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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娶了皇后小姐姐〔穿越〕

80、第八十章(萬字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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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娶了皇后小姐姐〔穿越〕80、第八十章(萬字一更)

待殿內燭火燃盡時,窗外也已微明, 這內殿寂靜無聲恍若無人一般。

直至忽地紗維傳來一聲輕怨喚道:“阿顏你怎麼又咬我這啊!”

代如顏還有些未清醒過來, 只是習慣的緊了緊手臂, 卻不想漏了空。

這才緩過神來望向那滿是哀怨的玩偶, 她那散落的發也遮不住那嬌豔動人,代如顏指腹輕觸散落的發問:“怎麼了?”

她手捂著身前的薄被,那緊閉的唇似是表達不滿,許久她才說:“再也不許你碰我了。”

這是氣話麼?

“我昨夜……哪裡做的不好嗎?”代如顏探近著詢問。

然而卻並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代如顏也猜測不準她的心思, 只是伸展輕摟住她, 低頭親了下她那冷漠的側臉安撫道:“乖,你同我說說好嗎?”

她仍然不看代如顏, 只是側頭看向一旁, 那臉頰的紅暈卻還未曾消。

因著離的近,代如顏微低頭便能輕點她那白嫩的小臉蛋, 這般想著便伸手緊了緊兩人的距離,低頭輕吻了下她側臉。

“莫氣了, 這會早朝已然來不及,也該用早膳才是。”

畢竟她向來貪吃的很, 昨夜沒用晚膳, 如今也該餓了才是。

這般想著代如顏便欲起身, 不想她卻忽地伸手攬住代如顏,因著這突然的動作,代如顏不經意間瞥見那被褥未曾遮掩住的情形, 方才知她為何怨自己。

那身前的紅印顯然比從前還要深許多,代如顏欲伸手扯開被褥檢視,她卻不願忙伸手擋住。

“我看看?”

“不要。”

她賴著代如顏,亦不鬆手,滿是怨氣地念著:“阿顏現在知道疼我了?”

代如顏無奈的聽著這語氣,伸手輕撫她側臉,指腹細細滑過她鼻頭應道:“你就算生氣,也不快胡亂冤枉我才是。”

“哪裡冤枉了?”她睜著大眼睛,湊近輕咬了下代如顏臉頰道:“阿顏看著是個冷靜沉著的人,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親近的力道越發的……過分!”

好一會她平靜了下來,代如顏安撫著她,直至她悄然又睡下。

代如顏方才輕掀開那被她緊捂著身前的被褥,那斑斑印跡著實讓代如顏不禁懷疑,怎麼會這般沒有分寸呢?

難怪她會這般生氣,好像都腫了起來,代如顏忙換上衣裳取藥替她敷上。

外頭不知何時悄然落在一場雨,微涼的很,代如顏便守在一旁等著她醒來。

腦中反省著自己為何失控,順著屋簷滴落的雨水嘀嗒地落下,代如顏手捧著茶水眸中似是微閃地反應了過來。

代如顏眉頭微皺的放下手中的茶水,低聲道:“你昨夜做的?”

只見代如顏那原本沉靜的眼眸忽地閃現笑意隨即便應著:“本宮可沒動手,難道不是你想的嗎?”

“你不該那般對她的。”代如顏回憶了下昨夜,確實自己的記憶一直都是由自己佔主導的。

“她那般誘人,本宮只是幫了你一把而已。”

“況且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你是本宮,本宮就是你,難不成你還能拿我怎樣?”

代如顏側頭望向那一旁熟睡中的人,抬手輕撫上她那臉頰道:“我既然能壓制你,那自然也可以讓你永遠都不能出現。”

“真是自私啊。”

“所以你該給我安分些才是。”

殿內忽地安靜了許多,代如顏指腹輕按著她那嘴角,低聲念著:“真是抱歉了。”

雖然如今的代如顏服下藥物,也儘量接受她的開導,甚至儘可能的理解她關於說自己有三個人格的事。

可有時代如顏還是會有些恍然若失,彷彿只有她才能讓代如顏真真切切感受什麼是真實的。

只是人的欲!念,並不是那般容易剋制,更何況還是因為她,代如顏也有些懊惱自己的一時鬆懈。

她該完完全全是屬於自己的,哪怕是自己的另一部分,代如顏也不想她被觸碰。

這般反思,代如顏起身去了裡間,而殿內的燻爐裡還正燃著清菱草藥草。

直至肚子餓的不行,宮玉才又醒了過來,殿內空蕩蕩的很,就連代如顏也不見了。

骨頭像是散架一般的難受的緊,宮玉緩和一會,方才伸手拿過那整整齊齊排放在一旁的衣袍。

待穿上衣袍宮玉打算去裡間洗漱時,忽地代如顏從裡間出來,像是剛沐浴過,兩頰旁的發還有些溼。

宮玉莫名的彆扭了起來,怔怔的停住,只見代如顏徑直走了過來,伸手輕扶著宮玉問:“小九肚子餓了?”

這般問話,好似先前宮玉的埋怨什麼的,全然都不介意一般。

“嗯。”宮玉點了點頭,便愣愣地進了裡間。

洗漱過後,再出來,代如顏坐在窗旁,而那矮桌上已然備上飯菜。

宮玉猶豫的坐在對面,自顧自的喝著熱湯,只是覺得這湯味道有些不太對勁,便問:“今日這是什麼湯啊?”

代如顏捧著湯碗猶豫地應道:“只是放了一些補藥而已。”

補藥?

雖然味道有點怪怪的,不過宮玉還是喝完一碗,而後才用飯。

“我已讓推遲明日的狩獵。”代如顏輕夾著雞肉放入宮玉面前的小蝶中說著。

“為什麼要推遲啊?”

“小九不舒服,還是待過幾日在狩獵比拼箭術為好。”

難怪會突然要喝什麼補湯,宮玉咬著雞肉很是不滿地念道:“阿顏這般理由,大臣們指不定又在腦袋裡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了。”

代如顏笑了笑應著:“小九不氣了嗎?”

額……

宮玉吃著米飯滿是認真的想了想而後說:“生氣也沒用啊,倒不如……”

“什麼?”

“阿顏以後還是對我保持距離比較好。”

代如顏一愣竟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眨了眨眼詢問:“這是為何?”

“誰讓阿顏親近時候完全就像另一個人一樣。”

“那……下回我輕點就是了,小九何至於要如此折騰?”

宮玉搖頭應道:“才不要有下回,我現在還疼著呢。”

代如顏有些懷疑她的話,那藥膏抹上之後,應當就不至於會疼了才是。

“待會還是讓女大夫來看看吧。”

“這怎麼能讓女大夫看啊!”

沒想她的反應會這般大,滿是震驚的望著代如顏。

大抵代如顏沒有來得及回話,她整張臉莫名又紅了起來,憤憤不平的念道:“阿顏難道一點也不介意嗎?”

代如顏見此方才知道原來她計較不是被別人看了去,而是自己沒有半點反應。

不禁無奈又想笑,執筷夾起已挑了刺的魚肉,放至她碗碟中應著:“我自然不會允許旁人看了你,哪怕是女子那也是不許的。”

她愣愣地聽著,雖然臉頰仍舊是紅著,可至少沒再想先前那般氣鼓鼓的樣子,夾起魚肉便吃著。

好一會代如顏以為她便這般安分,她卻忽地開口道:“那狩獵不能取消,明日應當如期舉行才是。”

“可今早我已讓人通知各位大臣。”

“那便讓人再通知一遍就是了。”

代如顏有些弄不明白她的情緒便說:“你瞧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為何不願休息?”

她端起一旁的湯小口的喝著應道:“小雨過後天氣很舒服,狩獵應當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顯然沒有直面回答代如顏的問話,

待用膳後,她便懶散在一旁批閱奏摺,代如顏手裡捧著書卻無心翻看,只是起身去翻了翻衣櫃裡她的常服。

又是一年春來時,她向來提倡宮中節儉,連同自身的衣物也只選了幾件衣袍而已。

代如顏挑選了一些常服以便她狩獵三日好更換,可沒成想開啟衣櫃裡頭都是些亮色衣袍。

不禁一愣,好似這些年自己給她選的都是這些靚麗衣袍。

雖說每每見她換上,代如顏瞧著總是歡喜的很,也向來喜歡她穿這些亮色衣袍。

只是過了這麼多年,仍舊是記得她身著新郎官大紅婚袍時的模樣,那自縈繞心中的悸動讓代如顏竟移不開眼。

當初為了選嫁衣婚袍的用料,花費代如顏不少的心思。

婚書在宮國是極為受重的姻緣憑證,從前代如顏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一人,執筆費心思捉摸著如何寫下這婚書。

記得在那船艙裡,斟酌至夜深時代如顏方才停筆,她捧著那婚書傻傻的望著,偶爾還會忽地傻傻地念出聲來。

甚至兩人簽字按下手印,她還有些恍惚的問道這是真的要成婚嗎?

代如顏耐心的一遍又一遍應著,仿若這般望著她,好似連帶自己也跟著傻了。

畢竟這婚事不易,從前戲文中只說薄情寡義之人會背信棄義,可那回她興高采烈的去請婚,代如顏卻不曾想會得到她與旁人賜婚詔書。

這般背信棄義之事,就算會是宮國任何一個人,代如顏也不信會是她。

如今瞧著她手捧那婚書時眼底流露的欣喜,代如顏也越發的相信。

每每回想那時,代如顏都覺得自己仿若站在懸崖峭壁旁,不敢設想她倘若真的同旁人成婚,究竟會不會親手殺了她!

當騎馬趕去皇宮時,代如顏不斷猜測任何一種可能,甚至想過或許她是被威逼之下屈服,也不曾想過她從始至終都是騙自己。

所以揭下那詔書時,代如顏看著那字跡時好似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間奔潰。

哪怕她是被威逼屈服,可她竟然寫下這賜婚詔書,那也是背叛!

背叛是要有懲罰的。

代如顏憤怒的進了宮,甚至持劍一心想要質問她,卻從未曾想過她已然在生命垂危的邊緣。

明明她不久前還那般歡喜的同自己說婚宴的事情安排如何,她高興地說要入朝請婚,她甚至還滿是信心的說只要拿了賜婚詔書就飛奔著過來找自己。

所以代如顏那一日清早便在候著她來,甚至盼著她滿是歡喜的來這。

可沒有想過她會是滿身血跡,因著上頭額前,那髮間還血跡斑斑,甚至連同那衣袍上也沾染著血跡。

因著她無權,太醫也只是給她草草包紮處理了下傷口,甚至那時她身旁都沒有一個宮人守著。

代如顏起初甚至都不敢走近,甚至會害怕躺在那的只是一具屍體,手中緊握的劍便也沒了半分用處。

這場景儼然不是代如顏最初想像的那般,甚至代如顏已經在思索究竟是誰會傷了她?

好在她還是活著的,代如顏請了女大夫連夜入宮給她重新包扎傷口。

夜深時代如顏手握帕巾替她擦拭臉頰旁的血跡,她臉色蒼白好似比金州受傷時還要嚴重。

甚至有些暗黑色的血跡將她耳旁的發粘在一處,代如顏都不敢用力。

明知這宮中耳目眾多,甚至代如顏懷疑她女扮男裝的秘密可能已經被知道。

那一切就很危險,倘若她的把柄被人握在手中,那就定會受別人壓制。

儘管與她保持距離,才是最為穩妥的方式,可代如顏卻沒有想要離開昏迷的她一絲想法,只是派人密切注意朝堂和宮內的局勢。

因著她傷勢嚴重,代如顏怕她一下再也醒不來,便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

那先前被代如顏撕下的賜婚詔書,被代如顏重新拿起來看時,代如顏方才發現這詔書上並不全然是她的字跡,好似只有前一部分是她所寫,可後一部分卻是他人所寫。

宮中探子來報,她被皇帝單獨召見顯然是被威脅逼迫,皇帝不至於非要她落得如此慘重的傷勢,顯然只有可能她自己迫於無奈而採取的措施。

這般想著代如顏不禁又覺得她真是傻,難道她以為撞昏過去便能躲過皇帝同太傅的這場賜婚?

反倒讓代如顏焦急等候大半日,只等來她同趙安月的婚事,甚至不見她人影。

心中或許萬千埋怨的話語,可她真傷成這般時,代如顏卻無論如何也只剩下心疼和懊惱。

懊惱自己為何要讓她獨自一人去面對那朝堂豺狼虎豹,早在已知她心意時代如顏就曾考慮過,一旦向眾人展示兩人的婚書,那她就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代如顏不禁後悔自己為何聽見她說要同自己成婚,便未曾猶豫的便應了她。

也後悔不該那般任由她孤身一人入了宮,讓她高興的忙著佈置婚宴,卻沒有好好護著她,導致旁人得知這訊息竟然要迫不及待的要害她。

可好在她會沒事的,代如顏這般安撫著自己,好似只有這般讓自己重新恢復理智來對付那藏於暗處的敵人。

這事仍舊成了代如顏心中的一道坎,因著沒能護著她而自責,哪怕是她中途醒來時,面色蒼白的笑著安慰,可代如顏卻更氣。

只是她傷的太重,代如顏不忍心責怪,便只得順著她的話,直到聽著她說自己會再努力的時候,不知為何眼淚會落了下來。

明明心裡複雜的很,可那縈繞在心口的鈍痛是因為什麼?

心疼?

還是因著她那笨拙的安慰?

代如顏分不清,只是知道她是個笨拙而又努力的人。

絕對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一個傻瓜。

所以代如顏願意為了她一步步設計,為的就是讓她能夠安全,哪怕是皇位也照樣可以為她籌謀。

這世道太危險,她一個尋常殿下的身份遲早會被旁的人容不下的,更何況她還是女扮男裝,這皇位便必須要是她的才最為安全。

“阿顏?”

耳旁忽地響起的她的聲音,代如顏回了神,伸手挑了幾件衣袍應著:“怎麼了?”

不知何時她已走至身旁伸展手臂便整個人靠了過來,莫名忽地親暱的很喚道:“我還以為阿顏生氣了呢。”

“我為何生你氣?”代如顏伸展手臂輕扶著她。

“就是因著狩獵的事啊。”

“你既然想如期舉行,那便由著你去鬧騰,左右我只是觀賞而已。”

她臉頰蹭了過來道:“阿顏你怎麼突然這麼冷淡了啊?”

代如顏忍著笑應道:“我說行也不是,不行也不是,你到底想要怎樣?”

“阿顏好凶啊。”她拉開了些距離作怨婦狀念道:“阿顏你變了。”

說完,她便要走,代如顏忙緊了緊擁著她的手臂,輕啄了那抿緊的唇安慰道:“你可不準生氣。”

她嘴角上揚,顯然是開心的,很是得意地說:“我才不會。”

代如顏笑了笑也不戳破,她低頭又親了過來,粘人的很。

等到兩人稍稍拉開些距離時,她眼眸裡明亮動人,仿若會說話一般的望了過來。

“別這般看著我。”代如顏伸手遮住她的眼。

“為什麼?”

她伸手握住代如顏的手,調皮的親了下手背,而後緊緊握住。

每每她這般的小動作,偏偏讓代如顏喜歡的緊,嘴角輕揚起細聲應著:“你的眼太亮了。”

“太亮了?”

顯然這話讓她不太理解,她湊近了過來,故意眨著眼說:“不好看?”

代如顏指尖輕捏著她臉應道:“別鬧了,你今日的奏摺可還沒批完。”

一聽到奏摺,她便安分了起來,甚至整個人聽話了許多。

“每天都有新的奏摺,我腦袋都已經麻木了,阿顏卻還不陪我。”

“這整日都在一處殿,況且我眼下整理得也是你的衣袍,你還不滿意?”

“衣袍不是早就都整理好了嗎?”

代如顏挑了些儘量不那麼亮的衣袍應著:“你如今大了,為顯沉穩就不能總穿些這般亮的衣袍了。”

一旁的她探過頭來,原本她就高,整個人擠過來之後,擋住窗戶的光亮,衣櫃裡便暗了下來。

“你湊過做什麼?”代如顏無奈的側頭看向她。

只見她神色嚴肅的審視這衣櫃忽地開口道:“阿顏原來你這些年居然給我選了這麼多亮色的衣袍啊。”

被這般直白的戳穿,代如顏略微靦腆地應著:“也不是很多。”

“沒想到阿顏這麼喜歡我穿這種顏色系列。”

顯然這人是打算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代如顏也只得由著她,伸手順勢拿出一件衣袍與她身上作對比。

她乖巧的站著,目光直直的望向代如顏,似是壞笑的湊近親了下代如顏臉頰問:“阿顏為什麼喜歡啊?”

代如顏躲避她的目光,替她繫上這衣袍係扣,待她轉了轉身又望了過來,便只好開口說:“喜歡還需要緣由嗎?”

“喜歡我的話,當然不需要,不過衣袍顏色的話還是需要的。”

從前是因著她穿亮色衣袍顯得好看,不過後來或許是因為成婚時她穿的那身大紅新郎官婚袍緣由。

那是代如顏第一回覺得她好看的很,唇紅齒白的比尋常的公子哥還要俊俏幾分,偏生她的眼眸又明亮動人,一眼代如顏便移不開眼了。

只是這樣代如顏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口的,便由著她滿是期待的望著。

直至她忙著批閱奏摺便不再追問,代如顏這才松了口氣。

直至狩獵場上,她興致極好的同群臣們比拼,代如顏閒來無事便幫她處理一些奏摺。

山中夜深時微寒,她因著白日裡的疲倦,夜裡也安分了許多。

待代如顏側身看向一旁時,她整個頭埋在被褥裡,呼吸平穩。

因著她身前的傷,代如顏白日裡見她伸展弓時,好似有些不適的皺眉,便只得等她睡了,方才檢視一番。

她衣袍散亂的很,只輕輕一扯,便得手了。

果然還是疼得吧。

代如顏掌心塗抹藥膏替她輕擦上,目光停在她那平靜的面容,生怕她有半點不適。

待重新系上衣帶,代如顏起身清洗著手,不由得想起當初她還總是在意小的問題。

其實小些也是很可愛的。

不過這話,代如顏可不能說出來,否則她定然是又要紅著眼據理力爭,指不定到最後還會彆扭。

待狩獵結束之時,大臣們也勞累不堪,連帶好些時日不再催子嗣一事。

輾轉至初夏時節,天氣緩緩熱了起來,她便又開始尋思著新的衣袍。

代如顏多半是不予回應,省的她總是捧著那什麼都遮不住的裙裳來讓自己試穿。

只是天氣日漸顏色,蚊蟲也隨之多了起來,她很容易被蚊蟲追著咬,因此對蚊蟲更是討厭的緊。

殿內便燃著驅蚊草,只是效果不大好,每每清早起來,她又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幾處小紅點。

只不過往往蚊蟲好像也最愛惹她生氣,夜裡她換上那一身小短裙,整個人縮在代如顏身旁,眨著眼說:“我今晚要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我看蚊子還怎麼咬我!”

代如顏無奈看著這人把自己用薄毯包裹,連帶代如顏都沒法碰她,只是伸手輕摟住她說:“小心你半夜熱的把薄毯都給踢開。”

“為了蚊子,我不會的。”

次日清晨代如顏還未醒來時,便聽到她的哀嚎。

“完了!”

這聲便讓代如顏醒了過來,側頭便見她捧著銅鏡一手遮著一側臉。

“怎麼了?”代如顏擔憂的問。

她卻不肯鬆手,只是可憐兮兮望著代如顏念道:“它為什麼要咬我臉上啊!”

“也許是你包裹的太嚴實了,所以它就只能盯著你的臉了。”代如顏忍不住的笑了,伸手握著她擋臉的手,只見那紅點在那嘴角往上一點,看起來莫名還有點喜慶。

“為什麼阿顏從來沒被咬過啊?”她不解的探近著,目光打量著代如顏。

代如顏卻只怔怔望著她那右臂上滑落的吊帶,竟然有些出神。

可她卻全然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停止打量代如顏,洩氣地伸手欲撓那紅點。

“別抓,我給你抹上藥,明日說不定就消腫了。”

“我今天不出去見人了。”她卻倒在一旁,伸手扯著薄毯蓋住頭。

殿內還尚且有些昏暗,代如顏卻覺得異常清醒,好似連帶眸中也燃起火焰,微微發燙的掌心隔著薄毯輕揉她臉頰,嗓音略微乾啞地低聲問:“那連我也不見了嗎?”

她卻不應話了。

“真連我也不見了?”

“沒有。”她冒出頭來應著。

代如顏側躺在一旁,指腹輕描她那眉頭道:“你放心大臣們他們不會盯著你看,更何況他們是臣,怎敢笑話你不是?”

“我知道。”她整個人摟著代如顏,親了下代如顏側臉。

好一會她主動起身,代如顏便隨著她一同起來。

待洗漱更衣,兩人各自忙著,殿內一時安靜的很,只是窗外一點點的變亮了許多。

替她小心的抹上藥後,她再三照了照銅鏡,恨不得帶著銅鏡去上早朝,直至外頭小太監喚了幾聲,這才去大殿上早朝。

代如顏望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直至她拐角,方才收回目光。

伸手收拾著她換在一旁的小短裙,握在手中時,不免有些遲疑了起來。

她曾好幾次讓代如顏也試穿,不過代如顏都未曾應,雖說她有些失落,不過她向來都是極容易恢復心情的。

只是看了看手中這小短裙,眸中似是思量了許久,最終代如顏也只悄然將它放入一旁的櫃中,輕聲嘆道:“這……也太少了。”

“可是她喜歡的,不是嗎?”

代如顏微皺眉頭,合上衣櫃說:“你忘了上回傷著她了?”

“本宮可沒傷她。”

“不過她都好些日子不讓你主動碰,難道你不想?”縈繞在耳旁的聲音像是說進代如顏的心上。

雖然又一下沒了聲音,可代如顏卻有些猶豫了起來,目光望向那小短裙。

因著上回的緣故,代如顏便時常剋制自己,以至於這些時日多是她主動。

可剋制並不能解決什麼,反而讓代如顏更加的想同她親近。

這般猶豫,直至她從外殿回來時,代如顏還未曾回過神來。

她向來在自己面前是從來不介意什麼的,只見她自顧自的換下那繁重的衣袍

代如顏靜靜注視著,眼眸卻越發的深邃,連同手中捧著的書也無心觀看。

直至她重新換上一身單薄的衣袍,將那換下的衣物好好整理排放,這才走向這旁。

“今日怎麼沒有設飯菜啊?”她有些驚訝的坐在一旁問。

這時代如顏方才回過神,好似忘了喚宮人進來備飯菜,眼眸略微有些躲閃地應著:“可能是看書看的太認真了。”

她自個倒著茶水,好像也未曾懷疑,只是坐在一旁。

等宮人備好飯菜,她盛了湯遞到代如顏面前道:“阿顏除了看書就沒有別的喜好了嗎?”

代如顏伸手接過湯碗應著:“下棋算嗎?”

“我說的是不太正經的喜好。”

不太正經?

不知為何代如顏又響起那小短裙,腦中那人忽地冒出笑聲來,像是嘲諷在一旁。

代如顏微皺眉頭,目光看向正小口喝湯的她問:“小九有什麼不太正經的喜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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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著湯藥像是認真想了想說:“我想吃了睡,睡了吃。”

“這是什麼喜好?”

“可是這也只是我的奢望,畢竟待會就有新鮮熱乎的奏摺來了。”

對於一些煩惱的事,她總是可以像是玩笑話的說出來。

代如顏也跟著被她逗笑,兩人淺談著用餐,仿若平常的每一日都如此開始。

只是唯獨今日代如顏心神不寧的很,好似每每目光看向她時,總是會有些太過熱切。

甚至代如顏自己都能感覺到這視線之中包含著什麼,只是唯獨她不知道罷了。

她捧著奏摺偶爾與代如顏目光對視,只是彎著眼眉笑了笑,而後又忙於批閱奏摺。

偶爾她甚至都不曾察覺代如顏探尋過去的目光,直至窗外日漸昏暗,夕陽餘暉探進這殿內。

昏黃的光讓殿內顯得格外的安靜,代如顏合上手中的書,猶豫地走近。

便見她困的趴在一堆奏摺中睡著了,代如顏小心坐在一旁,溫熱的目光停留在她那面容上。

那眉頭或許是因著她在思索著什麼而微皺著,甚至連帶她那嫣紅的唇瓣也抿緊著。

指腹輕撫上時,便捨不得移開,好似代如顏已經許久未曾這般觸碰。

伏低頭輕吻時,代如顏仿若連呼吸都停下了一般,目光輕柔的望著她。

卻不料她是醒了的,調皮伸手輕攬住代如顏,兩人再次糾纏一處。

只是代如顏被嚇得有些失去傾斜,抓著她倒下一旁,連帶那奏摺也倒落了不少。

她緩緩睜開眼,滿是笑意的望著說:“幹嘛突然想要偷親我?”

代如顏並不喜歡被別人探視,可卻任由她打量,只是緩緩伸手輕觸她那溫熱的臉頰詢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不告訴你。”她調皮的應著。

一點也沒有發現代如顏眼眸中的那越發深邃的目光,好似就像是要一點點的吞噬掉她。

正當她欲拉開距離時,代如顏輕扯著她翻身,兩人便一下換了位置。

“阿顏你還要做什麼?”她眼眸裡還滿是笑意,全然沒發現代如顏的意圖。

事實上代如顏也從來不在白日裡挑逗她,更從來沒有在她處理奏摺時打擾過她。

可眼下的代如顏滿心裡都是想著同她親近,便也就沒有顧忌太多。

“親你。”代如顏只猶豫地說出這二字,低頭輕啄那唇。

她嘴角上揚的配合,含糊不清的念著:“親就親了,幹嘛這麼正經啊?”

代如顏卻遲遲捨不得離開,直至她微側頭,玩笑的說:“不過再親下去,可就要天黑了。”

“天黑了如何?”代如顏低頭親了下她側臉問。

“我奏摺還沒批完呢?”

“不如留到明日再批閱吧?”

她眼露驚訝,這才察覺代如顏些許的不同,有些猶豫的問:“阿顏你這是在同說玩笑話嗎?”

代如顏唇間帶笑,指腹輕觸她那眉頭應著:“小九覺得我在說玩笑話嗎?”

“阿顏你可是答應我說最近不主動的啊?”

“嗯,我也確實這幾月都由著你胡鬧了啊。”

她見扮可憐無用,整個人試圖向一旁逃竄,奈何代如顏手臂圈的緊,她也無處可逃。

“阿顏我現在力氣可是很大的哦。”她便換了法子,裝作強悍的說。

代如顏又何嘗不知她力道是大了許多,低頭親了下她眉頭,目光溫柔的凝望她道:“難不成小九要忍心拒絕我嗎?”

從前代如顏會往身上抹藥用於自保,也為了讓她乖乖聽話,可後來代如顏怕這藥對她身體有害,便就停了。

不過現在代如顏知道更有效的方式能讓她乖乖的順從聽話。

她愣愣沒有回應,由著代如顏的親吻落在嘴角,像是鬆懈般的說:“可是阿顏最近親近的時候總是會咬我,這很疼的。”

代如顏停了下來,滿是認真地應著:“不會,這回一定不會了。”

“真的?”

“我保證。”

殿內日漸昏暗了起來,她應是有些看不清伸手探上代如顏面容道:“這太暗了,不如我們先……”

話音未落時,代如顏已然按捺不住,指間輕握住她的手腕,熱切的親暱讓她突的停了話語。

或許真是太久沒有主動,只聽她的一聲輕哼便足以讓代如顏心神盪漾,不禁懷念初次的時候。

黑暗最是容易讓人緊繃,或許是因為她看不見的緣故,所以代如顏儘量讓自己不嚇到她。

“阿顏……”她低聲軟軟的喚道,顯然是在求饒。

代如顏卻並未想要就此停下,只是親了下她側臉安撫道:“別怕,我這次會注意的。”

不想她卻很是為難的說:“這地上實在是太硬了。”

不禁一愣,代如顏淺笑著稍稍拉開些距離,儘管四周越發的昏暗,可她衣帶已然在代如顏指尖握著,眼下的她在代如顏眼中便只是乖巧聽話的小兔子。

“乖,這裡暗我牽著你去。”代如顏怕她彆扭還解釋了下,這才輕握住她的手,走向一步步走向那軟塌。

她低聲說:“可是我們晚膳都未曾用啊。”

代如顏伸手輕牽著她一同坐下,掌心輕撫她側臉,湊近地親了下應著:“不急,等我們休息是再傳膳也不遲。”

“阿顏你真這般想了麼?”她顯然是驚訝的很。

好似在她心中,自己就該是冷漠無情,又或者是冷淡的很。

“小九不喜歡?”

“也沒有不喜歡,就是有點不適應啊。”

待翻身時,她或是因著黑暗的緣故而忐忑不安的眨著眼。

這般的可愛動作,讓代如顏心生憐愛的緊,微低頭親了下她左眼,而後又親了下她右眼。

她微閉著眼,直至代如顏換了別處,方才睜開眼,指腹輕觸代如顏的面容,忽地開口道:“這感覺好像我們第一次的時候啊。”

代如顏整個人挨近了些問:“為什麼?”

“沒什麼,就是突然這樣覺得而已。”

平日裡她主動時總是不安分的很,可這會她卻安靜的很,代如顏知她應當是緊張的,笑了笑安撫道:“小九乖,別怕啊。”

“我才不怕。”她滿是傲嬌的應著:“如果阿顏再咬疼我,我就狠狠咬回去。”

“好。”

話語戛然而止,代如顏便也專心起來,雖說臨近初夏,可並不算特別的熱。

往日裡這會代如顏還能穿兩件厚裙裳,可這時只覺得悶熱的緊,而她便成了山間的清泉,唯有她方才緩解代如顏心中的悶熱。

殿內越發暗了下來,連帶代如顏也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雖說代如顏在黑夜也看的極清楚,可終究還是不如在燈下欣賞她的反應更為動人。

心中雖有些許遺憾,不過倒也無妨,畢竟她向來都是好說話的,只要這回讓她舒服,那下回便記得再點上燈才是。

紗維輕輕晃動時,帶來些許微涼,那微敞開的窗戶緩解著悶熱。

待夜深時殿內那低聲淺吟卻並未停,反倒是臨近天明時方才恢復安靜。

代如顏醒來時殿內已經亮堂的很,側頭便見那某人還正睡的熟,待緩過神來,昨夜好似未曾讓她用晚膳。

而這會恐怕早朝時間又來不及了,代如顏不禁一愣,這人醒來時必定又會紅著臉埋怨了。

輕撩開被褥一角時,便見她正縮成一團可卻緊緊的倚靠著代如顏,就好像是個孩子一般的信賴。

好似昨夜裡她明明起先還害羞的緊,可後來倒也還算熱情,只是大抵還是防的緊。

畢竟上回是力道有些沒控制好,她疼的怕了,便有些顧忌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代如顏耐心著性子,儘量讓她舒坦,她便也漸漸放開了些。

只是夜裡有些熱的緊,她又愛出汗,代如顏明明昨夜已經替她擦拭過,可這會代如顏掌心輕觸她臉頰,便知她又熱了起來。

大抵她真是怕熱的緊,代如顏便只得拉開距離,低頭見她那抿緊唇瓣的乖巧模樣,與她醒時的古� �精怪相比,真真是如同兩個人。

指腹輕按了下,她卻像是不滿的避開,甚至還微皺起了眉頭。

代如顏眼眸不自覺的帶上笑,從前不知喜愛一人是何含義,因著代氏一族不會因為喜愛而偏袒任何一人,只有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見著她,大抵喜愛一人是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都捧到她面前,哪怕她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那也是只給她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進入完結倒計時咯‵(*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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