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弟原來暗戀我59、名姓
藥材備齊後, 梅笑寒通知魔尊說可以開始了。
“治療方法主要是用銀針輔以藥浴。”梅笑寒低頭擺弄著馬要用到的長長短短的一包銀針,“當然,一次能讓你的記憶完全恢復不太可能, 所以你要足夠的耐心, 至少嘗試三到五次才會效果。”
魔尊瞅著那一排排閃爍著寒芒的長針, 後背點發麻:“……要扎這麼多?”
“怎麼,”梅笑寒捻起一枚長針, 笑眯眯的問, “堂堂魔尊還怕扎針啊?”
“開什麼玩笑!”男人立刻“切”了一聲, 挺胸抬頭高傲道, “刀劈斧砍不怕,這些小玩意兒算什麼?”
“那好。”梅笑寒做了請的手勢, “脫掉衣, 躺去吧。”
魔尊昂著下巴兩三下衣脫下來,赤著身躺床,只是動作那麼一點點僵硬。
梅笑寒拿著銀針走過去,掃了一眼他挺括結的胸膛和明顯的腹肌,“哇”了一聲:“身材不錯啊。”
“幹什麼!”魔尊立刻雙手肚子一捂, 扭頭對梅笑寒怒目而視, “的身子只能給孟塵看!你再敢調戲, 你那護衛叫進來!”
梅笑寒本來還想再逗他兩句,聽到後邊那句話頓時閉嘴了,憋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懟道:“誰稀罕調戲你?家木頭的身材可比你好多了。”
魔尊一聽反而不樂意了,一臉“年紀輕輕怎麼瞎了”的表情:“你什麼眼?這還比更高大強健的男人?你看看這線條, 看看這肌肉——”
“不看!”梅笑寒怒道,“你給躺好!否則孟塵叫進來說你非禮!”
魔尊一僵,火速放下舉著的胳膊躺平了。
梅笑寒一開始是見他點緊張, 怕影響施針效果才逗他的,現在這麼一鬧也算是達到目的了。他取出一枚銀針,找準穴位扎了進去。
魔尊頭皮一麻,在心裡暗暗抽了口涼氣。
他不怕刀砍斧劈是真的,但偏偏點怵這種細小冰冷的銀針。不過梅笑寒經驗老到,手法又快又準,銀針一根根落的飛快,他怵著怵著,也習慣了。
“好了。”梅笑寒落下最後一根針,將男人紮成了一刺蝟,“半時辰後取針,你可以先睡一覺。去準備藥浴。”說完關門離開了。
他一開始不敢睡,但後來不知是不是銀針發揮了作用,頭腦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夢裡他到了一很奇怪的地方,空很小,四周還用不知名材料搭建成的四四方方的架子,面鋪著木板和被褥,建成了外形奇特的床鋪。他坐在中一張床,面前還四四方方的發著光的東。
他不明所以,滿臉茫然的湊前,看清了發光體裡面的文字。
【啊啊啊啊啊塵塵好帥可以!!】
【今也是做夢迎娶孟師兄的一!!】
【啊,孟孟和大師兄好cp感啊,年才是墜吊的!】
【別吧,大師兄外白內黑點不像好人的亞子,覺得還是殷師弟好,年下它不香嗎?】
【賭一毛殷遲隱藏病嬌屬性。師兄師弟不靠譜,選擇站師尊[狗頭]】
他看著淺綠背景密密麻麻的文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從心頭升起,腦子明明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先一步行動,伸手在一塊塊小方格噼裡啪啦的瘋狂敲擊: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那幾東一看不是好人,怎麼配得家塵崽!?塵崽獨才是對的!!作者你給聽好,修仙升級流好好打怪升級可以了,不要亂加奇奇怪怪的感情線!!孟塵適合一塵不染的站在巔峰俯視眾生,沒一臭男人能配得他!!沒!!!】
“又在這兒吸你的紙片人老婆呢?”一聲音插進來,他抬頭一看,是一八九歲的男孩,對方笑嘻嘻的走過來勾住他的脖子,“真是白瞎了院草的名頭,講真,你這張臉不用可以換給,拿去追女啊!”
另一男孩則伸過頭來好奇道:“你家塵塵到底多魅力啊,從不看小說的想看看了。”
第三男孩滿臉壞笑著一端走他面前的發光方塊,高聲吆喝:“來來來,咱們一塊吸吸他老婆!”
他立刻從床蹦起來撲過去:“做你丫的夢,滾過來吃老子一拳!!”
四男孩嘻嘻哈哈的扭打在一起,畫面漸漸模糊,他身體一輕,猛的睜開眼。
“醒啦?”梅笑寒剛給他取完針,“你心也是大,睡的那叫一香,喊喊不醒……正好,藥浴準備好了,可以去泡了。”
男人怔怔的發了會兒呆,突然滿面狐疑的扭頭看他:“你這醫術沒問題吧?別腦子扎壞了。”
梅笑寒翻了白眼:“你腦子壞那是扎壞的嗎?七歲看診,你還是第一懷疑醫術的人。”
魔尊本來也沒懷疑過梅笑寒的醫術,但他剛才做的夢也太離奇了,全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內容,匪夷所思到了超出想象的地步。
梅笑寒透過他的表情明白了什麼,道:“第一次施針,記憶發生紊亂也是正常現象。但對自己還是很信心的,再扎幾次效果出來了。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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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知道急也沒用,只能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針點副作用,會讓人短時內脫力。”梅笑寒說,“是叫幾侍女來扶你進浴桶,還是叫孟塵過來?”
魔尊想也不想:“孟塵!”
梅笑寒做了明白的手勢,收拾好銀針出去了。魔尊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還裸著身,連忙想喊,但已經晚了——孟塵似乎一直在外面等著,很快進來了。
魔尊點緊張,想動當真一點也動不了,孟塵的臉色倒是很自然,走過來攙著他的胳膊他架下床,然後他背了起來。
他嚇了一大跳:“哎哎哎,小心你壓壞了!!”
“還沒那麼脆弱。”孟塵揹著他向屏風後走去,聲音裡含了點笑意。
魔尊一方面覺得自己一大男人讓媳婦揹著點窩囊,一方面又滋滋的從心裡冒泡泡,沒糾結幾步,孟塵已經他背到了盛滿藥水的浴桶前,他扶坐了進去。
“梅谷主說,泡藥浴的時候配合這藥膏效果更好。”孟塵取出一罐散發著淡淡藥香的乳白色藥膏,問,“幫你塗?”
魔尊舌頭點打結:“塗、塗哪?”
孟塵:“……全身。”
“刷”的一下,男人渾身的血沸騰了,脫力的手腳一下子竟緩緩來了勁。但他沒表現出來,反而一下子變的更虛弱了,倚在桶壁氣無力說:“你幫吧,沒力氣。”
孟塵不做他想,清洗乾淨雙手後用手指挖出了一塊乳白色的藥膏,按在男人的鎖骨。
不知是藥膏太涼還是他原因,男人小幅度的顫了一下,身體漸漸繃緊了。
“可能點涼,”孟塵藥膏在掌心暖了暖,然後繼續給對方塗在脖子,“適應一下好了。”
藥膏清涼滑膩,被那只柔軟的手均勻在皮膚抹開,那滋味簡直沒法形容。
這哪裡是在塗藥,這是在勾魂啊!
脖頸塗完,孟塵又挖了一塊,手掌漸漸下滑,按在男人的胸膛。
魔尊猝然咬緊牙關,一瞬差點沒控制住哼出來,脖頸一側猛的繃起了幾根青筋。孟塵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去,一臉淡定的繼續藥膏抹勻。可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臉頰也些不自然的紅,目光一直僵硬的盯著浴桶裡的水,一動也不敢動。
飛速的胸膛塗完,孟塵繞到了男人身後,開始給他塗後背。這次兩人看不見對方的臉,總算沒那麼緊張了。魔尊趴在浴桶,感受著身後按揉在他肩背的那隻手,簡直爽的頭皮麻煩,魂兒飛了一半,恍恍惚惚中,眼前竟隱隱出現了另一幅畫面。
雲霧繚繞,熱氣蒸騰,偌大的浴池裡,他看見自己吊著一隻手臂,赤著身坐在水裡。
“讓你別去,你偏去。”浴池邊站著一人,白衣勝雪,即使冷冰冰的在生氣,也好看的不像話,“這下老了,嗯?”
“他下戰書了,能不去嗎?”他一臉理直氣壯,外加咬牙切齒,“再說了,那家夥對你賊心不死,早想狠狠揍他一頓了。”
白衣人:“然後你胳膊斷了。”
“他更慘好不好!”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挺胸高聲道,“手腳被廢了,要不是看在你的份,能直接他宰了!”
白衣人哼了一聲:“洗你的澡吧。”
他立刻變了副面孔,厚著臉皮道:“手斷了沒法洗,你幫。”
白衣人懶得理他,轉身打算走,他立刻哎呦一聲,皺眉苦臉喊:“疼疼疼——哎呀傷口沾水了,要化膿了——”
白衣人身形一頓,雖然明知他是在裝模作樣,但還是心軟了,寬去外袍除去鞋襪,邁進了浴池裡。
他在白衣人下水的一刻伸出右手,對方往自己這邊拽。白衣人一踉蹌撞進他胸膛,頓時又驚又氣:“你手不是斷了嗎!?”
“左手斷了,右手這不好好的嘛。”他摟著白衣人的腰,重重的在對方側臉親了一口,低聲哄,“別生氣了,知道你是擔心。但你男人多厲害你還不清楚嗎,打遍下無敵手,收拾那姓裴的綽綽餘。”
白衣人臉頰泛紅:“你要點臉行不行?”
“媳婦了,還要臉幹什麼?”
“警告你多少遍了,不許這麼叫——”
“好好好,那以後叫老婆——”
白衣人氣急了,狠狠在他腰軟肉掐了一:“薛——朗——!!”
薛朗。
如一道閃電劈開迷霧,男人猛的睜開眼,霍然從浴桶裡站了起來。
孟塵嚇了一跳,眨了眨眼問:“力氣恢復了?”
男人定定的看著他,胸膛劇烈起伏,突然伸手,一將青年死死扣進懷裡。
他胸膛的白色藥膏頓時沾了孟塵一臉一身,潔癖的孟塵幾乎要窒息了:“你突然犯什麼經——”
“想起來叫什麼了。”
孟塵推他的手猛的僵住了。
“真傻……”男人喃喃道,在他耳邊暢快的笑起來,“孟塵,原來三千年前,你是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