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直播戰19、第十九章
林暖這會兒, 自己在幾千名觀眾面前社死的事，還一無所知。
他正努力踩著面前的泡泡球，好讓自己能在這狹小的房間裡移動起來。
這東真的只是個護盾嗎……他望著那個將自己包裹其中的、無論如何戳不破的泡泡球, 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他真的很懷疑這本質其實是個牢籠類的東，不然真的沒法解釋這惱人的堅韌……它甚至還隔音。待在這個泡泡球裡，他連外面的聲音聽有些吃力。
不僅隔音，還隔絕氣味……這讓他怎麼找人？
好不容易將自己移動出了那個狹小的房間，林暖望著眼前黑黢黢的道，暗暗嘆了氣。
方才下陷時, 他因為站位比較高, 落下的時間最晚，時的情況更加瞭解——蘇涼的言靈的確是賦予了他們一種不容反抗的向下力量，但同時，那些藤蔓仍在不斷試圖纏繞抓住他們。在藤蔓拉扯的作下，他們三人的泡泡球自然而然就分開了。
他尤其慘……那些藤蔓在抓住他的同時，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感召一樣, 齊齊往房間外湧去。他被藤蔓裹挾著往外滾，一路滾一路往下沉，等到反應過來時, 自己離蘇涼和奈亞兩人, 已經很遠了。
到了在，更是連人看不見。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兒……林暖再次嘆了氣，側過腦袋，努力捕捉起四周的聲音，同時踩動泡泡球，沿著牆壁小心翼翼移動起來。
還好他平衡感非常不錯，沒多久, 踩泡泡球的動作就已經非常熟練了。林暖撥出氣，正算加快移動速度，忽感一陣震動感從袋裡傳來，震他皮膚一陣發麻。
林暖蹙了蹙眉，伸手在袋裡一掏，摸出了一個不住震顫的方盒。
……，想起來了，還有這麼個東。
林暖皺了皺眉。
他在第一次碰觸到這個方盒時，曾接收到和蘇涼相似的通知，告知自己和這個道具進行了繫結。問題是，繫結後，他沒再到任何其他的資訊，因此並不清楚，這盒這麼個震動模式，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時蘇涼要到處找道具說明了……林暖有些不解看著這個方盒，想想還是沒管它，重新揣回兜裡，繼續尋找起四周的聲音。
這個時候，還是先設法和其他人匯合比較重要。
然而那盒卻震更厲害了——嗡嗡嗡的聲音，讓他根本無法忽視。
……不行，它這樣吵。自己根本什麼聲音聽不到。
林暖無奈，只能停了下來，再次拿出那個顫動不已的方盒。
他滿臉困惑將盒開，只見裡面的石頭震動更加劇烈，連輪廓震出了殘影。
……所以這到底是要幹嘛？
林暖頭上冒出問號。他在心裡飛快梳理了一遍從卡麗處到的關於遣詩羅蘭的知識，試探著開：“你在找你的姐妹嗎？”
石頭沒理他，繼續自管自震動。
林暖：“……”好吧，看起來不是。
他想起蘇涼那株每隔一小時就鬧著要投喂的遣詩羅蘭一號，不太確定道：“你該不是想要吃的了吧？”
石頭聞言停頓了一瞬，跟著以更快的頻率震顫起來。
……嗯，那看來還真是了。
林暖一時有些無語。他記蘇涼那株在這個階段明明是不需要喂東的，怎麼他這個就餓那麼早？
如果卡麗在這兒，就會告訴他這是姐妹間的感應導致的種提前甦醒，不過這事林暖知不知道實際沒差——反正不管怎樣，他在總設法喂這種點“食物”。
畢竟它在這樣實在太吵了，太過干擾，而且他擔心這麼大的動靜會招來其它的變故。
他捧起那個不住顫動的方盒，望著裡面石頭狀的種，思索片刻後，毫無感情開：
“你真是株漂亮的草。”
……
遣詩羅蘭：“？”
“您真是株漂亮的草。”林暖頓了頓，見它沒反應，又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還很講究把人稱給升了個級。
遣詩羅蘭：“……？？”
這是什麼東？這是配給草吃的嗎？
盒裡的石頭在短暫的停頓後，更加瘋狂顫動起來，平滑的底部稍稍彈了起來，就差沒直接從盒裡跳出來了。
林暖：……
行吧，看來卡麗說的是真的。這東真的很挑嘴。
自己毫無反思的林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個評價實際是有失偏頗的——因為這株遣詩羅蘭而言，那句話甚至不能被稱為是“食物”。
他只能繼續思考該如何讓面前的種消停。無奈下，他決定冒險一試。
他從懷裡掏出了蘇涼給他的紙張和手冊。
紙張正是先前藤怪時臨時塞給他的“霸天專精簡版·除草篇”，手冊則是前給他背詩的，進入道時蘇涼直接全給他了，要他看著。
林暖左右一看，非常堅定放棄了“除草篇”，轉而翻開了那本記著必背詩詞的手冊。他一手拿著吵鬧的種，一手捧著那冊，目光在上面不住巡視著，又過幾秒，方不太確定開：“待到秋來九月八——”
遣詩羅蘭：“！”
食物的敏感讓它瞬間興奮起來，誰知下一秒就聽林暖道：“不，‘殺’是凋謝的意思。”
遣詩羅蘭：……？
“這句是除草的，不能。”林暖一邊說著，一邊自我肯定點頭，又翻過一頁。
遣詩羅蘭：……
林暖：“寧枝頭抱香死……”
遣詩羅蘭：！！
我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句我以！
林暖：“……不，要死了。這句應該是除草的。”
他搖搖頭，又挪開視線。
遣詩羅蘭：……
林暖：“颯颯風滿院栽……”
遣詩羅蘭：！！！
這句以，這句聽著就好吃！
林暖：“蕊寒香冷……蝴蝶不來了？好像不是好事。”
放棄，再換一句。
遣詩羅蘭：……
林暖：“哦，這句好像以。”
他轉向方盒裡的種，目光依舊斜瞟著手冊上的詞句，逐字逐句道：“顛狂柳絮隨風去，輕薄桃花逐水流。”
遣詩羅蘭：……
遣詩羅蘭不動彈了。遣詩羅蘭陷入了沉默。
很好，我就知道這句以——林暖自信點頭，心滿意足將終於平靜下來的方盒收起。
跟著繼續捕捉起外界的聲音，踩著泡泡護盾，飛快移動起來。
同一時間，他的頭頂：
【最後一句詩我沒聽過，但……這真的是讚美嗎？】
【同問。我這幾句其實有不理解的方，但最後一句明顯情感和前幾句不一樣吧？】
【我s級的藝術感知力告訴我，它真的不是[微笑]】
【不開感知力。他冊上是有全文的。結合整首詩看，再怎麼不會是讚美啊！】
【整首詩在哪兒，誰貼一下？我剛才視角沒調好沒看到！】
【在這。[腸斷江春欲盡頭，杖藜徐步立芳洲。顛狂柳絮隨風去，輕薄桃花逐水流。]哪裡看出來是讚美的，想不通】
【他沒唸完的前三句倒應該是的，尤其是第一句。我記這個蘇涼還專門給他講過的是吧？】
【，講過的。我背下來了[笑哭]】
【所以這棵遣詩羅蘭根本不是被餵飽了，而是被氣飽了是嗎】
【氣皺了好嗎，表面不平滑了】
【同草不同命啊。我要是它，等發芽了非給他一葉不】
【遣詩羅蘭：要不是本公主沒選！！】
【講道理我覺這句話更適合蘇涼[笑哭]】
【哈哈哈哈蘇涼真的慘。肉白給了，教了個寂寞】
【說實話我是剛從奈亞那兒過來的。我本來以為搞完這期節目後奈亞會被林暖揍，但在我懷疑林暖會先被蘇涼死哈哈哈哈】
……
【等一下，為啥林暖要揍奈亞？我們錯過了什麼？？？】
另一邊。
隨著言靈的生效，奈亞的逗貓棒自行移動起來，熒光閃爍的一端，遙遙指向道盡頭的黑暗。
蘇涼和奈亞正循著逗貓棒的指引一路往前，奈亞時不時偷瞟一眼蘇涼，瞟了幾次後，終於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很想笑？”
蘇涼：“沒有。”
奈亞：“你嘴角壓不住了。”
蘇涼：……
奈亞深深嘆了氣，寬厚的手掌按在臉頰上：“答應我，等等見到林暖，千萬別著他的面笑出來。”
雖然事後林暖透過節目回放，肯定會知道他眾了“喵喵歌”的事，但起碼在，他還是想能多瞞一陣是一陣的。
蘇涼胡亂抬頭，拼命壓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嘴角：“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保你……”
她想想還是好奇，忍不住道：“所以林暖他到底是個什麼種族？”
“你連這不記了？”奈亞有些詫異看她一眼，正要繼續，忽見蘇涼神情一變，一把將他推到了一旁。
奈亞不明所以，剛想問句怎麼了，就見蘇涼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就看她微微側過腦袋，耳朵微動，似是在捕捉著什麼聲音。
“那些藤蔓在移動。”她抬頭看向上方，有些詫異道，“大批、快速移動。”
那種簌簌的聲音，簡直像是潮水從她的頭頂湧過。
奈亞聞言一怔，下意識道：“難道是來抓我們的？”
蘇涼搖了搖頭，伸手沿著道頂部劃了道線：“它們是在沿著這個方向……這個方向是哪兒來著？”
她一時有點糊塗，奈亞卻道：“是南邊……就是大門所在的方向。”
而大門所在的方向，正和潛土鍾迎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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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潛土鍾靠更近了，繁噬自己慌了。”卡麗的聲音從袋裡傳出來，“他正在進一步進入備戰狀態……你們抓緊時間。”
蘇涼暗暗點頭，轉頭正要再和奈亞說些什麼，冷不防道忽然一個劇烈搖晃，她一時不察，整個人猛撞在牆壁上。
奈亞嚇了一跳，慌忙伸手去扶：“沒事吧你。”
“……”蘇涼臉皺一團，強撐著搖了搖頭，努力站直身，“沒嘶。就咬到舌頭了，追疼。”
奈亞：“……”啊？
他尚未反應過來，又一陣異樣的聲音響起，骨碌碌的，似是有什麼正在牆後滾動，不斷朝他們這邊靠近。
奈亞又是一驚，慌忙轉頭，藉著逗貓棒上的熒光看去，這才看清道的盡頭，原是一個丁字岔路。
而那陣骨碌碌的聲音，正是從與岔相連的另一條道上傳來。
耳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奈亞的眉頭亦是越皺越緊，目光一轉，卻見逗貓棒的頂端正在不斷顫動。
“……不會吧？”他心中冒出個荒謬的念頭。一看旁邊的蘇涼已經起身掄武器了，連忙將人拉住。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個咕嚕滾動的東終於出在了他們的視線裡——只見一枚巨大的泡泡球從另一邊的道裡出，正顛三倒四朝他們這邊猛衝過來。
……果然。
奈亞不忍直視閉了閉眼，忙上前攔住仍不住滾動的泡泡球，又快手快腳解除了護盾。一個人影從破碎的護盾裡摔了下來，發出一聲悶哼。
“……沒事吧？”奈亞望著摔七葷八素的林暖，神情有些複雜。
“嗯……”林暖應了一聲，從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先去摸自己的頭頂，“剛剛忽然震了下，球一下就失控了……”
他本來踩球移動的速度就比較快，所在的道又正好有些傾斜，方才一番顫又來突然，他一時沒察覺，就這麼被球給帶著滾了。
奈亞同情點點頭，從上撿起他掉落的帽遞回去，一轉頭，正好上蘇涼若有所思的目光。
她的目光正落在林暖失去帽遮擋的頭頂上。
圓圓的、毛絨絨的，背面覆蓋一層黑色，還各有一簇白點……
蘇涼望著林暖頭上多出的那一耳朵，恍然大悟：“哦，腦斧！”
林暖：……
不是，你叫就叫，賣什麼萌啊……
林暖望著蘇涼的眼睛，耳朵忽然一動，猛低下頭，一把奪過了奈亞手裡的帽，重重蓋回了自己腦袋上。
林暖過了一會兒才知道，蘇涼她不是賣萌，她是真的咬了舌頭。
蘇涼自己莫名其妙，怎麼會有人覺這種含糊不清的發音是賣萌的？你自己咬一，看你覺萌不萌。
還好有奈亞在——他著蘇涼念著首類似“痛痛呼呼飛啦”的兒歌，順利替蘇涼止了疼。不過治癒效果需要過幾分鐘才能生效。
蘇涼幾人趁著這點時間，先在道裡行進起來——下道的顫動已經越來越劇烈，搞不好繁噬和潛土鍾已經起來了。這裡距離繁噬太近，易被波及，他們還是先離開為妙。
在這種時候，林暖的獸人天賦就很有場了——沒了泡泡護盾的阻礙，他能非常輕易捕捉這道裡的每一點聲音、每一縷氣味、每一絲風。
再加上出色的方向辨別能力，他很快就領著眾人找到了道和下水管相接的方，又沿著下管道，一路摸到了面的出。
好消息是，那出正位於建築物的外面，壞消息是，它距離繁噬所在的堡壘，實際沒有太遠。
這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們的腦袋一探出去，正好就上了潛土鍾的深淵巨嘴，鋪面而來的腐臭氣息和土腥氣，能把人燻撅過去。
奈亞嚇了一跳，忙按著另外兩人的腦袋又縮回了下通道裡。緩了幾秒，方又自己獨自探頭去看。
這回有了心理準備，他自問不會被再嚇一驚一乍。但事實卻是，他看向不遠處的龐大植物時，依然無法避免被震撼說不出話。
他們在所在的位置，恰是在堡壘的斜後方。從那個角度，正好以看到潛土鍾正著堡壘張嘴咆哮的畫面——嚴格來說按並不能算是咆哮，而是一種風被吸進它體內後，攪動著內裡物體，所碰撞出的巨大聲響。
從他們進入堡壘到在，不過短短幾十分鍾，那潛土鍾就已經來到了堡壘的前方。從這個距離，更能感受到它的巨大——奈亞這才看清，原來那個山丘般巨大的東是它的球莖，他所以為的“嘴”是一道橫著扯開的裂縫，裂縫上下各有鋸齒狀的尖刺，尖刺上掛著髒綠的粘液。
裂縫內裡則是一片空洞的黑。它一路過來，吞噬了那麼多東，全不知吞到哪裡去了。
那球莖實際只有一大半露在面上，埋在裡的部分尚不知有多少。相比起來，它所開的花簡直小到笑——因為比太過強烈，奈亞一時無法確定那花到底是個什麼尺寸，但和球莖比起來，確實就是小小的一朵，那麼粉嫩又那麼脆弱，就像是一個站在高樓頂上的人，如果不仔細看，他根本看不到它。
那樣一個龐然大物，停在堡壘面前時，就像是一座即將壓下的小山。然而在，這座小山卻停在了那兒，沒有再前進一步。
或許是因為它面前的堡壘，終於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無數的綠色從窗門湧出，化為千萬觸手舒張。無數的人形藤怪站在屋頂、攀在外牆上，藤蔓將彼此緊緊相連，結一片渺小卻綿的防護，正衝著眼前的潛土鍾發出野性的吼叫。
堡壘表面，大片的外牆掉落，露出內裡湧動著的森綠藤蔓，像是失去皮膚保護的肌肉，又像是終於決定露出獠牙的蛇群，正不安又張揚向外舒展著末梢。
整棟建築物密佈著駭人的綠色，雖然體型不佔優勢，卻別有一番震人心魄的氣勢。
奈亞暗暗觀察著兩邊的情況，只覺頭皮一陣又一陣發麻。他連忙轉頭，徵求起其他人的意見：“我們要先撤嗎？”
“先等等。”林暖舉目觀察了下，道，“它好像暫時動不了繁噬。”
“不行不行，繁噬肯定撐不了多久的。”卡麗焦急道，“在不跑，等等就來不及了！”
“附近全是蜘蛛木。”林暖冷冷道，“要麼只能回到道，重新找一條出去的路。”
“……”卡麗急頭直撞袋，過了會兒才道，“誒，反正讓遣詩羅蘭先開花就了。”
剛巧蘇涼的舌頭總算好全了，即拿出了自己的那個方盒，正要開，又聽卡麗急急叫了起來：“等等等等，先別喂這個——喂發育慢的那個。”
蘇涼：“？”
卡麗：“遣詩羅蘭只有在雙生進度相同的情況下才能開花。兩邊差太多的話，你再喂她不會繼續的。”
“這麼講究。”蘇涼狐疑蹙眉，卻還是依言，先問林暖要來了他手上的那一盒。
林暖一邊說著“我喂過了”一邊將方盒遞出去，完全沒注意到蘇涼開盒後那古怪的眼神。
只見這種的表面正遍佈著細細的皺褶，瞧著遠不如它姐妹幼時平滑。
被喂過的遣詩羅蘭……會是這個狀態嗎？
蘇涼無暇細想，即著那皺著臉的種，低低念了起來——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陣透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林暖：“……？”
蘇涼繼續：“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林暖：“……？？”
蘇涼三連：“颯颯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林暖：“……？？？”
三首詠菊詩齊下，遣詩羅蘭二號被投喂心滿意足，不僅種場膨脹了一圈，上面還直接裂開了一道縫隙，露出了嫩嫩的綠意。
蘇涼為了趕進度，跟著又念了好幾首。遣詩羅蘭隨著她的聲音蹭蹭蹭，很快就到了手指高，幾片稚嫩的葉，紛紛舒展開來。
緊跟著，聽“咻”的一聲——
林暖眼疾手快夾住那片直撲自己門面而來的東。
那是一片嫩嫩的葉，雖然小，卻充滿殺氣。
林暖看看它，又看了看正在搖頭晃腦的遣詩羅蘭二號，一臉的莫名其妙。
一旁的奈亞瞭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實說吧，你是不是喂它什麼除草歌了？”
林暖：“……？？？？”
問題就是我沒有啊？