱情的過火,連帶宮玉都覺得有些累。

就這般宮玉上了早朝,心裡癢癢的急往殿內去,代如顏卻不在內殿。

“她……皇后去哪了?”宮玉改了口問。

一旁打理殿內的小太監應道:“皇后娘娘回宮殿了。”

怎麼又回去了啊?

宮玉起身又坐下,可偏偏又坐不住,心想著不行,一定要冷靜。

往日裡代如顏早就派人來請宮玉用膳,可如今卻遲遲不見宮人來,宮玉餓著肚子等到午時,便悄悄派小太監去代如顏那打聽。

方才知道代如顏如今還睡著呢。

害的宮玉擔心一大早上,連批閱奏摺都有些心不在焉。

直至傍晚時,宮玉才處理完奏摺,外頭雖已經是陽春三月,可到底還是有些涼。

聽聞代如顏睡了一整日,都未曾用膳,宮玉心裡擔憂的很,便只好趕去代如顏那。

入殿內,因著代如顏一向不喜身旁有很多人,所以殿內空蕩蕩的很。

宮玉躍過屏風,邁步走向那床榻,便見代如顏正睡在一旁,而她手裡捧著的則是宮玉往日裡穿的常服。

那快要落下的夕陽透過微敞開的窗灑落著那昏黃的光線,這殿內寂靜無聲好似成了代如顏一人的監獄一般。

不禁心中又滿是愧疚,宮玉記得同她按下那婚書的印跡,便想著只要為了她,哪怕是受盡眾人爭議的皇位,那定然也要為了她好好守住。

卻從未想要會這般故意冷落她,明明她對自己是極好的,甚至不惜以身試險的去吃了那丹藥,可宮玉實在找不到別的法子讓她知道自己也心疼她。

倘若日後再出別的事,她也這般偏激行事,那自己也只會悔恨終身。

宮玉這般想著,眼眶莫名又紅了起來。小心的坐在一旁,細細望著,好似發現她又瘦了些。

一定是又未曾好好用膳了。

因著知道她一向吃的少,所以從前宮玉捧著飯菜跟著她,只盼著她能多吃些。

那靜躺著的人卻忽地醒了過來,怔怔地望著宮玉,像是有些不確定地喚道:“小九……”

宮玉回過神來,怕她看出自己情緒,微側著頭道:“我聽宮人說你病了,一日不曾用膳所以就來看看。”

現在張口扯謊,宮玉完全是已經可以順手捏來的事。

畢竟朝堂上那群大臣,可可都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代如顏從被褥中伸出手輕握住宮玉垂落在一旁的手問:“小九在擔心我嗎?”

她臉頰有些蒼白的很,宮玉實在是狠不下心來再冷漠,只得誠實的應著:“嗯。”

“我以為小九在生氣,所以就不會來這宮殿了。”

那被握住的手,顯然已經被她牢牢握在手心,好似深怕宮玉會離開一般。

“你一日未曾用膳了,快些起來吧。”

“不礙事的。”代如顏握著宮玉的手放在臉頰旁低聲道:“只是因著昨夜的緣故,所以我有些累而已。”

雖然宮玉仍舊一本正經的樣子,可代如顏輕描淡寫的提及昨夜,還是臉皮薄的發燙了起來。

可卻收不回目光,只得探向那側躺著的代如顏,指腹輕觸那微涼的臉頰低聲道:“還很累嗎?”

代如顏輕眨著眼嘴角上揚地應著:“不累,小九來看我我就不累了。”

這,還真是犯規啊!

原本宮玉來之前,反覆唸叨著只是看看,別久留不走,然而沒想到,這一待兩人便一塊用膳了。

宮人設下飯菜便離開內殿,代如顏身著淺色單薄衣袍坐在一旁。

“阿顏今日怎麼不喝湯了?”宮玉見代如顏全然沒有要盛湯的意思,便相當自覺的盛了份湯遞至代如顏手旁。

代如顏眼眸微亮地伸手接過,小口的喝湯靜默不語。

這感覺好似又突然回到往日裡的正常生活。

待宮玉回過神時,窗外已經昏暗,代如顏正點上殿內的宮燈。

這走?還是不走?

如果按照宮玉來之前的想法,那定然是要走的。

可見代如顏已將床榻上宮玉的衣袍細細收了起來,那眼眉間流露出的溫柔。

宮玉不禁又心軟,倘若自己真走了,她便又得一個人待在這空蕩蕩的殿內。

原本就不是什麼冷漠的人,更是捨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冷漠至極。

於是原本滿朝文武百官都在為帝后不合之時進行黨派之爭時,宮玉正同代如顏御花園內賞花。

春日裡原本是宮裡納妃的時候,往年那一批老大臣總是膽子的明面進諫,只是換了這批新人,卻還是換湯不換藥。

只是宮玉卻沒有想到都城裡莫名流傳帝后不合的種種傳聞,甚至有些還非常可疑。

例如上元節皇后同一名女子公然在都城親近遊玩,宮玉聽了後默默選擇當做沒聽見。

然而對於此事很是熱衷的趙廷卻面見宮玉,忠心耿耿的問:“陛下,難道就不懷疑嗎?”

挑撥離間的事宮玉看的多了,可沒想這群大臣還是不怕死的連皇帝後宮的也要管上一手,真是夠煩人的。

宮玉只得合上奏摺耐心道:“趙太傅多慮,皇后她整日裡在宮裡,哪裡會同旁的女子親近,這多是民間閒人亂編出來的胡話罷了。”

不知為何這趙廷每每同宮玉談話時,總是會莫名很是可憐的望向宮玉,好似認為宮玉是被代如顏欺壓的無能傀儡。

好說歹說,宮玉才終於讓人送走這位太傅,整個人方才安下心來批閱奏摺。

春日裡鶯飛草長的日子,御花園中自然也是萬紫千紅,代如顏往往這時最喜置胭脂。

後宮裡沒有旁的妃子,連帶整個御花園也安靜的很,代如顏在花旁挑選著合適的花,卻察覺一道目光望向這方,眉頭微皺的側頭,便見那趙廷正在不遠處。

“參見皇后娘娘。”趙廷叩拜行禮,伏低著頭。

代如顏指尖正握著一朵嬌嫩的花,薄唇輕啟道:“趙太傅這幾日頻頻同陛下商議政事,不虧是趙氏忠臣之後。”

趙廷伏低頭應著:“皇后娘娘過獎了,為君主分憂實乃臣之本分。”

“趙太傅快些起來才是。”

“多謝皇后娘娘。”

代如顏眼眸微閃,手中握著剪子剪下那鮮豔奪目的花,而後放在一旁宮人端著的木盤中。

起身的趙廷,伸手理了理官袍,退居一旁儼然不敢探向代如顏。

“微臣就不打擾皇后娘娘雅興,先行告退了。”

“且慢。”

趙廷眸中似是閃過兇狠,可又忙壓下,恭敬地轉過身問:“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代如顏目光落在掌心的花輕聲說:“這宮內遍地都是耳目,趙太傅有些事可還是小心為上。”

“微臣謹記皇后娘娘教誨。”

“談不上什麼教誨,趙太傅有事就退下吧。”

待那趙廷轉身匆忙走向一旁的宮道,代如顏側頭看向那平穩的步伐,不禁嘆道:“這宮內總有些不安分人想要掀起風浪來。”

“本宮真想殺了他啊。”代如顏眼眸深邃,好似這般瘮人的話如同說這花真好看一般的隨意。

轉眼間,代如顏輕眨著眼,像是緩和過來,將手中的花放入一盤的木盆低聲說:“他還有用,你可要冷靜些才是。”

至於納妃一事代如顏當然早有耳聞,雖說她一直不提,可代如顏也收到探子的來報。

趙廷肆意放出各類帝后不合的傳聞,促使著朝堂兩黨之爭的加劇,表面上趙廷喊的是為皇帝,可實際上卻只是用著這由頭來拉攏朝堂勢力。

並且代如顏已經不是第一次感覺到趙廷的殺意,顯然此人其心不軌。

待日頭大了些,代如顏入亭內挑選合適的花,用來研墨胭脂。

宮人們安靜候在一旁,亭內微風涼快,正是春日裡的好時候。

花費些許精力,研磨出花汁鮮豔飽滿,代如顏也很是滿意。

那頭長廊忽地有腳步聲臨近,隨之便聽到越發清晰,這步伐匆匆的顯然也不是宮女。

“阿顏。”

“嗯。”代如顏側頭便見她步履匆匆地趕至面前像是不滿地念著:“你怎麼又不在內殿啊?”

“小九找我有事?”

她坐在一旁顧自倒著茶水飲了小口說:“害我剛才繞了一大圈才走到這亭子。”

“近些日子你公務繁忙,每每都不見便從奏摺裡探出頭來,我便也自個尋些事做,省的整日裡看書也無趣。”

“阿顏原來也會覺得看書無趣啊。”她輕挑眼眉湊近著問。

“自然是會的,難道小九眼中的我是書痴嗎?”代如顏指尖沾了些胭脂,輕點了下她眉心,飄落下那紅印。

她愣了愣,伸手欲摸,代如顏忙握住她的手道:“好看。”

“真……好看?”她張望著那明亮的眼眸,滿是信賴的問:

“嗯,好看的。”

代如顏彎著眼眉笑了笑,指腹輕揉她那耳垂說:“你與那趙太傅聊的如何?”

“不好。”她眼眸頓時暗了下來,眉頭微皺道:“真是個硬石頭,我都想搬他去看城門,省的整日在耳旁碎碎唸叨個不停。”

“不許皺眉。”

“我皺眉頭了嗎?”

“嗯。”

她伸手揉了眉頭坐近了些說:“阿顏每年都制胭脂怎麼都用的完啊。”

代如顏自然也聽得出她這話裡的含義,不過仍舊裝作聽不懂一般說:“自然是用的完。”

“可往日裡阿顏就只抹了一點點,就夠用了啊。”

“小九你是想要這胭脂嗎?”

大抵還是太直接了些,她抿緊唇瓣眨了眨眼,盡顯真誠無辜,可最後還是鬆懈的問:“就一盒可以嗎?”

“我這裡的胭脂自然都是你的,你何須向我討要?”

“這不一樣。”

她像是在思索著如何說,好一會方才又開口道:“好久都沒收到阿顏給我小禮物了。”

“小禮物?”代如顏笑了笑說:“可你前些日子不還讓我給你繡了新香囊?”

大抵她沒想到代如顏會這般玩笑的拒絕,微微一愣沒有應話。

代如顏伸手捧著她的手,執筆替她上了曾淡色。

或是由著她個頭高的緣故,指間纖細修長自然也是好看,待塗上那胭脂,她張著手望向這旁道:“阿顏真不給我做一盒胭脂嗎?”

“我何曾說過不?”

她停了這回答便立即展開笑顏,湊近親了過來,粘人地伸展手臂圈住代如顏說:“就知道阿顏對我最好了!”

代如顏忙伸手攙扶著她,省的她那袖袍掃到那一旁的胭脂,無奈的由著她。

至少她這般熱情,也總比那幾日故意繃著臉要好許多。

春日裡出獵是宮國皇室一項活動,本意也是為了讓宮國皇室子弟勿荒廢度日。

可如今宮國皇室衰落,加之一直未曾有子嗣,所以連帶這狩獵活動也冷清了不少。

她騎著馬興致極好的在練習箭術,或是因著近些日子朝堂百官對於子嗣緊咬不放,讓她心情頗為煩悶。

只見那一側忽地有一宮女好似正張望那方,手裡雖端著茶水,可顯然別有意圖。

代如顏側頭說:“將那宮女拿下,嚴查盤問。”

“是,皇后娘娘。”

只見那宮女被人帶離馬場,代如顏方才移開目光,便連那方正騎著馬向這方揮著手,顯然心情正好的很。

從戰場上磨練過後,她的箭術要比從前厲害許多,因此她便想在此次狩獵同眾武將比試一番,所以她才這般勤勞的練習。

待暗衛彙報說那女子是趙太傅派來的人,代如顏放下手裡捧的茶,對候在一旁的小太監說:“倘若陛下問起本宮,便說後宮有些事需要本宮去處理。”

小太監伏低頭跪在一旁念道:“是,奴才記住了。”

乘坐鳳輦入了一處偏殿,代如顏踏入殿內,裡頭昏暗的很,或是因著長久無人打理而險些出發黴的味道。

那一旁的擺放著各色刑具,代如顏抬手拾起一鞭子放在手中把玩,靜坐在其中只見將士拖進來一女子。

“皇后娘娘饒命啊!”那傷痕的女子眼露恐慌的望著代如顏。

“你既然知本宮是皇后,那就不該私自入宮淪為趙太傅的棋子。”

女子哭泣著趴在一旁念道:“不關趙太傅的事,是奴婢想要見上皇上一面,才冒險入馬場。”

代如顏微挑眉,那一旁護衛便已然狠狠的甩下鞭子,那女子裙裳上便冒出一道血印跡。

“你就算不說,本宮也已查清誰派遣你入宮,連同你的目的也清楚。”

那女子哽咽著哭泣仍然不語。

“趙太傅也曾是都城官宦子弟中有名的才子,你傾慕他,甚至願意為他入宮。”

“不是……不是的!”女子惶恐的說。

“你不怕死,卻怕牽連趙廷,可惜趙廷也只是將你當做一枚棋子罷了。”

這女子面容俏麗,姿色出眾,代如顏只一眼便知這可不是一般宮女。

而趙廷自然也是看中她的姿色,代如顏將手中的鞭子放置在一旁道:“本宮不殺你,甚至還可以同你做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

“你出宮之後,倘若趙廷還對你以禮相待,那本宮就封你為他妾,讓你入趙氏。”

女子眼神躲閃似是不信的看向代如顏道:“皇后娘娘為何要這般?”

代如顏笑了笑道:“因為趙廷他一定會讓你死。”

權臣設計宮女引誘皇帝,涉嫌幹亂後宮,這是重罪。

“求皇后娘娘賜死奴婢!”女子痴情的磕頭竟一心求死。

“來人,送她出宮。”

這都城的官宦子弟誰沒有痴情女子的風流韻事,可這些痴情女子卻不知對於她們的性命而言,世家大族的威望和官宦子弟的榮華富貴那才是他們不能捨棄的。

再出來時,外頭日光還有些刺眼,代如顏側身看向這裡屋說:“派人放出訊息,確保趙廷知情,趙廷一旦動手,關鍵時候才可救下她。”

“是。”

只有被重傷過的人,才會想要不顧一切的報復,那時才能一顆成為完美的棋子。

朝堂上無論是代氏一黨還是太傅一黨,兩黨無論哪一方被打擊,都會威脅皇帝手中的權力。

唯有讓這兩黨都存於宮國朝堂互相壓制,而皇帝又能控制他們,方才能讓宮國一步步走向繁榮昌盛。

趙廷向來生性多疑,且在朝堂為官多年,其父嚴苛,且在朝中擔任太傅一職數十年,也一直壓制趙廷。

如今好不容易趙廷得權,要想控制他,就必須在他身旁安放一枚棋子,並且讓他心知肚明這是代如顏給他的警告。

代如顏回殿內之時,那候在外面的小太監行禮叩拜道:“陛下正在裡頭等著皇后娘娘您呢。”

踏入內殿,裡頭陰涼許多,隨行的宮人退居珠簾外,代如顏撩開珠簾往裡走去。

只見這內殿空蕩蕩的,除卻那被她草草扔買一旁的龍袍還滿是皺褶的搭在架上,提示著代如顏她或許是因著熱而去裡間沐浴了。

代如顏將龍袍交於宮人清洗,而後泡著茶,讓宮人備了糕點和熱粥猜想著她待會說不定又會囔囔著餓了。

她身體一日一日的康復,便又如從前一般整日裡惦記著各類細碎零嘴吃食。

待裡頭腳步聲越發臨近,她身系著單薄衣袍,頭上正披著帕巾,輕哼著奇怪的小調走了過來。

“阿顏你回來啦!”她笑著坐在一旁,伸手便已拿起糕點往嘴塞。

一點也不擔心那她隨意散落在耳後的長髮浸溼她那衣袍,代如顏只得伸手拿走她搭在頭上的帕巾,起身坐在她身旁,替她擦拭著這長髮。

她捧著粥碗側頭時而看了過來,卻也不說話,代如顏便由著她看。

直至的長髮幹了許多,代如顏伸手輕撩開她臉頰旁的碎髮,便見她彎著眼眉笑道:“阿顏你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指腹輕觸起她微燙的臉頰時,代如顏停了停手,輕戳了下說:“總覺得你近些日子胖了不少啊。”

“什麼?”她睜大著眼睛滿是無辜的很,忙放下手裡的粥,起身便去捧了那方銅鏡,而後盤腿坐在一旁盯著自己的臉。

這般動作她倒是做的極快,代如顏不禁笑了笑,指腹輕觸那微皺的眉頭道:“不許皺眉。”

“真的長胖啊!”她自己扯著自己半邊臉蛋滿是傷心地說:“真的是圓潤了不少。”

“圓潤些,不好嗎?”

她側過頭應著:“不好。”

只見她眉頭又緊皺了起來,代如顏略重按了下,她滿是驚訝的伸手捂著額頭道:“阿顏你欺負我!”

這人平日裡乖巧的很,可有時候倘若胡鬧起來,真真讓代如顏有些頭疼。

“我只是不喜歡你皺眉頭,哪有欺負你?”

怕她真生氣,代如顏忙伸展手臂輕摟住她,指腹輕揉的按著她眉心念道:“我給你揉揉。”

她卻要躲向一旁,好在代如顏手臂已然禁錮住她,也省的她再鬧。

逃脫不得的她,便只得出聲說:“我就要皺眉!”

“皺眉可是會老的更快的。”

果然這般一手,她便安分了,眼眸望向這方道:“阿顏還會喜歡老婆婆的我嗎?”

“喜歡的。”代如顏沒想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明明那也該是自己擔心才是。

她便拉開些距離與代如顏對視,很是嚴肅的說:“真的嗎?”

見她這一臉嚴肅的樣子,代如顏低頭親了下她那抿緊的唇念道:“真是在說傻話。”

或是她也沒想到會突然親過來,臉頰明明都紅了,可她自己卻仍舊逞強的很,只是沒了方才的火焰,安分了不少。

代如顏伸手理了理她那單薄的衣袍,手臂微緊了緊輕擁著她,側頭親了下她臉頰道:“怎麼不說話了?”

她卻側過頭自個捧著銅鏡,眼眸望著銅鏡裡的代如顏應著:“我眉頭都被阿顏按紅了。”

“那點力道,怎麼會紅?”代如顏伸手輕捧著她臉湊近了些,便知她是在睜眼說瞎話。

可方才力道確實比往日裡大了許多,她有恃無恐地說謊,代如顏也不好戳破,省的她又亂編出旁的由頭來。

“我給你揉揉,就不痛了啊。”代如顏只得像哄孩子一般的說。

她雖仍舊彆扭,不過到底也沒再掙扎,輕靠著代如顏低聲道:“你之前丟下我一個人去哪了?”

這話一說出來,代如顏不禁一愣,原來這才是她鬧騰的緣由。

便停了停揉掌心的手,輕擁著她說:“處理一些後宮的事務罷了,那小太監難道沒同你說?”

她側頭望向代如顏道:“說了啊。”

“那你還問我?”代如顏無奈輕揉她耳垂。

“後宮事務繁忙的話,阿顏為什麼不招些女官?”

“女官?”

事實上代如顏都還未曾設想招女子擔任一些要職,只是這得開一道先例方才能實行。

眼下朝中局勢還不穩,貿然設立女官容易引起朝堂眾議。

她稍稍拉開距離,伸手又去拿那糕點往嘴裡塞,渾然沒有方才那計較自己長胖的苦惱。

不禁讓代如顏有些困惑,她方才的鬧騰難道都是一場戲?

“這糕點細膩,味道不錯啊。”她幾口便吃完那一小疊的糕點還不忘讚歎。

代如顏指尖輕捏住她耳垂道:“你方才在騙我?”

她眼眸狡黠的望著代如顏笑了笑說:“可沒有的事,我怎麼能騙阿顏呢。”

“真的?”

“真的!”

這人真是越來越能睜著眼說胡話了。

臨近黃昏之時她忙批閱奏摺便安分許多,代如顏伸手握著她那散落的頭髮,也已幹了不少。

窗外不遠處便是一處水池,微風徐徐而來時很是涼快的很,她忽地側頭彎著眼眉笑道:“這春日裡的風還真是舒服啊。”

舒服?

代如顏笑了笑不語,只是翻著手中的書,這書是從桑欏國尋來的古籍,上頭中提及桑欏國秘法長生藥的煉製和功效。

因著金州是唯一有永生之花的地方,所以他們能拿到手的花粉少之又少,因此桑欏國皇室研製的長生藥多是延年益壽,卻並沒有傳聞中的永生。

雖說代如顏尋到的古法或許與桑欏國秘製的長生藥不同,可如今國師已死,這世上再沒有能說出那顆唯一的丹藥到底的功效。

而代如顏也不可能會再讓她涉險,只是讓人替她把脈,確保她體內的毒已解,別的也只能靜觀其變。

左右與她同服下那丹藥,想來不管長生與否,那都是與她一同前往,代如顏心中便也安下心來。

大抵是代如顏許久未曾與她應話,她忽地探了過來,親了下代如顏側臉,滿是正經的說:“書有這麼好看嗎?”

代如顏輕眨眼望向面前顯然又要鬧騰的人低聲道:“小九最好看。”

她便一下的安分了起來,雖抿緊唇瓣,可眼眸裡卻滿是藏不住的笑意,不一會便全然忍不住笑了。

“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生氣了。”她自顧自捧著奏摺說著。

“那今晚不如……”

“好啊!”

代如顏笑了笑道:“我還未說,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嗎?”

她眼裡像是繁星一般念著:“我懂得!”

“難道小九已經知道今晚要吃香菇雞肉粥了?”代如顏起了逗弄的心思道。

只見她一下拉下了臉,顯然也知代如顏是故意的,便整個人側頭看向窗外不理代如顏。

通常這般時候,代如顏都不急,她最是沒有耐心,一般安靜時兩人不說話,她都胡亂扯著代如顏說,怎麼能一個人忍著不說話。

天□□暗時,代如顏欲起身讓人設宴,她卻忽地開口道:“你要去哪?”

代如顏放下手中的書,走至她身旁應著:“我哪都不去,只陪著小九一個人。”

她仰著頭看向代如顏,伸手牽住代如顏的手,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嬌地說:“你都不哄我。”

整個人被她手臂圈住,代如顏便無法動彈,只得抬手輕揉了下她那散落的頭髮道:“你頭髮幹了,我給你束起來吧。”

“不要。”她仍然不鬆手,耍賴的抓著代如顏。

代如顏指腹輕撫她那軟軟的耳垂笑著說:“那你要我如何是好?”

她這才稍稍抬起頭,抬頭看向代如顏道:“你先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好。”代如顏微低頭親了下她眉頭,她手便已然鬆開,可代如顏並未拉開距離,雙手捧著她那溫熱的臉頰,輕落在臉頰,至那嘴角。

殿內已然昏暗了不少,代如顏凝望著她說:“這般可好?”

“不好。”她主動抬起頭,輕啄了好幾下代如顏唇瓣,方才拉開些距離。

代如顏起身去點燈,四周很暗,她便扯著代如顏的衣角硬要跟在一旁。

直至殿內一盞盞宮燈被點亮,代如顏方才發現她身上那單薄的衣袍早已鬆垮的不成樣。

往日裡她多數時候都是束著發,代如顏便也習慣了,可她這般散落著墨發,襯托著那本事白皙的臉蛋更加白嫩,整個看起來小了好些歲數。

“阿顏?”她眨著眼渾然不自知的探近了過來。

整個人懶懶伸手擁著代如顏,側貼著臉頰也不說話。

代如顏恍惚回神時,便聽見心口處的跳動,只因著她而跳動不停。

明明這麼多年過去,可代如顏每每伸手輕攬住她時,卻總是緊張的很,這種感覺就像是害怕一碰觸到她,她就忽地消失在你眼前。

越害怕便越想緊握住,代如顏緊了緊手臂應著:“怎麼了?”

“今晚真的不做點別的嗎?”她調皮忽地湊近著代如顏耳旁念著。

好似那聲輕柔順著耳朵竄進心口處,讓代如顏整個人都不受自己控制,嗓音似是乾啞地問:

“那小九今晚想要做什麼呢?”

她稍稍拉開些距離,眼眸明亮的望向代如顏應著:“當然是……要做開心的事情啊。”

因著她生氣的緣由,這幾月代如顏便每每都由著她胡鬧。

那一旁的燭火昏黃的照亮著她的面容,代如顏掌心微發燙輕撫上側臉,略微抬頭輕吻了下她那臉頰。

“要現在嗎?”代如顏指尖握住她的手,便牽著她往床榻走去。

可她卻還渾然不知,聽話由著代如顏牽著,甚至滿是笑意地打趣道:“果然阿顏還是想了的,對吧?”

代如顏微紅著臉只輕聲應著,直至輕扯住她衣帶時,她那滿是笑意的眼眸方才被驚訝佔據。

“阿顏這跟我想像的有點不太一樣。”她一下變成純真可愛的小白兔,滿是可憐兮兮地望著代如顏。

“小九這些日子累了不是?”代如顏指尖扯開那衣袍,她向來嫌衣袍繁雜,因此總是自己想了一些新奇的衣袍樣式。

半敞開的寬大衣袍,顯得她十分瘦小,不過代如顏可不打算心疼的停手,微低頭時她卻忽地伸手,顯然是要做最後掙扎。

只是代如顏笑了笑親了下她,眼眸裡火焰,她自然也是清楚的,便也沒再掙扎。

代如顏對於親近一事,雖不像她總是掛在嘴旁,那般大膽直接的說出口。

當然也不並全然因為羞澀,只是宮國對於女子想來是要求嚴格,代如顏也就不太會說。

可她不同,只要她想了,她便可像吃飯喝水一般的隨意說出口來。

待兩人稍稍拉開些許距離時,她全然沒有之前那般大膽,眼眸像是沾染著水霧,雖然沒有以往那般明亮,可卻如山中的小鹿,仍舊是動人的很。

代如顏不知該用如何言語來形容她的動人,又或者說這世上再動聽的詩句,也無法形容她的十分之一。

或是因著她之前沐浴過的緣由,那淡淡的花香尤為濃郁,代如顏學著往日裡她總愛低頭聞的動作,輕嗅了嗅。

她卻忽地笑道:“很香嗎?”

“嗯,很甜。”

又或者可以說是香甜,也許這跟她極其喜愛甜食有關,代如顏時常能聞到很甜一種味道。

“甜?阿顏你壞壞哦。”她紅著臉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代如顏側頭便輕咬了下她臉頰嘆道:“確實是很甜呢。”

她或許也沒想到代如顏會真咬上一口,忙安分了起來,全然沒有往日夜裡她胡鬧時的活潑。

彷彿這般才是她少有的女子柔弱,代如顏多數親近她時,總是小心謹慎的很。

畢竟她還是怕疼的很。

而且她親近人的時候,有時也是毫不避諱,甚至會故意挑逗代如顏,壞壞的一遍又一遍詢問喜歡嗎?

倘若代如顏不做聲,她便越發過分,往往非折騰代如顏出聲不停。

當然也因著她的緣故,至少讓代如顏改變對於親近這事的含義。

從前祖母派嬤嬤講解時則這不過人們為了繁衍後代的一項任務,女子當服從,忍讓丈夫給予一切,哪怕是痛苦也必須笑著接受。

以至於代如顏對於此事甚至有些厭惡,可她從第一回便讓代如顏徹底忘了從前祖母的精心教誨。

痛苦雖有,可由她帶有的歡愉,卻是讓代如顏拒絕不了的。

所以代如顏也願意嘗試由自己帶給她那份歡愉,好似從前籠罩的黑暗因著她而被驅散,這般想著代如顏便知道自己怕是停不下來了。

哪怕明明還惦記她還未曾用晚膳,代如顏卻仍舊沒有停下來。

耳旁甚至還能聽見她輕柔低聲地喚道:“阿顏……阿顏……”

聲音如同她往日裡一般粘人的很,好似隨著這一聲聲的輕喚,讓代如顏情不自禁的想要同她再親近些,哪怕是燒為灰燼也想同她共燃在一處才安心。

這般想著,代如顏忽地笑了,手臂環繞著那輕聲求饒的人輕聲問:“小九可喜歡?”

那人卻悶不做聲,像是個倔強的小鹿,眼眸裡無辜的很,好似因著代如顏這話而倔強不出聲。

偏偏這般神情,讓代如顏心都化了。

大抵這夜殿內的燭火只能一夜通明,而外頭那候在長廊裡的宮人們卻紛紛不敢踏入半步。

直至夜深時,那殿內隱約間還能聽見細聲的瀰漫出的細語,好似兩人在一處竊竊私語,盡是些讓人不忍偷聽的小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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