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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尊嘴炮MAX[穿書]

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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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師尊嘴炮MAX[穿書]第108章

不過半晌,藤塵蔓似乎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情緒,便微垂眼睫,試圖遮擋住眼底正翻滾的複雜情緒。

這複雜的情緒帶著絲嫉妒,又帶著絲羨慕,帶著絲難受,又帶著高興……

讓他嫉妒的是,元淵曜這個師兄尚且還有師傅如此好的至親之人,而自己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自從那日後,早已一無所有了。

可是,同時他卻又極其羨慕。

羨慕自己無法擁有,可是,元淵曜和師傅至今卻還擁有的東西。

他們如今還能相互擁抱,還能凝望著對方,可自己呢?

卻什麼都沒有了。

早已什麼都沒有了。

想及,藤塵蔓瞬間雙眼中的光彩暗淡下來。

他羨慕,他羨慕元淵曜能夠這般待他好的師傅,同時,他又羨慕師傅能有這般乖巧的徒兒,至少在他面前,元淵曜這位師兄,永遠都只會是乖巧而又溫順的徒兒。

他羨慕,如今的他們還能夠一起在夜晚下看著星辰,如今的他們能夠泡在同一個溫泉裡,如今的他們還能夠為對方撩過髮絲,會心一笑。

他羨慕這些他如今都無法得到,也不可能再得到的東西。

這種東西,他只能羨慕,無法嫉妒。

他可以嫉妒元淵曜有這般好的師傅,可是,他卻無法嫉妒他們擁有這般好的情感,他們還有著彼此。

因為,這些算是嫉妒,也是無法得來的。

想到曾經的往事,藤塵蔓又是難受的。

他微側頭,隨風肆意飄揚的翡翠髮絲微微垂下,遮擋住他的眼眸,眼眸之中全是難受之情。

若是曾經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那該多好……

也許,此刻的他也不會再像今日這般,四處漂泊,卻無家可歸……

他好生羨慕師傅和元淵曜這位師兄。

哪怕他們兩位到了天涯的另一邊,只要他們還在一起,那麼,他們永遠有家。

可自己呢?

等待自己的可能只是宿命罷……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可同時,他卻又高興。

高興師傅有著如此乖巧的徒兒元淵曜,不像自己,終究會離開師傅,踏上自己的路途。

藤塵蔓可是看出來了,在元淵曜師兄的眼中,只有師傅,在元淵曜師兄的心目中,可是只有師傅。

所以,只有師傅的元淵曜,自然會守在師傅的身旁,永遠都守著師傅。

也許在他們眾徒兒中,最孝順的徒兒,可能是莫過於那個元淵曜師兄了。

炎穹燁師兄在他心目中,更重要的是貓大人。

所以,一旦貓大人離開了,炎穹燁師兄會竭盡全力去找貓大人,而非留在師傅身旁。

至於雲清沙師弟,藤塵蔓下意識蹙眉抿唇,他面色微冷漠起來。

雲清沙師弟來此的目的,他不知道。

可是,光是觀察師傅和雲清沙師弟之間的互動,足以知道,他們兩者的關係並非特別好。

似乎師傅答應了雲清沙師弟什麼,所以,雲清沙師弟才勉為其難地待在這兒,等待師傅。

而且,據他近日對雲清沙師弟的觀察,足以知曉,他對師傅的尊重之情,近乎於零。

也是說,在雲清沙師弟眼中,師傅跟普通的路人沒兩樣。

也許好感上有區別,可是,在雲清沙師弟眼中,師傅並不是從小教導他,引導他走上人生道路的那位值得尊重的師長,而是一位普通的萍水相逢的可能大概稱得上好友的路人而已。

所以說,雲清沙師弟遲早有一天會離開師傅。

想到日後會出現的場景,藤塵蔓抬頭仰望著師傅。

師傅雖然平日裡口上說聒噪不堪,可是,師傅卻總是將他們會集一堂,一起聊天。

師傅其實打心底喜歡和他們聊天,人多熱鬧,這也是師傅所說的。

雖說藤塵蔓並不是很喜歡人多,可是,漸漸地被師傅那種歡快的心情給感染到,也漸漸地喜歡上人多熱鬧了。

可是,無論怎麼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做的事情。

分離,是必然的。

深知此理的藤塵蔓並未出聲打擾元淵曜師兄和元明清師傅他們之間談話。

藤塵蔓知道此刻美好的時光是短暫的,日後會很難再次降臨。

他只是默默地看著他們,眼中帶著絲期盼。

若是可以的話,真希望他們能永遠都如此好的關係,永遠都能夠在一起。

藤塵蔓腦海中突然響起元淵曜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徒兒可是要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這句真摯而又真誠的話語,似乎還猶在耳畔響起,伴隨著寒冷的清風。

藤塵蔓沉吟片刻,隨後他抬頭定定地凝望著面前的師傅和元淵曜師兄。

他們依舊在相擁著,緊緊地相擁著,五指相扣,髮絲互相交纏,氣息融為一體。

沒有一個人能夠打擾他們,他們猶如一副畫。

這副場面令藤塵蔓手指微顫,可是,他卻只是微蹙眉,眼底一片冷漠。

他早已知道,他與他們是格格不入。

師傅也好,師兄也罷。

他只不過是他們的過客罷了。

他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翻滾的傷感與難受之情。

他喜用冷漠與無情來掩飾他的情緒,可是,此刻哪怕他用冷漠與無情來掩飾,恐怕而已無法遮擋住那濃烈而又極其強烈的複雜情緒。

藤塵蔓並不想讓師傅發現他的情緒,這種複雜而又令他窒息的情緒。

正因為太過於清楚這些道理,藤塵蔓的心才越是深沉。

可恰逢這時,前方卻突然響起,

“藤塵蔓。”這聲音是元明清師傅喚他,藤塵蔓一頓,隨後,收斂起面部情緒,他抬起冷漠而又無情的面容,定定地看著師傅,隨後,吐出冷酷的話語,

“師傅,再不走,天色晚了,走不了了。”

藤塵蔓完全是一副無趣而又無聊的模樣,似乎他已經等待許久了。

而見到藤塵蔓這副模樣,元明清則一愣,隨後,抬頭看了看天色。

唔,天色還不是很晚嘛。

這個藤塵蔓徒兒真是會開玩笑。

可元明清一旦想到之前他磨磨嘰嘰地抱著元淵曜的事情,卻又默默地沉默下來。

算了。

也算是為師的不對,讓藤塵蔓給等候了那麼久。

想及,元明清便看向這個翡翠少年,點頭應道:

“徒兒,走罷。”

說完後,只見翡翠少年轉身便走,無絲毫猶豫。

元明清見到翡翠少年如此模樣,卻忍不住叫了句,

“藤塵蔓。”

只見翡翠少年那冷漠的背影突然一頓,隨後,他微側身,側頭看向師傅,面容十分冷酷與無情。

猶如第一次見這個翡翠少年般,眼中滿滿都是警惕與冷酷。

可能比第一次好點的是這個翡翠少年眼中終於不再有警惕,只餘下冷酷了。

想及,元明清忍不住微勾唇,淡然一笑道:

“徒兒,何須走得如此急?

雖說天色馬上便暗下來,可是,再怎麼說,也是可以慢悠悠地上山,不是?

若是走得太快了,會失去了爬山的趣味。”

元明清說這話,自然不是真的。

他只是怕走得太快,一不小心給摔下山,那可真是失去了爬山的意義了。

他爬山的目的可是為了找炎穹燁這個混賬徒兒,竟然膽敢傷害元淵曜。

若非元淵曜大度,元淵曜定會一爬起來,去滅掉炎穹燁,拼個你死我活!

想及,元明清微頭痛起來。

可面上元明清卻只是溫文爾雅地看著藤塵蔓。

藤塵蔓見到師傅如此說,卻是一愣。

師傅此言倒是有理,可是,慢悠悠地走,師傅不是要找炎穹燁嗎?

按之前的表現來看,師傅找炎穹燁是有急事。

為何此刻突然慢了下來?

是有什麼目的嗎?

是有什麼想法嗎?

是出了什麼事嗎?

為何師傅突然準備慢悠悠地上山?

還是說,這句話其實是一個陷阱?

等等。

師傅沒必要騙自己,他何苦弄圈套給自己踩?

想及,藤塵蔓的眉頭便一揚,隨後,他朝師傅一躬手,恭恭敬敬道:

“師傅,若想慢悠悠上山,便慢悠悠上山便是。

徒兒一切都聽師傅的。”

可聞言的元明清卻微挑眉,吃驚地看著這個藤塵蔓。

這個藤塵蔓可真是乖巧欸。

沒想到這個藤塵蔓如此聽話,本以為元淵曜聽話,沒想到,藤塵蔓也是如此地尊重自己,如此地聽從師傅的話。

想及,元明清嘴角的弧度便微上揚,他定定地看著藤塵蔓,低笑道:“徒兒,這倒也不是。

為師不過是怕你走得太快,一個不慎掉入山下,那可不好了。”

聞言,瞬間明白師傅用意的藤塵蔓便愣了下,隨後,點頭緩緩道:

“師傅,你莫擔心,這山道雖然看似恐怖,可實際上,只要功底穩,走得實,不會踩空心,哪怕是飛奔,也不會掉下山。”

“……這倒也是實話。”可為師的功底不穩,也沒扎過馬功,看樣子為師若走得快,怕是會掉下山咯?

元明清心中的小人如此吐槽著,可是,面上元明清卻只是一副雲淡風輕,他睜著狹長而又淡漠的眼神,似不經意地掃過身旁的元淵曜徒兒,隨後,淡漠道:

“若藤塵蔓你熟悉此地,在山道上走得快,那你便先走罷。

為師得照顧你師兄,與你師兄一起上山。”

說著,元明清的嘴角便微勾,他用溫柔而又充滿暖意的眼神凝望著元淵曜。

元淵曜看到師傅如此灼熱地望著自己,卻一愣,隨後,他微勾唇,露出個淺淺的笑容,在那乖巧而又溫順的面容上,那猶如深淵般深不可測的幽瞳滿滿皆是幸福與高興,他發出清脆而又悅耳的嗓音,

“師傅!果然你待徒兒最好了。”元淵曜笑得特別甜蜜,這聲音中滿滿都是幸福的意味。

見到臨時被自己拿做擋箭牌的元淵曜徒兒如此高興,元明清也很高興地笑了笑。

唉唉,這個徒兒是太可了。

如此信任為師,倒也沒錯。

只是連為師只是拿他當擋箭牌也沒看出來,也太可憐了。

像這樣的徒兒,為師日後怎麼捨得讓他展翅而飛?

怕飛到一半,被壞人給折斷翅膀。

想及,元明清便忍不住蹙眉憂愁起來。

而見到師傅這副模樣的元淵曜,嘴角的弧度卻微上揚,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劃過的一絲笑意。

師傅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天真而又可呢……

不過,哪怕是這樣的師傅,徒兒也很想抱抱師傅呢……

果然,徒兒和師傅永遠在一起是必然的……

盡收眼底的藤塵蔓卻只是更加抿唇,在那冷酷而又無情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種擔憂。

師傅如此寵溺這個元淵曜師兄,他倒不是嫉妒,只是若元淵曜師兄有朝一日背叛了師傅,師傅定會傷心難過不已。

可是,當藤塵蔓望見元淵曜師兄的那副神態時,眉頭卻微松了下。

應該不會。

若是元淵曜師兄都會背叛師傅,那麼,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什麼東西是不會背叛的了。

想及,藤塵蔓便微側頭望向前方。

雲清沙剛剛隨便亂蹦躂,也不知道跑那兒去了。

此地若是亂走,危險重重。

這個雲清沙來這裡不過一回罷了,竟敢亂走。

莫不是想找死?

罷了。

他若想自尋死路,也無人能阻擾。

想及,藤塵蔓便壓抑住心中的擔憂,自欺欺人地在內心中冷哼,雲清沙這個傢伙又不是蠢貨,他恐怕又是去找什麼食物去了。

向來只有他能吃別人,沒有別人能吃他。

若是有一天,他能摔個大跟頭,吃過虧好了。

自己不會每次與他相處,如此憋屈不已了。

可是,越是這般想著,藤塵蔓的雙眼卻不由自主地瞄向前方。

他總是在不經意中期盼前方會出現雲清沙的身影。

可實際上,雲清沙卻從未出現過。

算了。

雲清沙是不會出來的了。

想及,藤塵蔓便轉身看著師傅。

師傅還是在和元淵曜聊天,他們兩個似乎哪怕聊到天荒地老也不怕。

這種場面讓藤塵蔓聯想到他曾經也是和某人聊天,聊到天荒地老也不怕。

甚至讓他有一種,哪怕天荒地老了,他也想和那個人聊天。

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是沒有所謂的永恆。

想到這些不愉快的事情,藤塵蔓忍不住再次催促了,

“師傅,該上山了。”

元明清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是藤塵蔓那冷酷而又無情的面容,那緋紅的眼眸閃爍著一絲幽光。

也不知道藤塵蔓在想什麼,眼底是一片無法看透的混沌。

若是跟自家元淵曜徒兒相比,簡直是混沌到了極點,而自家徒兒元淵曜則是純真到了極點。

想及,元明清忍不住再次欣慰起來。

果然,還是自家徒兒元淵曜最聽話了。

可是,看到師傅這副模樣的元淵曜,卻只是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的一片痴迷與陶醉。

師傅這副模樣,真是令人快發瘋了……

如此地純真,如此地清澈,如此地令人狼血沸騰……

如此地……

如此地令徒兒想要……

不……

現在還不能……

師傅若是知道了,定會生氣……

定會難過……

可那生氣的表情,那難過的神態,也一定很美……

美得令人窒息……

不……

不能這樣做……

雖說師傅生氣沒什麼,難過沒什麼,可是,師傅若是打心底不想再理會徒兒,不想和徒兒在一起,徒兒可是會難過的……

若是可以,徒兒還是想要慢慢地來……

不想用強硬的手段……

想讓師傅自願地和徒兒永遠在一起……

可是呢,若是師傅不自願,也沒關係……

因為遲早有一天,徒兒會讓師傅自願的……

想及,元淵曜微勾唇,他昂首溫情脈脈地凝望著眼前宛若神人的師傅,露出個靦腆的笑容,輕笑道:

“師傅!徒兒會緊緊握住師傅的手,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放手的,算師傅你想放,徒兒也不會讓師傅你放的。

只見元淵曜突然緊緊地握住自己的雙手,那力道十分之大。

可是,卻又異常地恰到好處,一點也不痛。

若是力道再重點,會感覺痛,可若是再輕一點,會松。

而這力道卻像是用尺寸給量過一般,恰恰好。

也不知道這個元淵曜徒兒,是怎麼算準的。

若是日後這個徒兒去泡妹子,不知道有多少妹子會栽到這個乖巧徒兒的身上。

想及,元明清越是覺得自己的肩頭更加沉重。

他可不能讓這個乖巧的徒兒瞬間變成花花公子,每日都知道去撩妹。

他養這個乖巧徒兒,可不是讓他學會撩妹的!

想到這兒,元明清便伸出修長而又潔白的雙手,緩慢而又溫柔地撫摸著元淵曜的毛髮,元淵曜似乎很喜歡被元明清這般撫摸,半合上猶如黑曜石般的幽瞳,只顯露出一絲愜意與舒適。

他似乎很喜歡師傅,很、很喜歡和師傅在一起。

見到元淵曜徒兒如此神態,作為師傅的也忍不住微勾唇,露出個無奈而又寵溺的笑容。

這個乖巧的徒兒可真是可極了。

若是日後誰將這個乖巧的徒兒給帶歪了,他定要將那人給一指滅掉。

想到這兒,元明清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微抿唇,眼底閃爍著一片寒光。

若是有人膽敢亂教他徒兒,他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想完這些後,元明清的面容卻越發地溫柔,他睜著狹長而又淡漠的明眸,溫情脈脈地凝望著徒兒,眼中充滿高興與欣慰,他低笑道:

“徒兒,只要有一日,徒兒你不拋下為師,為師定不會拋下徒兒。

你需記住,為師永遠都在你身旁。

哪怕有一日,為師出去遊歷,不在你身旁,可是你也得知道,只要你一旦需要為師,為師定會趕回到你身旁。”

元明清起初是想說,為師會永遠在你身旁。

可是,一聯想到之後會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元明清卻又將那話給吞了回去。

他不可能永遠都在這個乖巧的徒兒身旁,雖說,他想和這個乖巧的徒兒永遠都在一起,可是,事實上,他不該太過多地干涉這個乖巧徒兒的人生。

這個乖巧的徒兒有著他自己多姿多彩的人生,自己不過是一個師長罷了。

不該太多地參與。

參與地越多,自己便會心如刀割。

況且,若是自己參與地太多,那麼,這個乖巧的徒兒也許本來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卻因為自己這個大燈泡的原因,只好蔫兒吧唧地回來,滾進被蓋裡,一個人過一輩子。

雖說元明清覺得一個人嘛,該一個人過一輩子,娶妻神馬的,若是不對方,豈不是糟蹋對方?

所以,元明清向來都是一個覺得能不談戀,不談戀的傢伙。

若是沒有對方,得如此深沉,何苦要把對方給拉下水,毀對方的人生?

元明清只覺得自己會和系統小貓咪永遠手牽著手在一起。

至於其他人?

算了吧,怎麼可能會永遠在一起。

所以,他只是撫摸著這個乖巧徒兒的腦袋,認真而又嚴肅道:

“徒兒,雖然師傅也許想陪伴你永遠,可是,你的人生中,不僅有師傅,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們。

在你的人生中,也許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將不會是師傅。”元明清吐出這殘酷卻又異常現實的話語。

可聽到這話,元淵曜卻以為師傅是在質疑自己對師傅的情感,他瞬間張口道:

“師傅,你莫不是在質疑徒兒對你的情感不成?

徒兒會和師傅你永遠在一起!

絕對的!

不會改變的!

師傅!

徒兒為了師傅,什麼都願意做。”

“為師自然知道此刻的你是這般想的,可實際上,很多事情往往會隨著時光而改變。”元明清緊緊地抱了下元淵曜,隨後,往後一退,直視著因為自己的擁抱而變得僵硬的元淵曜,緩緩道:

“徒兒,此刻的你,尚且預測不了下一刻為師會擁抱你。

你怎可以預測未來的你,會永遠都會視師傅會第一?”元明清這淡漠而又清脆的聲音,卻猶如惡魔般的低語,將元淵曜給打得體無完膚。

師傅……

並不信任徒兒……

並不認為徒兒會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可是……

師傅……

徒兒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難道……

這種想法……是很愚蠢而又不可能的嗎?……

……不……

師傅……

算你不願意……

徒兒也會讓你願意的……

可是,這時,耳畔卻又響起,

“徒兒,為師知道此刻你會很難過,可是,分離的日子是遲早會來的。

為師之所以說這些,只是想要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元明清淡漠地看著這個乖巧而又溫順的徒兒。

這個徒兒什麼也沒做錯。

他知道,他不該說這些殘忍的話語來打擊徒兒。

可是,他知道,若是他不說這些,徒兒只會越來越喜歡他這個師傅,會越陷越深。

而他呢?

他作為這個乖巧徒兒的師傅,也會越陷越深。

他不想傷害這個徒兒,可是,若是他知道未來的趨勢,是必然會分離。

那麼,此刻他的手下留情,會讓未來的某日更加心如刀割。

他不想讓這個乖巧的徒兒更加難過,更加傷心。

他只是想捧起這個乖巧徒兒的面龐,定定地看著他,告訴他,為師有多麼地他。

可是,他不能。

因為他知道,他這樣做後,會有怎樣的結果。

徒兒只會更加地信任他,更加地依賴他,更加地離不開他。

可是這樣的乖巧徒兒,他想要培養出來的嗎?

他越是知道為何徒兒如此乖巧的原因後,他越是感覺心抽搐起來。

他並不想因為自己在徒兒年幼的洗腦,導致徒兒沒有安全感,再導致徒兒無法離不開自己。

他想讓徒兒能夠展翅而飛。

若是徒兒展翅而飛後,還是要飛向為師。

那麼,為師也只能淡然一笑,欣然地接受這個可而又乖巧的徒兒。

可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如今的元淵曜並未展翅而飛,他離不開為師。

他並不是自己選擇要和為師挨在一塊兒,而是那種沒有安全感,迫使這個乖巧的徒兒只能留在為師的身旁。

為師不想強迫他人。

為師更不想強迫徒兒。

讓徒兒一輩子都恨自己。

為師不希望,當徒兒清醒回望時,面對自己只有一種情緒,那是恨!

他不想徒兒恨自己!

一想到那種畫面,為師感覺心如刀割。

想到這些,元明清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系統小貓咪的模樣。

系統小貓咪一如既往地玩著毛線球,哼著小曲,一副愜意十足。

若是系統小貓咪沒有被抓走,那該多好。

他可以告訴系統小貓咪自己這種真實的情緒。

哪怕系統小貓咪並沒有什麼用處,可是,只要系統小貓咪在自己身旁,已經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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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系統小貓咪,他想和系統小貓咪在一起。

想及,元明清的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露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

這種笑容,卻刺痛了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

他認識這抹笑容。

這抹笑容是師傅想起所謂的貓大人時,特有的幸福笑容。

藏匿於衣袖之中的拳頭微顫抖,他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的一片晦暗不明。

師傅……

你那麼喜歡所謂的貓大人嗎?……

你如此傾心於那個所謂的貓大人嗎?……

也許師傅你自己也不知道,每當你綻放出這抹笑容時,是多麼地令人想犯罪,是多麼地引誘人們想犯罪……

師傅……你更不知道……

你這種笑容……

比起曾經其他一時開心的笑容,更加充滿著幸福,充滿著甜蜜……

讓徒兒嫉妒……

讓徒兒發了瘋的嫉妒……

徒兒也想讓師傅綻放出這種特別燦爛的笑容……

可是,徒兒無論怎麼做,都無法做到……

為什麼?……

徒兒不明白……

徒兒只是覺得……

為什麼師傅總是能夠在想起貓大人時露出這種笑容,而徒兒卻無法做到?……

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徒兒不知道……

難道真的在師傅心目中,所謂的貓大人真的是永遠都替換不下來嗎?……

明明徒兒與師傅相處多年,為何卻還比不過所謂的貓大人?……

莫不是師傅真的如此地摯著貓大人?……

可是……

師傅……

你可知道……

徒兒是如何地摯著師傅?……

徒兒是如何地強烈地想要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也許……

師傅你說的對,是付出……

徒兒目前所做的一切,已經不僅僅是付出了……

可是,哪怕徒兒不再師傅,徒兒也要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徒兒要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師傅……

你逃不掉的……

師傅……

無論你是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都逃不出徒兒的手掌心了……

寒風突然吹來,拂過那飄逸的烏絲,勾勒出那俊美的面容,可那俊美的面容上卻有著猶如深淵般的幽瞳,幽瞳之中,卻滿滿都是純真與無邪。

這寒風雖然吹來,可是卻吹不亂腦海中的思緒,更吹不散那心中的執著。

師傅……

徒兒會和你永遠在一起……

一起生,一起滅……

早在師傅你用那雙溫暖的手撫摸著徒兒的面龐時,師傅你該知道,你已經逃不過了……

只見這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微勾唇,露出個恬淡而又乖巧的笑容,輕聲呼喊著師傅,

“師傅!

徒兒會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徒兒這份執著,是不會變的。

哪怕師傅有一日不想和徒兒在一起,可是,也沒關係。

徒兒會和師傅在一起。”

這清脆而又悅耳的嗓音傳入元明清的耳中,元明清卻下意識蹙眉,定定地看著這個徒兒。

這個徒兒看來是不願意接受現實。

若是這樣的話,日後分離時,徒兒定會傷心不已。

元明清正欲張口言說什麼時,雙唇卻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捂住。

元明清瞳孔猛地收縮,他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徒兒元淵曜。

只見元淵曜徒兒眨了眨純真而又無邪的幽瞳,絲毫沒有放開捂住為師雙手的意味,只是微勾唇,露出淺淺的笑容,低笑道:

“師傅,徒兒知道你想反駁。

可是,師傅,徒兒會用行動證明的。

會讓師傅你徹底明白,徒兒的執著。”

這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穿過元明清的耳膜,叩擊著元明清的心絃。

元明清手微顫,他面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他認真而又嚴肅地看著這個徒兒,眼神倏地暗了下來。

這個徒兒是認真的,異常認真,比任何時候都認真。

元明清甚至沒有理會嘴上那雙手,只是定定地看著這個徒兒。

而這個徒兒卻絲毫不認輸地看著自己。

似乎對於徒兒來說,此刻沒有什麼比師傅更重要了。

元明清看到這般的徒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只是為徒兒這種異常堅定的執著而震驚。

這個乖巧而又溫順的徒兒,沒想到此刻只是聽了為師說這些,變得如此堅定而又嚴肅。

若是有一日,為師突然提出要分離,恐怕這個徒兒是死也不會讓為師離開了。

“唉!”元明清忍不住低嘆起來,面容上充滿無奈,他看著眼前執著的俊美少年,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下俊美少年,緩緩道:“徒兒,如今的你還在生病,不用考慮那麼多。

為師是不會離開你。”

為師只會在你傷好後,病結束後,便偷偷地在月黑風高的日子裡,偷偷地收拾行李包裹,揹著系統小貓咪這個小東西一起跑路而已。

放心罷,徒兒。

“真的嗎?”這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似乎完全不相信為師所說的話,眨了眨純真而又無邪的幽瞳,眼底是一片清澈與不信任。

“師傅,不是徒兒不願意信任師傅。

只是師傅你真的不會在月黑風高的日子裡,收拾包裹偷偷地跑路嗎?”這清脆而又悅耳的嗓音瞬間戳破了元明清的小心思。

可戳破後,元明清卻眼皮也沒抬,他只是雲淡風輕地說,

“徒兒,放心,為師不會這樣做的。”

看來不能選擇在月黑風高的日子裡了。

最好的日子,應該是莫過於用酒將徒兒給灌醉,隨後自己偷偷跑路的日子了。

想及,元明清忍不住為自己的想法給點個贊。

果然,他是如此地聰慧。

可面上元明清卻只是淡漠而又仙風道骨,寒風吹來他卻屹然地站在這兒,哪怕被風給吹打著,他卻屹然地站在那兒,不畏懼狂風,眼底是一片清澈與寒冷。

“師傅,徒兒信你,你莫要拋下徒兒便是了。”元淵曜這個徒兒瞬間軟化了態度,一把握住師傅的雙手,睜著一雙充滿真摯與認真的幽瞳,定定地看著師傅,

“師傅,徒兒不會讓你走的。

徒兒不會離開你的。

所以,師傅,不要離開徒兒。

否則,徒兒會發瘋的。”

若是師傅你真走了,徒兒會將你給捆住的……

師傅,不要逼徒兒這樣做……

徒兒不想這樣做,徒兒不想師傅望向徒兒時,眼中不復曾經的溫情與暖意,只有恨意……

可是,若是師傅執意要離開徒兒……

元淵曜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翻滾的痴迷與陶醉。

那麼,師傅眼中的生氣與憤怒,其實還是一道令人欣賞的美景,不,應該是只讓徒兒欣賞的美景,對嗎?……

師傅……

徒兒會和你永遠在一起……

永遠……永遠都不會放手……

只見寒風突然止了,原本隨風肆意飄揚的衣襬突然停了,而這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卻只是微抬頭直視著師傅,吐出清脆而又異常悅耳的嗓音,

“師傅,只要師傅永遠在徒兒身旁,徒兒便心滿意足了。

看到徒兒如此模樣的元明清卻只是一愣,隨後,淡然一笑,不慌不忙道:

“放心,徒兒,為師不會離開你的。”

為師會找藉口,說要出去雲遊,而將你給留在老仙門裡,發展自我,給你展翅而飛的機會的。

放心吧。

徒兒,為師會給你創造機會的。

可這般自信滿滿想著的元明清,卻沒發現,那雙純真而又無邪的眼眸閃過絲勢在必得,可不過一眨眼,卻又瞬間灰飛煙滅去了。

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錯覺般。

一切都不存在。

可是,只有那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才知道自己內心的蠢蠢欲動。

師傅……

無論師傅你在動什麼小心思,徒兒都會緊緊地抱住師傅,和師傅永遠在一起……

徒兒不在乎師傅在動什麼小心思……

徒兒只會輕輕地撩過師傅的髮絲,為師傅除掉那些礙眼的灰塵……

“徒兒,你不用給為師撩髮絲,為師自己來即可。”元明清看著這個正溫柔撩過遮擋住自己視線髮絲的俊美少年,吐出這些話。

這個乖巧而又溫順的徒兒,可真夠細心的。

“沒事,師傅,你的髮絲撩過後,不會遮擋住師傅那雙漂亮的明眸了。”這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笑得異常燦爛,他的眼中滿滿都是柔情與暖意,他握住師傅的手,溫情脈脈道:

“師傅,徒兒會永遠都為你鞍前馬後,永遠都會為你排憂解難。

所以,師傅,若是遇到難題,不妨告訴徒兒,徒兒會幫你排憂解難。”

“不用了,徒兒,為師自行會解決。”

不知為何,見到這樣的徒兒,元明清感覺毛骨悚然起來。

可聽到師傅這般說,這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卻只是微垂眼睫,遮擋住眼底的情緒。

他似乎瞬間變得暗淡無光起來,瞬間沒有精神起來。

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打擊才變成這樣的元明清,瞬間上前安撫道:

“不用難過,徒兒,放心。若是為師遇到一些問題,為師會告訴徒兒的。”

至於無法解決的問題,還是不要講給徒兒聽,徒添煩惱的好。

可聞言,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卻瞬間微抬首,定定地凝望著眼前的師傅,待看到師傅因為自己的凝望而變得微一愣的表情時� �卻忍不住微勾唇,露出淺淺的笑容,

“師傅,徒兒明白了。”

這樣的師傅,如此的完美,讓徒兒真是……

想及,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卻微側頭,任清風給吹打著,烏絲隨風隨意飛舞著,他卻只是微垂眼睫,遮擋住眼中劃過的勢在必得。

師傅……

徒兒不會放手的……

徒兒會和你永遠在一起的……

而對此完全不知情的元明清自然只是微抬頭,遙望著遠方的藤塵蔓。

藤塵蔓這個徒兒自從為師和元淵曜聊天開始後,一直保持沉默。

莫不是覺得自己疏遠了他,所以,他感覺微難受?

而藤塵蔓似乎察覺到自己在觀察他,便扭頭看向自己,眼底一片冷酷與無情。

見到這般的藤塵蔓,元明清卻只是緊抿唇,微眯狹長而又淡漠的明眸,淡漠地看著藤塵蔓,緩緩道:

“徒兒,你且先行去罷,沿路做標記即可。

為師與你師兄緩緩而來,不用再等候。”

這話元明清自然是套話。

鬼知道在沿路做標記,會不會突然有人搗亂,導致他們去不了山上,而是去黃泉路?

元明清自然是覺得藤塵蔓不會接話,而是逆著說,拒絕這個提案,隨後,給他們帶路。

可誰曾料到,聽到這話後,藤塵蔓竟然頓了下,一副躊躇的模樣。

“………”莫非這個傢伙真的在考慮不成?元明清一臉疑惑,

元明清沉默了會兒。

可這時,藤塵蔓卻只是開口出聲道:

“師傅,你說得極對,徒兒便恭敬不如從命。”說著,藤塵蔓便真的打算轉身離去。

“……”等等,你不要走,你走了,若是途中有敵人搞埋伏該怎麼辦?

元明清心中這般想著,剛伸手想要握住藤塵蔓的雙手時,一旁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卻先一步握住了元明清冰涼的雙手,讓元明清一愣。

感受著手心上那溫熱的觸感,元明清呆呆地側望著身旁放大數倍的俊美面容。

可是,在那乖巧而又溫順的俊美面容上,卻只有一抹恬淡的笑容,隨後,便是清脆而又悅耳的嗓音,這猶如春風般,吹進元明清的心,

“師傅,若有事,儘管告訴徒兒,徒兒自會幫師傅。”

可聞言的元明清卻只是頓在原地,呆呆地望著這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

不知為何,元明清感覺自己似乎僵硬起來,無法動彈。

而原因卻是如此地離譜,那是,他感覺這個乖巧的徒兒,似乎突然變了般,微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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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再像記憶中那般乖巧與溫順,而是給他一種怪異而又異常順眼的感覺。

可是,越是這樣,元明清越是弄不懂,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何自己總是會產生這種情緒?

元明清自是知道這樣的自己是不好的。

畢竟,他若是經常產生這般的情緒,會導致他做出錯誤的判斷。

而錯誤的判斷,又會導致一系列的錯誤的事情發生。

他並不想要錯誤的事情發生,更不希望會有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發生。

所以,元明清只是深呼吸三口,隨後,他抬眼定定地凝望著眼前沾染著鮮血的俊美少年,認真而又嚴肅道:

“徒兒,為師若有事,定會與你說。

只是,為師有些事情,是無法對你言說。

這些事情,不僅僅是不對你說,更是不對他人說。

因為,這些事情,可能只有自己才能解決。”

元明清說這些話時,他很認真地觀察著元淵曜的表情。

而元淵曜的表情卻始終都是乖巧而又溫順,似乎元明清的這番話無法激起任何漣漪。

可越是看到元淵曜如此正常,如此一如既往地乖巧,元明清的心卻顫抖得越厲害。

越是正常,代表著越是不正常。

真的是自己出了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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