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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

122、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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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122、第 122 章

“怎麼說?”蘇木迎著關上門走出來的子鼠, 問道。他們算得上是自幼相識,蘇木現在又領著北面一線的用兵之處, 保密級別也足夠了。而起就子鼠問到的資訊來看,少不得還要蘇木參詳, 便回道:“只說是科爾沁部要的貨,難道是偽朝餘孽?”

這卻不大可能,當初攻打京城時候,卯兔使了計,可以說直到城破,那些人就沒有一個成功的逃出去的。都是按著冊子對著名字臉面一個個對過去的,沒有人比管過這件事的子鼠更瞭解了。

卻聽蘇木冷笑一聲道:“科爾沁?這就對了。”見子鼠疑惑地看向他, 便細細地解釋起來。

原來當初偽朝所有王公貴族全部失陷之後, 張忠馬不停蹄地追到現在改名為遼東,之前換做盛京的偽朝舊都。那裡還存在著一部分的滿蒙騎兵,其中就有著偽朝忠實的小弟科爾沁。

這一部分的人馬不出意料中的全都失陷了,也就一些騎兵趁亂逃的了生天, 回到草原報信去。見事情無可挽回, 那科爾沁的首領,偽朝皇帝親封的親王便兩手一攤徒呼奈何了。

這就是草原上的準備,強者為王,弱者死了也是活該。

但是,那首領滿心以為收復了遼東之後也就罷了,畢竟皇朝初定,很是需要幾年的時間來休養生息。他受了那親王爵已經是第四代了, 肚子裡一點墨水都沒有。再者,草原上代代相傳的故事也多著。這中原皇朝歷朝歷代不都是這樣的麼?

若是特別有進取心的皇帝,想要伸手伸到草原上,也得幾年之後。但是他們難道還能真留在草原上不成,戰爭結束之後只要他們在面子上奉上忠誠。最終,他們還不是要回到那紫禁城之中。

所以,這個當首領的還真不怎麼擔心。

若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皇帝,也許就像是那個首領想象的那樣。在狠狠揍了他們一頓,得到了這些部族的發誓效忠之後就班師回朝。

但是林瑜的野心從來都不止於此。

遊牧和農耕兩個生活方式彼此之間爭鬥了千年,一開始的時候,林瑜這麼說起的時候,就是白安也不是很贊同的。

但是,在林瑜看來,真要做到也不是很難。

就像之前說的,一切都是生產力不足的原因。如果科技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那麼將原本逐水草而居的遊牧民族綁在固定的土地上也是可以做到的。後世的兔家不是已經給他做出表率了麼,借鑑一二也足夠用了。

所以,就在科爾沁首領的驚恐的目光中,帝國大軍每每經過一片地域,身後跟隨著的商人就建立起榷場來。引來四面八方的牧民之後,隨之而來的工程隊們就會建立起一座堡壘一般的城池。

擁有了這樣的城池,帝國軍隊再也不用發愁補給線的問題。偌大的草原上容易迷失方向這一點也被補足了,那些受到帝國好處的牧民們中願意充作嚮導的可是比比皆是。這可不是什麼免費的活計,做一次嚮導,就能得到一筆不少的錢財。

錢財還只是一方面,重要的是得到了這些帝國軍人的友誼,日後他們想要搬遷進城中生活的話,也方便許多。不僅僅如此,據說以後帝國還會派遣教書的先生過來,他們的孩子以後都可以過來唸書,這可是大事!

於是科爾沁這樣和帝國天然就過不去的部落就看著帝國軍隊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穩紮穩打,步步逼近。他們且戰且退,一步步地被逼到北方,天氣已經開始寒冷,眼看著這個冬天就要不好過了!

他們不是沒想過投降,但是漢軍的條件別說最大的首領了,下面的大小頭領都沒辦法接受。

既然如此,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逃吧!

蘇木率領著漢軍一路悠哉地跟著,看起來不是很著急將他們全都拿下的樣子。這才讓他們有了一絲的喘息之機,能夠領著殘兵一路向北退守。

蘇木的主要任務還真不是將草原上的部族一網打盡,否則他現在馬匹不缺,還真不需要放他們一馬。他從林瑜那邊拿到的軍令,是建立草原之上的要塞堡壘和打壓收攏部族為主。而科爾沁這樣的大部族,騎兵數量比較多,很沒必要跟這樣機動性比較強的兵種硬嗑。特別是他們在吃過幾次虧之後,就一心一意避開漢軍的時候。

子鼠卻是沒想到,這一次走|私的背後,居然還是這些看起來已經走投無路的科爾沁,蘇木居然還道果然,可見另有內情。

“大哥有所不知,這草原上的牧民習慣了以強者為王。弱者就活該要向強者奉獻一切,即使是他們的妻子和子女。”蘇木這段時間在草原的上打滾的時間長了,對於這裡的生存法則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他與子鼠解釋過後,道,“他們天生需要一個主人,不是自己就是別人。”

子鼠的瞬間瞭然,正所謂蠻夷畏威而不懷德,就是說得這樣的情況。他們在弱小的時候彎下膝蓋,恭敬地低下頭顱。但是一旦他們的主人露出虛弱的模樣來,他們就會瞬間露出獠牙來。前明之時,唯有女真所得恩賞最厚,他們靠著這些強大起來之後,也是他們結束了漢家江山。

這個地支中曾長期跟隨著林瑜的現任調查處處長點點頭,理所當然地道:“合該皇帝陛下做他們的新主人。”他從來不覺得林瑜會降服不了這一片草原,別的皇帝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代表著林瑜做不到。林瑜帶領著他們實現了太多的奇蹟,在國民們、尤其是跟著林瑜、看著他一步步走到現在的‘老人’的眼中,沒有皇帝陛下做不到的事情。

“說起來,這牧民和那倭國之民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子鼠對著蘇木笑道,北方偏遠,雖然有著往來商人傳遞訊息,但是對於蘇木來說,他的訊息終歸比伸出帝國中心的子鼠要慢一些。

對於蘇木來說,訊息還停滯在兩國簽訂條約這一項,哪裡知道後面的故事呢!在他眼裡,這些倭國人就算因著這一場徹底的大勝而對帝國有所敬畏的話,那也是畏懼比較多。

——總有人會心懷怨恨吧,他這麼想著。

哪裡知道這時候的整個倭國已經陷入了一片的歡騰之中,包括那些終日田地裡刨食的農戶們。帝國的徵兵令已經出來了,第一批自然優先徵收武士,這些人不事生產,單兵武力要比拿著農具的農民要高得多,身體素質也好一些。畢竟這時候的武士再怎麼落魄,武士依舊要比他們高了一個等級。

徵兵令是透過德川幕府釋出的,帝國會根據他們報上來的人數給他們一筆勞務費。這個在後世被稱為賣命錢的東西,卻是讓身背重負的幕府感恩戴德。

即使,這樣的重擔也是帝國給予他們的。

兩國之間的條約並沒有隨著倭奴王一家的死去而消逝,德川幕府反而立刻重新派了人,和正在倭國境內遊覽休假的管雲飛再三保證條約絕對會被嚴格的執行下去。

其中目的,管雲飛不問可知。

這倭奴王一家子雖然全都死了個乾淨,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一系就此消失了。倭國有一個傳統,就是給不繼承王位的子女們賜姓、降為臣籍。就比如大名鼎鼎的姓氏源氏,再比如據說祖上來自於源氏的伊藤家,理論上來說,他們也有著這一系的血統。

自然這樣的血緣已經很遠了,但是足以證明,如今倭國吵得沸反盈天的原因。

這一代的倭奴王還沒來得及有降為臣籍的兄弟姊妹,也就倒黴地成為了刀下亡魂。尷尬的是,上一代也沒有。是以,只好再往上推一代。

上推兩代終於有合適的人了,可偏偏那一家長子素有痴愚之名,平時是沒有什麼關係,可偏偏給倭國帶來災難的德川秀一也是這麼個名聲。

如此,這些人怎麼不忌諱。這個痴愚的長子還沒來得及生下兒子來。若是有一個孩子的話,像是德川秀一的兒子繼承徵夷大將軍之位的先例一樣,也是說得過去的。

所以,一派人說立長,一派說立賢,可不是吵得沸反盈天。

要說前一代的倭奴王的下場猶在前,怎麼著都要忌諱一下吧!但是,對德川幕府來說,這是一個從妾身不明轉而扶正的好時機,對於別的‘懷才不遇的有識之士’來說,這何嘗不是一個藉著這個機會來建功立業呢!

老實說,倭國人也不是傻子,這倭奴王要真說有什麼罪過嗎?他們都沒有實權了,還能有什麼責任可以負的。但是還是那一句話,對於這個民族來說,弱小既是罪孽。

可是德川幕府難道真的就很得人心不成,底下人勿論,那些在江戶的士族公卿們哪裡不知道德川秀一是個什麼死法。現今的德川幕府是誰在做幕後掌握著大權,眾人可謂是心知肚明。

在這樣兩邊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齷齪的情況之下,帝國的態度可不就是重中之重了麼。特別是明擺著跟著帝國有肉吃的情況下,那樣喪權辱國的條約帶來的一點點的小芥蒂可不就這樣消失於無形了。

管雲飛在倭國可很是享受了一番異國風|情,這些人為了招待上國來使可謂是不予餘力。還特地請出了江戶最出名的花魁,這些倭國的花魁有太夫之稱,不但要姿容秀美,還要具備知性與教養,不但會唱歌,還會彈琴、詠和歌、弈棋、茶道、花道、香道,可不是隨便來一個王公貴族就能見到的。

這個花魁不愧於她玲瓏心思之名,在知道自己即將接待的是來自帝國擁有爵位、並手掌實權的高官貴族之時,她悉心地打扮了自己一番。

只見她在身邊的侍女的攙扶下款款走來,衣著錦繡、髮飾華麗,一張芙蓉面不沾鉛粉,水靈地彷彿剛剛出浴。一時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直到管雲飛輕輕擊了擊掌,笑道:“果然名不虛傳,便是顏色就已經豔壓群芳。”他自不是那色中惡鬼,更加美麗的女子他也不是沒見過。但是,在眾位頂著一張大白臉的陪酒藝伎中,這張臉蛋好歹還順眼一點。他贊的,也就是這一分心思罷了。

他的出聲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眾人就像是活過來一般,紛紛誇讚花魁的玲瓏心思、天然不雕飾。羞得眾女紛紛退下,重新換過妝面再重新上來。

不說這小小一事給倭國的傳統審美帶來了多少的衝擊,這時候第一批的遣漢使已經集合完畢,就等著上船了。這些遣漢使名為使臣,實為留學生。他們中年紀最大的不過十五六,最小的才七歲,將將上小學的年紀。

他們將有幸進入京城第二小學就讀,至於為什麼不是第一,卻是京城乃至於全國最好的小學就在皇家學院之中,誰還敢拿這個第一,少不得從第二開始往下排。

這已經是很了不得的優待了,朝鮮人都沒有這樣的待遇,當然他們已經擁有貨真價實的孔氏子弟了。這些孩子在抵達帝國的時候,還要先在專門的語言學校學一段時間,直到交流和書寫都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會被送去京城。

本來那個才十來歲的新任大將軍也想著身先士卒,當一個遣漢使。但是這一個想法終於被深感其深明大義的家臣們給含淚勸了回去,沒能夠成行。倒是那些家臣們紛紛派出了自己的孩子,塞進了這一批的人中。

原本的遣漢使中還會有一批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畢竟帝國對遣漢使的年齡上限放到了二十。但是徵兵令一下,這些人就挎著刀,全跑去報名了。

比起去帝國學習,他們更加羨慕打進來的軍士的勇武。現在徵兵令上說得很明白,帝國給準備武器,也同樣由帝國的教官給他們訓練。於是呼啦啦,全跑去了幕府設定的徵兵處。

“何必從幕府走。”作為族長的伊藤小五郎還沒有回來,作為臨時的領頭人,新之助對於幕府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們已經眼中擁有了更加強大的效忠物件,又有一個在帝國很是說得上話的族長,自然可以不理會幕府的要求。

“正是如此。”眾人紛紛迎合道,從幕府走的武士第一年的餉銀中會扣除帝國給幕府的一筆勞務費。他們倒不是捨不得這一點點的銀錢,卻是不想將自己的名字落於幕府的名冊上面。

帝國沒有在倭國直接設徵兵處,也算是給德川幕府留了一點的臉面。但是帝國在本土的徵兵處卻是接受倭國這樣的僱傭兵種報名的。

這一個訊息還沒有被傳出來,但是伊藤家這樣消息靈通的就已經知道了。這也是他們敢於說不理幕府的原因之一,像他們這樣的大族,想要出海去帝國根本不是問題。

最重要,隨著倭國的戰敗,幕府對整個國家的控制力逐步的削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尤其是在傳統公卿家庭,哪個不是在暗地裡打著各種各樣的念頭。

有的人就像是伊藤家那樣,幾乎整個家族傾巢而動,青壯年全都選擇了走這樣的一條道路。從軍有風險,但是不可否認,積攢功勳的速度卻是最快的。

也有的選擇了寧為雞首不為牛後,選擇扶持一個新的倭王,準備和德川家族分庭抗禮。只可惜,他們內部選擇哪一個公子扶持都沒能統一起來,離真的鬧出來還有一段的時間。只要不是鬧得太厲害以至於影響到了帝國的利益,帝國只會坐壁旁觀,不會伸手。

聽了倭國那邊的熱鬧,蘇木樂了,道:“可惜了,不能親見。”他穿著輕薄的夾棉軍衣,京城中還是豔陽天,這裡已經開始有些秋風瑟瑟了。他遙望了一向更北的地方,道,“這草原上換一個主人並不難,皇帝陛下英明神武。用城池將牧民逐漸固定在周圍,想要消化這裡,倒是小事。”

他一揚馬鞭,指著北方,道:“帝國真正的敵人在那裡。”

子鼠那邊匯聚著全天下的訊息,哪裡能不知道蘇木值得是什麼,便道:“俄羅斯?”

“正是哪裡。”蘇木認真地一頷首,對著子鼠道,“大哥您想,這些火槍隨是咱們帝國淘汰之物,但是對於那些還用著前膛槍的國家來說,這是一筆多大的財富。否則,他們何必一下子買這麼多沒有子彈的火槍,拿起來還不必燒火棍更加好用一些。”

科爾沁這樣工匠的手藝還停留在製作弓箭的部族拿這些沒有子彈的槍做什麼,他們一沒鐵二沒火藥的,惟一的解釋他們給自己找到了新的主子,這些火槍就是投名狀!

子鼠臉色一肅,問道:“可有根據?”

“若沒有根據,小弟也不敢在調查處處長的面前胡說啊!”蘇木笑了一聲,子鼠也繃不住地笑了,從暗轉明,還一句成為了這麼個要緊位置的一把手,他心中還是得意的。

笑過之後,蘇木方道:“前頭那邊的線人來報,說是科爾沁和俄羅斯徹底搭上了,今兒再來這麼一出,就算不是,那也必須是!”說到這裡,蘇木的眼中滑過一絲兇光。

當林瑜聽到回來的子鼠這麼稟報的時候,微微驚訝。沒想到這樣一家火槍走|私案的背後還有那一個國家的影子,為的還是兵器的機密。

這不是什麼壞事,這個國家之前與山西的幾家商人常有往來,要說細作的話,肯定不至於沒有。但是他們還是不得不讓科爾沁出面,弄回來一批僅僅是被淘汰的火槍,可見他們其實是黔驢技窮、找不到別的方法了。

就憑著這一點,開國以來滾滾而下的那些貪官的腦袋就算殺得有價值。

至於俄羅斯那邊,本來就是準備對他們用兵的,這麼一個送上來的藉口不用白不用。而且,按照林瑜對於這個國家的瞭解,還處於農奴制中的國家腐爛程度比之偽朝還真好不到哪裡去。冬天即將到來,被林瑜當做天氣預報使用的欽天監稟報過,今年的冬天要比之往年更冷一些。

可怕的嚴寒本就是人類生存的大敵,到時候草原估計會亂一亂。不過這樣的亂不是什麼壞事,大亂之後便是大治。臣服於帝國的牧民能夠生存,但是,那些本就被漢軍追在屁|股後面攆著的部族,實力大損的他們這個冬天恐怕就要不好過了。

本就不是很安穩的邊境只怕也會因此鬧出亂子來,漢軍不想他們本地人耐嚴寒,好在軍備先進,又有商人以及工程隊的人跟著他們,倒不至於吃太大的苦頭。即便如此,禦寒用的東西也應該準備起來了。

林瑜想起自己之前就吩咐下去讓人去準備更加保暖的衣物,甚至羽絨服都已經研製出來了,如今正在加緊趕製之中。只不過這個時代還做不到化纖布料,羽絨服只能用皮面來製作,造價一下子高了很多。幸好之前的榷場給帝國收購了不少的牛羊群,僅僅供北面的軍隊還是足夠的。這樣子製作出來的皮面羽絨服既防風又保暖,將士們在外作戰就不至於凍僵了手腳。

便問道:“禦寒軍衣可都得了?”

他身邊一個軍中參謀充作的秘書便開啟手中的資料夾,翻到雜項那一欄,上下看了一看道:“還未有人來回,應是還沒好。”一個副將手下兩萬軍士,若要動俄羅斯,這麼多的人數也不夠,不僅僅人數,後勤也要跟上去。

這個後勤並不只是指的糧草之類,還有軍備物資。

在林瑜的印象中,拿破崙攻打俄羅斯統共準備了六十萬的兵士,並稱之為大軍。姑且不去論找這個六十萬中包涵了多少的水分,在考慮到如今敵我雙方在軍備上巨大的差距,林瑜怎麼也得準備上個四五萬的精兵不可。

這麼多的物資準備起來的確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幸好兵部在開過會之後,也沒準備大冬天的就去天寒地凍的北方作戰——沒必要在這方面和已經習慣了嚴寒的敵人相比,以已之短攻彼之長。

“也罷了,兩萬現在也不夠,乘個三,做六萬。”林瑜吩咐道。這樣的皮面羽絨的軍服都是可著人頭做的,除了少數的幾套用作萬一的替換,多的還真沒有。隨著向北而去的軍人的增加,一應的東西都要準備起來。

“諾。”秘書領命而去。

這樣的事情不需要他親自走一趟,外面留有專門的傳令侍衛做這樣的活計。這樣的侍衛走在帝國的最中心,接觸到各式各樣的命令,看到不一樣的部門場景。他們就像是苦修閉口禪的僧人一般,在非必要的時候從來不多說一句話,多行一步路。哪怕是在夢中,他們也不會多吐露一句關於他們工作上的內容。

像這樣只是去一下棉服廠看上去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但是傳令的侍衛卻知道,這代表著在不久的將來,又是一場戰事的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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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和倭國一樣,在戰爭的動員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戰爭的準備已經緊鑼密鼓地開始了。爛船也有三斤鐵,更何況這時候的沙俄農奴制才正式登上舞臺,離著末路還遠得很。不過,這樣的不合適的制度在一開始給沙俄的地主階級帶去了大量的財富之後,很快他的弊端就會顯露出來。

不過,顯然,作為國中最大的地主沙俄皇室是看不到這一點的。

趁著這一股的東風,林瑜授意,命報紙上刊登沙俄所謂的《法律大全》中關於農奴方面的內容。帝國的國民雖然你已經向著各行各業開始轉型,但是關注土地還是他們的本能。

京城日報上一篇小小的文章出現之後,很快就吸引了很多讀書人乃至於大小官員的目光。

這樣的讀書人原本也是地主階級,甚至直到現在他們家中也有著不少的地,算是富有的小地主。因著帝國現在對於科考向著實用主義方向靠攏,為了那一個官身,他們對於家庭家產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這樣的家庭也逐漸開始重視起那些能將庶務打理地整整齊齊的子孫,而這樣的人除非沒有心思的,一般多考個幾次都能考上科舉。

不像是以前只知道空談的儒家子弟,這樣子的讀書人至少都能夠結合實際情況歷來看待這樣的一份‘農奴法典’,不出意外,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批判兩個字怎麼寫。林瑜都已經親自下令,廢除良賤制度,哪個腦子並不清楚的敢說,這是將農民綁在土地上的好制度?

這算得上是本朝的‘政治正確’。

更何況,林瑜自己都不希望將農戶世代綁在土地上。工業化耕種早晚會變成國內的主流,而這種耕種方式的先提條件就是有大片的集中起來的土地,就像是之前林瑜在東番搞得集體農莊一樣。

零散的農戶們遲早會離開土地,小農經濟破碎的號角已經吹響了不止一遍。現在突然有這樣的一份別國的法典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國民們的思考和爭論可以想見。

對於農戶尤其是佃農來說,這樣的法典無疑是遺臭萬年的東西,他們可能還還說不出來這樣的成語來,但是農村罵人的智慧也是不少的,這從各縣各鎮的鄉官臉上那忍不住的笑意可以看得出來。

而如今國中少了很多的大地主們也是另一批不願意自己土地上國有著大量的農戶的人,這個聽起來有一些怪,但是事實如此。在東番成功過的莊園式經濟在國內已經開始推廣,不需要再僱傭大量的佃戶,只需要購買工廠出品額的機器,再教會幾個農戶使用,他們就能夠大大的節省人力成本。這樣一來,國家針對種植經濟作物的大地主徵收的相當於商稅的高額稅收,他們也不用再那麼心痛了。

這也算是之前林瑜在人口普查的重拳之後給的一個甜棗,本朝國土是一貫傳承下來的私有制,自然私有的前提是必須拿著戶籍或是大漢帝國國籍的國民。在私有制並允許買賣的情況之下,土地兼併幾乎是可以看得見的趨勢。林瑜也是因為可以安置這些失地農戶,更深一層的說,他希望原本的農戶們都逐漸的走出來,從事外界的各行各業,而不是一輩子都留在土地上,這才默許了這樣的一個程序。

蒸汽機的逐步出現,重工業輕工業都在急速的發展。工廠中需要更多的工人,國家需要更多的戰士,蓬萊以及新大陸需要更多的移民。這些需求都促使著農戶們離開自己的地,需外面尋求更好的機會。

幹部培訓學校、替代了翰林院成為了國中的儲相之稱,他們都是一群已經經過了科考,就等著根據成績、本人的意向放去各處為官的準官員,討論時政是常有的事情。這次報紙上的事情一出來,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些人中的林珩大概就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了,不獨獨因為他的出身以及皇族宗室對他的友善態度,更因為他綜合成績的不可否認的優秀。

這樣的幹部培訓學校除了第一個半年的理論學習之外,大多數的時間他們都在各個部門之間流轉實習,接觸不到機密的內容,卻足以學校的先生們對於這些學生有一個比較精準的定位。

就比如林珩上一屆有一個數算成績很拔尖的、科研院都心動的學長。他死活都想拿一個官身,科考成績又不賴,於是就這麼進了幹部培訓學校。智商挺高,理論學習的時候自然很不錯,但是一開始實習的時候,好麼,這一位學長算是集齊了被各部門大佬退貨的成就。最後,只好淚眼汪汪的被科研院歡天喜地地接了過去。

據說現在過得很是不錯,已經是一個獨立小組的負責人了,也算是幹部培訓學校的一代風雲人物,優秀校友。

“玉德怎麼說?”玉德是林珩的字,卻是一群人正爭得兩眼赤紅,看見他獨坐一邊心不在焉,便將他拉下水,不叫其清淨。

林珩哪裡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模糊地聽見他們爭論沙俄農奴制度的兩面性,想了想,便道:“要說到底如何,去做一個調查不就知道了,沒有行動就沒有發言權麼。”

話音剛落,眾位同窗呆了一呆,就紛紛上前關心道:“這是怎麼了,傻了不成?”他們是這一屆理論和實習成績都最好的學生,大多在實習的時候都已經得到了各部門大佬的青睞,算是有著落了。因此,彼此不是什麼競爭關係,關心起來倒都是出於真心。

林珩說是和他們一樣,也和他們不一樣一些,如何不一樣,在座的各位自然是心知肚明。不出意外的話,他的仕途就算不是一帆風順,也比他們暢通幾分。尤其是他天生就是半個宗室的身份,這讓像調查處這樣的保密等級很高政|審非常嚴格的部門都會向他敞開大門。

在這樣堪稱一帆風順的情況之下,他可別一個想不開,真的去做什麼調查去。

林珩對著一臉你可別腦子瞎抽抽表情的同窗們勾起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道:“胡想什麼呢!”眾人見他無事,這才去了心中的疑惑,轉而重新熱烈地討論起來。

倒是林珩,心裡轉過這個念頭之後,越想就越覺得很不錯。他受人尊敬不獨獨因為自己這林氏子孫的身份,更是他曾經和皇帝陛下同科考試的情分。對於這一位當了皇帝的同族兄弟,他是知道一點的,從不做無的放矢的事。

京城日報作為官府的喉舌,所報道的內容自有其來路用意。別的人不清楚,但他親眼撞上的林珩卻知道,皇帝陛下的侍從有時候會將剛拍板好的報紙呈上來御覽。

即使這只是報紙上這一段時間在介紹各國的風土人情、法律忌諱順便提了一句,但是林珩卻不覺得按照皇帝陛下的性子,會僅此而已。

最大的可能,是皇帝對這個鄰國有想法了。

林珩盤算著,按部就班雖然好,但是終究不及建功立業來得熱血豪邁。從軍已經是晚了,但是還能從別的角度來立功勳不是。若是,真要對這個鄰國動手,必定需要前期的調查,還有什麼比一個官方的身份更加適合掩護的呢?

此舉雖然有風險,但是回報也高。更重要的是,身為林氏族人,正該擔起這一個姓氏的分量,而不是單單享受福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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