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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

65、黃摯,王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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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65、黃摯,王聽雲

黃摯想, 王聽雲可太像毛絨玩具了, 他握在手裡, 一邊欺負,一邊保護。他收起手機, 直立身子,“王聽雲,好久不見。”

她眨眼。眼鏡下的睫毛長而細,上下一掃。

像有羽毛在撩撥他的神經, 他又咳,“你怎麼幹體力活了?”

“重複的工作可以激發大腦的漫遊模式。”

“哦。”黃摯也不懂, 問:“吃宵夜嗎?”

“嗯。”她和他隔了一尺距離。他雙手插兜,她也是。

到了熱鬧的燒烤攤。

坐下, 黃摯問:“最近怎麼樣?有其他煩心事嗎?”儼然一副知心哥哥的姿態。

“沒有。”辯論主持過後, 王聽雲的日子很平淡。內向是一種性格,她不再刻意地去扭轉。

“你暑假不回家了?”

她搖頭, “過段時間,我媽過來看我。”

“你媽情況怎麼樣?”

“還不錯,會和我說, 學習別太累了。”說起母親,王聽雲笑了, “心理醫生的錢, 我已經結了。有多的我還給你,剩下的,按欠條時間還吧。”

“你拿著吧。欠條上寫了時間, 又不收利息。”黃摯拿了幾根串過來。

每回和他吃飯,他都照顧得很周到。她終究有些心軟。“黃摯,我也想過。高考的失利,責任是多方面的,你不用全部攬上身。”

“嗯。”他用筷子,把烤串卸掉,放到她的碗裡。

“我當初被騙,我想,是因為你太自由了。”王聽雲仰頭,燒烤的灰煙吞噬了星星的光芒。“我以前像被困在籠子裡,看你在天上飛。可我成不了你。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家庭、性格,他們截然相反。

黃摯贊同地說,“那很好,互相探討對方的世界。”

“我在大學裡,只想好好學習。”

“我監督你好好學習。”他擼串,“你趁熱吃。”

“黃摯,真的是你。呀呀呀!”剛進來一個男生,嗓子賊大,開了喇叭似的。

黃摯轉頭看去,原來是高一的同學。

“這都能遇見你啊。”男生連忙過來,一手搭上黃摯的肩膀,“聽說你不讀大學了。”盯緊黃摯的臉,男生又叫:“臥槽,好像比高中還更帥了。”

這一聲,引來了和男生同行的一個吊帶衣女生。

黃摯放下烤串,擦了擦嘴,“過來旅遊?”

“是啊,暑假嘛。”同學看一眼王聽雲,笑問:“女朋友?”

“還不是。”黃摯重點強調第一個字。

王聽雲耳後發燙。自己猜想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是另一回事。她看著桌上的碗,職業性反射,想要去洗一洗。慌亂中,她只撿了幾句話聽。

男生和其他大學同學介紹,說黃摯是聞名學校的人物。

吊帶衣抿唇笑,“是校草吧?”

男生可能是誇誇群出來的,脫口就說:“當年,班上50%的女同學,都迷過他這張臉。”

黃摯怕王聽雲誤會,趕緊解釋:“瞎說什麼,我逃課出了名。”

王聽雲摸了摸發燙的肌膚。

見他和男生對飲興起。她也輕酌了兩口。甜酒,不辣。感覺度數不高,她喝完了一小杯。

王聽雲一點也不瞭解黃摯。除了他喜歡球鞋和遊戲,聽說過父親和二姐,其他一概不知。

可他卻好像很清楚她的喜好。她吃不慣辣。剛剛下單燒烤串,黃摯和老闆說免辣,但是他自己碗裡盛滿了辣椒。

不得不說,在和黃摯相處的過程中,王聽雲慢慢對他改觀。怨恨像灰塵,拂開之後,只見清亮。除了高考那件事,黃摯是她唯一的朋友。

這份友情因過錯而生。因此,哪一天,她原諒了他,他也就走了。

王聽雲沉浸在自己的思路。

不知道黃摯問了句什麼,她敷衍地應了一聲。

他看她,“嗯?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她看杯裡滿了,又端起喝一杯。

“問你,宿舍門禁時間。”黃摯捻著一根竹籤,在碗上敲打。

“啊。”她把這事給忘了——超時了。

宿管阿姨眼皮底下,從來沒有漏網之魚。晚歸能進,但要寫檢討。檢討一出,獎學金也沒指望了。

王聽雲躊躇。

黃摯結了帳,“去酒店住一晚。”

她瞪他,酒後的臉蛋燕兒紅。

黃摯禁不住捏一捏,“給你開多一間房。”真想就這麼使勁地蹂/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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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日用品。

兩人到了酒店。

王聽雲一直板著個臉,沒敢看別人,生怕見到那些曖昧異樣的目光。她自己付了押金,開了一間和黃摯同層的標間。

也是巧,又遇上了剛剛那男生。

男生驚訝,“你也住這啊?”他目光溜向王聽雲。

王聽雲更嚴肅了,給黃摯打眼色。

黃摯笑說:“我們各自開了房。普通朋友。”

“哦……”男生邀約,“過不過來打牌啊,好久沒見,多聊聊。”

黃摯應了,他和王聽雲說:“早點休息。”

那個吊帶衣貼近黃摯,“多讓著我啊。”

王聽雲推推眼鏡,正想看得仔細些。

黃摯和男生進了他們的房間。

門關了。

狹長的走廊只剩她一人。她忍住不適,開門。

進去立即洗澡。

從前無比享受的放鬆時刻,這時失去了意義。她滿腦子都是黃摯的背影。

明明只喝了兩杯酒,熱氣一蒸,醉醺醺,腦袋都不靈光了。

她稀裡糊塗地想,黃摯有很多朋友。他一個人能過的非常好。她是一隻笨鳥。拿再多的獎學金,也還是一隻笨鳥。

她躺在床上,閉了眼,胃裡燒得難受。

她坐起來,乾嘔了幾聲。她想,自己有些喜歡上那個男孩。讀再多的心理書,都不如有一個人願意聆聽她的煩惱。

“討厭的黃摯!”王聽雲握拳,大喊。

黃摯在哪呢?他正打牌。

王聽雲去衛生間,乾嘔,嘔不出東西。

她匆匆出來,發了一條微信過去,“黃摯,你這該死的!”

收到微信的黃摯立即放下了牌。“我先走了。”

剛剛回來,見她一切正常。她不給他進房,他閒著也是閒著,就出來打牌了。現在這情況,不是醉了吧……

黃摯敲門,“王聽雲。”

她披頭散髮,拍拍肚子。那股火辣勁消了,不那麼難受。她出來開門,泛紅的臉因為乾嘔又白了回去,她抖唇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是不是醉了?”

“沒有,就是困了。”她抓一把頭髮。喝完那兩杯酒,之前也沒什麼,現在卻像氣衝腦海,思維聚焦無能。“你過來做什麼?又道歉嗎?內疚能維持多久……三年可以嗎?”

“王聽雲,你真是榆木腦袋。”黃摯嘆氣,進去房間,掩上門。

“什麼話,明天再說吧。”她靠著牆,抿緊了唇。

就和黃摯當年在圖書館見到的一樣,她有她的倔強,但是深埋於心。

黃摯也覺得酒氣衝腦門了,“你以為我對你好,忙得要死要活,抽空過來,是為了內疚?我真要補償,大可用金錢,不會這麼辛苦地飛來飛去,吃力不討好。

“你在說什麼?”王聽雲扶著眼鏡,以為看清了他,她就能理解他的話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讀那麼多書,讀哪去了?”他敲敲她的額頭。

冰涼的指尖凍醒了她的理智,“不早了,休息吧。”

黃摯一把拉起她,箍住她的細腰,“微信那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她已經忘了發了什麼。

“王聽雲,你真氣死我了。”他把她抱在懷裡,少女身子柔軟馨香,比毛絨玩具更舒服。

王聽雲頭暈,“不說了,我要睡了。”

黃摯低頭看她的頸,她耳後、頸到背,都成了煮熟的大蝦,通紅通紅。他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忍不住親了下去。

慌亂中,像是理智回來了,又像是出走得更遠,“你放開我!”

她要推得動黃摯就奇了。情急之下,她說:“賭!我和你賭!”

黃摯看著她,明顯她還沒清醒,不過他追問:“賭什麼?”

“我要是考研成功,就答應你。”

黃摯眼睛一亮,有杆子順著爬。“答應我什麼?”

“答應你這個無恥之徒。”王聽雲悶悶不樂。

“萬一你為了擺脫我,故意考不上。”

她立即說:“你哪有研究生重要?”

“……”一句話磕到了黃摯的五臟六腑,他咬咬牙,“行,王聽雲。我們從賭局開始,也從賭局結束。我就不信我還贏不了你。”

王聽雲點頭,“我睡覺了。”她感覺解決了一件大事,卻又渾沌不明。

“王聽雲,你可聽清楚了,你這是把整個人賭給我了。”黃摯點開錄音,要她再把賭注押一遍。

到考研還有很久,他哪堅持得了。王聽雲這麼想,渾沌地跟著他重複了一遍。

“也行。這幾年,我先忙事業。不過,你要是在這幾年勾上其他男生,你就死定了。”

“真煩。”

“……”

王聽雲不能逃避自己對黃摯的感情。可是,曾經的傷害又如同病毒讓她尖銳。她埋怨他,責怪他,他遲早忍受不了離開。與其悲劇散場,不如交給時間療傷。賭局是她醉酒時的衝動,可卻拖延了最珍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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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自憋著一股氣。有預感對方要提前離開,又在心底盼望新的發展。也在想,這一場荒唐的賭局,是不是和解在另一場荒唐的賭局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醫生那耽誤了時間。

沒碼完最後的部分,明天繼續補在這章裡。

抱歉哈,想看的明天再來重新整理一下就行。增補的部分不用另外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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