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返回

[紅樓]我要做首輔

123、第 123 章
上章 目錄 下章

[紅樓]我要做首輔123、第 123 章

海外移民的生活比起國中的人來說, 總要艱辛一些的,但是看著自己的辛勤所得, 就覺得自己的一番辛苦值得了。

最早期的移民除了失地農戶,還有很多的都是大戶前來開墾土地的。新的大陸上最不缺的就是土地, 為了鼓勵國人前來開發新的地域,土地政策要比國中寬鬆很多。就像那些大戶,多是在國中不得不分掉了名下的眾多田地,又有一定的積蓄,就跑來了蓬萊。

對他們來說,反正土地是一樣的,只要有投入就有產出, 不會欺騙人。他們將家中不得人意的小子發配來這裡, 替家中管著這大片的土地,卻將產權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對這些還牢牢固守著地主觀念的人來說,會有這樣的行為不足為奇。先頭開荒的時候不會有什麼產出的,他們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等後面的時機成熟了, 他們再出現, 重新收攏土地,獲得產出。

這樣的大戶為數不少,他們津津樂道於鑽了法律的空子,卻忘了,林瑜又豈是輕易叫人佔去便宜的人。

戶籍總是和土地連在一起的,蓬萊那邊的人數漸漸增多,相應的官府也而被漸漸地成立起來, 等到正經落戶的時候,這些被形同流放的不得人意的‘孩子們’可不會念著國中的所謂家族了。

蓬萊上移民們的戶籍正式落下之後,就是根據調查來確定產權。拖到這時候重新確定產權是有原因的,國中漢律再一次經過了調整,正式去除了不孝罪中許多內容,只留下了贍養這一部分。去除的就有祖父母父母在別籍異財這一條。

也就是說,只要將自己的名字正式落戶蓬萊,他們開墾的土地就是他們自己的,官府也會支援。大多數的人一咬牙就定下了,他們來這裡原本就心有不甘,怎麼可能將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土地讓出去。

“怎麼就不作數了!”一聲難以置信的質問響起,插金戴銀、一身綾羅的中年婦人喊道,“咱們出了那麼些的錢財買了機器,全都便宜了那個小崽子了不成!”

年老的男人面色不快,好歹是他的種,那邊的是小崽子,他成什麼人了?但是他又何嘗捨得那大片的土地,便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官府不認又有什麼辦法。”

他當然反駁過,甚至於當初他還拿著自己的戶籍親自去了蓬萊一趟,在官府的名冊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這才放心地回了過來。哪知道今天上門開通知的官員卻說,因為他本人根本沒有去那一片土地上開墾,所以當初他的名字是作廢了的。

怎麼就一朝作廢了呢,他也想不明白,畢竟這兩年每一年他都拿到了蓬萊那邊寄過來的金銀,這都是土地上的產出啊!而當他這麼問的時候,那個官員就意味深長地笑道:“我勸這位老員外不要深究,蓬萊那邊的事情咱們都做不得主,皇帝陛下金口玉言,不能叫在外移民冷了心,該他們的勞動所得那就是他們的。”

“就是皇帝陛下也管不得咱們的家事!一個戶口本的事情,我就去告他一個父母在別籍異財!”說著那婦人就起身來,她這是急了眼了,原本說好的,那邊開墾出來的土地都是她親兒子的,不能就這麼說沒就沒了。她是繼室,前頭大的已經出去了,她是管不到。這麼個小的她還不能管了不成,反了天了!

那男子就拉住道:“胡咧咧什麼,還不嫌丟人!”他回想起剛才是那個小官那瞭然的眼神,就渾身不自在。

“丟人,丟什麼人,我兒子的地,我還不能要回來!”那婦人一甩手,就要出去。被那男子拉著不妨,就往地上一癱,嚷道,“該你去,你怎的不去,難道是向著那個白眼狼!”

男子鐵青著臉,喝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去!”

事關土地,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哪怕之前的小官警告了他不要深究,他還是忍不住去了當地的縣衙,先找到了原本的訟師、俗稱訟棍,如今被喚為律師的李律師。

聽了他的話,那個李律師顯然很明白了。他便道:“幸好老員外先找了在下,回頭要是貿然上告。”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然後指著一個垂頭喪氣走出來的男子道,“這便是一個誣告的罪名。”而在本朝,誣告是要反坐的!

那律師就細細給他講了漢律中關於不孝罪的新變更,接著又勸道:“皇帝陛下眼見著格外看重蓬萊的事情,當初的時候我就勸過諸位,萬萬不要行這鑽漏子之事,如今可應上了?”

這個員外自然不是什麼官職,而是偽朝的時候花錢捐了個員外,如今大家對他的俗稱罷了。只見他搖頭嘆道:“毀不聽李律師所言,皇帝陛下何等聖明,又豈是我等小民可以欺瞞的。”

那律師就在心中笑道,皇帝陛下沒準還就等著他們鑽漏子,以至於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開發蓬萊島的目的同時也達到了。當初他們幾個同行之間聊天的時候,就對這徵召令中的這一條疑惑不已。從漢律上來看,當今是再嚴謹不過的性子了,又豈會留下這樣明顯的漏洞。他那時就有些懷疑,現在果然應上了。

這叫這個律師有些猜準了皇帝心思的得意感,就聽那個老員外猶豫了一下道:“那是否可告我那不孝的兒子一個不贍養的罪名。”他還是捨不得那些田地,從這些年送來的銀錢上來看,那邊必定是開墾了好大地方才會有這樣的產出。這麼多的銀錢已經漸漸佔了家裡收入的大頭,在本朝稅率調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收入。他是怎麼都舍不下的。

那律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心裡就有幾分淡淡的。訟棍的名聲不好聽,但是本朝建立以來,很是嚴格規範了這個行業,懲治了一番藉由訴訟轉黑心錢的貨真價實的訟棍。像李律師這樣成功的透過的漢律的考核,成為了一個律師的,都是有些良心的。

他瞥了一眼這個熱切地看著自己的員外,冷笑一聲道:“我勸老員外,竟別打這個主意。當初貴公子素有才名,精於數算,他要科考本是十拿九穩。結果被你那夫人悄沒聲息地拿著戶籍往徵召令上報了名,還是他自己跑去認了這才免了你家夫人的罪。”

這事在整個縣城中都是出了名的,當時那邊的軍士本來看在他不是自己報名、又不滿十八不算成年的份上想要劃去他的名字,想要給他出頭。還是那個孩子自己說,只要有本事,去蓬萊一樣是為陛下效力。他人百般的勸說,他只是不應。後來那軍士見他被正室磋磨地可憐,又起了惜才之心,生怕將他留下反而害了他,這才和上頭打了招呼,悄悄地將他的名字給單獨立了戶的。

單獨立名字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自然不包括眼前這個把著珍珠當魚目的蠢貨。他只道自己後來報名,將兒子的名字寫在自己的名下,就將事情給抹了過去,哪裡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繞!

那孩子的確已經落戶在蓬萊,但是眼前的人可不清楚,他看不上的兒子卻是被收進了軍中效力。他名下的田地卻是連著軍人的一起,由政府出面僱人耕種的。

這也是軍中之人惜才了,他們不能放著這麼個未成年的孩子獨自在外開荒,律法上也過不去,就讓他去考軍中的培訓院,這孩子不負名聲果然考中,成為了一個預備役的軍人。

這幾年的行動都是軍中的律師幫著參詳的,這些年他寄回去的銀錢可有講究,李律師相信,就算是這個老員外去告也沒有用。如今所有的銀錢流動經過銀行都會被記錄下來,到時候一看,人家可已經將贍養費都付清的。

這個人還真以為,土地上能產出這麼多的銀錢不成,還不是這孩子將自己每年的軍餉省下來當做贍養費一併寄給他們。軍餉豐厚是出了名的,更何況他這樣從培訓院出來的,那都是軍官的坯子。

李律師格外的看不起眼前的老糊塗,問清楚了這些年一共拿到多少的錢財之後,就道:“別想了,這些錢都夠你們再養幾個兒子的。”三兩句打發了他。

員外想起那律師鄙夷的目光,臉上便青一陣白一陣的,心中暗罵了幾聲訟棍,然後道:“鬧也不中用,好歹這些年得的財貨夠多了,罷了吧!”他冷冷道,“不只是當年誰沉不住氣,非偷偷去報名,留下了把柄,如今也不至於這般!”

被說起這一樁的陳年往事,那婦人終於不吭聲了。她是知道的,當初老爺本準備送那個小崽子去科舉的,叫自己攪和了,現在還不樂意說起呢!

橫豎,他不能在自己地眼前礙眼了,那婦人肚子裡得意。見事不可為,也就不鬧了。畢竟,她的最終目的已經達成了不是?前頭那個死了的嫁妝都叫她花花了,這大的小的都出去了,誰再和她掙這老頭子的財產呢!

這一對在後世被罵做有眼無珠的典範的夫妻,怎麼沒也想不到,他們這個百般不要的孩子在後來的征戰屢立大功,封公封爵,最後乘著分封制的東風,在蓬萊立了國!

等他們垂垂老矣,看到報紙上那個眼熟的名字的時候,還以為那是同名同姓呢!知道那個孩子風風光光地回來,恭敬地迎走了自己生母的排位,遷走了她的墓地,這才知道,確是同一個人。

只可惜,那時候他們已經透過法律斷絕了父子關系,悔之晚矣!

多少笑話,那都是後來的事情,這時候的這個名喚顏舒的小子,還只是跟在馮紫英邊上充作一個小參謀呢!和他平級而坐的,就有原名賈環,如今更名為林子的曾經榮國府賈三爺。

想當初,馮紫英看見賈環的時候可是嚇了一跳。要不是那時候正好會議開始,他怕是就要叫出聲了。也不能說完全是驚訝,還有一些得見故人的驚喜。

兩人相遇,少不得敘敘舊事。林子也沒想到會在軍中遇上馮紫英,眼見著他以後就是自己的上司,避不過去的,何況少年時他們僅有的幾次相處他也很是和善,未有像他人那般捧高踩低,也很是心平氣和的聊了聊,說說自己的境況。

這時,馮紫英才知道他竟然更姓換名,做了一個孤兒從原北州現皇家孤兒院中長大,然後就直接參了軍,不免唏噓不已。當日從京中出逃,他們還一路同行過。當時他滿心滿眼的都是全家之仇,恨不能殺回去殺光偽朝皇家,哪裡注意到這個小子,竟然早早的就定下了心意。

“你是個有出息的,這般就好了。”馮紫英沒有問起賈家的事,只是出了一個親王妃,怎麼著都不會過得差了。何必再拿出來,刺人家的心。便說他自己,進了軍中後也就再也不曾和以前的朋友聯絡過。如今也就一個柳湘蓮,兩人還保持著書信來往,但是他們也就說說私事,少有說起過去。還有就是當朝皇帝,他們原本還是馬場生意的合作伙伴呢,有時候奏章之外,他常常也會和林瑜聊幾句。

他本少年英俠,若非家中慘變,否則依舊是那個豪俠的公子哥兒。如今,大仇得報又有新的目標在前,他總算是找回了幾分意氣。

他和柳湘蓮幾個大約是這世界上少數幾個還和林瑜如年少時來往一般,這也和他們的秉性有關。林瑜有時候在馮紫英的奏章之上回以玩笑,一時還被後世引為美談。

倒是賈環,許是長大了一些,又有了自己的事業,倒沒有了年少之時的怨憤,也算是能夠理解當初眾人對待他的態度——都是陌生人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看,還真沒什麼——當然,叫他再回去,他是打死不樂意的。林子見馮紫英小心,心裡也承他的情,就釋然笑道:“若非皇帝陛下的偉業,我早不知道落到什麼田地去了。如今為陛下效力,真是死也甘願。”

過去的事情他是不想再提了,要說一開始他是憋著一股氣,在終於當上參謀的時候,還曾經悄咪|咪地去打聽賈家如今過得如何,也不知是盼著他們好還是不好。

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小富即安,他心中不知怎麼說,時間一久,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遇上馮紫英他還真的想不起來。

顏舒的事情也是林子看他同病相憐,出手幫了忙。林子出手了,就相當於馮紫英這個副將伸手,下面辦起事來也就格外的盡心。

“很是,陛下長於征戰,是我等軍人之榮幸。”馮紫英話音一轉,道,“軍中尚未有命令下來,但看苗頭是在北方,只不知具體是在哪裡。”棉服已經陸陸續續運過來了,瞧著於往常的冬季制服可不一樣。軍士們沒看見不知道,但是馮紫英和林子這樣的軍官們卻是心中有數的。

“照理說,北面已經有了蘇木將軍,這兩年一直很平穩的向外推進。”軍中也有內部月刊,專門報道各處非機密的軍士行動和戰爭情況。是以,他們都知道,北面其實不需要再加人。馮紫英和蘇木同為副將,手下領著兩萬兵士,這一回全部出動,可見並非小事。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想到了同一個國家:俄羅斯。

征伐俄羅斯的這件事情,林瑜雖然暫時還沒有公佈,但是也沒有多費心遮掩。對於軍人來說,只要多關注這一段時間的內部月刊,就會發現出現在月刊上的關於俄羅斯的內容越來越多。

但就在前不久,兩國之間正式往來,讓眾人以為報刊雜誌上出現這個國家地風土人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赴歐使團離開的前後,各種大報小報、正式以及非正式的刊物上連篇累牘的出現關於歐洲的介紹等等。大多數時候,這樣的介紹都是為了博人眼球而胡亂寫出來的。但是京城日報這樣的官府喉舌以及軍隊月刊這樣的專供刊物,上面的東西準確性還是值得相信的。

馮紫英他在接到正式的命令之前,也從來沒有像這個方面想過,但是這一次出現的冬衣以及種種不尋常的訊號讓他相信,皇帝這是真的要想北面動兵了。

他不會去想在兩國正式往來之後再動兵戈是不是顯得無禮,顯得師出無名。對於他這樣的軍人來說,皇帝的旨意就是他們槍口對準的方向,不需要有絲毫的猶豫。

“作戰是軍人的事,怎樣將將戰爭變得師出有名不就是文人的事情嗎?”頂著眾臣目瞪口呆地表情,林瑜理所當然道,“這方是文武相濟之道。”

不,這不是文武相濟,而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底下的工部尚書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想,然後上前毅然地誇讚道:“皇上英明,文武之間自當如此。”

實在不是他狗腿子,而是這時候兵部的軍人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呢。就這個幾個軍人自然不要緊,但是卻沒人敢冒著天下軍人的怒火說什麼和平的話。軍隊需要功勳,這一場征戰到來的巨大的利益,讓所有參與進去的官僚們都可以豐潤。這已經不是林瑜一己之意,而是來自整個朝堂乃至於整個民間的巨大聲音。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便是工部尚書他自己,他的兒子就已經在軍隊中做了一個管著後勤的文職。如果有幸參與進去,就算少一點但是好歹也有功勳可拿。他敢說出什麼反對的話麼,回去可不是要被妻子扯耳朵。

這還只是一個內部的小朝會,正式的戰爭動員還早得很,但是他卻已經見識到了朝堂上的轉變。這個從偽朝做到了本朝的工部尚書因著老實能幹好欺負,成功地站穩了腳跟,還積攢了不少的功勳。他這也算得上是兩朝元老了,曾經的朝堂上哪裡看得到這樣的場面呢。

換做偽朝,一說到戰爭,現是御史跳出來各種感嘆,各種艱難云云,然後是稍微大一點的官員跟著跑出來反對。緊接著,就是內閣大學士打圓場,皇上說的對,是應該如何如何,但是也要看一下國家財計如何,轉頭詢問戶部尚書。管國庫的便壓上最後的一份稻草,國庫艱難啊!哪裡哪裡遭了災,哪裡哪裡又有饑荒,實在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一般而言,皇帝實在是心動的話,就會不死心地再問一遍。大臣們一看,就這麼勸誡不行,於是集體跪下,口稱三思。走到這一步,差不多也結束了,皇帝再大的心思也淡了。

其實不獨是偽朝,歷朝歷代除了開國皇帝都是差不多的。開國皇帝一般都是馬上得的皇位,戰爭對他們來說還真是如吃飯飲水一般自然。

林瑜的確也是開國皇帝,但是這個工部尚書就是覺得不一樣的。軍人渴戰這是他們的天性,但是整個朝堂聽見戰爭都開始兩眼反光,他還聽見了身後有人在討論戰爭之後,是不是應該遵循倭國舊事。可見這兩年倭國這邊源源不斷送過來的金銀給這些朝臣們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

正如之前所說,如今朝臣的俸祿和他們的在位之時的功績直接掛鉤,不僅僅現在如此,連他們致仕之後也是這般。對於那些有才能的官員來說,這樣的政策毫無疑問是他們的福音了。但是對大多數能力不是很強,也不太願意擔干係的官員來說,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就代表著只要大勝就有他們的一份進賬。而若是他們勤勤懇懇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軍隊卻依然戰敗了,那麼他們也不用擔責。

於是,在這樣的一個特殊的時代,戰爭就成了百利而無一害的首選‘好事’。

戰爭之外其次的選擇就是對外擴張,這時候中央之外陸續發現了大量沒有人的蠻荒之地,最簡單的負責移民都是有功績可以拿,更別說離開中央去當一個移民地的官員了。有人算過,像知縣這個級別的,出去做個一兩任,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快快活活地過上下半輩子了。

瑪麗小姐這些來自西歐的客人們一路看到過的那些碼頭,除了駐軍的存在之外,還是有帝國的官員在當地的。就像是詔書中寫的那樣,沒有一個國家敢拒絕來自帝國的友誼。

這後一種方法是大多數有著進取心的年輕官員們長有的選擇,帝國處在急速擴張的時期,基本上只要不是太蠢的,都能幹出一番事業來。

就像是面對一塊荒地一樣,再懶得也會撒上一把種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收益。更何況,這些官員是帝國層層選拔科考而來。至少,腦筋是不成問題的。

這個朝堂上,大多是從這樣的腦筋不成問題的基層官員中再往上層層選拔出更高一級的官員來。這樣的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要說多麼的道德潔白如君子,說出去沒人信不說還要遭人笑話。

真正的君子或者腦筋轉不過彎來的書生,早在最基層的時候就被篩掉了。不是說朝堂上就藏汙納垢容不得正直之人,而是他們這樣的人往往不懂得妥協。可偏偏,政治這個東西就是一門妥協的藝術。

對於這樣的人來說,利益是實實在在擺在面前的,他們當然要歡迎,沒有人傻乎乎地說出什麼不義之戰這樣的遭人恨的話。

是以,在工部尚書這樣的‘官場老人’面前就上演了這樣的一出叫他感慨萬千的場景來。

怪道當初皇帝陛下對於征伐倭國之事那般的堅持,如今算是看出效果來了。面子和裡子之間,他們還是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更何況,這些朝臣在發現,在做出這樣沒有‘天朝上國’‘以德服人’的舉動之後,除了幾個傳不到他們耳中的老儒生叫罵幾聲國將不國之外,其他諸如報紙諸如民間的物議還是很覺得他們的行為是為國著想,與國謀利來著。

也是那倭國不爭氣,在被重重的剝削之後,對待帝國的態度卻更加的殷勤備至了,以前已經是一百分的恭敬,現在更是恨不能拿出一百二十分來。

朝臣們一看,面子裡子都有了,何樂而不為呢!

散朝之後,管雲飛也沒有回鴻臚寺,他拿著新出來的京城日報自尋了一家清淨的茶館做下,看著上面的關於沙俄皇室的一些風|流軼事,讚歎道:“沒想到還真叫他做成了。”當初林珩來找他,表示想要進鴻臚寺的時候,可把他給下了一跳。

但是在聽過他的分析之後,管雲飛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兩國之間還沒有正式的來往,因為人種的原因,國內也不好派遣暗子。既然此路不通,那麼放一個光明正大的使臣在明面上也是一個不錯的注意。

沙俄算是東歐,一向被西歐的王室看不起。但是,看法僅僅是一方面,這些王室之間的聯姻卻依舊很頻繁。所以,在帝國像西歐派駐使臣後不久,沙俄絕對不會拉下的。而且,從地域上來說,兩國還更加靠近一些。

這一點還是自己出現在管雲飛他們面前的瑪麗小姐說的,像這樣的東西林瑜是知道的,但是更細一些,比如這一任的沙俄皇帝和英國的查理國王是表兄弟關係,除非林瑜開了天眼,否則就不可能清楚。

瑪麗小姐就像是計劃的那樣,先是成功地應聘了賈敏開辦的女學。然後,就接著聊天的機會,可以顯露出自己對於歐洲王室貴族的瞭解,果然沒多久,她就如願以償地被請去喝茶了。

這時候帝國國民的驕傲是深深地刻在骨子裡的,他們一點都不懷疑這個膽大包天、敢獨自跑來另一片大陸、另一個陌生帝國的女子會不會欺騙他們。先不說他們還會就她所說的資訊進行核實,他們也很相信帝國國籍對於這些橫跨了一個海洋而來的西人的吸引力。

在確認過瑪麗小姐的確不是國外派來的女間諜之後,很快就將她送到了管雲飛的面前。在管雲飛確認過她的‘真才實學’之後,她才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皇帝陛下。

初初見到林瑜的時候,這個耿直的西洋女子在震驚過後,深吸一口氣,然後特別認真地說:“陛下您的美貌給您的功勳增添了一頂無雙的光環。”

她倒還知道要著重稱讚功績,林瑜給鬧得哭笑不得,便問了她幾個問題之後,就請子鼠把人給帶走了。不是要做什麼,而是調查處本就是地支在明面上的部分,又有子鼠這樣的老油條,別地不說,看人絕對準。

這個瑪麗小姐如果以後真的能用的話,無疑會給帝國帶來不少的方便。如果用不好也無妨,她腦子裡的資訊也足以給她賺上一本紅本本了。

就像是瑪麗小姐說的那樣,不需要帝國花費什麼心思找藉口將林珩送過去,沒過多久沙俄在知道了赴歐使團的存在,並和查理國王透過信之後,他就率先派遣了使臣過來。

帝國滿足了這個沙俄皇帝的想象,才派出林珩這樣頗具分量的使臣之後,也隨身帶上了不少的精美物品。一些是送給沙俄皇室的禮物,有一些則是和赴歐使團一般,是貨物。

緊接著,關於沙俄皇室已經國內情況的訊息就源源不斷地透過商路送進了國內。商人做這樣的事情可不是免費的,他們每帶進來一個有效的訊息,就會有專門的官員給他們計算功勳值。

功勳值這個東西快被林瑜給玩出花兒來了,只要不是很傻的,都不會選擇放棄功勳反過來要免稅的額度。對於這些商人來說,在帝國開闢出來的新時代,他們這些人絕對是幸福指數被拔高地最多的人群之一。

他們不缺錢,就缺一個被人尊重的機會。就算是流爵,那也是爵位!有了爵位,就算是走在鄉間也能得到更多的人尊敬,因為這代表著給國家做過貢獻。因此,是很值得掙一掙的。

可以說,林珩這個人本身能拿到多少的資訊不是重點,他代表著的兩國之間的商貿關係才是地支最為看重的。

在知道這一點後,林珩倒沒有什麼不快,覺得自己算盤打空。而是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展開,還隱隱地松了口氣。要去從事一份自己不大熟悉又帶著不小風險的職業,他一開始還是很有些忐忑的。

兩國之間在邊境問題上其實早有摩|擦,但是沙俄一方自持那只是在前朝時候發生的事情。現在這個查理國王口中非常強大的帝國建立之後,他們可是還沒來得及鬧出什麼來。按照本朝直接將前朝打做偽朝的態度來看,應該不需要擔心。

果然,使臣的派送叫他們松了口氣。在看到隔壁皇帝陛下送給他的精美禮物之後,更是歡喜無限了。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帝國的確將靖朝打做偽朝,不承認其為中原皇朝,但同樣的,帝國也不承認靖朝對外簽訂的一切條約,特別是和沙俄劃分邊境的那個。

對這些已經試過了自己的獠牙,發現很是好用的新生帝國來說,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個能夠彰顯他們武力的獵物。很不幸的,和他們接壤的這個還算像樣、又有舊怨的國家被挑中了。

大軍開拔,糧草先行。

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如今的帝國早就不像是當初攻打倭國一般,還要想法子去交趾弄糧食。如今國中各地的糧倉都堆得滿滿的,再也不用愁會不會發生饑荒。

負責此次糧草的,卻還只是一省之地。主食也因為北方運來的緣故,變成了一部分的米還有一部分的土豆面混合。好歹這些軍士都是糙漢子,只要味道不差,都能入得嘴。

而押運糧草的除了一小隊的兵士之外,就是一些勁裝民兵。非是林瑜不重視,而是經過了幾年的發展,草原上的大小城池堡壘已經全面鋪開,百里以內必能看見可供落腳的漢軍堡壘。而還留在這個草原上地部族已經被林瑜給從狼調|教成了聽話的哈士奇,國內實不用擔心安危。

當馮紫英領著手下的兩萬兵士和蘇木匯合,屯兵兩國交界之處的時候,除了已經知道的那些個,國內外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鴻臚寺接受著高純度烈酒招待,宛如進了天堂的俄羅斯使臣在清晨的報紙上看見終於刊登出來的訊息之後,終於將自己心愛的燒刀子給摔在了地上。

上章 目錄 下章
本站推薦
諸天新時代都市國術女神女配她天生好命食物鏈頂端的猛獸我有一座天地當鋪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宇宙級寵愛我真不是魔神劍仙三千萬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相關推薦
從滅族之夜開始向宇智波鼬復仇重振宇智波從做影開始我要做明君我要做首輔我要做閣老洪荒我有一道傳送門超神:傳送俠傳送雙生遍地都是傳送門星際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