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92、鈦妖VS扶桑樹
她又取出了一包煙, 特地送給了洛輕雲：“洛隊，這是我們陳隊囑咐我給你送來的。家都辛苦了，提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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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輕雲接過煙來看了一下, 立刻就笑了，“這可是陳玖那家夥壓箱底的貨了。他莫不是宿舍塌了，不怎麼捨得給我抽。”
陳玖的怒罵聲從通訊器裡傳來：“你個狗東西，不配抽好煙！就該給你抽十塊錢包的！”
洛輕雲一點不生氣, 後勤部長看來真的是太有涵養了。
“我可以抽十塊錢包的，我的監察員要抽好的。”
說完，洛輕雲就把一支煙搖了出來，含唇間，點燃了, 吸了兩口之後，來到了蹲一旁正通訊器上檢視瀚海市全息圖景的談墨身邊。
談墨聞到了煙味，很自地微微張開了嘴, 洛輕雲把煙送了進去, 談墨咬煙皺眉頭說：“瀚海市這波入侵還是挺嚴重的。你看看這是啥玩意兒？”
洛輕雲看了過去, 眉頭跟皺了起來。
瀚海市已有差不多一半被畸化生物佔領, 被佔領的中央竟生長出了一株參天樹, 枝葉繁茂, 點綴銀藍色的星光，看起來就像奇幻電影裡的精靈樹。
“這是海斯提阿嗎？看不像啊, 我沒有到片靜電微粒啊。”談墨歪了歪腦袋。
李哲楓走了過來，蹲了另一側, 放了區域性，目光一沉，“這不是海斯提阿。但讓我想起傳說中的一開普勒生物的共生體——扶桑樹。”
“扶桑樹？這是學術上的名字, 還是它的外號？”談墨確自己進入外勤一線這五年，沒有任何資料裡閱讀到扶桑樹這開普勒生物。
“這是它的外號。它開普勒生態學中的名字應該是開普勒嵌合體。我想我們要請教一下何教授。”洛輕雲說。
飛行器的能量已充了一半了，瀚海市正完全淪陷中，他們的時間不多。
何映之與他們進行了連線，臨時講學開堂。
不僅僅是談墨他們的，北辰市其他工作員圍了過來。
何教授的一堂課，千金難求。
全息投影瀚海市那棵遮天蔽地的樹展現家面前，何映之特地放了它的細節。
“李隊的猜測沒有錯，這個就是綽號‘扶桑樹’的嵌合體，當我和跟凌教授一起做研究的時候，就對這生命體做出過推測，那就是它代表開普勒生物的度畸化。家都聽說過連體的動物，比如古代傳說中的九頭蛇、雙頭蠍等等。”
談墨一邊認真地聽，一邊點頭。
“只是這些畸形生物多半是同卵生物胚胎發育期間沒有正常分離。而扶桑樹融合的卻是生態區內的所有生物，不論類。它的名字來源於古代傳說，扶桑樹原本由海上兩棵桑樹交纏而成，能夠讓凡與神界以及冥界相通。傳說中的扶桑樹有層，每一層都有一隻足金烏。”
畫面放到了扶桑樹的頂層，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它的頂層是無數畸化的怪物嘶吼咆哮，甚至相互撕咬，讓彼成為自己的食物和營養，倖存下來的生物必攻擊力超強，它們的身體一半是可以自由活動的，另一半與扶桑樹融為一體，無法掙脫。
“這……足金烏號稱太陽的魂靈，小時候我是神話傳說愛好者。這些完全就是畸化的怪物啊。”周敘白皺眉頭，“而且這些怪物雖不能脫離扶桑樹的控制，但為了活下去，它們會誓死保護這棵樹。”
“怪物只是怪物而已。你們不是第一次遇到。至於扶桑樹的第層就是它的樹幹。”何映之畫面推近。
這已是衛星遙感能夠傳遞來的最清晰的畫面了。
那樹幹已有七八個通訊塔那麼粗了，而且樹幹彷彿是流動的，仔細看才發現樹幹裡面傳遞營養的的纖維管裡是一條又一條像螭吻一樣的怪物，但那絕對不是螭吻，而是……
“扶桑樹的樹幹是騰蛇相互交融之後形成的。”
何映之說完，他們分辨出來那些騰蛇已長到了一起，彼肉骨不分，有的腦袋和另一條騰蛇的背脊長一起，那扭曲的姿態讓作嘔。
這些騰蛇遊動向樹的頂端，加入那些怪物的爭鬥中。
“第層呢？”談墨開口問。
“第層，就是地下的枝幹。扶桑樹的枝幹延伸至地下上千米，攝取所有的養分，而且……它的根會地下不斷延伸。根據衛星雲圖的顯示，它的根已佔據了整個瀚海市了。”何映之的聲音很緊。
這說明扶桑樹的危害遠遠不只是一座城市。
“它就像個腫瘤，所有的生命體帶向異端。我敢打賭，它就是我那位好哥哥送給我的禮。”談墨說。
“根據我和你母親之前的研究，我們認為扶桑樹是度畸化的表現，它注重的只有能量的獲取，而不是生命體本身。它加速自身畸化的同時，毀滅周圍的生物。”
談墨深深了一口氣，心陡沉重起來：“這是‘共同滅亡’的宣言啊。”
“必須滅了它。”賀瀧開口道。
他的睛發紅，拳頭握得很緊。
“賀叔叔？”談墨看向對方，“你……和扶桑樹交過手嗎？”
賀瀧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道：“是的。這東西，是被困零號基地裡那個兔崽子最先創造出來的東西。”
談墨愣住了，“賀叔叔，你說什麼？他創造出來的？”
“嗯。我和我的隊友們護送何教授還有你離開基地，看就要出去了，就最後的通道裡，忽有一棵樹沿通道生長，追逐我們。它就是這樣的嵌合體，包含了因迪拉、魔鬼藤、齧齒花還有禁湖等生物的所有特徵……只是沒這麼而已。”
賀瀧的手握得很緊。
談墨的心臟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他的腦海裡還有那些叔叔們痛苦的吼聲。他們有的不願意成為扶桑樹的營養，被抓住的時候選擇炸燬自己。
後腦勺被輕輕彈了一下，洛輕雲的聲音耳邊響起，“發什麼呆。這玩意兒看很，但是不代表我們弄不死它。”
“怎麼弄死它？”談墨看了過去。
如果能擊敗這該死的扶桑樹，不僅僅能讓中心城刮目相看，能讓類取得對戰開普勒世界最的一場勝利，更加能對零號基地裡的“他”沉重打擊。
洛輕雲輕輕笑了一下，“你挺聰明的。好好想想。”
說完，洛輕雲抬起了談墨的手，放自己的胸口上。
他的食指正好扣談墨的鈦金戒指上。
有什麼劃過談墨的腦海，談墨睛一亮，“你是說……鈦妖？”
“鈦妖？它能對付扶桑樹嗎？”周敘白不是很肯地問。
畢竟談墨手指上的鈦妖才那麼點，而扶桑樹卻是參天巨樹啊。一根繡花針，扎不穿通天樹啊！
何映之不是很看好，“我們的鈦妖只是幼級而已，就算它進入了扶桑樹的體內，這一點金屬根本不足以阻隔扶桑樹的養分傳遞還有生物畸化。”
談墨瀚海市的全息圖景開啟，特是地下部分調取出來，“許我們的鈦妖小朋友真的可以。瀚海市的市郊有個金屬礦！”
家探腦袋仔細去看。
“誒，真的有金屬礦！這是銅鐵礦啊！”
“而且礦場很深，怪不得瀚海市號稱邊境工業巨頭。”
談墨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鈦妖繞手指轉了兩圈，“嘿，你願意嗎？”
腦海中有一感覺，鈦妖雖有點害怕，但是它願意。
何映之立刻對瀚海市的銅鐵礦進行了測算，根據目前扶桑樹的小以及未來小時內的長勢，假設這個噸位的銅鐵礦進入扶桑樹的體內，能否令它重金屬中毒並且會壞它的細胞組織。
“概有五成把握。”何映之告訴他們。
“好，我們試一試，不行就撤。打不過的話，保命要緊。”談墨轉了轉自己的戒指。
這時候，所有飛行器的能量已充滿，確保他們飛上十幾個小時都不會沉。
當談墨和洛輕雲跨上飛行器的時候，陳玖發起與他們的通訊。
“洛輕雲，聽說你們要去幹掉扶桑樹？”
“是啊。謝謝你給的煙。”
“嘖，我的煙不是斷頭煙，是快樂煙。你們得活回來。”陳玖很認真地說。
“嗯。”
談墨他們已起飛，駛入了黑夜之中。
“銀灣已是純粹的防守基地了，瀚海肯得重建不適合居住了，只有我們北辰市還能歌舞昇平。”
“我知道，搞了扶桑樹，我就來找你喝酒。”洛輕雲說。
“一言為。”
他們越飛越遠，終於離開了和陳玖的通訊範圍。
而跟隨他們身後幾百米遠的救援飛行器裡，救援隊長的臉色難看到家了。
“他們瘋了！何教授你應該阻止他們！他們這是螞蟻撼樹——找死！”
坐全息圖像前的何映之表卻很沉斂，他用平靜的語氣說：“我們類對於開普勒生態所有的認知，都來源於一次又一次的螞蟻撼樹。”
時中心城已下達了指令，要求救援隊長不惜任何代價阻止談墨他們前往瀚海市。
因為談墨是目前唯一擁有開普勒精神體的類，是唯一能與開普勒生物溝通的類。
這太珍貴了。
他如果瀚海市有什麼意外，開普勒生物再無顧忌。
救援隊長快步走到了何映之的面前，他忽取出了自己的槍，抵了何映之的腦袋上。
“你要幹什麼！”陸穎正要衝過去，立刻被救援隊其他隊員給摁住了。
安孝和、楚妤還有莊敬他們況不對，和救援隊的交手。
整個機艙裡一片混亂。
“我已得到了指令，可以對何教授開槍！”
救援隊長一聲喝，安孝和他們投鼠忌器，只能停手，雙方槍口對槍口，僵持不下。
陸穎冷哼了一聲：“我不相信！你真敢動何教授一根頭發絲，回去中心城都會處決你！”
救援隊長回答道：“如果我不能阻止談墨他們去送死，中心城一樣會處決我。”
何映之臉上的表沒有任何變化，他抬起手，手指就抵太陽穴邊的槍口上。
“你傳回去了談墨他們銀灣和北辰的影像對吧？”
救援隊長回答：“對。”
“那真的謝謝你了。從中心城的態度來看，他們已認可了談墨的能力了。但是你知道一直以來中心城是根據什麼做決的嗎？”何映之問。
“中心城的委員會。”救援隊長說。
“那你知道中心城的委員會又是由什麼構成的嗎？”何映之又問。
“各行各業，包括生物學、商界、社會學界等選拔出來的精英。”
何映之搖了搖頭，“從探索聯盟對開普勒22b進行勘探開始，就是一個巨的錯誤。而這個錯誤本身，來源於類的貪婪。所以，中心城委員會真正的核心不是各界的精英，而是一個複雜、精細到你難以想象的主電腦程式。”
救援隊長愣住了，“你……你說什麼？主電腦程式？”
“它沒有感，只有資料。透過龐的資料庫來計算所有的可能。而它存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以類的生存為最終目標。我們所有存的價值，包括我內，都是為它提供數據來進行預判。”
救援隊長的槍很輕微地顫了一下，“那個主電腦……是誰設計的？”
“它來源於開普勒探索聯盟的那艘飛船。原本這個程式的設計是為了陸開普勒星球，裡面的引數都是關於天體學、生態學等等領域的知識，目的是幫助飛船應付各況。後來當類世界被開普勒生態侵蝕，為了避免為因素影響判斷，這個程式就被重設計，它的取值更為廣泛，而所做的決與類的未來息息相關。”
這讓飛行器裡所有都愣住了。
“這……這是真的嗎？”安孝和傻住了。
他們這些年都是聽命於一個主電腦程式？這簡直顛覆了場所有的觀。
“這是為什麼我讓你把談墨他們保護銀灣和北辰的影片傳回給中心城，因為只有這樣主電腦才會重評估談墨的重要性。但是如果類的命運永遠由主電腦來進行預判，那麼我們就永遠活自己創造的程式裡。主電腦的設定是確保類生存，至於類怎麼生存下來，是屈辱地活，開普勒生態的壓制下苟且偷生，還是昂首挺胸地活，並不主電腦的計算範圍內。”何映之說。
救援隊長冷哼了一聲：“何教授，您向我透露這樣的核心機密，就是對中心城的背叛。我有權……”
“有權什麼，殺死我嗎？”何映之抬起來，毫不畏懼地看向救援隊長，“你覺得談墨他們會去做絲毫沒有把握的事嗎？你不覺得類需要一場勝利來證明我們能夠戰勝畸化的開普勒生態嗎？”
救援隊長只是冷聲說：“聯絡談墨，要他回頭。不，我真的會……”
沒等救援隊長說完，何映之開口道：“我不會阻止他。主電腦需要的資料來更它的預判能力。”
就這個時候，救援隊長感覺有什麼來到了他的身後，他剛要回頭，有已以極快的速度把他的手腕摁了下來，對方的手指扣住了他的虎口，不過瞬間，他的槍就被對方奪走了。
當他看清楚那個是誰的時候，震驚不已。
“姜……姜懷瀠？你不是……你不是昏迷中嗎？”救援隊長愣住了。
姜懷瀠擋了何映之的面前，“隊長，我相信他們能夠戰勝扶桑樹。你確要逼迫談墨他們撤回？每一次後退，類的生存空間都會變小，到最後退無可退。我們深宙集團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支援談墨他們的行動。”
救援隊長完全沒有想到姜懷瀠竟有這樣的行動能力和速度，這感覺簡直就像個融合者。
姜懷瀠把槍還給了救援隊長，“不用懷疑，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現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被我從這艘飛行器上扔出去，另一個就是跟上談墨。”
氣氛一度緊張，忽之間鼓掌聲傳來。
救援隊長皺眉頭看過去，發現是安孝和。
安孝和露出驚訝的表：“小姜董身手這般了得，更難得的是終於站了正確的立場上。不值得鼓掌嗎？”
“白痴。”楚妤翻了個白。
時的談墨和洛輕雲他們已進入了瀚海市的空域。
那棵扶桑樹生長的速度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枝葉已沒有了，被咆哮的怪物所取代。
它們的腦袋彼啃咬，廝殺的場面比來之前全息圖景裡看到的還要恐怖，通體都是藍色的熒光，這說明它的開普勒能量非常強烈。
之前為了抑制它的生長，中心城曾對這裡進行過遠端打擊，十幾發導彈砸同一個位置，但是只要沒有毀掉扶桑樹的樹根，它就會不斷攝取營養從而再生。
就好比哪怕手術切除了腫瘤，癌細胞還是會轉移或者復發。
當扶桑樹融合的那些怪物感應到了有融合者進入它們的領域，忽放棄了互相爭鬥，而是爭先恐後地湧向天空。
它們有的是雙頭怪物，有的嘴巴裡還融合另一個怪物，瘋狂而病態。
“我們繞過它。”談墨對同伴們說。
他們的目標是銅鐵礦。
但是那些怪物並不想放他們離開，撕咬而來，整棵扶桑樹都朝他們傾斜。
沒有什麼廢話，周敘白直接釋放了量的神觸絲，半空中展開一張巨的網，李哲楓的黑火順網燃燒了起來，那些瘋狂的怪物撞到了那張網上，周敘白手腕一轉，網立刻收攏，它們掙扎了起來。
當它們破網而出的時候，談墨他們已飛出了老遠。
扶桑樹感應到了獵物的存，不斷朝他們生長，原本立於天地間的巨樹完全扭曲了起來，它位於地下的根脈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螺旋追擊半空中的飛行器。
飛行器馬力全開，終於來到了銅鐵礦的上方。
談墨手指上的鈦妖動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金屬小圓球，落了下去。
它接觸地面的瞬間，就迅速滲透了下去，開始凝聚和吸收地下的金屬元素。
扶桑樹的樹頂，那些怪物彼吞噬，只剩下最後的九頭，攻擊的速度和範圍遠超談墨的預料。
雙飛行器本就是小型飛行器，度有限，而那九頭怪物儼已快要咬住他們了。
他們只能利用飛行角度來引誘這些怪物撞擊彼。
其中一頭怪物直衝到了吳雨聲和賀瀧的身後。
“小心——”
還好吳雨聲的駕駛技術超，驚險地避開，但是沒想到那個頭的嘴裡又吐出另一頭怪物，看就要把他們的飛行器咬下來。
“砰——”一發爆破彈出膛，擦過了賀瀧的臉頰，直截了當地打入了那頭怪物的嘴裡。
一聲巨響，血霧四散，那頭怪物的腦袋被打爆，只剩下脖子軟塌塌地落下去，把它吐出來的怪物轉而一口它吞了回去。
這場面實毀觀，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這棵樹為了追擊談墨他們，甚至把自己的根都從地下拉扯了出來，就像一頭巨的陸地水母，行走了起來。
“臥槽——這啥玩意兒！還能這麼玩？”吳雨聲的珠子都要爆出來了
它的根鬚拽起無數砂石，塵埃陣陣，談墨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啟了作戰服面罩的除塵功能。
厚實的沙塵之中，兩頭怪物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驟接近。
賀瀧忍這傢伙已很久了，它撞上來的瞬間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所謂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一拳下去，他們飛行器加速離開，而那個怪物的臉都被賀瀧這一拳給震到潰爛。
它嗚咽，瞬間被另一頭怪物給咬掉了，血肉骨頭被碾碎的聲音傳來，風中都是一股腥臭的味道，開始了又一輪融合再生。
扶桑樹越追越近，談墨他們不能它向類居住的方向引，只能飛向隔離牆外。
這意味他們深入畸化的生態區，危險係數成倍遞增。
隱隱可以看到破損的隔離牆，就那一刻，談墨忽調轉了飛行器的方向。
“怎麼了？”
周敘白給嚇了一跳，生怕談墨這一回頭就撞進扶桑樹的嘴裡。
但是沒想到，扶桑樹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塵埃中隱隱能看到它掙扎中扭曲的身影。
談墨的睛眯了起來，“成了。”
“什麼成了？”吳雨聲雖知道那個答案，但還是有些不確地問。
“我們的鈦妖成功進入了扶桑樹的體內了。”洛輕雲的唇線彎了起來。
所有飛行器徘徊扶桑樹附近，不敢輕易靠近。
漸漸的，扶桑樹頂的怪物們開始撕心裂肺的咆哮，煙塵終於散去，開闊清晰的視野讓他們對前的場景感覺到巨的震驚。
金屬扶桑樹內遊動，覆蓋了它吸收營養的枝幹，枝幹裡的騰蛇被鈦妖入侵，金屬化之後痛苦不已，樹幹無法支撐，開始分崩離析。
樹頂上畸形的怪物想要掙脫，鈦妖化身銳利的金屬，它們全部刺穿。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扶桑樹變成了金屬樹，僵硬向四面八方碎裂開，就像一棟巨的金屬建築物，廈傾頹，金屬彎折發出的聲響讓耳膜刺痛。
被刺穿的怪獸嗚咽倒下，它們被紮成了金屬花。
“臥槽……這可是扶桑樹啊！毀掉了一整座城市的扶桑樹，就這樣……玩完了？”吳雨聲感到不可思議。
“不，它沒有玩完，而是鈦妖死死地支撐，它只要把鈦妖趕出體外，就又能快速復原了。”
李哲楓眯起了睛，冷聲道：“那就燒死它。燒透一點。”
周敘白瞬間明白了李哲楓的意思，“請鈦妖幫忙，把它地下的部分刨出來吧。”
談墨能與鈦妖共感，他的想法瞬間就傳遞給了鈦妖，扶桑樹扭動，但它的根莖還是從地下被牽扯而出，半個瀚海市的地面都震顫，扶桑樹的地下網路就這樣被鈦妖拽了出來，那場面太浩蕩了。
“這……要怎麼燒？”周敘白回頭看了一李哲楓。
李哲楓的髮絲風中獵獵，“能燒多少就燒多少。不弄死它，難道永遠要鈦妖它的體內剋制它嗎？”
“好，先網住它的腦袋。”周敘白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觸絲形成了引繩，從空落下，纏繞住了一頭怪獸，它的嘴死死封住。
李哲楓的食指勾住觸絲，輕輕一彈，黑火沿這條引繩，燒了下去。
黑火降臨，鈦妖離開了怪獸，它被黑火燒成了灰燼，就這樣重複，他們硬生生扶桑樹的樹頂給燒禿了。
樹幹裡的騰蛇掙扎想要遊出來，但是卻被鈦妖給拽住了，金屬它們的體內蔓延。
“許我們要想辦法讓李隊的火燒得再猛烈一些。”洛輕雲靠談墨的耳邊說。
“怎麼猛烈？”談墨和洛輕雲對視的剎那，就明白他的想法了。
洛輕雲繼續說：“李隊是有精神體的，這才符合開普勒萬物有靈的生物特性。我的建議，是你去一趟李隊的開普勒世界，從‘本我’到‘客我’，尋找他的開普勒精神體，後……”
“後把他連線給開普勒能量源？”談墨問。
一旦和開普勒能量源相連，談墨懷疑李哲楓說一口氣燒掉一棵扶桑樹了，就是一路燒到零號基地搞不好都有可能……假如他的身體不像洛輕雲那麼容易壞的話。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以？”
洛輕雲這麼一說，讓談墨躍躍欲試。他早就想，自己能讓已畸化的開普勒生物和能量源重連線，為什麼融合者就不可以。
不就是因為開普勒化的程度不夠，所以沒有形成具像化的精神體嗎？
那些零號基地裡犧牲的融合者們，他們既能談墨即越界的時候阻止他，就說明他們是有精神體的。
他們有的，李哲楓一有。
談墨決要試一試，他急速靠近了李哲楓，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可就那個時候，周敘白原本放出去捕捉騰蛇的神觸絲竟被扶桑樹給狠狠拽了一把，力量之周敘白差一點拽離飛行器。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周敘白和李哲楓的雙飛行器失去平衡整個翻轉了過來。
“周隊！”李哲楓第一反應就是要救周敘白。
他一手抓住飛行器，另一手拽住了周敘白，但扶桑樹的力量太了，飛行器的引擎拖拽力量不足，他們急墜直下。
談墨被嚇得魂都衝到了腦門頂，駕駛飛行器急速追了下去。
快一點！再快一點！他們不能死！
而扶桑樹正壓制體內的鈦妖，一頭騰蛇從樹幹裡仰起頭來，張了嘴，李哲楓他們就快要掉進它的嘴裡。
談墨腦一片空白，全身肌肉緊繃，身體探出飛行器，那一刻他想要抓住他們的慾望超過一切。
就李哲楓和周敘白即掉下去的瞬間，無數淡金色的能量線密集地落了下來，李哲楓與談墨的視線相觸的瞬間，他彷彿被拽入了另一個世界。
那些能量線穿透了他的皮膚，他的細胞中遊動，有一股難以描述的力量極短的時間內浸透了他的腦。
李哲楓從小到並不相信靈魂的存，可就這個瞬間，他感覺到有什麼脫離了他的身體，向更深的地方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