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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葵花傳

第十一章 海南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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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葵花傳第十一章 海南劍派

這藍衣女子的一出現倒大出眾人所料,一時廳上的眾人都目光注視向她,郝英遠見到剛才這扶桑女子發射暗器的手法獨特,不知道她到底用的是什麼武功。無憂子身旁的兩個弟子見到他的眼睛竟然被人用暗器射中,不由都連忙上前扶住了無憂子,無憂子雖然武功不弱,但是突然連中對方的襲擊,自己右眼也被對手射中,一時間又痛又怒,臉上也顯出惶急之色。

郝靜恩視向那個立在牆上的藍衣女子,見到她雖然帶著面具,但是看著她的身形衣著,一看便知道是誰,那女子也立在那裡視著他,兩人一時互相對視,沒有說話。無憂子用手捂住自己右眼,這時抬起頭視向立在上面的藍衣女子,立刻大聲叫了出來:“你,你就是那個扶桑妖女!”他的叫聲一出,廳上眾人不由都注視向那藍衣女子和郝靜恩兩人。

那藍衣女子又看了看郝靜恩,微微一點頭便轉身躍了下去。郝靜恩這時又轉頭看了看無憂子,見到他兀自捂著自己的右眼疼痛不已,心道:“不知暗器上有毒沒有!”於是,轉頭對郝英遠說道:“父親,孩兒這便出去一下,去去就回。”說完,也跟著縱越上牆頭,翻身而出。

郝英遠立在那裡,心中已明白剛才顯身的那個藍衣女子就是同郝靜恩在一起的扶桑女子,不禁望著郝靜恩的去向,微微嘆了一口氣。郝靜卓和賈妍逢見到郝靜恩出去,看向郝英遠,郝靜卓問道:“父親,我們去追大哥去吧。”郝英遠點點頭,說道:“你們出去看看吧,不要走的太遠,倘若追不上就回來。”郝靜卓和賈妍逢兩人聽了點點頭,郝英遠自轉身去看無憂子的傷勢。

郝靜恩跟著追到外面,那藍衣女子在前面奔行了一會就停下身來,見到只有郝靜恩一人追上前來,便立在那裡看著他。郝靜恩追到這裡,也停下腳步,緩緩走上前,看著那藍衣女子,只見她緩緩的摘下了戴在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清秀美麗的臉,正是小南。

郝靜恩見到她看著自己不語,問道:“剛才是你用暗器射中了無憂子道長的眼睛?”小南恩的一聲點點頭,又看到他的臉上神情,緩緩的說道:“你有什麼想法,就對我直接說出來吧。”郝靜恩聽了,說道:“不至於將他的眼睛射瞎。”小南聽了,說道:“你是覺得我剛才下手有點重了嗎?這種人在你家人面前胡說八道,我射瞎他一隻眼睛還是出手輕了的。”郝靜恩聽了她的話卻是微微的一笑,問道:“那暗器上沒有毒吧!”

小南說:“沒有,他剛才說話沒有忌憚,我只不過射瞎他的一隻眼睛,本來並沒有打算要他的性命,你為何反而替他擔心。”郝靜恩輕輕一笑:“他雖然為人不正,但至少還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又何必要取他性命。”小南說道:“我出手已經夠仁慈的了,他滿口說扶桑人的不是,說你和扶桑人勾結,早應該當初在樹林中他看見我們兩人就取了他的性命,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郝靜恩笑道:“身外之名又何須在乎,但求自己行事為正就好,師父曾對我說過,學武之人,不注重聲望名譽,但要重視他人性命,絕不可輕取他人性命,才不違武學之道。”小南聽了,微微的一笑:“你倒是對你師父的話,一句都不違背。”又停了一下,接著說道:“就像我一樣,也是對師父說過的話絕不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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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靜恩見小南提到她的師父臉上倒很尊重,想問她師父是何人,但是又一轉念沒有開口詢問,便問道:“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

小南卻開口說道:“剛才聽了你在你家人面前說的話,你不像他們一樣仇視我們是扶桑人,我聽了很高興!”郝靜恩卻說道:“只是不仇視你,我親眼見到過被倭寇侵掠過的地方慘狀,對於他們我是仇視的。”

小南聽了不語,緩緩的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她輕輕的恩了一下,說道:“那也是應該的。”然後對他說道:“你跟我來!”郝靜恩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事情,見到她轉身徑直向前走去,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座城外的荒亭上,只見有一個年青女子正自孤零零的呆在那裡,郝靜恩定眼一看,卻正是楊小玉,不禁心中頗感意外,他和小南走了上去,看到楊小玉,他問道:“小玉,你怎麼自己一人在這裡?”

楊小玉看到郝靜恩,眼中一陣驚喜,含著眼淚,說道:“郝大哥,你怎麼過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郝靜恩說道:“先不要說別的,小玉,你沒有在我家中呆著,為什麼自己現在在這裡?”楊小玉聽了,有些默然不語,過了一會緩緩的說:“是這位姑娘領你過來的吧”說完,看著小南,對她說道:“謝謝你!”

郝靜恩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問道:“小玉,是我家人待你不好麼?所以你才走出來的。”楊小玉搖搖頭,說:“沒有!”小南這時立在一旁,說道:“這位姑娘孤身一人離開你們家中正好被我在外面看見,我看到她的神色有些不對,在後面便悄悄的跟著她,見到她走到城外一口枯井旁邊呆了一會便要跳下去,幸好我及時出手才救了她!”

郝靜恩聽了仔細看著小玉的臉色,見到雖然只同小玉一日不見,可是現在她的面色卻是蒼白蠟黃,似乎得了重病一般,問道:“是不是我父母叫你離開家的?”小玉聽了,連忙搖搖頭,說道:“不是的。”他又說道:“那便是靜卓了!”

小玉聽了,身子有些一震,又連忙搖搖頭,說道:“沒有!是我怕在這裡拖累郝大哥你和你們家人,所以才自己離開的。”郝靜恩聽了,說道:“小玉,你為何對我說這些,當年我受楊大叔和你的照顧之恩,而且楊大叔臨終又囑託我要好好照顧你,我又怎能讓你獨自一人再離開到外面去。”

小玉聽了,只是不語。這時,三人立在這裡,聽到後面一人叫道:“表哥!”正是賈妍逢的聲音,三人回過頭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男一女走來,男的玉樹臨風,女的美麗端秀,正是郝靜卓和賈妍逢。

兩人從郝府中出來,一路尋到了這裡,見到郝靜恩和小南正在這裡,兩人見到那藍衣女子現在正立在郝靜恩身旁,於是止住腳步,郝靜卓正待要說話,忽然看到立在郝靜恩身旁的楊小玉,不由臉上神色微微一變,不敢向那裡再看去。

賈妍逢也見到了楊小玉,問道:“小玉姐姐,你怎麼也在這裡?”郝靜恩聽了視向郝靜卓,郝靜卓同他目光一視,又連忙轉到別處不敢和他相對視,郝靜恩見到他的目光神情,已經心中明白,問道:“靜卓,是不是你將小玉姑娘趕出咱們家去的?”

郝靜卓聽了,說道:“大哥,怎麼會是我。”郝靜恩說道:“不是你,還能是誰,你為何要將小玉趕出咱們家中?”郝靜卓卻大聲說道:“大哥,你為何老是冤枉我,你問問她,是我要將她趕出家去的嗎?”小玉聽了,只是默然不語。郝靜恩哪裡肯信郝靜卓的話,看著他,眼中已經有些怒意。

當下,五個人立在那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僅都有些尷尬。賈妍逢看著小玉的神情,見到她注視向郝靜卓的目光,心中已經明白。郝靜恩這時說道:“定然是你嫌小玉同你在擂臺上有比武相親之約,所以想辦法將她從咱們家中趕了出來,我問你,是不是?”郝靜卓聽了,冷哼的一聲,說道:“鄉下女子,誰肯同她有比武相親之約,我不過是想上臺和她比試一下武功身手,誰會想到她倒是自作多情起來!”郝靜恩聽了,怒道:“什麼,你!”

郝靜卓說道:“不是嗎,他們擺個比武擂臺不就是為了討弄些銀子花花嗎,現在好了,竟然賴上我不放了,大哥,若不是看著你的面子,我哪裡會對他們如此客氣。”郝靜恩大怒,說道:“楊大叔便是你親手打傷去世的,你竟然現在還說這般話!”小南在一旁看著郝靜恩,卻沒有見到過他生這麼大的氣。

郝靜卓也哼了一下,憤憤的說道:“大哥,你若是要一直執意幫著這個外人,那我也無話可說,告辭了!”說完,轉身便離去,賈妍逢立在那裡,看著他們兩人,見到郝靜卓已經轉身離去,於是回過頭叫道:“表哥!”追了上去。

小南立在那裡,看著郝靜恩和楊小玉兩人,郝靜恩說道:“小玉,你隨我回家去,我倒要和他在父母面前評評道理,為你和楊大叔討個說法。”小玉卻立在那裡,輕聲說道:“算了,郝大哥,你對我的好意我都心領了,我本來便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女子,這麼多年跟隨爹爹在外面四處漂泊流浪慣了,我還是自己離去的好。”郝靜恩說道:“我曾經答應過楊大叔要照顧好你,怎能再讓你一人離開到外面去,我們兩人一起回去!靜卓既然和你有比武相親之約,便不能違反這個規矩。”楊小玉聽了,還是有些猶豫,但終於點點頭答應了。

於是,三人又走回到莆田城,走到城門口,小南停了下來,對郝靜恩說道:“我不過去了,你們進城去吧!”郝靜恩停下來看著她,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畢竟是扶桑人,不能同自己一起回家,點了一下頭對她說道:“小南姑娘,多謝你這次又幫我找到小玉。”小南輕輕恩的一聲,說道:“郝公子,咱們就在這裡相別吧!”說完,轉身離開。

郝靜恩欲有話說,卻看著她沒有說出來,小南也轉身視向他,兩人知道,這次一分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見面,他頓了一下說道:“其實,雖然你是扶桑人,但是我父母家人未必會對你敵視的。”小南聽了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郝公子,你多保重!”說完,轉回頭便離去。

小南離開郝靜恩,自己立在林中,一直望著郝靜恩和楊小玉兩人漸漸走遠,這時,忽然身後一人說道:“你終於還是自己找到他了!”她聽了心中不由一動,回過頭來說道:“師父,原來是你過來了!”原來,立在她身後的正是自己的師父,那名蒙面客,只見他立在後面,正目視著自己。

小南輕聲說道:“師父,是我錯了,沒有聽你的話。”蒙面客緩緩的說道:“你明明知道他是中土人,還是要找他嗎?”小南聽了,默默不語。只聽蒙面客說:“你是扶桑人,他是中土人,你們兩人最後也不會呆在一起的,雖然我對你說過,可是,你還是沒有聽我的話去做。”

小南說道:“師父,是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會聽師父的話!”蒙面客看著她,過了一會問道:“那你能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見這個年輕人的面嗎?”小南不語,蒙面客說道:“小南,師父對你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難道也不能比得上那個年輕人嗎?”小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師父從小將我養大,是我一生最親的人,無論做什麼,我都聽師父的話。”

蒙面客聽了,恩的一聲點點頭,說道:“那就好,你還記得我的話。那個年輕人武功倒是不弱,上次我和他交手沒有分出勝負來,這次,正好可以和他再較量一次分出勝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小南聽了卻是心中忽地一動,抬起頭看了看師父,她知道師父自從帶著她以來,在中土中從來還沒有遇到過對手,這次倘若再和郝靜恩較量一番,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說得很清淡,但是實在不亞於是一場生死的決鬥較量。她向來瞭解師父的心性,倘若師父能夠遇到真正能和他武功實力相當的人,那就是拼出一切也要最後同那人較量分出一個勝負,當下雖然心中十分擔心,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

再說郝靜恩和楊小玉回到了家中,此時見到海天派的無憂子等人已經被郝英遠送走,郝英遠心知雖然這次無憂子離去,但是以後莆田郝家和海天派的恩怨已經結下了。這時見到郝靜恩帶著一個年輕女子回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是先前見到的那個藍衣女子卻沒有看見,他正待要問,郝靜恩已經走了上來,向他行了一禮,郝英遠問道:“靜恩,你有什麼事?”

郝靜恩心中氣憤郝靜卓所做的事情,本來正想同父母將此事說了,現在見到了父親,於是便將郝靜卓和楊小玉有關之事,前後經過都向郝英遠說了一遍,郝英遠聽了,說道:“是嗎,竟然還有這個事情?”

這時,郝靜恩見到郝靜卓和賈妍逢正好也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看到郝靜卓心中便微有怒氣,郝靜卓一見到他帶著小玉現在來到了父親面前,可能又要說自己的事情,臉上神色又是一變,有些不知所措。

郝英遠轉過頭問道:“靜卓,可有這個事情嗎?”郝靜卓聽了不由嘿嘿的一笑,說道:“只是孩兒在城中無意看到有比武擂臺,便隨意上去和別人比試了一下身手,其他的倒是什麼都沒有!”郝靜恩聽得他推脫的一乾二淨,心中更是不滿,說道:“那你將楊大叔打傷,楊大叔因此去世只剩下小玉姑娘一人,這難道不是你做的嗎?”郝靜卓聽了說:“當時,我不過是輕輕用力打了那老頭一拳,誰知道他便倒地不起,誰知是不是因為他自己本身身體就虛弱,早就該支持不住了。”

郝靜恩聽得生氣,走上前拉住了他,說道:“你現在還是不肯承認,小玉在家中呆的好好的,你又為何叫她自己離開家中?”郝靜卓聽了,心中也不滿,說道:“我好心送她銀子讓她走,她卻不要自己離開這裡,這又怪得我什麼事情?”

郝靜恩聽了更是生氣,眉頭一軒,當下說道:“你剛還不承認是你趕走小玉的,現在不是你做的嗎?分明是你剛才撒謊不肯承認。”郝靜卓見到他拉住自己,也是憤憤的一甩開衣袖:“我用得著撒謊嗎,這裡是我家,我就算不讓她住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臨走時我好心送給她銀子,是她不肯要罷了,我又哪裡做錯了!”郝靜恩看著他,說道:“你!”

郝靜卓冷哼的一下,說道:“大哥,我是你的親兄弟,你卻一直執意向著外人,我好心送銀子她既然不要,現在又假裝跟著你回來幹什麼?”楊小玉聽了,臉上通紅,更是有些手足無措。郝靜恩怒道:“你還有道理?”

郝英遠見到兩兄弟越說越僵,心想怎能因為這一件事情便讓郝靜恩兩兄弟關係不和,便說道:“好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自有主張,你們兩人不要再因為這件事情爭論了。”說完,怒視郝靜卓一眼,說道:“靜卓,你身為咱們郝家學武之人,卻出手打傷小玉姑娘父親,是你的不對,平時我是怎樣教導你了?”郝靜卓聽了父親的話不敢再言語,郝英遠對著郝靜卓和賈妍逢說道:“你們兩人先下去吧,我在這裡有話和靜恩說。”賈妍逢聽了,看了看郝靜恩,便和郝靜卓一起下去了。

郝英遠又對楊小玉說道:“小玉姑娘,你既然在我們郝家,當年又對靜恩有恩情,你便先留在我們家中,我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的,你也先下去休息一下,這件事情以後我自有主張,定不會叫你委屈的。”小玉聽了,卻是輕輕恩的一聲點點頭,郝英遠便吩咐一個丫環先帶著小玉下去了。

郝靜恩見小玉下去了,便說道:“父親,楊大叔便是因為靜卓在比武臺上打傷才去世的,現在只剩下小玉姑娘一人,靜卓難道不應該承擔自己的責任嗎?還請父親你替小玉姑娘主持公道。”郝英遠雖然聽了他們剛才說的事情,卻心中還在思慮著如何解決郝家和海天派之間的恩怨之事,對郝靜恩說道:“靜恩,這件事情以後慢慢再說不遲。我問你,剛才那射傷無憂子道長的可是你認識的那位扶桑女子?”

郝靜恩聽了,點點頭。郝英遠說道:“以後,你不可再同那位扶桑女子再來往。”郝靜恩聽了,問道:“父親,你為何要這樣說?”郝英遠說道:“今天,靜卓和你表妹都已經親眼看到你和那位扶桑女子在一起,你身為中土人,扶桑倭寇同我們中土人視如血海深仇,你怎麼能夠同她在一起呢?”

郝靜恩不語,郝英遠說道:“楊姑娘和她家人既然早年對你有恩情,那我們郝家絕對不會虧待她,至於你所說的比武招親之事,那些都是江湖賣藝之人的不合規矩的習俗,又如何能夠讓咱們郝家也依照這些。靜恩,你離開家這麼多年,我一直從來沒有機會養育教導你。可是,你不僅現在依照那些鄉下江湖上的習俗辦事,而且還和扶桑人來往,這些怎能夠是我們郝家人所為。”

郝靜恩聽了仍是不語,郝英遠接著說道:“你如今所學了一身武學本領,為父希望你能夠真正依照咱們正統江湖上的規定,將咱們郝家事業發展壯大,讓咱們郝家祖業在你手中振興,不求能夠名揚天下,但也能名揚稱雄於咱們東南武林之中,這才是真正揚眉吐氣,大男兒所做的事情。”

郝靜恩聽完父親一番話後,過了一會,緩緩的說道:“父親剛才教導的是,但是孩兒自小就生長於江湖山野之中,以前經歷過的往事卻是難以忘懷,孩兒只求能夠做自己想做之事,能為他人做一些學武之人所能盡力而為的事情,那便已足以,其他的別無所求。”

郝英遠聽著他的話,默然不語。郝靜恩接著說:“楊大叔和小玉姑娘,便如是同我師父一般,雖然,只是在以前相處相伴,但是孩兒一生也難以忘懷他們當年對我的恩情,所以孩兒就是用盡一生也難以相報他們的點滴之情。”

郝英遠聽了說道:“靜恩,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師父對你的恩情就是比你的親生父母也要深厚的多了。”郝靜恩說道:“孩兒不敢,只是師父對孩兒自小教誨頗深,要孩兒心靜淡泊,潛心學武,其他的都不去多想。”郝英遠聽了,嘆了一口氣,他本想讓郝靜恩能夠繼承郝家武學事業,將來讓他在江湖上大有作為一番,卻見他根本對此一點毫不在意,也只能無奈當下緩緩的說道:“你師父,便是當年帶你離開家的那位無虛子道長吧。想不到他竟然是一位了不起的武學高人,靜恩,那海天派的無憂子道長問你師父的名謂時候,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你就是不肯說出來,我也沒有辦法。“

他頓了一下,說道:“俗話說,武林之中,仇家宜解不宜結,咱們郝家同海天派都算得上是東南武林一帶有名,本來相互間並沒有恩怨,我一直想盡力將同海天派的不和化到最小處,可是,這次看來是無法做到了。另外,你可知道那個和你在一起的扶桑女子的師父又是誰?”

郝靜恩雖然和小南相識,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的師父,更不知道是何人。心想,小南的武功像她這般年紀的人,也是一般的難以達到,想來,她師父也必定是一位武功高強之人了,說道:“應該是位武功高強的武學前輩吧。”

郝英遠聽了輕輕哼的一聲,緩緩的說道:“是武功高強倒不假,但是咱們絕對不可以叫他是武學前輩,那女子的師父,我聽海天派的無憂子說,那可是大有來頭!”郝靜恩聽了,心中不禁好奇,問道:“父親,什麼大有來頭,她師父可是叫什麼名字?”郝英遠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他究竟叫什麼名字,咱們中土武林一帶只知道他是來自於東瀛的扶桑國,沒有人知曉他的姓名,不過此人確實是武功高強!”郝靜恩聽了,忽然心中有些一動。

郝英遠說道:“你可知道海南劍派嗎,靜恩?”郝靜恩說道:“我曾經聽師父跟我說過,師父曾說那個門派的劍法倒是有許多獨到之處,在東南武林中並不多見。”郝英遠點點頭,說道:“你師父乃是武學高人,或許海南派的武功他倒是並不怎麼看上眼,不過,當年鼎盛時期的海南劍派,那可是高手如雲,藏龍臥虎。不僅在咱們東南武林之中算的上數一數二,而且甚至於可以同中原的五嶽劍派聲望相提並論,你說,當時的海南派在江湖中到底是怎樣的聲望地位?”

郝靜恩說道:“五嶽劍派?我聽師父說,當今天下第一大劍派便是中原的五嶽劍派!只是其實五嶽劍派並不是一個門派,師父他老人家便是早年出自五嶽劍派中的衡山派。”郝英遠點了點頭,說道:“恩,咱們東南武林僻處東南,中原的大門派當然聲望實力比咱們要大得多,你師父說得一點不錯,這五嶽劍派不是一個門派,而是由五大門派聯合而成,當今西嶽華山派為盟首,還有南嶽衡山派,中嶽嵩山派,東嶽泰山派,北嶽恆山派,一共五派。”

郝英遠接著說道:“當今的五嶽劍派何止是中原的第一大劍派,依我看,其聲望實力甚至有超越嵩山北少林派和武當派這兩大門派的勢頭,要不武林中人都說,當今天下正派中三大為首門派便是少林派,武當派和五嶽劍派。靜恩,你想想,當年的海南劍派能在僻處東南武林中,便可以同這樣一個大門派相提並論,足可見其實力之強,就是今天的海天派也是源出於海南劍派,但是和當年的海南派根本不可相比。”

郝靜恩聽得父親現在詳細說起海南派當年的情景,心想,海南劍派果然算得上東南武林中第一大門派,心中又一動,心道:“文悔大師不就是出自福建南少林派嗎,當今天下都知道少林派分為南北少林兩派,看來,中原的嵩山北少林派聲望應該更高。”

郝英遠看著他說道:“可是,你知道,當年海南劍派因為什麼由盛轉衰嗎?”郝靜恩說道:“孩兒不知。”郝英遠這時說:“二十年前,從東瀛扶桑而來的一群難民中有一個施用單刀的扶桑浪客,此人的武功卻是十分高強,在咱們東南武林中他一直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可是後來,不知是什麼緣故,當時海南劍派的一名高手死於這名扶桑刀客手下,海南派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他們欺這名扶桑浪客只是孤身一人,於是當時的海南劍派掌門易清子帶著數名高手同這名扶桑刀客約到一個地方決鬥分勝負。這名扶桑刀客如約而至,本來說是單打獨鬥,後來可能是因為易清子敗在了那名扶桑刀客之手,旁邊海南派的人有人出手偷襲,傷了那名扶桑刀客,那刀客一怒之下將連易清子在內的數名海南派高手殺死,經過這場比較,海南派可以說是損失慘重!”

郝靜恩聽著父親說起當年之事,雖然沒有親身經歷,但也知道當年決鬥之慘烈,郝英遠接著說:“後來,雖然有人逃回了海南派中,可是誰知數月後,那名扶桑刀客竟然一人來到海南派中,海南派眾人事先沒有預料,被這蒙面客殺的死了許多人,元氣大傷。這件事情轟動了當時東南武林。後來,海南派就分散成眾多門派,雖然有很多原因,但是一個主要原因就是這名扶桑刀客所作所為,所以,海南派對此人是仇恨不已。後來的海天派就是從海南派中而來,所以對這名扶桑刀客也是深有仇恨,只是這些年來,這名扶桑刀客一直是行蹤不定,想找他尋仇的人很難尋到他。”

“那海天派的無憂子說他親眼所見同你在一起的扶桑女子,必定同這位扶桑刀客有很大的關係,很可能就是這名扶桑刀客的徒弟傳人。靜恩,你知道咱們中土武林和扶桑人是勢不兩立的,所以,你一定要同那個扶桑女子斷絕了關係,以免其他的找這名扶桑人尋仇的人牽連到你,這勢必也影響到咱們郝家!”

郝靜恩聽完父親說的話,過了一會問道:“父親,你說的這名扶桑刀客施用一把單刀,是不是一柄很長很寬的大刀?”郝英遠說道:“我也不知,這事情也是聽武林中人和無憂子說的,不管怎樣,靜恩,你和這個不知名的扶桑女子在一起,不論是你還是咱們郝家,都要連累到!其中的利害關係,你要好好考慮清楚了。雖然,你剛才說無心繼承咱們郝家武學事業,可是,為父這麼多年來一直想的就是能讓咱們郝家光耀名揚於江湖上,男兒大丈夫不能幹出一番事業來豈不埋沒了自己,靜恩,所以也希望你明白我對你的一片苦心!”

郝靜恩聽了,又想到了小南,聽著父親的剛才一席話,默然不語。郝英遠說道:“當然了,這事還早,以後慢慢再說也不遲,可是你心中一定要記住剛才我對你所說的話啊。”郝靜恩點點頭,說道:“恩,孩兒記得。”郝英遠聽了不由微微的一笑點點頭,摸了一下自己鬍鬚,說:“恩,那就好!”

郝靜恩立在那裡,又想起和小南兩人在夜晚林中相處,在夜晚海浪波濤聲中,

他聽著小南吹奏出的笛聲悠然響起的情景,小南吹奏時的模樣和臉龐的景象又浮現在自己眼前,心想,不知道自己這一生一世中還能夠聽得幾回。

這時,忽然敲門聲響起,郝英遠說道:“進來!”只見一個家人打開門走了進來,對他說道:“老爺,外面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人,說要找老爺,您快去看一下。”看神色間有些慌張。郝英遠說道:“你不會把他先請到客廳上?”家人說道:“那人不聽我們的說話,直接就闖進來了。”

郝英遠父子聽了,互相對視了一眼,郝英遠說道:“哦,有這種事!我去看看。”郝靜恩說道:“父親,我也同你一起去看下。”郝英遠說道:“恩,那正好,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兩人來到前院大廳之中,只見一人正背對著他們立在廳外花園前面,身材高瘦,身著灰布衣衫,看樣子不似是中土之人,右手撫著一柄長背大刀,那大刀刀身寬厚,刀尖正頂在地面,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郝靜恩見到那人旁邊正立著一位藍衣女子,正是小南,他見到小南也在這裡,再看那手持大刀之人,見他緩緩的轉回身來,正是那名?同他交過手的蒙面客,上次兩人在竹林之中有過一番激烈的交手,郝英遠見這人是個東瀛扶桑人,又見到他手持著長背大刀,心中一動,說道:“難道閣下你就是那名當年的扶桑刀客?”那蒙面客聽了,卻冷冷的一笑,並不回答。

郝靜恩和小南兩人互相注視著,他知道這名蒙面客就是小南的師父了,那蒙面客看著郝靜恩說道:“終於在這裡又見到你了,上次我們兩人交手還沒有分出勝負呢,今天我過來這裡,就是要同你再做最後一次較量,分出勝負!”

郝英遠聽得那蒙面客說曾同郝靜恩交過一次手,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郝靜恩還能同這人交手不分勝負,於是說道:“閣下想來就是那當年?血洗海南派的扶桑刀客了,閣下近些年來時常出沒不定,不知尋我家靜恩交手有何用意。”

蒙面客緩緩的說道:“聽說莆田雙英在福建一帶也是名聲響亮,不過,也只是虛名而已,沒有想到你們家中還能出一位武功這般高強的年輕人,哼,我不是說了嗎,這次過來這裡就是要同這個年輕人,再來決一次勝負,看看到底是誰才是最厲害的!不過僅此而已。”

郝英遠聽得他說要和郝靜恩決鬥,心中也不禁替郝靜恩暗暗擔心,說道:“當年,閣下曾經打敗過海南派眾多高手,引得東南一帶武林中人遍尋閣下不到,早已成名於江湖,靜恩才剛剛學藝有成,閣下這般要求與他比武較量,是不是有些不自顧自己身份了。”

蒙面客輕輕的哼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那些人不過是些平庸之輩,讓我出手我都懶得出手,你們中土武林人就只會依仗人多取勝,難能有什麼真正武功高強之人。”他說完,郝靜恩說道:“上次在下已經同前輩交過手了,深知前輩的武功高強,我看不用再比試什麼了?”

蒙面客冷冷的說道:“你真的不想比試嗎?”

郝靜恩淡淡的一笑,說道:“在下不想和前輩再交手決鬥,就算是前輩逼著我出手,在下也不會和你交手的。”那蒙面客聽了,嘿嘿的一笑,說道:“你倒是有個性,你是真的不想同我交手比試,是嗎?”郝靜恩點點頭。

蒙面客冷冷的一笑,說道:“如果我給你說出一樣東西的所在,相信你就想同我交手了吧。”郝靜恩不明白他說得是什麼意思,蒙面客這時緩緩的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那本葵花寶典的下落何在?”

郝靜恩聽了心中一動,心想,這個人怎麼也知道這本寶典。蒙面客微微一笑說道:“哼哼,怎麼,動心了嗎?如果你能夠在明天的決鬥中打敗我,那我就將現在這本寶典的下落告訴給你。”

郝靜恩知道文悔大師一直以來追尋的就是這本寶典,問道:“前輩說的可是真的,你又如何知道這本寶典的下落?”蒙面客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找這本典籍嗎,我知道便是知道,信不信由你。”

郝靜恩看著蒙面客,說道:“倘若我打敗了前輩,你就會告訴我那本寶典的下落。”蒙面客說道:“我說過的話,不會反悔!”郝靜恩聽了,過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那好,在下願意和前輩再較量比試一下。”

蒙面客笑著點點頭,將手中長刀一收,轉過身來對小南說道:“那我們先走吧!”郝靜恩走上一步,問道:“前輩明日在哪裡比試?”蒙面客回過頭來,說道:“就在貴府上。”郝英遠聽了,說道:“靜恩,你真的要和這人比試武功?”郝靜恩點點頭,蒙面客臉上微微的一笑,對他說道:“記住,可是我們兩人交手比試武功,你勝了我,我便告訴你那本寶典現在的下落。”說完,轉身離去。

小南也準備離開,又轉過身來視向郝靜恩,郝靜恩和她四目相視,兩人都無語,小南只輕聲對他說道:“郝公子,明日你可要小心了,我師父他武功很高。”郝靜恩聽了,看著她恩的一聲點了點頭,小南轉過身也跟在師父身後迅速的離去。

郝英遠向前走了幾步,看見蒙面客已經離去,又看向立在那裡的郝靜恩,剛才郝靜恩答應同那蒙面客交手,他知道那扶桑刀客的武功極高,不禁心中也是為郝靜恩暗暗擔心,但是既然已經答應比試武功,那明天只能同對方交手,明天必定是一場激烈的決鬥較量,於是問道:“靜恩,這個扶桑刀客非比一般尋常的人,明天你與他決鬥較量,有把握勝他嗎?”

郝靜恩說道:“孩兒也不知,上次曾同他交過一次手,沒有分出來勝負,那只好到明天比武的時候隨機應變了。”郝英遠聽了他說並沒有絕對的勝算把握,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鬍鬚,� �道:“明天須得做到萬無一失,這人敢同你約定來這裡同你相鬥,定然是有很大的把握勝算,今天我便約來咱們郝家所有的武林好友,明天前來助陣,以防不測,倒要看看那個扶桑刀客有多大的能耐!”

郝英遠回到廳中,然後分別派人出去準備去把福建這一帶鄰近的武林中好友都約來這裡,又派人將現在在外地的自己兄弟郝英廣也叫來,以備明日替郝靜恩助戰。郝英遠正忙著籌備間,郝夫人聽說郝靜恩明日要同人比武決鬥,心中也甚是擔心,將他叫到自己的屋中,詢問他明日準備比武的事情,郝靜恩怕母親過度擔心自己,只簡單的說了一下,以免她擔心自己,兩人說了一會話,郝靜恩對母親說道:“孩兒明日比武,現在想自己一人回到屋中先好好歇息一下。”

郝夫人聽了,點了點頭,對他說道:“靜恩,明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些!”他恩的一聲答應了,說道:“我自然曉得,母親不必太過擔心。”郝夫人微微一笑點點頭,他告辭走出屋來,自己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上,不禁又想起小南臨走時望著他的眼神,看得出來她心中很是擔心自己,心想,明天為了問明那蒙面客關於那本葵花寶典的現在下落,只有打敗他才行,又回想起兩人第一次在竹林中的交手情景,坐了起來心道:“我在山上時,依照師父的吩咐,每日要運功修煉九陰正經的武功,這幾日忙的事情多,倒是把每天必練的內功給耽擱了,於是,坐在床邊運起內功,又將九陰真氣在自己全身周邊遊走一遍,頓時覺得心胸舒暢,氣定神閒,全身一股朝氣油然煥發,暗暗的道:“幾日不修煉九陰上的武功,感覺便截然不同,難怪師父曾對我細細囑託,九陰武學博大精深,再往上的修煉境界無止無盡,我非得日後不斷勤修苦練,才能有更大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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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郝靜恩又運功將九陰真力在體內周遊修煉了幾次,漸漸覺得體內的真氣更加迴轉如意,蓬然勃發起來,這時,聽得門外有人敲門聲響,他問道是誰,只聽一個丫環說道:“大公子,夫人吩咐我,讓我給你端上來這些飲食補品。”

郝靜恩起身來開啟房門,一個丫環走進來,端著一個木盤,上面盛著木耳燕窩和一些飲食,郝靜恩向窗外望去,見到天色微黑,原來自己在房中修煉九陰內功,不覺間已經一個下午過去,他點頭稱謝,那丫環笑道:“大公子,你太客氣了,奴婢受夫人吩咐是專門照顧公子的,你若有什麼吩咐便直接吩咐我就行。”郝靜恩聽了輕輕的一笑,說道:“恩,好的。”那丫環出去了。

他吃完東西,覺得身輕舒泰,渾然已經不記得明日的比武之事,看到窗外夜色悄然已經降臨,便走出房間,獨自來到府內的後花園中一座池塘前,但見月色清涼,一彎明月清清楚楚的倒映在池塘的水面上。

他走近到池塘邊上,坐了下來,望著塘中的水面月色,心中一片空明幽靜,忽然心中靈光一閃,似乎對什麼招式有所頓悟,但是一瞬間過後,又想不起來剛才自己的所感到底是什麼,正自一個人對著池塘中的水面發呆,忽然這時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輕輕的叫道:“郝大哥!”

他一聽,回過頭來,只見自己身後立著一人,正是楊小玉,臉上雖然略帶些憂傷,卻嘴角邊掛著微笑,郝靜恩看著她,似乎眼前這個姑娘便如是當年在遠華山下同自己相伴過的那個小玉,只是臉色更加成熟,也多了一些成年後的憂鬱,他見到小玉這般神情,心中也有些感傷,立起身來說道:“小玉,你怎麼獨自一人過來這裡了?“

小玉說道:“郝大哥,你不也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嗎?”郝靜恩點了點頭,小玉說道:“一看到這池塘裡水面上的星星,我就想起了當年我們兩人小時候一起在山下看著天空數星星的時光,那時候真是高興啊!”

郝靜恩微微的一笑:“你還記得沒有忘記,我也是記得。”小玉走到池塘邊,看著水面緩緩的說道:“要是能一輩子一直像以前那般生活,那該有多好。”他問道:“小玉,你在我家中過的不快樂嗎?”小玉說道:“不是,郝大哥,你不要誤會,你們家人對待我真的很好。”他看著她,說道:“但是我看到你臉上的神色,其實是不高興的。我受楊大叔所託,所以一定要照看好你,不能讓你受到一點委屈。”楊小玉聽了,望著郝靜恩,眼中一陣閃動,緩緩的說道:“郝大哥,你就像我的大哥一般,雖然咱們從小相識,但是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親眼看著照顧著的靜恩哥了,現在是我的大哥,我也處處受著你的照顧。”

郝靜恩笑道:“那不一樣嗎?”楊小玉搖了搖頭,望著天上的月色和明星,說道:“郝大哥,還記得當年咱們一起數天上的星星嗎,怎麼數都數不完,後來我說,人其實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呆的時間再長,也總有會落下來的一天。”

郝靜恩點點頭,說道:“我記得!”楊小玉說:“你後來說,能在落下來之前許一個自己最想得到的願望就夠了,其實,人活一輩子不就是想許一個自己最想實現的願望能夠實現嗎,就算不能實現,能一直牢記在自己的心中就幸福的很!”郝靜恩望著她,緩緩的說道:“小玉,你是喜歡靜卓嗎?”

楊小玉不語,過了一會輕輕的點下頭,說:“恩,就從他把我頭上的那朵珠花摘下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一輩子是他的人了。”郝靜恩說道:“那你為何不?當著我父母的面說出來,他沒有遵定比武相親之約,便是他的不對。”

楊小玉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說的,我知道他喜歡的是賈姑娘,賈姑娘比我聰明貌美,又那麼知書達禮,我一個鄉下姑娘怎麼能夠同她相比呢,我所想的就是,只要能一人心中默默念著我喜歡的人,希望他能如我所求的那般過的幸福,那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郝靜恩沒有想到小玉對郝靜卓的思念之情這麼深刻,楊小玉說道:“郝大哥,我對你說出這些話,是不是我這個人太不成話了,可是這些都是我心中所想的。”

郝靜恩看著她,說道:“不是,小玉,你總是替別人著想,即便是這樣。”楊小玉搖了搖頭,說道:“不,郝大哥,不是這樣。其實靜卓哥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他後悔不該上擂臺和我比武,後悔不該動手打傷了我爹爹,也後悔因為這個和你變得關係不和,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靜恩哥,這些都是因為我,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和他關係不和,他後來找過我,對我說真的很對不起我,說也不該打傷我爹爹,說他是大戶人家子弟,自然不能娶我,而且還送給我銀子讓我離開,我一分都沒有要,後來我左思右想,不應該這樣在家中連累你,也連累了他,所以最後我才自己離開的。”

她說到這裡,接著說:“靜恩哥,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去怪他,我明白這是他逼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我一生跟著爹爹漂泊流浪,過慣了窮苦生活。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他這般對我關心的人,他能過來看望我一下,多說一句關心我的話,我便已心滿意足了!所以,靜恩哥,你千萬不要再去責怪他。”

郝靜恩見到她說到這裡臉上神色柔和,目光中帶著喜悅,望著她,緩緩的說道:“小玉,你好傻。”楊小玉說道:“我不傻,我知道我一點也不傻,郝大哥,今天能在這裡對你說出我的心中感受,我感覺就像當年我在你身旁對著天上的星星許下了一個心願,我這輩子最想的心願,真的很幸福!”

郝靜恩無語,立在那裡看著她,楊小玉緩緩的說道:“我希望靜卓和賈姑娘能夠將來在一起幸福的生活,能看到他們生活的高高興興的,我就心滿意足了。郝大哥,你不瞭解這種感受嗎,我也希望你和那位扶桑姑娘能夠最後也在一起,一直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郝靜恩聽了,不由心中一動,小玉看著他微微的一笑,轉過身緩步的離開。

他望著小玉離去的身影,心道:“我說小玉好傻,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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