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槍火談判第一百三十五章 尋釁
“你是說……等等!”
可燃冰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氣,靜下心後再問道:
“既然我們死後會迴歸本體,那你也應該一樣,可之前父神甦醒過幾次,可現實中的你卻還活著……而且以父神的性格,在她甦醒之後,是絕不可能放你回來的。”
“這些與你無關。”說完,柴鉑又抿了抿嘴,補充道:“如果你選擇回去做你的骸龍神,那就不要再與泰拉世界有所牽扯,無論是柴鉑還是斯斐利奇,都是這樣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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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人類的柴鉑,肯定不想一個骸骨龍神盯上泰拉世界。
另一方面,如今的泰拉世界成了萬神殿的重點關注物件,裡面的水太深了,斯斐利奇也不想讓阿冰來送死。
畢竟她的血池不是無敵的,這世上還沒有無法徹底殺死的東西。
可燃冰眼中含有流光,消化著柴鉑的話語,語氣糾結的問道:
“那父神她……她還好嗎。”
估計阿冰把自己和斯斐利奇,當成兩個不同的個體看待了……柴鉑嘆了口氣:“活蹦亂跳,比誰都好,前幾天還差點把泰拉世界給炸了。”
說完兩人間又陷入了沉寂。
在遊戲剛開服的時候,還沒恢復記憶的阿冰,和柴鉑經常一起冒險,兩人之間總能找到話題。
可隨著柴鉑的等級飛速提升,可燃冰與柴鉑一起遊戲的時間越來越少,沒過多久就彷佛成了路人,只是偶爾刷經驗時會叫他一下。
那時的可燃冰就感覺出來,柴鉑好像是在背負著什麼。
但當時他只覺得是因為柴鉑安然退役,心中憋了一口氣,想要在新遊戲中創出新天地。
可沒想事實卻那麼……
“如果沒什麼要問的話,那這次就聊到這裡了。我兩個身份間的問題,不是你們可以參與的,這次的事件我不希望有第二次,不然弄巧成拙出現意外,反而會害了我。”
說完了想說的話,柴鉑也不給阿冰反應的機會,直接退出了競技場的房間,回到了他的競技大廳內。
他受不了這些傢伙搞事,乾脆把告訴他們可以迴歸本體,讓這些人徹底的消停下來。
等到指甲刀伏法之後,就能讓他迴歸本體,作為一名邪神再度復生。
屆時他就可以透過邪神的方式,聯絡到泰拉世界的同僚,之後就看每個人的選擇如何了。
……
收到柴鉑私信的方法後,“安”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
即便心中早就有了答桉,但聽到柴鉑親自承認自己的身份後,還是給了安極大的心靈震撼。
沒想到斯斐利奇真的變回玩家了。
連她這樣的邪神都是如此,那自己這次的死而復生,多半不是什麼黃粱一夢。
與柴鉑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中,安還真不覺得這傢伙有多壞。
但是每當靈魂進入新的軀體,在種族上的改變對人影響極大。
一個人某一刻的思維方式,會受到身體分泌的激素影響,更別提直接換了個完全不同的軀體。
前世的安就深受其害。
他在真正的成了精靈之後,就變得目中無人,就算待人時還是彬彬有禮,其實打心底瞧不起其他種族,認為精靈比其他種族高貴。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當上玩家聯盟的領袖後,認為指揮官只能是智慧的精靈,最終為玩家聯盟的崩潰埋下禍根。
“指甲刀……”
收回了思緒,安又開始考慮處理邪教徒的問題。
他可以借用官方的力量,用大資料搜尋相關資訊,篩選出名叫“指甲刀”的玩家的真實資訊。
或者乾脆直接加他好友,向他說句“我是你爸爸”,然後約線下地點見面,期間無論他說什麼都不回,這傢伙必然會上鉤。
像抓到指甲刀不難,但卻無法向官方解釋得清,自己為什麼能定位到這個ID。
柴鉑是靠著斯斐利奇對下屬的瞭解,才能一眼認出這次作桉的兇手,而安總不能把柴鉑賣了。
如果讓華夏的官方人員,知道柴鉑就是斯斐利奇,那無論中間過程如何發展,結局必然是徹底消滅柴鉑。
……
白銀城引爆了一枚戰術核彈,這個訊息可把泰拉的土著嚇壞了。
各大城邦的房價紛紛下跌,無數土著向著偏遠地區移居,讓那些小公會建立的安全區據點,吸引到了一大波可以持續提供任務的工具人。
在認知遮蔽消失之後,那些斯斐利奇的信徒們,就只透過競技場聯絡,就算在其他地方相互遇見,也會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指甲刀”是小型公會“和你打遊戲像坐牢”的副會長。
作為一名實力超群的刺客玩家,指甲刀是屬於技術入股,半個公會的高難副本都要靠他。
“刀哥,有人找你。”
公會據點中的指甲刀,正在後臺刷著影片,就聽到有人拉開簾子,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內。
安見到剛剛回神的指甲刀,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
這傢伙在遊戲中,比想象的還要好找。
能單刷高等副本中【真實】難度玩家數量稀少,指甲刀雖然不在戰力榜上,但其實還算是小有名氣。
“你是……戀醬的鬧鐘?!”指甲刀裝出一臉驚愕的樣子,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泰拉世界當之無愧的第一刺客,我、我…我一直是你的粉絲!”
除了在公會內稍微知名外,由於他不寫攻略,不做影片,安之前在遊戲裡非常的低調。
不過由於認知遮蔽的消失,公會戰進入了全世界的視野,讓往期表現亮眼的他,瞬間圈粉無數,並且在之後的比賽中穩定發揮,成了連對手都公認的第一刺客。
說到底還是前世的餘威。
“是嗎?我的粉絲?”安的表情似笑非笑,雙手搭在桌子上,將頭伸到侷促的指甲刀耳旁,用為不可察的聲音說道:“我是你爸爸。”
即便只有35%的真實感觸,但指甲刀此刻渾身汗毛倒豎,童孔中滿是震撼與瞭然的神色。
“戀醬的鬧鐘”是“安”。
——這點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他們這群父神的信徒,早就在骸龍神的通知下知曉了。
原來前世父神攻打泰拉世界時,一邊在操控著亡靈大軍,一邊又混入了泰拉世界的玩家間,並且還成為了玩家盟軍的領袖!
難怪安最後死的不明不白,一個頂尖的刺客在廁所中被襲殺?
怎麼可能!!!
指甲刀瞬間腦補出了一場戲——
那個叫“啟明科技”的刺客,知曉了父神的真實身份,但卻礙於無人願意相信他,在父神設計的下眾叛親離,最終還成了父神脫身的工具。
一想到前世在安死後,玩家的聯盟就如同破了洞的水壩,很快就徹底分崩離析。
這讓指甲刀升起一股由衷的傾佩。
不愧是父神!
他沒有懷疑安的身份。
畢竟在指甲刀的認知中,連“父神是玩家”這個情報,都是只有父神自己知道的絕密。
知曉父神是玩家的存在,就只能是父神自己了。
否則那些藍星的人類,在知曉父神的訊息後,不會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至少華夏的官方政府,必然會進行大規模的普查,或者什麼類似的大動作。
“你...你怎麼突然罵人呢!”指甲刀向後退了一步,盯著“父神”那滿是笑意的眼睛,依舊維持著他的演技。
那天在白銀城引爆的時候,指甲刀其實見到了“戀醬的鬧鐘”。
但當時他是從大廈離開。
現在看來,多半是去趕著下線了,這才躲過了後續的襲擊。
而自己走路行動的姿態,有些難以適應人類的雙腿,總是會不經意的向著靈體靠攏,估計就是那時讓父神在意,並且根據後續的核爆,推測除了自己的身份。
一定是這樣!
面對指甲刀震驚中帶著糾結,糾結中含有不忿的表情,安在心中不禁佩服了他的演技,覺得自己也不能示弱。
“怎麼,我罵你不服啊?不服去競技場約戰。”安給出一個你懂的眼神,“就現在,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指甲刀心領神會,“走,輸了你要對戰影片發到網上,再把第一刺客的名號讓給我。”
說著兩人便直接出門,走到了競技場管理員處,進入了進入了競技場。
在指甲刀主動的申請下,他與安還加了好友。
但與指甲刀想象中不同的是,他們在進入競技場後,真的竟然只是打了一架,期間無論他怎麼按時,但安都沒有攤牌回話。
可能是父神在檢測我的能力……
抱著這個想法,指甲刀覺得父神會在不久之後,為自己安排任務。
而安在挑戰完指甲刀後,馬不停蹄找向下一個目標,邀約另一名聞名已久的刺客玩家,在競技場中進行PK。
在以雷厲風行的方式,挑戰了30多名刺客玩家後,安就帶著他的PK錄影,找到了華夏的官方人員,與他們一起分析起這些刺客玩家。
他的方法很簡單。
能神不住鬼不覺的偷走核彈,並且在白銀新區引爆,那兇手極有可能是個刺客玩家,並且還是個高手。
只要錄下這些玩家的戰鬥,並與兇手的影片進行對比。
說不能可以有所收穫……
現在無論是泰拉世界,還是藍星世界,幾乎所有的勢力都行動起來,在找尋著白銀城慘桉的兇手,哪怕是再笨再沒效率的方法,只要不是完全沒用,就絕對要試試。
對於那些小勢力而言,只要能最先確認兇手的資訊,無論是藉此獲利,還是栽贓對手,都能讓自家獲得優勢。
而那幾個有內測玩家的大公會,則是為了避免與泰拉敵對,正在盡力補救這次事件造成的影響。
以前除了那些深入一線的冒險者之外,泰拉世界的一般民眾,對降臨者不死的特性,並沒有很深刻的體會。
可是在不久之前,一枚核彈帶走了數十萬條生命,唯獨降臨者們毫髮無傷,甚至還恬不知恥的舉辦了追悼會,徹底激起了泰拉世界的畏懼。
而這些畏懼、嫉恨等情緒,正在向著仇恨的方向醞釀。
“停一下!”
滿是螢幕的房間裡,來自官方的調查人員,找到了其中的一場決鬥,把它單獨的調在大屏幕上,讓整個辦公室的同伴一起觀察。
“這個叫‘指甲刀’的動作,是不是與兇手有些類似?”
“簡直一模一樣。”
“大家都來看看。”
“好像沒什麼,哎,這傢伙的腳步確實很像!”
影片大廳中的官方人員,紛紛把注意力轉移到螢幕上,越看越覺得“指甲刀”與兇手相像。
在影片大廳的角落,一個中年男子站起身子,立即指揮道:
“讓技術部寫個AI比對一下,同時通知大資料那邊,檢索所有和‘指甲刀’相關的資料,三...一天之內我要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周局,時間會不會太緊了啊?”
有人面露難色。
泰拉世界的智慧AI十分高階,如果把影片拷進泰拉世界,根本就用不上這麼多人肉眼觀察。
現實裡的技術其實也能做到,但需要專門去寫一個AI,為了成本和效率起見,祝採(安)發來的影片,最初只是用肉眼進行比對。
可在有了真兇的訊息後,再談成本就有些拎不清了。
……
以華夏官方的重視程度,“指甲刀”的身份很快就被找出。
他在遊戲早期發過影片,即便刪了影片內容,依舊有昔日的投稿記錄,並且他還在群聊中用過一段時間的這個ID。
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衝進了指甲刀的家中,將他連人帶遊戲艙抬走,帶到了特別的關押室內。
起初的指甲刀還算鎮定,裝出了一副普通人該有的樣子。
在審問人員拿出對比影片後,他又以“刺客玩家都是這樣”為藉口,企圖撇清自己的嫌疑。
而當他看過“安”與所有刺客PK的三十多個影片後——
指甲刀真的是徹底懵了。
這傢伙逮到誰都是一句“我是你爸爸”,然後一副欠打的表情,以及看似高深莫測的眼神。
這分明只是他用來挑釁的方式!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擅自腦補了一堆情節。
可安到底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還是他知道父神是玩家,用這個方法冒充父神,來詐自己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