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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兇記

第二十六章 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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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兇記第二十六章 兇手

月明星稀,無端有一絲血紅。

“木之一方,破封化形。”柳錚之間淡綠真氣一轉,白日那黑色藤蔓便已經消失不見。露出偏園的門徑來。但見這園門陳舊不堪,似乎已多日無人來過。柳錚和真兒當下也不多言,輕輕推開園門,卻行不到兩步,但覺眼前光華流轉,眼前畫面一陣顛倒,在看時哪裡還有什麼園子,兩人面對的分明是一堵牆,一堵高數丈,卻通體玄鐵鑄成的鐵牆。二人頓時明了,剛才的偏園居然是幻境!這似乎也出乎真兒的預料。真兒微微皺眉,憑著微光,仰頭向這牆看去,只見這牆上星星點點,卻嵌這無數的鐵塊,這鐵塊有大有小,卻只有兩種形狀,而這兩種形狀卻亂無規則的交叉在一處,彷彿戰場上的千軍萬馬,正廝殺一處。

“這是星羅棋盤!”真兒皺眉道。

柳錚自然聽說過星羅棋盤,星羅棋盤又稱之為星羅盤,本是四大世家之一的瀟湘北國的一種機關之術,是利用棋理中千變萬化設計而出,多放置在極其重要之處,因為這星羅盤作為機關之術,是天下最難解的集中機關之一,難解之處便在於鑄造這種機關多半使用的是一篇殘局,怎樣算是解開卻是由鑄造者而定,或許和棋為解或許敗局為解,繁複之處絕非一般人可揣測。而若是造者心意歹毒,一旦解錯觸發機關,便是萬劫不復。

“幻境加上星羅盤,看來這過晚莊可不簡單!”柳錚心道。心中卻思索起這星羅盤的解發來。不想下一刻卻見真兒信手移動牆上的幾處方形鐵塊,只見隆隆聲中,這牆壁竟多出一道鐵門來,這星羅盤竟在真兒輕描淡寫中解開了!

“真兒,你….”柳錚道。

“區區星羅盤,還是難不住的我的。我這幾年可不是在山上白呆的額。”真兒朝楚歌一笑,拉這柳錚信步進了鐵門之中。

進了鐵門,卻是一片漆黑,柳錚微運神通,指尖已多了一點磷火,雖不大,卻照的裡面如同白晝,柳錚極目看去,卻是一條深深的甬道,卻不知通往何處。

“真兒,跟在我身後。”柳錚道,迎著光亮朝那甬道的深處走去。卻覺得腳下似有重物,低頭看去,竟然是一柄丈餘的開山斧,柳錚這才發現,地面之上,竟散落這無數兵器與白骨,卻似乎年代久遠,一看之下卻格外可怖。而他身後的真兒似乎也發現了,她本來離柳錚還有尺餘的距離,看清楚腳下之物後,不自覺離柳錚又近了近。

柳錚心中一笑,卻自顧自朝深處走去。也不管緊緊跟在他身後的真兒。

男人總喜歡在女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勇敢的一面,柳錚似乎也不例外。雖然他知道身後這個已經不能用丫頭的女子,心思可比他細膩的多。

然而想歸想,走了許久,柳錚突然發現一間事情,這甬道似乎比他想象中長的多。他和真兒已經走了裡許,但這甬道卻似乎還遠沒有到盡頭。也正在此時,這甬道突然開闊起來,出現了三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入口,唯一不同的是,三個入口之上的青石之上各有一幅圖案,圖案內容不同,左邊入口的圖案似乎是一個道者,手中卻是一柄刀,這道者立在一方臺之上顧盼生飛。中間入口的圖案卻是一個陣法的樣子,陣法中央卻是一個似魚非魚的怪物。右邊的入口圖案最簡單,只是一個笑容可掬的佛首,再無它物。

可惜楚師兄不在,不然讓“一線牽”一試便知道走那條。柳錚心道。這甬道中居然有三個入口,卻是是他和真兒不曾想到的。

”錚哥,這三條入口的圖案一定是有什麼寓意!“真兒道。

”自然是的。“柳錚道,心中卻有些後悔把真兒帶到這甬道中來,因為不知怎麼的,從他踏入甬道,他胸前的天殤邪劍就微微悸動起來,此時此刻,他站在三條甬道入口之前,這種感覺更甚!尤其那中間的甬道,竟微微透出一股寒意,這寒意是那天楚歌給他的那種感覺,時時壓迫著他的神經。但下一刻他看見了自己指頭上磷火的閃動,心念一動道:”我們走右邊。“說罷也不由真兒再說,已然邁步進了右邊的通道。

不多時真兒也跟了上來,柳錚自然知道,心中一安。隨口道:”真兒小心,還不知道這條道前面是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卻聽得身後的羽真說道:”錚哥,你其實不必騙我的。“

”我什麼騙過你?“柳錚道。

“我知道,在這前面只能是這甬道的出口,至於出口外有什麼不得而知,但這條路卻肯定是最安全的。”真兒道。語氣說道最後卻莫名的軟了。

“我忘了,我們的真兒一直很聰明,很聰明。”微微沉默後柳錚道。

“是呀,我肯定比你聰明,你不想我身處險境,所以看到磷火的火苗指向右邊後,就選了右邊這條路,因為你知道只有出口有風,火苗才會如此…”真兒的聲音越來越低,柳錚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但下一刻,卻柳錚卻發現有人已經抱住了自己。女子的氣息就在他身後。有一點溼熱,一點柔軟。

“我夢到那天,那天我從小長到大的村子,七叔、六嬸、小安子他們一個個在我面前死去,行屍走肉般在我面前閃過,一看見他們我心裡就好疼、好痛、好怕。”真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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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想起錚哥,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因為錚哥說過不管我到哪裡,你也會在哪裡陪我,只要錚哥在,去哪兒我都不怕的。錚哥。”真兒眼中已然有了淚水。

柳錚回過頭來,指尖的磷火熄滅了,四周一片黑暗,柳錚的手摸索到真兒的臉上,擦去了真兒臉上的淚水。

“我知道的,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險,什麼妖邪什麼衛道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能保護你。”柳錚道。

“別哭了,哪像一個堂堂浣紗澗的師姐。”柳錚板著臉道。雖然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

“還是說你腳又給崴了,又要我背你?”柳錚笑道。

“去,誰要你背了。”真兒似乎笑了,擦了擦淚珠,竟當先棄了柳錚,手中也多了一點磷火,當先朝前走去。磷火之下,真兒的臉色仍有些梨花帶雨,明豔不可方物。

但下一刻,真兒卻停了下來,因為前面已然沒路了。甬道的盡頭,竟然是一塊丈許的巨石。而巨石之上卻是一個大大的“遊”字,不過細看這“遊”字似乎少了一點。

柳錚心念一動朝真兒看去,兩人眼神互動的剎那,已然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柳錚上前,伸出右手,朝那“遊”字缺的那一點按去,果不其然,那一點之處在柳錚一按之下竟陷了下去,下一刻,卻見這攔路的巨石竟動起來,緩緩移向左邊,下一刻就讓出一個出口來,這出口不過六尺高,正好可以容一人彎腰透過,而同時從這出口微微透入風來,吹拂在柳錚與真兒臉上,兩人卻同時皺眉,因為這風中血腥味之中幾乎能滴出血來。

柳錚推開真兒,自己當先一彎腰從出口擠出。

但下一刻,柳錚卻愣了,因為出了這出口,他突然發現自己站在一個自己不應該的地方,他的腳下居然是個香案,雖然已經有了厚厚一層塵土,但確確實實就是個香案。他微微回頭,才發現自己身後居然是哥笑容可掬的巨大彌勒佛。而剛才的那所謂的巨石,儼然就是這彌勒佛的背後了。此時真兒也已經從那出口出來,也四下打量,兩人很快發現,他們所處的地方居然是一座寺廟的大殿,而自己就站在香案之上!

而此時柳錚和真兒自然明白了那半路岔道上,門上的佛首圖案是什麼意思了,那佛首自然指的是這尊彌勒佛了。

但下一刻柳錚和真兒卻發覺這大殿實在有些不尋常,因為這殿內不管是香案,還是佛像都已然積了厚厚一層灰,似乎已經廢棄已久,或者說已經有多日無人打掃,但奇怪的是殿內的八盞琉璃燈卻火苗冉冉,燃燒的正旺,而琉璃燈下卻似乎有人影,還不止一個人,竟是一群靜靜打坐的和尚,彷彿入定一般,端坐於蒲團之上,正對著一尊西方廣目天王的天王像,皆靜默無聲,因這天王像是在殿內側首,正好背對的正面的彌勒佛,是以柳錚和真兒從甬道中鑽出,這群和尚均似乎未曾察覺般仍在低頭打坐。

但柳錚和真兒卻心中均是一沉,因為剛才帶有機關的彌勒佛像移動的時候,那聲響只要是活人必然會發現,此外這群和尚頭上,蒲團上已然積滿了灰塵,僧袍也已經破舊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生出了蛛網。柳錚一觸其中一名僧人,那僧人便到了下去,在倒下那刻,此時柳錚分明看見這僧人臉色已然死灰,顯然已死去多時。同時真兒也發現不止倒下那個,這群看似打坐入定的僧人中已然沒有一個活人。

“錚哥,難道是這些人都一塊坐化了?”羽真道,臉色卻有些發白。

“不會,所謂坐化,須是得道高僧才可以,死時肉身不化,寓意普渡眾生,以證佛法不虛,但是絕不會有這麼多人一起坐化。”柳錚道,伸手卻向倒下那個僧人摸去,就算是心志已然堅韌無比的他,下一刻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些僧人都沒了心。”柳錚一字一句道。而同時的殿上無端起了一陣冷風,八盞琉璃燈火苗一陣悸動。的柳錚抬眼看去,卻見面前的廣目尊天王的天王像雙眼卻不知何時流下點點鮮血來,加上怒目而視,竟可怖非常。印襯冷風中的血腥之氣,柳錚不再猶豫,一手抓過真兒,一掌已推開殿內,抬腿向殿外走去。

殿外,月色如水,卻有些妖異般的紅。映照著殿外如同修羅煉獄般的場景。上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殿外,有的鮮血早已凝固發黑,白骨與血肉已然可見,有的卻似乎死去不過數日,臉上仍能依稀辨別出死亡來臨時的那種絕望與不甘,而這些人也是統一沒有心臟!

柳錚長吸了一口氣。右手斷陽劍已發出耀眼的熒光。而他胸前的天殤邪劍已經冰冷的刺骨。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淡忘了那日漁村的那場屠殺,而此時此刻眼前的一切卻彷彿夢魘般又讓他歷歷在目。柳錚的另一只手中,真兒已然瑟瑟發抖。柳錚拾階而下,已然到了山門之處,卻見山門之外的平坦之處,是一個白衣如雪的男子款款而坐,膝蓋之上是一把落霞古琴,正是那把“忘機”。

“遊莊主,你怎會在此。”這是他第一次稱遊觀巾為遊莊主。

“卻不知柳兄何以再此?”遊觀巾淡淡道,清雅的如同出水的荷,盛開在血色修羅地獄般的屍體之中。

“你可知道心凝是妖物。”柳錚道。

“我是心凝的丈夫,這個自然是知道的。”遊觀巾目視這膝上的“忘機”,緩緩道。

“那你可知道這些人死在誰的手裡。”柳錚吃了一驚,又道。

“這個自然也是知道的。”遊觀巾道。手指仍撫摸上琴絃。

“你當然知道,因為這些人恐怕都是死在你遊大莊主的手裡。這些人到死恐怕都不敢相信,堂堂的望族後裔,過晚莊遊大莊主會對他們下手會如此歹毒。”這次說話是真兒,她的臉色已然發青,但卻是少有的決絕,柳錚自然知道,真兒這句話其實是說給他聽的,因為還在剛才的一刻,在他的心裡,遊觀巾還是他相交莫逆的朋友。真兒只是想告訴他一些到現在他還不想承認的事情。

“我的朋友不多,我一直不希望我們會這樣相見。”遊觀巾道。

“我雖不在乎什麼聖派、什麼蒼生,卻知道天理昭昭,知道那些枉死無辜的人需要有人給它們一個公道!遊兄這樣的朋友,我想我以後是交不起了。”柳錚擋在真兒身前道。

“枉死麼?公道麼?這裡本是我遊家的產業,這裡的方丈主持也本是我的好友,卻不想給寺中貪圖富貴的弟子活活餓死在山中,這些弟子更是欺我年少,將此處霸佔了去。今日我殺了他們,你說可算是公道?”遊觀巾冷冷笑道。

“你承認了?也好,天道始然,也不容你如此荼毒一方。”柳錚已踏步朝遊觀巾走來,紫色道袍已然無風自動,遊觀巾的話已經泯滅他心中僅剩的希望。

“或許你死在那甬道之中可能更好些,但你卻偏偏選擇了這條路。我實在不想與你為敵。”遊觀巾臉上多了些蕭索道。

但同時間遊觀巾手中的琴絃動了,如一身悲鳴,這聲悲鳴有若實質,化成一道赤色弧光,徑直朝柳錚斬來。

“化形後期修為”,柳錚心中一冷。他自然知道化形後期對自己這種剛入化形之境的人意味這什麼,有時候這意味著死。

“劍八—傾城。”柳錚斷陽劍已然當胸,劍尖一抹刺目的螢光,當空一指,空中數十丈處憑空出現一抹流星,攜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遊觀巾所在之處撞去。卻在下一刻在遊觀巾三尺之外,撞上了一層薄薄金光,光芒閃動中熒光消失於無形。同時的那紅色弧光已然到了柳錚跟前,已狠狠的撞在斷陽劍上,兩股力量交擊,只聽的斷陽劍一聲嗚鳴,光華一暗,柳錚當下嘴角已多了一絲血痕。

“錚哥!”羽真驚呼,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通紅的珊瑚尺。右手一招,只聽得一聲虎嘯,丈餘白虎憑空而出,整個山門都震了幾震。白虎只是一躍,已然到了遊觀巾身前,血盆大口一張,白衣公子似乎當下就要被吞下。

“靈獸麼。取巧卻無用的東西。”遊觀巾冷笑,右手一勾,琴音如錐,帶起滾滾聲浪,已

刺入白虎額頭。同樣的一聲哀鳴,白虎下一刻已然如鏡子般裂開。真兒臉上一紅,儼然已經受傷。

“此處乃幽靜古剎,後山更有山泉、竹林,四季景色宜人,柳兄今日死在這裡還是不錯的。”遊觀巾道。指尖卻往來進退,抹挑勾打,琴音不絕,化為漫天刀光,已將柳錚與真兒覆蓋在一片硃紅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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