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失憶後199、番外五:
三人聊了許久, 直到爺不耐煩地來敲門提醒她們。
“時間不早,我先走啦。”裴織起身,朝溫如水道, “阿水, 和宣儀多私塾的課程。”
溫如水比了個手勢,笑容明媚, “妃放心,我會和宣儀的。”
裴織走出包廂,便見到等候在不遠處的男人。
隨安等侍從站在更遠一些地方, 肅手立, 宛若影一般,周圍靜悄悄的, 沒人敢來打擾。
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壞心情, 待她走來, 伸手為她將頰邊的碎發往耳後抿了抿, 不悅地抱怨:“哪裡有那多的要?”
“第一次辦女私塾,當有很多事要弄清楚才行。”裴織反駁他。
不等他再開口,她突踮起腳,在他唇邊親了一口, 爺所有的抱怨頓時吞下, 耳尖泛起一陣霞紅,熱得燙人。
裴織笑眯眯地勾住他的手指, “殿下, 走吧,咱們去皇府。”
“去老家作甚?”秦贄不解地問。
“去看小寶寶啊。”她微微眯著眼睛,心情愉悅,“皇家的小寶寶出生到現在, 還沒看幾眼呢。”
秦贄並不覺得別人家的小孩有什好看的,不剛才得了妃一個香吻,正是好的時候,沒有反駁。
兩人坐馬車,朝皇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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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今日恰好在家,聽夫妻登門,驚訝地迎出來。
“哥,大嫂,們怎來了?”
爺微微抬起下頜,驕矜傲慢地道:“沒事不能來嗎?”
“當不是。”皇納悶地看他,暗忖自己最近沒招惹他吧?哥怎一副想要揍自己的樣?
等他聽妃,他們是來看看他兒時,皇頓時明白,爺一定羨慕自己有孩。
“那是什眼神?給孤收起來,別胡思亂想!”秦贄沒好聲氣地道,老一如既往的蠢。
這蠢的老,將來了戰場,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活下來。
真是讓人操心。
雖下面的弟弟很蠢,但是父皇的孩,爺也不能不管他們,決定以後還是由他這位大哥來給他們些深刻的教訓,讓他們長長記性。
皇自覺已經明白哥的心思,格外和善地:“哥,我沒胡思亂想。”
夫妻成親三年,妃的肚一直沒有訊息,也不知道將來如何。
皇偶爾也聽母妃和旁人隱晦地提,世人為的嗣擔憂,懷疑是不是妃不能生?縱使如此,依沒有納側妃之意,若是妃不能生,難不成讓無後?
皇覺得,那些人是閒得發慌,才會去關心人家能不能生,有沒有孩。
在他看來,孩之事是天註定的,孩幾時來要看緣份,和妃很年輕,就算遲個幾年再生也不遲。
畢竟就算沒嗣,也不影響他的之位。
更不妃是個兇殘的,就算知道她不能生,誰敢拿這事去她面前嘮叨,就不怕被妃一劍削腦袋?
反正皇是不敢的。
皇妃匆匆忙忙地趕來。
她剛才正在哄孩,聽夫妻來了,趕緊去更衣打扮,耗了些時間。
她先是給夫妻行禮,正要請罪,被裴織拉住,“幼蘭,我們今兒來看看小侄,咱們去罷。”
齊幼蘭看向丈夫,見皇朝自己點頭,和妃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後,皇起身,興奮地:“哥,咱們好久沒較量了,一起去演武場練練?”
秦贄正有此意,自不拒絕。
來到演武場,殿下不武器,幾下就將皇撂倒,並專門往人體脆弱的地方揍,傷害性不大,但能疼得飆淚。
皇強忍住,不肯示弱。
幾下回合下來,皇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渾身是汗。
反倒是爺身清清爽爽的,出了一層淺淺的汗漬,還是因為天氣熱之故,並非是運動量大。
皇癱在地,很不服氣,“哥,最近不是忙著辦差嗎?聽根本沒練!”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西郊大營裡帶著士兵拉練,皇覺得自己今非昔比,所以才會趁機邀請一起來演武場,想一雪前恥。
可結果仍是讓他懷疑人生。
他懷疑可能私底下偷偷地練。
“孤不練也能打敗!”秦贄驕傲地,伸腳踢他的腰,“起來繼續!戰場刀劍無眼,將來若是了戰場,就算累得快要暈去,也給孤強撐著!”
皇利索地從地爬起身,興奮地撲到他跟前,扯著他的袖。
“哥,這是什意思?是不是父皇想讓我去戰場?他想讓我去何處?是西南還是北韁?其實東南沿海一帶也是不錯的。”
對於皇言,要能戰場,他真的不挑的。
可能他的骨裡繼承了舅家的武將血統,他並不喜歡待在錦繡繁華的京城,更願意去戰場浴血奮戰。
秦贄扯回自己的袖,朝他踹一腳,“離孤遠點,身是汗臭味!”挽了挽自己的袖,他慢條斯理地道,“父皇確實有此意!如今皇妃也生了,留在京城沒什,便想讓去邊境……”
“什時候?”皇興奮地問。
“還不確定,可能是年底,也可能是明年初。”秦贄拍拍他的肩膀,“這些時間,多看些兵,鍛鍊也別落下,孤有空就來檢查。”
為了保證蠢弟弟能在戰場活下來,爺也是操碎了心。
皇自知道好歹,拉著他的手,一臉感動地:“哥,放心,弟弟去了戰場,定會努力為打下一片江山。”
的是什?!
秦贄好笑又好氣,暗忖果這些弟弟是蠢的,連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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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織去看了皇家的小寶寶,眼神雖溫柔,但表情是敬畏的。
“才一陣不見,他就長這大了?”妃真的很驚奇,覺得小孩就像發麵饅頭,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再見,就膨脹一倍。
“孩一天一個樣,不奇怪的。”齊幼蘭笑道,“且前三個月,孩會長得很快。”
裴織哦一聲,雖她理論知識豐富,其實根本沒經驗。
“妃,要不要抱抱他?”齊幼蘭將已經滿三個月的兒遞去。
裴織忙不迭地拒絕,“還是算了,他那小,萬一我不小心抱壞他怎辦?”
兩輩她沒抱這小的孩,就算是弟弟裴安璧,當初也是在他會到處爬後,她才抱了下,其他時候很有自知之明,不敢輕易多碰。
室內的人被逗笑了,奶嬤嬤道:“妃娘娘,孩沒有這容易抱壞的,妃可以輕輕地抱一下。”
齊幼蘭愣是直接將兒塞到裴織懷裡。
裴織整個人僵在那裡,彷彿抱著一件易碎品,連眼珠不敢動一下。
孩剛好醒來,睜著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嘴巴時不時咂吧幾下,柔軟又可愛,齊幼蘭伸手逗弄他,邊笑道:“妃,看挺容易的,是吧?”
裴織並不認同,直到奶嬤嬤將孩抱走,她長長地籲口氣,整個人像解脫一般。
齊幼蘭實在無奈,她讓妃抱孩也是有私心的。
聽讓已婚沒孩的婦人多抱新生兒,沾沾孩的福氣,不定就能懷。
她也為妃的肚操碎了心,妃一直沒有孩,外面什的有,雖不敢明面,但偶爾聽到還是挺讓人生氣的。
齊幼蘭知道麗貴妃母倆對那位置沒興趣,所以她也沒想和妃爭什,反倒努力地和妃打好關係,自也希望妃得如意順遂。
奶嬤嬤將孩抱下去後,兩人坐下來喝茶聊天。
裴織今兒來,除了探望小寶寶外,也是來和齊幼蘭透個底。
“幼蘭,如果將來皇去了戰場……”
齊幼蘭平靜地看她,“妃,可是父皇想讓殿下去戰場?什時候?”
“還不確定。”裴織沒有多。
齊幼蘭於是也沒多問,笑道:“挺好的!其實我知道,殿下並不喜歡待在京城,他更喜歡邊境,他遲早會離開京城的。現在孩出生了,他也有個後,若是他去戰場,我不會阻止。”
裴織挑眉,沒想到她倒是通透。
齊幼蘭笑了笑,“且我也有自己的事忙呢,女私塾開了,幾天我就去教那些女讀,可沒空想東想西的。”
裴織看她臉毫無陰霾的笑容,也跟著笑起來。
夫妻離開前,齊幼蘭讓人將孩抱出去給看一眼。
瞅了瞅睡得虎呼呼的孩,覺得他和老很像,估莫將來也和他爹一樣是個蠢的,憐憫地給了份豐厚的見面禮。
皇喜滋滋地收下,在孩面前晃了晃,“兒,這是大伯給的紅包,爹給存起來,將來娶媳婦。”
秦贄瞧他那副傻樣,嗤笑一聲。
孩才剛出生,就想著給他存娶媳婦的銀,未免想遠了。
老果很蠢。
回去的路,裴織和秦贄聊起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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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還沒決定好讓皇去哪裡嗎?”裴織問道。
秦贄道:“父皇想讓他去西北,據月宛的使臣,他們時常受到來自沙漠民族的侵擾,想向咱們借兵。”
月宛和大禹素來交好,月宛若是想借兵,大禹自不好拒絕。
幸好大禹的兵器改後,北韁的戰局已經沒有那般緊張,抽調些人手去也行。
裴織支著下巴,了地道:“父皇是想將皇放到西北鍛鍊吧?”
秦贄嗯一聲,並不奇怪她能猜到,他早就發現了,妃雖一副萬事不管的模樣,但要給她個線頭,她就能抽絲剝繭,什瞞不住她。
這讓他越發的好奇,妃的輩,除了那些可怕的喪屍外,她是什樣的身份,為何能養成如此獨特的性格?
裴織瞅著他,“殿下,聽海軍正在組建,船也正在造,明年就能下南洋了,是吧?”
秦贄再次嗯一聲。
組建水軍和下南洋的建議是她出的,秦贄忙這事時,時不時會和她彙報一下程。
“我覺得皇挺適合帶大禹的軍隊下南洋的。”妃幽幽地,“聽海外有很多家,那些家富饒的也不少,還有不少稀奇的農作物,礦物寶石和黃金……”
一怔,不禁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