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返回

錦衣長安

第六百零八回 飛奴丟了
上章 目錄 下章

錦衣長安第六百零八回 飛奴丟了

雲霧漸散,青黛色的遠山變得輪廓清晰,山林間鳥雀和鳴。

韓長暮三人舉步走下石階,山下的院落遠比山上的多,一座連著一座,此時正是做朝食的時辰,嫋嫋炊煙連成一片,山間平添了幾分野趣。

北衙禁軍的駐地位於山腳處,要去找禁軍,勢必要路過內衛司駐紮的院子。

韓長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腳步一頓,調轉方向走了進去。

何登樓和顧辰詫異的對視了一眼,也抬腿跟了進去。

內衛司的駐地和北衙禁軍的駐地一樣,都有一處十分寬敞的校場,用來練兵習武。

內衛和禁軍一樣,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手上的功夫一刻都不能落下,手上的功夫弱了,那是在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韓長暮剛一走進院子,正在操練的內衛立刻收了招式,屏息靜氣,束手而立。

韓長暮卻沒有說話,看了正房一眼,卻徑直走到耳房,轉頭對顧辰吩咐道:“去取筆墨來。”

顧辰瞭然,不過片刻功夫,筆墨送到耳房,韓長暮提筆飛快的寫了封書信,塞進細小的竹筒中,用火漆蠟印封了口,遞給顧辰,聲音冷厲:“給冷少尹飛奴傳書,要快。”

顧辰知道輕重,趕忙去籠子裡抓飛奴。

耳房裡擺了兩隻籠子,各裝了四隻飛奴。

耳房裡打掃的乾乾淨淨,並沒有什麼異味,飛奴的羽翼也打理的濃密而有光澤。

兩隻籠子裡一隻裝的是羽翼雪白的飛奴,而另一只裝的是灰色羽翼的飛奴。

這兩種羽翼的飛奴是往不同的地方傳信的。

顧辰從籠子裡抓了一隻灰色羽翼的飛奴,關上籠子後,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抬眼望籠子裡多看了一眼。

看了這一眼不打緊,他的臉色驟然一變,神情慌張的大聲驚呼道:“飛奴怎麼少了一隻!?”

這些飛奴是傳遞訊息的重要之物,內衛司是有專門的人伺弄這些飛奴的,專門有兩個內衛精心伺弄,別說是少一隻了,就算是掉一根羽毛,那也是不得了的大事兒。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兩個伺弄飛奴的內衛一個三十來歲,是個伺弄飛奴的老手,一個是他的小徒弟,臉龐青澀,不過十三四歲。

聽到顧辰這話,那臉龐青澀的小徒弟嚇了個踉蹌,慌了神,忙湊過去看:“什麼,少了一隻,這不可能。”他連著數了好幾遍:“顧總旗,這飛奴沒有少啊,一共帶了八隻飛奴,前夜用了一隻,你手裡還有一隻,正好還剩七隻。”

顧辰瞥了那內衛一眼,陰沉著臉道:“出京的時候,帶了四隻京兆府的飛奴,前夜用的那只是內衛司的飛奴,京兆府的飛奴怎麼會只剩下了三隻,還有一隻去了何處?”

那小徒弟心裡咯噔一下,撲到籠子外又仔細的數了幾遍,臉色驟然一白,他只顧著數飛奴的總數了,總數能對上,他卻忘了分別來數飛奴的數量了。

而那專門伺弄飛奴的老手卻躲在那小徒弟的後頭,滿臉驚慌的探頭探腦,一副想看卻又不敢看的心虛模樣。

顧辰轉頭,一眼便看到那人,伸手抓過他,把他按到籠子跟前,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然:“王東,你躲什麼躲!”

王東掙扎了一下:“卑職,沒,沒躲。”

韓長暮聽了片刻,飛奴丟失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尤其是在這個當口,不得不謹慎對待。

他慢慢走過去,聲音不大,卻格外冷:“沒躲,你心虛什麼?”

王東一臉倉皇失態,連連搖頭:“沒,沒,卑職沒心虛。”

韓長暮深深的看了王東一眼,轉頭問顧辰:“前夜放飛奴出去了?那只飛奴是什麼顏色的,送去哪的?”

顧辰簡直驚呆了,微微張著嘴,張口結舌道:“大人沒收到飛奴傳書!?”

韓長暮神情茫然,微微搖頭:“沒有!你是說前夜放出去的飛奴是給本官傳的書信?”

顧辰已經變了臉色,心生不祥:“是,是阿杳,哦,是姚參軍要給大人傳信,卑職親自給抓的白色飛奴。”他死死盯著那四隻雪白飛奴,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了,卑職明明親手放了一隻白色飛奴出去傳信,怎麼現在卻又一隻不少了呢。”

韓長暮慢慢的望住王東,目光深幽,只見他心虛的縮著脖頸,不禁冷哼一聲:“這就要問問他了!”

王東嚇了個踉蹌,“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支支吾吾道:“卑職,卑職,卑職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昨夜看到有只飛奴落在院子裡,卑職,就,就把它抓進籠子裡了,卑職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

聽到這話,顧辰的雙眼狠狠一縮,難怪,難怪王東會如此心虛,這些飛奴剛剛來到玉華山,放飛之後,只會往京城飛,並不會再飛回來了。

韓長暮捻著衣袖,若有所思道:“飛奴傳書本官沒有收到,那麼,那只放出去的飛奴,究竟去了何處?又怎麼會飛回來?”

王東心虛不已,支支吾吾道:“玉華山裡山勢險峻複雜,飛奴一時,一時迷了路,也是,也是有的。”

顧辰狠狠的剜了王東一眼:“這飛奴是你親手養的,自然是你最熟悉,那你說說,它迷了路,是怎麼飛回來的?”

王東窘的臉色發青,訥訥道:“這,這。”

顧辰絲毫沒有顧忌王東的窘迫詞窮,仍舊步步緊逼,言辭格外的咄咄逼人:“你的意思是說,飛奴找不到回京的路,在玉華山裡轉暈了頭,反倒能找到剛呆了一兩日的院子!”

王東看著顧辰隱含怒氣的雙目,他畏縮了一下,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韓長暮的心沉了沉,冷幽幽的問道:“王東,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京兆府衙署的飛奴少了一隻的?”

王東心虛不已,磕磕巴巴道:“沒,卑職,卑職沒發現,卑職,是,是剛才,才得知這件事情的。”

韓長暮冷嗤一聲:“是嗎?”

王東狠狠的抖了一下,滿臉驚懼,但仍咬著牙不肯承認。

顧辰也明白過來了,一把揪住王東,怒不可遏道:“方才你滿臉心虛慌亂,沒有半點驚訝,顯然是早就知道京兆府衙署的飛奴少了一隻!”

王東看了看顧辰,又看了看韓長暮,心知再也瞞不過去了,嚇得渾身直抖,哆哆嗦嗦道:“是,是昨夜,昨夜,卑職把落在,落在院子裡的飛奴抓到籠子裡的時候,發,發現的。”

韓長暮一愣,看來京兆府衙署的這只飛奴,在昨夜前就已經丟了。

顧辰心裡亦是咯噔一下,這只飛奴竟然丟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回傳了什麼樣的訊息出去。

想到這,他怒火中燒,狠狠的踹了王東一腳:“發現飛奴丟了,為何不來報!”

王東嚇得魂飛魄散,支支吾吾的辯解道:“卑職,卑職以為,那是,那是京兆府衙署的飛奴,無,無關緊要,就,就,”他驟然“咚咚咚”的不停磕頭求饒:“大人,大人,卑職知罪,卑職知罪,求,求大人恕罪,恕罪啊大人!”

韓長暮被吵得頭疼,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冷聲道:“前夜姚參軍要飛奴傳書的時候,你在旁邊嗎?”

王東低下了頭,心虛道:“卑,卑職,卑職不在。”

那小徒弟接話道:“回司使大人的話,是卑職和姚參軍一起來找的飛奴,不過後來姚參軍讓卑職去取筆墨,卑職就離開了片刻,卑職取了筆墨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顧總旗,顧總旗就拿著筆墨來耳房找了姚參軍,後頭的事情,卑職就不知道了。”

韓長暮面無表情,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究竟是誰,在飛奴上動了手腳?

少的那一隻京兆府衙署的飛奴,到底去了何處?

韓長暮打心眼兒裡不願意懷疑姚杳,但是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不由得令他心生懷疑。

他將方才封好的書信取出來,在信的末尾又添了一句,吹乾墨跡重新封好,交給顧辰:“先傳信給冷少尹。”他又看了王東一眼:“再把王東帶下去,交給何總旗審問。”

聽到這話,王東面無人色的委頓在地,半晌都站不起來。

顧辰應了一聲,將竹筒綁在飛奴腿上,走到院子裡,將飛奴拋向了京城的方向。

隨後將王東交給了何振福嚴審。

顧辰折返回來,束手而立:“大人,飛奴放出去了。”

韓長暮點點頭,轉身走出耳房,交代那小徒弟:“好好照看這些飛奴。”

那小徒弟應聲稱是。

韓長暮和顧辰走進正房,他反手掩上門,深深的看了顧辰一眼,別有深意的問道:“顧總旗和姚參軍認識許多年了?”

顧辰“嗯”了一聲,不明就裡道:“是,卑職在西市擺算命攤子時,姚參軍在西市與人對罵,認識的。”

“撲哧”一聲,韓長暮笑噴了,張口結舌道:“對,對罵!”

顧辰忍笑點頭:“對,大人你沒聽錯,是對罵,大人怕是沒見過阿杳跟人家對罵吧,那簡直是侮辱耳朵,白瞎了她那麼好看的一張臉!”

韓長暮一臉震驚,張著嘴愣了半晌,才臉頰抽搐了一下,問道:“前夜姚參軍飛奴傳書給本官,是你去抓的飛奴?”

顧辰點頭:“是卑職,卑職記得很清楚,抓的是一隻雪白的飛奴,是內衛司的飛奴。”

韓長暮並未懷疑顧辰,沉凝道:“那飛奴是你親手放的?”

顧辰道:“是,卑職親手放的,親眼看著飛奴是往京城方向飛的。”

韓長暮眯了眯眼:“你來耳房的時候,姚參軍在幹什麼,你放完飛奴後,姚參軍有什麼異常?”

聽到這話,顧辰吃了一驚:“大人是懷疑姚參軍嗎?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搖了搖頭:“姚參軍素日裡的確不那麼一本正經,可她是實心實意的當差,她是不指望能有個高官厚祿,但她經常跟卑職唸叨,將來還要置辦個小宅子,買個漂亮小丫鬟給她端茶倒水,再買個美廚娘給她做好吃的,最後買個俏郎君給她當門房,她是一心要過安穩的小日子的,憑她的本事,過上這樣的日子根本不難,她不可能也沒必要鋌而走險。”

聽著這些話,韓長暮心裡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只覺得又氣又好笑。

漂亮小丫鬟,美廚娘,還俏郎君,她這是想幹什麼!

他怒不可遏的開口:“買下人怎麼可以只看臉,不看本事人品,太荒唐了,行事怎麼可以如此草率!”

顧辰愣住了,覺得韓長暮這股怒火來的有些不對勁。

方才懷疑姚杳之時,韓長暮平淡冷靜的不似活人,可怎麼說起姚杳採買下人的打算時,他反倒暴跳如雷了呢。

顧辰腦中靈光一閃,陡然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目光閃了閃,探究的望著韓長暮。

韓長暮也察覺到自己失言了,臉上極快的閃過一絲窘迫的神情,往回找補道:“如此的識人不明,以後如何能擔得起重任!”

顧辰應和了一聲:“司使大人所言極是。”可他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卻一覽無餘,他分明半個字都沒信。

韓長暮也知道顧辰不信,但是多的解釋他也沒有,只是瞪著顧辰叮囑道:“方才的事,不許外傳!”

顧辰神情一肅,言辭鑿鑿的稱了聲是,只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可他心裡到底是怎麼琢磨的,就不得而知了。

韓長暮若有所思的朝後頭看了一眼,問道:“姚參軍是住在後院呢?”

顧辰點頭道:“是。”

韓長暮眯了眯眼:“去叫她過來見本官。”

顧辰心裡咯噔一下,心知韓長暮仍舊沒有打消對姚杳的懷疑,想著一會兒還是得提醒一下她。

不料,他剛走出去,就被韓長暮給叫住了。

“方才的是,你不得對她提起。”韓長暮神情冷肅,語氣森然。

顧辰打了個哆嗦,訥訥應了聲是,原本打算提醒姚杳的那個念頭,轉瞬便煙消雲散了。

罷了罷了,清者自清,更何況姚杳那張巧舌如簧的嘴,閻王爺都能讓她給說活過來,自證清白簡直是易如反掌。這樣想著,他心下一鬆,快步走到後院。

內衛司裡的內衛多是男子,僅有的幾個姑娘此次都沒有來。

姚杳是京兆府衙署的人,不算正經的內衛,但還是在一眾大老粗的內衛中,混了個極為僻靜偏遠的屋子。

這間屋子雖然離校場遠了些,但勝在僻靜,方便做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

姚杳睡得原本就不沉,聽到外頭清晰的腳步聲,她轉瞬便醒了過來,但是並沒有起身,只是睜著眼躺著,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漸漸走到了門前。

她微微轉頭,望向緊閉的房門,迷濛的杏眸轉瞬像寒星般清明而又冷酷。

那雙眼中警惕戒備的微光明滅不定,像一隻隨時準備捕獵的危險猛獸。

沒有燃燈的屋子光線昏暗,明亮的陽光從門縫間漏進屋內,門內的幾塊青磚上的細紋若隱若現。

腳步聲停下來的同時,門外傳來“篤篤”兩聲輕響,顧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阿杳,阿杳,醒了嗎?”

姚杳閉了閉眼,心中生出一絲煩躁,平靜了片刻,才啞著嗓子,做出一副剛剛醒來,還有些不耐煩的樣子:“醒了,幹什麼,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顧辰的聲音沉了沉:“快收拾收拾,司使大人過來了,要見你。”

姚杳的心頭一跳,好端端的,韓長暮要見她做什麼。

韓長暮可是個拔草瞻風的聰明人,自打他到了玉華山,她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唯恐被他洞中肯綮,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她自認為這兩日行事周密,絕無疏漏之處,那韓長暮找她,應當不會是疑心了她吧。

為了穩妥起見,自打上了玉華山,姚杳便一直只拆了髮髻,和衣而睡,聽到顧辰這話,她飛快的起身,簡單的洗漱梳頭,隔著門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司使大人怎麼這個時候要見我?”

“......”顧辰啞聲,張了張嘴,艱難的把那個念頭給按了下去,思忖著支支吾吾道:“司使大人要去找禁軍的金指揮使,商量獵場佈防一事,估計是要找你一同過去。”

姚杳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微微眯了眯眼,心中一定,手上的動作再度變得利落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她便梳好了髮髻,推門而出。

顧辰沒想到姚杳的動作這麼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狡黠一笑:“你洗臉了嗎?”

姚杳瞥了顧辰一眼,淡淡道:“司使大人不是著急嗎,我若去的慢了,他要打我板子,你替我受著?”

“......”顧辰撇撇嘴:“我傻嗎?”

“那還不走?”姚杳挺著脊背,步履極快的往前走。

顧辰心事重重的跟在她的身後,看了眼晨光中姚杳的背影,眉心微蹙,心中生出些怪異的感覺。

這感覺轉瞬即逝,快的他竟難以抓住。

他微微皺眉:“阿杳,你的傷還沒好嗎?”

姚杳的脊背微微一僵,慢慢轉過頭,目光有些冷,踟躕片刻:“還沒,怎麼了?”

“沒什麼?”顧辰飛快的搖了搖頭,心底那絲怪異的感覺更加的強烈了,但他始終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便微不可查的透了口氣:“沒事,這不是擔心你嘛。”

姚杳挑了挑眉,慢悠悠的笑了:“不錯啊,顧神仙,都會擔心人了。”

聽到這話,顧辰心裡的疑雲終於消散了,擠眉弄眼的笑了:“那是,咱現在大小也是個官了,御下之術總是要學一學的。”

姚杳嘁了一聲,滿臉不屑的往前走。

他轉過身去,提著的那口氣緩緩的透了出來。

韓長暮在正房坐著,慢條斯理的啜了口茶,聽到漸行漸近的腳步聲中有一點陌生的感覺,他慢慢抬起頭,目光深幽而審視的望住了走進來的那個人。

那張臉還是熟悉的臉,卻又有說不出的奇怪。

走過來的步伐也是熟悉的步伐,卻又有說不出的陌生感。

他眉心一跳,想到露宿荒野的那夜,碰到的那個神秘之人,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韓長暮看著姚杳行了個禮,神情淡漠的點點頭:“姚參軍辛苦了。”

看到韓長暮這般客氣,姚杳訝異極了,挑唇牽出一抹尷尬的笑:“卑職不辛苦,不知司使大人叫卑職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韓長暮撐著額角,做出一臉苦惱之色:“北衙禁軍的金指揮使今日晨起找何總旗借人,說是獵場佈防一事人手不足,本官初來乍到,跟禁軍沒打過什麼交道,跟金指揮使更是半點交情都沒有,本官記得姚參軍出身禁軍,不知道對這位金指揮使是否熟悉?”

言罷,他抬頭看了何振福一眼。

何振福心領神會,趕忙介面道:“對,是,不錯,金指揮使喊了好幾日了,說是人手不足,獵場佈防一事大意不得,不能出半點疏漏差錯,今日晨起,他就問卑職借人來著,卑職沒敢應承。”他轉頭望著姚杳道:“姚參軍若是對這位金指揮使略知一二,不妨說說,一會兒大人去和金指揮使商量此事,也好有個參詳。”

“......”姚杳一時之間怔住了,神情有些艱難。

這些人說的是真的?她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

顧辰看了看韓長暮,又看了看何振福,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這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很有扯空砑光的天賦。

姚杳對上他們勝算幾何還真未可知。

這樣一想,他不由得擔憂起來。

看到姚杳猶豫,韓長暮目光一閃,冷聲問道:“怎麼,姚參軍是不知道,還是,不方便說?”

姚杳聽出了韓長暮話中的不虞之意,硬著頭皮開了口:“金指揮使為人刻板,辦事謹慎,從不偏私,獎罰分明。”

韓長暮聽得眉頭直皺,金忠的這些秉性是眾人皆知的,若非如此,金忠也不會年紀輕輕的便坐穩了北衙禁軍指揮使的位置,成為永安帝的心腹之人。

可是韓長暮想聽的不是這些,他想聽的是別的。

上章 目錄 下章
本站推薦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諸天新時代劍仙三千萬女配她天生好命宇宙級寵愛我有一座天地當鋪都市國術女神食物鏈頂端的猛獸我真不是魔神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相關推薦
我的學者綜合症老公[重生]巫師東晉北府一丘八演員沒有假期明末親軍錦衣衛豪門狂醫豪門醫聖我在聊齋養妖怪地鐵舊事吞噬星空之唯一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