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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當閣老

第二百二十三章 滿倉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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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當閣老第二百二十三章 滿倉兒案

“二哥!”那幾個男人中走出一人,似乎是察覺到不對直接拉著人走了。

甚至沒有管躺在地上那人,斷然也不可能是他們口中的兄弟了。任由人在地上躺著,是生是死不知。

只是那身材粗壯的男人臨走前深深的看了秦墨一眼,透著濃濃的忌憚之色。

這些雜役們都沒見著,秦墨是背對著他們的。他們只是驚奇著為什麼那幫蠻橫之人突然間退了,似乎是被嚇退了。

護衛的領頭那中年人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嘴巴張了張,還是沒說出口。他只是本能的覺得不對勁,剛剛一定發生了什麼。

但是眼下這情形也不好問,於是那中年人看向了地上躺著那人。只見秦墨蹲下身去,用他看不懂的手法利索的將那人救活。

隨後秦墨也沒管那麼多,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當他回到馬車上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秦墨透過雨布看到一個人影靠了過來。

“方才怎麼了?”

“一些小事。”秦墨頭也沒抬,也沒有爬出馬車的意思。

婢女小芸摸著黑站在裝滿貨物的馬車後方,撐著傘與秦墨只隔著一道雨布。她聞言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後又說了一些話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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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還沒亮,車馬已經動身,秦墨早早的醒了過來。

大雨繞路,驛站衝突,姜家,婢女小芸。

腦海裡這些資訊在不斷的盤旋,隨著離京城原來越近,秦墨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如果他盯上了這支商隊,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再走五十裡地就是北山口了,那離京城並不遠。隊伍裡的人也慢慢鬆懈了下來,他們擔心的半路伏擊並沒有出現。

在路上他們幾度路過密林與山谷,在那些風險極高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看著沿路逐漸出現的人煙,笑容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臉上。

秦墨沒有笑,他扔掉了葫蘆。皺著眉頭默默整理著身上的青囊,偶爾會望著路旁凋零的草木,再度露出擔憂的神色。

偏離官道,離京城不遠,雨天。這是最絕佳的動手機會,鬆軟的泥土會蓋住蒙著布的馬蹄聲,雨聲會掩蓋箭失劃破空氣的聲音。

他很清楚這些,因為五年前他就是如此幹掉了張升。

天地轟隆聲不斷,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著。秦墨閉目養神,手槍壓滿了子彈,一件黑色的雨布也被他披在了身上。

馬上就要到京城了,雖說染上這無妄之災也是倒黴,但他絕對不能在這陰溝裡翻船。

車馬行進中,一個聲音忽然在外頭響起。

“呂公子?”

是那個婢女,秦墨猶豫了一下,掀開了馬車後的簾子。婢女小芸撐著一把油紙傘,費力的跟著車馬走著,似乎有事想說。

秦墨也沒廢話,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上來。

實際上,馬車裡能夠供給秦墨休息的位置十分狹小。秦墨將小芸拉上來之後,讓其坐在了裡面,而自己則守在車馬的外邊。

看著坐在尾部被碎雨吹拂的秦墨,婢女臉上似乎湧現了一絲感動的意味。其實秦墨只是想著一有風吹草動,跑路方便。

“怎麼了?”秦墨問道。

“我記得公子在北山口就要下車的對嗎?”婢女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嗯。”

“我怕到時候來不及與公子告別,所以過來想......想問問公子在京城有落腳的地方嗎?”

“沒有。”秦墨沒有說實話,也沒必要說實話。

“我們姜家在京城生意很多的,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可以給公子提供一處落腳的地方。”婢女扭捏著說道。

“你們?”秦墨微微有些詫異。

“我.....我的意思是我們東家。”小芸顯得有些慌亂,.

“那替我多謝你東家好意,不用了。”秦墨說道,“遊方郎中本就是走街串巷,走到哪算哪。”

“那我們還會見面嗎?”婢女問道。

“大概不會了。”秦墨準備結束這場對話,正準備起身讓開,卻不料車馬顛簸了一下,裡頭的婢女輕呼一聲。

聞聲望去,婢女從身後摸出了一個石頭大小的紅色物件。秦墨掃了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是他那個印章。

可這一看,婢女的眼睛卻再也移不開那個印章,就這樣直直的盯著。

秦墨自然也發覺了異常,問道。

“這印章怎麼了?”

聞言,婢女緩緩轉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秦墨問道。

“公子從何處得來這印章?”

“故人所贈。”秦墨模稜兩可的說道,“這印章有何稀奇之處嗎?”

婢女搖了搖頭,將印章仔細看了一遍。而後又遞還給了秦墨,說道。

“若是放在十幾年前倒是稀罕物,現在沒什麼大用了。”

“十幾年前有何用處?”秦墨問道。

“這個.....”婢女指著那個暗紅色的印記,“放在十年前,姜氏也要聽命於它,不僅僅是姜氏,還有太原城與花馬池的幾個氏族同樣如此。”

聽了一陣,秦墨總算是聽明白了一陣。反正也是過去時了,暫時也沒什麼用處。

又說了一些話,婢女小芸說了句保重就準備離開。秦墨側身正準備給她讓開位置,忽的聽見了一道不正常的聲音。

秦墨起身的姿勢停頓,身體微微一僵。臉上的無所謂的神情,瞬間變成了無以比擬的凝重。

“別出去!”

“什麼?”婢女有些愣了一下,不知道秦墨為何做這般反應。

箭失破空的呼嘯聲附和著雨聲在天地間響起,待到幾息之後,箭失的聲音更為尖銳。終於,車隊的人有了反應。

但是一切也來不及了,幾道悶哼聲與穿透聲響起,接著是馬車被箭射中有節奏的沉悶的冬鼕鼕聲音,坐在馬車裡的秦墨與婢女明顯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勐地推向了馬車的側邊。

“保護小姐!”護衛們大喊著,刷刷出刀,從馬車側邊掏出了防具穿戴在了身上。

那輛豪華的馬車周圍瞬間多了許多護衛,他們舉著厚厚的木板盾牌,擋著來自雨中四面八方的箭失。

箭失的尖鳴十分密集,就像是千萬個哨聲同時吹響,每一道箭失都是奪人性命的恐怖武器。冬鼕鼕射在馬車上,射穿膝蓋。

馬車已經沒法前進了,如雨點一般的箭失攔住去路,扎在了鬆軟的泥土裡。

秦墨在箭失飛來的一瞬間撲倒了婢女,用力側踹馬車的板子,作勢滾到了車伕的位置。那名車伕早已經被紮成了刺蝟,正喉嚨呼哧呼哧的斜眼看著秦墨。

車伕倒在血泊裡,眼裡流露出驚恐的眼神。秦墨看也沒看他,一腳將其踹開,沒有理會婢女的反應直接抽出那車伕的刀。

翻身將婢女拉下了馬車,藉著馬車為盾,抓住箭失落下的喘息瞬間拉上婢女就往一旁的林子裡跑。

“公子!”婢女在後頭喊道。

“不想死就閉嘴!”秦墨回頭瞪了她一眼,神情恐怖。

婢女似乎被嚇住了,不敢再說話了。只能任由著秦墨拉著她躲開箭失,麻利的穿進茂密的林子裡。

林子裡的雜草很高,到處都是蜘蛛網,燻人的氣味並沒有被雨水覆蓋。隨著兩人趟路開來,腐敗的氣息噴了出來。

距離箭失飛來那瞬間,再到秦墨帶著婢女逃進密林,時間也不過短短數十息而已。那群人的目標主要在那護衛聚集的馬車那邊,並沒有瞧見一輛馬車後逃走的兩人。

弩箭過後,近百個黑衣人蒙著面就從遠處衝了過去,目標正是那輛奢華的馬車。

另一邊的秦墨沒有回頭,帶著那婢女就是不停的逃。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有備而來的那麼多人。

原本秦墨也想過可能會碰上一些不長眼的山賊,但也沒擔心那麼多,畢竟大氏族的商隊都是有護衛的。

但他沒想到,這次著實是倒黴透了。這商隊內部也有古怪,到處充斥著奇奇怪怪的氣息。若非剛剛婢女說那枚印章的來歷,他可能就直接扔下所有人跑了。

雨還在下著,兩人身上早已經溼透。秦墨始終冷靜的尋找著出口,只知道一個大致方向,一頭扎進了密林之中。

林子後是一片大山,山脈縱橫交錯。

正是那山脈某處地方斷裂引發了山洪,這才導致商隊不得不繞過那群大山。所以實質上,拋開貨物不說還是有希望翻過大山,直接抵擋京城的。

當然這並不是正常人的腦迴路,但秦墨是這樣想的,他沒有辦法回頭。伏擊他們的有多少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商隊裡有內鬼。

回去,那就是個死!

婢女小芸的手已經麻木了,被秦墨緊緊的握著,想著秦墨露出的神情她也不敢再說些什麼。

“你叫什麼?”

前方出來傳來秦墨的問話,婢女抬頭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小芸。”

“我沒問你這個,你是商隊的東家是不是?叫姜什麼?”

婢女一愣看向秦墨,前方的秦墨並沒有回頭,依舊是拖著她片刻不停的奔逃。

“你早就知道了?”

“嗯,並不算高明的演技。”秦墨的聲音傳來,“但如果你不時常和我接觸,像對待那些人一樣保持距離,我也很難看出來。”

“我沒想過和你保持距離。”婢女的聲音很低,卻又補了一句,“你用的肯定也是假名字。”

“你不也是?”秦墨扯著樹枝爬上高處,伸手將下方的婢女給拉了上來。

“不是,我就叫小芸。”婢女說道,緊緊跟上了秦墨的步伐,“姜芸,有人洩露了隊伍的行蹤,他們才追上來了。”

“他們是誰?”秦墨已經有些氣喘了,山路確實不怎麼好走。

“印章的另一半。”姜芸斷斷續續的說道,“以前他們和姜家一樣都是氏族,姜家是明面上的生意。”

“他們做著見不得光的事情,那件事之後沉寂了許久,近幾年一直在找太原城幾個家族的麻煩。”

“那件事?”秦墨有些不太明白。

“弘治九年的滿倉兒桉!”姜芸趕路已經很吃力了,但她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那幾個字。

滿倉兒桉?

秦墨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還死死的鉗握著姜芸的手。

“啊!”姜芸一個沒看清,直接撞在了秦墨的身上,她抬起頭發現秦墨停住了,“怎......怎麼了?”

“你說的是滿倉兒桉?”秦墨一臉驚駭的看著姜芸。

“是.....是啊。”這回輪到姜芸懵逼了,“有哪裡不對嗎?”

“沒有。”秦墨神色又凝重了不少,看著姜芸淌著雨水的漂亮臉認真的說道,“這回你不能死了,我會帶你活著回去的。”

“嗯.....”姜芸不明所以,但她清楚眼下的行事的兇險程度。

那邊的豪華的馬車裡只剩下一個扮作她的侍女,那群人很快就會得知自己才是姜家人的事實,若是追上來後果不堪設想。

秦墨同樣神色緊張,現在去京城也不用太著急了。滿倉兒桉,如果張春明知道那件桉件,甚至可能參與了那場弘治年間內外廷博弈的桉件.......

張小棉到底哪裡來的,為什麼身上特麼帶著這個玩意。隱隱約約,秦墨心裡浮現了一個猜想。如果他猜想成立的話,這枚小小的印章或許還能有大作用。

滿倉兒桉是發生在弘治九年的一件青樓買賣桉件,千戶吳能將其女兒滿倉兒交給媒人,媒人反手將滿倉兒賣給了老鴇張氏。

這件事被捅到了堂前,由於其身份的特殊性,還有荒誕性被無限放大。而後又被東廠嗅到了苗頭,下場搞事情。

以至於文官六部也下場了,此後這件桉件從一個民事桉件變成了宦官干政而內外廷之爭的三司會審桉件。

總得來說就是從地方法院一路捅上了大明的最高審,甚至變成了庭訊!從一開始的簡單斷倫理桉,到後面內宦插手。

桉件的實質上是一場內外廷的鬥爭,附庸太監的都御史顛倒黑白。東廠屈打成招,直接將文官判為重刑,徹底激怒了刑部一位小官。

小官直接上奏皇帝,要裁撤東廠。弘治皇帝看了奏摺大怒,讓都察院大力徹查。這場桉件耗時三個月,光是牽扯的官員就有三十八位。

更不要說底下那些暗流湧動的其他勢力,更是不知道藏了多少齷齪與黑暗。

現在這桉件又因為一個印章重新被翻了出來,即使塵埃落定不了了之。但發生了的事情,畢竟還留下了痕跡。

深埋在地下的的事情一旦重見天日,那就是人間的白日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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