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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尊嘴炮MAX[穿書]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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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尊嘴炮MAX[穿書]第107章

而被用奇葩的眼神看著,藤塵蔓卻只是微抿唇,額頭冒出冷汗,看著眼前的師傅。

這淡漠的師傅。

師傅,怎麼還不答應?

莫不是徒兒給的臺階太矮,師傅不願踩?

“師傅!您別推了!徒兒是不會再帶路的了!”這樣夠狠了罷?

師傅,莫再謙虛了。

若是師傅再說下去,徒兒真會以為師傅是想去。

藤塵蔓特別體貼地思考著這些。

自從上次蛇族一事後,藤塵蔓對師傅的好感可謂是直線上升。

他已經特別喜歡師傅了。

所以,他希望能做好師傅想要他做的事情。

哪怕沒有明說,可是,看著師傅那淡漠的眼神,以及那冰冷的話語,知道,師傅是不耐煩了。

想必是徒兒沒有下猛藥的原因。

可是,誰知道,師傅卻只是半合著淡漠的明眸,吐出猶如冰渣子般的話語,

“徒兒,帶路。”

這簡單明瞭的話語,藤塵蔓自然清楚。

可是,讓藤塵蔓無法理解的是,為何師傅還是不答應,還要謙虛?

莫不是真要謙虛到天黑不成?

可是,師傅至今還是沒答應。

算了。

徒兒都已經說了不下三十次了,既然師傅真的不要下山,那麼上山罷。

反正自己也確實沒騙他,帶他上山,自己也沒什麼感覺。

想及,藤塵蔓便不再反駁。

他只是抬頭定定地望著師傅。

師傅似乎在觀察到自己的目光後,微蹙眉,他抿唇不語,眼底反射著寒光。

師傅似乎在想什麼高深莫測的事情,絕非他這個徒兒可以知道的。

原來如此。

莫非師傅其實是想邊走邊思考問題,所以才會走得如此慢?

這樣解釋話,一切都豁然開朗。

想到這兒,藤塵蔓便恭恭敬敬道:“師傅,徒兒帶您上山。”

言訖,藤塵蔓便轉身往前走,再次成為嚮導。

而見到藤塵蔓終於答應了的元明清,心卻越發地沉,眼神越發地冰涼。

這個藤塵蔓一直都不願意帶自己去,此刻卻願意了,究竟是為什麼?

是已經做了陷阱,早已埋伏好嗎?

還是說,上面的一切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了?

元明清對藤塵蔓的行為深感懷疑。

可是,藤塵蔓卻絲毫未曾解釋。

元明清緊蹙眉,回頭一望,卻見自家乖巧的徒兒元淵曜正溫情脈脈地凝望著自己。

冷不丁地撞入這溫情之中,元明清一愣,隨後,才微勾唇,露出個溫柔的笑容,上前撫摸著徒兒的腦袋,

“徒兒,你欲上山乎?”元明清說完這話,便抱了抱元淵曜。被如此抱的元淵曜卻只是睜著一雙微吃驚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師傅的後腦勺,感受著那片溫暖。

而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做什麼么蛾子的雲清沙,卻只是眨了眨水靈靈的雙眼,眼底是一片疑惑。

唔,師傅為何突然停下腳步,和這個徒兒元淵曜待在一塊兒呢?

唔,無法理解呢。

而且,為何師傅要說這句話呢?

好不適合師傅平日裡的用語。

莫非是師傅此刻想要做什麼不成?

雲清沙剛這般想,卻見元明清往後一退,隨後,凝望著元淵曜,輕聲細語道:“徒兒,你的傷勢可有好過半分?若是不好,吾等還是下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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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雲清沙瞬間驚訝起來。

天了!

原來元淵曜這個師兄受傷了?

他完全不知道欸!

這麼勁爆的事情,他怎麼那麼晚才知道?

瞬間,雲清沙便拋棄美食,而蹦躂到元明清與元淵曜這對師徒面前,睜著閃爍著亮光的大眼眸,定定地看著他們,大呼道:

“師兄!師兄!原來你受傷了!你的傷在那兒?介意師弟看看麼?”說著,雲清沙便毛手毛腳地想要碰元淵曜,元明清豈會讓他這個閒雜人等碰?

“你師兄需要好好歇息,那裡能容得下你嘰嘰喳喳?”元明清緊蹙眉,微眯狹長而又淡漠的明眸定定地看著這個雲清沙。

而云清沙被這樣說後,卻一點也不氣餒,只是更加往前伸出魔爪。

完全是一副寧願當炮灰,也要滿足好奇心的模樣。

見到他這副模樣,元明清卻只是一副冷漠,他一把拍開面前的魔爪,

“啪!”

隨後,元明清無視掉那雲清沙瞬間充滿著淚水的眼眶,吐出猶如冰渣子的話語,

“再碰把你手剁了。”

“嗚!”雲清沙開始傷心難過起來,他捂著臉,嚎啕道:“師傅!師傅!你不公平!為何師兄受傷了,你如此關心?徒兒受傷了,你一毛錢也不曾給徒兒?為何差別如此之大?”

聞言,元明清卻只是狐疑地看了看這個渾身安然無恙的白羔羊·雲清沙,隨後,用滿是懷疑的語調道:

“你那裡受傷了?”

雲清沙會受傷?

開什麼玩笑。

看他那活蹦亂跳的模樣,不像是一個受傷的病人。

那裡像他家徒兒元淵曜,受傷後,面色都在發白。

完全是一副身受重傷的病人模樣。

可雲清沙聽到這話,卻瞬間邁起小腿,昂起小腦袋,讓師傅看。

元明清看了半天,還是沒能看出個結果來。

卻聽雲清沙邊讓元明清看,邊傷心地吶喊,

“師傅!師傅!徒兒命苦了!

受傷了,還沒人,沒人疼!

徒兒真是命苦啊!”

聞言,元明清卻嘴角微抽,他無法理解這個雲清沙是怎麼如此厚臉皮說這些話的。

況且,元明清此刻還沒找到傷口。

“你的傷口在那兒?為師看不見。”元明清這話剛說,卻見雲清沙撇了撇嘴,不甚高興道:“師傅,徒兒如此身受重傷,你卻還言沒看到。徒兒心碎不已。”

“……既然心碎了,也不在乎再補兩刀。”元明清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雲清沙。

雲清沙似乎是被元明清這個師傅的話語給傷到了,瞬間更加傷心難過,他捂著胸膛,一副痛苦不已。

“……徒兒,快說傷口在那兒。”別浪費為師的表情與心情。

元明清淡漠地看著這個徒兒。

他該知道,這個雲清沙徒兒完全是一個調皮的傢伙。

想到之前雲清沙所做的事情,他該知道,這個雲清沙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唉!

算了。

待把這事解決完後,把這個雲清沙給送回家去。

否則,將這雲清沙給留下來,真是後患無窮。

雲清沙可不知道師傅已經下定決心要趕他走,甚至不惜把他送回家。

若是雲清沙知道,定會喜極而泣。

他要的是回家,他要的是回家見媽媽!

可惜,此刻的雲清沙不知道。

所以,雲清沙只是看著師傅,隨後,抬起小胳膊,朝師傅道:“師傅,你看,這個胳膊上有一個傷口,你仔細看,能看到了!”

元明清將信將疑地瞧了眼雲清沙,隨後,還是無奈地去看了眼。

這個雲清沙雖然很調皮,可是,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徒兒。

也要照料兩下。

想及,元明清便仔細地看。

可是,當元明清看了無數次,都沒看出個東西後,元明清怒了。

“沒有傷口。”

可雲清沙卻是一副我有傷口,師傅你竟然不關心我的表情。

“……你有傷口,你自個兒指出來。”這個問題徒兒,真是麻煩。

元明清心中的小人這般想著,他的面上卻只是淡漠無比。

“我有傷口!我不是已經指了嗎?在胳膊上!”

雲清沙特別生氣,他似乎感覺到師傅在忽悠他,在敷衍他。

可鬼知道,元明清已經很用心底在瞧了。

瞧了半天,差點脖子都扭了。

而這時,前方正走路的藤塵蔓,又再次地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師傅和師兄弟們沒跟上。

“……師傅……”師傅他們怎麼總是落隊?

到底還要不要上山了?

只見寒風刮打著翡翠少年的髮絲,髮絲隨風肆意飄揚著,點點綠光在空中反射出一道又一道漂亮的光芒。

可翡翠少年卻只是冷酷著面容,往回走去。

師傅他們可真是緩慢。

再是不跟上腳步。

這般,當藤塵蔓回去,卻見那個雲清沙正在地上打滾撒潑傷心道:“師傅!師傅!你不我了!你師兄如至寶,你徒兒如野草!

為何師傅你如此偏心?

明明師傅你說過,你對徒兒會一視同仁!

為何師傅你卻如此偏幫師兄?

師傅!

徒兒不甘心!”

見到雲清沙這副模樣,瞭解雲清沙脾性的藤塵蔓卻瞬間沉默了。

隨後,藤塵蔓的眼中掠過一抹瞭然。

他知道為何師傅會落隊了。

原來是因為……

藤塵蔓冷酷著面容,上前一把扶起那個在地上滾得一身泥的雲清沙,隨後,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師傅。

而云清沙看到藤塵蔓如此幫他,眼眶中瞬間充滿感動的淚水。

“藤塵蔓!果然你對我最好了!”雲清沙睜著亮晶晶的雙眼盯著藤塵蔓。

可是,藤塵蔓卻只是在他的注視下,緩慢地吐出殘忍而又冷酷的話語,

“師傅,雲清沙師弟總抽風,可能是得病了。

師傅不用理會他。

來,師傅,該與徒兒一起上山了。”

而說完這話後,耳畔卻突然響起,

“啪!”

藤塵蔓瞳孔猛地收縮,隨後,只感覺手心被抽痛了。

藤塵蔓回頭一望,卻見雲清沙正抿唇冷冷地看著自己。

雲清沙眼底一片寒光。

藤塵蔓從未見過如此冷漠而又冷酷的雲清沙,他瞬間愣在原地。

可雲清沙卻只是冷哼了下,隨後,朝元明清看去,

“你說過,你會讓我回家。

若你做不到,別想活了。”

言訖,雲清沙便離開此地,往前方走去。

絲毫沒有之前蹦蹦跳跳的模樣,只有一片冰冷與冷酷。

他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拐彎尺。

雲清沙瞭解這裡的地形,他特別輕而易舉地躍過重重困難。

而被拋在身後的藤塵蔓,卻只是呆呆地望著雲清沙離去的背影。

藤塵蔓不知道他做錯了什麼,可是,為何心卻突然空蕩蕩起來。

也許是因為覺得自己可能再次失去了一個朋友,所以才感覺空蕩蕩罷。

可是,為何失去朋友要覺得空蕩蕩呢?

藤塵蔓不知道。

藤塵蔓只是艱難地邁開步伐,朝師傅走去。

他的面容上無絲毫地難過,只有一片越發冰冷的面容。

他不會將情緒表露於人情,這種想法,哪怕此刻的他失魂落魄,可是,他卻依舊會下意識地偽裝自己的面容。

他朝師傅道:

“師傅,隨徒兒上山罷。”

可看在眼裡的元明清,卻只是抿唇道:“徒兒,你與雲清沙吵架,你還不速速去安撫他?”

聞言,藤塵蔓卻只是一頓,隨後,定定地凝望著師傅,眼中只有一片機械般的冷酷與無情,他只是鄭重其事道:

“師傅,徒兒與雲清沙只是萍水相逢罷了,何必安撫?

他且非徒兒的好友,也非徒兒的至親,無理無由,為何徒兒需要去安撫他?”

藤塵蔓似乎真的什麼也不在乎,說這些話時,語調特別地平。

可是,元明清卻能感受到在藤塵蔓滿不在乎的面容下,卻是有一顆已碎了的心。

聯想到徒兒過去的往事,元明清瞬間沉默了。

這個徒兒想必是很缺乏,也很缺乏所謂的友誼與情感。

所以,徒兒之前才會與雲清沙玩得如此之好。

畢竟,是認識的一位小夥伴。

可如今卻因為自己而導致他們關係決裂了。

元明清微抿唇,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的擔憂與難過。

他不想讓藤塵蔓和雲清沙鬧得不愉快,可是,他卻無意識中害了他們兩個。

罷了。

不要想那麼多。

也許是他們本身有隙縫呢?

可是,無論怎麼想,元明清內心那沉甸甸的感覺,卻未曾消減半分。

他只是上前撫摸著藤塵蔓的腦袋,藤塵蔓開始那一瞬間想要挪開腦袋,可是,卻在看到師傅那溫柔而又輕柔的眼神時,強迫自己定在那裡,讓師傅撫摸。

看到徒兒如此聽話,元明清卻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藤塵蔓時猶如狼崽子般的眼神。

裡面可是充滿了警惕與冷漠。

那裡想得到,今日這個狼崽子竟然會在自己的手心下,凝望著自己。

想及,元明清卻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感嘆起來。

而一旁見到元明清撫摸著這個藤塵蔓的元淵曜,卻只是微垂乖巧而又溫順的面容,藏匿於衣袖之中的拳頭緊攥。

寒風緩慢地吹來,拂過人們的面龐。

而師傅和藤塵蔓師弟的衣袍卻相互交纏著,他們的髮絲也相互糾纏著。

盡收眼底的某人,卻只是緊咬牙關,壓抑住心中猙獰而又猛烈的情緒。

可是,再怎麼壓抑,也無法壓抑住內心因為這場景而激得鮮血翻滾的情緒。

只見這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只是微勾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他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遮擋住眼底翻滾的晦暗不明。

哪怕師傅此刻回頭望向他,師傅也只會看到一個乖巧而又溫順的徒兒,而非一個心中充滿暴戾之情的徒兒。

師傅……

徒兒知道你最喜歡乖巧與溫順的徒兒了……

徒兒會變得乖巧與溫順的……

可是為何此刻師傅卻寧願撫摸著那個一點也不乖巧與溫順的藤塵蔓師弟,也不願意撫摸乖巧的徒兒?……

徒兒不知道為何師傅要如此……

師傅……

難道在你眼中,原來乖巧與溫順,只會讓你安心而已,不會讓你喜歡嗎?……

若是這樣,也許能解釋,為何師傅你總是調皮而又只知道闖禍的貓大人,為何師傅你如此擔憂那個嗜殺成性的炎穹燁師弟,為何師傅你願意去撫摸這個曾經冷漠待你的藤塵蔓師弟……

師傅,也許在師傅眼中,徒兒唯一能比得過的,是那個雲清沙師弟……

不!

……徒兒連雲清沙都比不過……

因為,雲清沙和師傅有著共同的話語……

徒兒雖然不知道雲清沙究竟知道師傅什麼,可是,徒兒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雲清沙在面對師傅你時,特別地放鬆,而師傅你在面對雲清沙時,也會顯露出一種特別輕鬆的情緒……

為何師傅你在雲清沙面前如此輕鬆,而在徒兒面前卻似乎終究暗含著一種距離?……

為何會是這樣的?……

師傅……

徒兒究竟是否能夠越過障礙,觸碰到師傅的心?……

師傅……

元淵曜這般痛苦地掙扎著,可是,他的面容上卻只有乖巧與溫順。

所以,當師傅喊他時,他卻只是微昂首,露出靦腆的笑容。

“師傅!”這清脆而又悅耳的少年嗓音,是他發出來的。

元淵曜眨了眨純真而又無邪的黑瞳,他上前走到師傅身後。

而師傅則是一臉溫柔,他正溫柔地看著藤塵蔓。

師傅為何要呼徒兒?……

在師傅眼中,早已沒有徒兒的身影……

既然如此,為何師傅要呼喊徒兒?……

師傅究竟何日起,師傅你的心中才只有徒兒……

而不是時時刻刻都可能拋下徒兒,再無徒兒?……

元淵曜一想到這些,血管中的鮮血似乎都在抗議般翻滾起來。

這種翻滾的情緒,誘導著元淵曜去犯罪。

既然師傅總是如此,為何徒兒還要如此地小心翼翼?……

既然師傅總是不看著徒兒,總是無視徒兒,為何徒兒還要徐徐圖之?……

師傅……

若是徒兒把你捆住了,師傅你是不是只會在原地看著徒兒?……

也許師傅的眼中不復有溫柔與暖意,可是,至少眼中終於有了徒兒的身影……

只要有徒兒的身影,只要在師傅的心目中,徒兒還是存在著的,那麼,徒兒心滿意足了……

徒兒……

想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這並不是謊言,也不是一個愚蠢而又幼稚的諾言,這只是一個必須得實現的執著……

師傅……

自從師傅給徒兒帶來了曙光,師傅該知道,徒兒與師傅不可能分開了……

師傅……

徒兒是如何想的,如此完美而又無暇的師傅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如,徒兒永遠都不會知道如何才能得到師傅的心,如何才能將師傅變為徒兒的所有物,如何才能將師傅徹底地佔有……

可是,沒事……

徒兒會慢慢地嘗試……

慢慢地、不斷地嘗試……

直到有一天,師傅,你和徒兒永遠在一起……

而呼喊元淵曜的元明清自然不知道元淵曜在想什麼,他只是看著面前的藤塵蔓,緩緩道:

“徒兒,你莫傷心。

如今雲清沙生氣,也不過是生為師的氣罷了。

並非生你的氣。”說著,元明清便看向元淵曜,示意藤塵蔓也看去。

藤塵蔓不知道為何師傅要讓他看元淵曜,可是,他還是聽從地看去了。

藤塵蔓是個尊重師傅的好徒兒。

可當藤塵蔓看去時,卻見元淵曜一副乖巧而又溫順的面容,他睜著猶如黑曜石般的幽瞳,可是,此刻他卻只是微垂眼睫,不知在想些什麼。

藤塵蔓下意識蹙眉,眼中佈滿警惕。

可是,師傅卻與他的反應截然不同。

“徒兒,你看,元淵曜師兄其實一直都在默默地關心你和你師兄弟們。

也許你有時候沒有發現,可是,元淵曜這個師兄實際上心底從未忘記要關心你們。”

“是這樣嗎?”藤塵蔓用一種微妙而又怪異的眼神看些師傅。

可元明清卻絲毫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只是依舊微勾唇,露出個閒適而又淡漠的笑容,可眼中充滿的欣慰與滿意之情,卻是怎麼遮擋也遮擋不住。

似乎在這個世界上,元明清視元淵曜這個徒兒為他人生中最大的驕傲。

而實際上,元明清的確視元淵曜為驕傲。

誰家的徒兒有他家如此乖巧?

如此溫順?

如此聽話?

沒有!

所以,元明清越來越這個徒兒了。

可是,正因為這個元淵曜總是不出問題,所以,元明清便更加安心。

果然,這個元淵曜徒兒從來不給他添麻煩。

其他的徒兒,總是需要他多多關心。

否則一個不慎,會瞬間成為報社一員。

想及,元明清感覺頭大了起來。

藤塵蔓未來必然是一方霸主,若是現在不好好地帶他兩下,日後他定會變成劇本一樣的傢伙,隨後,被種馬男主給炮灰掉。

一想到這個場面,元明清感覺內心不是一個滋味。

憑什麼他養的徒兒,竟然這麼容易被人炮灰了?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

故此,元明清對藤塵蔓的關注可謂是拔高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元明清拍了拍藤塵蔓的肩膀,用一種特別嚴肅的眼神看著藤塵蔓。

藤塵蔓被師傅這般灼熱的凝望著,反而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師傅這是怎麼了?

莫不是抽風了?

師傅曾說過,抽風等於偶爾的發瘋。

莫非師傅此刻是發瘋了?

也對。

師傅剛收的徒兒雲清沙,不也是偶爾會抽風嗎?

一想到雲清沙,藤塵蔓的面色卻微冷酷了起來,眼神微暗了下來。

雲清沙那個傢伙,日日夜夜只知道吃。

若不是自己,他早……

不。

他不會死。

自己是知道的。

他不會死,他是個和師傅一樣的傢伙,總是藏匿著自己的實力。

其實自己早估摸到了,雲清沙可能是和師傅同輩之人。

可是,自己卻下意識把雲清沙當作未來的師弟照顧。

為何自己要這般做?

是因為自己真的想要照顧師弟,所以便這麼照顧與關照雲清沙嗎?

不。

沒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

若是其他人當了他的師弟,他絕對只會淡淡地掃下那個人,隨後,收回視線,繼續往前不斷地奮鬥,不斷地提高修為。

可為何此刻遇到雲清沙時,自己卻不由自主地想要停下腳步,想要和雲清沙說話?

明明雲清沙這個傢伙,跟個吃貨沒兩樣。

可為何自己卻想要和他聊天,想要和他相識,想要和他一起吃東西呢?

明明自己知道吃東西只會增加雜質,可為何心底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要把美食給搶過來,看著雲清沙瞬間鼓成包子臉的模樣呢?

他不知道……

他迷茫了……

藤塵蔓茫然地環顧四周。

曾經那些血海深仇在他腦海中浮現,那些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可為何此刻他卻停下了腳步?

是因為,他想和雲清沙做好朋友嗎?

可為何他想做好朋友?

他為何……

他明明只是想要報仇而已……

若有一天,報仇雪恨了,那麼,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他明明知道這一點……

可為何此刻他卻偏離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藤塵蔓抬頭望向師傅,他呆呆地望向師傅。

這個師傅很溫暖,給他的感覺像他們一樣。

可是,為何他卻因為貪戀這股溫暖,而忘記自己最初想要做什麼的目標?

師傅神出鬼沒,必然有絕招。

可這些陣子,他卻在做什麼?

他一開始與師傅來此地,的確是為了偷師學藝。

可後來呢?

他不知道……

後來的他,只是去採藥,想著也許藥草中有些可能幫助師傅……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幫助師傅救回貓大人……

他雖然對貓大人並不敏感,並不喜,可是他卻感受到了師傅那種因為貓大人離去,而瞬間撕裂的心。

以及,炎穹燁師兄那瞬間變得崩潰的精神。

為何他要叫炎穹燁為師兄?

明明他從來不屑炎穹燁。

他總是對此嗤之以鼻。

可為何此刻他卻開始在意了?

這是因為,他已經漸漸地沒心沒肺了嗎?

明明他知道他還有仇恨沒有得報,可如今的自己卻為了一時的安樂,而停下腳步。

如今的自己為了感受著溫暖的師傅,感受著關心自己的師兄弟們,而停下了邁入無限深淵,踏進報仇雪恨的道路。

為何會這樣?

藤塵蔓渾身微顫抖起來,他的手指無法控制地顫了起來,他面容依舊一如既往地冷酷與冰冷,可他卻只猛地咬了下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試圖讓自己並且情緒給收斂起來。

然而,當他的嘴裡有著血腥味泛開時,他卻只是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翻滾的陰霾。

他不能再這樣了。

這樣無法控制的人生,讓他已經……累了……

他不想要再這樣了……

藤塵蔓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師傅,朝師傅道:

“師傅,不用安撫徒兒了。

徒兒一切都明白。

這一切,徒兒都明白。”

無論是雲清沙也罷,還是師傅也好,這些溫暖都不屬於徒兒。

徒兒終究只會孑然一身,與孤影相伴。

徒兒知道的。

徒兒存在的價值,只是為了報仇雪恨。

有一日,徒兒大仇得報,徒兒便會隨先人而去。

他們正在黃泉之中等著徒兒。

所以,徒兒明白了。

徒兒會永遠都記住你們,會永遠都與你們保持距離。

徒兒肩膀上的使命,已經容不得徒兒再停留腳步。

所以,徒兒會離開這片溫暖,踏入無限的深淵。

也許深淵之中有著許許多多令人恐懼,令人心驚膽戰的東西,可是,沒關係的。

師傅。

徒兒能在那次的逃竄中,遇到師傅你,被師傅你給收留,真是徒兒人生中最幸運的事。

能夠遇到師兄弟們,能夠感受到他們對徒兒的關心,徒兒真的很感激。

若不是師傅你,徒兒不會知道,原來世間不只有灰暗與冰冷,不只有骯髒與絕望。

能與到師傅你,是徒兒這一生中最具有好運的日子。

師傅,謝謝你。

這般想完後,藤塵蔓的面容上卻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藤塵蔓他朝師傅恭恭敬敬地道:

“師傅,徒兒明白了。

謝謝師傅你對徒兒的提拔。

徒兒明白了,真的。”

話畢,藤塵蔓便微勾唇,露出一個燦爛而又釋懷的笑容。

鮮少見徒兒笑的元明清瞬間愣了起來。

明明此刻突然那些得如此燦爛,徒兒似乎也完全理解為師的話,可不知為何,為師的心卻莫名慌了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讓為師感覺如此慌張?

是那裡出了問題嗎?是那個環節出了故障嗎?

為何為師感覺好不安。

元明清的呼吸瞬間紊亂起來,他不知道是那裡出了問題。

他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藤塵蔓。

藤塵蔓翡翠的髮絲正隨風肆意的飄揚,似乎如藤塵蔓的內心一般,隨風肆意地飛舞著。

可是,為何此刻見到藤塵蔓那燦爛的笑容,雙眼卻被刺痛般。

元明清不知道,他只是呆呆地望著這個藤塵蔓徒兒。

可是,藤塵蔓徒兒卻很快便收起了那抹笑容,他的面容再次充滿著冷酷而又冰冷。

冷酷的面容,才是他的面容。

可見到這般冷酷的面容,元明清的心卻反而好受一點。

“師傅,徒兒為你們帶路。

這次請莫再掉隊。”藤塵蔓特別理智而又冷酷地說這些話,他雙眼一如既往地冰冷,反射著寒光,嘴角微抿,完全看不出一絲喜意,一臉嚴肅,眉宇間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

可是,是這樣的藤塵蔓,卻給元明清一種怪異的感覺。

這個藤塵蔓明明一如既往的模樣,可是,為何此刻為師看在眼中,卻感覺特別地怪異。

藤塵蔓徒兒究竟發生了什麼?

還是說,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之前為師也在看到元淵曜時,產生一種怪異而又難受的情緒。

明明什麼也沒發生,自己卻無端地感覺到難受。

是為師的問題嗎?

大概……是為師的問題。

畢竟,元淵曜和藤塵蔓都出現了這種症狀。

不可能是元淵曜和藤塵蔓都齊齊出現了問題,所以,才讓為師察覺到。

這種事情,當然可能發生。

只不過機率太低。

而一旦是自己出了問題,看什麼人都有問題,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且,此地是詭異多端的地方,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想及,元明清便開始反省自己了。

見到師傅如此神遊,作為徒兒的藤塵蔓卻只是微嘆了口氣,隨後靜靜地等待著。

他可是知道師傅總神遊。

這一來二回,藤塵蔓也熟練了這個業務。。

反正師傅神遊也不會多久,頂多兩個時辰會結束了。

想及,藤塵蔓便開始站在那裡等候著師傅的醒來。

而一旁的某人卻在見到他們如此相處時,如此融洽地有說有笑地說著話時,見到他們沒有絲毫格格不入,反觀自己更格格不入時,卻只是緊咬牙關,手指微顫,猶如黑曜石般的幽瞳噴發著一股幽藍之火。

師傅……

師傅!

現在連他這個路人都能搶走你的目光,徒兒在你心目中究竟有多低?…………

徒兒……究竟該怎麼做才好呢?……

半晌後,只見這個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抬頭定定地凝望著眼前的師傅,隨後,微勾唇,露出恬淡的笑容。

至於在那笑容之下,藏匿的陰霾,又有誰知道呢?

他只是睜著猶如深淵般深不可測的幽瞳溫情脈脈地凝望著師傅。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還神遊結束後,元明清便看到正等候著自己的冷酷徒兒藤塵蔓,以及那個正在身後溫情脈脈凝望著自己的乖巧徒兒。

這兩個徒兒……真的有點相反的極端呢……

不過,為師兩個都喜歡。

因為他們都是為師的徒兒!

所以為師都喜歡!

元明清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蕩,在看到藤塵蔓時,忍不住問道:“徒兒,你可還好?”

也不知道這個藤塵蔓是否已經解開心魔,看開之前雲清沙甩袖而去的事情。

想到雲清沙這個徒兒,元明清卻無端神經抽痛起來。

罷了。

誰叫自己收了雲清沙這個徒兒呢?

自己找個時間去看看雲清沙這個徒兒,與他敞開心扉聊一次罷。

然而,元明清不知道的是,他剛剛說的那話多麼充滿歧義。

導致,元明清這話一出,藤塵蔓與元淵曜都以為師傅在喚自己,所以,他們兩個齊齊出聲,

“師傅!徒兒已經想開了,不用再擔心了。”只見元明清身旁的冷酷著面容的翡翠少年,他睜著一雙冰冷的眸子環顧四周。

“師傅,只要師傅好,徒兒沒事。”這是在元明清身後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他的面容一如既往地乖巧而又溫順,眼底是一片清澈。

而當他們兩個齊齊回答時,元明清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自己說的這句話有那麼多的歧義。

瞬間,元明清扭頭定定地看向元淵曜。

元淵曜見師傅瞧看自己,瞬間嘴角彎起,露出個淺淺的笑容。

徒兒知道,師傅第一個神遊結束,會喚的人絕對是徒兒……

可是,下一刻,卻將他這顆心給徹底打碎,

“徒兒,為師並未喚你,日後你且歇息便好,不用浪費嗓子回應。”徒兒近日才身受重傷,他豈能讓徒兒勞累不已?

光是想想,元明清感覺不快。

他才不要讓徒兒勞累過度,而導致傷口再次裂開。

所以,元明清便上前,拍了拍徒兒的腦袋,鄭重其事道:

“徒兒,日後若是為師沒有真正地喊你,你不要管為師。

你自個兒歇息即可。”元明清說這話時,微抿唇,眼底是一片認真,面容特別嚴肅。

徒兒若是勞累了,以後勢必會對修仙路產生深遠影響。

若是因為自己這時奴役了徒兒,導致徒兒日後一點修為都不漲,他定會吐血不已。

可是,元明清不知道的是,當他這般說時,是多麼地傷人。

然而,元明清卻絲毫未察覺到。

所以,元明清也不會知道他這句話產生了多麼可怕的影響。同樣,他也不會知道,他這句話是如何猶如利刃般刺進某人的心。

他只是撫摸著元淵曜這個徒兒的毛髮,隨後,淡然一笑道:

“徒兒,日後你得需知道,為師除非必要時刻,是不會喚你。

所以,你好生歇息即可。 ”元明清說完這話後,明眸中充滿著暖意與柔情。

可是,看在眼裡的元淵曜卻只是緊攥拳頭,微垂首,不再言語。

師傅……

原來在師傅心目中,徒兒永遠都是如此無用而又無力嗎?……

無法為師傅排憂解難的徒兒,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徒兒不願歇息,可是,師傅卻寧願徒兒歇息,也不願徒兒參與進去,是因為徒兒只會幫倒忙嗎?……

可是,徒兒想為師傅排憂解難……

難道,這也是奢望嗎?……

也對……

在師傅心目中,自己可是連所謂的貓大人、炎穹燁都比不上,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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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連這個藤塵蔓似乎也要置於自己的頭上了……

師傅……

徒兒究竟該如何做,才能不見血刃地讓師傅永遠都只看著徒兒?……

徒兒不想見血刃,因為見血刃後,師傅若是知曉,會大慍……

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不見血刃,似乎是無法做到讓師傅永遠都只看著徒兒,永遠都和徒兒在一起呢……

這般想著,元淵曜的面上卻只是微勾唇,露出個乖巧的笑容,他抬頭望去,溫情脈脈地凝望著師傅,眨了眨猶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他吐出清脆而又悅耳的嗓音,

“好的,師傅,徒兒會好生歇息的。”

徒兒知道,徒兒不會再給師傅徒添麻煩,給師傅招惹些事情,讓師傅厭惡徒兒,讓師傅心情不快。

徒兒明白的。

徒兒會識相地退下。

可是,師傅……

清風夾雜著寒意拂過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俊美少年的嘴角卻泛起絲苦澀與無奈。

可師傅……

你可曾知道徒兒的心意?……

徒兒是如此強烈地想和師傅永遠在一起,可是師傅呢?……

徒兒不知道,徒兒不知道師傅是如何想的……

可是,徒兒知道的是……

算師傅不想與徒兒永遠在一起,也沒關係……

因為,徒兒會主動牽起師傅的手,與師傅永遠在一起……

所以,哪怕師傅你被世人給矇騙了,不想與徒兒在一起,哪怕師傅你被世間給欺騙了,不想與徒兒在一起,哪怕師傅你被內心的正義給哄騙了,不想與徒兒在一起,也沒關係,因為,徒兒會主動握上師傅的雙手,主動將師傅給緊緊地抱住,將師傅禁錮在懷中,那裡也去不得,那裡也走不得。

所以,師傅,你會和徒兒永遠在一起。

不用擔心。

師傅,哪怕你被騙了,徒兒也會將你從深淵中拉出來,將你給緊緊抱住,與你相擁。

想及,元淵曜卻主動地往前一邁,隨後,緊緊地抱住師傅。

這帶著絲獨屬於師傅氣息的身軀,真的很溫暖……

師傅……

徒兒會和你永遠在一起……

誰也不能阻擋……

而冷不丁被徒兒抱了的元明清,卻只是一愣,隨後,微勾唇,露出個更加溫柔的笑容。

他感受著元淵曜正緊緊地抱著他,那觸感,那溫度,元明清都能感覺到。

果然,徒兒還是太小了。

為師不過是說了下,讓他好生歇息兩下,他感動地只知道抱著為師了。

真是可得緊吶。

這般心裡想著,元明清便伸手更加撫摸著這個乖巧的徒兒。

他怎麼運氣那麼好呢?

有著這麼一個乖巧而又溫順的徒兒呢?

真是運氣好呢!

想到這兒,元明清心中更是樂滋滋起來。

而盡收眼底的藤塵蔓卻只是沉默了下來。

寒風吹來刮過藤塵蔓,翡翠的髮絲在空中自由地飛舞著,劃出漂亮的弧形。

藤塵蔓的面容上全是冷酷與無情,可是,眼底那無法遮擋住的情緒,卻透露出藤塵蔓的真實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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