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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

119、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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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119、第 119 章

回來的時候不過一船的人, 開春再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是整整三船的紳士淑女了。這並非是安格斯的號召力多麼的大, 而是他在宣傳的時候從來不忘了帶上大漢的巨無霸船隊。對這樣的一支船隊,他們的信任度還是很高的。

據說因為人數太多的緣故, 他們中好些人居然幸運的登上了大漢的船隊之中。

“親愛的安格斯先生,為什麼您沒有多買一條船呢?”開口的女子在扇子後的眼眸善良,儼然就是之前安格斯在宴會上見到過的貴族小姐,全名是瑪格麗特·拜倫。安格斯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是米爾夫人啦,還成功的登上了前往遠東的船。

但是安格斯不難猜出她現在的處境,畢竟相比於之前看到的渾身珠光寶氣的貴族小姐, 現在的米爾夫人服飾樸素了一些, 但是美麗的綠眼睛中歡快的神情就像是離開了牢籠的鳥兒,都快溢位來了。

“恕我直言,米爾夫人,您是打定了主意去往遠東再也不回來了嗎?”安格斯憂心忡忡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怎麼就鬼迷心竅地相信了她的謊話, 把一個貴族小姐當成她口中的寡|婦給放了上來。總之,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在英國的上層圈子中名字臭了大街,但是他做過這一回,基本上就攢足了資本。拿到了國籍之後,他自然就不會再回去了,再難聽又如何,反正傳不到他的耳朵裡面面。

瑪麗小姐微微地笑起來, 她迎著風捋了捋自己被精心打理過的捲髮,笑道:“親愛的安格斯先生,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請允許我表達對這樣一份關心的感激。”她微微欠了欠身,而後繼續道,“我知道未來的世界並不一定美好,畢竟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理想國。

但是,您也說過,在那個國家的郡主殿下都能夠站出來給自己的兄長打理家業。所以,無論如何,那個帝皇肯定是鼓勵女子走上街頭的,從他的為政舉措中不難看出來,他其實一直在提升著女性的地位。”

從一開始僅僅從他人的口中以及安格斯簡略的介紹中知道關於那個東方帝國的隻言片語,到現在比這個船上的任何人都瞭解,瑪麗小姐的聰明以及在這個過程中付出的努力可見一斑。

瑪麗小姐從來都沒有指望著自己能夠在新地世界找到比在英國還要高的地位,也不覺得自己能夠靠著父母留下來的遺產就能夠安穩地過上一輩子。

正確的說來,她為了能夠離開那個家,可是大手筆的將大部分的財產給扔在了腦後。

原本她的父親是家中的長子,母親也是一個擁有著大筆嫁妝的貴族小姐。這一次她也只是將能夠折現的一小部分財富給待在了身邊,其他的全都託給了可靠的人,等她一離開本土的訊息傳出去,就會捐獻掉。一分錢都不會給所謂的家人留下。

想到這裡,她心中就是一陣的快意。

“所以,您已經堅定了目標啦!”安格斯感嘆,他想起皇帝陛下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堅定地向著是自己的目標努力的人都值得尊敬。他決定幫這個令人敬佩的小姐一把,“您剛才問我為什麼沒有多買一條船。”

他轉頭,示意了一下身邊龐大的船隊,笑道:“如果我多買了船,夫人豈不是就缺少了參觀帝國船隊的機會。”

一個中等客艙的寡|婦的消失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在有人問起的時候,水手們就會一臉茫然地回道:“哦,您是說米爾夫人啊,她大概去別的船上參觀去了吧,要知道安格斯先生手下的三艘船都有著不一樣的風格,可是很值得看一下的。”

而此時的米爾夫人已經在安格斯先生的引薦之下登上了帝國船隊中的一艘大船,登上了船之後,她就知道那些乘客口中的幸運兒們為什麼會有那一份的幸運了。

船上穿著不一樣制服的軍人、水手來來往往,甲板上有的人正在作畫,沒有風浪的侵擾,那個人沉浸在藝術的世界不可自拔。所有的人在經過他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不去打擾他。

她在被人領著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瞥了一眼,畫上面的是數不盡的風帆,寬袍廣袖的大漢使臣,還有碼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聽說過之前溫莎伯爵親自前去迎接的盛況的她立刻就知道,這這幅描述的正是那歷史性的一幕。

瑪麗小姐打小就接受過嚴苛的淑女教育,她自然看得出來,作畫的人技藝高超,自己的那兩筆根本就不能和他相比。隨即她還看到了曾經在舞臺上見過的大音樂家,還有衣服上還帶著木屑的木匠。

應該是木匠吧,她不確定地想,因為這兩個在她眼裡完全湊不到一塊的人正在聊天,而且看上去很愉快。

他們看見來人領著一個穿著黑色寡|婦衣裳的夫人過來,忙退開幾步以示尊敬,然後見怪不怪的繼續聊天。

“這裡比較清靜。”來人領著她來到一個房間門口,他推開了精美的雕花木門,將手中的行李放在房間的一個木製的框框裡面固定住。然後指著左邊道,“那裡住著一個小少年,你大約願意和他聊聊。”然後又教會了她煤油燈的使用方式,還有日常的生活起居如何之後,就離開了。

瑪麗小姐送走了來人,然後打量著這個房間。這裡就像是佇立於輪動的駐歐使館一樣,和她生活了十幾年的故土相比,宛如另一個世界。

船上的條件不能算好,但是以她的目光來看,這件不大不小的房間卻在很多的小細節上體現了帝國的藝術性。她撫|摸著被固定住的繡墩上美麗的花紋,感嘆道唯有一個足夠富裕的帝國才會將藝術刻進他們生活的每一個細節之中,便是做一個簡單的盒子都不會忘記雕上一些花紋。

就像是那人說的那樣,考慮到她的寡|婦身份,她還是受到一些照顧的,儘管那些人可能都不知道她擁有著怎樣的技藝。

是的,她當然看的出來,在這一艘船上的人都有著各自不一樣的才能,這也讓她對安格斯先生的能力產生了誤解。以為他能夠影響到這些帝國的官員呢,否則怎麼解釋她的到來。

接下來的日子朝九晚五很規律,在提防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船上的人基本上都不會去關注她真正的身份。她也不是這艘船上唯一的女子。很有些人把全家都帶上了,餐廳以及甲板上到處都有小孩子玩耍的歡快笑聲。

每天上下午都會有兩節漢語課,整艘船上的客人們分作兩批,在不同的時段學習。這是必學的課程,以防他們以後去了帝國連交流都做不到。

瑪麗小姐很是積極,她原本就來的晚一些,事先還找到了隔壁的那個少年去補課。令人驚訝的是,這個少年看著沒有特別認真的學習,進度卻很快。

經過幾天的補習,兩人熟了很多,大約瑪麗小姐年紀大一點,就不由自主地多照顧這個離開了家人獨自前往遠東的少年。

或許也是因為同病相憐,兩人都是失去了至親的家人,在新的家裡過的不是很愉快。現在,還同樣遠渡重洋,前往一個未知的世界。要說心中沒有惶恐,那是不可能的。也許,她對著少年的照顧,多少也有一些互相扶持、抱團取暖的意思。她照顧了這個少年,就像自己也同樣收到了照顧一樣。

“這是對你才能的一種浪費。”瑪麗小姐遺憾的道,她深切地覺得那一位母親將自己孩子給推得太遠了,“幸好你還有一個願意資助你的舅舅,也許以後你能將他接去遠東一起生活。”她還知道了這個名為艾薩克·牛頓的少年很喜歡學習,但是他的母親卻要求他回去做一個農民。

“我不知道,據說遠東的國籍獲取起來很艱難。”這時候還很青澀的牛頓略顯憂愁地道,“我可不想過了幾年再灰溜溜的回去。”

“艾薩克,你要對自己的才能有信心。”瑪麗小姐看著小少年,她作為這個房間中年長一些的角色,安慰道,“沒看見那些先生們對你的語言才能交口稱讚麼,至少你能當一名通譯、或者像先生們那樣的教師。”

想到一直以來他沒有收到多少的誇獎居然在船上得到了,牛頓心中得到了一點安慰。他點點頭,道:“對,至少比種地要強。”

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是最快的,很快在滿是漢語的大環境之下,他們已經能夠用漢語和船上的水手們一臉認真的吵架拌嘴了,回房間之後還能給自己的父母糾正口音。

日復一日的時光也足以教授漢語的先生們對這些來自西方的學生們有了評價,要說他們最喜歡的還是那些孩子。畢竟,他們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任由他們塗抹。也是更容易接受帝國文化的一批,接下來就首推少年牛頓了。

“那個少年大概就是皇帝陛下口中動手的天才,平時看不出,學習也不見得認真,就是能夠做出好玩的東西來。好奇心還特別的強,聽說詹姆斯快煩死他了?”

這些先生們坐在專門供給他們使用的小側廳裡面,一邊享受著上課前的悠閒時光,一邊閒聊。

“詹姆斯一開始作畫就一頭扎進去拔都拔不出來,能不煩麼!”另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人呵呵笑道,他不止一次看見那個沉迷作畫的西人一臉崩潰地等著少年的樣子,還解救過他好幾次呢!

“等他那一副使臣訪西圖畫好了就好了。”

“談何容易。”先頭說話的那個青年道,“海上潮溼,油畫不容易幹,我看他瞪著那些孩子頭都快大了,就怕他們一不小心糟蹋了畫作。”

“那是要獻給皇帝陛下的,自然緊張。”另一人想了想,道,“牛頓的小玩具做得好,小孩子們不都很喜歡他麼?回頭我再遣人收拾出一件空屋子來,把他們放在一起玩耍,省得他們去擾他。”

一兩句話就給牛頓小少年給派了活計,不過他本來就很受那些孩子的歡迎,也沒有不高興的地方。

船上的生活很枯燥,不過勝在吃喝不愁。瑪麗小姐擔心地敗血症也沒有發生,這些人居然能在船上種蔬菜!越是接觸,她越是為這個民族的智慧感到震驚。就越是相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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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和他觀感一樣的人還是很多的,她看得出一開始很多人的眉宇間還有著猶豫。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大多數安心下來了。

特別是有一次聊天的時候,一個水手無意間說起抵達帝國後他們的生活。據說他們會接受一段時間的隔離,然後身體健康並且沒有染上過天花的人就會接受疫苗的接種。她當時不是很明白這兩個詞的意思,但是漢語的魅力就在於你可能不懂新的詞彙,但是多念幾遍多少會有一些明白。只是肚子裡墨水還不多的她表達不出來而已,面對瑪麗小姐的疑問,教授漢語的先生如是說。

這不是她想要表達的重點,重點是這個國家已經戰勝了天花!在整個歐洲大陸還為這個疾病動不動就死幾個村莊乃至於整個城市的人的時候,帝國已經發明出了物美價廉能然所有人都不在得天花的疫苗。

據說,這樣的方法在幾百年前的宋朝就有了,只是因為價格昂貴而且不方便沒有得到推廣。直到大皇帝陛下發現了新的治療方式之後,這個可怕的病症才在整個帝國漸漸地絕跡。

瑪麗小姐心中的驚濤駭浪可以想見,這個事實被船上的西人瞭解到後,特別是那些帶著孩子的人,他們的決心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知道畫油畫的詹姆斯都看得見。

一個國家的強大果然是從各方面都強大的,特別是他們在漸漸地接受習慣之後就會發現,那些隨船的大夫們雖然擅長熬製各種味道恐怖的黑乎乎的藥,但是相對於他們祖國簡單粗暴的所謂醫療,這些藥湯接受起來就不是很難了。至少,那些藥雖然難喝,卻真的能治病啊!

一次病癒可以說是撞運氣,但是每一次都能治好呢?幾次之後,他們對那些白胡子老大夫們的言聽計從就儼然僅次於教授他們知識的先生們了。

在安格斯眼中需要慢慢習慣的衛生問題,被大夫們一句保持身體乾淨才能保持健康給解決了。即便是這群人中為數不多的教徒,也默默地放下了心中的十字架。

漫長的旅途之中,他們也沿途停靠過很多地方的碼頭。這樣龐大的船隊所需要的補給難以計數,有時候瑪麗小姐默默的算一算,往往算不下去,就開始心跳加速。

若只是補給的話,他們是不被允許下去的。但是這一次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今天來上課的先生笑著告訴他們,再過兩天就抵達印度了,到時候願意下船參觀的人可以先報個名,回頭會有軍士還有專門的嚮導帶領他們遊玩一番。

不得不說,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開始騷動起來。

有專門的嚮導還有這些看著就強悍非常的軍士,他們完全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聽說 ,如果銀錢拮据的話,還可以湊錢由船上的人出面,以他們的名義買一些貨物,等到了帝國再賣出去就可以小小的賺上一筆。

這個瑪麗小姐知道,之前在英國的時候,除了載著來訪的使臣們,這一支船隊沒有浪費他的巨大,很是拿出了很多來自帝國的貨物進行交易,賺了大筆的金幣。同時也採買了很多的物品,甚至包括不同品種的豬。

瑪麗小姐不是很瞭解這些帝國官員的想法,但是這不妨礙她放心的拿出一部分銀錢來。專人收了銀錢之後,一筆筆都記清楚了,給各人都看過沒有錯漏之後才收了起來。

兩天的時間算得精確非常,幾乎是同一時間,船隻考上碼頭了。先行下船的有很多來自於安格斯船上的遊客,他們很多會在印度帶上一段時間過後就買票回英國,並不一定接著往東航行下去。

像瑪麗小姐這樣大船上的客人就得先換乘小船,由小船考上碼頭之後,才能上岸。

上岸的感覺還不錯,不過沒有瑪麗小姐想象中的那麼令人歡呼雀躍。不過,她的目光掃過面前一群明顯更加興奮的乘客時,一笑。安格斯先生的船可不像大船一樣那麼穩,顛簸是常有的事情,踏上陸地的感覺想必很不錯。

“那邊是?”艾薩克卻墊著腳看著左邊熱火朝天的幹活場景,問身邊陪伴他們的嚮導道,“那是來自於帝國的人嗎?”

“是的。”嚮導是一個穿著寬鬆深衣踩著木屐的年輕人,在這個炎熱的地域,大多數的漢人都是這樣的打扮,很好認,“那邊正在新建一個碼頭,你知道的,這個碼頭太小了,以至於咱們的船都靠不上來。”

艾薩克回頭看了看盤臥在海面上的船隊,贊同的點點頭,道:“是這樣沒錯,那先生您就是那邊新建的碼頭上來的?”

“不用叫我先生,我也沒比你大幾歲。”那個青年不好意思的理了理衣襟,然後道,“是的,我是那個工地上的監理。因為空閒一點,這才來當你們的嚮導。”

幾個西人茫然無知,但是懂行的隨行軍士看著年輕人的眼光卻是肅然起敬。現在監理這個職位和後世不一樣,還屬於官府的編制,是正經考過了科舉,有官身的。而且不僅如此,監理這個職位還需要一定的經驗,特別是數術這一塊要好,否則都不能做。

要求嚴苛一點,也是因為這個職位也是個肥差。不是說受賄多,而是他們的俸祿除了大家都一樣的一份之外,還有他們藉手專案撥出來的款項。當然了,一體兩面。這個職位的風險也是古今皆同,甚至這個世界差得更嚴一些。

不過,換句話來說,能有多少的專案會出事呢?總的來說,卻是一個好的不得了的職位。

那青年自然知道軍士們想些什麼,便笑道:“諸位可千萬別把我想得多厲害。只不過我打小在京城的工部工坊裡頭長大,我爹幹得就是這個,才比別人多瞭解一些。過了科考之後,就給塞這裡了。”他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額上的細漢,然後道,“我倒是相信科研院呢,只是不得進。”

“科研院?”艾薩克耳尖地聽見這個名字,往邊上挪了兩步,和那個青年攀談起來。

那青年見有人給自己捧場,還是個小小的少年,也就笑眯眯地給他介紹起來,說著說著,兩人同樣露出一臉的嚮往來。

等短暫的行程結束,青年送他們去碼頭上,順便也回正在施工的碼頭繼續幹活。他拉著艾薩克依依不捨道:“小兄弟一定要考上科研院,那裡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他看著艾薩克登上船,揮了揮手,“我家就在京城,以後去了別忘了到我家玩。回頭我考進去了,就去找你!”

艾薩克也是一臉不捨的頻頻回頭搖手,大聲回道:“一定!”瞧得邊上的瑪麗小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船上相處那麼長時間,居然還比不上一個才相處了兩個小時的陌生人。

從印度再出來的時候,再往前行駛了一段時間,眾人明顯感覺已經漸漸的靠近那個古老的帝國了。在碼頭的停靠變得頻繁起來,每天吃用的東西也變得越來越新鮮。各處的風土人情也開始顯露出明顯的相似性,據船上的先生們說,這些國家中的大多數歷來都是帝國的屬國,千百年來一直受著帝國文化的影響,這才會有這樣的相似性。

而這些國家的港口城市幾乎都能看得到身穿華服的漢人往來行走,而且,瑪麗小姐細心的發現,這些碼頭都是依託於天然港口新建起來的,上面的有著帝國工匠明顯的印記。

“這裡也是帝國的碼頭嗎?”瑪麗小姐好奇地問道,她對於自己即將生活的國家越來越感興趣了。

站在一邊做先生的伸頭一看,笑道:“我們出發的時候,這裡還沒有開始建呢,沒想到等回來的額時候都已經開始投入使用了。”他指著碼頭上的駐軍驕傲地道,“我們已經進入了帝國的實際控制範圍之內,在這裡沒有任何人敢於對我們齜一齜牙齒。”

“就算在別的海域,照樣也沒有人敢。”瑪麗小姐真心實意的誇道,航海最大的危險在於神秘莫測的海洋天氣,除此之外就是海面上神出鬼沒的海盜。她聽說過不少次,在航海的時候即使遇到了自己的同行也要保持著警惕。因為在高懸著的表示商人的旗幟後面,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畫著骷髏。

這一艘的船隊擁有著林瑜出品的完整海圖,還有著來自欽天監、經驗豐富的氣候觀察員們,結合他們的知識,以及老海員的經驗,來回兩次也就損失了幾艘船隊外圍的船隻,人員傷亡都很少。

海盜就更不用說了,遠遠看到這樣的船隊,就算是正經商人都給嚇得遠遠地躲了開來。

站在甲板上、順著先生的手指看見碼頭上駐軍的眾人恍然,所謂的實際控制範圍值得就是這個意思,這些國家名義上是帝國的屬國,實際上卻生活在帝國軍士的槍炮之下,如今保有著多少的主權還是兩說。

林瑜故意興建這麼大的船隊,可不是因為他有錢燒得慌。可以說,這一支船隊和數百年前的鄭和下西洋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差別自然有一點,那就是林瑜做得更加徹底一點。

每到一處,但凡那邊的碼頭停不下大船的,船隊的領頭人就會很和善的拿出一份事先擬好的漢帝詔令來,表示帝國要幫助屬國們建起和帝國溝通的橋樑:‘勿使兩國情誼疏遠矣!’。

林瑜看到這些文人寫下的詔令,都不由得感慨一句,真是不要臉啊!他有時候都會有些懷疑,他在倭國搞得這麼一出,底下的臣子們都吃到了甜頭,這是開始放飛自我了吧。

瞧瞧他們擬下的策略,說得可好聽。帝國出錢出技術修建碼頭,屬國的王公大臣們只要叩謝萬歲就好了。當然,碼頭是屬於帝國的,在碼頭停泊產生的效益也是屬於帝國的,特別是因此而興起的港口城市,帝國抽一部分的商稅也是很合理的吧!再內陸的帝國就不管了,帝國還是很大方的,對不對?

既然屬國有了帝國的財產,那麼帝國派遣駐軍前來保護也是很應該的。強大的帝國軍士在保護了帝國財產的同時,也保護了爾等的安全。既然如此,爾等負擔一部分因此產生的軍費,也是應該的,對不對?

在這樣的詔令之下,就算是那些國王有心想說不對,面對帝國軍隊抬起的槍炮,他們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還要滿面堆笑地表示,說得好說得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服軟能怎麼辦,隔壁倭國的可憐下場已經經由往來商人傳到了所有周邊國家的王公貴族耳朵中,連具體的賠款數字都已經由報刊登出來了,還能有假?賠款是一項,那倭奴王一家子回去之後的下場更是叫他們膽寒。

原本在帝國京城還住得好好的,說句實在話,還長胖了的倭奴王,在回到倭國京都沒多久之後,就因為成為了他們這一系‘史上前所未有之恥辱’,而羞憤自殺了。

倒沒有人覺得是帝國動的手,畢竟如果真想要這一家子的命,又何必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直到使臣的到來。既然都已經收了贖金將人放了回去,那就更沒必要殺人了。都是鄰居,倭國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誰不知道,這是德川家眼瞧著國王一系聲望已經前所未有地降低,這才落井下石。

不得不說,還真是挑了一個好時候。林瑜接到訊息的時候,看都沒多看一眼就把那訊息扔在了一邊。他對著身邊的人道:“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那就別叫他們裡頭的鬧得太過了。”這大概是他少有的失策了,原本想著這讓他們鷸蚌相爭,他正好坐收漁利。沒想到,低估了這個民族對於失敗的容忍度。本來就因為沒有什麼實權而受到了士族公卿的冷落,後來又是俘虜又是籤條約,還被帝國低價賤賣,面子裡子全耗光了。

幕府覬覦王位數百年,怎麼會不趁著這個機會動手。哪怕名聲再不好聽,機會可只有一次!

如今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倭國國內鬧得太過,這反而不符合帝國的利益。林瑜需要的是合格的看門犬,而不是光顧著互相廝殺的瘋狗。

他想起留下的倭國使臣一行,據說他們是為了後面即將到來的遣漢使做準備,就沒有和倭奴王回去。可見伊藤此人還是有點心計的,他留在帝國,反而沒有沾上國內的烏糟事。就算條約的事情早晚還要翻出來,但是現在有更大的新聞蓋了過去。過了一段時日,時過境遷了,他豈不是更沒什麼事了。

林瑜心裡轉了幾轉,隨即就喚來管雲飛,可憐管雲飛好不容易歇息了一段時間,又忙起了戶部、工部、鴻臚寺乃至於兵部的聯合事宜,為的就是之前所說的對外駐軍一事。據林瑜說,碼頭的操作模式就是給火車打個前站。等全國範圍之內普及的差不多了,就是‘幫助’屬國建起鐵路系統的時候。

總之,碼頭都已經建到印度去了,他也能松一口氣,然而,訊息傳來,赴歐船隊快要回來了。

“忙完這一段事情,雲飛也可以好好休個假。”林瑜難得良心發現,很是誠懇地道,“朕聽聞倭國雖小,但也有美景幾處,去看看也不錯。”

管雲飛一抹臉,道:“皇上這是有什麼吩咐?”倭國都被打殘了,皇帝陛下卻又提起,可見有事。至於休假什麼的,反正他是不信的。

林瑜就笑,然後指著地圖上道:“越是遙遠的地域,帝國的影響力就越低,全民徵兵並不妥當,也耽擱過國家發展的好時機。”無論他多討厭這個國家,有一件事情得承認。只要能吃飽飯,倭國武士階層的單兵素質還是不錯的。“我想著僱傭倭國武人組成僱傭兵,將一些不方便的地方交由他們去。”

管雲飛這才知道為什麼林瑜需要自己親自往倭國跑一趟,實在是這樣的事需要他和德川幕府面談。因為名為合作,實則卻是將這個國家化作帝國的鷹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還真是會使喚人,管雲飛在心中哀嘆,但是皇帝陛下一顆拳拳之心都是為了帝國,他一個臣子難道還能出聲抱怨不成。他便道:“只不知是個怎樣的僱傭法子,武器怎麼說?”錢糧都是小事,就是這武器比較敏|感,需要林瑜親自下主意,那佔據了兵部的軍士們才會服氣,鬧不起來。

“庫裡不是有很多淘汰下來準備熔爐的制式武器麼,別浪費了,擦擦乾淨照樣能用。”那些武器早就被用慣了好東西的帝國軍隊給換下來了,在他們的面前那是不堪用,但是放在世界上,殺傷力依舊很不錯,“僱傭方式你去擬個條陳來。”

說到這裡,林瑜想起了還留在國中的倭使,便道:“那個伊藤不是削尖了腦袋想得個國籍麼,你去跟他瞭解瞭解倭國的行情,想必他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對於效忠打敗了他們的大漢帝國,這些倭人可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更扯不到什麼賣國上去。就算伊藤這一趟的出使遭遇了差點喪命的危機,但是國內羨慕他的人依舊如過江之鯽。

僱傭武士還只是第一步,隨著帝國版圖的擴大,僱傭兵團也會隨之擴大,接下來就是僱傭普通民眾了。僱傭軍的訓練自然由帝國軍士來,指揮官也由帝國軍士領著,再穿插上帝國軍隊。還有能比一道戰鬥的軍隊,更適合在他們的腦海中塞進為大漢帝國效忠理念的地方嗎?

“倭奴王一系全都死了個乾淨,德川幕府若還想要那個位置,還不得好好的巴結帝國。”條約中剛再次強調了兩國的宗屬關係,若是他們想要名正言順地得到王位,帝國的封王詔書是必不可少的。因此,管雲飛並不是很擔心,笑道,“那臣下就走這麼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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