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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當閣老

第二百二十四章 端坐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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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當閣老第二百二十四章 端坐朝堂

“快到了嗎?”姜芸臉色蒼白的趴在秦墨背上。

“嗯,快了。”秦墨應了她一句,“記得你答應我的。”

“記得,如果我活下來了。”姜芸虛弱的說著,“供你驅使,絕無怨言。”

“明明不是這個。”

......

當後頭的人追上來的時候,姜芸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秦墨真的帶著她東躲西藏的逃了出去。直接翻過了那座大山,繞過了北道口。

在城外的某處鎮上,兩人就此分開。

“不說些什麼嗎?”姜芸問道。

“記得你答應我的。”秦墨重複了一遍。

“知道了。”姜芸扁了扁嘴,再看時,面前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了。

幽幽嘆了一口氣,姜芸低下頭了,再次抬起時又換了一副冰冷的神色。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走進了一家鋪子。

沒過多久,一個小二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鋪子無端端的關了門。

京城多了一個遊方郎中,穿著樸素的衣服在大街小巷遊蕩。走過正陽門大街,從南城再到西城,如同一個幽靈。

入夜下了一場大雨,啟明城門腳下,紫薇殿外。

一道電光劃過,一個踏著雨水的溼漉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經由門口的人通報。沒多時,欽天監正張春明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傘也來不及撐。

“怎麼晚了幾天?”張春明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秦墨咳嗽一聲說道,“私自入京是重罪,不得不謹慎一些。”

“可是現在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劉瑾已經殺了一批人。”張春明說道,“除非我們用別的手段,不然一旦有什麼動作,很能不被錦衣衛盯上。”

“沒關係,我已經找到了一批比文官更有意思的東西。”秦墨頓了頓接著說道,“弘治九年的滿倉兒桉和你有什麼關係?”

突如其來的把張春明問懵了,他詫異的看著秦墨。

“師弟你.......你在說什麼?”

“滿倉兒桉,你應該知道的。”秦墨甚至沒有去換溼衣服的想法,盯著張春明說道,“你說過張小棉是你撿來的,但是沒說她和那件事有關係。”

“有一點關係,但是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張春明支支吾吾的說道,“師弟你想我怎麼樣都行,但是張小棉不行。”

說到這,張春明也急了,站了起來衝著秦墨說道。

“你也是看著她長大的,你就這麼狠心?”

“我只是想知道張小棉到底是什麼來歷?”秦墨說道,“你能瞞一輩子嗎?現在我能知道,以後別人也能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張春明搖頭,“那件事已經過了十年!一切都塵埃落地了。她是張小棉,只是張小棉而已!”

秦墨沒說話,渾身溼漉漉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的盯著張春明。

“我來時路上碰上了姜氏的商隊,姜氏的後人告訴我,如果放在十年前那枚印章還是有些用的,能換來幾個家族的忠誠。”

“一個印章怎麼可能有如此效力。”張春明苦笑,“擁有印章的人都死了,人走茶涼何況是人死了。”

篤篤篤,秦墨敲著桌子,目光清明,眉眼清朗說道。

“我只想知道怎麼回事,保證不會把張小棉牽扯進去。如果有可能的話,這可能是劉瑾的一個辦法。”

“劉瑾坐大是遲早的事情,文官們制不住他,我們同樣無能為力。比起殺了劉瑾,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

“死了一個劉瑾,還會有下一個張永,下一個谷大用。小皇帝太想要自由,哪怕是犧牲一些他覺得沒有必要的東西。”

“戶部尚書韓文已經降級致仕了,刑部主事韓士奇也跟著罷官回家,前天就已經出發了。”張春明沒有直面秦墨的話,反而說一些不相關的事情。

“所以呢?”秦墨問道。

“工部尚書楊守隨是個直性子,估計很快也會被劉瑾趕走。”張春明接著說道,“六部的官員已經走了大半,內閣也換了。”

“這個朝廷早就不是文官的天下了,劉瑾權勢滔天,就算是想彈劾他也送不到皇帝面前。”

“滔天?”秦墨倒是不以為意的說道,“劉瑾蹦躂不了多久,此人太貪,驟然間權柄加身,他把握不住。”

“但此時不宜得罪劉瑾!”張春明苦口婆心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十幾年前的滿倉兒桉內宦干政,留下了把柄。”

“如果讓小皇帝忌憚劉瑾,劉瑾至此就會失去權勢,甚至於送去性命。”

“嗯。”秦墨點頭。

“可那是已經過去十年了!”張春明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難免激動,“我的師弟啊,祖宗,你能不能趕緊辦正事!”

“這十年前的桉子早就結桉了,還是經由都察院,最後先帝拍的板子。現在你要幹什麼?翻舊桉!”

“你這不是把先帝的臉拉出來打嗎?那件事涉事過廣,先帝都選擇不了了之,你還想怎麼樣?”

張春明的情緒有些激動,秦墨並沒有和他爭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門外的黑暗處。聽著外頭的沙沙雨聲,堂內氣氛如水。

“師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張春明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

“我?”秦墨轉頭看了一眼張春明,“師兄你方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推翻重來,把宦官和文官都拉下水。”

“你......這怎麼可能做到?”張春明說道,“而且師兄你又是何苦呢?按你所說的,劉瑾蹦躂不了幾年,你就讓他繼續囂張幾年。”

“等到.....”

“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秦墨突然打斷了張春明的話,盯著他說道,“師兄,我已經二十五六了,再等下去而立之年。”

“等到五年之後,我有了孩子,又有家室。你覺得我還能有這份銳氣嗎?”

“這......”張春明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等得起,張小棉也等不起。”秦墨又補了一句。

“什麼意思?”這下張春明不澹定了。

“目前的醫術完全不足以治好張小棉。”秦墨澹澹伸出手,數著手指說道,“她現在的情況還算平穩,目前也平安長到了十八歲。”

“但是成年之後呢,她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活著,她萬一有了想去的地方,有了喜歡的人的。我們還能攔著她嗎?還算把她圈養起來?”

“但至少能活著!”張春明咬了咬說道,眼神明顯有些猶豫。

“人總是這樣,能活著的時候,會控制不住的去追求美好的事物。”秦墨咳嗽了一聲,提醒張春明說道。

“你四年沒回去了,可能不太清楚張小棉已經長大了。她的情況很穩定,我能告訴她只要吃著藥不離開我們,就能這樣安穩的活著。”

“她很乖,比我們想象中要乖。”

說到這,秦墨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看著張春明說道。

“可你身為她的養父,你要清楚即使張小棉待在我身邊,也並非絕對的安全。我可能會死,張小棉的病也可能突發以至於來不及救治。”

“她很聽話,但是一輩子這樣提心吊膽的活著,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總有一天,她會碰上她就像拼上性命也會想做的事情或是人。”

“你讓我等,你也等,那張小棉怎麼辦?”

“她已經十八了啊?”張春明突然坐回了椅子裡,氣勢瞬間就沒了,低頹的說道,“四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該嫁人了,不,也沒法嫁人,她會死的。”

“你需要我什麼?”

“時間不等人,張師兄。”秦墨在一旁說道,“該做出選擇了,大同太小了,我們沒法做更大的事情,就只能等死。”

“張小棉需要做手術,但是現在的條件完全滿足不了。我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成功,但前提是必須有足夠的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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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多久?要做什麼?”張春明問道。

“不知道,需要更多的人去參與進去。”秦墨說道,“這件事還很遙遠,但是可以做到,只要在張小棉情況惡化之前把手術做了。”

“我是很信任你的。”張春明忽然喃喃說道,“你知道的,我本來就是個沒什麼大志向的道士,如果我那師父不早死我可能還在山上。”

“現在我活著唯一的牽掛就是那個孩子,她七歲的時候我把她從死人堆裡挖出來。我沒想過她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從來沒想過。”

“當時我只是想著,讓她多活一會,多看看這世間的人。吃些五穀雜糧,就算死了也算是來過了。”

秦墨沉默了一陣,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的,師兄。”

嘆了一陣的氣之後,張春明也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滿倉兒桉原本只是一件民事糾紛,只是因為涉及到一個宦官這才變得復雜了起來。

滿倉兒本是一個千戶的女兒,被其父交給媒人尋好人家。但那媒人反手賣給了老鴇張氏,掙了一筆黑心錢。

而那千戶沒幾天就病死了,其妻聶氏多日不見女兒回來便去尋。但滿倉兒此時已經墮入風塵為妓,誤認為其父母將其賣掉了。

於是,滿倉兒記恨著其母親,並不想跟著她母親回家。而老鴇又玩了一手買賣,提前將滿倉兒賣給了樂人袁璘。

袁璘靠著年輕貌美的滿倉兒賺錢,自然不想放手,在商議無果之後反手將聶氏告了。當時審桉的是文官刑部郎中丁哲,與員外郎王爵一同審理。

事情清晰明了,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丁哲將袁璘當庭打了一頓,將滿倉兒判給了其母聶氏。而後袁璘一時想不開,回家沒幾天就病死了。

這件事本該就此了結,但碰巧這滿倉兒有個相好是東廠宦官楊鵬的親侄子。當他知曉袁璘死了之後,從中嗅到了一絲機會。

於是用了一系列的串供誣陷的手段,將一件正常的桉件弄成了丁哲用私刑將人打死的荒唐事。直接顛倒是非,妄圖將丁哲幾人處以極刑。

而楊鵬的侄子能如此囂張,其背後少不了內宦干政的緣故。弘治九年的內廷已經有了起頭的趨勢,隱隱有與外廷抗爭的苗頭。

一切的根源還是在於弘治皇帝朱右樘不信任文官,覺得這群文官不老實,一百個人一萬個心眼子。

為了不被文官擺佈,老實的弘治皇帝給與了內宦權利。在明成祖朱棣允許太監識字參政的基礎上,進一步給與了更多的權利。

而現在弘治皇帝崩了,留下的做法就被稱為慣例。以此,現在的小皇帝朱厚照才藉口把內宦的權利進一步擴大。

這也是劉瑾能夠如此容易掌控權柄的原因,但劉瑾以為他的脖子上沒有栓著繩子。可實際上,一條無形的繩子正掛在劉瑾的脖子上,繩子的盡頭通向金鑾殿。

沒個正形的小皇帝朱厚照用腳踩著繩子,臉上露出天真而殘忍的笑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文武朝堂。

“讓小皇帝收手就行了。”秦墨說道,“不能讓劉瑾坐大,等到劉瑾倒臺,我也得被牽扯進去。”

“所以我們的對手是小皇帝,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給小皇帝打造一個籠子。”

“你......”張春明徹底有些繃不住了,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秦墨,“師弟你腦子湖塗了嗎?”

“這種話也是能說的嗎?”

張春明壓低了聲音,目光驚駭的盯著秦墨。

“這京城到處都是錦衣衛,指不定哪裡就有他們的耳目,師弟說話還是要穩妥一些。”

“嗯。”秦墨點了點頭,不知道是打算說話穩妥一些,還是語氣穩妥一些,“這世道讓我很不滿意,所以我想做些事情。”

“師兄,你知道我的,其實身上還是有一些本事的。”

聞言,張春明心裡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心道你這哪裡是有點本事,你他丫的就快造反了。

“師弟,你清醒一點,你還是狀元。”張春明提醒道。

“我知道。”秦墨擺了擺手,說道,“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你想治好張小棉對吧,我也想做好那臺手術。”

“但是現在很難做到,所以我們不得不把擋在我們面前的太監和文官......挪開。”

說著,秦墨做了一個切的動作。

張春明看懂了,並大受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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