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返回

權奸投餵指南

31、第三十一章
上章 目錄 下章

權奸投餵指南31、第三十一章

謝思言為了讓他的小兄弟快些消停, 儘量轉移注意。他理好自己的頭髮, 又指了指陸聽溪的頭髮。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陸聽溪會意, 取出一早備好的簪子,飛快綰發。

外間的步聲愈來愈近, 她亦是提心吊膽, 舉動極輕。

石壁外, 沈惟欽坐到了謝思言方才落座的石凳上, 道:“這訊息可靠麼?”

厲梟道:“可靠, 武陵王跟楚王世子如今都臥床不起,已是命在旦夕。”

沈惟欽沉吟。

他那嫡兄和大伯此番若當真一命歸西,那他很可能會成為楚王世孫。楚王年事已高, 怕是壽數不多, 等楚王薨了,他就能承襲王爵, 成為下一代楚王,

倒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造化。

就是有一點, 他嫡兄和大伯如是薨了,他就得回封地奔喪,而他並不情願離京。

他抬手輕釦石桌, 突然道:“先前帶來京城的那些聘禮, 可都還穩妥存著?”

厲梟不意他話鋒轉得這樣快, 一頓,方意識到小爺說的是此前次妃為著與左家結親備下的聘禮,道:“應是俱在。”卻不知小爺要做甚?

沈惟欽扣桌的舉動忽然一頓。這石桌……似乎透著一絲溫熱?又起身探了石凳的溫度, 蹙眉。

石制器件散熱快,石桌石凳尚留餘溫,表明方才在此的人應當才離開不久,可他適才並未聽到有人自此離開的動靜,更沒瞧見什麼人影。

他四下裡環視,目光最終在石壁上定住。

眼眸微斂,他神色復常,驀地轉向厲梟:“我打算去向陸姑娘下聘。”

饒是厲梟久慣鎮定,此刻聞言也不禁愣住:“您說陸家哪位姑娘?”問罷又驚覺自己失言,小爺不喜下人多嘴。

“自然是看著最順眼的那個。”

沈惟欽起身,踱到石壁前,繼續道:“最好能在離京前將婚事定下。母親平素總唸叨我的婚事,這回總該安心了。”

石壁後的陸聽溪聽見他步聲愈來愈近,倒是沒留意他究竟說了什麼,只一顆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擔心他下一刻就會轉過石壁瞧見他們。雖然她已經改換了容貌,但仍是難免緊張。

踏草聲逼近,沈惟欽似正在往石壁後面繞。

陸聽溪心跳砰砰,緊張地一把掐住了謝思言的手臂。

謝思言倒抽一口氣。倒不是因為小姑娘手勁多大,而是他如今的窘境尚未解除,該疲的還沒疲,格外持久,倔強得很。他而今正是敏感,被小姑娘柔荑這麼一抓,下頭就越發來勁了。他真想拽著小姑娘的手不管不顧地好生紓解一番。

他知道沈惟欽往這邊靠過來,必定是因著發現了蛛絲馬跡。但依著沈惟欽的性情,若真想探個究竟,怕是早就轉到石壁後面來了,哪會等到現在。

誠如他所料,不多時,沈惟欽就帶著厲梟離去。

待到腳步聲徹底遠去,陸聽溪才探出個腦袋望了一眼。確定二人遠去,她朝後頭招手:“我先走了,回頭見。”

謝思言一把拽住她。陸聽溪一回頭,就對上謝思言一雙烏沉沉的眸子。

男人手背青筋暴起。

他真想強拉了她讓她用小手幫幫他,但她下意識後縮的舉動提醒他,他今日的行徑已然過火,若是徹底嚇著了小姑娘,回頭哄不出來了便不太好辦了。

幾番遲疑,終是囑咐了幾句路上小心之類的話,又道:“出去後與我安排好的人碰頭,卸掉易容藥水藥膏、換身衣裳再回去。”松了手。

目送著小姑娘時,他想起沈惟欽的話,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沈惟欽那廝莫不是想娶陸聽溪?

腿間的異樣又令他回神,深深吸氣。

陸聽溪歸家之後,聽父親說起祖父之事。

“錦衣衛已帶你祖父去面聖,聖上看了諸多證據,又聽了你祖父的陳說,原本要當場放人,但適逢內侍來送奏章,聖上看了楚王的奏章之後,改為將你祖父暫且監押。”

陸聽溪不解:“楚王?他說了甚?”

這件事關沈惟欽的祖父什麼事?

陸文瑞道:“不知。這件事按說與楚王沒有利害關係。”

豈止如此,宗室親王就封之後,很少會再干涉朝堂上的事。

謝思言也很快聽聞了楚王插手之事。他轉頭就去尋了沈惟欽。

“你祖父那邊,你去斡旋,你們祖孫兩個打擂臺,莫要將陸家拖下水。”

沈惟欽盯了他須臾,道:“這是自然。不過,我倒有件事要問問世子——世子今日可是去了海棠林?”

謝思言徑直道:“是又如何?倒不知閣下要下聘的是陸家哪位姑娘?若是陸五姑娘,我勸你別白費氣力。其實我不是很明白,閣下統共也沒見過陸聽溪幾回,怎就對她格外不同?”

“大抵是因著有緣。”

謝思言冷笑:“等你從封地回來再說這話吧。”

沈惟欽目光沉斂。

楚王先前給他來信,催促他回封地去,但並未告訴他緣由。後來他派厲梟去打探,才知原來是他大伯父和嫡兄出事了。楚王這回插手陸家之事,也是在變相催促他回去。

他本是打算將婚事定下再回封地的,但眼下看來很難。他若一直滯留京師,楚王必不會罷手,回頭陸家若是知道了,恐會招怨。

沈惟欽當晚就開始收拾行裝,預備回封地事宜。啟程前日,他與李氏一道去了趟陸家。

與陸家幾個尊長敘話時,他很是心不在焉,末了尋了個由頭,在陸家幾個子侄的帶領下,去了後頭的園子——他聽聞陸聽溪幾乎每日都會在那裡寫生。

然則轉了一圈始終沒瞧見小姑娘的身影,正暗自失望,忽然瞥見兩個姑娘坐在涼亭內喝茶。定睛一瞧,發現竟是陸聽溪跟左嬋。

陸聽溪真是服了左嬋的臉皮。先前鬧得那樣不愉快,轉回頭來居然能這樣熱絡。她今日忽然收到左嬋的拜帖,覺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想看看這位有何貴幹,便見了她,不曾想竟只是來和她閒坐喝茶的。

左嬋遙遙望見沈惟欽就開始留意,看到他瞧過來,一時心慌,極力思忖著待會兒要如何跟他見禮。

她先前那回實在難堪,如今要她上去搭話,她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娘的交代她不能不聽,而且她自己也不甘放棄這次機會。

左家的訊息也算靈通,昨日知曉了楚王府的變故,很是驚心。如今的楚王世子和武陵王怕是都保不住了,那麼沈惟欽就成了楚王最好的指靠。若是沈惟欽成了楚王世孫,豈不就是將來的親王?當下痛悔當初草率推了婚事,又打聽到沈惟欽今日來陸家辭別,她爹孃就攛掇著她過來跟沈惟欽打個照面,畢竟等他回了封地,那就不是好見的了。

陸聽溪卻沒左嬋那些心思。她聽三姐說,最微妙的關係便是前夫、前未婚夫之流,左嬋跟沈惟欽說話,她還是躲遠點的好。

沈惟欽何等心智,一望即知兩人心思,等陸聽溪向他見過禮,就朝眾人告辭。

左嬋本還想著跟沈惟欽說點什麼好,誰知他根本連看都沒看她。

她此前似乎也沒做什麼對他大不敬的事。

左嬋咬唇,她得回去跟爹孃好生合計合計這事。

一想到她可能錯失了王妃之位,她的心便疼得滴血。她怎可能甘心。

陸聽溪剛回到物華院,就見檀香神色怪異地進來,遞上來一個拇指粗的小書筒:“姑娘,這是沈公子給姑娘的,囑咐說定要姑娘親啟。”

陸聽溪開啟,抽了裡頭的字條一看,但見上面寫道:“今番因我之故兩度給貴府招致麻煩,深感歉疚。表妹往後凡遇難事,盡可找我,必效犬馬之勞。惟欽敬上。”

陸聽溪嘴角微扯,將字條燒了。

她這位隔房表哥真是客氣。

半月後,一套過場走下來,陸老爺子終於安然歸來。

只是皇帝為了壓下朝中非議,不得不將老爺子外放。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陸文瑞便提出以己代之,皇帝已經批了。

此番陸文瑞外放的地方是揚州府,繁華富庶,名為外放,實為安撫——陸文瑞先前沒有外放經驗,缺了地方政績,於升遷不大有利。今次但凡在他任期內不出什麼么蛾子,回京之後必是平步青雲。

朝中眾臣亦知此理,很有幾個站出來反對,但皇帝力排眾議,定了此事。

陸文瑞打算將妻女都帶去。女兒一直想去南方看看,這回倒是個機會。

謝思言聽聞陸文瑞即將外放赴任的訊息時,正在鷺起居內練字。這訊息讓他筆下的力道重了一分,洇花了寫了一半的字。

他即刻轉去謝宗臨的書房,提出要回抱璞書院去——抱璞書院就在揚州府的治所江都。

謝宗臨聞言直皺眉:“當初一定要回京的是你,如今要重返抱璞的也是你,眼下離明年的春闈只剩不到一年的時間,你來回折騰什麼?”

謝思言道:“兒子自有分寸。”

他先前急著回來是因為陸聽溪,如今提出回去也是因著陸聽溪,只是這等緣由他不能跟父親明言。

謝宗臨沉思半日,終於道;“也可,不過你年末必須回來。”說著話,想起與保國公府那門莫名其妙告吹的婚事,又頭疼起來。他兒子當真是不省心。

謝思言點頭應承。

如今離年末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不急。橫豎他不能讓他的寶貝離他太遠。如今眼見著兩人關係近了些,他可不想前功盡棄。

隨父母南下前,陸聽溪覺得應該跟謝少爺知會一聲。但她給謝少爺去了信後,謝少爺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對著這三個字,她彷彿能看到謝少爺不以為意的神情。

她微撇嘴,隨即又想,她還欠他八張肖像,他既沒提,那她也就順便賴掉就是。

出城時,父親要到莊上拿些東西,她跟母親停車等候。

這間隙,一隊囚車經過。她隨意瞄了眼,竟在裡頭瞧見個熟面孔——是那個害得她被錯抓到通州的馮家小姐。

她對這馮家小姐實在沒甚好印象,不過這馮家小姐怎會變成階下囚?

她差丫頭去打探一番,方知原來馮光遠因貪汙受賄等罪已入了刑部大牢,即將問斬,家中女眷被罰充入教坊司。眼下這囚車裡的女眷便是。

馮瓊一眼瞧見陸聽溪,突然大呼:“陸姑娘救我!我那日不過無心之失,但求陸姑娘向那位貴人求求情!我父親所受責罰已儘夠了……”

馮瓊後頭的話尚未出口,就被一旁監押囚車的兵丁堵了嘴。

陸聽溪正好奇她口中所說馮光遠所受責罰是什麼,就聽謝思言的聲音驀地在身後響起:“倒是巧,在這裡碰見。”

陸聽溪回頭,瞧見謝思言出行的架勢,問了才知道,他要回抱璞書院。

她以目光指了指馮瓊遠去的方向:“世子可知馮光遠的案子?”她就知道這人賣女求榮,旁的倒是不知。

謝思言道:“不甚清楚。”

陸聽溪倒也未曾多想,跟謝思言告辭,轉身回了馬車上。

從京師到揚州,路程遙遠,行了半月,也只到河間府的地界。

謝思言以搭伴趕路更便利為由,提出與陸家的車隊並行。這位世子爺不論到哪裡都是座上賓,陸文瑞焉有不應之理。

行至阜城時,眾人入驛站休整。

已入仲夏,入夜後仍是燥熱。陸聽溪一時無法入眠,出屋納涼。將走到後頭荒置的大院子時,她隱隱聽到有人聲,留了個心眼,後撤幾步,退到了廊廡陰影裡。

便聽有個女聲道:“我聽聞那魏國公的髮妻鍾氏當年亡故時,世子爺才三歲。這位原配夫人本是個有福的,身份貴重,生的兒子聰慧無雙,將來又是要襲爵的,怎麼瞧都是後福無疆的。可惜鍾夫人年紀輕輕就病歿了,實是令人扼腕。”

“你曉得什麼,那病歿不過是對外頭說的,那位鍾夫人實則是被人毒害的。”

“你哪裡聽來的?”

“十多年前的舊事了,記不仔細了。不過後頭魏國公將此事壓了下來,漸漸也便沒人再提。”

“這樣說來,這裡頭的水真是深得很!”

“小聲些,我聽聞魏國公世子就在這驛站裡。世子爺當時年紀小,大約是不知這許多內情的。回頭被世子爺聽見了,壞了人家和睦,你擔待得起?”

驛站裡還住著旁的過路官員與家眷,陸聽溪確定這兩個聲音她並不認識,不過這並不重要,要緊的是說話的內容。

她只知謝思言的母親早逝,卻沒聽過內中有什麼秘辛。

等那兩個說話的人離開,她也悄聲回房。

重新躺回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夢中提示統共三條,如今她只完成了前兩條,還剩一條暫時無法去做——第三條是丙戌年,庚寅月,甲辰日,赴河間府景州吳橋縣,而現在還不到時候。不過她如今身處阜城,阜城距景州的吳橋縣極近。

她忖著要不要順道往吳橋去看看。

不知不覺入眠。拂曉時,她從夢中驚醒,滿頭冷汗。

她做了個噩夢,是關於謝思言的。

她夢見謝思言查明了他母親當年故去的真相後,與魏國公鬧翻,耽誤了次年的會試,因此蹉跎了三年。這三年裡,他意志消沉,渾渾噩噩。等到三年後,他雖在會試與殿試中力拔頭籌,但性情已然大變。後來入仕後,行事不擇手段,陰狠毒辣,不幾年便站在了官場的權力巔峰。

此時的謝思言已經無人可撼,但也沒了一絲人情味,手腕鐵血,眾叛親離,人人避他如洪水猛獸。後來廣西出了叛亂,朝廷連著換了好幾個主帥都拿不下,他親自前去平叛,不上半月便平了亂。然而他此時性情極端,又因素日作風,在民間惡名昭彰,在歸京途中遇襲,遭逢大規模民亂,最終竟是跟那群暴民同歸於盡。

陸聽溪額頭冷汗涔涔。

什麼亂七八糟的夢,簡直荒唐,漏洞百出。

不過謝思言一直以來都只認為他母親當年是病故,並不知曉什麼內情,這一點她可以肯定,他從前曾跟她提過他母親。

再有半年,謝思言就要去考會試了,倒是正跟昨晚那夢的時間點接上。

若是照著這夢的發展,謝思言不久之後就會發現他母親當年的死另有內情。照著他的性情,必會徹查到底。那之後豈不是會跟魏國公鬧翻進而耽誤會試?

陸聽溪倒抽一口氣。

這夢雖荒謬,但因著先前那個夢,她總覺不能輕忽。總歸照著這般發展下去,很可能是指向一個不利的結果。為策萬全,她得想個法子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發紅包,截止到1號17:30。

一切都是感情的催化劑。

啊感覺照著這個更法,完結簡直指日可待。

蟹老闆:你就不能讓我媳婦做點關於我的卿卿我我的夢嗎?

作者菌:那種夢在你媳婦看來可能是噩夢→_→

蟹老闆:(╯‵□′)╯︵┻━┻

上章 目錄 下章
本站推薦
宇宙級寵愛我真不是魔神特種兵之戰狼崛起我有一座天地當鋪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女配她天生好命食物鏈頂端的猛獸劍仙三千萬諸天新時代都市國術女神
相關推薦
倉鼠式末世調教貞觀人在四合院靠救助金度日放學後推理社投餵病弱男配黑籃之正常人融合證道山河表裡絕境求生崇禎帝綜漫徵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