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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師

190、相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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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師190、相思(上)

第二十七章相思(上)

瞳雪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他看著那盤糯米藕, 冷聲道:“夜終南對你不錯嘛……”

醜門海“咕嚕”咽了咽口水, 桂花特有的香甜氣息直鑽鼻腔,帶來天大的幸福感。

但是她不敢吃。如果要為了一盤子安危未定的藕招惹瞳雪,她寧肯繼續用影魘夫人製作的地瓜幹繼續磨牙。

就在醜門海幾乎要垂頭喪氣之時, 瞳雪忽然溫聲說:既然這麼喜歡……那就吃吧。”

聽完這話,立刻奔向營地旁的水井的醜門海沒注意到, 瞳雪的目光一直打量著那些寬大溫暖的帳篷,漠然的表情裡掩藏著詭異的豐富還有雀躍。

“連水源也有……”其他人面面相覷, 不知該怎麼辦。他們可不會為了一盤子一看就很好吃的點心、或者一頂一看就很適合(譁)的帳篷, 就失去基本的判斷力。

從進入夜終南到現在,一行人確實很疲憊了。一路尋逃參半,受了數次驚惶, 加之風餐露宿, 幾乎到了極限。食物和休息的匱乏還不算什麼,要命的是一路上沒找到醜門海認可的水源, 漣水也只能喝自帶的, 眼看資源日漸枯竭,即便是削減每人的用水量也怕撐不過兩日了。

而現在,熱騰騰的飯菜、舒適的帳篷,甚至還有一口井擺在面前,他們卻都不敢吃喝了。特別是看到那口井就想到咕嘟嘟翻湧的汙泥, 更沒了嘗試的意願。

猶豫間,醜門海已經轉著軲轆提上一桶水,又舀出一點洗了手。

“喝吧, 他們都喝這個。”她說著,夾了一片軟糯的藕片放在嘴裡。

“夜終南要我們休息,我們只能按它說的去做。”醜門海道。

見醜門海喝水洗手,又夾了菜吃,眾人才放心取水下箸。

一盤藕很快就見底了。

瞳雪輕撫她的醜門海的背脊,笑問:“好吃嗎?”

“哎……嗯。”醜門海忽然執著筷子不動了,在喉間輕噫一聲,瞥向帳篷中央的空曠處。

雕樑畫棟的臺子慢慢蒙塵在歲年裡,如今明珠出土無人注意,臺上一張紅毯鮮紅如血。

細碎的鑼鼓點響起。粉飾重彩,珠滿搖墜,眉眼勾如天香,而手指如蘭。水袖長短收放,飄忽如煙,翻轉驚豔,魂藏其間。

海島冰輪初轉騰

含元殿裡,沉香亭旁,各種器樂穿越時間的磨礪,變得溫潤如玉,渙渙生蓮。

眾人吃吃喝喝,交談休息,毫無異狀。

醜門海咬著筷子,怔忡出神,一根筷子已經吃掉了半根。

“吃完再看。”瞳雪柔聲往她碗裡添菜:“再不吃,天要黑了。”

醜門海埋頭吃菜。男人深知其意,投其所好,一碗米飯上堆滿了點心。

曲調一變,獨怨成了情悔。劍閣中雨打簷鈴,如做悲哽。

“京戲變了崑曲……這還能串臺嗎?”醜門海又吃掉一根筷子。

“快吃飯。”瞳雪再次催促:“再不吃天就黑了。”

穹窿上無日無月,只有光線的區別就像印證瞳雪的話一樣,天色果然暗了。

“天黑得真快……啊,喝酒!”發現桌上還有米酒,努努眼睛一亮。

他取酒自斟自飲,偶爾和懶懶的盆子做“碰杯”狀,陶然自樂,不多時便酩酊大醉,拍著巴掌在空地上哼唧著,一會兒咿咿呀呀一會兒喝彩叫好,好像著了魔似的。

“這戲臺漂亮!戲班子也好!”努努醉醺醺道,一面在空處指指點點,一面扭起身段。

不知為何,醜門海想到了高長恭撒潑的模樣,趕緊去攙:“行了行了,你這大秧歌太高雅了,不適合與崑曲一起進行。等戲散了你也上去扭一扭。”

“我現在就要就要一爭高下!”努努仰頭吐著泡泡,掐腰指天:“我要和他們一起唱戲!我要踩著高蹺跑龍套!我最喜歡戲班子!嗝!”

少年忽喜忽悲,似是無限恍惚。

廖千秋冷笑著看九黎聖醫發酒瘋,醜態百出。

“行行行……最喜歡戲班子……努努最厲害……”醜門海只能哄著,像伺候貓咪一樣,順著努努的毛捋。

努努嘿嘿傻笑,被拉哄勸扯了半天,才肯歪歪扭扭找帳篷去睡。

見努努終於乖乖入了帳篷休息,醜門海擦擦額角的汗意,對眾人說:“大家早些休息吧。”

佈置好守夜後,廖千秋對醜門海道:“和我來一下。”

醜門海看向瞳雪。

“你們隨意。”瞳雪語氣冰冷卻又清晰分明地開口說道:“當我是透明的就行。”

醜門海只得垂頭喪氣和廖千秋走了。

臺上明窗絳紗,綠柳桃花。

學生自會臨書,還勞先生把筆。

待先生寫與你,用心讀書嚇。

待先生看看,這字寫得好嚇?

廖千秋找了一頂邊角的寬大帳篷,把人拉入帳內,摁在帳子上就親吻起來。

“他們都是廢物,只有你……只有你能滿足我所要的……”男人喘息著呢喃。

越接近夜終南的核心,不屬於廖千秋的情意與認知越來越明顯,和本就屬於他的佔有慾混雜在一起。極端的征服感和憐惜都是陌生而熟悉的感覺。

他的力量還遠遠不夠,不能真的在力量上剋制她、束縛她,但是在情事上的征服感多少彌補了遺憾。

醜門海緊皺眉頭躲閃,目光閃動,不斷透過帳簾的縫隙往帳外看。

先生說,古人讀書有螢囊兒,趁月光的。

自古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難道先生打你不得?

有人因夢離魂,有人因夢離了紅塵。

有人一生痴絕,只因從未有夢。

“看什麼呢?”廖千秋吸吮著近在咫尺的肌膚。醜門海目光散落,一直看著外面,那神情也不像是與瞳雪求助。

“……看先生。”醜門海正在出神,聽人問了,便不自覺輕聲道。

“看著我。”昏暗帳中,廖千秋再次銜住她的嘴唇,把人壓倒在毯褥中。

“你看著我就夠了……”

“夠了!”醜門海把人狠狠推開。雖然廖千秋手上有籌碼,但她也在照看著廖千秋的性命,兩方並不向欠。她心亂如麻,沒空玩苦情的戲碼。

廖千秋又覆身而上,捧住醜門海的臉。不知是羞是惱,他眼中的醜門海臉色微紅,眼中也浮上水汽,咬著嘴唇看自己。

“你是不喜歡?還是上次讓你怕了?”廖千秋猜測道。

醜門海喘了口氣,怒道:“你碰過的女人,比我吃過的鹽還多!”

廖千秋低笑,把人圈在懷裡,用足耐心安撫:“我碰過的女人的確不計其數,但我愛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神一般的回覆讓醜門海對廖千秋霎時有些刮目相看。她默默把這句話記下,準備以後稍加改動,為自己所用。

比如,萬一瞳雪再被小氣鬼附身了,提起她在感情彷徨期“追求”過的七千還是八千的男子,並以此要挾想要怎樣怎樣的話,她就可以低聲說:“我追過的男人的確不計其數,但碰過我的人只有你一個。”

何其好用!

看醜門海垂著眼眸不說話,廖千秋只道對方在猶豫,又怎知醜門海的心中正在為他的回答感到折服?

“如果你不相信,我就給你講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不僅僅是女人,我是說,所有人。”他說。

男人指著營地外面守夜的僱傭軍說:“這支隊伍叫白夜。”

醜門海啞然:“……你的僱傭軍個個都知道。”

廖千秋輕笑:“他們只知道白夜兩個字,卻不知從何而來。”

“可是我……”醜門海皺眉。她怎會不知道白夜是什麼?

廖千秋把手指覆在她正欲開口的唇上。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廖千秋笑說:正如你看到的,我鏡片的材質就是白夜。白夜加上通天犀,能讓我在各種環境裡保住自己的性命。”

“後來,我被施用了延命術,二百年內不死不滅,也不會老去;又有了四十九禍作為鷹犬,早已不需要它們,卻還是習慣性帶在身旁,時刻提醒自己,性命是種隨時有可能失去的東西。”

“早年,我也給我弟弟弄過一套白夜,他雖然從事研究,也難保沒有仇敵,或有性命之危。只不過也沒見他使用,不知道被他丟哪裡去了。同為廖家骨肉,我主了勢大的廖家,他卻要易姓主掌沒落的鳳家,心中有不平也是自然。其實,不只是那時,我們自小就一直鬥來鬥去,爾虞我詐,從來沒少了算計,尚不如平凡人家的和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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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顧說了這麼一番,彷彿確有幾分真性情。若不是大灰從醜門海袖間悄然爬出,伏在廖千秋背後盤成一堆大糞模樣表示不屑,煞了風景,醜門海也要為男人的演技心悅誠服,哭一場表示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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