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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

124、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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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我要做首輔124、第 124 章

等沙俄皇室得到訊息, 去捉住在王宮外不遠處的大漢使臣林珩的時候,整個使臣官邸中已經一|夜之間人去樓空, 前去的衛兵最終還是空著手回來了。

不獨獨是使臣,還有前來做生意的商戶們也都撤出了沙俄境內。

等沙俄皇室發現大漢乃是有備而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漢軍已經長驅直入俄羅斯境內,並拿下好幾座的城池。

若是當地的大地主們還能組織起莊地上的農戶的話,怎麼都能給漢軍造成一些麻煩。但是,這時候農奴制度的後遺症就開始顯現出來了。

地主和農奴之間已經形成了比較明確的剝削乃至於對立的關係,在這樣的情況下,地主階級本就是依靠著國家法典來壓制這些人數遠大於他們的農奴。現在漢軍一來,固有的社會體系一朝崩壞, 他們還有什麼辦法去驅使這些農戶呢?

尤其是針對沙俄特色的農奴制度, 漢軍還打出了解放農奴的旗號,將打下來的土地分給這些農奴們。橫豎這些土地他們也帶不走,便宜了這些人又如何?

這一場戰爭,是林瑜在整一塊的大陸上樹立帝國的威信, 順便收回自大唐以來, 華夏丟失的土地。是一場和攻打倭國一般,打了東歐順便警告印度那邊蠢蠢欲動的西歐的戰爭。

俄羅斯那邊的地域,有一部分是林瑜說死了要打回來的,除此之外,那邊天寒地凍地廣人稀的,又沒有什麼資源,他就沒有多少興趣了。

但是, 有一個地方,象徵意義很重,是必下之地。這一座城市,名字換做碎葉城,乃是唐時詩仙李白的出生之地,安西四鎮之一。

這一塊的土地被如今的俄羅斯就在幾年前徹底侵佔,就算兩國正式往來,他們也沒有提一句歸還的話語。

沙俄皇室到底是什麼想法,已經沒有人去關心,橫豎整個帝國的想法很明確,帝國的土地,自然由帝國的軍人重新取回來。至於沙俄皇室,必須為當初的侵佔付出代價。

當然,這是戰爭結束之後的事情了。

對於帝國來說,越是西北的方向越是荒涼一些,這是一時間難以改變的事實。尤其是碎葉城這樣漢人已經不多的地方,國民對這些土地的認同感可能已經不是很強。

不過,有一個大名鼎鼎的李白出生地的名頭,報紙上再這麼一宣揚,高喊著奪回土地的人驟然變多。彷彿那個城市就因為沾了一點李太白的詩氣就突然成了文教之地了一樣,不過這對帝國來說是好事。

師出有名麼!

眾人津津樂道於盛唐之時的榮光,那個詩書才氣達到鼎盛的時代,那個朝臣還需要文能安邦無能定國的時代,樂此不彼地讓邊上的聽見的英國使臣頻頻地擦拭額頭。

原本的伯恩男爵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國家,換成了現在的這個頭頂微禿、習慣於戴這種樣式假髮的中年男子。不過這個人身上就沒有什麼爵位了,甚至他手中還做著大筆的生意,其中就包括東印度公司。

除開最早的那兩年,帝國在東印度的碼頭建起來之後,兩國之間難免就有些摩|擦。這個使臣心裡再清楚不過了,這些摩|擦大多數以英國吃虧告終。

實在是軍隊的水準跟不上,只能被壓著打。但是商人為了利益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這個使臣就算希望他們稍微遵紀守法一點,在實實在在的利益面前,總會有人去‘知法犯法’。

至於這個法,自然是帝國的法。或者說,是莫臥兒王朝和帝國共同制定的法。

這時候的莫沃爾王朝就像之前的靖朝一樣,已經開始腐朽。它就像是一個日薄西山的巨人,已經走向了自己的陌路。帝國的出現無疑給他們打了一支強心針,給他們延續了幾年的生命。

“皇兄就沒有想過,將這一塊的土地也攻打下來嗎?”看著那巨大的世界地圖,林琨的話語中顯然有著明顯的躍躍欲試。的確,在地圖上兩個國家接壤,看起來很好下嘴的樣子。

即使那一個喜馬拉雅山脈是現下難以逾越的難關,但是不是還有水師麼。不是林琨自誇,帝國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水師,是去哪裡都不用怕的。

林瑜聽著林琨這個初初下山的乳虎一般無畏的宣言,笑道:“的確如此,那裡還是個佛國,如果咱們去佔領了,看起來也不難。”

林琨一聽,便回頭道:“但是?”

總會有一個但是的,他想。看著眼前這個據說自己幼時極為黏著的皇兄,滿心滿眼的都是欽佩。

“那個國家將等級制度刻進了骨髓,已經沒有救了。”林瑜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來,一個到了後世、人權自由大行其道的近現代社會,依舊能夠故我的實施著人種制度的國家。那時候,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能夠看到他們隨意打殺婦女,還視其為理所應當的國家,送給林瑜他都不要。

他拍了拍林琨尚且稚嫩的肩膀,道:“如朝鮮、倭國等國,你若是將他們的掌著文字宗廟的人給殺盡了,剩下的那些就任你魚肉。仇恨不過兩三代,等他們熟悉了漢話穿慣了漢服,他們自然就會以為自己是漢人,曾經的歷史不再重要。”

因為林琨遲早要出去立國,是以林瑜對他將這些講解的很細緻,他接著道:“但是莫臥兒王朝不一樣,他們四等人制,還有四等人之外的不能看見的賤民。你覺得,他們能夠習慣原本比自己低一等的人居然和自己平起平坐嗎?”

林琨茫然了一瞬間,似乎有些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國家,他慢慢地道:“開始,那些賤民。”這兩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還有一些艱難。他咽了咽口水,道,“就從來沒想過要反抗?”

“這才是最可怕的一點。”林瑜帶著他出了房門,再過一年,林琨就要束髮,雖然還未夠得上十八成年,但是對於皇家來說這樣的年紀已經是個大人了。

如今的皇家算不上子嗣單薄,皇子公主已經有了三個,如今的皇后肚子還揣著一個,對於一向單傳為主的林家來說,這已經是相當的高產,叫朝臣們很是送了一口氣。但是整個皇族宗室的人口依舊可憐,如今便是黛玉的婚事都被眾位大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心裡頭有數,這個必會承襲瑞親王一系的郡主日後便是第一個女親王,她的子嗣自然也是宗室。雖說有找上門女婿之嫌,不過誰家不是幾個兒子,舍了一個又如何?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黛玉都已經親身上陣,替皇兄管起了皇家內庫並著銀行的事宜。值得提一句,先前她在兩個銀行之間來回打轉,算得上是一手參與了兩個銀行的建立。現在國家銀行已經能夠自行運轉,她也終於能夠松了一口氣,專心管著皇家銀行的一個大攤子。

如今在驗過資之後,原本信譽良好的錢莊都改制成了銀行。這其中,為了方便監管,國庫都出了一部分的銀錢佔了些股。可以說,現在滿國中遍地開花的銀行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完全的私人銀行。便是皇家銀行後來在林瑜的示意之下,都給國家撥了一點的股份。

隨著商貿的空前繁榮,這些銀行的足跡也跟著帝國軍人走向了海外。其中,最得信賴的依舊是皇家銀行。大漢帝國皇帝陛下的威名隨著他的軍隊遠傳世界,深得敬畏。

如今在海路上,好些船隻都願意僱傭一些帝國國民,再帶上一面代表著帝國的金龍旗。如果遇上海盜,只要亮出這一面旗幟,他們自然就會猶豫。再由帝國的國民出面,這些海盜就算再眼饞眼前的肥肉,也只能不甘心的退卻。

唯有強大,才能夠深入人心。

“你已經小初畢業了。”林瑜看著這個被他的蝴蝶翅膀給扇出來的孩子,笑道,“是時候該出去走走了。”一頭乳虎若是被長久的關在籠子中,也會失了血性。學習固然重要,但是對於林琨來說,經歷也同樣重要。

不要往了,過不了多久,他就要帶著手下出去封國。從此披荊斬棘、篳路藍縷闖出自己的一番天下。

林瑜當然可以將自己已經開發出來的地域封給他,但是這個小子也很有出息的拒絕了。不管別人怎麼想,林瑜很滿意,便是心疼孩子的賈敏也深感驕傲。

至於林如海,更是覺得理所當然。用他的話來說,他已經比別人強的太多,當他人還要千辛萬苦地去掙一個封國的機會的時候,他卻不需要操心這個。甚至於,皇帝陛下將地圖攤在他的面前,讓他自己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若是連自己的封國都建設不起來,到時候就算給了他現成的,他能夠壓服手下麼?若是被人架空,做了一個傀儡國王,那還是趁早不要給他的皇兄丟人了罷!

看著林琨興奮中帶著些忐忑的申請,林瑜微微一笑,道:“軍隊裡也一般有著先生,學業不必擔心。只不過,你想去哪一個軍隊?”

林琨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北邊正在打俄羅斯的軍隊是想都不用想,之前他不是沒提過,被皇兄親口給駁了。原本他還想著去蓬萊那邊,提前看看自己未來的封國是什麼樣子的。但是,被林瑜剛才那麼一說,他倒是改了主意:“我想去印度看看,聽說那邊咱們和英國常有衝突?”

不算大,但的確存在。只能說,利益對那些商人來說,太過重要以至於值得頻頻鋌而走險。

林琨定下了去印度之後,一應的東西都有人給他準備起來。他並不是完全當一個小兵,至少上級的軍官們都知道培訓院裡頭有這樣的一個特殊的預備兵存在。沒辦法,當今皇族宗室子嗣艱難,每一個都珍貴的很。

那些軍士倒還不至於因此覺得接手了一個燙手山芋,畢竟他是去鍛鍊的,不是去遊玩的。只要安全上有保證,其他的只管當做一個普通的兵士就行。

皇家學院裡頭不是還有一個如今依舊隱藏在迷霧之中的大皇子麼,難道因為知道自己的學生中有一個大皇子,那些做先生的就忐忑地不用睡覺餓了不成?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他們只好對所有的學生一視同仁,然後往更嚴的地方要求。

萬一大皇子回到宮中,皇帝陛下一垂詢,發現大皇子的進度不如人意那可怎麼辦?滿國中都知道,皇帝陛下是能夠連中六元的人物,早年還被當做文曲星拜過。直到現在,京城外頭的清風觀裡頭供奉的文曲星像都還有著皇帝的一份神采。為著這泥胎塑像,清風觀裡頭每年的香火都要比別別家旺盛幾分。

是以,這一屆的先生可謂是最負責任的一批了,他們私下裡甚至還喊出了不叫一個掉隊的口號來。這樣一來,哪怕好些跟腳清晰的頑皮小子都被弄得苦不堪言,叫他們家裡頭的大人舉個歡欣不已。和大皇子結交這樣的事情也就是私下裡想一想,家裡小子的進步卻是實實在在看得到的。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哦!”一個抱著茶杯的年輕先生臉上的委屈都快滴下來了,他卻是一個金發白膚的西人,因為在皇家學院的這一份工作,年頭剛拿上了國籍。但看他穿著素色深衣,一身書生氣的樣子,沒人覺得他不是帝國的國民。

皇家學院規定了,每一個孩子至少選擇一門外語學習,最後還要列入每年的考評之中。年輕人就是這一屆的英語先生,原本他的工作很是清閒。皇家學院的孩子一共才多少,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分下來可不就更少了。

現在的英國還不是那個打敗了西班牙、確立了海上霸權的國家,所以年輕人一向清閒。最忙的,反而是法語教習,他們的人數也最多。

“我還沒抱怨呢!”數術先生抱著一大摞的作業本出現在辦公室中,身後還跟著一個笑容靦腆的男孩子,手中也是一大摞的作業,他對著滿屋子的先生們笑了笑,轉身歡快地跑了。

一屋子的先生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個面容精緻的孩子,這是他們猜測的人選之一。畢竟皇帝陛下的‘美名’世人皆知,生下來的孩子必定差不多哪裡去。但是,他們都只是遠遠的見過林瑜一面,並沒有深切的體會到所謂的美到底是個什麼程度。也沒辦法從這孩子們還沒有張開的小臉蛋上看出來和皇帝陛下一脈傳承的美顏,這個難度太高了。

知道的不是沒有,就比如說如今皇家學院的院長、原本西山書院院長、更兼當朝帝師,自然見過皇帝是個什麼樣子的,之前林瑜前來視察的時候,也有一些人陪過。巧的是,教授大皇子那一屆的先生裡面,沒有一個他們的名字在內。

就算有處得好的悄悄去問了,也只得到一個沒敢仔細去看的答案。至於仙氣飄飄的院長,那是沒有人敢去問的。

“這才哪到哪兒啊!”教國文的先生將自己的杯子往英文先生手中一塞,那年輕人便順手撈過自己面前的保溫壺,就往杯子裡面倒。原本滾燙的水,現在倒出來,溫度正好適口。國文先生就滿意地道了一聲謝,呷了一口道,“大皇子送走了,這不是還有二皇子麼,也快了。三公主到時候去的女學罷?”他有些不確定,總覺得林瑜幹得出將三公主女扮男裝然後扔進來的事情。

“自然去女學,否則豈不是太好認了。”數術老師很是確定的樣子,如今是沒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了。但是皇家學院還是一個全封閉的寄宿學校,一旬才回家一次,皇帝陛下還不至於在這方面開玩笑。

“若說皇帝陛下子嗣繁盛是好事。”年輕人這麼說著,就是忍不住自己想要談起的欲|望,“但是下一次我還是不想點頭了。”帶一屆就是六年,想想就覺得累得慌。

“這還只是皇子,以後還有親王子嗣。”本朝宗室只有一家,比起偽朝的那種一抓一大把的可是金貴過了。國文先生接著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話,“分封之後,國王的王子王孫們也要送過來,你們覺得呢?”所以,他剛才才說那句哪到哪的。

“可能,到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習慣了吧!”年輕人絕望地想,希望到時候自己這一頭濃密的頭髮別像那個英國的使臣一樣,早早就無情的離去。

他除了現在皇家學院的社交圈子之外,還有原本同船而來的一個小圈子。他們都是決定定居在這個美麗國度的人,和那些待不了多久就會離開的商人不一樣,也沒有多少的交集。

年前的時候,分封這兩個大字就一|夜之前席捲了整個國中大地,在民間掀起了巨大的浪潮。因為理論上來說,封國只看功勳不看出身,這叫平民百姓都多了一個可以念想的目標。

各處的徵兵處前來參軍報名的人數更是猛然增長,重現了當初打天下時候的增長速度。那可是封國啊,一般只有在一個國家走向末路,天下共逐鹿的時候,這全天下的英豪們才會有這樣的機會。誰曾想,在帝國這樣一個皇朝剛興的時刻,居然會拿出分封制來。

一時間,茶館酒樓、梨園勾欄盡是討論這個的聲音。尤其是剛剛回國沒多久的林珩,看著自己檔案上暴漲的功勳值一臉的茫然。

封國?封國!

“你們可知道,封國需要的功勳值是多少?”他終於回過神來,也不去看眼前這個叫他興奮地數字了。這個數字已經足夠他封一個侯爵,或是三代世襲的伯爵,很是豐厚了。但是這一切在封國面前,什麼都不是。

那個掌管檔案的官員這兩天已經回答了很多一樣的問題,本該很不耐煩,但是面對林珩這樣的,他還是端起笑臉來,回道:“暫時還沒有定論。”他也想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數字,但是再大,只要讓他有個可以說的內容,也比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別人卻還以為他在保密,繼續死纏爛打的好。

林珩胡亂點點頭,心道他這是昏了頭了。與其問這樣的小科員,還不如拜訪一下海叔。別的不說,想來琨哥兒的一個封國是板上釘釘的。

報紙上都已經說得很明確,外面還有著大量的土地等著國人前去征服,在這些土地被封完之前,帝國不會停止擴張的腳步。

這種話說出來,本是會叫國人恐慌的。畢竟百姓們以及習慣了安穩的日子,這時候還沒有培養出血性來。但是,分封這個大殺|器一拿出來,瞬間全天下就只剩下了一個聲音。

這可不是僅僅代表著數量有限的國王,這些當國王的難道還能做光桿司令不成。他們是要開疆拓土的,不僅僅需要武人,還需要文人去給他們治理國家。這就意味著無數的機會,在這個為官思想厚重的時代,還有著非常大的吸引力。

“這正是一個可怕的國家。”走出鴻臚寺中的居住地,英法兩國使臣相伴靠著街道右側行走著。他們看著街面上所有百姓那麼喜氣洋洋的神情,英國使臣不由得感慨道,“據說,這個國家數千年前的先祖們也是用著分封制,將子女國民分出去,這才有了現在龐大的國土。”

“不愧是大皇帝陛下。”英法兩國之間本來還有著不少的齷齪的,現在同住鴻臚寺親身感受著這個國家給與他國的壓力,到讓他們走在了一次。話語間也沒有了一開始那時候的劍拔弩張,“他原本可以將這些都捏在手心,卻偏偏拿出去用來引領整個帝國的國民,這樣的手筆當世絕無僅有。”

將姑蘇的臨時子弟拉出去一個個封國,和現在將封國作為國民面前一個看得見摸得著的胡蘿蔔,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至少,現在這個國家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

也正是這一股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讓鴻臚寺裡的眾位使臣們震驚,乃至於顫|抖。

像西歐的國家倒還好,畢竟地處遙遠,怎麼也動不到他們的頭上。但是,邊上如交趾等長久不睦王化的國家難免就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出路了。

這要有一個萬一,侍奉宗主國不利,封來一個諸侯,他們該怎麼說?反抗是反抗不過的,難道就要引頸就戮麼?

自然,這也就是那些個心中心虛的屬國才會這麼些想,一般而言,帝國對於那些恭順的屬國還是比較大方的。就比如說建立碼頭、還幫著鋪設鐵軌、建立鐵道系統的事情。有識之士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是帝國控制屬國的舉動,但是,對於屬國的王宮大臣來說,他們因此而得到的好處,可不是以前那一點點的金銀可比的。

畢竟,隨著交通的便利,商貿也跟著蓬勃,就算帝國拿去了很大的一部分。但是總數上漲了,他們得到的自然也跟著上漲了。

這些屬國的王室可不像林瑜,將皇家內庫和國庫分得很開,並將宗室不得挪用國庫這一條寫進了宗室律中,明令禁止。對於這些王室來說,整個國家都是他們的,國庫不就是他們的私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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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未必不知道帝國控制了他們的國家,但是既然皇帝陛下保證過,讓他們永為臣國,這不就是保證他們的地位和利益的意思麼?要是國家中起了戰火,帝國在這裡的利益豈不是會受到損害;再者,若是換了一個王室,是不是會有他們這般的聽話、萬事不管還是兩說。

所以,他們很是篤定,留著他們對帝國的益處更大,那麼帝國就會保護他們的安全。既然可以繼續過這樣的好日子,他們又何必多管閒事。

至於,帝國親手將他們全送去見閻王,然後重新封國。還是那句話,不符合帝國的利益。重頭開始建立一個封國和接受他們手中已經有了一定的歷史傳承的封國是兩回事。就像是林瑜之前和林琨說的,想要將有了自己宗廟文字歷史的國家,想要徹底收服,必要在兩三代之後。而且,期間還要受到個中反噬。

有這個時間、精力,還不如在外面的新大陸上多佔幾塊地來的划算。

這些屬國王室的算盤打得多精啊,無論這其中包含了多少了帝國強大武力之下導致的無可奈何。總之,在這一代的主要政策決定下來後,後代再要改變,就很艱難了。因為帝國的經濟文化已經滲透到了這些國家的方方面面,真要弄出一個什麼制裁的話,可比林瑜印象中米國搞得所謂制裁要可怕的多。

因此,這樣的宗屬模式一直維持到後世,依舊穩定如故。

法國使臣何嘗不羨慕這樣的模式,他曾經想過,若是換了他會有一個被稱為國王的機會的話,哪怕只有一天,那也值得了。

事實上,在來到這個國家之前,他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操作。他替自己的國家想了一想,就覺得難以想象。這個法子再好,他們是用不了的。

在他們歐洲,農夫的孩子是農夫、工匠的後代就是工匠;僕人世代做僕人,貴族生來就是貴族。這是一條刻在人的骨子裡的法則,難以被打破。

不像是這個國家,據說功勳封爵制度同樣在兩千年前就已經出現。帝國的國民對王朝更替的態度很是理所應當,他們甚至還跑去研究為什麼以前的皇朝會三百年一輪換。是以,在機會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變得精神振奮,固然會有人覺得封國對他們太過遙遠,但是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

在大環境欣欣向榮的情況之下,想要懶一點的人也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勤奮起來。這個國家本就已經強大地令人心生畏懼,現在當他們的力量被凝聚在一起的時候,更是令人提不起抗拒之心。

也許他也該考慮考慮國籍的事情了,法國使臣很是交了幾個已經拿到了國籍的朋友。他們生活得都要比在國內要好得多,按照規定,他們也是能夠積攢功勳值去封國建制的。

現實不現實兩說吧,至少,他們是有資格的。特別在感受過這樣積極向上的氛圍之後,人都會跟著變得積極許多。一個人的心態變得積極了,生活自然會變得更好,然後形成一個良性循環。身處其中的人,像是這個法國使臣,在感受到了這一份的魅力之後,心中自然就會有一個傾向性。

兩人無言地走在這個明淨的街道上,在這裡他們不用擔心一不小心頭上糞水從天而降,因為對這個勤勞的民族來說,這些都是農戶的無價之寶,每天清晨專門有人前來收走。

在這裡,百姓人人華服,彼此往來有禮有節;在這裡,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為健全的法律,大多數的人會自覺遵循;在這裡,物資豐饒,朝堂上的資料報告昭之於天下,今年全國已經沒有饑饉,人人可得飽暖;在這裡,有著世界上最為先進的科技,火車已經通行全國,而研究者們還在日夜不停的研究著更加深奧的內容;在這裡,人人都可以唸書,什麼時候開始學習都不會有人嘲笑,法使就曾經看見過一個老媼跟著小學生們學會了自己的名字怎麼寫時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在這裡,擁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他們堅定地願意隨時為自己的國家奉獻出生命。他們為身為帝國的國民而感到驕傲,也為著這一份的驕傲付出一生的努力,讓這個帝國變得更加的強大。

法使第一次感受到一種叫做國家凝聚力的東西,卻不是在自己的祖國。

他很願意去拿這一本的國籍,但是卻反而因著這一份模糊的感覺,猶豫離開自己的祖國是不是不大好。

終於,在他完成這一任的使命,即將交接回國的時候,北方傳來的一個訊息堅定了他內心的想法。

徵俄羅斯大捷。

捷報傳回國內的時候,剛剛進入聖元十年,林瑜也是三十而立的年紀了。

正月初五,皇帝萬壽。他本不是奢靡的性子,這些年慶生一直都只擺了擺家宴,但是這一次雙喜臨門,為了不掃國民們慶祝的心情,林瑜破天荒命操辦起來。

這個京城燈火通明如萬千星火落人間,皇宮前面的廣場上自本朝建立起的時候,就不再禁止百姓隨意走動。現在更是搭起了戲棚子、雜耍攤子,所有人都賣力的表演著,周圍的百姓們也捧場的不時叫好。

明燈高懸,樣式不一,就像是將元宵節的燈會提前搬過來了一樣。而這些的花燈無疑會被掛到那一天為止,如果有才學的,就去猜上面的謎語,猜中了就能帶走。

比起往年來,這些的燈謎更多而來一些天南海北、數算雜項的內容,叫人猜起來更加的摸不著頭腦,可見民間奇人無數。

在一盞精美的多瓣琉璃蓮花燈面前眾人紛紛駐足,琉璃蓮花燈的樣式倒沒什麼,難得的是花瓣那統一由內朝外漸漸變淡的明淨色澤,便是在如今玻璃價錢已經大幅度下降的現在也不常見。花心中跳躍著一點燭光,映照得整盞燈愈發靈動可愛。

就是這個謎語可惡,叫人難猜。

“答案可是五十六?”因著猜不出答案,反而等在一邊,想要看看有誰能夠摘走花燈的眾人聽見聲音紛紛折身看去。就見一個笑容靦腆的外國少年,見眾人都向他看來,還稍稍地向後退了一步。

“正是如此。”攤子前的小販笑容滿滿地大聲道,眾人一聽,忙簇擁了這個少年上前,“不如就請這位少年講一講怎麼猜中的,如何?”

這個謎語其實也沒有什麼難的,只是要用數字轉換一下,牛頓這麼一說,眾人瞭然,笑了一通後一鬨而散。

那小販見那少年一臉茫然,便將花燈取下,塞進他手裡提著,又教了他怎麼使用機括。牛頓眨眨眼,道:“真的不要錢嗎?”這個看起來可不便宜。

被小販揮著手送走的牛頓提著手中的花燈,遞給陪伴他的紅玲,正是當初在海關照顧過他的女子,道:“這裡真是一個浪漫的國度。”

紅玲便笑,正要說什麼,就聽一陣歡呼之聲,她忙扭頭看去,就見皇宮的城樓上幾個影影綽綽的身影:“是皇帝陛下一家與民同樂呢!”

隨著林瑜他們的出場,眾人紛紛翹首以待,果見不遠處的山上煙花沖天而起,最終在夜空之中綻放開來。

“真真是東風夜放花千樹。”皇后身邊消失了很久的大皇子看著天空喃喃了一句,再看看底下在萬千明燈下照耀地格外美麗的城市,突然轉頭對林瑜道,“這便是為萬世開太平了罷!”

林瑜看著如畫江山,終於眉目舒展,輕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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