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師弟原來暗戀我60、喜歡
孟塵靜了靜, 力推開,伸手摸了摸的腦袋:“梅谷主把你腦子扎壞了?不應該啊,看起挺靠譜的……”
男人捉住的手, 給擦了擦左臉蛋蹭的藥膏:“我說認真的。我想起了千年前的一個場景, 並在裡看見了你。”
孟塵怔住, 神情明顯緊張起了:“這麼快就想起了?”
“只有一個記憶片段,”男人說, “但感覺很真實, 很熟悉……不是出自幻想, 是我真真切切經歷過的。梅谷主說多施幾次針效會更明顯, 估計不了多久,我就能全部想起了。”
孟塵看起更緊張了, 嘴唇張了張, 音乾澀問:“那你剛才說,你想起了你的字……”
男人笑起,看著的眼睛道:“薛朗。我聽見你叫我‘薛朗’。”
孟塵鼻尖一酸,眼底的淚花突然就控制不住的湧出了。
薛朗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把青年重新抱進懷裡。明白孟塵的感受, 這段時間以, 孟塵心裡其實並不像表現出的如此冷靜篤定, 也在擔心害怕,焦慮不安,唯恐期待落空,希望破滅, 到的不是們想要的那個答案。
但幸好,們賭對了。
“你把藥膏蹭我臉了。”
“唔。反正都糊滿了,也不差這一點。”
孟塵吸了吸鼻子, 終於輕輕笑起。薛朗手指擦了擦眼尾的溼潤,低道:“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孟塵抬起臉,微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音悶悶的,猶帶了一點鼻音:“也不許再離開我。”
“好。”薛朗低下頭,無比珍視的在眉心落下一吻,“就算你打我罵我趕我,我也絕對不會再離開你——騙你是狗,拉勾。”
“……幼稚。”孟塵低說了一句,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緊緊勾了去。
——
梅笑寒知薛朗這麼快就想起了一點內容,也十分高興,按照療程給下了次針。
被掩埋深藏的記憶終於找到了出口,如細水一點一點的流淌出。片段漸漸歸於完整,從地球每天熬夜追更新、為孟塵哐哐撞大牆,到第一次穿進書中,毅然決然扮演反派,再到重生之後,和孟塵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
一個月之後,基本已經想起了一切。
“但是千年前的事,我卻始終只想起那一個片段。”最後一次施針完畢,薛朗不解問,“為麼?”
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麼,孟塵為何會那時就在身邊,可偏偏卻再也想不起更多有的資訊了。
“大概是時間太過久遠,恢復起有難度。”梅笑寒把銀針收好,“我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只能再等一陣子看看。”
薛朗一臉鬱悶,梅笑寒拍拍的肩,寬慰道:“想開點。過去雖重要,但最重要的永遠是當下。”眨了眨眼,笑眯眯說,“孟塵在外等你哦。”
薛朗聞言,立刻精神了,兩下穿好衣服走出去,見孟塵在院中的一棵梨樹下等,手裡拿了張白紙,靈活的折了幾下,然後往的方向一拋。
一隻雪白的紙鶴撲扇著翅膀悠悠飛過,落在薛朗的肩膀,隨即一道清潤的音在耳邊響起:“想不想吃青團?”
薛朗遠遠看著樹下的那人,笑著:“想。”
“我做好了,熱乎的,去給你嚐嚐。”
“好。”
梅笑寒走出,見此情此景,沒忍住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一臉牙疼道:“你倆至於嗎?”
隔著這幾步還玩麼紙鶴傳情,還讓不讓人活了?
“羨慕就直說。”薛朗樂滋滋的把紙鶴攏進衣袖裡,滿笑容的大步向孟塵走去。
梅笑寒看著兩人肩並肩走遠的背影,想想這一對送花送星星送紙鶴一系列令人髮指的為,狠狠磨了磨牙,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今晚那個死木頭要是不給玩個浪漫,就別想的床!!
——
孟塵和薛朗這段時間一直住在落春閣,薛朗去扎針,孟塵自己一個人無事事,就乾脆研究起了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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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在太玄宗的時候,薛朗就曾表現出很想喝親手煲的雞湯。這輩子還從沒下過灶房,這次利閒暇時間悄悄跟著梅花谷的大廚偷了幾天師,學了煲湯的方法,親手做了青團,還炒了幾個菜。
薛朗看到一滿滿桌子菜時也驚住了,反應了半晌問:“你做的?”
“唔。”孟塵說,“我自己嘗了嘗,覺勉強可以,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在很久之前,太玄宗也常常有師妹拿著自己做的糕點送給,並趁機向表白心意。那時候總有些想不通,修真之人早已辟穀,送食物的意義何在?再者,山下鎮裡的糕點好吃便宜,為何要浪費修煉的時間,自己親手做這些糕點?
現在卻明白了,喜歡一個人,總是不由自主的想為做點麼,即使花費了時間和精力,心中也是喜悅而滿足的。
薛朗二話不說,匆匆淨手拿起一個青團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一個勁稱讚。其餘的菜也風捲殘雲的一點沒剩下,雞湯更是足足喝了大碗。
孟塵攔都攔不住,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你當心撐著。”
薛朗放下碗,認認真真對說:“只要是你做的,多少我都吃下。”
明知是哄人,孟塵還是忍不住翹了翹嘴角,起身收拾碗筷。薛朗連忙攔住,飛快的先一步把碗筷摞起端走:“飯都讓你做了,刷碗必須我!對了還有,偶爾一次就夠了,以後不許再偷偷做飯了聽到沒有?萬一燙到手切到手麼的怎麼辦!?”
而且,灶房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根本不適合孟塵待,以後做飯的事交給就好了!
孟塵看著擼起袖子霹靂乓啷洗碗的身影,放輕腳步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
“啪”的一下,薛朗手指一抖摔了個碗,一邊胡思亂想著要給梅笑寒賠錢了,一邊壓低音,生怕驚擾了麼似的:“怎麼了?”
印象中,孟塵很少會對做出如此溫情的舉動,唯有一次示弱依賴時,還是重傷高燒的時候。
孟塵閉著眼,把臉頰貼在後背:“對不起。”
薛朗一頓,把手清水洗淨擦乾,轉過身把孟塵摟進懷裡,開玩笑問:“幹嘛,你剛才在飯裡下毒了?”
孟塵抱住的腰,不說話。
“就算知道你給我下毒,我也吃。”薛朗下巴蹭著的發頂,“被你毒死,我心甘情願。”
孟塵本想笑,卻覺有些難過,因為知道薛朗說的是實話。
給糖,笑眯眯的接受,給砒|霜,也會毫不猶豫的嚥下。
就如同之前在魔域,抱著殺意接近,做了那麼多令人寒心的事,薛朗卻一次一次無底線的包容退讓,遷就妥協。
就算那時不知真相,但給薛朗帶的傷害,卻是切切實實擺在那的。
這段時間,隨著薛朗記憶的恢復,心中每高興激動一分,歉疚自責就會隨之加重一分。
不管是少年時的薛朗,還是身為魔尊的薛朗,為做的,都太多太多了。
反觀,卻總是在讓對方傷心。
一世是,這一世也是……
“喂,不許胡思亂想啊。”薛朗似乎感受到了在想麼,手掌捧起的臉,嚴肅的看著,“我告訴你,你對我而言有多重要,你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我剛才說了,為你做傻事,我心甘情願,我甘之如飴——以你不許產生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聽到沒?”
孟塵抿抿唇,目光悄悄移開,避開了和對視。薛朗一見這神態,就知道這人開始鑽牛角尖了,心裡有點急,不假思索的脫口道:“你要是真覺對不起我,光口頭道歉算麼?點實際動啊!”
說完,差點自己咬了舌頭——看你這張爛嘴,不會說話就閉!
誰知孟塵聽了不僅沒生氣,反而把目光移了,漆黑的睫毛飛快的閃了兩下,看起好像有點緊張似的。
薛朗還沒反應過,孟塵已經伸出雙臂勾住的脖頸,輕輕踮腳,閉眼偏頭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