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自走許願機93、第 93 章
[加茂憲倫, 一百五十多年以前,出身御三家加茂家的詛咒師,因為研究人類與咒靈融合的可性, 強迫一名人類子與咒靈結合生下了大名鼎鼎的咒胎九相圖,而為咒術界不齒,被稱為御三家的汙點。]
五條悟給太宰治發來了這樣的資料。
“最早出現且有歷史記錄留下來的額頭上有縫合線的咒術師,就加茂憲倫。”五條悟在說正事的時候略微正經了起來, “但我懷疑這也並不他的體,加茂憲倫的額頭上既然已經出現了縫合線的話,就說明他的大腦同樣已經被替換過了,那個詛咒師活過的年月一定比這更漫。”
“咒術協會和五條家裡我都問過了, 有文字記載的歷史資料上都沒有再記錄以縫合線為特徵的咒術師活著詛咒師了, 但也並不排除因為犯下了過錯而被除名的可性, 那些注重名聲的爛橘子們為了名聲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
“想再往前追溯的話……”五條悟的話語微頓,但最終還說出了口,“就只去找天元了。”
“你現在應該見不到天元吧。”
出乎五條悟的意料之外,太宰治提到[天元]這個名字的反應並不如何激烈。
他很平靜, 像如同在說一個陌生人般如常地跟他進行著交流,“那一次強行闖入天元的結界之後你不就被列入黑名單了嗎?”
“這樣沒錯。”五條悟抱怨著, “像在防著偷腥貓一樣防著我,真的, 在看不起我、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攔住我嗎?”
五條悟不爽的不那群爛橘子把他列進了黑名單裡面, 又在薨星宮周圍加強防守,而他們以為這樣的手段就可以防住五條悟, 完全瞧了他的力。
“我想不的。”太宰治說道,“因為他們知道你目前為止還不想跟咒術界鬧翻,以在警告你而已吧。”
到了這裡, 話題已經走偏上了危險的邊界了。
太宰治跟五條悟的交往,首先建立在他們的利益沒有衝突之上的。
五條悟雖然認為現在的咒術界腐朽不堪,但天然就站在咒術師立場的他選擇了透過教育改革咒術界,像治療疾病一樣,希望割除掉咒術界的爛瘡,讓出全新的健康的息肉,從質上來講,他希望咒術界走向更美好的未來的。
而太宰治對咒術界抱有絕對的惡意,甚至誕生過毀滅有咒術師的危險念頭,他不關心咒術界不在好轉,也不關心咒術界會走向怎樣的未來,只津島憐央跟身為咒靈的繪裡奈共存一天,擁有著消滅咒靈的使命的咒術師就他們天然的敵人。
他甚至無法確定現在在幫助著他的五條悟在得知津島憐央從獄疆解放出來的訊息之後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因為在他們的,津島憐央和繪裡奈割裂的兩個個體。
繪裡奈兇惡的特級咒靈,津島憐央則容納惡靈的工具。
[既然津島憐央無辜的,那就單單祛除咒靈繪裡奈好了。]
在繪裡奈的力沒有暴露出來之前,其實咒術界的層就曾討論過這種可性,因為不管如何,津島右衛郎都議員大臣,即便他現在的態度很堅決,但萬一以後後悔當初對親生兒子這麼嚴苛的話,倒黴的還當初負責執行死刑的人,對於咒術界層來講,得罪這樣一位政客的代價很不划算。
但因為歷史上從來沒有人類受肉功活下來過的先例,而最終放棄了這個方案。
五條悟轉移了話題,“說你最近當上了黑手黨老大?”
他用的詞相當古早,帶著舊時黑幫電影裡的匪氣,生澀又好奇,興致勃勃的活潑語氣像想撥弄逗貓棒的雪白大貓。
太宰治撲哧一聲笑了出聲,毫不客氣地嘲笑道,“這稱呼現在已經沒有人這樣講了,你落伍的老年人嗎?現在都已經現代社會了,大家都在與時俱進,連黑手黨都學聰明了,知道建立公司會社,時髦點的還會讓人稱呼社。”
10g衝浪的網癮大貓覺得不服氣,嚷嚷了起來,“黑手黨老大就老大,換了什麼稱呼不都一樣嗎?反正你在橫濱那邊做地頭龍沒錯吧?”
他還我行我素地用著自的稱呼,抱怨著,“既然地頭龍的話,不讓那家網紅甜品店研葉齋多做幾份限量甜品,每次到橫濱那邊出差的時候都剛剛好售完,連續去了一個星期,也沒嚐到味道,這不就讓人更加好奇了嗎?”
“可以啊。”太宰治輕鬆地答應了下來,“只你幫我找到那個縫合線詛咒師的話,我就讓屬下熬夜排隊,連續一整月每天都給你送甜品過去。”
他提出了一個五條悟根拒絕不了的條件。
“交!”
五條貓貓啪的一聲迫不及待地把自的爪印按在了合同上,生怕太宰治後悔了,拿出了自最強咒術師的實力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著手機裡傳來的嘟嘟忙音,太宰治平靜地放下了手機,將目光轉向了首領辦公室沒有了幕布遮擋的巨大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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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懶洋洋的午後,天氣正好,金子般閃閃發光的清澈日光穿過了透明的玻璃窗,如水一般流淌著鋪灑滿地,日照角度偏移變的陽光從跪坐在玻璃窗旁地毯上的孩子身後拖拽出了一條纖的淺淡影子。
揹著光的孩子披散著一頭不肯剪短的鴉黑發,正專心致志地閱讀著文科學省頒佈的國三年級標準教科書,被日光沿著輪廓描摹出一圈燦金色光輝的側臉上,連細的絨毛都清晰可見,他眉低垂,嘴角微微地抿起,顯出了一副認真的神態。
“憐央。”
並不因為有什麼特別的事,只因為看著這樣的津島憐央,而忽然想叫他的名字而已。
太宰治想著,也就叫了出口。
“嗯?”
津島憐央輕哼了一個鼻音,轉過頭來看著太宰治,那雙黑珍珠一樣清澈又漂亮的瞳一與太宰治對視,便自然而然地流淌出了甜蜜的笑意來。
“哥哥,什麼事?”
他露出了月牙一般眉彎彎的笑容來,聲音清脆又開朗,帶著孩子特有的治癒感覺,叫人了便心裡柔軟了起來。
“憐央會不會感到寂寞呢?”
反正已經挑起了話題,太宰治索性拋下了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走到津島憐央身邊蹲下來,問著他,“因為最近不不讓你去織田作家玩了嗎?幸介他們也見不到,整天只待在哥哥身邊看著書,會不會因為沒有同齡的孩子一起玩而覺得孤獨呢?”
“不會啊。”津島憐央理應當地回答著,“課也很有趣,哥哥工作的樣子也很有趣,而且哥哥不也會像現在這樣子放下工作來陪我玩嗎?”
他的笑臉像棉花糖一樣,綿軟又泛著甜。
“而且因為一轉頭就看見哥哥,不感覺很安心嗎?一點都不會覺得寂寞哦!”
太宰治盯著津島憐央看了一會,整個人都像雪糕一樣漸漸融化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捂住心臟露出了被擊的表,整個人都朝著津島憐央撲了上去,把幼弟的身軀塞進了自的懷抱裡,超級喜歡地使勁蹭了蹭。
“太可愛了!憐央你怎麼會這麼可愛呢,去哪裡進修的語言課,怎麼每句話都說的這麼可愛!”
“快讓哥哥來抱抱!”
“太熱啦!哥哥不抱得這麼緊!”
津島憐央開始還有耐心讓太宰治蹭蹭,直到身上都開始冒汗以後才開始抗拒地朝外推著粘人的哥哥,大聲抗議著。
秋天的太陽就像老虎,兇猛又熱烈,跟夏天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抱一會,就一會~”太宰治也開始用撒嬌對抗撒嬌,用相當可愛的子生的語氣說道。
偏偏津島憐央還就吃這一套,面對著撒著嬌的哥哥絲毫沒有抵抗力,連推搡著的力氣都頓時弱了下來,猶猶豫豫地說道,“……好吧,那就再一會,因為被太陽公公照著真的很熱……”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首領辦公室的大就被推了開來,原也拿著一沓檔案大步走了進來。
“首領,這跟合作的商家重新簽署過的航線、”
他的話語忽然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了緊抱著津島憐央的太宰治身上,神難以言喻的複雜。
“喂,太宰。”原也沒忍住,又叫回了以前的稱呼,他委婉地提醒道,“如果你真的有這種癖好的話也請稍微剋制一下……”
跟森先生那時候身為人形異力的愛麗絲不一樣,這可他的親生弟弟啊喂!
對太宰治的過去一無知的原也,除了織田作之助以外,第一個輕易地就接受了太宰治有一個弟弟的真相的人。
“你在說什麼呢,也?”
但太宰治不愧太宰治,他反倒理直氣壯地收緊了雙手,揚起了下巴,擺出了嘲諷似的笑臉來,相當挑釁地說著,“抱一抱自的弟弟怎麼了?這可我血脈相連的親生弟弟哦~也你不會因為沒有兄弟,以就這麼看不慣別人家的兄弟感好吧~不會吧不會吧?”
從實驗室裡出來、確實沒有兄弟的原也感覺自莫名膝蓋上了一槍,看著太宰治那副欠揍的模樣,默默捏緊了拳頭,在心默默地反覆告訴著自。
這條混蛋青花魚現在首領了,不揍,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