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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權力:仕途成長記

第79章香餌之下必有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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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權力:仕途成長記第79章香餌之下必有死魚

放下電話,王家棟尋思開了,上一級市委書記來了,鍾鳴義居然不知道,翟炳德這是唱的哪一出了?對鍾鳴義不滿意?可那不是你翟炳德給亢州選的市委書記嗎?喜歡江帆,為什麼不讓他直接接任市委書記?是江帆資歷淺嗎?單獨召見江帆,有些不和套數啊,如果這次翟炳德不見鍾鳴義,鍾鳴義事後知道了就有些不好了,想必會給江帆和鍾鳴義之間造成誤會。鍾鳴義必然會想,翟書記他可以不通知我,你江帆也不通知我?按的什麼心?如果真是那樣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他起身,將房門反鎖上,給遠在關島的樊文良打了電話,哪知,他剛叫了一聲“樊市長”,樊文良就說道:“家棟啊,中午這重逢酒喝了多少?”

王家棟一愣,隨後就知道有嘴快的人告訴了樊文良谷卓來的事,就呵呵笑著說:“看來我還真不能做壞事,原想您走了,沒人能管我了,看來算盤打錯了。”

“唉,當個小官,實惠不多,禁錮卻不少,少了許多平常人該有的樂趣,有的時候我也常常感慨啊!”

王家棟深有體會,他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唉,都是您教導的結果,我以前可是沒這麼自律啊。”

“哈哈,一不留神說了實話了。”樊文良笑道。

“是啊。”

“怎麼,你沒陪小谷?”

“她走了。”

“哦?她對你,沒有放下啊!”樊文良感慨的說道。

“唉,過去就過去了,認命了,老了,對了老闆,翟書記來了。”王家棟轉了話題。

樊文良聽王家棟說翟炳德來了,就“哦”了一聲,他對此並不感到吃驚,他早就料到他走後,翟炳德會踏上亢州的土地的,只是時間早晚的事。

王家棟繼續說道:“叫去了江帆,沒有通知鍾鳴義。”

樊文良想了想說道:“嗯,那要看江帆的態度了,可能他也是在觀察江帆吧?”

王家棟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有可能,還是您睿智。”

因為都是在上班時間,他們簡單的互相問問候了彼此一些近況,就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就聽有人在敲門,王家棟開開後,朱國慶站在外面。

朱國慶說:“您老人家把自己反鎖在屋裡幹嘛?”

王家棟說:“一人在屋裡可以做許多事。你幹嘛來了?是排隊等待接見嗎?”

朱國慶似乎從王家棟語氣中聽出了對自己的不滿,就說:“我最近正忙著二期招商,如果政府不開會,我都沒時間到大樓裡來拜訪領導,哪有什麼等待接見?我今天是特地有事想請您老人家幫忙的?”

“幫什麼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大小事都是書記一人說了算,別說我了,恐怕你們市長有些事也不好自己拿主意吧?”王家棟沒好氣的說道。

朱國慶說:“我什麼都知道,以往是樊書記屋裡清閒,別的領導屋裡人多的推不出去,現在是所有領導屋裡都清閒,就一個人的屋子熱鬧,不過我今天這事就得您幫忙。”

“什麼事?”

朱國慶說:“我聽說北城馬上要成立農村基金會。”

“是,我也聽說了。”

朱國慶笑笑說:“想讓您保舉一個人。”

王家棟想了想,說:“有意思嗎?”

朱國慶說:“太有意思了!相當於銀行行長,掌管著放貸大權。像小圓他們這些經商的,從國有銀行貸款條條框框太多,而且難辦,基金會就沒有那麼多章法了,人情因素會佔很大比重。”

王家棟從來都沒琢磨過這個基金會,在他印象中,這個基金會就是基層的事,市政府包括江帆,都管的太多了。什麼時候成立,怎麼成立,完全由基層說了算,可就因為江帆顧慮太多,遲遲不上報成立基金會的事,以至於這項工作落在了其他市縣的後面,被錦安市通報批評。但是王家棟相信,既然江帆猶豫,居然他對這項工作有顧慮,肯定有他的理由。江帆不同於別的市領導,做事比較認真,考慮的也比較仔細,完全不像年輕人的性格,有時過於謹慎。這種性格的人適合當大官,不太適合在基層主事。

聽了朱國慶的話,似乎他對這件事上過心,就說道:“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北城是你的老巢,你是副市長,用得著我保舉嗎?”

朱國慶笑了,說道:“我哪有什麼老巢啊,只能說在那裡呆過。”

“你有事找任小亮,他能不給你辦?”王家棟反駁道。

“呵呵,此一時彼一時,再說了,我這不是先跟您商量來了嗎?儘管基金會是基層的事,但誰都知道市裡相當重視,基金會領導班子,肯定要經過市裡專門研究的,我的意思是開會研究的時候,還請您多多關照。”

王家棟樂了,說道:“我關照什麼,你還沒跟我說是誰哪?”

朱國慶笑了,說:“您上來就劈頭蓋臉給了我這麼幾句,我都忘了,是唐寶祥。”

“唐寶祥?”

“是。”

“他是農工部部長,基金會應該在他那條線上,隸屬於他管轄的範圍,怎麼?你把我弄糊塗了。”王家棟說道。

朱國慶說:“您說的沒錯,的確隸屬於他管轄的範圍,可是明年他就到限了,他的意思是想提前找個養老的地方。”

王家棟明白了,唐寶祥想到基金會去掛職,是在提前找退路,真夠精明的,這叫退位不退職,他說:“這個,有兩方面,一是看北城黨委政府的態度,二是看市委主要領導的態度,估計我起不了什麼作用,頂多就是開會研究的時候我舉手就是了。另外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不比從前,什麼事都是書記親自拍板兒,你應該知道。”

朱國慶說:“我知道,其他工作讓唐寶祥自己去做吧。”朱國慶說:“您今晚要是沒約出去的話,叫著長宜,咱們坐坐?”

王家棟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們聚吧,我不參加了,中午喝了很多,頭疼的很。”

朱國慶說道:“這樣,等您頭不疼了,我在請您。”說著,站起身告辭。

基金會的領導權在基層,北城作為亢州試點單位,對基金會有絕對的領導權,按理說,基金會主任應該有政府一把手兼任,朱國慶來找王家棟,很大程度上是想取得彭長宜的支援。參照別處基金會的領導形式,基層政府一把手兼任基金會主任,然後配備一個常務副主任和一名副主任,還有辦公室其他成員組成。唐寶祥到基金會兼職,肯定不會當副主任,但是主任似乎又不大可能,彭長宜當仁不讓他什麼脾氣都沒有。想到這裡,他給彭長宜打了一個電話,半天沒有人接,於是就呼了他,出乎意料,半天都不見彭長宜回話,他想到可能他們正在組織學習。

過了半個多小時,彭長宜打回了電話,王家棟沒好氣的說:“彭大主任,好忙啊。”

彭長宜笑笑說道:“呼機響的時候正在念報紙,唸完報紙才看是您的,說了幾句就散會了。您有什麼吩咐?”

“基金會將來會是你管吧。”王家棟單刀直入。

“部長,我還是想跟您探討一下哪,我不想管,今天跟市長去北京,見了一個專家,瞭解了基金會許多內幕,害怕了,我不想挑這個頭。”

“呵呵,你小子夠超脫的,人家都在鑽營這個位置,你偏偏看不上?這個位置會有很大權力的,跟銀行行長一樣。那麼多貸款,想給誰就給誰,難道你就不動心?”

彭長宜說:“呵呵,我記得您跟我說過:香餌之下,必有死魚。基金會主任權力會很大,也可能會有很大的實惠,我怕我自己經不住香餌的誘惑,做了吊鉤下的死魚,我不想就這麼快的完蛋。”

王家棟聽了,心裡很是欣慰,彭長宜能記住他的話,已經讓他滿足了。一切誘惑,只能滿足你當前的需要,卻在未來妨礙你取得更大的成功或享受長久幸福,彭長宜果然孺子可教,他高興的說道:“長宜啊,當誘惑來臨的時候,你能感到恐懼,這很難得,說明我沒看走眼。”

“呵呵,可能在這個問題上,受了市長的影響,我就也越來越不看好基金會了。”

“嗯,跟什麼人學什麼人。你能這樣想也不錯,但是你知道嗎,這是一塊很大的蛋糕。”王家棟說道。

“再大再甜我也不想吃。”

“如果,這個主任非你莫屬你怎麼辦?”

“呵呵,我這樣跟您說吧,即便我想兼任,人家也未必讓我兼,您比我看得更透。剛才您還說已經有人在鑽營了,這麼可口的蛋糕,還能沒人惦記?”

王家棟說:“你是不準備兼這個職了?”

彭長宜說:“您想想,這麼重要的崗位,能是兼任幹得好的嗎?兼任,本身就不科學,再說,市委對成立基金會比政府還感興趣,到我們北城,也應該是這個套數吧。”

在其他地方,農村基金會工作開展的早已經如火如荼,經濟發達的亢州,居然落了後,市委已經著急了,鍾書記在最近一次列席市長辦公會時,已經明確必須在國慶節前完成基金會組建工作,並準備近期到北城召開一次調研會。政府工作的被動,造成了市委鍾鳴義的主動,這就不能怪人家插手政府工作了,這一點,不知江帆到底是怎麼考慮的,要說他不是不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聽了彭長宜的話,王家棟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說:“你小子,有進步,首先知道進退取捨,不錯,衝你今天這個態度,改天我請你。”

彭長宜在裡面說道:“部長,今晚吧。”

“今晚不行。”王家棟還想要說什麼,就見範衛東推門進來了,他說:“好吧,就這樣。”說著放下電話看著範衛東。

範衛東見他放下電話,就說道:“鍾書記叫你過去。”

王家棟一聽,習慣的拿起筆記本。

範衛東說:“不用拿本,又不是開會。”

王家棟聽了就想放下本,想了想又拿起來,說道:“我幹嘛聽你的?”說著,就白了他一眼。

範衛東笑了,說道:“通常情況下,我沒那麼壞。”

王家棟說:“通常情況下,我不相信你的任何話,就像你不相信我一樣。”

範衛東說:“我早就甘拜下風了,而且現在老了,鬥不動你了。”

“呵呵,你明顯就是不服輸,鬥不過就是鬥不過,什麼叫鬥不動?”

“好了,咱倆老東西別練貧了,趕快去吧。”範衛東說。

王家棟進來後,狄貴和也在,他和範衛東坐下,鍾鳴義滿臉帶笑興奮的說:“今晚都別安排事兒了,翟書記來了,在金盾等咱們,江市長已經去了。”

王家棟一聽,似乎和他的某種猜測比較吻合,只是不知翟炳德為什麼又從外招移駕到了金盾。

金盾有一個頂級豪華包間,專門是為了接待貴賓的,名字是香山廳,原先樊文良的客人一般都安排在這個廳,鍾鳴義也喜歡把客人安排在這個房間,這個房間比王家棟經常去的長城廳還要大,而且服務設施一應俱全。

鍾鳴義進來時,只有江帆坐在沙發上,並沒看見翟書記,他本來對江帆先他一步過來見翟書記就有些不快,也不知道為什麼鍾書記沒有告訴他,而是告訴了江帆,他就一皺眉頭說道:“老闆呢?”

江帆見大家進來,就從沙發站了起來,他微笑著用手指了指衛生間。

眾人就明白了翟書記在裡面方便。

範衛東馬屁似的拉出一把椅子,請鍾鳴義就近坐下來,鍾鳴義看了一眼衛生間,沒有坐。

翟書記不出來,眾人誰也不好坐下,幾個人就杵在房間裡,王家棟站在外圍,看著牆上的那幅香山風景畫。

狄貴和倒是顯的比較隨意,他走到江帆面前,小聲說:“什麼時候到的?”

江帆看了一眼鍾鳴義,發現鍾鳴義也看向他,目光和神態就有了些異樣。江帆笑笑說:“剛到。”

江帆說剛到也對,他們的確是剛到金盾酒店。江帆感覺翟炳德到中鐵外招不合適,因為亢州市委市政府接待基地就是亢州賓館,翟書記住進中鐵容易讓人產生聯想,也會讓王家棟心裡不舒服,作為江帆,他要權衡這裡面方方面面的關係,他知道翟書記是老家是江蘇的,就說道:“晚上去金盾酒店用餐吧?”

“就是王家棟小子那個酒店?”翟炳德說道。

“嘿嘿,也是市政府接待中心。”江帆笑著說。

“你什麼意思,難道不在金盾你就不管我飯吃了嗎?”翟炳德口氣裡有了怒氣。

江帆仍然嘿嘿的笑著說:“看您說的,我哪敢呀,我是想讓您嚐嚐您老家的菜,那裡主營淮揚菜,非常地道,廚師、麵點師都是專做淮揚風味的,我不是看不起錦安,錦安全城都沒有一家正宗的淮揚飯店,這裡的蟹粉獅子頭、大煮乾絲、文思豆腐湯、淮安籠包,絕對正宗,口味鮮美,對了,還有您的家鄉之家鄉菜,平橋豆腐,嘿嘿,怎麼樣?是不是已經……”

翟炳德聽著聽著,臉上的怒色漸漸消失,他說道:“你是不是在給王家棟做廣告?”

“嘿嘿,您吃了滿意才是王道。”

翟炳德沒好氣的說:“一個小小的亢州城,不做北方菜,做什麼淮揚菜,分明是取悅樊文良,我不去。”

江帆一聽事兒有點不好,就壯著膽子小聲的說:“樊文良是四川人,按您的說法應該做川菜。”

翟炳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我算看出來了,我如果不去金盾吃家鄉菜,估計今晚會成為亢州不受歡迎的人啦,興許要餓著肚子進京嘍。”說著,就往出走。

江帆趕緊說道:“您來鍾書記知道嗎?”

“我只跟你說了。”翟炳德沒好氣的說道。

江帆說:“您來應該讓他知道啊。”

“那是你的事。”

江帆笑了一下,心說還是大官好,怎麼說怎麼有理,他趕緊掏出手機給鍾鳴義打電話。

翟炳德說:“讓他叫上貴和,王家棟。”

“人大孫主任哪?”江帆小心的問道。

翟炳德想了想,說:“讓他安排吧。我是路過,到你們這裡討個便飯,別搞那麼複雜,不喜歡前呼後擁那一套。”

江帆從來都不認為領導只是簡單的路過。上級領導做任何事任何舉動都是有一定用意的,從來都不是天馬行空的。翟書記到亢州,能先通知自己,甚至自己不回來他寧願躺在賓館的床上也不去通知鍾鳴義,顯而易見就是想讓江帆知道他的心思,儘管給他派來了一個鍾鳴義,但是在翟炳德心裡,他江帆是有一定位置的,如果這時江帆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甚至獨享“皇恩”,估計翟炳德就會是另一種態度了。他到了賓館後,發現鍾鳴義不在場,剛要給鍾鳴義打電話,翟炳德就醒了,把他叫了過去。於是,他詢問了亢州目前的工作現狀,最後說:“基金會要快速成立,不能再拖了,廣場建設和舊城改造專案,鍾鳴義不懂,你是行家,別讓他攙和了。你能顧大局識大體我很欣慰,我進京有時間見到老首長也好有個交代。記住我的話,無論誰當領導,無論這個領導有多大私心,他在提拔幹部的時候,也希望提拔那些有大局意識,有合作意識的幹部,那些心胸狹隘,私心重的人是不易被提拔上來的。”

江帆聽到他提起岳父,就不做聲了。

翟炳德說:“怎麼,跟小姶還沒和好嗎?”

江帆笑笑沒言聲。

“八一建軍節那天,我正在北京開會,晚上拜訪了老首長,見著了小姶,買了一輛私家車,打扮的花枝招展,老首長很生氣,當著我的面就批評了她,我勸他說,年輕人都是愛美的,何況小姶又長的漂亮,她有展現美的自由和權力,真到老了那天,想美都沒有資本了,勸了半天,老首長才消了氣。小江,你岳父對你還是很器重的,別意氣用事了,常言道,小兩口吵架,床頭吵床尾和,你總不回家,不利於和解埃對於官員來說,有一個穩固的家庭做後盾,是很幸運的事。”

江帆想,可能到現在翟炳德也認為他們只是單純的“小兩口吵架”,岳父是不可能把女兒出軌的事告訴他的,也可能岳父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沒有跟岳父談起過這事,倒是大舅子袁小民找過他,他比較含蓄的跟袁小民說過,袁小民應該跟岳父說明真相的。他不希望組織攙和他的私生活,就說:“翟書記,關於我個人的事,等忙過這一段,我會單獨向您彙報。”

翟炳德笑笑,說道:“以大局為重,家庭也是大局的一部分,當然了,我也只是替老首長關心一下你,畢竟是你們的私事,只要不影響工作組織上是不攙和的。”

江帆感到翟炳德的話給自己留了餘地,他笑笑說:“不會的,您放心。”

好半天,衛生間才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又過了一會,門才開開,翟炳德搓著剛洗的手,從裡面出來了,打頭的鍾鳴義剛想跟他握手,他裝作沒看見,就轉過身,打量了一眼大家,說道:“你們怎不坐下?唉,自從到北方工作後,就落下這個毛病了,每次時間都很長,讓你們久等了。”

江帆注意到,他跟誰都沒握手。

鍾鳴義趕緊說:“可能是北方氣候乾燥的過。”

“是啊,聽江市長說,這裡主營家鄉菜,而且非常地道,就勾上饞蟲了,來,坐,大家都坐下。”翟炳德儘管沒跟大家握手,但卻很隨和、熱情的招呼著大家,並且率先坐了下來。

鍾鳴義坐在翟炳德右邊,江帆坐在左邊,狄貴和坐在鍾鳴義旁邊,王家棟坐在江帆旁邊,範衛東坐在了狄貴和的旁邊。

坐定之後,鍾鳴義說道:“翟書記,按照您的指示,沒有叫過多的人,在座的您都認識吧?”

翟炳德看了看,點點頭,目光卻落在了範衛東身上。

鍾鳴義連忙說:“這是市委辦主任範衛東。”

範衛東急忙站起,雙手放在身前,點頭哈腰的笑了一下,說:“範衛東。”

翟炳德衝他點點頭,又把目光落在了狄貴和身上,他說:“貴和,最近身體怎麼樣?”

狄貴和有老寒腿和風溼的毛病,他見翟書記問自己,就往前欠了欠身子,說道:“謝謝翟書記惦記,眼下沒事,最難過的是冬天。”

“注意保暖,你這毛病冬天睡火坑最合適。”

“是啊,樓房弄不了火坑。”

“可以搞,把床下弄成水暖,電加熱。”翟炳德說道。

“那跟電褥子有什麼區別?”江帆說道。

翟炳德說:“有區別,電褥子一是不安全,二是容易上火。搞成水暖,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狄貴和說:“我現在就是用電褥子,提前預熱,睡覺的時候拔掉電源,就像您說的,插電的時候不能離人。”

鍾鳴義見翟書記隔著自己,總和狄貴和說話,他夾在中間,極為不自然。好不容易等到他們不說老寒腿的話題了,鍾鳴義身子往翟書記這邊扭了扭,說:“翟書記,我跟您彙報一下我們整頓作風、提高效率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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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炳德揮了一下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大家一眼,說道:“我今天是路過,亢州的工作我向來是放心的,今晚咱們就想吃家鄉菜,不想談工作。”

鍾鳴義一聽,有些尷尬,趕忙說道:“江市長,安排好了嗎?”

江帆說道:“安排好了。”

這時,服務員端上茅臺酒,剛要給翟炳德滿上,翟炳德突然說:“聽出你們亢州出了一種名酒,叫什麼市長酒、帆樹酒,咱們今天就喝你們亢州生產的酒吧。”

江帆趕緊雙手握拳,衝翟書記作揖,說道:“求求您了,您就別寒磣我了。”

翟炳德認真的說:“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難道市長指的是你?”

江帆不解釋,只是一個勁的作揖。

鍾鳴義說:“翟書記,這事我知道,自從這酒出來後,江市長立刻就叫停了,一瓶都沒有上市,完全是商家的行為。那個酒廠的勾兌師是古樹人家的兒子,他也是出於感激之情,把這酒命名為市長酒、帆樹酒,也是想炒作一下吧。”

翟書記看了一眼鍾鳴義,說:“你能這樣維護同志很難得,你是班長,也不能一味縱容。我就聽到了不同的說法,說江市長是在樹立個人威信,取悅於民,而且貿然追加了一百多萬的投資?”

這件事是鍾鳴義跟謝長友彙報的,當然,他彙報的時候儘量以很客觀的口氣說的,但是,還是起到了他希望看到的效果。不過今天聽翟書記的口氣,似乎有些為江帆鳴不平的意思。他有些不自然了,乾笑了兩下,說道:“是有這樣的說法,那是不瞭解事實真相的人瞎說的。”

翟炳德又說:“但願如此。江帆同志能夠認識清醒,及時叫停,才使這酒沒有上市,這樣做很對,我們幹的是工作,是人民的工作,不該讓老百姓心存感激,這本來就是該幹的事,要淡化個人色彩,擺正自己為人民服務的位置,不要動不動就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要勤勉低調做事,老百姓不是瞎子,他會知道誰在給他們做事,誰在唱高調。”

江帆趕忙說:“翟書記批評的對,以後定會注意。”

其實,在座的誰都聽出了翟書記的話指的不單是江帆,而是似乎還有其他所指。

聽到江帆表態,翟書記說:“好了,好了,倒酒,是我把氣氛搞緊張了,今天立個規矩,誰也不提工作的事,誰涉及到了工作上的事,罰酒。”

陪上級領導吃飯,不談工作,就不會有什麼有趣的話題,大家都放不開,只有狄貴和不時的和翟炳德說著話,這頓飯很快就結束了。翟炳德很滿意,他對王家棟說道:“沒想到這裡的淮揚菜做的的確很地道,我下次路過,一定還來吃。”

王家棟說:“謝謝翟書記誇獎,歡迎您常來。”

翟炳德站起身,說道:“大家散了吧,我也還要趕到北京,鳴義留下,其餘的你們早點回家休息去吧,別陪著我了。”

江帆一聽,就趕緊吩咐服務員把一間小接待室開啟,請翟書記和鍾鳴義進了小接待室,又吩咐服務員上了幾種南方水果拼盤,這才把接待室的門關上。

儘管翟炳德說讓大家回去休息,但在座的誰也沒敢走,王家棟命服務員把餐桌收拾乾淨,給大家泡了一壺好茶,他們就在這個房間邊喝茶聊天邊等那邊談話結束。

狄貴和不敢喝茶,他怕晚上睡不著覺,江帆知道他有早睡的習慣,就說,“要不您回去休息?”

狄貴和擺擺手,說道:“哪能啊?翟書記第一次來咱們這,我哪能回去睡覺。”

好在他們談話時間並不長,半個多小時後,他們就聽到了旁邊接待室的門開了,江帆帶頭迎了出去,果然,就看見翟書記和鍾鳴義走出接待室,後面的鍾鳴義臉色有些深沉。

翟書記一看大家都沒走,就說道:“你們這是幹嘛?都在這兒熬著,看來我得趕緊走了,不然誰也休息不好。”

江帆說:“您在這兒過夜吧,明早再進京來得及。”

“算了,我還是住到北京吧,住到那裡不用起早趕路,踏實。”

江帆也就沒再挽留,而是對翟書記的秘書說道:“北京都安排好了嗎?”

秘書點點頭,說道:“安排好了。”

江帆說:“那就不留您了,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了翟炳德,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江帆是坐翟書記的車來的,他想坐鍾鳴義的車回去,狄貴和和範衛東是坐鍾鳴義的車來的。哪知,送走翟書記後,鍾鳴義竟然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一人坐車走了,被丟下的幾個人,站在院中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王家棟跟江帆說:“讓我的車送大家吧。”

江帆苦笑了一下,點點頭。這時,小許開車過來了,江帆說:“王書記送範主任,我送狄書記。”

狄貴和說:“我跟範主任同路,我坐他們的車吧,你也跑了一天了,早點休息。”

江帆說:“也好,那就上車吧。”

江帆剛坐進車裡,他的呼機就響了,一看是彭長宜的留言:時間還早,喝會茶在回賓館吧。江帆笑了笑,知道彭長宜肯定在這裡,而且看見了自己,他看了看錶,時間不晚,就跟小許說:“你回家吧,我還有點事。”說著就要下車。

小許說:“我等您。”

“不用,我能回去。”小許愣了一下,這才開車走了。

他剛進門口,就見彭長宜等他,江帆說:“就知道你看見我了。”

彭長宜嘻嘻的笑著說:“我剛要出去,一看院裡站著這麼多領導,沒敢出去,這才在吧檯呼了您。時間還早,回去也是睡覺,我剛叫服務員泡了茶,是部長私人的茶,咱們不喝白不喝。”

江帆笑了,就隨彭長宜來到一個小雅間。江帆問道:“你有客人?”

彭長宜說:“嗯,就是去北京路上我跟您說的那個借種案子,除去那個老太太我請不回來了,我把雙方當事人都請到了一塊,達成了初步協議,剛才請他們在一起吃個飯,本來解決的差不多了,那個劉成突然提出想見見兒子,我們不讓,就把孩子的母親找來了,這會,他們三人在一起談呢,我剛出來就看見了你們正在送領導。”

江帆皺了下眉說:“長宜,你有必要什麼事都親自管嗎?”

“唉,您沒在基層呆過,要說這事我可以不管,交給司法科或者是民調就解決了,再不濟是派出所或者法庭。可是,我包著蓮花村,而且當事人只信任我,不願擴大影響。再說,儘管這個事不大,處理不好也會影響安定團結。”

“你這麼快就把事情處理完了?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江帆問道。

“不會,我們今天找出了許多法律條文,駁倒了那個劉成,他很服氣,表示放棄要回孩子,並且永遠不再追究這件事。”

“哦?你是怎麼辦的。”江帆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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