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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

117、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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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117、第 117 章

這時候的國籍制度當然是對外的, 本國國民有戶籍,而移民去蓬萊的百姓也已經辦上了戶籍, 他們的下一□□得自然也和他們一樣。

按照慣例,在一個新政策拿出來之前, 總要在報紙上宣傳一下。與此同時,林瑜也下發了一個詔令,昭告所有在外經商的華人,若是他們還想要這個國民的身份的話,就趕緊回國辦理戶籍。像松江府、廣州府這樣的對外港口全都可以辦理。

在靖朝入關的時候,就像是在流落倭國的那些人一般,很有一部分出逃在外就沒有再回來。近百年過去, 他們也已經在外生活繁衍了三代以上, 很多人已經融入了當地。但為什麼要說華夏文化影響下的民眾心念故土呢,這些人雖然在當地也混得好,但是很多抖心心念念地想著葉落歸根。

新漢的出現,對這樣的人來說無疑是一支強心針。王師北定中原日, 家祭無忘告乃翁。最早一輩這時候都已經歸做了黃土。但是, 他們的下一代好些都還在世,對於長輩們的執念很少會不放在心上。

這時候的漢朝無愧於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尤其是征伐倭國大勝之後,對於周邊的一些不安分的小國家,強大的威懾重新凌駕於他們的頭頂上。流落於倭國的那一批人的迴歸,給了還在南洋觀望的人一個明顯的訊號。

是時候回家了!

從那時候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地開始北返,幾處對外港口的忙碌也是有著這樣的原因。這些人的迴歸, 大一點的就是整整一個族,上至耄耋老人下至襁褓嬰兒,全都需要辦起戶籍來,從哪裡登陸的,一共幾口人,都要寫清楚。

為了戶籍和人對得上號,原本的描像畫影已經演變出了新的分支。國中麼,號稱兩萬萬也就是兩億2的人口,後來根據人口普查,大約是因為經歷了戰亂,實際數字已經沒有這麼多了。但就算如此,這些人全都要上戶籍,戶籍上還需要全都配上和人物面貌相符合的肖像,各個縣的畫師也要累斷手。

所以,從最初考究的工筆道後期的白描,這一個過程幾乎沒有花去多少的時間。而且,幾乎是同時,好幾個畫師發現了光影在作畫中的作用,無師自通了立體的畫技。以此,衍生出新的素描這一流派,大概也算的上是後世文娛史上的一件軼事。

雖然素描的起源因為太過接地氣,看上去不大高大上,但是這也看得出來國中從來都不缺聰明人,只是缺乏一個合適的環境罷了!

這一次皇帝陛下的正式詔令一下,有些人乘坐上回國的末班車,但是也有人因為已經在國外和當地人混得太好了以至於覺得沒必要再回去,就滅有動身。

然後這些人無一不被自己的後輩給罵了個狗血臨頭。一邊罵一邊還要苦哈哈的準備漢語等級考試,擠破了腦袋地去掙一個紅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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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獨是那些流落在外的華人,在國內的一些洋人看見報紙上關於建立國籍,並允許他們加入的政策蠢蠢欲動。已經在廣東那邊生活了兩代的葡人幾乎不需要考慮,就準備留下來。畢竟不願意留下的人已經隨著船隻回到而來西方,但是他們這樣的二代洋人幾乎從來沒有見過葡萄牙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出生就在這裡,早就視這裡為家。

對於這樣的一個特殊的群體,林瑜想了想還是給與了照顧,直接給了戶籍。但是,卻也將原本一個抱團的團體給打散了歸入各個街坊之中。橫豎這些人的漢語無憂,生活習慣和邊上黃皮膚的漢人已經沒什麼兩樣,拆散開來除了一些朋友間離開的小抱怨之外,其實並沒有太多不情願的地方。

不過,當地的官員也不是接到中書門下的政令之後就直接硬生生的把人給拆開的,要真這麼幹,他們今年的考績就徹底完了。

效仿新建的松江府,廣州府那邊的官員玩了一手漂亮的拆遷。拆一賠一,官府指令,有多的算補貼。至於賠的宅子在哪裡,還不是從官府給的圖紙上挑選。漢朝的官府還是很善解人意的,給出的空宅都是三三兩兩,正好夠幾家特別要好的繼續一起住,但又不至於讓他們繼續抱團下去。

總之,皆大歡喜。

像伯恩男爵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考慮,他回了國好歹還有一個貴族爵位,特別是他還有一個出使這個東方古國的經歷,又是溫莎伯爵的親信,回去了小日子肯定不差,是以他即沒有多關注這方面的內容。

而安格斯就不一樣了,老實說,在這裡生活了兩年的他還挺心動的。只可惜他既不是土生土長的國民,又不是那些已經第二代的葡人,雖然能說一口很不錯的漢語,也識得大多數的漢字,至少獨立看報是無憂的。可上面那一條,根據職業技能以及對國家的貢獻計算分數,達到一定成績才能獲得國籍,怎麼說?

安格斯看著上面模糊的條款,看了看一臉享受地吃著早餐的伯恩男爵,將心中的疑問給壓了下去。他想著回頭去找一找自己在京城中的朋友,看看他們怎麼說。

伯恩男爵的腦子是不大靈活,可能就算他當著他的面說了自己想要這裡的國籍,他也不放在心上。但是,看在他身上的使臣身份,算了罷。

他這幾天出去轉了轉,找了好些朋友,只可惜他們也不太清楚這方面的內容。甚至大家公認和皇室走得很近的愛德華也是一問搖頭三不知,他聲稱:“是的,我的確和皇家走得很近,還和大皇子殿下交上了朋友,但是我們一般不會談到政治。”

愛德華有一句話沒有說,他已經是註定了要回到歐洲,替皇家打理花露生意的。他也的確沒有拿到那樣的一個國籍,這卻是因為他已經擁有了戶籍,這種對外的國籍,他自然是不需要的,又怎麼會關注這一方面的內容呢!

“也許,你們應該去找找馬庫斯。”他推薦這個在林瑜身邊謀取了一個職位的那個羅馬血統的年輕人,“他想必會爭取國籍的。”

愛德華的推薦對了一半,馬庫斯理所應當地在知道國籍制度的第一時間就去爭取了,甚至他也是全世界第一個拿到了漢朝國籍的外國人,比那些心動但是顧慮甚多的朝鮮人、倭國人都快了一步。哪怕在後世,這兩個才是一顆紅心向漢朝,以屬國的身份自得的國家。

可和愛德華同樣的是,馬庫斯申請了之後,因為他在皇帝身邊的職位,這一個紅色的本本第一時間就辦下來了,他的經驗依舊不能給前來徵詢的人作為參考。

“如果管大人有時間的話,我會去問問的。”馬庫斯這麼安慰前來求助的友人們,他很理解他們的心態,也願意為此盡力而為,“如果他沒有空的話,或許可以得到皇帝陛下的金口玉言。”

這時候的管雲飛還這是沒有什麼空閒,鴻臚寺裡的幾個倭人耗費了他相當多的精力,幾乎每天都是在談判桌上度過的。相比之下,光露一面,接受倭人朝覲的林瑜就輕鬆了很多。林瑜倒是很有心親自擔任主要談判人,但是這樣的念頭因為眾位大臣太過堅決的拒絕而胎死腹中,包括一般都很放任林瑜的白安。

皇帝本身是個富可敵國的商人也就罷了,橫豎天下人更知道他的大家公子出身。這要是再讓皇帝在談判桌前和其他國家的使臣一道普通一坐,還寸金不退的死要錢,那還能看麼?

林瑜可以不把自己的名氣放在心上,但他們這些做大臣的不能不替皇上考慮。

這種事情,還是讓底下的臣子去幹吧!

也就這幾天的時間,對於管雲飛來說,其實也就是耗費了一些心神,但是對於倭人來說,可謂是天天都在地域的火焰中煎熬。

伊藤小五郎原本白白圓圓的臉,在這段時間的煎熬之下很快的瞘了下去。不是他替幕府心疼,而實在是一旦他同意了這些條約,回去等著他的就是破腹自盡一條路了。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伊藤這回總算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受到而來被俘虜這樣的奇恥大辱,天皇一家子仍舊苟且偷生了。

“不祥的預感應驗了啊!”伊藤喃喃道。之前他在從松江府前往天津港的船上就隱隱的覺得,這一次恐怕沒那麼簡單,如今一看,上國態度的強勢出乎人意料。

伊藤一方面覺得這才是一個作為強者的上國所該有的姿態,另一方面,作為正使的他又不得不為這樣的條款感到頭疼。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想將這樣的燙手山芋扔還給幕府中人,讓他們自己的頭疼去,無論做了怎樣的決定,他都不用為此負責。

但是,鑑於通訊的不便,臨行之前,新任的家老還特地囑咐了,讓他全權做決定。當時還覺得深受信任,但是如今他可不就為了這一番的信任而坐蠟了。

伊藤心裡清楚,以上國強硬的態度,倭國接受下這樣的條款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他現在還拖著不願意下決定,就是不願意回去之後為了這樣的一份條約負責。

家老雖然臨行前囑咐過他,只要不要求國家內附,什麼樣的條件都可以應下。但是這句話說得時候,邊上一個人都沒有,就算他說自己的行動得到了家老的授意,人家翻臉不認人,他還是只有一條死路。

儘管如此,他還是第一時間將訊息傳回了國內,算算日子,幕府的回覆很快就會過來了。因為不是什麼刺探上國機密的行為,伊藤寄信的事情管雲飛他們都是知道的。甚至還提供了如今已經更名為郵政的驛站系統,讓訊息傳得更快一些。

伊藤坐在案几之後,再過一個小時,新一輪的談判就要開始,他能拖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看得出來,上國的官員已經開始要不耐煩了。

“大人。”伊藤帶上的僕役出現在他的門口,手中還捏著一封薄薄的信件。伊藤眼睛一亮,道:“趕緊拿過來!”

信件捏在手中,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希望裡面有一個明確的答覆——即使,他心知肚明,狡猾的家老恐怕是不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的。

他拆開信,雙眼往下一瞄,臉色鐵青。

整個鴻臚寺就沒有什麼訊息能夠瞞過管雲飛,在伊藤看到那一封信之前,他就已經先知道了信中寫了些什麼。他對倭國幕府的內鬥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這不妨礙他利用這一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時間到了。”他看了看架子上的座鐘,離九點整還差兩分鍾的時間,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向著正廳走去。

出乎伊藤的意料,今天的談判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話,坐在上首的管雲飛就笑道:“諸位可能知道,前一段時間報道過的國籍制度,因著問的人太多,是以皇帝陛下命在下詳細參詳一下。是故,今天的談判暫停,後天再繼續。”

就像是死刑之前行刑的人突然說家中有事,過一段時間再說一樣,明知道沒有什麼轉機,但是伊藤還是不由自主的送了一口氣。

管雲飛在眾人的恭送之下,向外走去。再看到神情萎靡的伊藤的時候,他頓了一頓,笑道:“聽說倭奴王一家子正盼著有貴使過去說話呢!”

伊藤忙點頭應是,等他帶著人走了之後,這才直起身,面上不解,心道:那一家子又有什麼好說的!因著對天皇的不滿,在伊藤的帶領之下,整個倭國使團來到京城的時候,就沒去看望過哪怕一眼。

不過,既然管大人都親自出面說了,也只好去看一看。伊藤心中疲憊,卻還不得不繼續強撐。他帶上了心腹,不用人帶路,就向著安頓天皇一家的地方走去。

還沒走幾步,伊藤突然回過味來,面上露出狂喜之色。

是啊,這不是還有天皇麼,就算被俘虜了,名義上還是比德川幕府更加高貴的天皇啊,他又何必全都自己擔著?

不得不說,這個人做事還是有幾分謹慎的,至少這時候,他幹淨利落地將一盆的汙水潑給了已經身陷囹圄的天皇一家子。等後天再一次談判的時候,準備好了的協議書上已經簽上了天皇的大名。

不,現在正式更名倭奴王了。

管雲飛滿意地點點頭,將這樣一份一字不改的協議收緊懷裡。對著面上泛著恭敬個感激之色的伊藤道:“這樣就行了,接下來的時間,諸位使臣如果不急著回國覆命的話,還請在國內好好遊玩一番。”

伊藤幾乎是看著再生父母的眼神,看著管雲飛飄然離去。

“籤了就好。”林瑜沒有去碰那一紙協議書,而是讓人給收了下去。條約的內容很多都出自於他的手筆,的確沒有比他更加瞭解其中內容的人了,“讓報社那邊的人準備一下,可以發的就發出去,讓百姓們也高興高興。”

等他人應諾而去,管雲飛方道:“這一段時間問國籍的西人很多,您看,應該給個什麼章程?”

國籍這個概念史上不是完全沒有,但是林瑜提出來的確確實實算得上是有史以來第一遭。具體的事宜他這個管鴻臚寺的也因著赴歐使團還有倭國條款的事情,沒顧得上瞭解。不過,他也知道,除了提出這一點的林瑜,其他的大臣們知道的也不太多。

甚至於那一篇報道都是出自於皇帝的手筆,這明顯的文風他們這些近臣都看得出來。

是以,即便是第一個拿了國籍紅本的,還有工部製作出了這第一個身份證明的人,都還在不明覺厲的茫然之中。

管雲飛前天是為了拖延時間這麼說,倒也不是完全扯淡,只不過是偷換了一個概念,現在才來問而已。

聽著管雲飛的疑問,林瑜面上露出了一個笑來。

十七世紀的中期,文藝復興已經過去,教廷的臨時反撲還沒有徹底平息,對於西方的一些有識之士來說,如今正值黎明前的黑暗。

不過,比起和林瑜上一輩子的世界不一樣的,是遙遠東方的訊息終於透過阿紫兩地往來的商人的口中,傳到了這個在出於宗教統治下的陸地。

相比於其他的國家,英國這時候已經完成了宗教革命,和葡萄牙一樣是一個新教國家。如今的查理國王不是一各雄途偉略,但用漢人的話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守成之君。至少,他在位的時間裡,並沒有出現教廷的大規模反撲。

也正是這個國王,親自寫了一封信給林瑜。雖然,林瑜看了之後,知道這裡面其實沒有多少有用的內容。但因著意義不一般,他也親自回了一封,由啟程的赴歐使團帶過去。

而在這個使團抵達歐洲之前,這一個使團的訊息就已經透過無數人之口,傳到了歐洲人的耳中。並在法國之後,再一次在整個歐洲掀起了中國熱。

因著林瑜當初起事的時候,採取的是先控制沿海再往內陸推進的策略,是以一部分享受到林瑜定下的貿易政策的商人已經輾轉橫穿過了歐亞大陸,抵達了各個國家的港口。

這一批的貨物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只有寥寥一部分,在經歷了這麼長的一段路途和路上的折損之後,這些比往年要多出整整一倍還多的商貨終於出現在了眾多貴人的眼中。

但是數量的增多並沒有讓這些貨物的價值貶低,來自東方的貨物本就一直處在供不應求的階段,就算是今年多了那麼多還是一樣。就在碼頭上,還沒來得及卸貨就被嗅覺靈敏找來的商人們一搶而空。甚至,因為剛剛掀起的中國熱而價格有所增長。

這些大賺了一筆的商人們自然不會說東方的壞話,尤其是林瑜開放貿易讓他們不至於在廣州府這一個地方以高昂的代價採買貨物,或者像往年那樣偷偷摸摸地去走私。

“那是一個偉大而開明的君主,我由衷地為他驅逐了韃靼人獲得了戰爭的勝利,重新恢復了古國的榮光而感到驕傲。”麥倫·杜蘭特高高地舉起酒杯來,大聲道,“乾杯!”

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穿著華貴的男男女女們紛紛舉起了自己的酒杯。他們未必真的關心東方,但是男士們獲得了名為戰爭的談資,女士們得到了往年難以得到的華美絲綢,何樂而不為呢!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看上去風度翩翩的杜蘭特先生剛才遙遠的東方回來,但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時代的商人尚且被人看不起,所謂的船長和水手們更加不可能出現在這樣衣香鬢影的場合。

事實是,麥倫·杜蘭特是兩艘前往東方的船的出資人,本身是一位紳士。是以,在兩艘船隻奇蹟般的回來之後,他所賺取的錢財讓他一下子壓倒了在場幾位在印度公司有著股份的先生,一舉成為了宴會中的焦點。

“那個船長還以為他會看到一個和印度一樣野蠻的國度。”杜蘭特微妙地聳了聳肩,意有所指地道,“畢竟他們都成為東方的文明古國麼!”

在印度有著出資的格列佛·哈蒙德看不慣他得意的樣子,淡淡道:“據說你的船長在剛抵達的時候,那個國度也在韃靼人的統治之下,難道就很文明?”

“不不不,親愛的哈蒙德,你這就孤陋寡聞了。”杜蘭特為了能夠一舉成為宴會上的焦點,可是做了大量的功課,比起他小時候學習都要艱苦了,“那個古國的主體並沒有改變,而且,在紅寶石號的船長離開之前,那一位像太陽一般光明的皇帝陛下就已經起兵,打下了比整個英國還要大的地域。他開明地允許了原本被韃靼人所禁止的貿易,這才有了女士們身上美麗的絲綢。”說到這裡,他在眾人的恍然聲之中,做了一個花哨的姿勢,得意洋洋地向著在場的女士們行了一個紳士禮,惹來了眾多女士躲在扇子背後的嬌笑聲。

“而且眾所周知,這一位帝皇就在他們出發後沒多久,就成了整個帝國的主宰啦!”杜拉特搖頭晃腦地高聲道,再一次舉起了酒杯,道,“敬戰爭!”

這樣的宴會一向要開辦到凌晨天都要矇矇亮的時候,這些貴族們這才疲憊地散去,坐著馬車回去休息,直到下午的時候才起來用餐,開始新的一天。

不過破天荒的,之前宴會上的格雷佛·哈蒙德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就提前離開了宴會。和他一樣離開的,還有他的同伴,同樣是駐東印度公司的小理事之一安東·洛倫斯。

兩個人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主意,這時候那個杜蘭特已經如他所願的成為了整個宴會的中心,享受著眾人的追捧。

“這個譁眾取寵的小丑。”格列佛和他的名字不一樣,並沒有奇妙的航海經歷。事實上,親身去過印度的他知道,航海是怎樣的一件辛苦而且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不過是從船長們口中聽來一些見聞罷了,若是真讓他去航海試試。”

“別生氣,我的朋友,就像你說的,他只是一個小丑做了一筆生意暴富了而已。”安東這麼安慰他,“他甚至都有可能沒有膽子再一次投資,而東印度公司卻能源源不斷地給我們帶來收益。”

“安東你說的再正確不過了。”格列佛臉上露出一個微笑來,然後對著他道,“但是他有句話是沒有說錯的,運動的那一位君主既然開放了貿易,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是的,事實上,在印度已經有了一個公司的我們完全可是試著將公司開到遠東去。”想到了這個的安東興奮地原地輕輕蹦了一下,現在還沒有到冬季的社交季,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他看著自己的朋友赧然道,“我還以為你對遠東的帝國沒有什麼好感。”所以,還想著怎麼勸他不要和金幣過不去,沒想到格列佛反過來想到了利用他們現有的優勢。

“我是一個商人,一個合格的商人總不會和生意過不去的。”格列佛做出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他對所謂的帝國沒有多的興趣,但是能看到杜蘭特那個傢伙在這一次的生意中賺到了多少的金銀,“事實上,公司最大的理事這時候就在那個帝國,不是嗎?”

兩人默契一笑,各自回到家準備起來。

這兩個野心勃勃地想著在漢朝也開一個公司的人還沒來得及成行,漢朝的使團就在萬眾矚目之中,出現在了倫敦港口。

“我的上帝啊,這條船的到底有多大啊!”湊在碼頭上看熱鬧的眾人無一不被出現在面前的龐大船隊給嚇到了。這一支船隊和當年鄭三寶下西洋的船隊的規模已經相差無幾了,大型的寶船船身長一百五十米寬六十米,而這樣的大船在由兩百多艘船組成的船隊之中佔了整整三分之一。

“咱們的船在一邊就像是巨人面前的侏儒一般。”一個水手驚訝而讚歎地道,“原來傳言並沒有誇張,我現在相信那個帝國的國王擁有著世界上最大的財富了。”

“那叫做皇帝,他們說皇帝比所有的國王加起來還要強大。”紅寶石船上剛從漢朝回來的水手嘲笑道,“就像是羅馬的皇帝一樣。”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切合的比喻,因此有些得意洋洋的。

這時候歐洲最大的船也就在三十米不到的樣子,和他三倍大的船隻面前可不就是像一個龐大的巨人。而且這樣的巨人可不是外強中乾,所有的船身上無一例外都有的黑洞洞的炮口證明著這樣的龐然大物是怎樣震懾著這一路上經過的國家的。

包括眼前的這些因為找到了新大陸,已經上滿那些落後的原始土著就開始慢慢有些膨脹的英國人。

“果然就是黃金的國度。”原諒這些已經被嚇傻了的紳士、夫人們,他們貧瘠的想象力讓他們只能想的起來馬可·波羅行記上的記載,“據說那一個帝國的疆域比整個歐洲都要廣大,遍地都是金銀財寶!”

“親愛的夫人,沒有什麼土地上是鋪滿金銀財寶的。”已經從船隻上提前下來的安格斯用手碰了一碰頭上的帽子,道,“不過帝國的確富有得您難以想象,也請不要將馬可波羅行紀中的內容和帝國相比,那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侮辱。”

不同於還在船隻上的使臣們,依附著這一支龐大的艦隊而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輕鬆航行,安格斯即便才從自己的船上下來,精神也不是很壞。

他穿著格外體面的絲綢制的衣裳,一頭金髮梳理得整整齊齊,面色有些蒼白。邊上的這一位夫人就算懷疑他只是一個擁有一條船的商人,但是這樣衣著整齊的好先生總是讓人願意多說兩句話的。

“聽上去您很瞭解那個帝國?”那個夫人雖然沒有什麼爵位,但也嫁進一個出了名富有的大地主家。這一次她提前來倫敦準備這一整個冬季的社交季,正巧就遇上了漢使來訪,就趁著馬車來碼頭湊了湊熱鬧。

“是的,尊敬的夫人。”安格斯終於注意到了她身後的穿著制服的僕人,抱歉地行了一禮——他差點就條件反射的做了揖禮,然後迎著這個夫人好奇的眼神,他驕傲地道,“我曾經有幸見證了大皇帝陛下趕走韃靼人重塑榮光,也曾經參加過他的登基大典——就像是加冕典禮,不過更加隆重,參加的人數以萬計。現在,則有幸得到了大皇帝陛下的恩典,能夠依附著他龐大的船隊回到這裡。”

他的話在擠擠挨挨、豎直了耳朵聽著這邊動靜人群中引起一陣驚呼。安格斯面前的夫人更是沒想到自己隨口和一個人說說話,就聽到了這樣的訊息。正要上前一步邀請這一位先生在這個社交季參加她舉辦的宴會的時候,一陣喧譁之聲傳來。

他們不僅轉頭看過去,就見一行穿著紅制服的兵團們急匆匆地趕過來,身後還有著好幾架的馬車。

“好像是溫莎伯爵的標誌。”一個人認出了馬車上的徽記,低聲訝道,“難道是伯爵閣下親自來了嗎?”

“不是說查理國王這一段時間身體不好,溫莎伯爵一直在王宮之中處理政務嗎?”怎麼會在這樣的時刻出現在這裡。說話的人看著面前龐大的船隊,又將後半截話吞進了肚子裡。

果然,在這些兵團列好隊伍的時候,馬車中走下來一個人。他的臉一露出來,就在人群中引起而來一陣騷動。

“天哪,溫莎伯爵。”和安格斯說話的那為你夫人已經完全忘記了想要邀請他的想法,看著英俊的伯爵兩眼直發光,“還帶著這麼多的兵團,真是好大的場面!”

那就是溫莎伯爵,安格斯卻沒有了絲毫的激動之感。明明白白地聽見了她的話,見識過登基大典的他覺得自己都要為這位夫人可憐的眼界而感到遺憾了。

不過也是,若不是機緣巧合,誰會相信這個世界的另一邊居然會有這樣強大的存在呢?

看見溫莎伯爵現身,人群擠擠挨挨地想著他行禮。不過,現在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眾人在向自己表達敬意,他接到訊息就立即出發來到碼頭,看著這一支艦隊冷汗都快下來了。

在這樣的一件盛事面前,水手們看到了船,民眾看到了熱鬧,男人們看到了財富,女士們看到無盡的絲綢和珠寶。而他,未來的英國國王,則看到了戰爭和威脅!

兩百多支船組成的船隊,再計算一下每一艘船上必要的人數,就得出了一個讓溫莎伯爵冷汗直冒的數字:兩萬多人!

而親眼看見了來報信的人口中的大船是多大的船之後,他就知道這還是算少了的,恐怕真實的數字將近三萬。

看見溫莎伯爵這樣的人物出現,碼頭上也從忙亂變得有秩序了一點,為首最大的船上漸漸的放下舷梯。舷梯很高很寬,可以容兩排兵士從容地並肩行走。先走下來的也是抱著槍支,穿著黑色筆挺制服的軍士。

卻見他們面色肅穆,步子幾乎都邁得一模一樣,從船上飛快地小跑下來,列在碼頭的兩邊。當他們站定之後,人們驚訝地發下這些軍士每個人之前的距離用肉眼都看不出差別來。

還沒來得及多看上幾眼,緊接著走下來的人再一次吸引去了他們所有的目光。只見那些同樣穿著黑色的衣服,但卻是寬袍廣袖、峨冠博帶,一陣海風吹過,襯得人飄飄欲仙的同時,衣裳上面精美地宛如圖畫的繡花也顯露在眾人的眼前。

被來人的肅穆給感染了,原本騷亂的人群也漸漸的寂靜下來。碼頭上的所有人包括溫莎伯爵不由得屏住呼吸,感受著一個事實。

大漢使臣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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