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不是女扮男裝嗎70、70
謝時予生日剛好在國慶, 10月2號,離現在4個月,說長不長, 說短不短。
不過時間這玩意卻總不如人意,就跟晚自習時間和考試時間完全是兩個概念一樣,前一個有多難熬, 後者就有多快。
數學競賽謝時予和席卿兩個一路披荊斬棘,斬獲兩個一等獎。
這個比賽由於是國家級的,一等獎並不止一人,但也只有10個,全國幾乎所有優秀學生都在爭這10個名額,裡面可能涵蓋好些省市未來的省狀元、市狀元。
就是以數學競賽為長的育才, 也從沒一下拿過兩個。
這下不僅是崔大頭, 連校領導都激動得流淚了。
於是謝時予和席卿返校時,就看到銘頂校門口, 拉了個超級顯眼的打橫幅——熱烈慶賀我校席卿、謝時予斬獲全國數學競賽一等獎。
校門邊還立著一塊花裡胡哨的立牌, 上面隆重介紹了這次數學競賽難度和逼格,讓並不懂競賽人知道,這個一等獎有多牛逼多高含金量。
更可怕是,牌旁邊還放著兩個人形立牌,是按照謝時予和席卿等身定做,選用的是他們在臺上捧著獎盃的照片,要多傻叉有多傻叉。
關鍵完全無p圖無修飾,要不是這兩位顏值耐打,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謝時予、席卿:“......”
這他媽是什麼社死現場!
“哥哥,”謝時予用手捂著臉,看向席卿, “要不我們逃課吧。”
他一點都不想回學校了。
席卿繃著臉:“恐怕來不及了。”
話才落音,從保衛科裡納涼崔大頭等人已經見到了他們,呼啦啦湧出來。
定睛一看,好傢伙,全是校領導,連校長都在。
崔大頭先迎出來,這個中年男人,今天穿了一身正裝,皮鞋擦得鋥光瓦亮,仔細看還在稀疏欲禿頭髮上抹了髮油,就很......魔幻。
謝時予內心生出非常不好的預感。
崔大頭臉都笑了褶子:“終於到了,來來來,快來歡迎我們的英雄凱旋歸來!綬帶呢,綬帶拿過來!”
謝時予席卿:“..................”
#想當場退學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退學是不可能退學的,謝時予和席卿在眾人的簇擁下,生無可戀地被套上了鮮紅的綬帶,和校領導合影。
丟臉就丟臉吧,反正怎麼丟也在這學校,頂多被人多看幾眼而已。
謝時予這樣想時,一輛印著本地電視臺標誌車開進校門,接著從上面下來一個女記者和一個扛著攝像機的大哥匆匆下來。
他和席卿默默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懼。
他媽,這又是什麼!
崔大頭立刻給了他們答案。
他看到他們,眼睛一亮,笑意盈盈地迎上去:“您是於記者吧?”
“對,您好,不好意思剛剛路上堵車,來晚了。”
“沒事沒事,我們的獲獎學生也才回來。”
說著,崔大頭領著女記者到了他們面前。
“這是我們本地電視臺的於記者,她想要給們做個採訪。”
謝時予、席卿:“......”
不,他們不想。
救命啊!
於記者看到他們兩個的臉,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大概沒想到這兩個斬獲一等獎優等生居然是兩個360度無死角大帥哥。
特別是那個冷冷酷酷看著寵辱不驚,比那些靠臉吃飯的明星還要入色三分。
她一個老少女心都忍不住怦然心動了,只恨自己生得太早,不然怎麼也得厚著臉皮追一追,也不枉青春。
電視臺雖然不注重顏值,但帥、學習好兩個標籤綁在一起,就等於話題,等於收視率,於記者頓時笑得一臉燦爛。
她補充說:“臺裡領導對這次採訪很重視,屆時會在我們臺的晚間新聞和教育頻道播出。”
她這話說出來,當事人不管怎麼樣,校領導們先樂開花了。
地方臺的新聞頻道啊!這等於什麼,等於生源!
“好,好,”校長很高興地說,“有問題儘管問,我們學生一定會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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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予已經不想再吐槽什麼了。
他只有一個想法:丟臉丟到全市人面前了。
他到底為什麼要拿個一等獎,是二等獎不香,還是三等獎不容易拿!
等採訪完出來,謝時予差點虛脫,好在男朋友扶了一把,才沒原地撲街。
二人走下行政樓樓梯,謝時予體內洪荒之力爆發,千言萬語,匯聚一棵碩大無比植物:草!
他痛心地說:“接下來的賽事我一定不參加了,參加我也打個醬油,這人我丟不起。”
就問問校領導這一系列操作,是人幹事?
席卿深感贊:“那就不參加了。”
“還是當學渣舒服啊。”謝時予感嘆。
原主那大學渣哪裡有這些糟心事,崔大頭見到他就腦殼痛,已經放棄對他治療了。
席卿淡淡道:“那下次一起考倒一。”
謝時予:“......那倒也不必。”
他怕崔大頭原地去世。
不過,謝時予偏頭,好奇地問:“初中的時候,學習也一直這麼好麼?”
席卿:“沒有。”
謝時予聞言,頓時精神了,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學神男友,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那考過低分是多少啊?”他問。
席卿沉默了一下,說:“零。”
謝時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零?”
“嗯,交白卷,交了兩年。”
謝時予:“.................”
不愧是校霸,就是與眾不。
想到薛城當初那答得魔幻至極語文月考卷,謝時予心想,是薛城敗了。
真校霸壓根不屑做題。
“打架逃課交白卷,學校都不開除你麼。”
席卿低低“嗯”了一聲,說:“差點。”
看到男朋友還是一臉好奇,席卿簡單解釋了兩句。
他初中本身就是在偏郊區的地方,生源少,什麼亂七八糟人都有,只要沒把事情惹大,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席卿又是個又腦校霸,他打架逃課考零蛋,但他不想退學,所以把違紀的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就在被開除的邊緣反覆橫跳,但始終沒踩上那條線,校領導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想到校領導們恨自家男朋友恨得咬牙切齒,又幹不掉他樣子,謝時予笑出了聲。
席卿看著自家傻樂男朋友,問:“笑什麼?”
“想到一句非常貼切話,”謝時予促狹地看著他,“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是不是,席大流氓?”
席卿:“......”
此時正在上課,校園裡幾乎沒人走動,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條兩邊種滿小葉榕林蔭道上,藉著監控被剛長出來的綠葉掩映死角。
席·大流氓·卿面無表情地伸手,自家男朋友腰上掐了一把,接著點頭:“嗯,我流氓。”
謝時予:“......”
這也叫耍流氓?
有本事掐我腰,有本事摸屁股啊!
兩個人回到教室後,又一次接收到了學的一波起鬨。
還有其他班同學參觀動物園式圍觀。
謝時予覺得自己像個猴,連他逆襲考第二那會兒,都沒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好在剛剛在校領導和電視臺記者面前已經丟過一波大,面對這些,他就把衛衣帽子拉起來,趴在桌上裝睡。
只要我把頭埋得夠深,尷尬就看不見我。
如此喧鬧了近兩天,他們的生活才重歸平靜。
天氣一天天變得炎熱,很快他們的高二生涯走到了尾巴。
期末考後,就算是對待假期相當鬆懈,甚至到高二下學期才迎來晚自習銘頂,對假期也吝嗇了。
他們的高二暑假只有短短二天。
不過席卿卻放了整整三個月暑假。
他婆腿的問題,席卿今年開春後就帶著婆去看了謝時予小姨所說的那個老中醫。
本來席卿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結果老中醫看過診斷之後,居然說情況挺樂觀,有很大的希望可以重新站起來,不過需要住院治療。
那個老中醫自己開了家診所,不過不在本市。
他們沒親沒故,婆如果要住院,總不能只留個保姆在那邊照顧住院治療婆,席卿肯定要陪。
如果席卿在這裡了無牽掛,肯定就直接轉學過去了,學校往返醫院,對他來說並不怎麼耽誤學習。
然而謝時予在這裡,他就選擇了暑假時候帶外婆治療,只是沒料到暑假時間這麼短。
好在校領導瞭解到他情況後爽快地批了假。
開玩笑,萬一不給批,席卿一氣之下轉學了,他們上哪哭去。
席卿再返校,已經是9月下旬了。
謝時予已經三個月沒見男朋友,實在沒忍住,編了個理由請假去接他。
席外婆還需要坐輪椅,不過據說已經能扶著東西走路了,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復健。
她本來住療養院,但去外市治療後,那邊也就退了,要另尋住處。
謝時予這陣子託中介在學校附近給他們找了個二居房子,婆回來就住那裡。
“怎麼樣,婆,這房子還符合您心意麼?”謝時予用鑰匙打開門側開身,問席婆。
房子是標準二居精裝,而且應該沒怎麼住過人,看著很新,採光也好,進去第一眼就給人一窗明几淨感覺。
“好,好。”席外婆不住地連聲說。
老人家喜歡的就是這亮堂堂屋了。
高興之餘,她又有點過意不去,說:“真是辛苦你啦小謝,學習那麼累還要操心我們的事情。”
謝時予在長輩面前格外會賣乖。
他一臉輕鬆地說:“不麻煩,都是中介找的,我就過來看了個房,分鐘輕鬆搞定。”
“那也辛苦了,小卿可要好好地感謝人家。”
席卿:“好。”
婆滿意地點點頭,看得出她很喜歡這個房子,自己操控著輪椅到處看。
席卿一看這房子就知道有人嘴上說著隨便找的,但明顯是用了心才能找到這麼個價格合適好住處。
他看著跟住自己新房子一樣開心婆,低聲對謝時予說:“謝謝。”
謝時予那麼久沒見到男朋友,早想把男朋友摁沙發上這樣那樣了。
可是這裡有婆和保姆,只能忍著。
他眼角挑了一下,也壓低聲音說:“婆讓你好好感謝我,打算怎麼感謝?”
席卿真垂眸認真地想起來,謝時予卻早想到了。
他湊到席卿的耳朵邊,輕聲說:“哥哥,還有8天。”
8天后,就是他18歲生日。
席卿自然是知道,想到8天后,席卿的手指蜷了蜷,卻明知故問:“所以?”
“所以,”謝時予用口型一字一頓地說,“肉—償—吧!”
席卿:“......”
咳,倒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