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給康熙當國師62、第六十二章
“……嗯!差不多這個意思。”青陽點頭, 心想這還沒怎麼忽悠,八阿哥瘸得還挺快,“我……嗯?”
青陽心中一動, 猛地站起來, 睏意全消:“我給裕親王的符怎麼沒了。”
青陽這些符籙賣得貴, 貴有貴的理由的。一來保質期超長, 二來有過子被魏忠賢纏上的前車之鑑後,青陽在畫符時, 也會留下一絲感應,一旦出了問題, 能立刻感覺到。
胤礽的花捲都放下了:“莫非遇到了危險?”
“不行, 我得去看看。”青陽拉起羅睺,“八阿哥你趕緊睡去吧, 就你這年紀, 好歹還有十年才考慮下不下地獄呢——”
“……!”胤禩的眼睛猛然睜大, 這勸慰嗎,他眼淚又飈出來了,央求道, “大師帶我一起吧, 我還想跟你聊聊這事兒。”
青陽急著走,看胤禩都不臉皮到扒在紅蓮上了,手一拎, 就將胤禩捉小雞崽一樣提上了紅蓮:“快快, 這個方向。”
那壯陽符可毀得夠徹底啊,也不知道這會兒還來不來得及?
三人坐在紅蓮上,一路往紫禁城的方向飛馳。青陽習以為常,胤禩卻頭一次起飛, 只沒控制住往下看了一眼,就一陣頭暈目眩,緩緩伏下身,四肢著蓮,還想追問大師的嘴牢牢地閉上了。
青陽:“……”
這個什麼姿勢。算了算了,諒恐高患者……
羅睺御蓮速度其之快,本該一路平穩地將攤開的八阿哥餅運送到京都。誰料半途突然掃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紅蓮一個急停:“嗯?”
青陽給福全看病,羅睺也會陪同,自然認得此人。此時遙遙往下看,只見福全正好端端地在官道上架馬疾馳,羅睺當然覺得奇怪,猛然按下蓮花,在八阿哥驚恐的“啊”聲中,一個俯身撈魚,就抓住了福全的衣領子,將人提了起來。
福全全心全意地趕夜路,根本沒防備頭上會有敵悉,猛然被一股巨力提上半空,嚇得和八阿哥一同放聲慘叫:“啊——”
“……”青陽無語,堵著耳朵說,“那什麼,兩位都冷靜一點。”
福全還在哇啦哇啦亂叫,雙臂雙腿亂蹬亂揮,青陽一聲斷喝:“再叫收銀子了!”
“……”八阿哥和福全瞬間噤若寒蟬。
多麼熟悉的一句話,多麼熟悉的聲線,瞬間將他們拉回現實。
福全抹了眼淚,看看自己侄子,倆人的臉都丟光了:“大師你來的剛好,還記得之前賣給我的符籙麼?前不久我被急召宮,得知聖上突然昏迷,覺得不對,將符籙往他身上一放,居然就被蠶食掉了。”
“誰?聖上?”青陽先不信,“怎麼可能,聖上有龍氣護身,邪祟怎可能……”
想起還在潛伏,尚未露出馬腳的摩尼,青陽漸漸不篤定了。
誰知道那和尚用了什麼妖,紫微帝星有龍氣護身,卻也不百分百安全的。
“坐穩了,我們現在就去宮裡看看。”青陽示意羅睺福全擱蓮花上。
羅睺沒動:“放哪?”
黑蓮也不大吧,胤禩整個人都趴在上面,福全哪有地方坐。
“我可以的,我坐起來。”胤禩嘴上這麼說,身並沒有哪個部分離開業火紅蓮。
青陽鼓勵地看了一會:“……算了,就拎著吧,他起來我們可以直接給聖上超度了。”
紅蓮再次飛馳起來,福全的慘叫在夜空中拖曳,直到紅蓮掠過養心殿前層層守備,降落在康熙床前。
青陽翻身而下,匆匆一掃:“……新,新式送葬禮節啊?”
只見康熙身邊,整齊擺放著十棕扇,貼身圍繞一週。不青陽知道這棕扇自己做的,都以為這敵人擺下的邪陣了。
皇後堅強地從驚嚇中冷靜下來,捂著胸口說:“裕親王的符籙損毀,哀家不知該如護住聖上,只想到將之前的棕扇和符籙都擺出來。”正想再說點什麼,皇後就見那紅蓮上的陌生黑袍人身邊,又冒出一個腦袋。
胤禩小心翼翼地探頭,確認自己著陸了,忙不迭地翻身而下,腿一軟恰好半跪在床前,手掌摸到踏實的地面的瞬間,淚流滿面。恍若隔世啊……
“你,你!”皇後的眼睛瞬間瞪大,含悲帶憤地道,“八阿哥!你為什麼在這裡!福全,我讓你去請大師救聖上,你卻心懷不軌,你和八阿哥什麼時候勾結上的!”
“不這麼回事兒哈,咱先救命緊,”青陽揮揮手,眼睛緊盯康熙,眉頭緊蹙,“聖上的龍氣怎麼沒了。”
“?”福全自我辯解的話頓時滑回肚裡,“還真有龍氣?那,那龍氣沒了什麼意思?”
難道,意味著江山易主了嗎?
青陽伸手扶起昏迷的康熙,虛指他的頭頂:“這兒被人強開了一處竅門,龍氣就從這竅門被奪走的。”
眾人齊齊哆嗦了一下,福全甚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來者目標確,就衝著龍氣來的。竅門既開,生機也隨之洩露……”青陽想了想,手往自己腰間一摸,“不過,我想我有辦這竅門堵上。”
青陽摘下腰間的三清鈴,不禁有些感嘆。
正一啄一飲,皆有定數啊!當初他拿這三清鈴去蹭龍氣,哪裡知曉有朝一日,這蹭來的龍氣會陰差陽錯間救康熙一命。
青陽感慨了一番,隨即將龍氣從三清鈴上拔離,凝聚成塞,去填補康熙頭頂竅門。
正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還真取之於康,用之於康。
羅睺也貼心地主動為青陽分憂——就灶王奶奶給叫來了,幫康熙隨便做點能補生氣的飯菜。
這裡也不必管什麼避諱喜好了,憑藉求生的本能,康熙甦醒做的第一件事,便風捲殘雲般將所有的盤子都掃了個精光,這才從虛弱的狀態略微緩過來一些,再一回頭:“老……老八?”
康熙還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的事,只覺得一前所未有的緊迫感壓上心頭,以至於此時看到胤禩在他床邊,想到的都不“老八竟能在朕病危時入養心殿,謀逆之心當誅!”,而“好了,這可能就佛說的緣吧,暗示著朕的下一任就老八了”。
“聖上,”青陽臉擋在康熙的視線前,“這次補竅門,就不收銀子了。不過您現在這個情況,還建議能跟我回觀調養,觀裡也有知道怎麼照顧你的人。”
青陽壓低聲音,用只能康熙聽見的音量道:“皇宮大,人口又多,想防難,還道觀安全。”
“真的嗎?”可能因為剛清醒,康熙抓到的重點卻青陽說的“不收銀子”,語調帶著一絲不敢置信,一絲狂喜。
福全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您不收銀子,我那壯陽符可花了大價錢的,這次為了救聖上就沒了。這,這聖上得補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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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
……當做沒聽見吧,康熙刻意扭過頭。在這情況下,也就只有老八的存在,能少許給他一絲慰藉,康熙衝著胤禩伸手道:“老八啊,你到朕床前來。”
他帶著欣慰,拉過胤禩的手拍了拍:“朕去修養,監國之事還交給你與胤禛。”康熙意味深長地說,“朕高興,今你能出現在養心殿裡,這說你不那心思平庸之人……”
“……”胤禩眼淚刷得一下就流下來了,只覺地獄之門緩緩向他開啟,“皇阿瑪!您不用說了,兒臣知道您的心思。雖然您可能不會相信,但兒臣會用接下來的一輩子去證,兒臣的心思,真的平庸……您放心吧皇阿瑪!”
康熙:“????”
……放心個鬼嘞!!朕你證心思平庸幹嘛!?!你給朕不平庸起來啊!!!!
康熙又被氣得躺回去了,嚇得青陽趕緊檢查了一下,還以為竅門鬆開:“……那個,聖上,這會兒您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呢,還想什麼其他的。還記得我說的那句老話啵?莫生氣,莫生氣……”
康熙:“……”
好氣!好氣!
青陽帶康熙回觀,引起了大一場轟動,主胤礽,喜滋滋地跑來迎接:“阿瑪,來四世同觀的嗎?”
鰲拜和索尼熱烈鼓掌,其他來湊熱鬧的陰鬼,不所以,還以為歡迎皇帝蒞臨,也跟著一塊拍手,掌聲此起彼伏。
康熙:“……”
氣昏。
不過青福觀倒比以前氣派多了,康熙在貼著“五世同堂”的院裡安頓下來後,胤礽就拿之前專門做給張老爺子、卻被張老爺子嫌棄的輪椅,推著康熙四處逛:“阿瑪,看到了嗎?這就我為你打下的江山。”
康熙:“#¥#¥%”
基本上,想讓胤礽和康熙好好說話,那不可能的,句下來就能康熙氣個半死。但同樣的,胤礽照顧起康熙來,也無微不至。這不宮裡的監、宮女帶著畏懼的照料,而自然的關切,好比晚上睡前往康熙被窩裡一掏,覺得冷了,加個暖捂子,或者吃飯時,往康熙碗裡狂夾菜,揚言報之前康熙說他胖之仇。
“你看看保成,以前在宮裡,曾見他這麼鮮活肆意過?”孝莊虛坐在康熙床邊,“哀家這輩子唯一不後悔的決定,就支援他入觀。”
康熙:“……老祖宗,你感慨的時候,能看著孫兒嗎?”
近胤礽偷偷用道捯飭出了個子,能讓孝莊在觀內也繼續肝外觀,操縱他留在春盛酒樓裡的紙人,完美解決了孝莊既不想放棄外觀,又不捨得丟下孫子的矛盾心理。
康熙無語地抹了臉:“您知道現在宮裡什麼情況?也不知大師怎麼蠱惑的,朕的這些兒子,一個個對皇位避之不及。您說保成入觀,子之位空懸,長此以往怎麼辦?”
“好事啊,”孝莊眼睛完全不看康熙,專注地操縱著紙人,語氣中充滿了敷衍,“到時候了,你遺詔一下,難不成你那些兒子還能抗旨嗎?行了,你睡吧。”
睡著了就別說話了。
康熙:“……”
老祖宗變了!!沒接觸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前,老祖宗不這樣的!
孝莊坐在床邊不動,一直到一串完整的任務鏈做完,才長舒一口氣,站起身關切地說:“我看湯大概煮好了,給你盛一碗過來。”
康熙:“……”
孝莊就這麼飄走了,康熙鬱悶地縮被裡,開始盤算自己的個兒子到底哪個能繼任。
“噓——這不聖上嘛,當初也不知誰一臉無畏,還非兒子帶走,現在父子倆都觀了,哦?”鰲拜的腦袋從牆外穿來,居高零下地睥睨康熙。
索尼也跟著抻頭來,全無生前對康熙的畏懼:“也不能這麼說啊拜拜,說不定十年後,人家一大家子才這個觀的主人。五世同堂,哦?”
康熙被他們一人一句“哦”氣得肺疼,猛地就從床上坐起來了,因為起得急,頭還暈了一會,虛弱地捂著頭撐了一會床。
“咦,不說讓你多休息。”胤礽端著湯門,掛在牆上的鰲拜和索尼頓時就跑沒影了,“哪不舒服?頭疼?那我給你按按,剛好湯燙。”
胤礽放下湯就開始捋袖子,手快就伸過去,扶住康熙的額頭。
“……”康熙原本的話統統都吞回去了,再多的不滿,似乎都無足輕重。
在這樣的夜晚,父子倆閒適地呆在屋裡,兒子孝順,為父親按摩解乏,父親享受,頤養年,這不正他曾不敢奢求的?
沉默半晌,康熙只道:“保成。抽個時間去東宮一趟吧。問問她們,問問她們可有願意跟你的。”
胤礽按揉的手漸漸頓住:“……啊?”
“願意,你就她們接來這裡,不願意,也可繼續在宮內頤養年。想回孃家也可以,出筆豐厚的銀子。”康熙閉著眼睛,說完這些就怎麼都不回話了。
胤礽呆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康熙徹底鬆口,激動地撲上去抱了康熙一下,還想說點什麼,父子倆都一愣。
……這似乎胤礽懂事以後,十年來父子倆頭一次擁抱。
康熙忍了一會:“……保成,你壓到朕的辮兒了。”
“哦哦!”胤礽趕緊彈開。
他爹可就那麼丁點頭髮啊,再給薅沒了,可就真禿頭了。
…………
胤礽趁夜回了趟宮裡,召集來所有妻妾、子女,說了自己出家當道士的事:“……這件事兒,皇阿瑪也知道。今來,就想告訴大家實情,不論你們做任選擇,我都會支援。”
東宮裡一片寂靜,妻妾們都不可置信的表情,也就石氏稍微冷靜些,好些妾室都哭哭啼啼起來,懇求胤礽不放棄子之位。
胤礽坦誠地說:“回來不可能的了,但凡見識過井外的世界,知道自由的滋味兒,又怎麼甘心跳回井底,倍受桎梏呢?你們不覺得道觀那麼可怕,其實吃穿玩樂比宮裡好多了,看我這秋膘,減了多久沒減下來。而且,道門中一人得道,雞犬升的例子多,你們就在觀裡享清福,回頭我飛昇,也可以帶你們一塊升。”
“……嗚嗚!”
妻妾們哭得更厲害了,甚至有露出防備害怕的表情的:難怪聖上讓子靜養這麼久,還不肯放出訊息,殿下不會瘋了吧!現在從哪個宮殿裡逃跑出來。
兩年過去,胤礽的三個孩子大的也有十一歲了,看著額娘們哭得厲害,記憶中關於阿瑪帶他們放煙火的畫面卻越發清晰。只兩個兒子既然懂事,也白皇室與道觀的差距,面對胤礽的目光,只低頭閃避,唯有小女兒小心搖了搖石氏的手:“額娘,我們跟阿瑪走好不好?我覺得道觀真的比皇宮好玩!”
石氏還沒說話,胤礽就強硬地開口了:“對不住,所有的子女裡,群群我一定帶走的。弘晰和弘晉,他們身為男兒,長大多就愁一愁如搏出路,郡郡女兒身,留在宮裡,只有被遠嫁的份兒。”
石氏的臉色變了變,雖沒說話,但內心卻在激烈矛盾中。
一個晚上下來,東宮裡哭得就像子死了似的,後的結石氏願帶女兒一同去道觀,剩下的妻妾,沒一個願意放棄錦衣玉食的,年歲大的就表示留在宮裡,年紀小的聽說出宮有一大筆銀子拿,也有選擇出宮的。
這些還都沒生孩子的,生了孩子的李佳氏和林佳氏,哭得就像塌了一樣,想想也,她們的兒子本來都有機會搏一搏皇位的,現在家裡皇位沒了。但讓她們離開皇宮?開玩笑,不可能,在宮裡還有機會運作,出了皇宮,那還有什麼機會!
胤礽將兩個側福晉的野心看在眼裡,搖搖頭,帶著石氏與小女兒離開。
他不能替任人做決定,但人一旦做了決定,後都自行承擔的。
“咱女兒這名字好,郡郡。”胤礽攬著石氏的腰,在對方的驚呼中一躍跳上石棺,“未來她若想入道,名都不用變,青郡,‘清俊’!”
石氏木然坐在石棺裡,剛開始後悔,子怕不真瘋了,石棺就驟然懸空浮起,眼前的一切化作晦變化的光帶,腳下的燈火,頭頂的星空,在夜色中如同迅速流動的星河般。
……這就子所說的,井外的世界?
石氏的眼睛緩緩亮起,努力睜大,迎著撲面而來的風——
郡郡:“噦……”
曹十在棺材下“操”了一聲。
胤礽:“呃。”
八歲的郡郡,恐高且暈飛,基本斷絕了一半自主成仙的可能……
…………
胤礽接妻女的時候,青陽也沒閒著,和絕、絕心一同推演:“……這和尚,有兩下子啊,照理來說,他手上拿著聖上的龍氣,憑絕心和聖上之間的血緣關係,應該好尋找才對,沒想到這都能被他遮掩機。他手上肯定有其他的底牌。”
“他能奪得龍氣,本身就不正常。”張雙迎也匆匆趕來,“我這事兒傳達出去了,請佛道二門的道友們幫忙雲遊搜查。”
“咱們各地的陰鬼都超度下去了,現在他們無鬼可捉,會不會狗急跳牆,對役鬼們下手?”高師兄跟著說,“咱們得這個可能性考慮來,近還讓各方道友不派役鬼獨自出門。”
青陽無精打采地說:“啊,我讓拜拜所有的陰兵都叫回來了。”
唉,之前也沒注意啊,什麼時候招了這麼多鬼了,本來還覺得道觀挺大挺空曠,現在又擁擠起來,每吵得像蹦迪一樣。
絕搗搗一聲不吭的絕心:“師弟,你也說說。”
“……我考慮的活人,”絕心愁苦地道,“之前的白蓮,包括朱三子,之所以能生事,也不乏活人的幫忙和獻祭。有沒有辦能讓百姓不再輕信這些利用他們的邪說?”
高師兄撓了撓下巴,看了青陽一眼:“我記得,之前聖上還曾去五臺山尋國師吧?聽說先被青陽道友拒絕?”
青陽兩眼一瞪:“當然了,一個月一百兩銀子就想僱我,他想屁吃!”
絕合掌:“但龍氣被奪,下本就容易陷入大亂,若再加上□□趁機興風作浪……”
“……”青陽死魚眼,“你們一個個說得舌燦生蓮的,怎麼沒一個主動站出來說想頂事兒。”
個道士和和尚看看地,就不看青陽,半晌張雙迎才摳著桌子,看著花板說:“你那,你那賦,還用擔心升不了仙麼?再不濟還有個,家屬,不?”
一直滿臉無聊的羅睺瞬間精神起來,坐直身,積極認領家屬頭銜。
張雙迎繼續說:“你捨得嗎?看我們因為搞那國師頭銜,修不得道,魂歸地府……”
青陽:“捨得啊,我還可以幫你們超度。”
青陽抬手比了一下:“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