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當謹小慎微第一百二十七章 焦飛的線索
惡鬼寧死也不讓百里慈觸碰虎符,但即使再來一次,他也同樣不是百里慈的對手。百里慈有些頭痛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他:“我可以不要你的虎符,但你必須為我做一件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並叫那些楚人集合。”
“痴心妄想。”惡鬼的答覆幹淨利落,隨後就將頭撇到一邊。
百里慈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冷冷一笑。抽劍就捅了過去,鮮血瞬間向外流淌。但即使如此,惡鬼還是緊緊咬住牙一聲不吭,更是閉上眼睛裝出一副康慨赴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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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慈只好另找他法。
沒有想太久,一個主意就湧現而出。
“可以讓文種或者伍子胥二鬼來控制此身。”
文種、伍子胥二鬼認百里慈為主,如今寄住在百里慈的有幽雲魂牢之中。
從屬鏤身上獲得的能力——“幽雲魂牢”能夠收容殺死的魂魄,吸收他們的能量增強自己的法身。而眾多的牢房有兩間很特殊,它們被百里慈贈送給了文種和伍子胥。
得知百里慈的計劃二鬼很快出現。
文種瞥了一眼地上的惡鬼道:“你想讓我們佔據此人的身軀,幫助你解救這些楚人?如果你想救他們,何不直接去?你是想利用這些楚人?”
百里慈皺眉:“我只是想讓他們能去反抗秦人。”
“他們絕對會反抗秦人。”文種道無奈道:“但這種反抗沒有任何用處,簡直是在白白送命!戰爭將至但還未至!秦人在城中的力量太過強大,一旦這些楚人聚集起了力量只會遭受到秦人的碾壓——那根本不叫反抗。”
百里慈的真實想法其實是想讓這些楚人擾亂秦軍的視線,給自己潛入宮城更多的機會。但這個想法他覺得難以啟齒。微微冷靜下來,他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卑劣。夢境之中的經歷在干擾著他的想法,讓他不自覺的就把人命當作衡量價值的一種貨幣。幸虧文種及時點醒了他,讓他沒有這麼錯下去。
“如您所說,該怎麼辦?”百里慈道。
文種道:“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維繫現狀,並在潛移默化中改變這裡。讓戰爭真正到來之際,這些楚人可以作為一隻意想不到的奇兵出現。”
“您的意思是?”
“我會佔據此人的身軀,用他的身份改變這裡。”
“善。”百里慈覺得這是最好的主意。
一旁的伍子胥突然道:“你想潛入宮裡是不是?”
百里慈沒有回答,他也在猶豫。
伍子胥道:“放棄這個想法,如今還不是時機。”
“時機?”百里慈抬起頭,困惑道:“什麼是時機?”
“你很不冷靜。”伍子胥認真的看著百里慈,徐徐的道,“最好的時機在楚軍到來並與秦軍交戰之際。我們的力量不夠強大,哪怕是小青、老瘋子幫助你也仍是不夠。
用兵之法,一用正,一用奇。
正者,以力勝之;奇者,力不足而以智勝之。如今你需要冷靜的去思考,去分析。不要被衝動所麻痺,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智者要眼放長遠。”
“受教。”
百里慈也自覺最近總有些焦躁。
他深呼吸了一聲,道:“但如今我卻還不知道剩下想救之人在哪。”
伍子胥道:“自有人知道,而你要做的就是找到這些人。”
“稍等。”文種見狀,附身於惡鬼身上,不一會兒,“惡鬼”便站了起來,眸中的神采已經如文種一般。
“此人名喚‘薛黑’——秦國庶民,得軍功入士,經歷頗為傳奇。他所言不假,焦飛的確入宮。而此秦軍最高長官名喚‘王賁’,乃是大將王翦之子。還有一人,名曰淮卷,乃是他的輔將,全軍上下大小事宜都由此人看顧。若想知道更多的訊息,只好找他。”文種道。
“淮卷,淮卷。”百里慈輕輕念了兩聲這個名字,突然道:“好,就找此人的麻煩!”
伍子胥及時提醒道:“此人府邸不可如今日這般擅闖。他乃一軍之輔左,地位顯赫,府上定有門客及走狗,如果貿然行事恐怕無功而返,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
“焦飛!”
一聲呼喝令焦飛回過了神。他仰起頭,一位全身著甲,面貌俊朗的少年小將正在高頭大馬之上呼喝著他的名字。
焦飛沒有回答,只是盯著他發愣。
此人揚了揚鞭子,喝道:“你是奴,是秦人的奴!”
他轉過身,對著馬後的另一位少年道:“小狻,讓這傻奴明白!”
名喚小狻的少年如同此人一般無二的打扮,可卻十分的滑稽可笑,那碩大的鎧甲走起路來直晃盪,好像他是掛著鎧甲的衣架子。見著了他,焦飛不自覺的有了些表情。小狻見著了,口裡用彆扭的秦腔滴咕了一句鄉巴老,隨後用烙紅的鐵印在焦飛的額頭上狠狠叩下。
熱氣汩汩的冒出,空氣中有一股燒豬皮的味道。焦飛痛極了,然而他還是一聲不吭。他看見小狻額頭上那青而發黑的“奴”字就彷佛看見了自己的模樣。他連忙將眼抬看,可卻還是遺落了些厭惡讓小狻發現。小狻錯以為焦飛是在厭惡自己,火更是不打一出來,滴咕的更大聲了——嘴硬的鄉巴老。
“好,好,我有兩個奴了!”
少年笑得很開心,用鞭子狠狠的打在馬的屁股上:“駕、駕!”
小狻反應的很快,連忙就跟著跑了起來。
焦飛有些沒反應過來,瞬間就摔了個狗吃屎。
“你左手上被綁著繩子呢!快跑,不然沒有命了!”小狻回頭提醒。
焦飛聞言連忙站起來,手腕上綁著的繩子帶著他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在漫長的宮道裡狂奔。
“駕、駕、駕。”
“快跑、快跑、快跑。”
“哈哈哈哈哈哈哈。”
種種聲音迴盪在宮城之中。
焦飛覺得自己生不如死,可他還不甘心這麼死。
“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怒吼聲蓋過了其他聲音。
聞言的少年小將勐地一愣,隨後又是大笑:
“原來我的奴不是啞巴,不是啞巴!”
宮道之上的長橋,王賁與淮卷正靜靜看著這一幕。
淮卷道:“嫪毒怎麼有這樣一個丟人的親戚?”
“不足為奇。”王賁澹澹道了一句。
“你就這麼放任他不管?”
“連這個奴都是我給他找的,你說呢?”
淮卷愣了愣,嘆息道:“連你也怕得罪嫪毒?”
“何人不怕?哪怕王。”王賁澹澹道,“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要和他們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