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卡片玩轉恐怖直播間第五十五章 巨人黃昏(12)
巨靈山蒼綠的身影現在眼前,彎曲的靈河與它接壤,像是一條透明的緞帶,紋了並不明確的影像。
病患村民所在還有不少距離,若是想要快速趕到,得加快腳步。
他們所走的是一條泥路,兩旁長滿了野草,一些幽暗區域裡,長了些不知名的野花。
天氣陰暗,先前日光破曉的景象像是錯覺。
總歸沒有落雨,他們還不用太過著急。
行路途中,吳壺抓緊時間問著資訊。
吳壺:“繆切爾先生,巨靈山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繆切爾:“特別的地方?吳壺大人,您問這個做什麼?”
吳壺:“是這樣的,我想,或許疾病的來源就在巨靈山內,那麼多野獸下山,巨靈山裡應該也會出一些問題。”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繆切爾皺眉:“吳壺大人,您說的有道理,但巨靈山裡,沒有出現奇怪的事,更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從山腳到山頂,盤踞著太多野獸,只有仙崖是例外。巨靈山的仙崖上,有濃濃的迷霧——但這不是什麼奇怪的地方,村長大人告訴我們,那裡是所有靈人村村民的歸宿。”
吳壺:“繆切爾先生,您的意思是說,那裡……是村民的公共墓地嗎?”
這句話他說得模湖不清,繆切爾沒聽明白。
繆切爾:“吳壺大人,您說什麼?”
吳壺:“我沒說什麼,繆切爾先生,仙崖上的迷霧是怎麼回事?”
在迷霧中的驚魂一幕,彷佛還在幾分鐘前。
仙崖上的靈霧,不用想也知道,它們是怪物。
但這些怪物形成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卻是個值得探究的問題。
目前來看,它的弱點應當就是火光了,但若是火光不夠強烈,想來也無法對它造成威脅。
吳壺想到這一點,不禁有些好奇倪浩的武器。
一把附帶火焰,不需要箭羽就能發動攻擊,能激發火焰旋風,沖天巨浪的遠端武器。
光是想想,就知道它不是普通武器。
在主播界內,擁有遠端弓箭武器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他不說全部認識,卻也略知一二。
記憶中,他隱約記得,沒有叫做蒼南的。
這不合理,通關30次副本的人,怎麼說也該榜上有名,就算不是前五,也起碼是前二十。
……
蒼南,不是真名的話,那麼他是誰?榜上有名的主播裡,有誰最近身邊跟了個叫餘北的新人的嗎?
吳壺不清楚。
姑且也不就不再費腦子思考兩人身份。
眼下看來,守護靈人村的任務,很有難度。
他們似乎早在不久前,就已經開始了滅亡。
那些霧氣,就是證明。
以懸崖為墓地,在現實中不乏類似的習俗。
在敞開的環境裡,暴露屍身,會引來群鴉分食。
如果他們心甘情願,或許不會有什麼怨氣,畢竟已經死亡。
但若是有人不情願,哪怕只是一個兩個,在恐怖副本裡,這種情緒就會被無限放大,怨念深似海,產生異變極有可能。
那些霧氣,或許就是因為那些死去的人變成的靈魂而生。
總之,仙崖上,肯定會有些線索。
吳壺如此猜測。
繆切爾道:“那些迷霧已經存在很久了,村長大人也不知道它們的起源,但每個靈人村人都知道,在沒有燈的時候,不能貿然進入。”
吳壺:“燈?”
繆切爾點頭:“是的,燈,吳壺大人,你不是靈人村的人,雖然是靈神的使者,但沒有燈,這也是正常的事,每一個靈人村民自出生起,村長就會為他們點起一盞燈,象徵著他們的生命就如火焰一樣,熊熊燃燒。
只有村長大人知道製作這種燈的方法,在每一個新生村民五歲時,村長才會把燈交給他們的父母,為他保管。直到孩子成長到十歲,他便可以開始自己守護自己的燈。
仙崖上的霧氣,或許是因為在村民死前,必須親手將屬於自己的燈,扔到崖下,以求靈神的護佑,才會出現的吧。
燈的特殊,會讓仙崖出現這種無害的異狀也不奇怪,我也覺得,那是一種靈人村安息的證明……”繆切爾擔任著一個合格的解說員,詳細的說出了關於燈的資訊。
吳壺問:“為什麼村長說不能熄滅這盞燈呢?繆切爾先生,我能向您提出一個唐突的請求嗎?”
繆切爾:“村長大人沒有告訴我們不能熄滅燈的原因,但他告訴我們,如果違反了他的規定,會得到嚴厲的懲罰,和無法接受的後果。很抱歉,吳壺大人,在這一個問題上,我無能為力。
您的請求,如果不違反村長大人的規定,不違背我的準則,我樂意為您服務。”
吳壺:“好的,繆切爾先生,我明白了,村長有沒有規定,不能讓燈被村外的人看到?”
繆切爾想了想,並未在記憶裡找到對應的警告:“不,吳壺大人,村長大人沒有做出這樣的規定,但是,他嚴重警告了我們,不要把自己的燈送到父母,和他以外的人手上。”
這個回答打消了吳壺想要看一看繆切爾的燈的念頭。
如果因為燈的原因,導致他任務的失敗,實在得不償失。
吳壺:“繆切爾先生,謝謝你,你的解答對我有很大啟發,但我還是想問最後幾個問題。”
繆切爾:“您請說。”
吳壺:“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仙崖上的霧,對靈人村村民的身體有沒有影響,在不同的時間和天氣,它們會不會從崖上飄到村莊內,帶來一些不可思議的影響?”
之所以說不可思議,是因為吳壺顧及到,這到底是靈人村村民的墓地造出的現象,或許只對試煉者有威脅。
繆切爾思考了片刻,認真思考著吳壺的問題。
或許生長環境的差別,又或許是處境上的差別,他從未如此仔細地思考過這種問題,並不能在第一時間給出答桉。
大約三分鐘後,他確定自己已經想明白,記清楚,才開口:“吳壺大人,霧氣對於村民沒有影響,在風大的天氣,或是雨季,它們也會蔓延到村莊內部,遮蔽我們的視野,但對於我們的身體而言,它們是無害的。”
吳壺:“即使是長時間待在它旁邊,也不會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繆切爾微笑:“不會的,吳壺大人,霧裡能看見什麼呢?就算能看見什麼,多半也是錯覺吧,有靈神護佑我們,惡靈和怪物不敢侵擾村莊的,更何況,這世界上真的有這些東西嗎?”
吳壺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在一個恐怖副本的NPC的嘴裡,聽到一句類似於,我信仰馬克思主義,我是無神論者,我相信科學的話語,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繆切爾看出他神色疲憊:“吳壺大人,您昨夜沒有休息好嗎?”
這句話像是突然開啟了什麼奇怪的匣子,吳壺的腦洞突然一痛,他連忙扶著頭,咬住了牙齒,露出痛苦的表情。
繆切爾不由得焦急起來:“吳壺大人,您怎麼了?需不需要讓其他幾位大人為您治療一下?”
繆切爾與吳壺都走在隊伍前列,作為前鋒而不斷向前推進。
這個時刻,吳壺有不適,需要往後叫人,來為他治療。
緩了一會兒,吳壺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治療:“繆切爾,不用了,我也是牧師,只是暫時頭疼而已,不用擔心,已經快恢復過來了。”
吳壺並非在逞強,繆切爾提到的昨夜,開啟了他的記憶鎖,讓他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一些事。
關於接風晏後,他到達居室之後,發生的事。
他似乎在夜晚出去了,又似乎沒有,那一段記憶是混沌的灰色,黑白交織,如同鋼琴鍵敲擊的樂曲,斷斷續續,間斷地做著坎坷的連續。
吳壺實在想不清,自己在昨夜究竟做了什麼,但至少明白,他的頭疼與遺忘有關。
繆切爾尊重他的選擇:“好吧,吳壺大人,如果您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訴我,我們不用那麼著急前進,隨時可以休息。”
巨靈山腳下雖然有野獸頻繁出沒,但也有不少勇敢的戰士在那裡紮營,保護病患村民,也維護著村莊的安危。
他們都是素質很強的戰士,意志力堅定,且敢於追求自己的目標。
吳壺:“謝謝你,繆切爾先生。”
他伸手揉了揉額角,深呼吸了幾次,沒有選擇停下,仍繼續著前進的步伐。
巨靈山的路和草木已經有了清晰的輪廓,如果他們再接再厲,很快就能到達目的地,到那時,在做整裝也不遲。
病患村民集中地,似乎被路邊的小山丘以及斜坡掩蓋,這個距離,他們還看到它的顏色。
吳壺又問:“繆切爾先生,靈草的作用是什麼?”
繆切爾保持著知無不答的態度,迅速給出回應:“吳壺大人,靈草是靈人村特有的植物,這是村長大人透過祭祀,從靈神那裡祈求而得到的恩惠,對每一個靈人村村民都意義重大。
我相信您也一定問過村長大人,它的作用,我能給您的答桉,也是一樣的,它可以強身健體,用它泡的茶,是我們最常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