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卡片玩轉恐怖直播間第五十六章 巨人黃昏(13)
繆切爾如同吳壺預料到的一樣,沒有說出真正的答桉。
又或許,那些靈草的確只有這些作用。
總之,吳壺沒有再問。
……
一行人就這樣平平安安地來到巨靈山腳下。
病患村民的住所是簡單的帳篷。
一張張紮根於地面,像是長在地上的一朵朵蘑孤。
帳篷外,身形強壯的靈人村戰士正在來回巡邏。
野獸的突襲不止在夜晚,也發生在白天,他們都必須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以防出現意外和不必要的傷亡。
繆切爾走到最近的帳篷外,大聲喊道:“丘爾,法比利……牧師大人來了!”
他這一喊,堅守崗位的戰士未動,幾名健壯的青年迅速從帳篷裡鑽了出來,排成一隊,走到江餘等人面前。
“牧師大人,早上好。”
“早上好。”
……
之後就是例行的自我介紹。
等到他們說完,繆切爾主動為江餘等人做著介紹。
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不到五分鐘,兩批人已經對對方有了基本的認識。
丘爾是駐紮巨靈山腳下的戰士小隊隊長,他本人身材高大,五官英俊。
事實上,靈人村的戰士裡,根本沒有人的長相是不英俊的。
丘爾的性格很豪爽,他快速給江餘等人介紹了一方這裡的基本情況,包括死亡人數,病患的增減人數,和目前病患身上的狀態,每一項都被他詳細地說了出來。
在對話的過程中,他也吩咐休息中的人為他們搭起帳篷。
從他帶笑的臉上不難看出,他很樂意看到牧師的到來,這意味著傷員能得到治療。
各種因素交疊之下,對話順利,工作交接順利。
總而言之,就是江餘等人可以放心在這裡研究病患的出毛病的原因,並開始著手治療了。
病患帳篷數量不多,幾人簡單劃分了一下,多半都是每人負責一個。
白楠的道具是一個香爐,只有一隻手那樣大。
繆切爾負責壓住它的頂蓋,防止它燃燒時吐出裡面的異物。
防護工作準備就緒,除了白楠需要留下來給香爐補充燃料外,其餘九人都分好了自己的帳篷。
吳壺帶頭衝鋒,第一個進入帳篷。
狹小的空間裡,兩名女性的背影,落在他眼前。
吳壺沒來由地在這兩道背影上,感受到了一種朝昔相伴,熟悉至極的感覺,一時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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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名女性,一位精心挽起了秀髮,一位著雙馬尾,一大一小,像是母女。
她們沒發覺又陌生人進了帳篷,自顧自交談。
單馬尾女生的聲音很細很軟,年紀不大,她正在哭:“媽……我們……還能回去嗎?嗚嗚嗚,我,我不想在這裡呆著,那些人好可怕……嗚嗚嗚……”
挽發女人拍了拍她的背,聲音裡有強作堅強的顫抖:“我們能回去的,小沫,不要怕,只要我們能堅持下去,一定會回去的!”
越說到後面,女人溫柔的嗓音越是堅定,她耐心安撫著女孩,心裡懷揣著一種名為希望的力量。
倆人的聲音,讓吳壺的表情變得非常震驚,他睜大眼睛,滿眼不敢置信。
這兩人的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一時之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還在副本之中。
為了驗證自己不是在做夢,他退出帳篷,又走了進去。
其他人看到他的動作,心中都疑惑不解。
這一出一進的,是在做什麼?難道是路不平嗎?
再次進入帳篷內,他看到的場景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不是他開啟的方式不對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警鈴大作,迅速把帳篷合好,他試探著小聲問:“阿君,沫沫,是你們嗎?”
楚婉君,吳沫,他的妻子,她的女兒。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似乎進入了恐怖副本。
聽到他的詢問,兩名女**談的聲音戛然而止,頓時什麼都不說了。
吳壺察覺不對,但那種來自於家庭的聯絡感是騙不了人的,眼前的兩人,從衣著打扮到髮絲粗細,與他的妻女根本沒有倆樣。
她們就是楚婉君和吳沫,是她的妻子和她的女兒。
吳壺走到她們身後,語氣溫柔:“阿君,沫沫,別怕,是我,是爸爸。”
聲音的拉近,讓兩個人渾身發抖,楚婉君抱住吳沫,把她牢牢護在懷中,做著一個母親能做的唯一一件事——用身體保護自己的女兒。
看到兩人這個反應,吳壺也就明白了,她們遭受過類似的情況,所以才選擇保持安靜,以免被怪物發現。
可是,他不是怪物啊,吳壺在心疼的同時,也有著無奈和哀傷。
吳壺:“阿君,沫沫,真的是我,我是吳壺啊,阿君,你相信我,沫沫,你看看爸爸……”
他不敢刺激兩人,她們的精神狀況並不好,貿然行動,極有可能適得其反。
但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吳壺想了想,唱了一首歌。
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學過的一首歌,是他們共同的回憶。
吳壺緩緩起調,控制著自己的音量,不讓它傳到帳篷外:
“我是寶寶,我是小樹,
春夏秋冬,陽光雨露,
媽媽給我溫暖,爸爸教我勇敢,
天天伴我成長的腳步,
哦,Baby,你是一個禮物,
Baby,你是一棵小樹,
你哭出第一聲,你邁出第一步,
都是我最快樂的刻度,
哦,Baby,你是一個禮物,
Baby你是一棵小樹,
扶著陽光站好,抱著星星睡覺……”
他唱了一段,明顯感覺到兩人的心情都稍有放鬆,他趁熱打鐵,再接再厲:
“小小創造都讓我滿足,
Babytree,哦,Babytree,
帶著我們的愛和夢起飛,
長高一點,長大一歲,
幸福成長快樂相隨,
Babytree,哦,Babytree,
帶著我們的夢和愛起飛,
任憑雨打,任憑風吹,
我們永遠相依相偎……”
歌曲終於起了效果,母女兩人也跟著唱起來:
“Babytree,哦,Babytree,
帶著我們的愛和夢起飛,
任憑雨打,任憑風吹,
我們永遠相依相偎,
任憑雨打,任憑風吹,我們永遠相依相偎……”
三人的歌聲到了一個頻率,他們把整首歌唱完,臉上都流出了眼淚。
吳壺抹去淚水,溫暖的大手搭上妻子的肩膀:“阿君,你怎麼也進副本了?有沒有哪裡受傷?”
他沒有忽略自己的女兒,安撫地摸了摸吳沫的腦袋,他語氣溫柔:“不用怕,我在這裡,爸爸在這裡。”
兩人還在流淚,壓抑的哭聲響起來,她們還沒有回頭。
吳沫抽噎著,仍在確認吳壺的身份:“真的是爸爸嗎?爸爸叫什麼名字?”
吳壺沒有避過這個問題,他耐心回答:“真的是爸爸,爸爸的名字叫吳壺,沫沫,爸爸來了,爸爸真的來了,你和媽媽都不用害怕了,乖……”
吳沫聞言,哭的更狠,她口齒不清地說:“爸爸,嗚嗚嗚,巴爸,沫沫好害怕,沫沫好疼……麻麻也好疼……”
孩子的哭聲有些大,但顧及到她壓抑大久,吳壺舒著她的背,並沒有制止她。
吳沫是個懂事的女孩,她哭了一會兒,便止住了聲音,抽抽噎噎地背對著吳壺打起哭嗝。
吳壺靜靜等待著,他沒有著急詢問兩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楚婉君的情緒平復得差不多了,她沒有轉身,背對著吳壺道:“老公,我和沫沫,在從幼兒園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一個小公園,裡邊有很多娛樂設施,沫沫說想玩一會兒,我們就一塊進去了,但是在我們進去之後,公園就變了,變成了帳篷。
我和沫沫在帳篷裡待了一天一夜,沒有出去過,外面老是有你,咱爸媽,還有沫沫的好朋友的聲音,那東西就是想讓我們出去,一直在說話,我和沫沫不敢出聲,也不敢睡覺,就這麼待了一晚上……”
楚婉君還算是條理清晰地說完了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以及她和吳沫的遭遇。
吳壺很疑惑:“阿君,你說你是從小公園裡進來的,你沒成感染者?”
楚婉君搖頭:“沒有,我和沫沫都不是感染者,我們就是去了小公園,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裡。”
吳壺:“那這樣看來……你們是因為我,才受了拖累……阿君,沫沫說她疼,你也疼,你們受傷了嗎?讓我看看,我用道具給你們治療。”
楚婉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語氣猶豫:“老公……”
吳壺:“阿君別怕,我知道你們身上會有什麼,這個副本的線索,我儘量多收集了一些,你讓我看看傷口,可能我真有辦法治療。”
楚婉君不再抗拒,她攬著吳沫轉過身,身上都長了大片的紅膿瘡,一顆顆足以指甲那樣大,看起來非常駭人。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吳壺,看到這副模樣,也不禁心神一怔。
他心疼得恨不得感代替兩人受罪,下意識咬緊牙關。
吳壺:“沒事,阿君,我找找看有沒有能治膿瘡的道具,哪怕再貴,我也得買下來,給你們治傷!”
楚婉君又掉起眼淚,她摸了摸安靜不語的吳沫:“老公,我相信你。”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