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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

118、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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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118、第 118 章

倫敦這一個冬季的社交季有一個統一的名字, 叫做東方。

龐大使節團在將皇帝陛下的信件交與已經臥病在床的查理國王之後,他們就在倫敦大手筆的買下了好幾棟的宅子, 並在所有人可惜的眼神中給拆掉了。

據說,邊上的人家還從這些富有的東方人手中得到了好些從房子中拆出來的傢俱。這些傢俱雖然用了好些年, 但都儲存得好好的,賣出去的話也值個不少的價錢。

“親愛的,他們當然不會在意那一點點的東西。”一個搖著扇子的婦女笑著對陪伴著她沒有下場跳舞的友人道,“我有幸看見了他們後來搬進去的傢俱,那些木質的傢俱無一不是散發著柔和的光暈,上面還有著精美的雕刻。”

“想來,對富有的東方人來說, 像雕刻這樣的藝術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生活之一。”那個女子眸光中帶著豔羨, 可見這是一位很關注精神生活並不缺乏物質的姑娘,“聽說,東方的女子也有繼承權?”她壓低了聲音,眸子中閃閃發光。

“繼承權?我聽到是她們的財產得到法律保護, 擁有獨立的財產權。”她的友人也配合地壓低了聲音, 這兩個未婚卻富有的姑娘難免會關注這樣的內容。這時候的西方女子是沒有財產權的,哪怕她們婚前再富有,結婚之後,她的財產也歸於她的丈夫所有。除非孃家特別厲害的,一般的女子婚後生活不如意的很多,有些一輩子做一個老處|女的也不少見。

“是啊,多麼開明啊!”年輕的女子充滿了嚮往, 她看著狀似無意地從自己身邊走過的男子,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拿扇子遮住了臉蛋,微微欠身之後頭也不回的和自己的同伴向著小花廳角落裡的沙發走去。

沒想到角落裡面已經躲著一個穿著體面的紳士,兩人一看,正是這段時間在各個宴會上大出風頭的安格斯。兩人匆匆地行了一個禮,安格斯看見這樣兩位衣著華麗的小姐走過來,便站起身,準備將空間讓給他們。

“見多識廣的安格斯先生,還請坐下來好好給我們說一說那文明的古國,我們實在是太好奇啦!”年輕一點的女子趕緊出口留人,好不容易才逮到這一位炙手可熱的先生,她才不會放人走呢!

安格斯在參加連續過好幾次的宴會之後其實已經有些吃不消了,他在中國的時候習慣了他們早睡早起的養生方式,現在面對動不動就通宵的宴會,還有宴會上已經冷了個徹底的難吃食物,沒過幾天他就自覺有些吃不消了。

古話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可用在這裡還真不是很適合,安格斯心道。雖然不能說他一點都妹喲享受到別人給奉承的樂趣,但是他不得不說,奉承話是容易叫人聽膩的,而他現在已經開始想念京城裡頭那熱騰騰的包子油條還有不重樣的美食了。

“當然可以。”不過,面對這樣美麗的小姐,哪怕再累一些,他也願意重複地講講自己的所見所聞,“不知道兩位小姐想要聽寫什麼呢?”大約也是什麼絲綢和昂貴的寶石吧,他面上溫和,但是暗地裡心不在焉地想著。

“我聽說,遠東的女子擁有著財產權,還有繼承權?”年輕的女子不顧自己朋友的阻攔,好奇地問出口。不過見安格斯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樣子,她也好奇地看過去等著他的回答。

安格斯還真沒有想到居然會由淑女關注這樣的內容,不過他並不會因此而感到不快,反而覺得這是一位少見的很有腦子的小姐。他看著這雙眼睛亮閃閃的姑娘,想了想坐下來,道:“是的,那個古國的女子她們擁有著自己嫁妝的所有權,夫家的人不可以過問,否則會被認為是沒出息的表現。”

“還有著法律的保護!”

“是的,還有著法律的保護。”安格斯柔和地說,彷彿沒看見這位小姐私下裡露出來的冒失一樣,“據說,這一條法律已經傳承了上千年了。”

“她們真會太幸福了。”她喃喃地說,滿心滿眼的憧憬。

“或許聽到了下一句,您就不這麼認為了。”安格斯不愧為中國通,還是一個有幸跟著伯恩男爵見過皇帝陛下的人,“在帝國,男人們是被允許納妾的。”他微皺了眉頭,艱難地給她們解釋什麼是妾,“就是地位要比妻子低一等,生的子女也能合法的獲得一小部分的財產。”

那年輕的小姐就不屑地道:“就好像外面的那些紳士私下裡就沒有情|人一樣。”

“瑪麗!”她的同伴終於忍不住地伸手拉了拉她,眼中充滿了不贊同。然後看向安格斯,略帶警告地道,”想必安格斯先生是不會將剛才的內容說出去的吧?”

“請您放心,親愛的小姐。等過了冬季,明年開春的時候,我就要回帝國去啦,兩位的秘密在我這裡非常安全。”他甚至沒有多問這兩位小姐的姓氏,也是看出來了她們身上的衣服不一般,有意為之。

“這麼快!”瑪麗驚呼一聲,她不顧同伴的勸阻,急急地問道,“這才只有兩個多月了吧?”

“是的,到時候我會隨著帝國的船隊一起離開。”安格斯想要做的事情已經開始,等兩個月後應該也已經差不多了,跟著船隊一道走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那時,想必還有很多的去往遠東的船隻一起出發吧!”

瑪麗沉默下來,可不是,擁有那樣龐大的武力,整個海洋上又有哪一個國家敢找他們的麻煩呢?

“瑪麗小姐不必擔心,這一次使臣團還是會留下來的,若是您想要瞭解那個國家的話,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他以為這只是一個貴族小姐的獵奇心理,不免安慰道。

赴歐使臣的留下是已經定下來的事情,這五年的時間裡面,他們會全面的考察整個歐洲,任滿之後,中央會來人接替他們的位置。是以,他們才大手筆的改造出了一所完全中式風格的宅院。甚至還配備了大夫、廚子等大量的人手。護院是隨著他們駐守在這裡的軍士,這些軍士一年一換,輪流駐防。

“據說他們現在已經去了法國?”瑪麗小姐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否則她也不會知道財產權、繼承權這樣的隻言片語了。

“是的,他們出使完整個歐洲,然後就會回去。”自然能不止歐洲,還有那邊的新大陸。不過,這個訊息就不用這些人知道了,安格斯微笑地想。

自從他知道能夠獲得漢朝國籍的時候,他儼然已經將自己當華夏人看待了。要不是還需要努力一把來爭取這一個紅本本,他才不會回來受罪呢!

正如他所說,他是一個有幸跟隨著伯恩男爵覲見過皇帝陛下的人。在覲見結束的時候,他見皇帝陛下如此的平易近人,就大著膽子上前,請求他賜下獲得國籍的法子。

林瑜都已經站起身了,知道眼前這個臨時充作通譯的白人是滯留在廣州府之後,就沒有再回去中的一個。想了想便笑道:“若是你能帶上歐洲在各個領域都有著傑出成就的人來到這個國家,朕就特別給你頒下國籍,如何?”

回想一下當時皇帝陛下含笑的眼神、俊美得彷彿天人下凡的面孔,安格斯就不由自主地心情激動起來。這一段時間他頻繁的出現在宴會之上,也是在悄悄地打聽著哪裡有‘荒誕不經’搗鼓各種各樣他人看不懂的東西的人。

同時,也在明面上歡迎所有願意前往遠東散心的人,只需要少少的二十磅的船費,就能去一趟那個美麗而強大的帝國。

二十磅在這個時候對絕大多數的平民來說已經是一筆鉅款,但是安格斯也說過,如果能有什麼拿手的本事,他也願意抵消一些錢財。

他打著生意的幌子,為了增加自己話的可信程度,甚至還又買了兩條不小的海船。這段時間還真有不少的人跑去他下榻的旅館,表示願意去遠東。安格斯來著不拒,只要交錢,就給他們已經提前印製好的精美船票。

而就在這時,一個林瑜意想不到的人也出現在了一個安格斯的面前。

從宴會上回來的安格斯疲憊的脫下身上厚重的大衣,上前接著他衣裳的僕役指了指角落裡,道:“那邊有一個客人來找您。”

安格斯驚訝地回頭看去,卻見從燭光中走出來一個與其說是客人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小的少年來。少年有著一頭濃密的金髮,看向安格斯的眼神分明急切而有神。他搓了搓手,面上卻有些靦腆地問道:“請問您就是從遠東回來的安格斯先生?”

安格斯點點頭,和善地問道:“你也是想要去遠東嗎?”

林瑜不知道安格斯即將給自己帶來一尊大神,這時候的京城裡頭年味兒原來越重,大皇子殿下也已經虛歲三歲,算是站住了。按照規矩,是時候取一個大名上宗譜了。

朝堂之上已經有了請立太子的聲音,不過,這一點誰也不敢拿出來到林瑜的面前講。就算是林如海一家子也從沒有就這一點透露出一星半點的口風。

特別是在一個臣子大著膽子試探,結果得了林瑜的一句‘朕自有主意’之後,前來試探的人就更加少了。

倒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林瑜戀權,而是他不願意恢復太子舊制,弄出一整套的東宮編制來。這本身就是一種人才浪費,行政權有中書門下,就算要讓太子鍛鍊,也不是這麼來的。

大皇子名銘,不是生僻字。說來,林瑜登基的時候也有大臣提過,改一個生僻字的名字,方便百姓避諱。被林瑜給駁了,回頭就下了令,無需避諱字眼。表示尊敬也不在這樣的小事上面,而且每個人都有避諱的字眼,寫到什麼字少兩筆,要是被人會錯意了怎麼辦。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

“等寄奴長大一點了,我就給他一個假身份,送去皇家學院裡面唸書。”林瑜摸了摸邊上乖乖自己拿著勺子吃飯的小兒子,然後對著在座的幾人道,“以後的皇子全都這般來。”

正值皇室家宴,因著皇家人少,在座包括大皇子這個糰子,也就七個人。黛玉一邊自己吃飯,一邊笑嘻嘻地看著琨哥兒照應小堂弟,聽了便道:“琨哥兒該高興了。”

林琨依依不捨地把目光從大皇子身上轉回來,小腦瓜子裡算了算,然後道:“等寄奴上小學來了。我都快升中學啦,照應不了多長時間。”

又問林瑜:“皇兄真的讓寄奴隱姓埋名上小學嗎?”

林瑜便問他:“你覺得是在皇宮裡頭請人教好呢,還是去學院裡面學習開心呢?”

林琨皺著小臉想了一想,道:“還是上學好,在家很無趣的。”學院裡面有很多的小夥伴,每天下學了,還有這種各樣的活動。他就學了一個圍棋一個射箭,據說等到五年級了,還能提前學習騎馬。他見過那些小馬駒,溫順可愛極了!

林瑜逗著小堂弟說話,那邊已經先吃完了的皇后也在和賈敏聊天。常子茜端著茶,看著明眸善睞的黛玉,羨慕地道:“還是姑娘好,乖乖巧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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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就笑道:“寄奴還不乖麼?多伶俐啊!”她看著自個兒特別有耐心吃飯的大皇子,道,“琨哥兒小時候可沒這麼好耐心,做這麼長時間自己吃飯。”

“那都是他父皇給逼的。”常子茜橫了林瑜一眼,然後小聲好奇道,“黛玉看人家了沒?”

“早呢!”賈敏一聽,便一揮手,然後也壓低了聲音,“是有打主意的,我只不看。急什麼,她還小呢!”

別說她了,林如海就聽得不這一聲,看見誰家的小公子往他面前領都像是看賊似的。再說了,現在黛玉是皇帝的妹子不愁嫁。就算不是嫡親的,那也是宗室裡頭惟一的姑娘。林瑜看著是不在意什麼外戚參不參政的,到時候還不是青年才俊隨她挑麼?現在孩子都小,能看出什麼來?

她心中也有別的心思,現在黛玉已經是郡主,按照皇帝的計劃,沒準會繼承他爹的親王之位,成為一個女親王也說不準。這樣的話,找的夫婿最好就是人稍微單純一點的,以後也和睦一些。

最好還是科研院的研究員,賈敏的算盤打得精。她眼看著林如海還有自己的女兒被皇帝給重用,自然不希望黛玉以後的夫婿會打著利用黛玉的心思。這樣的話,科研院裡面的那些比較單純一心研究的研究員就很合適了。而且這些人地位比較超然,理論上他們宗室其實也包括皇家也要敬重這些人。

本朝和唐宋明時都不一樣,宗室的自由度明顯要比之前都要大,林瑜既然確立了分封制,那麼對於宗室一般是以培養為主的。並不是向混吃等死的方向培養,而是正經希望多一些人才。

賈敏看錢眼前其樂融融但是小貓兩三只的場景,心裡嘆了一口氣。她的王妃命這是應驗了,但是她倒是沒有想到當初的林瑜居然會玩一出分宗再連宗的這一手。

分功賞爵,以林如海的關鍵位置以及兩家人家向來親厚,一個王爵本就是少不了的。但是,這連了宗和不連宗的區別就大了去了。

還在姑蘇的林氏族人因著出了林瑜這個開國皇帝而備受尊重,但是也僅此而已了。但凡身上有個正經官身的都不會將他們多麼放在心上,這從林氏族人有人犯了罪被抓,結果沒有絲毫的優待、自然也沒有什麼加重的意思,該多少刑罰就多少刑罰,鐵面如山毫無通融。

林氏族人之中難免有一些怨言。

“當初同意皇上分宗的是他們,現在又來抱怨的又是他們。”剛考完科舉回家的林珩冷笑一聲,道,“沒看見皇上的母舅之家都沒有受封麼,他們又有什麼功勞?”

他的母親就皺了皺眉,道:“到底是血緣至親,不能這麼說罷!”但是她到底沒有多說了,畢竟當初投了一票贊成的也有她的老爺,“你之前不是和皇帝陛下關係很好麼!”還一道考了鄉試呢!

“那也得看什麼血緣,那一家子您忘了?”要說沒有沾上宗室的光心中沒有懊惱可惜是不可能的,但是反過來說,若是整個林氏家族都變成了宗室的話,只怕就沒有現在對宗室的寬鬆態度了。林珩心中清楚,只怕皇帝陛下心中早就定計,不允許皇家宗室的人數太多,“是好啊,進京科舉的時候皇上接見了我,還安排了我住進瑞親王的家中。一考中,就叫進幹部學院唸書,兒子覺得夠仁至義盡了。”

像他這樣本來成績就很不錯的人進了幹部學院,再拿一個不錯的評等的話,出來至少就是正七品起步。和舊時的榜眼探花也不差了,而且多是實職。

林珩知道,雖然皇帝將自己分宗了出去,但是要說對族人有多大的惡感是不可能的。否則,只要他微微一露意,那些察言觀色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麼做麼?

是以,看上去他沒有沾上宗室的光,但是以後若是做出而來什麼成績,同樣也沒人敢打壓掙功。這對在官場上混已經是一項非常大的優勢了,只要有本事,他依舊更容易出頭。

“本朝雖然不以言獲罪,但是怨望也不好聽。”林珩認真地和母親說道,“母親少與族裡頭的那些人說道,且等著兒子給你掙來誥命,照舊鳳冠霞帔,豈不是因著宗室之故大家都有要有意義的多?”

他拜別了母親,帶著自己的妻兒上了京。

因為幹部培訓學院開學的時候還沒到,他這一路還是走的京杭大運河,沿途悠哉地看著風景。哪怕他身上沒有宗室之名,但是其他知道他乃是姑蘇林家之人的,多多少少會有一絲敬畏之心。

他還看見了各地正在修建鐵路的工程隊,邊上是一對對的大兵列隊保護著。之前那一次蒸汽機試驗,他也正好趕上了現場,現在看見他們向著沿海的方向修建鐵軌,不免十分的期待。

這沒過多久就能修到家鄉了,到時候來往便宜,沒準家中父母還能在有生之年遊遍大好的江山。

像林珩這樣明事理的終究不多,不過他這在京中得到的待遇也足夠給留在姑蘇的族人一個訊號,只要乖覺,皇帝陛下不是完全不念他們。

一時間那邊的蠢蠢欲動全都偃旗息鼓。

現在國內堪稱一片祥和,但是北方的戰線卻一直在向外推進。打頭的就是已經去過了一次北方的蘇木,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副將,手中掌管著一萬的兵力。

對於蘇木來說,走到現在的地步,他完全可以走到已經被擼了王爵的原西寧郡王面前,甚至恢復自己的本名,想必那個不配做父親的人臉色一定相當之精彩。

不過,已經在軍中找到了自己的歸屬的蘇木放棄了這個想法,或者說,他更想堂堂正正地率著三軍將士封狼居胥。蘇木這個名字他也已經用了十來年,已經刻在了他的檔案上,這輩子是不會再改了。

在大事初定的時候,林瑜就問過他,是不是換回原本的姓名,他當場就拒了。要說剛留在林瑜的身邊的時候,他對著那糟爛的一家子還有著想要報復的想法。在興化府他隨著王子騰而去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這輩子再也沒有金焱了。

打馬看著眼前廣闊的天地,他吆喝著部下回新建好的堡壘之中。對於掌管遊牧民族來說,最難的部分也就是他們逐水草而居這一點,草原太大可不就是不好打了。

不過,難道關外的牧民們就不嚮往著穩定的生活了嗎?若是那邊的土地適合農耕,想必這些人也願意過上安穩的小日子,誰願意每年遷移,一不小心就面臨著族人餓死的危險。

這種牧民們適應數千年都沒有辦法改變的情況在林瑜看來,其實還是生產力不足而已。前一段時間他已經命手下的大農研究貯藏飼料的技術,如今已經成功了。

對付關外的牧民,林瑜是一手按著刀子一手拿著糖果。刀子就是蘇木這一柄,糖果就豐富多了。但凡願意降服於大漢的,林瑜允許他們建城而居,同時設定榷場。允許內外商人往來交易,收購牧民們的牛羊馬匹,並帶去他們需要的鹽鐵。

如果,那些貴族心慕中原的,林瑜也允許這樣的人進關居住。當然這樣選擇的人暫時只有一個,畢竟這些部族的首領再傻也知道,這些苦哈哈的牧民們是他們的根基。

那個選擇成為大漢國民的貴族在草原上收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嘲笑,進關雖然好,也帶上了所有的錢財。但是,卻把部族賣給了大漢,可以後的嚼用怎麼辦?還不如住在大漢建好的風雪不侵的城池裡頭,享受著牧民們交易後交上的稅,不一樣是享受麼?

卻不知道,在這一家子眼中,那些貴族才是真的傻子。看上去他們是虧大發了,部族也不要了,帶著錢財就進了關做了一個普通的漢民。但是這個已經將姓氏改做了卓的族長卻知道,自己卻是得了長遠的好處。

全部的身家就不說了,作為一個中等部落的族長他還是有些積蓄的。他名下的牛羊都賣給了漢軍,留了最神駿的幾匹獻給了皇帝陛下。這些就換來了一筆進賬以及留住京中的戶籍。

更重要的是,他還在騎羊的小兒子以及日後還沒影的小子們都已經給預定下了皇家學院的位置!而他幾個長成的兒子也如願加入了漢軍,以後只要有軍功,封個爵還不容易麼?

留在草原,那才是大傻子!卓宇明覺得自己就像是皇帝陛下給自己取得名字一般有先見之明,不過,要是沒有那些大傻子的襯托,也不能表現出他的誠心啊,這麼說還得謝謝那些人,他心想著,美滋滋的。

這個卓宇明還真不能說他就是完全在自誇,能在林瑜的幾手政策之下堅定地選擇進入關內這個看起來最嚴苛的選擇,不得不說他真的有幾分眼光。

頑強抵抗的,第一時間就被漢軍給滅了。其他識相的、或是被揍了一頓之後才識相的,大多數都選擇了進入大漢新建的城池中生活。但是,那群人也不想想,林瑜又怎可能叫他們幹坐著佔便宜。畢竟,名義上那些牧民可都已經成為了大漢子民。

如今,他們剝削了多少,以後就要吐出來多少。

若說那些牧民們都已經習慣了像頭領納重稅的日子,但是這樣的情況還能堅持多久呢?特別是還有著那些頭頂上已經沒有了頭領的牧民幸福日子的對比下,真當牧民是傻的不成?

當他們發現自己完全不需要像頭領納稅,甚至反抗的行為得到漢軍的支援的時候,原本那些頭領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就算他們唾罵林瑜不講信用也是沒有用的,所謂的幾條路本來就是漢軍口中說出來的而已。口說無憑,就算鬧到皇帝陛下面前他們也沒有道理。

恐怕,他們也沒有這個命鬧到皇上的面前。

卓宇明得意地和自己的家人這麼解釋了一下,然後道:“所以說啊,人就得用腦子!你們阿爸會用腦子,才有了咱以後的好日子,那一群大傻子怕是還得意呢,哪裡知道自己的小命已經在閻王爺那邊預定好了。”他拍拍小兒子稚嫩的肩膀,道,“進了學院要好好唸書,那些個先生都說你資質好,不能白瞎咯!念出來了當兵做個軍官,阿爸以後就靠你啦!”

草原上一向是幼子承載家業,卓宇明一時還改不過這樣的習慣來。也虧得幾個大的都不在家裡頭,小的雖然是真的小,但是明事理。

他無奈地提醒自己的父親道:“先生說啦,好男不吃分家飯,兄長他們也很辛苦的。這裡和草原上不一樣,分家析產都是有規矩的。”

卓宇明就大笑了幾聲,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說話了。

就像是他預料的那樣,甚至沒過兩年,草原上就鬧將起來了,原本就在城池之中有著駐軍的漢軍甚至不需要多花心思,就將這些已經在城中養得騎不得馬開不了弓的頭領們給一網打盡,一個也沒有拉下。

投誠的時候,他們各自的頭上都掛了一個聽著好聽的官職。不過,這當初的讓他們滿意的,覺得是林瑜招降他們拿出來的誠意,但在這個時候就變成了懸在他們頭上的鍘刀。

漢律,貪銀千兩以上包括千兩者,一律當斬,並沒收所有非法所得。

這兩年,大部族小部族,牧民們日子變得好過了,那些頭領拿的錢財可遠遠不止千兩之數。所以卓宇明才說,這些大傻子是自己伸著頭向著刀底下放呢,還以為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

殊不知,那其實只是臨死之前的一頓飽餐。

死了這一些頭領,那些牧民對著大漢豈不是更加的死心塌地。等小學還有鐵軌開過來,就算他們還覺得自己是什麼什麼族的,兩代下來,見識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又習慣了說漢話些漢字,他們其實也就是漢民了。

這也是林瑜故意在戶籍上留下的漏洞,當初弄戶籍的時候,不是沒有大臣提醒過弄一個民族分類。此人這般提醒可不是為了什麼保留‘民族的多樣性’,而是為了方便管理。

原本添上也無所謂,但是林瑜不樂意。添這個做什麼,提醒他們和漢人不是一個民族的?這時代可沒有什麼高考加分,添了也沒用。

林瑜巴不得將所有的民族並做一個華夏民族呢,哪裡會自己找事。所以,民族這一欄僅僅在個別的大臣口中曇花一現,從此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之中神奇的消失了。

這個世界華夏刻在骨子中的驕傲也不需要他們用一個民族的稱謂去證明什麼,而是從祖輩流傳至今的勤勞和強大堆砌出來的。

也難怪每年都會有那麼多的人擠破了頭也要去爭取那一個數量有限的紅本本了,唯有千辛萬苦爭搶來的才會珍惜,也會發自內心的為此而自豪。

這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唯有優秀的人才會被這個國家所接受。

不同於已經摸到了門道並為此努力的安格斯,伊藤的內心就比較彷徨了。

照理說,他成功的將一口黑鍋扔給已經更名為倭奴王的一家子,還利用贖金的事情在他們本就已經清白不了多少的名聲上面狠狠踩了幾腳。身為幕府的一員,既然黑鍋都由倭奴王一系給背了,少年將軍以及他背後的家老也就不會一定要制他的罪,那就是在得罪整個伊藤家了。

他彷徨在於,他也想得到這樣的一個國籍,成為大漢的一員,卻苦無門道。

這樣的想法在他看到繁華的松江府的時候就隱隱有一點了,在親眼看到那個蒸汽機的可怕動力之後,他開始偶爾在心中盤算。

等這一段時間談判的事情完全結束,而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了有國籍這一檔子事情的時候,心裡已經在生死之間徘徊了一場的伊藤幾乎就是瞬間下定了決心。

這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詬病的地方,在他看來,只要親身體會過這個國家的強盛,就沒有辦法拒絕成為大漢國民的誘|惑。

他已經決定了,不惜一切代價。

無論是失去了權柄的倭奴王,還是軟弱無能沒有擔當的幕府,都讓他太失望了。

伊藤已經問過了管雲飛,知道成為大漢國民有一條完全繞不過去的門檻,尤其是對於他這樣身後有著一個龐大的家族的人來說。若是他的家族還留在倭國為幕府效力的話,這輩子他都沒有希望,哪怕他的貢獻再大也沒有用。

也就是說,如果伊藤堅持要成為大漢的一員,那麼他就必須要有本事將整個家族都遷進來才成,這需要的貢獻就不是一般的高了,是以伊藤才會頭痛。

只是一個人的話還好說,但是整整一個家族?

他並不知道,這還是因為特殊的時間對倭國貴族的特殊要求,相反安格斯這些人就沒有這樣嚴格的審查,他只要按照林瑜的規定,帶上足夠的人就行了。這些在各個領域擁有著不一樣才能的人每每留下一個、或是做出了什麼發明貢獻,都會成為安格斯的資本,並不會因為他拿到了國籍而結束,還會換算成功勳。

等功勳攢夠了,就能封爵。就算只是一個不能世襲的流爵,那也足夠體面了。

這筆生意終究不會只有安格斯一個人做的,這些本身就嗅覺靈敏的商人們很快就做起了同樣的事情。歐洲也因此迎來了被後世歐洲人稱為人才全面流失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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