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域異界神祇九十五章:九曜九星,九重約束
“如果你不想被我牽扯進來就走吧。”他站起身，冷厲快捷的動作沒有一點喝了酒的感覺，“我會再次開啟對地球的通道，讓你能夠安全離開這裡。”
“不可，白夜潛大人，”Messiah聽了他的話出言制止，“再次開啟通路的話會導致我們的位置暴露，很有可能會導致計劃功虧一簣。”
“那我就再輪迴一次。”
他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我累了，真的……確實累了啊。如果能夠就這樣累死……或許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無力阻止毀滅就成為新的兇手繼續毀滅。
為了自己的世界即使犧牲多少無辜者也毫不在意。
只要自己所珍視的一切能夠被自己保護那麼付出再多也沒有關係。
為了拯救就先把自己逼進毀滅的邊緣。
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
他已經夠痛苦的了吧？那就不要再逼迫他了！
“……你所做的……已經很出色了。”
他需要的是理解，而不是幫助。
“所以抬起頭，看看你奪過來的的這個未來。”
他需要的是包容，而不是否定。
“你的身邊有我。”
那麼，就由我來理解他，包容他。
不過是放縱惡意罷了。
不過是在扭曲的世界裡奮力掙扎罷了。
那麼，就讓我來分擔他的痛苦，讓我作為阻止他墮落為神的身旁的人而存在。
“別說傻話了。”
他的語氣冰一樣冷酷:“你知道我用了多少的力氣，重複了多少次的死亡才把你帶回來嗎？我不會再容許你的任性，你必須回到地球，回到安全的地方。”
“那如果我拒絕呢？”我握住長槍和圓盾，“除非你徹底殺了我，否則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再回到你的身邊！”
不要拒絕了。
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你的眼神是這樣了。
“……那好吧。”
突然，空氣扭曲了，尊貴的水晶大劍被他握在手裡。
“既然你不肯回去，那麼就由我來用我的力量強迫你回去！這一次我不再受那個東西的監視了，我會讓你徹底的，永遠的留在地球上，讓你永遠都不會有危險！”
“——”氣爆聲勐地傳來。
他用力扇動了十二金翼。
“鏗”，圓盾上落下了鋒利的劍刃。
好重……這股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一直……都是用這樣的力量戰鬥的嗎？”我看向他，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清澈，變得腥紅而猙獰，“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向你口中的那個東西一點點靠近！”
“那又如何？”他的聲音失去了理智，如同咆吼的惡龍，“只要能夠逆轉這一切……就算成為我一直厭惡的存在又有什麼？反正也早晚會有人來討伐我，至於現在……我只需要讓一切按照我的規定來就好了——！”
“砰”，“砰”，“砰”……劍刃無數次落在圓盾的表面，而我居然奇蹟一般地接下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明明玥在他面前都用不上幾個回合就會敗下陣來。
“看來你變強了不少，”他顯然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既然如此——”
“呵呵……好了，自傲怪，讓她留下也未嘗不可啊。”
突然，第三股恐怖的力量插入了我們之間，將我們兩個分開。
“是你！”我又一次看到了那個虛無縹緲的身影，“你究竟是什麼人？”
“雷利斯……”而他顯然是和那個人相熟，“別來礙事，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確實不應該我來管，但是有關於‘星命’的事……可就在我的管控範圍裡了。”
那個男人完全沒有深入敵營的感覺，自顧自地拿起了一瓶酒，熟練地拔出了塞子，然後倒出一杯遞給了他:“放輕鬆，別讓酒被你嚇到了。”
“……”他沉默了，然後——
“說吧，你所說的星命在她身上嗎？”
他接過酒杯，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愣住了。
“別站著了，美麗的女士。”他也遞給了我一杯酒，“雖然有點唐突，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夠賞臉同我們兩個沒什麼特別的品位的男人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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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我坐下了，聽從了他的指揮。
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優雅而高貴，放縱卻又不失矜持——
似乎連這片黑夜都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夠了，說正事。”他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你說‘星命’？別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會是九曜的一顆。”
“我可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到哦，潛，”那個男人——雷利斯顯然已經和他十分熟悉了，“你能感覺到吧？和她在一起你的星命會有喜悅的感覺。”
“這只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愛人的本能而已。”
他的話讓我臉色一紅，但我識趣地沒有說話。因為我能夠感覺到這是讓我能夠留在他身邊的一個機會。
啊啊，神啊，如果你真的有慈悲，不憎恨他，那麼就讓我把他從深淵里拉回來吧。
“呵呵，居然說是‘本能’啊……”雷利斯似乎在嘲笑或者戲謔，“這倒也沒錯，因為在你的眼裡她就是‘太陽’吧？我說的沒錯吧？第二之星，九曜之琉楓？”
“別用這個稱呼來叫我！”
恐怖的神聖氣息充斥了整個區域。
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暴怒”了，不是“生氣”或者是“憤怒”，而是“暴怒”。
他似乎非常厭惡雷利斯這個稱呼他的方式。
“呵呵，別生氣別生氣，之所以這麼稱呼你是有原因的啊。”雷利斯倒是毫不在意他的這種情緒變化，“你也可以用第八之星——九曜之琛月來稱呼我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九曜之名是可以隨隨便便就說出來的嗎？”他的怒火越來越大了，“如果那個東西在這個時候觀察這裡——”
“放心，我的星陣沒那麼容易被突破，尤其是被那個傢伙突破，就是更不可能的了。”
突然，雷利斯——那個男人的狀態又變了。
隱藏身體的衣著換成了優雅而神秘的澹銀色長袍，美麗的銀色髮絲和雙眸似乎是沉澱了星光的冰的彙集，陰柔而俊美的樣貌充滿了神秘感和溫和感，就像是天邊高懸的——
“月亮（太陰）。”我說。
“是的，”雷利斯，或者說——“琛月”笑了笑，說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呢？是初次見面，還是……好久不見了，最後且最強大的九曜之一。‘第九之星’——‘■■（太陽）’。”
他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但我卻能夠很清楚地聽到他說了什麼——
Mercy（慈悲）。
“我是琛月，是‘mystery（神秘）’。”
“而他是琉楓，是‘relief（救濟）’。”
“我們每一個九曜的星都有一個‘職責’來‘約束’我們的真名與遠離墮落，但是，那個東西——原本的第七之星的計都放棄了職責，摒棄了他那原本的約束‘severe（嚴厲）’。所以，災難發生了，原本的九曜只剩下了我一個，還有已經墮落的那個東西（fear）。”
那個男人說著我本應該聽不懂的話，但是我的內心卻強迫著告訴我——“我可以明白”——
第一約束的警惕（guard）。
第二約束的救濟（relief）。
第三約束的平靜（calm）。
第四約束的溫和（mild）。
第五約束的寬容（tolerant）。
第六約束的悲憫（pity）。
第七約束的嚴厲（severe）。
第八約束的神秘（mystery）。
第九約束的慈悲（**rcy）。
“此乃九條戒律，乃九曜不可逾越之峰。”那個男人的聲音冰冷如鐵，“此乃九曜九尊聖權，如有違反當以罪論處。”
說完，他看向我:“而你們兩個，就是木星與太陽的星之憑依。”
“夠了。”
我還沒有完全理解，暴怒的他就打斷了那個男人:“別再說什麼我是九曜之一，我和你只是暫時的朋友與合作關係而已。我們共同的目標是打敗‘那個東西’，除此之外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
“呵呵呵呵呵呵，但你不是一直在使用屬於第二之星的力量嗎？就算你掙扎，你拒絕，也無法否定你是第二之星的事實。不然‘那個東西’為什麼會找上你？”那個男人是在笑著，但是話語裡滿是冰冷與殘酷，“因為你是‘救濟’，只要你這個象徵‘救濟’的存在墮落了，那麼這個世界就無法挽回了。而你卻偏偏也順著‘那個東西’的想法來，這我又怎麼可能不來阻止你呢。”
“我有分寸，”他的聲音越來越冷，“我不會像你們兩個一樣沉溺在‘權’或‘罪’裡，絕對不會。所以今天我必須要讓她回去！”
“非常遺憾，作為第八之星的我不會容許九曜的‘神秘’洩露出去。所以我就不得不出手阻止你了，請原諒。”
“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他看著面前的那個男人，緩緩舉起了劍。
“那麼來吧，第八之星。”他說，“讓我看看……你所謂的‘神秘’究竟隱藏著什麼吧。”
“樂意奉陪。”
男人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