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大人請娶我第107章 我們教主惡趣味
採花大盜說三日後就來,這女子還未出閣,想到回來之後怎麼做人,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橋。
這訊息來得正好,蘇白正愁沒地方逮住這採花賊,當場讓女子放心,只需有她,這採花賊定當落網。
女子自然高興,把人請回家,又按照蘇白的意思到衙門去通知裘先禮一聲。
這女子家底富有,一對雙親膝下只有兩女,大女兒今年就要出閣,卻遭遇了此事,一家人都是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一聽有人可以制住那採花賊,當下是涕淚連連,道若是能夠保住了人,這家產有多少,都隨便拿的。
裘先禮把盜賊送到官府,就跟著府裡的小廝來,那跳橋女子有一妹妹,長得也是閉月羞花,一見裘先禮,猛的一顫,接著面色泛紅,本是落落大方的性子,忽然扭捏起來。
"教主。"裘先禮沒察覺,大步流星走到蘇白面前,報告那盜賊之事。
蘇白漫不經心的聽著,又見那小女呆在一旁不肯離開,一臉痴心模樣,心下瞭然。
"我們暫居此地兩日,自然不能太麻煩東家,你便去幫著打理客房。"
裘先禮不覺有異,立刻答應下,那小女眼睛一亮,勇敢挺身而出,要帶著人去客房。
這鎮上也有人患上了癔症,安排好一切後,裘先禮順道去收了幾個惡鬼,晚上將六角盒交給蘇白。
"如何?"蘇白問。
"什麼如何?"
"這家小女子對你可是有意思。"蘇白津津樂道:"我可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也早就和你們說過,若是有好的物件,便可不在為我做事,你們治癔症收到的銀錢,應該也夠生活。
那小女兒眼神清澈,人模樣也好,倒應該是個會過日子的,若是你也覺得好,也不枉費我今天搭橋牽線。"
"教主!"隨著一聲吼,蘇白愣怔。
裘先禮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聽到教主居然在為自己牽橋搭線,內心是憤慨極了,甚至做出了以往絕對不會做的事。
等跑到外頭獨自冷靜下,才覺剛才行為實在是大逆不道,為何一聽教主如此淡然的幫自己介紹女人就會如此心怒,他隱約知曉為何,卻不敢深入探究。
夜已深了,今日不道歉,絕對是無法好好睡的,他猶豫再三,還是又來了客房。
又是燭火通明,但屋內無人,連杜思南也不知去了哪裡,一瞬間,裘先禮又些嫉妒他。
通往地府,有一山腳雞鳴山,只有過了雞鳴山,才能到酆都城。
這雞鳴山多惡狗出現,往往剛死的鬼魂從這經過,都得被咬掉胳膊或者腿,才能過去。若不是地府中人,更別提能到酆都城。
蘇白很無奈,因為身後一直跟著個拖油瓶,而這拖油瓶無法進酆都城。
"杜思南。"
杜思南抬頭,定定追尋著她,看不出表情,更看不出心裡所想。
"我一人去,你在此地,很快就回來。"
蘇白剛一走,那人又跟上,被結界擋住,便想動手,蘇白只好再退回來。
這杜思南畢竟是妖王,這地府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再被拆一回,等下忘川河裂縫更大。
"婉兒。"杜思南想去撫平面前人緊皺的眉頭,儘管他不知這樣做的意義。
蘇白抓住伸過來的手腕,"你是不是可以為我做任何事?"
杜思南點頭點得很決然。
蘇白變出一支檀香,插上點燃,"等這香燃盡了,我就回來。"
杜思南身體往前一動,似乎還想跟上,卻被蘇白吼了一聲,又退了回去,低頭看著那支香。
"我一定一定在這香滅掉之前回來,一定一定,相信我,你在這裡等我,不然我回來就找不到你。"
蘇白一步步後退,發現杜思南真的沒跟上,跟進一躍進了酆都城。
閻羅王正站在城牆下,面無表情,如果剛才杜思南真的要動手,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把六角盒裡的惡鬼再放回去,就算是閻羅王,也忍不住問起妖王的事。
蘇白只能嘆氣再嘆氣,她也不知道,當時手一抽把人救了,結果現在被人黏上了。
兩人說話間,蘇白看到孽鏡臺裡的自己,立刻扭頭。
閻王察覺,手一揮,飛來的帷幔蓋住了孽鏡臺,這孽鏡臺不僅僅能夠照出前生今世,而且無論是鬼是妖怪,都能照出原型。
在孽鏡臺內,蘇白的臉哪裡是凡間看到的好相貌,而是坑坑窪窪,半邊臉是類似火燒的痕跡。
天書曾道,若是將半邊血液許與杜思南,便是這種下場。
"既然嫌他煩,當初就不應該救。"閻王淡淡道。
"我也知,但見此人痴心如此,便總是狠不下心,這世上,唯獨痴心人讓人又恨又無可奈何。"
"既然要救人,在外又為何用好相貌示人。"
"我畢竟是女子,哪裡有女子喜歡頂著醜陋容貌的,我有法術易個容怎麼了!"
蘇白準備要走,被閻羅王喊下,"你不去接他?"
"不了,看不到我他自然會走,不對騷擾地府,可放心。"
蘇白獨自回了凡間,屋內恰好蠟燭燒完,點點蠟淚滴滿燭臺,地上還有為杜思南鋪的毯子,她嘆氣,將毯子收好,獨自睡去。
次日,裘先禮早早就端了熱水等候在旁,看見這家的小女兒來了,便不發一言,板著個臉,來人羞答答的說了幾句,看他絲毫不上心,便羞紅了臉,怯怯跑了。
等人一走,裘先禮才松了口氣。
門一開,他趕緊端著熱水走近。
蘇白奇怪,"你何時自覺做起這事了?我有手有腳的,自個會洗。"
裘先禮:"昨日...是我不對。"
蘇白哼唧,"居然敢對教主大聲吼,你以為我會這麼簡單放過你。"
"是是是,所以今天一早特地來給您送熱水請罪的。"裘先禮無奈應道,他都看見了,剛才提起這事時,教主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虧他昨夜又內疚了一晚上。
"杜公子..."
"他走了。"
裘先禮有些高興,但同時也奇怪,明明昨天還把教主黏得死死的,這就走了?
一整日下來,看不見人,裘先禮才確定,這人還真是走了。
到了採花大盜來的日子,這富商一早便召集所有僕人將所有死角都擋得嚴嚴實實的,就連麻雀飛進來,都得抓住看是不是腳上纏著東西。
一日下來相安無事,那採花賊說是晚上來取人,吃過晚飯後,為了防止那採花賊趁著黑摸進家裡來,整個府上燈火通明,大家都在大廳裡。
不多時,忽然有小廝匆忙跑進來,道柴房著火了,這一喊,員外急匆匆的要帶人去滅火。
蘇白不緊不慢的喝茶,"莫著急,讓一批僕人去滅火便可,其餘的人都不許離開這屋子。"
員外這一聽,才滿懷心事坐下,裘先禮靠近,小聲道:"教主,您懷疑這是那採花賊聲東擊西?"
蘇白點頭,繼續喝茶。
很快,已經過了那採花大盜所說的時間,眾人欣喜不已,都道是家裡請的高人震懾了採花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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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過了時間,也快天明,自然是可以高枕無憂,員外讓站在一旁的婢女送小姐回房。
裘先禮有些懊惱,難不成是那採花大盜知道他們的厲害不成這就躲起來了,要是人從此收山,那就是放了一個壞人。
蘇白剛放下茶碗,臉色忽的一變,抬腳便追。
那小姐的房門根本就未曾開過,而半路上,僅僅有一隻繡花鞋。
那員外夫婦一看便跌坐在地,昏厥過去,眾人又是慌亂不已,一會掐人中,一會去請大夫。
裘先禮拾起繡花鞋,"教主?"
蘇白心中也是詫異,問題便出在那奴婢身上,恐怕採花賊早就在廳子裡,混作某人,等到實際成熟,便將人帶走。
而最後可能做這事的,便是送走那小姐的婢女。雖然聽說凡間有易容之術,但那些小兒科在她看來根本就登不上檯面,若是有人易容,她一定能夠看得出來。
可那婢女毫無破綻,難不成這三界封了之後,凡間還有會使用法術者,是誰?是敵人還是友人?
這人已經被擄走,蘇白用了法術,居然也追查不到那女子的行蹤,更是驗證了她的猜想,有人用術法隱住了女子的行蹤。
隔天,僕人出門,發現女子就睡在屋門前,被眾人喊醒之後,女子才道出所歷經的。
原是要回房之時,那婢女忽的出手,並未將她打暈,只是眼睛上蒙了布,她想叫,但是喉嚨就是發不了聲,也不知用的馬車還是什麼,只覺身體暈暈乎乎的,像是飄在雲上似得,然後便到了一地。
女子忽的悶聲不語,員外急匆匆問:"然後呢?"
女子遲疑,"他問我成親沒有。"
蘇白眉頭一跳,一股預感浮上心頭。
女子繼續道:"我說已經許給街尾的張家,然後那人便不說話了,等我睜開眼,就看見你們。"
裘先禮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女子為了名節才說出這話,就連女子的家人也是這樣想的,顯然不不信。
"她說的是真的。"蘇白開口,嘆氣,"這個採花賊我能抓到,你們的女兒從此無憂,不需要擔心,我本答應你們,卻未做到,害得姑娘受了驚嚇,這就離開。"
員外們挽留,卻還是留不住人,裘先禮跟著走出府外,"教主您莫非是幫那姑娘找臺階下?"
"非也,那採花賊我還真是認識。"
裘先禮本想問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認識,結果身後傳來呼喊聲,是那府上的二小姐。
那二小姐跑得面紅耳赤,手裡拿著個荷包,看著裘先禮時眼神都泛著光。
蘇白十分上道的走進隔壁包子鋪,要了兩豆沙包。
一個豆沙包剛吃完,裘先禮便進來了,有些無助,似乎怕惹她生氣,"他要送我荷包,我沒答應。"
他心裡也有些窘,女子送荷包等物,便是有想廝守終身的意思,要是接了,意味著接了這份情義,他可萬萬不能接。
"教主,您別生氣。"
"為何要生氣,若是不喜,便好好拒絕,別讓人留了念想,你做的倒是沒錯,若是你要了人家姑娘荷包,心卻無她,我倒是要狠狠教訓你的。"
裘先禮放心下來,眼前視線一揚,他趕緊抓住丟過來的熱乎乎的包子。
"請你吃,吃完還有事要忙。"
看著手裡的包子,裘先禮怔怔盯著蘇白手裡已經咬了幾口的包子,猛然回神,低頭猛吃。
入夜後,街道開始熱鬧,裘先禮面色尷尬的站在掛著大紅燈籠的青樓面前。
"第一次來?"身著男裝的蘇白熟門熟路的對著樓上花枝招展的女人揚手,接住投下來的香帕。
"教主!"裘先禮低聲喊,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居然裝男人裝得這麼嫻熟,更可氣的是,他身為一個男人,居然還真的比不過。
"放輕鬆,這又不是老虎窩。"蘇白進了大廳。大廳裡熱鬧得很,兩人剛找到位置坐下,龜奴便趕緊上茶,問要幾個陪酒的。
"要一個乖巧聽話的。"蘇白扭頭,發現自家教內弟子臉黑如鍋蓋,很識相的沒去踩雷,"一個便可。"
老鴇很快領著女人前來,那女子坐下後依偎在蘇白身旁,又是倒酒又是喂葡萄的,裘先禮轉開視線。
坐立不安了一個時辰,蘇白忽的起身,笑著給了那青樓女子一錠銀子,搖搖手往外走。
這就走了?裘先禮立刻跟上,一出門便問。
"事情已經辦好,不走留著幹什麼?"
"已經辦好?可是您..."裘先禮很想說這一個時辰裡,光喝酒吃葡萄了,哪裡有辦事。
蘇白笑:"我進青樓,便是想知這鎮上最美的女子是誰,那採花大盜對女人長得好看與否執著得很,而這男人啊聚集在一起,討論的無非是女人和美酒,你這坐上一兩個時辰,絕對能知道哪個女子名氣響亮。"
裘先禮恍然大悟,"可是這在茶館應該也不難聽到吧,時間久些就是了。"
"那倒是,不過我猜想你一定沒來過青樓,想來戲弄你。"
"......"
裘先禮想,自家教主的惡趣味果然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