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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

完結卷下部:黑夜黎明(章節自《念奴嬌》) 147:南蠻赤水,闖麗園異地,河中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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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救國策完結卷下部:黑夜黎明(章節自《念奴嬌》) 147:南蠻赤水,闖麗園異地,河中新道

“黃初四年五月,白馬王、任城王與餘俱朝京師、會節氣。到洛陽,任城王薨。至七月,與白馬王還國。後有司以二王歸藩,道路宜異宿止,意毒恨之。蓋以大別在數日,是用自剖,與王辭焉,憤而成篇。謁帝承明廬,逝將歸舊疆。清晨發皇邑,日夕過首陽。伊洛廣且深,欲濟川無樑。泛舟越洪濤,怨彼東路長。顧瞻戀城闕,引領情內傷。

太谷何寥廓,山樹鬱蒼蒼。霖雨泥我塗,流潦浩縱橫。中逵絕無軌,改轍登高 崗。修坂造雲日,我馬玄以黃。

玄黃猶能進,我思鬱以紆。鬱紆將何念,親愛在離居。本圖相與偕,中更不克俱。鴟梟鳴衡軛,豺狼當路衢。蒼蠅間白黑,讒巧令親疏。欲還絕無蹊,攬轡止踟躕。

踟躕亦何留?相思無終極。秋風發微涼,寒蟬鳴我側。原野何蕭條,白日忽西匿。歸鳥赴喬林,翩翩厲羽翼。孤獸走索群,銜草不遑食。感物傷我懷,撫心長太息。

太息將何為,天命與我違。奈何念同生,一往形不歸。孤魂翔故域,靈柩寄京師。存者忽復過,亡歿身自衰。人生處一世,去若朝露晞。年在桑榆間,影響不能追。自顧非金石,咄唶令心悲。

心悲動我神,棄置莫復陳。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恩愛苟不虧,在遠分日親。何必同衾幬,然後展慇懃。憂思成疾疢,無乃兒女仁。倉卒骨肉情,能不懷苦辛?

苦辛何慮思,天命信可疑。虛無求列仙,松子久吾欺。變故在斯須,百年誰能持?離別永無會,執手將何時?王其愛玉體,俱享黃髪期。收淚即長路,援筆從此辭。”

“真是可悲又可嘆吶。”司馬懿仔細讀了讀這《贈白馬王彪》的詩篇,感嘆的“嘖嘖嘖”直點頭。

張春華在一旁一直仔細聽著,道:“鄄城王如今能有現在的地位,並且保住性命,已是不容易。他老寫這些大家不容易懂的詩篇來怎麼暗諷他哥,沒什麼意義吧。除了容易激怒陛下之外,還能有什麼作用?”

“話可不能亂說。”司馬懿瞪了她一眼,道:“鄄城王與陛下乃是親兄弟,又怎會說陛下的不是?”“本來就是嘛。”張春華不服氣道:“任城王與鄄城王、白馬王一同進京,結果任城王莫名的暴斃而死。你說鄄城王能不害怕嗎?他一個文人,再怎麼驚恐害怕,也只能寫詩來抒發情感了。可陛下也是個詩人,難道會看不出他的意思?”

“陛下的家事,你我就不必多操心了。”司馬懿唸唸有詞的往皇宮方向看了看,道:“也只有你,在知道這麼多資訊的情況下,天真的認為任城王真的死了。”

“哎哎,你又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張春華在司馬懿背後扯了他一下,道:“什麼意思?你是說曹彰他並沒有死嗎?可任城王暴斃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天下,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我不知道。”司馬懿淡淡道:“有些事情啊,心裡明白就行了。說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自古以來,一直都是禍從口出。”說著笑著點了張春華的額頭一下,轉身回屋。

“喂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張春華立刻追過去,也笑吟吟的用腰間的匕首在司馬懿面前晃了晃,道:“你可不要逼我大刑伺候啊。”司馬懿苦笑道:“夫人何必心急?讓孩子們看到了多不好。曹彰乃是韓連的得力助手,現在韓連一定會盡力保他,絕不會輕易就死了。再加上前些日子賈詡病死,我便對曹彰的生死持懷疑態度。”

“賈詡的死和曹彰的生死有什麼關係?”張春華更是疑惑道:“賈詡死了,曹彰就一定能活嗎?”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司馬懿心裡暗罵婦道人家就是不懂事,嘴上盡力解釋道:“韓連痛恨那些在他看來害死了韓堅的人,眼下賈詡、簡常都已死在了他的手下,他的報仇計劃??????”

“不會來找我們吧?”張春華聽了他的話,很是擔憂道:“聽你之前所說,韓連的本事頗高,我們能應付得了嗎?”

“本來我也有些擔心這事。”司馬懿淡淡道:“不過現在顯然不必再怎麼擔心了。曹彰這次一‘死’,便是韓連離開中原的訊號。曹彰在中原畢竟是個王,有他的身份壓著,有利於韓連在中原報仇。如今曹彰這樣‘死’了,說明韓連不需要再用曹彰的身份助他報仇了。所以他一定開始施展他最後的復仇計劃,南下西蜀。”

“你是說,他要去對付陳到大哥他們了嗎?”張春華瞪大了眼道:“你說??????陳大哥他們應付得了嗎?”

“恐怕我們也管不了這麼多吧?”司馬懿有些不耐煩道:“的確,我對不起陳到。但是畢竟我也幫忙弄死了賈詡和簡常這兩大仇人,算是盡力償還了我害楚昭的過失??????”

“有些過失是可以償還的,有些則是不能的。”張春華還是充滿傷感的看著司馬懿道:“你不會當真以為,殺害楚昭姑娘對於陳大哥而言,是可以償還的吧?”

“說這些多餘的沒用!”司馬懿忽然狂躁道:“春華,你心裡清楚,咋們現在在洛陽,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咋們。咋們現在自身都不安定,哪裡有空去管其他人?難道你想看著我們司馬府這麼多人,全部都陷入危局之中嗎?”張春華心裡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清楚司馬懿的話更有道理,可她一想起韓連兇惡無情的所作所為,心裡便一陣不安,問道:“那??????除了我們之外,還有誰能夠幫忙的嗎?”

“唉我說你真是??????”司馬懿正說著,忽然眼前一亮,道:“聽你這麼一問,倒是有些辦法。”

西蜀,成都。

陳到和鄧泰正聚在郊外一處新建的房屋一帶,隨傅彣以及傅彤、盧忠的親人一同為傅炳、傅彤、盧忠守孝。傅炳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傅彣將傅彤、盧忠的屍首帶回成都之後,傅炳便因為傷心過度,而舊病復發而死。白毦兵從第一代將士開始,直至第二代的將士,加起來也已基本傷亡了七八成。剩餘的白毦兵將士幾乎都受到了劉備遺命的封賞,可以不再當兵而得到田地。但是白毦兵們大多征戰了一輩子或者半輩子,真要他們就這樣解甲歸田可沒這麼容易,都依舊跟隨著陳到。陳到便命他們各自居住在成都郊外一帶,聽後自己隨時調遣。

“很好,很好啊。”鄧泰聽聞了賈詡病故的訊息,很是高興道:“那老東西總算是死了。儘管他運氣好逃出了樹林,但畢竟被我們所傷,他年紀又大了,多活了這麼幾個月已經算是他命大。師父啊??????徒兒總算是為您報仇了。”

就這樣,陳到、楚晴還有鄧泰帶著陳長擎、呂玲綺以及陳桐、馬亦冰、鄭嵐就一直生活在成都郊外一帶。時間一長,連呂玲綺也有了身孕,雖然大家都在做哀悼的嚴肅事情,但也依舊保有一絲期待和歡喜。

過了好幾個月,聽聞諸葛亮又要整兵南征。因為劉備的遺命,白毦兵不受任何人調遣,便沒有什麼指令來找陳到。陳到和鄧泰也暗自商議,要不要帶著弟兄們跟隨諸葛亮出兵。這一日,趙雲親自到訪到了這一處新宅。

陳到看著趙雲身披鎧甲,知道他將隨諸葛亮一起南征,問道:“子龍,此番南征,是否是妥當的戰役。”趙雲知道他的意思,白毦兵南征北戰二十多年,打了無數仗,有正確的戰鬥,卻也有不少不當的戰爭。這次他很確定道:“丞相之意明顯,如今已經修整了兩年,勢必在未來將會發起北伐。但北伐之前必須穩固內部。南蠻王孟獲一直反叛難定,想要在北伐之時穩妥後方局面,便必須先征服孟獲。叔至,你我都對是否應該北伐存在疑慮。但這征討孟獲使他順服,不論為了鞏固北伐基礎還是穩定南方的安定,都是很有必要的。”

陳到也覺得有理,便和鄧泰商議著,自行前往跟隨諸葛亮大軍。而白毦兵這三年多雖然在休養生息,但是畢竟夷陵之戰損失太大,他們也不想再輕易讓白毦兵上戰場。楚晴在一旁看著,也認同道:“說的是,你倆被夷陵之戰的戰鬥打垮成了那樣,確實是需要新的戰鬥重新磨練磨練身心。還是讓我跟著你們一起去吧。”

“晴兒你還是留在這裡吧。”陳到道:“南蠻之地氣候很差,水源糧草也都不充足。再說了,玲綺身子有孕,還是留你照顧最好。”楚晴一手拉著陳長擎,一手攬著陳桐,道:“難道你還信不過自己的孩子嗎?有他們在,必定保玲綺安全。”旁邊鄭嵐也道:“陳伯伯放心,有我們盡力保護,呂姐姐勢必安然無恙。”

“好吧,好吧。”陳到心裡也覺得有楚晴跟著,心裡會踏實些。於是和楚晴、鄧泰一起仔細囑咐了剩下的人,便隨趙雲一同趕赴南征大軍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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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怎麼一直沒看到雲祿?”陳到有些疑惑,平日裡趙雲和馬雲祿也都是一同出現的。趙雲嘆道:“你也知道,孟起直到病故,也沒能和雲祿再見上最後一面。雲祿心裡傷心,一定要為孟起守孝,便留在了漢中。丞相感念孟起的貢獻以及他最後的訴求,便調伯瞻回成都受其差遣,現在也隨南征大軍一起。”

“陳到!陳到!”四人剛剛出城,便聽見一個女聲遠遠地喊了過來。他們都聽得出是誰的聲音,但是仔細一看,卻不是那個面貌,楚晴縱馬上到跟前,一鞭指著她道:“李蓮,你費盡心機將容貌變成現在這怪樣子,又有什麼壞主意不成?”她雖然心裡恨透了李蓮,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已將恨意收斂了起來,外加上自己在南徐已經對李蓮報復過一次,也不著急這麼輕易殺了她。

李蓮回憶著這些年的遭遇,忍不住痛哭出聲,泣道:“沒了,一切早已經沒了。你們??????你們就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什麼玩意兒?”鄧泰聽得不耐煩道:“有什麼屁話趕快說,我們有事忙著呢。”李蓮便哭泣的將當初韓連怎樣用毒計害了自己和簡常,又逼死賈詡一事說了出來。這一年多,她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才從夷陵趕來了成都,可陳到那時在西平關相助馬超。等她趕到漢中的時候,陳到又回了成都。她這麼來來回回的尋找,身子早就禁受不住,渾身上下盡是傷痕,連本來的面目都已因風霜而改變不少,若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她來。

陳到聽著李蓮的訴說,心裡回映著當初她對楚昭的傷害,卻放不下在泰涼山李林臨終前的話語和神色,有些不忍心李林最後的妹妹在這般境遇之下慘死。一時間令他有些躊躇。

“大哥,她這不過是自作自受而已。”鄧泰聽了李蓮的話,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高興道:“韓連是什麼東西,難道他們自己不清楚嗎?非但不防著他,還一直跟他一起共事。最後好了吧?你們自己全被韓連給一網打盡了,真是活該啊!”趙雲想了想,道:“即便她這時自作自受,但這次的目的卻是為了我們好。韓連現在已經脫離了賈詡自己作惡,他有可能會出現在任何地方,而我們卻無從防備。若不殺韓連,我們定會一直處於危險的境地。”

陳到心知韓連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報殺韓堅之仇,他一想起韓堅其實是呂玲綺所殺,心裡就很是擔心。以陳長擎淳樸的性子,根本不是韓連的對手,馬亦冰也是如此。呂玲綺身子有孕,真有什麼為難,她也幫不上忙,光靠鄭嵐、傅彣和年幼的陳桐,肯定打不過韓連,不禁有些想回城防備起來。“陳將軍!”這時,又有一衣著樸素的壯年漢子忽然從旁邊樹林之上落下。四人一看,又都警惕起來,不知這是何人。這漢子掃了掃四人,行禮道:“在下姓陳,奉主人之命特來警示陳將軍。”

“警示?”鄧泰不敢放鬆,一戟指著這漢子道:“你的主人是誰?有什麼可警示的?”陳到卻猜測道:“你可是奉陳群之命前來?”

“正是。”壯年漢子拱手道:“主人說了,司馬懿告訴了他重要的訊息。韓連應該正帶著曹彰南下西蜀,意圖加害於陳將軍,還請陳將軍務必小心。”陳到點了點頭道:“多謝陳群前輩。還請這位兄弟代陳到向陳前輩答謝。”壯年漢子便對陳到一拱手,翻身施展輕功,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司馬懿?陳群?”楚晴唸叨道:“司馬懿這個賊子!他的話可信嗎?”鄧泰也道:“這陳群現在乃是曹魏重臣,他的話也不能夠輕信啊。”陳到卻笑道:“放心,我與陳群前輩相識許久,知其為人。我們都曾是武林中人,信義為先,他絕不會騙我。陳群前輩早年在陳虎門和我暢談過他所想的全新制度,如今也已在曹魏成功施行,他可是真的有本事的人吶,不必懷疑。”

“對啊對啊!韓連肯定來了。”一旁的李蓮急切道:“我有辦法,韓連現在除了想要對付你們之外,肯定還想要殺我。你們帶著我一同進入軍營,並且放出風聲讓韓連探聽到。這樣他就一定會追擊你們大軍南下,這樣你們就有機會了。”陳到聽了她的話,心道:“這樣長擎和玲綺他們就安全多了。”於是點頭道:“那行。你便隨我們一同南征。可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招,要是敢亂來,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李蓮一聽,不免感動的熱淚盈眶,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直跪在地上道:“多謝你了!多謝!”

“大哥,這是做什麼啊。”鄧泰不解道:“這種賊女子,不殺她就不錯了,還帶上她一起?她一定會拖後腿的!”“拖我們後腿,好過拖其他人後腿。”趙雲微微一笑,道:“阿泰,咋們算利弊,不算對錯。帶上她,肯定要好過讓她自己到處亂跑。”

於是四人帶上了李蓮繼續南下,等到了永昌郡後,聽聞諸葛亮已經用計活捉了孟獲一次,但是卻又把他放了回去。四人都大惑不解,先將李蓮安置在了馬岱軍中,便一起來見諸葛亮。

諸葛亮見趙雲果真帶了他們三人一起來相助,自是興奮,道:“既有叔至相助,這平南一戰,定會更加容易。”陳到詫異道:“丞相,既然已經活捉了孟獲這個領頭的,直接逼剩餘的蠻兵一起投降不就行了?幹嘛再把他放回去?”

諸葛亮笑道:“蠻兵好用鬥狠而不善計策,想要勝他們不難,難就難在能否將他們降服。攻人只是形式,攻心才是目的。只有讓孟獲真心降服,才能夠真正平定南中。孟獲這人,不但作戰勇猛,而且意志堅強、待人忠厚,在南蠻各族人之中深得人心。將他爭取過來,便是最好的辦法。”陳到、趙雲明白過來,便各自留下受諸葛亮調遣。

孟獲自從第一次被生擒之後,便退回寨子裡固守不出。諸葛亮便命陳到和鄧泰隨馬岱一起從瀘水下游渡過去,提前搶佔蠻洞,以切斷蠻兵糧草的供應。

此時天氣燥熱,不少士兵都有中暑的跡象,楚晴和李蓮也都感到身子不適。陳到便將他們留在大營之中,隨馬岱趕到瀘水的下游沙口。

鄧泰看著一眾將士都急急忙忙的扎木筏,心裡有些急躁。他踮起腳尖往對岸看了看,又仔細瞧了瞧水深,道:“這麼淺的水,何必弄什麼木筏啊?直接淌過去不久完事了嗎?”便不等木筏扎好,率先提著雙戟踏進水裡,有不少士兵見他這麼做,便也不乘木筏,直接跟著淌水而過。

“你們怎麼這麼著急啊?”陳到提著木筏走到岸邊,道:“過去就過去了,可別驚動了蠻兵。”鄧泰笑嘻嘻的回身道:“放心,就是這水有點燙??????”正說著,包括鄧泰在內,一眾淌水的漢軍齊聲悶哼,便一起暈倒在了水裡。

陳到和馬岱等人吃了一驚,趕忙將他們救上岸來。陳到更是直接撲進水裡,一個個將他們拉了上來。只見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更有甚者,直接口鼻出血而死。馬岱看著地上一眾屍體,頓時沒有了注意,陳到拍了鄧泰半天,又死命捏他人中,他還是不見醒轉,只得先將將士們全都帶回大營。

諸葛亮也沒想到會有這事,他仔細詢問了一番情況,點頭道:“看來??????這瀘水應該是有毒。”“有毒?”馬岱打量了陳到一番道:“可是陳將軍也下水了,他怎麼一點事都沒有?”

“哦??????我明白了。”陳到道:“看來這瀘水毒性有限,還破不了我體內赤甲蠍體液的防禦。”“正是如此。”諸葛亮道:“我們畢竟不是當地人,不瞭解這裡的情況,還是找些當地的土人問問吧。”

陳到便先將鄧泰送回馬岱軍中調養,沒想到他一回營,楚晴和李蓮都已經不見蹤影。他不覺大驚,連忙和馬岱四處詢問,竟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陳到只覺自己手心盡是冷汗,暗暗道:“莫非是韓連悄悄潛入了軍營,將晴兒和李蓮給抓走了?”他不敢多往下想,連忙衝出營外四處詢問。

馬岱也帶兵在瀘水一帶四處詢問情況,好不容易終於有當地土人說似乎在他們昨日渡河的沙口附近見過兩個女子。馬岱連忙通知了陳到和趙雲。三人便一起回到了沙口。

此時天色已晚,看著平緩的水流,三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一絲有關楚晴和李蓮的蹤跡。陳到道:“也許他們只是渡過河去了。”說著便要下水直接淌過去。趙雲和馬岱連忙拉住他道:“這水裡有毒,你下水一直泡著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要是過去了,對面是蠻兵的地盤,你一個人也討不到好啊。”陳到道:“現在情勢危急,不知晴兒她究竟去了哪裡。再怎麼危險,我也得去弄清楚才行!”不顧二人阻攔,飛身落入水裡。

他剛剛入水,便大喝一聲:“怎麼這麼冷!”便連續幾個大跨步,迅速爬到了對岸。趙雲和馬岱眼看陳到過到對岸,自己又沒法輕易過去,連忙回去向諸葛亮報告。

陳到身上鎧甲都被瀘水浸溼,夜裡散發出陣陣寒氣。他顧不得這麼多,暗暗抽白毦劍在手,順著小路一路往前面叢林裡溜了進去。他在叢林裡往外四處觀察,看到了幾隊蠻兵正在押運糧草,人數也有近千人之多。他雖然心急救人,但是也沒有貿然行動,而是悄悄跟近,一直到孟獲駐紮的地方。

他心知以自己現在的裝束,肯定沒法混進去,便卸了盔甲,隻身藏在叢林裡。等著有落單的蠻兵經過,他直接點了那人的穴道便將他拉近了草叢,披上了他的衣裳,這才溜進了孟獲大營之中。

孟獲大營並不深,很快便看見了孟獲端坐前面大帳外的位置上,正在飲酒取樂。陳到眼中立刻迸發出一絲怒意,朝著他便走了過去。他這麼直挺挺的行動,立刻引起了一些蠻兵的懷疑。立刻有一人攔住他道:“喂,你是做什麼的?你這劍??????似乎不是我們的武器吧。”

陳到假意微笑道:“正是,此等好劍,乃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獻給大王的。”於是將白毦劍在他面前招了招,便繞過他徑直向前走去。這人還是懷疑的要攔住他,道:“讓我??????”陳到知道他的想法,也不回話,一肘切在他脖頸之間,直接將他撞暈過去。

這下,更多人注意到了他,有人大喊道:“這人一定有問題!”陳到也不作停留,施展“破空浮雲”朝著孟獲就衝了上來,孟獲正在大口喝酒,忽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他剛剛拿開酒杯,便看著陳到氣勢洶洶朝著自己撲過來,孟獲吃了一驚,連忙用酒杯一擋。陳到一把扭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推,便將他連人帶椅子直接推倒在地。

陳到正要一舉挾持住孟獲,只聽一女子嬌喝道:“住手!”便聽見“嗖嗖”的穿破空氣的聲音。陳到知道是暗器,微微拔出白毦劍,便將從側面襲擊來的飛刀擋開。立時間便有一女子提著一柄鋼刀朝他躍了過來。“女子?”陳到大感詫異,一劍架住她的攻擊,一掌狠推過去。這女子也沒想到他的攻勢這般兇悍,被強制擊退出兩步。陳到看著孟獲爬起來想走,閃身朝著“影所”方向一衝,立刻趕到了孟獲的背後,一把將他揪住,反手將白毦劍橫在了他脖頸之前。

“別動!”陳到聚起內力大喝一聲,便將那女子和其他的蠻兵都鎮住不動。孟獲眼神驚疑不定的看了他兩下,道:“你??????你是做什麼的?諸葛亮派來的殺手嗎?”

“不是來殺你的!”陳到在他耳邊道:“晴兒在哪裡?把她放了,我便不與你為難。”

“你在說什麼?”孟獲愕然道:“什麼晴兒什麼的,我不明白。”陳到怒道:“還敢跟我裝蒜嗎?怎麼你堂堂南蠻王,只能欺負女子嗎?”“你在說什麼呀?”孟獲苦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我這些天確實不知道有什麼女子被我抓了的事情。”陳到看著他似乎不像是作偽,心裡奇怪,便冷厲的掃視一眾蠻兵道:“你們當真沒有見過兩個漢人女子?”

剛才攻擊他的女子一刀指著他道:“別說廢話了!趕快放了我丈夫,我們可沒傷害過什麼漢人女子。”陳到一聽,心道:“孟獲居然娶了這個厲害的女子為妻,看起來還給了她不小的權力。”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做。

忽然,有蠻兵急急忙忙趕來報告,原來是馬岱引兵渡過了瀘水,直接搶奪了蠻兵的糧草,正透過夾石峪朝著這邊大營進發。孟獲被陳到挾持,一時間也不好發號施令,他的夫人祝融便喝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還不速速派遣精兵去阻攔馬岱?”幾個蠻兵將領聽了,連忙引兵走了。留下部分人繼續和陳到對峙。

陳到聽他們說了一通,覺得楚晴似乎真的不在這裡,不覺自嘲道:“看來??????我還是有些魯莽了。”於是揪著孟獲往旁邊的小路便走。祝融提著刀引兵一直緊緊地跟著。孟獲邊走邊道:“你還是早些放了我吧,我夫人的脾氣可沒這麼好對付。我也可以先和你說說,這瀘水一帶有一個密道,據說通往一個神仙般的人物所掌管的地方,只是很難發現??????”

陳到聽他說著這些神乎其神的東西,頗為不耐道:“什麼神仙?你以為那什麼神仙就能夠嚇到我了嗎?你要是真的害了人,就祈求別讓我發現了!”說著,他一指點中孟獲肩膀的“肩井穴”一把將他朝著祝融推了過去,然後施展起“破空浮雲”轉身就走。

“賊子哪裡逃?”祝融手段高強,一手用鋼刀接住了孟獲倒下來的身軀,同時一指點過去解開了孟獲的穴道,隨即飛身追趕上去。

陳到聽著身後起落聲音,知道只有祝融一人能夠跟得上自己,心裡自沒那麼擔心。祝融看著他越跑越快,心知自己光憑輕功,肯定追不上他,一邊抓起背後飛刀朝著陳到後心飛去,一邊打了個呼哨。

陳到回身一擋,便將飛刀擊落。不料隨著祝融呼哨聲遠遠穿梭過去,叢林裡立時間飛出許多飛禽烈鳥,朝著陳到撲殺過來。陳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奇怪的打法,橫劍勉強擋了兩下,便聽見飛禽烈鳥身上的嘴、爪和白毦劍碰撞的聲音,可以清晰感受到它們攻擊利器之尖利。他不敢大意,一拳“一柱擎天”高高向上飛躍,直劈中好幾只鳥,從缺口處鑽了出去,配合上“破空浮雲”,重新和祝融拉開了距離。

祝融本想趁機從背後偷襲,此時也只能重新打起呼哨,命令鳥群再朝陳到圍過來。陳到知道自己輕功再好,也快不過這些鳥群,把心一橫,道:“這些飛禽烈鳥再怎麼兇狠,又怎能勝過我?”將白毦劍插在地上,雙掌在地上猛擊一下,將“蠻霸天下”和“蠻嘯蒼穹”一同使將出來,朝著飛禽的方向一起爆發出去。

祝融清楚的看到一隻腦袋旁邊長滿青鬱色縱毛的兇狠猛獸在自己面前一閃而過,彷彿縱情長嘯一般,吼在了自己手下飛禽身上。那些個烈鳥根本受不住這猛獸一吼,只覺無比的威壓傳了過來,便全部轉向,爭先恐後的飛進了祝融身後叢林之中,無論祝融再怎麼吹哨,也都不現身。

“區區鳥兒,如何敢與狂獸相對?”陳到笑道:“我這‘獅蠻功’可不是浪得虛名!”“‘獅蠻功’?似乎有所耳聞啊。”祝融仔細瞧了瞧陳到,卻看不出什麼端倪,一個閃身便朝著陳到逼近。陳到早料到她會來這麼一出突襲,奮力一劍擋開她一招,隨即對著她胸前用力連劈三下。

祝融只覺陳到發力力大非常,自己已盡全力,卻還是被他一擊劈退。眼看著陳到繼續對自己兇狠連擊,她也只能橫刀抵擋,陳到連續三下都直挺挺的劈在她鋼刀之上,只聽“砰呲”聲響,她手中鋼刀已被陳到劈斷成了兩截。

祝融正處在強烈的震撼當中,陳到早已一腳抬起,朝著她踹過來。祝融難以防備,用半截鋼刀在身前一擋,便被陳到踹中,直摔倒在地。這時,後方馬蹄聲響起,卻是孟獲親率手下騎兵追趕過來。

祝融“嘿嘿”冷笑幾聲,道:“諒你本事再大,也休想和我南中精兵抗衡!”陳到點頭道:“你說的對啊,所以我幹嘛還要打?”說完便施展“破空浮雲”轉身奔逃。孟獲先行下馬將祝融拉了起來,隨即便命手下人朝著陳到的方向繼續追趕。

陳到本來想考慮怎麼將追兵甩掉,但是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心知繼續奔逃下去定是艱難。又往前跑出一陣,便可看見前面湍急的瀘水,他回身看了看,後面蠻兵一邊呼喊一邊甩動著那些他不曾見過的奇怪兵刃,擔心真被對面出奇制勝給抓回去,於是也不多想,直接躍進了瀘水之中。

“啊哈?”孟獲追到瀘水邊,立刻叫道:“現在天色已晚,瀘水無毒。但是等天亮了,就有劇毒了!你可莫要在裡面多呆!”

“你有病吧?”祝融在一旁沒好氣道:“這人是個刺客,差點沒把你害了,你還替他著想?”孟獲嘆道:“他應該是丟了親人,才會這麼急切的。再說了,他不是也沒傷著我嗎?咋們就別和他計較這麼多了。”祝融哼了一聲,點頭道:“這次就先放過他,下次他要是敢再來,我一定要他好看!”

陳到翻身跳進瀘水裡,便不顧一切往下潛並往前遊動。這裡的情況不比之前的沙口,水深更深而水流更快,在天黑的情況下根本看不清水裡的情況。陳到游出不遠,直接撞上水裡一塊巨石,直撞得他眼冒金星。陳到仔細摸了摸巨石,怎奈水石太急,他控制不住身子,又被強行往前送了出去。陳到心知一直被水流帶動定然不是辦法,抓起白毦劍奮力向旁邊泥壁一插,不料泥壁滑溜,根本固定不住,立馬又被水流帶動往前滾了出去。

陳到在水裡不停地打轉,強忍著沒直接被轉暈,揮劍往水裡前面一陣亂挑。好不容易似乎又碰到了水裡的石頭,他連忙用雙腿一夾,夾住了那石頭想要控制住身子。怎奈水流強行晃得他“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陳到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水裡的泥土,讓他差點沒吐出來。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再不上岸我非得給這些河水給搞暈過去了。”陳到心裡唸叨著,猛然催動起“獅蠻功”,一腳踩在石頭上,朝著對岸那邊一蹬,一下就用一臂一劍插在了岸邊。岸邊的石頭還算是堅固,總算沒讓他再一次被沖走,陳到上半身剛剛爬上去,上面寒風一吹,外加上冰冷的河水早已打溼了他的衣裳,只覺一陣透骨的寒冷。他一咬牙,道:“陳到!冷便冷吧,一直泡在水裡,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想到這,他奮力向上一把,一個翻身便爬了出來,還來不及喘息,便蜷成一團,想找個地方先躲避一下不斷侵襲而來的寒風。

剛往前走出兩步,忽然看見前面一塊岸邊的石頭上似乎纏著什麼散發著金光的東西。陳到很是驚訝且期待的走上前看了看,只見那正是楚晴的九節金鞭,他連忙將金鞭解了下來,再往前看了看,只見瀘水直通這石塊前面的一處黑暗的洞穴。陳到忍著發抖的身子,仔細聽了聽,能夠確認有水流依舊疾速通到裡面,心念一動:“既然有土人說似乎在瀘水旁見過晴兒和李蓮,而晴兒的九節金鞭又在這洞穴旁邊,恐怕??????她們倆也是同我一樣,掉進了瀘水湍急處之中,然後便進了這洞穴??????可他們是怎麼會掉進瀘水裡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死命扭了扭腦袋,又擦了擦滴落到眼睛裡的水珠,道:“不論有怎樣的危險,都得試一試不是嗎?”想到這,他便將九節金鞭掛在自己腰間,握緊白毦劍,眼睛一閉,便又跳進了瀘水之中。

那湍急的水流不住地刺激著他渾身上下各處,只覺自己整個人都掉入了冰窖之中。陳到咬緊牙關,一手掐緊自己大腿內側,等被捲進洞穴之中,他看準了前面的石壁,一劍插了進去,強行給自己減速。洞穴之內,水流速度也明顯降了下來,他這才停在了洞穴的一邊。

陳到仔細看了看周圍,怎奈洞穴內一片黑暗,什麼情況也看不清楚。他伸手往四周摸了摸,只能摸到無盡眼神的水草,上面也盡是泥塊和泥沫。陳到搞不明白這洞穴內的情況,想要考慮隨波繼續往洞穴深處漂,但又擔心回不來。正在那猶豫不決,忽然看見一處水流撞在前面石壁的聲音有些奇怪,好似撞在了軟物上面的感覺。

陳到心念一動,借力在身後石壁上一踩,猛地拔出白毦劍朝著那邊石壁躍了過去,一劍想要插進去。沒想到插了個空,直接插進了一團水草之中。陳到先是一愣,隨即反應迅速的一把扯住一把水草,一腳踩在腳下的石頭上,往前一拱,便鑽了進去。這水草之後,居然還有一處詭秘的水道,裡面比起外面的洞穴還要昏暗許多,水流不深卻更加冰冷。陳到面前往水裡一鑽,便站起身子,饒是他再怎麼身強力壯,但年紀也不小了,實在堅持不住,施展起“破空浮雲”奮力跑動起來。等到前面似乎有著絲絲光亮,陳到猜到前面的石壁定然還是水草遮蔽,一掌便拍了過去,那暗光瞬間膨脹展開,給整片小道提供了一點照明,陳到顧不得看小道裡的情況,直接跳了出去。

只見這一邊竟連線著另一處世外桃源,水草的出口處掛著好幾把火把。陳到藉著火把終究是給自己取了點暖,再四下看了看,可以清楚地看見花草樹木和許多兔鼠動物,不覺笑了起來:“想不到,這邊還真是別有洞天啊。”

陳到一直躲在火把之下,雖然可以暫時保證體溫,但是也知道這絕非長久之計,一旦火把熄滅而他找不到容身之處,那肯定會凍死在這裡。陳到想了想,心道:“這裡既然有火把,便證明這裡一定有人 ,不管這裡的人是誰,還是找他們問問有沒有晴兒的訊息為好。”想到這,他便抓出一把火把,隨便往前面一處小樹林走了過去。小樹林裡可以聽見許多動物輕微的鳴叫聲,這些動物看到它這麼個大活人,也都根本不怕,反而圍在陳到身邊一邊低鳴一邊跟著他走。陳到忍不住露出絲絲笑意:“這種生機勃勃的地方,沒有和其他人的勾心鬥角,實在是不可多得的適合享受生活的地方。”

又往前走出一段,忽然聽見較為沉重的“沙沙”聲。陳到眉頭一皺:“這裡出現的都只是小動物,不會有這樣的聲音。看來出現的是人,這人??????”正想著,只見一人從旁邊大樹後閃爍了出來,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陳到聽著他言語之中透露出的寒意,自己的身子又開始打冷顫,忙又把自己的身子捂緊,道:“我是??????”這人卻已經打量了他一番,冷笑道:“喲吼?是個蠻兵?怎麼看你的年紀,應該不是新兵,那你就是不長記性咯?孟獲不是答應了不會來這裡的嗎?怎麼你又來這裡找打嗎?”

陳到聽他這麼無禮,心裡自然是不悅,但是也想起來自己穿的是蠻兵的裝束。他也看了看眼前這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也就是個年輕人,便笑道:“這位小哥,我??????”

“不必廢話。”這年輕人嘟囔著:“最近又出了什麼破事啊?怎麼老有人來我們無盡之園?去去去,我也不想動手,你自己離開吧。”陳到陪笑道:“這位小哥,我其實??????”

“別廢話了!”這年輕人打斷道:“我無慮沒心情聽你在這廢話。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走,要麼我殺了你。”陳到臉色一變,心道:“諒你這麼個年輕人,怎麼這麼狂妄?不過聽他剛才的話,似乎??????這些天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人來到了這裡,莫非是在說晴兒?”想到這,便不再捂著自己的身子,重新舒展了一番,道:“這個選擇嘛,其實不太友好??????”

無慮見他還在自己面前廢話,也不再和他說,忽然一個閃身朝著陳到撲了過來,一掌直劈陳到天靈蓋。陳

到見他來勢這麼兇狠,不敢大意,一拳“一柱擎天”向上而發。兩人一拳一掌對在一起,陳到先順勢而退,無慮也跟著向後跳開,連看陳到的眼神也變了不少。

陳到嘿嘿笑道:“這位小哥,咋們還是有話好好說,別上來就動武??????”無慮冷笑道:“看來你是蠻族裡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真以為自己這些年不現身只顧著苦練,就可以來我們無盡之園耀武揚威了嗎?”說著一甩手,不知在做些什麼。陳到卻清楚的聽見了別的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響,連忙閃身躲開,只聽耳邊“刷”的一聲,好似有東西劃了過去。陳到定睛一看,只見一片枯黃的落葉正好被穿出了針縫一般的縫隙,便停留在了空中。

陳到心知他動用的乃是絲線、針眼一般的兵刃,他自己沒怎麼見過這樣的這樣的兵刃,不敢有絲毫大意,抽出白毦劍嚴陣以待。無慮看著自己的突然一擊沒有得手,立刻將銀針抽了回來,將兩手都迎空轉了起來。

陳到看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幹嘛,一邊悄悄後退,同時蓄力隨時準備爆發出來。無慮看著陳到在悄悄地後退,嘴角一揚,整個人朝著陳到又趕上前來。陳到雖然一直盯著無慮的身為,卻始終聽著周圍的動靜。因為天色已晚,他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便豎耳傾聽。無慮整個人還未完全靠近陳到,陳到便聽見耳邊兩側同時風聲加緊。他知道無慮又已經出手,乾脆也不攻擊了,向後一個空翻,一劍撐在地上向後連續空翻四下,遠遠地拉開了距離。

無慮看他跑的還挺快,一抖手腕將銀針朝著陳到追擊上去。陳到用左手火把往前照了照,迅速辨認出銀針的位置,揮劍往前連擊兩下,便擋住了銀針的突襲。令陳到震撼的是,這銀針這麼小的兵刃,卻蘊含了極大的衝擊力,讓白毦劍都有所顫動。陳到不禁暗暗道:“這人??????究竟是怎樣的對手?如何能夠在這般年紀,便有了這樣的本事?”

“本事不孬啊!”無慮說著又將銀針往上面一甩,分別扣在了高處兩條樹枝上,借力一擋朝著陳到上方而來。陳到看準了他的方位,將火把掛在一邊,一拳“鳶飛戾天”朝著無慮胸口劈上去。無慮身在空中,迅速抽出絲線向下滑落,趁著陳到攻擊自己原來所在方位,又把朝著陳到甩去。

陳到忙切出一拳“天羅地網”反向向下打出去,自己借勢往後退避。等著一腳踩中身後的樹幹,便施展起“頓所訣”閃爍躲避起來。無慮廢了不少心思,卻一直打不到他,心裡也急躁起來,喝道:“你這傢伙,敢不敢正面再打啊?”

他話音剛落,陳到蓄力一擊“蠻嘯蒼穹”朝著他便吼了過來。無慮只覺前方洶湧無比的大力朝著自己翻湧捲來,自己根本抵禦不住,連忙用針線扣住遠處的樹枝,閃身躲開。

“不是要正面打嗎?”陳到施展“破空浮雲”加上“頓所訣”一路直奔無慮,無慮不想和他近身搏鬥,不住地用絲線在樹林裡閃躲。陳到也追不上他,便停下身子,朗聲道:“這位小哥,我來此並無惡意,只是來尋與我相伴多年的妻子而已。如果??????”還是沒能說完,無慮便喝道:“不想死就趕快滾,這裡可沒有你的什麼妻子不妻子的!”

陳到心下大怒:“我來到這裡,什麼事情都還沒做,你便一直出言不遜。怎麼,我連說話都不行了嗎?”想到這,他便狂怒的喊道:“要麼就現身來打,要麼就別在這廢話!”無慮的聲音也變得賤兮兮道:“剛才我要打你,你非要躲,現在你想打,恐怕沒這麼容易吧?”

陳到一劍劈在旁邊一棵樹的樹幹上,喝道:“喜歡在樹上盪來盪去是吧?把樹砍光了,看你拿什麼蕩!”說著用力在樹幹上磨了好幾下,他的力道極大,這棵樹再怎麼粗壯也抵不住白毦劍的鋒銳和陳到的大力,當即斷裂開來並倒了下去。

“你敢胡亂砍樹?”無慮的聲音又變得生氣,在樹林間的身影也顯現出來。陳到要的就是這樣,看準了無慮的位置一拳“天命有歸”直逼上去,自己整個人緊隨其後,不給無慮再跑的機會。無慮連忙撤下銀針,整個人也落在地上,道:“想要來硬的,便由著你好了!”說著連甩雙手,將連線銀針的絲線全都甩回來纏在自己的手臂上。

陳到不等他完成,幾個閃身便搶到他跟前,一劍斬落。無慮用剩餘未收回的絲線一纏,攪住白毦劍的劍刃,順勢往下一拉,將白毦劍控住砍在地上。陳到見他雙手都在控制絲線,突然一把抓過去揪住了無慮的頭髮,無慮也一掌朝著陳到胸口劈過來,陳到棄了白毦劍發掌相迎,隨即用揪住無慮頭髮的手發力,直接將他提溜起來直扔出去,撞在旁邊的樹幹上。

他剛剛將無慮丟出去,身後忽然一痛,竟又有一人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襲擊了陳到的後背。陳到自然是聽見了聲響,但剛才和無慮拼死相抗,已經騰不出多餘的手段來抵擋,只能強忍胸前內劇痛,回頭看了看這人。只見這人年齡和無慮相似,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面容比起無慮還多一份峻冷的氣息。陳到“呸”的將一口鮮血吐在地上,捂著胸口退在旁邊的樹幹之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外來的蠻兵,膽子當真不小。”這人一開口,便顯得比無慮更沉穩許多,但又添一絲冰冷之意。陳到看著無慮在另一旁爬起,知曉自己並未重創他,點了點頭道:“我並非蠻兵,也沒有惡意,若非他上來便一直出言不遜,我也不會和他動手。”也不等兩人再說話,轉身施展起“破空浮雲”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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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還以為自己能夠走掉嗎?”後來這人雙手背在背後,步履輕快的在陳到背後緊追不放。陳到眼看著怎麼也甩不掉他,看著前面便是通往這無盡之園的水草牆,他顧不得許多,又一頭撞了出去。後面這人卻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陳到扭頭一看,只見這人手一抖,陳到便覺得肩膀處被什麼東西一紮,頓時傳來一陣痠麻之意,他三步並作兩步往前強衝,最後縱身一躍,便躍進河水之中。那絲線也就此鬆開。

後面這壯年人追到深水旁,仔細瞧了瞧,畢竟看不清水裡的情況,便沒再追擊。陳到剛一入水,便又覺得渾身上下都已經結冰,整個人都是涼透了的感覺。他死命往前不顧方向的扒拉了幾下,便浮出水面,任由河水帶著他漂浮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到這才悠悠醒轉。看著身邊趙雲、鄧泰和馬岱,幾經詢問,他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已經昏睡了數日。而僅僅在數日之間,諸葛亮又生擒了孟獲兩次,卻因為他還不服,便又都把他放了回去。

“又??????又放了回去?”陳到疑惑道:“這麼看來,孟獲就是一個冥頑不化的東西,要真這麼一直抓抓放放的,真不如直接殺了,再重新立一個聽話的人。”

趙雲搖頭道:“沒有這麼簡單,孟獲是南中一帶唯一最有威望的人,只有他歸順,才能使整個南中歸順。我們既然領大軍到此,就勢必要完全解決南中的問題。”鄧泰嘆道:“唉,我本來以為孟獲這廝三次就夠了,現在看來,他是真的不死心啊。非得再抓他三次不可。這不,現在又被我軍困在了西洱河邊了。估計再每個幾日,肯定就又要被抓了。”

“這麼說來,孟獲應該又不是什麼問題了。”陳到一聽,立刻翻身下床道:“我已經幾乎可以確認晴兒在哪了。”便把自己怎樣找到那個通往什麼無盡之園的道路,又被無慮和另一人攻擊的事情說了一遍。

“才三十歲不到,就可以和你抗衡?”趙雲不通道:“這世上恐怕並不存在這樣的人吧?”“對啊。”鄧泰也道:“大哥你那‘破空浮雲’和‘頓所訣’跑的多快,那人即便不願意和你打,你應該也能夠追得上他吧?”

“他並不是跑得快。”陳到道:“只是他的手上針線功夫很是嫻熟,可以在樹林之中盪來盪去讓我無從下手。根據我所聽到和找到的,幾乎可以肯定了,晴兒一定就在那什麼無盡之園裡。”

“行。”趙雲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我們便去那什麼無盡之園走一遭。”又對馬岱道:“伯瞻,這對付孟獲一事,還麻煩你通知丞相,讓他謹慎應對。”馬岱也答應了,趙雲便和陳到、鄧泰一起悄悄趕回瀘水一帶。

瀘水道,無盡之園。楚晴看著太陽漸漸升起,不覺嘆息起來:“這麼詭秘且神奇的地方,不知叔至哥哥會不會找到過來。我已經來到了這裡,他們不允許我走,我便不能夠輕易離開。”

“你怎麼這麼老實啊?”李蓮在一旁懶洋洋的躺著,聽著楚晴自言自語完,這便道:“雖說是他們救了我們的命,我們需要感恩,但有的時候啊,咋們得自己決定做什麼。”

“你倒是有心啊。”楚晴無語道:“行啊,那你就試一試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好了。這裡的老人和年輕人武功都高,根本逃不出去的,要是被抓回來,誰知道他們會怎樣呢?”

“楚晴啊,你本事很高啊,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服軟?”李蓮有些詫異道:“那個老家夥我看不透,可能真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但是那兩個小年輕不過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難道以你的功力還對付不了嗎?”

“誰說年輕就不行了?”楚晴道:“他們的功力或許還不強,但其技巧在整個武林都可以算是頂尖。更何況我也從來不以內功見長。咋們好不容易逃得一命,就先省省吧,過些日子,說不定他們就放我們走了。”

“唉??????說的也是。”李蓮忽然有些感慨道:“你說,咋們原本可是水火不容的,沒想到等到現在年紀都大了,居然也會走到一起來。”楚晴“咦”了一聲,立刻和她拉開距離,道:“你所做的一切惡事,我都一直牢記在心。本來我早就該殺了你,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殺你報仇,而是保護我的家人。韓連比你可危險多了,在殺他之前,還不急著殺你。”

“是麼?那你拼了命救我做什麼?”李蓮帶有笑意的說道:“是我不慎掉進瀘水之中,害得你下水來救我,結果兩個人一起中毒。然後天黑了又一起差點被凍死。最後在那洞穴外,你用九節金鞭纏著石頭拼命想要拉我出來,結果和我一起陷了進來。我可都是看在眼裡哦。咋們女人啊,恨起人來,比男人都要恨。發起狠來,也比男人更狠。”

楚晴冷哼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這時無慮和另外那個青年一起走了過來道:“師父想要見你們。”

“老家夥?”李蓮起身道:“他是良心發現,打算放我們回去了嗎?”無慮道:“別瞎想了。外人來到我們無盡之園的,不是被殺掉,便是強行轟出去。師父看著你們倆中毒已深,若是不救定然就死了,便先救了你們。現在既然你們已經沒事了,自然要考察一番你們的身份,再決定如何處置你們。”

“處置?這話聽起來真是刺耳??????”楚晴一手捂住李蓮的嘴,對無慮道:“若是老前輩說我們是好人,便放我們走。若是覺得是壞人,便殺掉是嗎?”

“你倒是聰明啊。”另外那個青年面無表情道:“只可惜前些日子你們身子還沒好,有另外的人闖進來了,被我和師弟直接重創轟了出去。你們最好祈禱著,師父認為你們是好人。”

“這還不容易嗎?”李蓮道:“我們不亂殺人,見到貧窮百姓還會幫他們,當然是好人了。”無慮轉身走道:“你們若是真覺得我師父的標準和平常人一樣,那也由著你們。反正我對你們的死活毫無想法,死了反而更加親近。”

“哎,你這傢伙真是沒有禮貌!”李蓮追上去說了兩句,看著無慮腳步很快,只得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楚晴也施展起輕功緊隨其後,另外那個青年則背著手走在最後面。

等走到一處小瀑布旁,便可看見一座小木屋立在瀑布裡的山洞之中。李蓮看著並無什麼道路直接透過去,便指了指瀑布道:“那個老家夥就是在那瀑布裡嗎?他是要出來見我們?”

“你會不會說話?”無慮瞪了她一眼,很不高興道:“我看你年紀挺大的了,理應懂事不是?我師父年紀那麼大了,你還讓他來見你們?”“那之前他給我們治療的時候,不也是??????”李蓮還想再說什麼,無慮直接伸手示意道:“行了行了,你要是沒辦法過去的話,就當做你不是個好人好了。”說著身子一舒展,便施展輕功直接躍向了瀑布那一邊。

“喂喂!這傢伙真是無禮!”李蓮很不高興的對無慮的後背啐了一口,楚晴道:“你當真過不去嗎?”又對後面另一人道:“無慮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這人道:“這是師父定下的規矩。而且不允許我們倆幫忙。不過??????你們可以互相幫助。”李蓮便央求的看著楚晴道:“這個??????”

“不必廢話了,現在還沒到你死的時候。”楚晴說著一把抓住李蓮的肩膀,施展輕功便將她一起帶了過去。後面的青年嘴角一揚,便施展輕功跟著一起過去。

兩人走到小木屋旁,只見小木屋的門敞開著,裡面端坐著那兩人之前在迷糊的時候似乎見過的老者。直到現在楚晴才能夠看清這老者的容貌,只見他鬚髮皆白,甚至臉上的毛髮根本都見不到一絲黑色。但是其容顏看起來卻並沒那麼老,似乎只有六十多歲的樣子。

“無憂,她們的情況如何,都過來了嗎?”老者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便對後面過來的青年問道。楚晴皺了皺眉,在自己模糊的印象裡,這個老者應該是武功極高,遠強於無憂和無慮的。自己和李蓮落地的聲音很大,他應該能夠聽出來才是。

“師父,她們都過來了,是厲害的那個帶著另一個過來的。”無憂恭恭敬敬的回應道。

“嗯。”老者點了點頭,這才緩緩起身,睜開眼睛遠遠地掃視著兩人。李蓮被他看得極不舒服,便也瞪大眼睛仔細的看他。楚晴卻感受到了陣陣暖意,只覺這老者光是眼神,便充滿了力量,一種無法拒絕和反抗的力量。

“為何來此。”老者只是簡短的一問。楚晴便不由自主的答道:“我們是隨大漢丞相一起來降服孟獲的。但是在軍營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個很殘忍的仇敵,他的目標便是我們,我們為避免在軍營裡混戰,便先逃了出來。結果那仇敵也一路追擊過來,我們不小心掉進了瀘水之中,並順流漂到了這裡。”

“殘忍的仇敵??????有多麼殘忍?”老者說著,便嘴角一揚,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李蓮立刻道:“無比的殘忍!要多殘忍有多殘忍。他對他所有不喜歡的人,都會將他們大卸八塊??????”

“李蓮!”楚晴看著李蓮這麼明顯的胡說八道,連忙阻止,擔心這老者一怒之下,便把她倆定義成“壞人”。老者卻笑道:“讓她繼續說唄,她說的沒錯啊,這樣的人不就是殘忍的人嗎?”李蓮被老者的笑意弄得有些心神不寧,不知該怎麼繼續說下去。老者看著她一副躊躇不前的樣子,拍了拍手道:“繼續啊,我行事向來與武林中人不同,想必和你們大部分認識的人也不一樣。說不定按你的說法,我會很喜歡呢。”

“是??????是嗎??????”李蓮還是詫異的不敢說話。楚晴聽著老者的意思,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唸叨道:“無憂??????無慮,這個名字??????”

“這不是名字。”老者道:“人生在世,有時候不一定需要名字。這只是我對兩個徒兒的期望而已。我希望他倆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不是被什麼所謂的目標、任務所束縛住,連真正的自己也做不了。”

“您??????您不會是??????”楚晴聽了這話,立刻便印證了心裡的猜測,很是驚喜道:“您是與我父親齊名的武林‘六大天王’之一對嗎?”

“哦?”老者有些驚訝道:“你這姑娘年紀也不小,知道這個??????倒也是正常。不錯,我便是無名。根據一些傳聞來說,確實好像有些人喜歡稱呼我為‘蜀地無名’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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